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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三十五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山川典

 第二百三十五卷目录

 河部纪事七

山川典第二百三十五卷

河部纪事七

《江南通志》:嘉靖二年,河决沛县。
《兖州府志》:嘉靖二年九月,单县淫雨连旬,黄河横溢,庐舍漂没殆尽。
《徐州志》:嘉靖二年秋,河决,大水坏庐舍,民多流亡。《吉安府志》:刘阳,字一舒,安福人。嘉靖四年举乡试,任砀山知县。邑苦河患,阳斋沐七日,率父老子弟雪涕精祷,愿以身代为壑,河遂自疏者二十七里。
《江南通志》:嘉靖五年,河决沛县,兼决丰县。
《明会典》:嘉靖五年,河上流骤溢,东北至沛县庙道口,截运河,注鸡鸣台口,入昭阳湖、汶泗南下之水,从而东河之出飞云桥者,漫而北,泥沙填淤,亘数十里,管河官力浚之,仅通舟楫。
嘉靖六年,复塞老和尚寺八里屯张家庄等处,命官发丁夫数万于昭阳湖东,北起汪家口,南抵留城口,改凿新河,以避黄河冲塞之患,寻以灾异罢役。命官即故道浚之,修筑单县林台至沛县旧城堤,百四十馀里,以塞入湖之道。又浚赵皮寨孙家渡口,杀上流之势,沛漕复通。
《广东通志》:张大猷,字元敬,花县人。嘉靖丙辰进士。授工部主事。差视徐州洪闸,洪决,总河尚书欲改故道,大猷争之,不得。疏条十议。而尚书所治河究无功,大猷叹曰:河困,未可力争也。筑防疏壅,水渐底平,踰年水益横,守臣穷于策,大猷乃斋戒,请祷,俄而水却。徐人德之,为建祠祀,事闻,玺书褒荣。
《续文献通考》:嘉靖六年,河决徐州及曹、单、城武、丰沛等县,杨家口、梁靖口、吴士举等处冲入鸡鸣台,沛北皆为巨浸,东溢逾漕入昭阳湖,沙泥聚壅,运道大阻。十二月庚申,河南灵宝县尹张廷桂奏言是月冯佐村黄河清五日,上遣官祭告。
《江南通志》:嘉靖七年,沛县飞云桥之水北徙鱼台谷亭,舟行闸面。
《河南通志》:嘉靖七年,灵宝冯佐渡黄河清。
《江南通志》:嘉靖八年,河决沛县,遂淤赤龙潭,都御史潘希曾浚之。
《兖州府志》:嘉靖八年,河决飞云桥,北徙鱼台谷亭,舟行闸面。
《明会典》:嘉靖九年,河自沛北徙横流金乡鱼台,出谷亭口,命官浚赵皮寨,抵宁陵故道,及筑睢州张见口至归德州长堤百馀里,以禦泛涨,寻以河流改迁,罢役。
《续文献通考》:嘉靖九年,河由单县侯家林决,塌场口冲谷亭。
《广平府志》:嘉靖九年七月,河水溃城外二堤,伤损禾稼。
《河间府志》:嘉靖十年,河决于蔺家口,巡抚都御史关中许公宗鲁疏言仍筑蔺家口,开浚肃宁,迤东旧滱水河兴功,似易为利,可赖。从之。于是形胜固而民利通焉。
《续文献通考》:嘉靖十三年,河忽自河南夏邑县大丘回村等集冲数口,转向东北流,径萧县出徐州小浮桥下,徐济二洪赵皮寨亡河遂淤。
《明会典》:嘉靖十四年,筑岔河口缕水堤一道,长三里馀,又于曹县八里湾抵单县侯家林筑长堤八十里馀。
嘉靖十六年,凿地丘店、野鸡冈等上流支河,四十馀里。
十九年,浚睢州孙继口至丁家道口淤河,五十里。《江南通志》:嘉靖十九年,河决野鸡冈,由涡河经亳州入淮,二洪俱大涸。兵部侍郎王以旂开李景高支河一道,引水出徐济洪,役丁夫七万有奇,八月而成,寻淤。
嘉靖二十年,于徐州洪、吕梁洪下各置石闸一座。《淮安府志》:嘉靖二十年,黄河东决于大清口,南竭四十里。
《明会典》:嘉靖二十一年,凿野鸡冈上流李景高等口支河三,导河东注,以济二洪。
嘉靖二十四年,由野鸡冈决而南至泗州,合淮入海,遂溢蒙城、五河、临淮等县。
《济南府志》:嘉靖二十四年六月二日,长山河水溢坏城郭。《明会典》:嘉靖二十五年,河决曹县,溢入武城金乡鱼台,单县漂溺甚众,命总理河道都御史,会同南北直隶山东河南抚按官,议筑曹县等处,不果。
《山东通志》:嘉靖二十六年,河决曹县冲谷亭运道,《兖州府志》:嘉靖二十七年,河决段家口,分为六支,俱由运河至徐州入洪,又分一支由砀山坚城集下郭贯楼从小浮桥入洪,新集遂塞。
《明会典》:嘉靖三十一年,河决房村,至曲头集,凡决四处,淤四十馀里。命官浚之,役夫五万馀,三阅月而成。《续文献通考》:嘉靖三十一年秋八月,霪雨不止,河水大溢。
