书名或作者
正文关键词
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卷二百三十六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山川典

 第二百三十六卷目录

 河部杂录
 河部外编

山川典第二百三十六卷

河部杂录

《周易·系辞》: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大全》南轩张氏曰:通于天者,河也。有龙马负图而出,此圣人之德,上配于天,而天降其祥也。中于地者,洛也。有神龟载书而出,圣人之德,下及于地,而地呈其瑞也。
《礼记·礼运》:天降膏露,地出醴泉,山出器车,河出马图。《郑元注》马图,龙马负图而出。
《学记》:三王之祭川也,皆先河而后海,或源也,或委也,此之谓务本。
《易·乾凿度》:天降嘉应,河水先清三日,清变为白,白变为赤,赤变为黑,黑变为黄,各三日。
帝王始兴将起,河洛龙见。皆察其首,黑者人正,白者地正,赤者天正。
《大戴礼》:圣人有国,则河不盈溢。
《易·川灵图》:圣人受命,瑞应先于河。瑞应之至,圣人杀龙,龙不可杀,皆感气。君子得众人之助,瑞应先见于陆,瑞应之至,君子发地,蛇不如龙,陆不如河。
《礼·斗威仪》:君乘土而王其政,太平则河清。
《左传》:周诗有之曰:俟河之清,人寿几何。
《老子》:江河之大溢不过三日,飘风暴雨,日中不出须臾。
《文子》:河不满溢,海不波涌。
浊之为害河,水不见太山。〈又〉土之势胜水,一掬不能塞江河。
不本其所以,欲而禁其所欲,不原其所以,乐而防其所乐,是犹决江河之流而壅之以手。
以数集之寿,忧天下之乱,犹忧河水之涸,泣而益之,〈注〉集年也。
《庄子·秋水篇》:秋水时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两涘渚崖之间,不辨牛马。于是焉,河伯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为尽在己。顺流而东行,至于北海。东面而视,不见水端。于是焉,河伯始旋其面目,望洋向若而叹曰:野语有之曰闻道百以为莫己若者,我之谓也。且夫我尝闻少仲尼之闻而轻伯夷之义者,始吾弗信,今我睹子之难穷也。吾非至于子之门,则殆矣。吾常见笑于大方之家。北海若曰: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今尔出于崖涘,观于大海,乃知尔丑,尔将可与语大理矣。天下之水,莫大于海,万川归之,不知何时止,而不盈尾闾,泄之不知何时已而不虚,春秋不变,水旱不知,此其过江河之流不可为量数而吾未尝以此自多者,自以比形于天地而受气于阴阳,吾在于天地之间,犹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方存乎见少,又奚以自多。计四海之在天地之间也,不似礨空之在大泽乎。计中国之在海内,不似稊米之在太仓乎。号物之数,谓之万人处一焉,人卒九州,谷食之所生,舟车之所通,人处一焉。此其比万物也,不似豪末之在于马体乎。五帝之所连,三王之所争,仁人之所忧,任士之所劳,尽此矣。伯夷辞之以为名。仲尼语之以为博。此其自多也,不似尔向之自多于水乎。河伯曰:然则吾大天地而小豪末,可乎。北海若曰:否。夫物量无穷,时无,止分无常,终始无故。是故大知观于远近,故小而不寡。大而不多,知量无穷,證向今故,故遥而不闷,掇而不跂,知时无止。察乎盈虚,故得而不喜,失而不忧。知分之无常也。明乎坦涂,故生而不说,死而不祸,知终始之不可故也。计人之所知,不若其所不知。其生之时,不若未生之时。以其至小,求穷其至大之域,是故迷乱而不能自得也。由此观之,又何以知豪末之足以定至细之倪,又何以知天地之足以穷至大之域。