《江南通志》:嘉靖三十二年,黄河冲开草湾河。
《山西通志》:嘉靖三十四年,荥河县黄河溢涨至城,漂没禾稼。
《兖州府志》:嘉靖三十六年,河决原武,经流山东,冲陷曹县城池,溺死男妇数千馀口,决开北大堤,由城武金乡入运。
《山西通志》:嘉靖三十六年,冬平陆黄河冰凝,自底柱至关潼数月不解。
《江南通志》:嘉靖三十七年,新集淤。七月,向东北冲成大河,出萧县蓟门由小浮桥入洪,淤凡二百五十馀里。
《兖州府志》:嘉靖三十八年,河决旧老堤南长堤,直抵漕运。
《续文献通考》:嘉靖四十三年,河由数沟中行,河势分,故所在无淤塞之患。
《兖州府志》:嘉靖四十三年,河决飞云桥,鱼滕漂没,运河北徙。
《江南通志》:嘉靖四十三年,黄水统会于秦,沟上六股皆淤。
《明会典》:嘉靖四十四年,郭贯楼淤,遂决华山,出飞云桥,截沛以入昭阳湖,北泛胡陵城、孟阳泊至谷亭,南溢于徐。命官往治,乃接。六年,所凿故迹,役夫浚之为南阳新河,又疏旧河自留城至镜山,又堤马家桥,遏河流之出飞云桥者,使尽归秦沟,鱼沛横流始绝,惟茶城时有浅阻。
《江南通志》:嘉靖四十四年七月,河大淤,全河南绕沛县,北绕丰县,泛滥入运河,从沙河至二洪,时黄水异常,郭贯楼淤平,全河逆行泛滥,自沙河至徐州,北股自曹县棠林集以下向北分二股,南一股绕沛县戚山杨家集入秦沟,至徐北。一股绕丰县华山向东北,由三教堂出飞云桥,分十三股,至湖陵城口,散漫湖堤,绕徐,八月,工部尚书朱衡乃请开都御史盛应期原议新河自南阳至留城,佥都御史潘季驯请接浚留城旧河,并力挑浚,八阅月而成。
《续文献通考》:嘉靖四十五年,黄河复决沛县飞云桥,二三等铺东流,冲运河,亦由湖陵城口入湖坡,平地水盈丈许,上下百里漕渠无迹,是年九月,马家桥堤成,障水使之南趋秦沟。冬,沛县水断流,是月以工部侍郎朱衡浚新渠,寻嘉靖初盛应期所开故道,自镇南至留城一百四十里。
《平阳府志》:程绅,字伯书,青州进士。嘉靖间山西参议,分守河东道蒲州城,西偪黄河,河浸,势甚危,绅急筑之,旬日告成。
谢豸由举人守宁羌州西平巨寇,东治河决宸濠之乱,从容安辑,武宗两赐玺书。
《吉安府志》:朱衡,字士南,万安人。嘉靖壬辰进士。为工部侍郎,改吏部。会黄河决,运道梗塞,诏以工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往视河,公视徐沛之间,淤为平陆,奏于河之东开新渠良便,报可。时浮议籍,籍皆言新河难成,莫若浚旧河便。公持前议益坚,身自督工役。而台谏上章言河工当罢者犹未已,命遣使勘报,宜如衡言,议乃定。自始事迄成功几二年,所凿新渠起南阳至留城一百四十二里,疏旧渠起留城至镜山五十三里,建闸三十馀座,为月河于闸之旁者六,为坝十有二,为土堤以里计者,五十三。石堤以里计者四十,运道大通。
《苏州府志》:章焕,字懋实,长洲人,嘉靖戊戌进士。总督漕运,将行,黄河南决省城,堤溃,二十州县皆湮没,焕与藩臬诸司计议买舟治筏,处分步伍,护陵寝,疏运道,察勘被荒州县,措给牛种,招流亡,又练民兵,结屯伍,地方藉以宁谧。
《山东通志》:石茂华,字居采,益都人,嘉靖甲辰进士。授浚县知县,筑堤障河,水泛涨,擒巨寇王经,郓濮间始得安堵。
《畿辅通志》:梁梦龙,字乾吉,真定人,嘉靖癸丑进士。改庶吉士,授兵科给事中,出为河道副使,会河决沛县,行河使者议开新河,梦龙考箕诲锸,与卒同力,大暑疫作,出俸庀药材饮诸役徒,活数万人,历升都察院右佥都御史。
《江南通志》:唐汝迪,字吉甫,宣城人,嘉靖丙辰进士。擢河南治河副使,河决崔家口,有议开复旧河者,上书言不便状,议遂寝。
《苏州府志》:王天爵,字子修,幼自歙来吴,嘉靖己未进士。知归德府丁外艰,后补卫辉。时河决,病漕,总河大臣议欲开沁水,由卫河达天津,天爵考典故,测地势,以为开沁河必出怀庆,水湍激,卫当其冲,必且鱼吾民,乃抗言不可。且曰:以军国计,不惜一郡则必移城郭,迁人民以避水冲,如人心动摇何。乃罢议。
《松江府志》:潘允瑞,字仲履,恭定仲子,嘉靖壬戌进士,授刑部主事,晋参政理漕储。先是有司交兑,后时领运者多怠事,比入河,河水暴涨,数败舟,北上,早寒冰合,舟不能达,于是以期会督有司部勒诸官军以二月至淮,五月入闸,八月达天津,于瓜州建闸,以避江涛,令白粮民船尾漕艘而行,漕政为之一新。