河伯曰:世之议者,皆曰至精无形,至大不可围,是信情乎。北海若曰:夫自细视大者,不尽。自大视细者,不明。夫精小之微也,垺大之殷也,故异便此势之有也。夫精粗者,期于有形者也。无形者,数之所不能分也。不可围者,数之所不能穷也。可以言论者,物之粗也。可以意致者,物之精也。言之所不能论,意之所不能察,致者不期精粗焉。是故大人之行,不出乎害人,不多仁恩。动不为利,不贱门隶。货财弗争,不多辞让事焉,不借人,不多食乎力,不贱贪污,行殊乎俗,不多辟异,为在从众。不贱佞谄,世之爵禄,不足以为劝戮。耻不足以为辱,知是非之不可为分,细大之不可为倪,闻曰道人不闻至德,不得大人。无己约分之至也。河伯曰:若物之外,若物之内,恶至而倪贵贱,恶至而倪大小。北海若曰:以道观之,物无贵贱。以物观之,自贵而相贱。以俗观之,贵贱不在己。以差观之,因其所大而大之,则万物莫不大。因其所小而小之,则万物莫不小。知天地之为稊米也,知豪末之为丘山也,则差数睹矣。以功观之,因其所有而有之,则万物莫不有。因其所无而无之,则万物莫不无。知西东之相反,而不可以相无,则功分定矣。以趣观之,因其所然而然之,则万物莫不然。因其所非而非之,则万物莫不非知。尧桀之自然而相非,则趣操睹矣。昔者,尧舜让而帝,之哙让而绝;汤武争而王,白公争而灭。由此观之,争让之礼,尧桀之行,贵贱有时,未可以为常也。梁丽可以冲城,而不可以窒穴,言殊器也。骐骥骅骝,一日而驰千里,捕鼠不如狸狌,言殊技也。鸱鸺夜撮蚤、察豪末,昼出瞋目而不见丘山,言殊性也。故曰盖师是而无非,师治而无乱乎。是未明天地之理,万物之情者也。是犹师天而无地,师阴而无阳,其不可行明矣。然且语而不舍,非愚则诬也。帝王殊禅三代,殊继差其时,逆其俗者,谓之篡夫,当其时顺,其俗者谓之义徒。默默乎河伯,女恶知贵贱之门,小大之家。河伯曰:然则我何为乎。何不为乎。吾辞受趣舍,吾终奈何。北海若曰:以道观之,何贵何贱,是谓反衍无拘而志与道大蹇,何少何多,是谓谢施,无一而行,与道参差。严乎若国之有君,其无私德繇繇乎。若祭之有社,其无私福泛泛乎。其若四方之无穷,其无所畛域,兼怀万物,其孰承翼。是谓无方,万物一齐,孰短孰长,道无终始,物有死生,不恃其成。一虚一满,不位乎其形,年不可举,时不可止。消息盈虚,终则有始。是所以语大义之方,论万物之理也。物之生也,若骤若驰,无动而不变,无时而不移,何为乎。何不为乎。夫固将自化。河伯曰:然则何贵于道邪。北海若曰:知道者,必达于理。达于理者,必明于权。明于权者,不以物害己。至德者,火弗能热,水弗能溺。寒暑弗能害。禽兽弗能贼。非谓其薄之也。言察乎安危,宁于祸福,谨于去就,莫之能害也。故曰:天在内,人在外,德在乎天,知天人之行本乎天。位乎得。蹢躅而屈伸,反要而语极。曰:何谓天。何谓人。北海若曰:牛马四足,是谓天。落马首,穿牛鼻,是谓人。故曰:无以人灭天,无以故灭命,无以得殉名。谨守而勿失,是谓反其真。《战国策》:黄鹄昼游乎江河,夕调乎鼎鼐。
《史记·天官书》:夜半者衡;衡,殷中州河、济之间。〈注〉《正义》曰:衡,北斗衡也。言北斗夜半建用斗衡指寅。殷,当也。斗衡黄河、济水之间地也。
河济之间,时有坠星。
《汉书·贾谊传》:谊上疏陈政事略:经制不定,是犹渡江河亡维楫,中流而遇风波,船必覆矣。
《淮南子》:六骐骥驷駃騠以济江河,不若窾木便者,处世然也。
渡江河而言阳侯之波。
汤沐之于河,有益不多。
《焦氏易林》:坤之萃,褰衣涉河,涧流浚多,赖遇舟子济,脱无它。
屯之大有,河伯大呼,津不得渡,船空无人,往来亦难,需之无妄,载璧秉圭,请命于河。周公剋敏,冲人瘳愈。同人之蛊,龙隅求泉,置云影从,河伯捧觞,跪进酒浆,流潦滂滂。
同人之益,捕鱼河海,笱网多得。
同人之巽,乘筏渡河,虽深不殆。
临之小过,夹河为婚,水涨无船。追心失望,不见欢君。贲之大过,褰衣涉河,水深渍衣,幸赖舟子,济脱无他。无妄之大有,河海都市,国之奥府,商人受福,少子玉石。
无妄之震,凫池水溢,高陆为海。江河横流,鱼鳖成市,千里无墙,鸳凤游行。
无妄之归妹,渡河踰水,狐濡其尾,不为祸忧。捕鱼遇蟹,利得无几。
离之咸,昧暮乘车,东至伯家,踰梁越河,济脱无他。升之同人,济河踰厄,脱母怵惕,四序为卫,使惠不废。无妄之丰。河出小鱼,不宜劳烦,苛政害民,君受其患。离之艮,河水孔穴,坏败我室,水深无涯,鱼鳖倾倒。归妺之随,堤防坏决,河水泛溢,伤害稼穑,民流去室,君孤独宿,没溺我邑。
《盐铁论》《传》曰:河海润千里,盛德及四海。
河决若瓮口而破千里。
曹植《两仪篇》:帝者化八极,养万物,和阴阳。阴阳和,凤至河洛,翔。
《博雅》:河伯,谓之冯夷。
《博物志》:齐南有长城、巨防、阳阕之险,北有河济,足以为固。
卫南跨于河北,得洪水,南过汉上。
江河水赤,名曰泣血。冯夷得仙道,化为河伯,岂道同哉。
水神曰天吴,人面八首八足,亦曰河伯。
《抱朴子》:救浊则立澄黄河。
寸胶不能治黄河之浊。
腹仰河而已满。
撮壤不能填决河,升水不能殄原火。
江河不待量,而不测之数已定矣。
江河始于咫尺。
京房《易占》:河水赤,下民恨。
《河图》:河水九曲,长者入于渤海。
《拾遗记》:丹丘千年一烧,黄河千年一清,皆至圣之君,以为大瑞。
黄河清而圣人生。
《述征记》:河冰始合,要狐先行,方得渡,言:狐欲渡河冰,先听,无水声而后过。
华山、首阳,本一山。河神巨灵擘开,以通河流。
《白帖》:河洛开,奥符命用出。
清济贯黄河者,截流而不混。
《酉阳杂俎》:河伯人面,乘两龙。一曰冰夷,一曰冯夷,又曰人面鱼身,《金一匮》言名冯循。〈一作修〉《河图》言姓吕,名夷。《穆天子传》言无夷,《淮南子》言冯迟。《圣贤记》言服八石得水仙。《抱朴子》曰八月上庚日溺河。
《云仙杂记》:渡江河者,朱书禹,字佩之。免风涛,保安吉。《录异记》:华陜界黄河中有小洲岛,古树数根,河水泛涨,终不能没。云是女娲墓。
《笔谈》:陷河北,人谓之活沙,人马皆没,有数百人齐陷无孑遗者,或谓即流沙也。
《西溪丛记》《唐河侯新祠颂》,秦宗撰云:河伯姓冯,名夷,字公子。潼乡华阴人也。《章怀传》注引《圣贤冢墓记》云:冯夷,弘农华阴潼乡堤首里人,服石得水,仙为河伯。又引《龙鱼河图》云:河伯姓吕,名公子,夫人姓冯,名夷。三说虽异,其实皆无所据。
《云麓漫抄》《史记·西门豹传》说河伯,而《楚辞》亦有河伯词,则知古祭水神曰河伯,自释氏书入中土,有龙王之说,而河伯无闻矣。
《扪虱新话》:司马迁、班固按《禹本纪》言:河出昆崙,高二千五百馀里,日月所相隐避,为光明也。而《张骞传》言:汉使穷河源,其山多玉石,采来献天子。按河所出山名昆崙,予以佛书考之,河出昆崙者,此即雪山。而所谓昆崙者,自须弥山也。《佛书》说有四天下,东弗于伐,西瞿耶尼,南阎浮提,北郁单越。雪山在中天竺国,正当南阎浮提之中,山最高,顶有池,名阿耨池。池中有水,号八功德水。分派而有青黄赤白之异色,今黄河盖其一派也。
《蜀都杂抄》《大藏西域记》云:阿耨达池在香山之南,大雪山北,周八百里,东南流入海者曰殑伽河,西南流入海者曰缚刍河,西北流入海者曰徙多河,又潜流地下,出积石,东北流入海者,为中国之河源,阿耨达华言无烦恼,似指所谓星宿海者,殑伽华言天堂,缚刍华言青徙,多华言冷。
逌旃璅言丙戌冬,过泗州,淮水清浅,凿冰以度,及丙申,按泗州则合流于河,水浑黄矣。势亦汹甚,河自孟津以下,分四支,康家渡符离集飞云桥小浮桥咸会之淮口入海,势渐南矣。弘治间决金堤头,历曹濮郓范,趋张秋,会盐沙河入海,遂阻道,后卒塞。改称安平镇。可并汉宣防,然河南趋则北岸渐高,北趋亦然。迥无故迹,夏潦水退,土皆污亩,穫数钟,秋皆沙地利薄矣。俱不可晓。