《扬州府志》:陈尧,字敬甫,通州人,为南京户部右侍郎。寻改工部兼副都御史,督漕河。时江淮大水,高邮湖岸善崩,尧画策,树木实茭楗以代石堤,无坏。会河徙百二十里,而景恭王薨,自楚归葬,辎重千艘,又江南漕艘皆胶淤,尧大患之,遣水工探刁阳湖,得故漕道,自溃口入转,达湖陵,得以通行无滞,改为刑部右侍郎。
《续文献通考》:隆庆元年正月,河决沛县,议者请修复运河古道,乃勘议新集郭贯楼等处上源,尚书朱衡言:上源之议可罢,惟开广秦沟使下流通行,修筑南长堤以防奔溃,可以苏鱼沛昏垫之民。工部覆请,从之。八月,工部右侍郎吴时来言:今以马家桥易浅,沙河易淤,薛河易冲为患,此患在委耳。夫新河与青原山至近,而东兖以南费峄邹滕之水注焉,以一堤而捍群流,又当大山泻下之势,与素号潴水之区,能保其不溃乎。故疏浚分杀之,谋宜豫也。夏村迤逦数十里,地势居高,必导水于薛河,非开支河引薛河上流以分其派,及三河口鲇鱼泉诸地凿口,筑堤益以启闭之闸,能免冲决淤塞之虞乎。故蓄泄之计,宜慎也。上然之。令尚书朱衡计处以闻。十月,朱衡请于东郡开支河三道,以泄河流。又于东郡之上别开支河,历沧桥以达百中桥,凿豸里沟诸处为沟,使水入赤山湖,由之以归吕孟湖下景山而去,至沙湖水筑坝于支湖之下,令水由之以出鲇鱼泉,而于泉之对河开塘筑堤,以纳其流而杀其势,上从之。
隆庆二年七月,河决沛县,自考城虞城曹单丰沛抵徐州,俱罹其害,漂没田庐,不可胜数,漕舟二千馀皆阻邳州。不得进,总理河道都御史翁大立以闻,工部尚书朱衡覆奏,茶城淤塞,宜候水退,乃可疏浚,独徐沛灾民流移困苦,宜令户部亟议赈济,以安民心,户部覆如衡言,请以淮扬商税、抚按赃赎、备赈仓粮、赈恤贫民,仍敕河道诸臣设法疏浚支渠,或置船盘剥,勿令漕舟阻滞上是之。
《济南府志》:隆庆二年四月初五日,莱芜大水,河溢,漂没东关庐舍。
《凤阳府志》:隆庆二年,亳州黄河水泛,民舍漂没。《续文献通考》:隆庆三年八月,总理河道都御史翁大立言:臣按行徐州,循子房山过梁山,至于境山,入地浜沟,直趋马家桥,上下八十里间,可别开一河以漕,其利有十。自秦沟浊河至徐州洪,诸狂澜激湍,远不相涉,一也。依山为堤,虽有洪涛,必不泛滥,二也。漕舟循堤而上,挽牵不难,三也。无茶城淤浅之患,省盘剥之费,四也。由马家桥至境山四十里,由境山之徐州洪四十五里,视旧河为近,驿递夫价并可减省,五也。驿路改从新堤,往来径捷,六也。徐州募夫可并吕梁二洪,徭夫可遂裁革,七也。计沛县六铺至境山筑堤百里,当用银十三万有奇,今开新河则长堤可缓,费益大省,八也。籴谷贮仓,假工役以济饥民,兼节财赈荒,弭盗之术,九也。乘旧河以为水壑,即河由谷亭沛县从鸿沟泄,径从小浮桥下徐洪,运道无梗,十也。顾其难亦有三。地浜沟当筑大坝,接黑龙潭堤至杨山坝,西当别开一道,至旧河绕出茶城,及开堤建闸费皆不赀,此其难在工费。岁属大饥而徭夫工食往往不继,待哺之民,怨讟易生,此其难在工食。役夫二万,仍听番休而钱粮不益,淹以岁月,必招谤议,此其难在工程。犯此三难,以兴十利,臣未易辨也。惟上集廷臣议之。章下工部,以大立议为便,请行。抚按及巡盐官相度地形,并议钱粮夫役以请从之。时河水涨溢,自清河县至通济仓闸,及淮安府城西,淤者三十馀里,决方信二坝出海,平地水深丈馀,宝应湖堤崩坏,又山东莒州沂州郯城等处水溢,从沂河直河出邳州,人民溺死无算,河道都御史翁大立以闻,都给事中严用和言:淮安徐邳皆转输咽喉,壅淤溃决,运道为梗,关国计,不细疏。浚涤筑之务,不可不亟。宜令赵孔昭及翁大立协心共济,不得废事失时。工部覆如用和议,且言:淮安湖陂故有大堤,往时商人决堤逃税,故多水患,宜及时修筑,今河决草湾,北合盐河,至海州入海,亦可疏浚,以杀水势,并行二臣会勘兴工。从之。十二月,时淮河自板闸至西湖嘴开浚垂成,而里口等处复塞,总督漕运侍郎赵孔昭以工费不给,请议处钱粮,因言清江一带,黄河五十里,宜筑堰以防河溢,淮河高家涧一带七十里,宜筑堰以防淮涨。工部覆请以钱粮事,下孔昭及翁大立通融借助,其里口等处亟行开浚,以筑堰事宜及海口,筑塞宝应越河二事均酌议举行,从之。总理河道都御史翁大立言:治河之役,宜以调拨夫役,收发桩草,属部臣。计议钱粮,追徵工食,属兵备。令画地责成,则河工可计日而就。于是工部覆议,以仪真至扬州淤浅高邮一带河堤剥蚀,属淮扬兵备,会同南河郎中仪真主事经理。