《林水录》:孟门即龙门之上口也。实谓黄河之巨阨,兼孟津之名矣。此石经始禹凿,河中漱广,夹岸崇深,倾崖返捍巨石,临危若坠复倚,古之人有言:水非石凿而能入石,信哉。其中水流交冲,素气云浮,往来遥观者,常若雾露沾人,窥深悸魂,其水尚崩浪万寻,悬流千丈,浑洪赑怒,鼓若山腾,浚波颜叠,迄于下口,方知慎子下龙门,流浮竹,非驷马之追也。
成皋城西北隅有小城,周三里,北面列观临河、苕苕孤上,景明中言之寿春路,直兹邑,升眺清远,势尽川陆,羁途游至,有伤深情。
《偃曝谈》:馀硖石山行五十二里道,侧有碑,大书曰:魏野草堂,谯楼下二铁人,铭其序云:铁金属,土其母,水其子也。后之人虑河之奔决溃溢也,乃敛其母,铸为人形,俾水得金而不横土,得金而益壮,水火成质,子母相顾,无奔决溃溢之患也。
《珍珠船》《奘法师西域传》阿那婆荅多池在香山之南,大雪山之北,出清冷水,属南赡部洲,北面潜流下地,出积石山,是为中国之河源。
《日知录》《竹书》:帝芬十六年,雒伯用与河伯冯夷斗,帝泄十六年,殷侯微〈上甲微也〉以河伯之师伐有易,杀其君绵臣,是河伯者,国居河上而命之为伯,如文王之为西伯,而冯夷者,其名尔。《楚辞·九歌》以河伯次东君之后,则以河伯为神。《天问》胡羿射夫河伯,而妻彼雒嫔,王逸《章句》以射为实,以妻为梦,其解远游,令海若舞,冯夷则曰冯夷,水仙人也。是河伯冯夷,皆水神矣。《穆天子传》:至于阳纡之山,河伯无夷之所都居,〈注无夷,冯夷也。《山海经》云冰夷。〉《山海经》〈一作从〉极之,渊深三百仞,惟冰夷恒都焉。冰夷,人面,乘两龙。《郭璞注》:冰夷,冯夷也。即河伯也。〈郭璞江赋冰夷倚浪以傲睨〉《庄子》:冯夷得之,以游大川。《司马喜注》:引《清冷传》曰:冯夷,华阴潼乡堤首里人也。服八石,得道为水仙。是为河伯。是以冯夷死而为神,其说怪矣。《龙鱼河图》曰:河伯姓吕,名公子,夫人姓冯,名夷。以冯夷为河伯之妻,更怪。《楚辞·九歌》:有河伯而冯夷属海若之下,亦若以为两人,大扺所传各异,而谓河神有夫人者,亦秦人以君主妻河邺巫,为河伯娶妇之类耳。《淮南子》:冯夷大丙之御注二入,古之得道,能御阴阳者。〉《魏书》:高句丽先祖朱蒙。朱蒙母、河伯女,为夫馀王妻。朱蒙自称为河伯外孙,则河伯又有女,有外孙矣。《河南府志》:铁牛在陕州城外黄河中,首在河南,尾在河北,世传禹铸以镇河患,有庙。

河部外编

《述异记》:先儒说盘古氏泣为江河。
《搜神记》:二华之山,本一山也。当河河水过之而曲行。河神巨灵,以手擘开其上,以足蹈离其下,中分为两,以利河流。今观手迹于华岳上,指掌之形具在,脚迹在首阳山下,至今犹存。故张衡作《西京赋》,所称巨灵赑屃,高掌远迹,以流河曲,是也。
《竹书纪年》:帝尧在位七十年,洪水既平,归功于舜。将以天下禅之,乃洁齐,修坛场于河洛,择良日,率舜等升首山,遵河渚。有五老游焉。盖五星之精也。相谓曰:河图将来,告帝以期,知我者,重瞳黄姚。五老因飞,为流星,上入昴。二月辛丑昧明,礼备至,于日昃,荣光出河,休气四塞,白云起回风摇,乃有龙马衔甲,赤文绿色,缘坛而上,吐甲图而去,甲似龟背,广九尺,其图以白玉为检,赤土为文,泥以黄金,约以青绳,检文曰闿色。授帝。舜言虞夏当授命,帝乃写其言,藏于东序。《宋书·符瑞志》:禹有圣德,长九尺九寸,梦自洗于河,以手取水,饮之,又有白狐九尾之瑞,当尧之世,舜举之、禹观于河,有长人白面鱼身,出曰吾河精也。呼禹曰:文命治淫。言讫,授禹河图,言治水之事,乃退而入于渊。
《贾子说林》:河伯宴伯禹于河上,献亥既之珠,透山光玳瑁五灰陈兆大龟延螭翥凤鲛绡百两宜土四时宝华珊瑚树五十株,人间所无,奇宝不可胜数。禹悉不受,惟受河图,及大龟珊瑚树两株而行。
《晏子春秋》:古冶子曰:吾尝从君济于河,鼋御左骖,以入砥柱之流,当是时也,冶少不能游,潜行逆流百步,顺流九里,得鼋而杀之。左操骖尾,右挈鼋头,鹤跃而出津,人皆曰河伯也。若冶视之,则大鼋之首。