以通济闸内外,清江浦上下淤浅,属淮扬徐州二兵备,会同南河郎中清江厂主事经理。以庐凤二府协济桩草钱粮役夫工食。及宝应湖堤泗州等处堤岸,属颍州兵备,会同南河郎中经理。以大淮西岸沙嘴清河县东西湖堤、鱼沟河以下属徐州兵备、会同南河郎中经理。以邳州、沂武二河,与乾河口淤塞房村,及境山黑龙潭堤,属徐州兵备,会同南河郎中管洪主事经理。以沛县三铺四铺大堤,丰县缕水堤接华山塞,飞云桥故道及薛河下流,属徐州兵备,会同夏镇主事经理。以临清菜市口尖冢集白庙儿等处堤岸属临清兵备,会同北河郎中砖厂员外郎经理。以内黄南乐二县正河淤塞、及小滩上下胶浅,黄芦河乙字河属大名兵备,会同北河郎中经理。以吴桥县冲决朱官屯交河县冲决、徐家马头等处、青盘冲决盘古口等处、与沧景二州南、皮静海二县及天津堤属天津兵备,会同北河郎中经理。以蒙村蔡村要儿渡等处堤岸、河西务上下淤浅,属霸州兵备,会同通州郎中经理。上皆从之。
《河间府志》:隆庆三年,总理河道都御史翁大立以河患上言治河之要,宜以调拨夫役,收发桩草,属工部,计议钱粮,追徵工食,属兵备。令画地责成,则河工可计日而就,于是工部覆议,以吴桥县冲决,朱官屯交河县冲决,徐家马头等处青县冲决,盘古口等处与沧景二州南皮静海二县及天津堤,属天津兵备,会同北河郎中经理,悉从之。
《徐州志》:冯敏功,浙江平湖人,隆庆三年由进士任兵备副使,督理河务,竭尽心力、彻驺从,忘寒暑往来于洪波草野中,未尝惮劳。
《明会典》:隆庆四年,河决邳州,注睢宁,出小河口,自曹家口至直河,淤百馀里。命官浚之,复故渠,尽塞诸决口。
《续文献通考》:隆庆四年四月,总理河道都御史翁大立奏高邮等处河堤剥蚀,请将徐州仓见贮截留漕粮二万六千馀石,移置淮南,召集饥民修筑,从之。七月,山东沙薛汝泗诸水骤溢,决仲家浅等处,而黄河暴至,城复淤,侍郎翁大立言:今山水甚盛,由梁山之下,蜿蜒以至张孤山之东,内花山之西,南出戚家港,合于黄河,宜遂加开浚,依山筑堤,以避秦沟浊河岁岁涨淤之患,此所谓因势而利导,不与黄河争尺寸之地者也。工部是其议。请令大立督所司相度举行,从之。
九月,侍郎翁大立言:今淮河自泰山庙至七里沟,淤十馀里,而水从朱家沟傍出,至清河县河南镇以合于黄河,闻者无不骇异。然臣以为宜开新庄闸以通回船,复平江时故道,则淮河斯可以无虑。臣所患独在黄河睢宿之间,迁徙未知所定,泗州陵寝甚有可虞,臣请浚古睢河,由宿迁历宿州出徐州小浮桥以泄徐吕二洪之水,又规复清河鱼沟,分河一道,以下草湾,免冲射之患。南北运道庶几可保。都给事中龙光亦请。下所司勘议,或寻复故道,或分泄二洪,及仿先年置铺,设夫开沟建闸之法,以为久计,工部覆行,新任都御史潘季驯如议区画,从之。
河决邳州,自睢宁白浪浅至宿迁小河口,淤百八十里,运船千有馀艘不得进,侍郎翁大立言:迩来黄河之患,不在河南山东丰沛而专在徐邳,故先欲开泇河以远河势,开萧县河以杀河流者,正谓浮沙壅聚,河面增高,为异日虑耳。今秋水渐至,横溢为灾,臣以为权宜之计,在弃故道而就新冲,经久之策,在开泇河以避洪水。于是给事中龙光御史孙裔兴王圻等皆以为言。请罚治河道。诸臣责以后效。令及时疏浚,以通漕舟,工部覆奏:往时黄河自刘大夏庄官布夫,而河南之患息。自近年改成新河而丰沛之患息,非必河自顺轨,由人力胜也。今既不能引他水以济漕,而新冲之渠卒未可就,惟筑塞决口如曩时房村方略,则故道宜可通,至如泇口之议,虽工费不赀,而一劳永逸,比岁岁疏凿,费亦自省。令大立躬自相度,调其利害以闻。其管河官员,俱令戴罪任事,俟河通。奏请,上是之。
侍郎翁大立又言:臣窃计治邳河阏阻之策有三,一开泇口,一就新冲,一复故道。然三者利害,恒相参焉。从马家桥经利国监入泇口,出邳州,则可以避秦沟河、徐吕二洪之险,引薛河鸿沟之水通行,诸驿递分司略可并省,而徐邳东鄙之民亦渐复业。其便者五。然而山水骤发则须多张水门,广开水匮,利国监多伏石须纡回避之。即河已成,犹当劳费数年,而后可久。其为不便者三,此开泇口之利害也。从曲头集抵庄官楼河,所冲刷久,自成渠,费劳不多而道里更近,且河入睢宁,必不南决,又无徐邳横射之患、匙头湾之险,而平野筑堤可免啮蚀。其便者五。然曲头集截河大坝,费亦不赀,新堤难固,水至复决,又当废睢宁一县,并于邳州,其为不便者三。此就新冲之利害也。复故道则二总督漕粮得水可济漕舟,九百馀艘可出,可以还百年运道,可以振业徐邳而存睢宁,其便者四。然而百数里之淤,视房村工费尤钜,置沙两崖,势易崩塞,扫湾筑堤虽筑不固,且河流所弃,多不能复,不便者四。此复故道之利害也。请以臣三策,下工部议定,行河道漕司,抚按诸臣协同举事,以责成功。又言:河工以钱粮为本,以得人任事为要。复条上计处,工费、借留漕银,议留漕米,查理船税,起调夫役,选用官员,奖励才贤,监督工程八事。疏下工部,仍请复故道,以济目前之急,其开凿泇口之议,令大立熟计以闻,无持两可。其所陈八事,多可采用,上皆允行。《江南通志》:隆庆四年九月,黄河决睢宁县曲头集王家口马家浅等处,运道沙垫一百馀里,俱为平陆,淤重运船九百馀只,河臣潘季驯筑塞诸决,河水仍归正道,运船尽出。
高家堰居淮安城之西南隅,去郡城四十里,史称汉陈登筑堰障淮。至明平江伯陈瑄复大葺之,淮扬恃以为安者二百馀年。岁久剥蚀而私贩者利其直达以免关津盘诘,往往盗决之。至隆庆四年,大溃,淮河之水洚洞东注,合白马泛光诸湖,决黄浦入浅而山阳盐城泰州高邮宝应兴化诸州县汇为巨浸,每岁四五月间,淮阴畚土塞城,窦穴出入而城中街衢尽可舟也。淮既东,黄水亦蹑其后,浊流西溯清口,遂堙运道,梗阻者数年。
《续文献通考》:隆庆五年八月,总督漕运都御史陈炌上疏,报邳州河决,漕船淹没,户部覆今岁漕船过淮独早而入闸者十不及二三,虽河流为梗,然诸臣怠误之罪,亦不容辞。乞遣风力宪臣督视,以重国计,会科臣宋良佐,御史唐鍊亦以为言,得旨。炌与总兵陈王谟参将顾承勋俱停俸,戴罪管事,命御史张宪翔沿河督趋之。
《江南通志》:隆庆五年,河复决,至徐之双沟黄钟集,河臣潘季驯率副使傅希挚冯敏功等先后筑塞之。《明会典》:隆庆六年,筑堤自徐沛至宿迁二百七十里。《续文献通考》:隆庆六年正月,礼科雒遵条陈修治运河五事。一自茶城至清河五百五十里为运道咽喉,宜修筑长堤,增卑培薄三里。置铺,铺置十夫,十五铺设一官,画地而守,以防溃决。一自淮抵扬州一路,堤岸冲决,闸座废坏者,宜令补筑,自大江以南抵江水,有浅涩者宜令疏浚。一济宁南旺闸河,全藉洸汶二水,宜疏通泉源,而临清河西务等处修筑之工,亦不可缓。一自茶城以西至开封界为黄河之上源,而南北两岸长堤多缺,北徙则新河有妨,南徙则二洪告竭,且虞陵寝,宜于北岸接筑古长堤,以遏丰沛之冲,南岸续旧堤以绝南射之路。一自清河至安东海口为黄河下流,虽有沙洲,不足滞碍,不必浚导,以费工力。工部覆奏,上皆允行。闰二月,礼科雒遵勘言:泇口河从马家桥东过微山赤山吕孟等河,踰葛墟岭而南经侯家湾良城,至泇口镇又涉蛤鳗周柳诸河,乃达邳州直河,以入黄河,凡二百六十里。取道虽捷,施工实难,葛墟岭高出河底六丈馀,开凿仅至二丈,硼石水泉涌出,侯家湾良城,虽有河形,水中多伏石,不可施凿,纵凿之,湍石不可以通漕。且蛤鳗周柳诸河筑堤水中,功费无算,微山赤山吕孟等河虽可筑堤,然须凿葛墟岭以泄正派,开地浜沟以散馀波,要其施功,又自有序。夫与其烦劳厚费,以开泇口之河,孰若时加修防,如期攒运保,数百年之故道。疏入,诏尚书朱衡会同河南都御史万恭覆勘以闻,工部尚书朱衡条陈经理北河八事。一复旧革山东徭夫七十馀名,接兴河工。一复夏津鱼台二县管河主簿,随时看守修葺。一清查马场湖南旺湖南阳湖蓄水,以济运河之涸。南旺西湖安山湖泄水以宣运河之溢,毋使居民侵占。一吕孟微山张庄诸河为山东滕峄,山水之会,宣泄无路,冲溢税地,损伤堤岸,乞建二闸以泄积水。一筑马家桥东岸石堤。一河南子船纳税于吕梁洪,殊为不便,乞改纳于徐州洪。一管河官不许差委,以妨河务。一修河筑堤桩草钱粮,积年逋负,乞严有司之罚,每于年终听河道官开数,具奏,诏如拟。《淮安府志》:隆庆六年七月二十七日,黄河骤涨,自徐砀至淮扬,一夕丈馀,下流悉成巨浸,清河山阳安东盐城邳桃宿睢被灾尤甚,两淮盐场各卫所俱同。《临海县志》:冯学易,字韦卿,登隆庆丁卯贤书,授河南西平县,升淮安管河,同知河道。自景泰以来,岁决岁修,迄无成绩,时议浚赵渠,开泇河上下,相度效能,赞襄筑堤,固岸不遗馀力,迄河工告成,自朱旺口至小浮桥袤百七十里,河归故道,叙功,晋长芦盐运,同知两摄使篆。
《临江府志》:钱天挺,字孑松,清江人,隆庆中由明经授邵武通判丁艰,补亳州同知,监修高家堰,委浚黄河,以劳绩著称。
《淮安府志》:张朝瑞,字子祯,海州人,隆庆戊辰进士。参政杭嘉湖,转南大鸿胪,奏分黄导淮之说,一时皆服其先见。