《神异经》:东南隅大荒之中,有朴父焉,夫妇并高千里,腹围自辅天,初立时,使其夫妻导开百川,懒不用意,谪之,并立东南,男露其势,女露其牝。不饮不食,不畏寒暑,唯饮天露,须黄河清,当复使其夫妇导护百川。古者初立此人导河,河或深或浅,或隘或塞,故禹更治,使其水不壅,天责其夫妻,倚而立之,若黄河清者,则河海绝流,水自清矣。
西海水上有人乘白马,朱鬣白衣,元冠从十二童子,驰马于西海水上,如飞如风,名曰河伯。使者或时上岸,马迹所及,水至其处。所之之国,雨水滂沱。暮则还河。
《汝南先贤传》:葛元见卖大鱼者,元谓:暂烦此鱼到河伯处。鱼主曰:鱼已死。元曰:无苦。以丹书纸内鱼口中,掷水中,有顷,鱼还跃上岸,吐墨书,青黑色,如木叶而飞。
《暌车志》:紫元夫人授宝书于魏华曰:有泄我书,身为下鬼,塞诸河源。
胡毌班,字季友,泰山人也。曾至泰山之侧,忽干树间逢一绛衣驺,呼班云:泰山府君召。班惊愕,逡巡未答。复有一驺出呼之,遂随行数十步。驺请班暂瞑目。少顷,便见宫室,威仪甚严,班乃入阁拜谒,主为设食,语班曰:欲见君,无他,欲附书与女婿耳。班问:女郎何在。曰:女为河伯妇。班曰:辄当奉书,不知缘何得达。答曰:今适河中流,便扣舟呼青衣,当自有取书者。班乃辞出,昔驺复令闭目,有顷,忽如故道。遂西行,如神言,而呼青衣。须臾,果有一女仆出,取书而没。少顷,复出云:河伯欲暂见君。婢亦请瞑目,遂拜谒河伯,河伯乃大设酒食,词旨殷勤。临去谓班曰:感君远为致书,无物相奉。于是命左右:取吾青丝履来以贻班。班出,瞑目,忽然得还舟。遂于长安。经年而还,至泰山侧,不敢潜过,遂扣树,自称姓名,从长安还,欲启消息。须臾,昔驺出,引班如向法而进,因致书焉。府君请曰:当别再报。班语讫,如厕,忽见其父著械,徒辈数百人。班进拜,流涕问曰:大人何因及此。父云:吾死,不幸见遣三年,今已二年矣。困苦不可处,知汝今为明府所识,可为吾陈之,乞免此役,便欲得社公耳。班乃依数叩头,陈乞府君曰:生死异路,不可相近,身无所惜。班苦请,方许之。于是辞出,还家岁馀,儿子死亡略尽。班惶惧,复诣泰山扣树,求见昔驺,遂迎之而见。班乃自说:昔辞旷拙,及还家,儿死亡至尽,今恐祸,故未已辄来。启白幸蒙哀救。府君拊掌大笑曰:昔语君死生异路,不可相近故也。即敕外,召班父。须臾,至庭中,问之:昔求还里社,当为门户作福,而孙息死亡至尽者,何也。答云:久别乡里,自忻得还,又遇酒食充足,实念诸孙,召之,于是代之。父涕泣而出,班遂还,后有儿,皆无恙。
《搜神记》:魏齐王嘉平初,白马河出妖马,夜过官牧边,呼众马皆应,明日见其迹,大如斛,行数里,还入河。《异苑·萧、庆、济孝子传》:三州人者,各一州人,皆孤单茕独,三人会树下,息,因相访问。老者曰:宁可合为断金之业耶。二人曰:诺。即相约为父子。因命二人于大泽中作舍,且欲成。父曰:此不如河边。二人曰:诺。河边舍几成,父曰:又不如河中。二人复填河,二旬不立。有一书生过之,为缚两土肫投河中,会父往,呼止之。曰:尝见河可填耶。观汝行耳。相将而去,明日,俱至河边,见河中土高丈馀。
《开河记》:睢阳有王气出,占天耿纯,臣奏后五百年当有天子兴。炀帝已昏淫,不以为信。时游木兰庭,命袁宝儿歌《柳枝词》,因观殿壁上有广陵图,帝瞪目视之,移时不能举步。时萧后在侧,谓帝曰:知他是甚图画,何消皇帝如此挂意。帝曰:朕不爱此画,只为思旧游之处。于是帝以左手凭后肩,右手指图上山水及人烟村落寺宇历历,皆如目前。谓后曰:朕昔征陈主,时游此,岂期久有临轩,万几在躬,便不得豁于怀抱也。言讫,圣容惨然。后曰:帝意在广陵,何如一幸。帝闻,心中豁然。翌日,与大臣言欲至广陵,旦夕游赏。当此之时,以云烟为灵景,视荣贵若陈腐,议欲泛巨舟,自洛入河,自河达海入淮,至广陵。群臣皆言似此程途,不啻万里,又孟津水紧,沧海波深,若泛巨舟,事恐不测。时有谏议大夫萧怀静〈乃萧后弟〉奏曰:臣闻秦始皇时,金陵有王气,始皇使人凿断砥柱,王气遂绝。今睢阳有王气,又陛下喜在东南,欲泛孟津,又虑危险,况大梁西北有故河道,乃是秦时王离畎水灌大梁之处,欲乞陛下广集兵夫于大梁,起首开掘,西自河阴,引孟津水入,东至淮,放孟津水出此间地,不过千里,况于睢阳境内过,一则路达广陵,二则凿穿王气。帝闻奏,大喜。群臣皆默。帝乃出,敕朝堂,有谏开河者斩之。诏以征北大总管麻叔谋为开河都护,以荡寇将军李渊为副使。渊称疾不赴,即以左屯卫将军令狐达,代李渊为开渠副使,都督自大梁起,首于乐台之北,建修渠所署,命之为卞渠。〈古祇有此卞字,开封城乃卞邑。〉因名其府署为卞渠。上源传舍也,诏发天下丁夫,男年十五以上,五十以下者,皆至,如有隐匿者,斩三族。帝以河水经于卞,乃赐卞字加水。丁夫计三百六十万人,乃更五家出一人,或老或幼,或妇人等,供馈饮食。又令少年骁卒五万人,各执杖为吏,如节级队长之类,共五百四十三万馀人,叔谋乃令三分,中取一分人,自上源而西至河阴,通连古河道,〈乃王离浸城处〉迤逦趋愁恩台,而至北去,又令二分丁夫自上源驿而东去,乃陷大业。五年八月上旬建功,畚锸既集,东西横布数千里。才开断,未及丈馀,得古堂室可数间,莹然肃静,添灯晶煌,照耀如昼。四壁皆有彩画、花竹龙鬼之像,中有棺柩,如豪家之葬,其从工吏闻于叔谋,命启棺。一人容貌如生,肌肤洁白如玉而肥,其发自头出而覆其面,过腹胸下,略其足,倒生而上,及其背下而方止。搜得一石铭,上有字如苍颉鸟迹之篆,乃召夫中有识者、免其役。有一下邳民读曰:我是大金仙,死来一千年,数满一千年,背下有流泉。得逢麻叔谋,葬我在高原。发长至泥丸,更候一千年,方登兜率天。叔谋乃自备棺榇葬于城西隅之地。〈今大佛寺是也。〉次开掘陈留,帝遣使驰,御署玉祝并白璧一双,具少牢之奠,祭于留侯庙,以假道。祭讫,忽有大风出于殿内,窗牖间吹铄人面,使者退,自陈留果开掘东去往来负担拖锹者,风驰电激,远近之人,如蜂屯聚。既达雍丘,时有一夫,乃中牟人,偶患伛偻之疾,不能前进,堕于队后。伶仃而行,是夜月色澄静,闻呵殿声甚严。夫鞠躬俟道左良久,见清道继至,仪卫周旋一贵人,戴侯冠,衣王者衣,乘白马,命左右呼夫至前,谓曰:与我言尔十二郎,还白璧一双,尔当宾于天。〈炀帝有天下十二年〉言毕,取璧以授。夫跪受讫,欲再拜,贵人跃马西去。届雍丘以献于叔谋,熟视,乃帝献留侯物也。诘其夫,夫具道。叔谋性贪,乃匿璧,又不晓其言,虑夫泄于外,乃斩以灭口。然后于雍丘至大林,林中有小祠庙,叔谋访问村叟曰:古老相传呼为隐士墓,其神甚灵。叔谋不以为信,将茔域发掘数尺,忽凿一窍嵌空,群夫下视,有灯火荧荧,无人敢入者。乃指使将官武平郎将狄去邪者,请入探之。叔谋喜曰:真荆聂之辈也。命系去邪腰,下钓约数十丈,方及地。去邪解其索,行约百步,入一石室,东北各有四石柱,铁索二条,系一兽,大如牛。熟视之,一巨鼠也。须臾,石室之西有一石门洞开,一童子出曰:子非狄去邪乎。曰:然也。童子曰:皇甫君望子已久。乃引入见,一人服朱衣,顶云冠,居高堂之上。去邪再拜,其人不言,亦不答拜。绿衣吏引去邪立于廊之西阶下,良久,堂上人呼力士牵取阿𡡉来,〈阿𡡉炀帝小字〉武夫数人,形质丑异魁伟,控所见大鼠至。去邪本乃廷臣,知帝小字,莫究其事,但屏气而立。堂上人责鼠曰:吾遣尔暂脱皮毛,为中国主,何虐民害物,不遵天道。鼠但点头摇尾而已。堂上人益怒,令武士以大棒挝其脑,一击而碎,有声如墙崩。其鼠大叫若雷吼,然方欲举杖再击,俄一童子捧天符而下,堂上惊跃,降陛俯伏听命。童子乃宣言曰:阿𡡉数本一纪,今已七年,更候五年,当以练巾系颈而死。童子去,堂上人复令系鼠于旧室中。堂上人谓去邪曰:与吾语麻叔谋,谢尔伐吾茔域,来岁奉尔二金刀,勿谓轻酬也。言讫,绿衣吏引去邪于他门出,约行十数里,入一林,蹑石攀藤而行,回顾,已失使者。又行三里馀,见草舍,一老父坐土榻上,去邪访其处,老父曰:此乃嵩阳少室山下也。老父问去邪所至之处,去邪一一言。老父遂细解去邪。去邪知炀帝不永之事,且曰:子能免官,即脱身于虎口也。去邪东行,回视茅屋,已失所在。时麻叔谋已至宁阳县,去邪见叔谋,具白其事。