《江南通志》:梅淳,字凝初,当涂人,隆庆辛未进士。为济宁道时,河流冲决,淳疏筑有功,赐以金帛,授云南布政使。
《淮安府志》:申其学,山东日照人,举行乡约,保甲力锄罡恶,窝访查用河夫筑堤,环城以捍河水泛溢之患,而往来坦道,人甚便之,不费公帑。
《明会典》:万历元年,茶城复淤,修建境山闸,并护房村等处堤岸及筑遥堤。
《续文献通考》:万历元年,河决万家口,决房村。
万历二年,决邹家馆。
《徐州志》:王宗沐,临海人,由进士。万历初,历任总漕都御史。甲戌岁,海啸,河溢,全徐罹变。恳疏乞怜,愿留漕粮赈济,上特允之。
《济南府志》:万历三年六月,德州河决。
《明会典》:万历四年,开草湾导河,自安东县后至金城五港入海,然汎滥如故,曹丰徐沛之间,随塞随决。《徐州志》:万历四年丙子八月,河决大行堤数处,民多流移。
《明会典》:万历五年,秦沟复淤,自崔家口历北陈雁门集等处,至九里山出小浮桥,其一支自九里沟谊安山历符离出小河口,而崔镇大决,散漫湖泊间,桃源以下,故渠多浅。
《续文献通考》:万历五年,决曹县韦家楼砀山县张家屯。
《明会典》:万历六年,命官治河,乃议塞崔镇口,因筑遥堤,束水冲沙,其南岸自三山头至李子铺长二万八千五百五十八丈,又自归仁集筑横堤至孙家湾,长七千六百八十馀丈,又于桃源县马厂坡筑堤长七百四十丈,以遏南奔入淮之势,其北岸自谷山至直河长九千四百六十四丈,又自古城至清河长一万八千四百十丈,建崔镇等滚水石坝四座,以缓泛溢之水,使不能溃堤,而出河流乃安。
《续文献通考》:万历六年,决崔镇,时河灾之羡溢中国也尤甚。惟是务修筑培高堰以束淮水,造遥堤以束黄流,当事者犹极意经理,河南则于家店、刘兽医口、黄陵冈、陶家店、马家湖、铜瓦厢、挖泥河,炼城口、荣花树、芝麻庄等溜,山东则杨家口、梁靖口、毛黄寨、王家坝、侯家村,以其地皆扫湾,迎溜湍急,先年往往由此失事,故极意经理之耳。自是之后,堤堰既坚,河淮即顺,所在安流,久享其利。
《江南通志》:万历六年,命都御史兼工部左侍郎潘季驯总督河漕,筑高家堰六十馀里,归仁集堤四十馀里,柳浦湾堤东三十馀里,西四十馀里。塞崔镇等决一百三十馀处,徐睢邳宿桃清两岸筑遥堤,共长五万六千四百三十馀丈。马厂坡堤七百四十馀丈。筑砀山大坝、丰县邵家大坝各一道。筑徐沛丰砀缕堤一百四十馀里。砌八浅宝应湖石堤,共长一千五百七十馀丈。建崔镇徐升等四减水坝,修复淮安新旧闸,迁宿迁通济闸,于淮安甘罗城,南故道尽复,归仁集堤在桃宿境内,黄河南岸。上年河决徐邳,水由睢宁五河虹县直冲桃宿小河口白洋河,挟白鹿,邸家二湖之水,浸及泗州,正河势夺,梗阻漕运,故议筑归仁堤横截之,自孙湾起至归仁集,止计长七千六百八十馀丈,前此桃源南岸诸决,由马厂坡南奔入淮河,而北岸又自崔镇等决,故正河淤垫,今北岸俱筑遥堤,而南岸因高冈横筑斜堤一道,两堤夹峡,自无夺河之患。马厂坡在桃源县,横堤长七百四十六丈,盖虑黄河大涨,则从此入淮,而淮为之淤。淮水大涨则从此泄出,而清口流弱。寺故特筑横堤一道以遏之,使黄不得入淮,不得出。最为紧关。清浦原无来流,全借河流内灌,方可浮舟,而黄流甚浊,恐至淤垫,故设天妃等五闸,递亘启闭,以便节宣。时将入伏,闸外即筑软坝,一应船只,俱于五坝车盘,后因天妃闸全纳浊流,故复改于三里沟,复改于甘罗城,即今之通济闸是也。此处为南河口,乃淮水独经之地,离黄向淮,用清避浊,漕渠无淤垫之患,舟航有利涉之休,人甚便之。清口乃黄淮交会之所,运道必经之处,稍有浅阻,便非利涉。但欲其通利,须令全淮之水尽因此出,则力能敌黄,不为沙垫,偶遇黄水先发,淮水尚微,河沙逆上,不免浅阻,自清江浦起,由柳浦湾至高岭止,共堤一万六千九十一丈,近又加至戴百户营止,共堤八千一百五十六丈。崔镇南北两岸遥堤既筑,水归正槽,田庐可免水患,但恐异常之涨,河水盈溢,或至横溃,故复设崔堤等减水石坝于遥堤之中,以便分杀,且无冲溃遥堤之患。季太徐升三义三坝之意皆然,而复设北岸者,以其从灌口入海之顺也。遥堤自古城至清河止,长一万八千四百一十丈,邵家大坝乃断绝秦沟旧路处,砀山居丰沛上游,砀堤乃丰沛外户,今于单砀接界处筑斜长大堤一道,长千馀丈,使下流漫溢之水循坝俱归大河,不得迫缕堤,以危月堤,以上凡十,则见河防一览中。
《漳州府志》:吴显,字景猷,漳浦人,万历甲戌进士。初知六安州时,高邮宝应河堤坏,总河难守,邮者特疏,以题,请遂更调,拮据五载,修越河,筑老堤,植柳护之,三堤屹然。
《广州府志》:冯绍京,字敬宇,顺德人,登万历癸酉乡荐,铨授翁源教谕,升睢宁令,督修黄河,不惮拮据,致仕,回籍居乡长厚郡,县乡三与宾筵。
《明会典》:万历十一年,议准开羊山新河,由昭灵祠南黄河出口,历羊山内华山梁山,接境山,开河置闸以避戚港之溜。
《畿辅通志》:邢孔阳,字公昭,文安人,万历丁丑进士。管通州漕,储河道事。时河决不时,岁委数十万于冯夷,孔阳条议疏浚,一劳永逸。
王世扬,字孝甫,广平县人,万历丁丑进士。由行人擢御史,按中州治河视堤,积埽厚饩,且豁虚赋,使沿河流民占田自种,迁大理丞,转少卿,仍兼御史。
《饶州府志》:洪世弼,字汝贤,乐平人,登万历己卯乡荐,授知万泉县,升任禹州知州。时黄河淤塞,下州县浚治,躬率河夫三千,刻期告成,部使者上其事于朝,调任蕲州,未任卒。
《江南通志》:屠隆,万历间令颍上,甫下车询民疾苦,无如东门河决之患,乃筑长堤以卫之,今雉堞虽圮,隆之功自在也。
《江南通志》:万历十三年,河决范家口,时淮城几为鱼鳖,亟议修筑,明年包砌长四百丈,以防黄河东决要害与包家围等。
《续文献通考》:万历十四年,河决范口。
十五年、河决祥符刘兽医口,又决兰阳铜瓦厢,后决封丘原武,又决长垣之大社集毛家口茶城等处,亡何又报淤。
《兖州府志》:万历十五年,河决金龙口,冲溃曹县白茅村长堤、东明、长垣二县几至漂没,遣都给事中常居敬行视,寻即筑塞,常居敬屡疏理漕必先于理河,治河即所以治漕,前后列款条奏,经吏工二部覆准施行。
《江南通志》:板闸清江福兴通济新庄各闸上隔黄沙倒灌之患,下便节宣之势,近来黄强淮弱,五坝不通,闸座不闭,以致沙泥内侵,伏秋水溜,漕舟上闸,难若登天,每舟用纤夫至三四百人,犹不能过,用力急则断缆沉舟,故于万历十六年于各闸傍俱开月河一道,避险就平,以便漕挽。
《续文献通考》:万历十六年,诸决口皆已塞,淤者业已疏。
《江南通志》:草湾河通塞不常,至万历十七年复大通,夺正河十分之七,至赤晏庙仍归大河,清江浦外居民恃以为安。而河面较之正河仅三分之一,上流未免稍稍逗留,宝应县之西十馀里,有白马湖,于湖之东筑八浅石堤,长八十五丈六尺,又虑漕水旁溃,入宝应湖以致流缓沙停,自黄浦至三官庙之西,筑西土堤一道,长三千六百三十五丈,束水由漕以省挑浚之费,又筑塔山堤长九百馀丈。
《续文献通考》:万历十七年,决双沟单家口,于是专议筑赵皮寨至李景高口遥堤,筑将军庙至塔山长堤,筑羊山至土山横堤,河防幸无事。
《江南通志》:万历十八年,又筑塔山堤,长七百馀丈,是年新筑单口辛安双沟马家浅羊山峰山诸格堤,议者谓缕堤既不可恃,万一决缕而入,横流遇格而止,可免泛滥,水退本格之水,仍复归漕,淤溜地高,最为便益,故筑之。
《淮安府志》:万历二十年,河决狼旋磨脐二口,蒙阴马陵山水俱发邳,宿安东悉沉釜底。
《陕西通志》:万历二十年,华阴黄河清。
《续文献通考》:万历二十一年,河复为患,决汶上,决鱼台,决济宁,决钜野,其泛涨则宿迁高邮兴化邳州。《泽州志》:万历二十二年,高平唐安镇暴雨,河水溢,漂没民居。《江南通志》:万历二十三年,诏分黄导淮,黄河身高至清口,与淮会而黄性常强,淮性常弱,兼因沙垫,遏淮流,使不得急下,水积泗盱间高堰,又无闸坝泄水,总河尚书杨一魁专主分黄,而总督漕抚尚书褚铁力言分黄不若建高良涧诸闸,用以泄淮为便,会杨一魁先行部司诸官勘议,分黄已有成说,乃会题奉准依兴举。
《河南通志》:陈幼学,无锡人,万历十七年进士,令确山越二载,以才堪治,繁调中牟。牟地卑下,近黄河,岁遇水潦,民田尽没,幼学相度地势,浚河沟一百九十六道,以泄水归于大泽,又筑堤四十道,以卫大泽之泛溢,工三月,告竣。