初,去邪入墓后,其墓自崩,将谓去邪已死,今日却来,叔谋不信。将谓狂人。去邪乃托狂疾,隐终南山。时炀帝以患脑疼,月馀不视朝。访其因,皆言帝梦中为人挝其脑,遂发痛数日。乃是去邪见鼠之日也。叔谋既至宁陵县,患风逆,起坐不得。帝令太医令巢元方往视之,曰:风入腠理,病在胸臆,须用嫩羊肥者蒸熟糁药食之则瘥。叔谋取半年羊羔杀而取腔以和药,药未尽,而病以痊。自后,每令杀羊羔,日数枚,同杏酪五味蒸之,置其腔盘中。自以手脔擘而食之。谓曰:含酥脔。乡村献羊羔者数千人,皆厚酬其直。陵宁下马村陶榔儿家中巨富兄弟,皆凶悖,以祖父茔域傍河道二丈馀,虑其发掘,乃盗他人孩儿年三四岁者,杀之,去头足,蒸熟献叔谋,咀嚼,香美迥异于羊羔,思慕不已。召诘榔儿,榔儿乘醉,泄其事。及醒,叔谋乃以金十两与榔儿,又令役夫置一河曲以护其茔域,榔儿兄弟自后每盗以献,所获甚厚。贫民有知者竞窃人家子以献求赐。襄邑宁陵睢阳界所失孩儿数百,冤痛哀声,旦夕不辍。虎贲郎将段逵为中门使,掌四方表奏。事叔谋,令家奴黄金窟将金一埒赠与,凡有上表及讼食子者,不讯其词理,并令笞背四十,押出洛阳道中,死者十有七八。时令狐达知之,潜令人收儿骨,未及数日,已盈车。于是城市村坊之民,有孩儿者,家置木匮,铁裹其缝。每夜置子于匮中锁之,全家秉烛围守。至明,开匮,见子即长幼皆贺。既达睢阳界,有豪寨使陈伯恭言此河道若取直路,径穿透睢阳城,如要回护,即取令旨。叔谋怒其言,回护令推出腰斩,令狐达救之。时睢阳坊市豪民一百八十户,皆恐掘穿其宅并茔域,乃以醵金三千两将献于叔谋,未有梯媒可达。忽穿至一大林中,有墓古老,相传云宋司马华元墓,掘透一石室,室中漆灯棺柩帐幕之类,遇风皆化为灰烬,得一石铭云:睢阳土地高,竹木可为壕,若也不回避,奉赠二金刀。叔谋曰:此乃诈也,不足信。是日叔谋梦使者召至一宫殿上,一人衣绛绡,戴进贤冠。叔谋再拜,王亦答拜。毕曰:寡人宋襄公也,上帝命镇此方二千年矣。傥将军借其方便,回护此域,即一城老幼,皆荷恩德也。叔谋不允。又曰:适来护城之事,盖非寡人之意,从奉上帝之念,言此地后五百年间,当有王者建万世之业,岂可为逸游,致使掘穿王气。叔谋亦不允。良久有人入奏云:大司马华元至矣。左右引一人,紫衣戴进贤冠,拜觐于王前。王乃言护城之事,其人勃然大怒曰:上帝有命匡护,叔谋愚昧之夫,不晓天意。乃大呼左右,令置栲讯之物,王曰:栲讯之事,何法最苦。紫衣人曰:镕铜灌之口,烂其肠胃,此为第一。王许之。乃有数武夫拽叔谋,脱去衣,惟留犊鼻,缚铁柱上,欲以铜汁灌之。叔谋魂胆俱丧,殿上人连止之曰:护城之事如何。叔谋连声言:谨依上命。遂令解缚,与本衣冠。王令引去,将行,紫衣人曰:上帝赐叔谋金三千两,取于民间。叔谋性贪,谓使者曰:上帝赐金,此何言也。使者曰:有睢阳百姓献与将军,此阴注阳受也。忽如梦觉,既觉,神不住体。睢阳民果赂黄金三千两,因叔谋家奴黄金窟而献叔谋,思梦中事,乃收之。立召陈伯恭,令自睢阳西穿渠南,去回屈东行,过刘赵村,连延而去。令狐达知之,累上表,为段达抑而不献,至彭城路,经大林中,有偃王墓,掘数尺,不可掘,乃铜铁也。四面掘去其土,惟见铁墓旁安石门,扃锁甚严。用酂人杨民计,撞开墓门,叔谋自入墓中,行百步,二童子当前曰:偃王颙望久矣。乃随而入,见宫殿一人,戴通天冠、衣绛绡,坐殿上。叔谋拜,王亦拜曰:寡人茔域当河道。今奉与将军玉宝,遣君当有天下,傥然护之,丘山之幸也。叔谋许之,王乃令使者持一王印与叔谋,叔谋视之,印文乃古帝王受命宝也。叔谋大喜,王又曰:再三保惜,此刀刀之兆也。〈刀刀者,隐语,亦二金刀之意也。〉叔谋出,令兵夫曰:护其墓。时炀帝在洛阳,忽失国宝,搜访宫闱,莫知所在。隐而不宣。炀帝督功甚急,叔谋乃自徐州晓夕无暇,所役之夫已少一百五十万,下塞之处死尸满野。帝在观文殿读书,因览《史记》,见秦始皇筑长城之事,谓宰相宇文达曰:始皇时至此已及千年,料长城已应摧毁。宇文达顺帝意奏曰:陛下偶然读秦皇之事,建万世之业,莫若修其城,坚其壁。帝大喜,乃诏以舒国公贺若弼为修城都护,以谏议大夫高颎为副使,以江、淮、吴、楚、襄、邓、陈、蔡、并开拓诸州丁夫一百二十万,修长城,诏下,若弼谏曰:臣闻秦始皇筑长城于绝塞,连延一万里,男死女旷,妇寡子孤,其城未就,父子俱死。陛下欲听狂夫之言,学亡秦之事,但恐社稷崩离,有同秦世。帝大怒,未及发言,宇文达在侧,乃叱曰:尔武夫狂卒,有何知而乱其大谋。若弼怒,以象简击宇文达,帝怒,令囚若弼于家。是夜,饮酖死。高颎亦不行,宇文达乃举司农卿宇文弼为修城都护,以民部侍郎宇文恺为副使。时叔谋开汴梁,盈灌口,点检丁夫,约折二百五十万人,其部役兵士,旧五万人,折二万三千人。功既毕,上言于帝。决下口注水入汴梁,帝自洛阳迁驾大渠,诏江淮诸州造大船五百只,使命至,急如星火。民间有配著造船一只者,家产破用皆尽,犹有不足,枷项笞背,然后鬻货男女,以供官用,龙舟既成,泛江沿淮而下,至大梁,又别加修饰,砌以七宝金玉之类,于是吴越取民间女年十五六岁者五百人,谓之殿脚女。至于龙舟御楫,即每船用䌽缆十条,每条用殿脚女十人,嫩羊十口,令殿脚女与羊相间而行牵之。时恐盛暑,翰林学士虞世基献计,请用垂柳栽于汴渠两堤上,一则树根四散,鞠护河堤,二乃牵舟之人获其阴,三则牵舟之羊食其叶。上大喜,诏民间有柳一株,赏一缣。百姓竞献之,又令亲种。帝自种一株,群臣次第种,方及百姓。时有谣言曰:天子先栽,然后百姓栽。栽毕,帝御笔写赐垂杨柳姓杨,曰杨柳也。时舳舻相继,连接千里,自大梁至淮口,联绵不绝。锦帆过处,香闻百里。既过雍丘,渐达宁陵界,水势紧急,龙舟阻碍,牵驾之人,费功转甚。时有虎贲郎将鲜于俱为护缆使,上言水浅河窄,行舟甚难,上以问虞世基曰:请为铁脚木鹅,长一丈二尺,上流放下,如木鹅住,即是浅。帝依其言,乃令右翊将军刘岑验其水浅之处,自雍丘至灌口得一百二十九处,帝大怒,令根究本处人吏姓名,应是木鹅住处两岸地分之人,皆缚之,倒埋于岸下,曰:令教生作开河夫,死为抱沙鬼。又埋却五万人,既达睢阳,帝问叔谋曰:坊市人烟所掘几何。叔谋曰:睢阳地灵,不可干犯,若掘之,必有不祥。臣已回护其城。帝怒,令刘岑乘小舟根访屈曲之处,比直路较二十里。帝益怒,乃令擒出叔谋,囚于后狱。急宣令狐达询问其由。达奏:自宁陵便为不法,初食羊,后啖婴儿,养贼陶榔儿,盗人之子,受金三千两于睢阳,擅易河道。乃取小儿骨进呈。帝曰:何不奏达。达曰:表章数上,为段达扼定而不进。帝令人搜叔谋囊橐中,得睢阳民所献金,又得留侯所还白璧,及受命宝玉印。上惊异,谓宇文达曰:金与璧皆微物,寡人之宝何自而得乎。宇文达曰:必是遣贼窃取之。帝瞪目而言曰:叔谋今日窃吾宝,明日盗吾首矣。达在侧,奏曰:叔谋常遣陶榔儿盗人之子,恐国宝榔儿所盗也。上益怒,遣荣国公来护儿,内使李百药,太仆卿杨义臣推鞫叔谋,置台署于睢阳,并收陶榔儿全家,令榔儿具招入内盗实事,榔儿不胜其苦,乃具事招款,又责段达所收令狐达奏事,即不奏之罪。狱成,进上,帝问丞相宇文达曰:叔谋有大罪四条,食人之子,受人之金,遣贼盗宝,擅易河道,请用重法,诛及其子孙,称圣旨。帝曰:叔谋有大罪,为开河有功,免其子孙。只令腰斩叔谋于河侧。时来护儿受敕未至,叔谋梦一童子自天而降,谓曰:宋襄公与大司马华元遣我来感将军护城之惠,去年所许二金刀,今日奉还。叔谋觉曰:据此先兆,不祥,我腰领难存矣。言未毕,护儿至驱于河之北岸,斩为三段。榔儿兄弟五人,并家奴黄金窟并鞭死中门外,段达免死,降官为洛阳监门令。
《异苑》:晋明帝时,献马者梦河神请之,及至,与帝梦同。遂投河以奉神,始太傅褚褒亦好此马,帝云已与河神,及褚公卒,军人见公乘此马矣。
《酉阳杂俎》:济南郡东北有鲖坑,魏景明中有人穿井得鱼,大如镜,其夜,河水溢入此坑,坑中居人,皆为鲖鱼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