《江南通志》:梅守相,字台甫,宣城人,万历己丑进士。授工部主事,榷夏镇,陈泇河利运状,迁郎中。董其役,众议纷挠,相身历涂潦,冒艰险阅,九载绩成,以二百六十里之泇避黄河险三百三十里,仕终按察使。《云南通志》:朱思明,字用晦,昆明人,万历己丑进士。累迁河南按察副使,升本省右参政,管理河道,时河决,冲没民居以万计,岁漕不通,思明倡议开漳河二十馀里,劳瘁无虚日,阅四年,始告竣,升广西布政使。《续文献通考》:万历二十五年,河道尚书杨一魁奏:恭进绘河图说,以备圣览,以定长策,按黄河自古为中国患,近自分黄导淮工成,凤泗淮扬免昏垫之灾,已有明验矣。又自黄堌一决,全河南徙,兖豫徐邳得免河患,而其馀波出于又安者,又导之入小浮桥,足以济二洪之涸,则今日之河,既有合于决堤放水之议,而又不足为运道之虞,但以增堤塞口为良,图以堙水防川为上策。臣窃不知其解矣。夫道傍之议,不过曰:运道有浅涩之虞,祖陵有意外之患,地方有淹没之苦耳。不知我国家运道原不资于河,全河初出亳寿之郊,以不治治之,故岁无治河之费,其后全河渐决入,运因遂资其灌输,五十馀年以久假不归,认客作主,又日筑垣而居之,涓滴不容外泄,于是浊沙日淀,河身日高,上遏汶泗则镇口受淤,鱼滕被浸,下壅清淮则退而内潴,盱泗为鱼,以至濒河没溺,岁运飘流,甚至冲截运道,牵挽莫施,而当事者猥以运道所资,势不能却之他徙,遂付之无可奈何,以致水浸祖陵,廑皇上隐忧,臣钦遵明,命改弦易辙,首开武墩泾河等河,次疏具坝周庄等河,又次挑小浮桥小河口沂河口故道,幸小浮桥股引之水,孛吉口未断之流,已足济运矣。以汶泗沂兖之水,建闸节宣,运道自在,固不必殚力塞决以回全河,盖决河所经,有山西阜子诸坡湖以为之汇,又有小河白洋周朱等河沟以为之委,更免漂溢之虞,况祖陵雄据上游,有崇冈叠嶂,谅可无虑,即归仁一堤,见谓险要,亦非受水冲,万一失守,亦不过下浸桃清,由洪泽诸湖以下清口,势不能逆流倒灌,上及泗盱,何必过为杞人之忧也。南流泛滥虽不免,为下邑民生之害,砀山水道当冲,南流北流俱不得免,必须迁城以避河患,其以堌口被灾者,惟有萧宿灵睢四州县,再照全河未徙之时,丰沛鱼滕徐邳等州县不岁被淹没乎。近庚寅癸巳之秋,冲城灌邑徐邳二州,赤子不几为鱼鳖乎。较之今日,萧宿灵睢孰多孰寡,孰重孰轻,况宿南水患,非自今日,盖弘治二年之秋,徐决中牟,下归德至宿州,瀰漫四出,疲民半溺,侍郎白昂治之,自宿迁小河口浚而西抵归德饮马池诸口,又开符离月河而患始平,翰林学士李东阳《碑记》可镜也。从来如此,无分土,亦无分民,何独厚于萧、宿、灵、睢,而薄于丰、沛、徐、邳也。故臣始终自信,以为止就已成之功,稍终未完之绪,则自不至为运道之虞,亦不能为陵寝生民之患矣。抑臣又有说焉,盖禹之导河,自大伾以下析二渠、播九河,随水之所向,不与争利,故能奏平成之绩。今河南山东江北,州县棋布星列,在在堤防,水不及汴梁矣。又恐决张秋也,不及张秋矣。又恐淤镇口也,不及镇口矣。又恐淹宿州也,凡禹之所空,以与水者,今皆为我所占,我无容水之地,固宜其有冲决之患也。今若空砀山一邑之地,北导李吉口,下浊河,南存徐溪口,下符离,中存盘岔河,下小浮桥,三河并存,南北相去约五十里,任水游荡,以不治治之,量蠲一邑千金之赋,岁省修河万金之费,不劳民力,河患可平,此一时之省事,亦万世之良图也。谨绘图贴说以进,伏祈皇上留神省览,敕下该部毋惑浮言,定为长策,徐俟智者以善成之,俾我朝河渠,一书足继禹贡,臣之愿也。奉旨图留览这,所奏工部看议来说。
二十六年三月,科臣杨应文奏堌口一决,全河南徙,镇口徐吕而下,几于断流,于是开小浮桥,浚小河口,疏建石闸,而运艘以济,然通之未几,涸即继之,今据郎中包应登主事,陆化淳指示泇河原委,垦敕勘议,以图永利。
《春明梦馀录》:万历戊戌,河决单之黄堌,运道告堙,乃召刘司空东星往治于是,议开赵渠。赵渠者,起商虞以下,至于彭城。元时贾鲁河故道。行可二百馀年,至嘉靖末北徙。潘大司空季驯尝议开之,计费四百万,遂止。及河决黄堌,稍荡成渠,惟曲里铺至三仙台四十里皋陆如故,公因而镌焉。又起三仙台属之小浮桥开支渠若干里,又浚漕渠自徐邳至宿凡若干里,通费可十万,诸部吏民若罔闻焉。邵伯界首二湖扬之巨浸,游波泱漭,风则善溺,渠成,行旅晏然,初议二十万,比成,费可三万。时公并议开泇河,未及成而公卒于济宁。赖李公化龙排众议,力任成之,泇河在滕峄之间,受沂沭之水,南通淮海漕河,一奇道也。隆庆以来,数遣近臣行视,议论莫定,舒司空应龙尝凿韩庄,中作而止。刘司空东星主其议,甫动工而司空卒,朝议以可任其事者,莫如李公化龙,即拜公工部尚书,总督河道,公遍行淮徐凤泗间,历览周咨,得前河臣所开泇河遗迹,喟然曰:是所以避黄河吕梁之险,而措之衽席者也。乃上疏言开泇河,便即鸠工,浚旧渠八十七里,新创八十二里,于是运艘通行无碍,昔称过洪,今称过淮,即为已至,迄今赖之。
《徐州志》:万历二十七年,河决监城集,故道涸绝,举步可越。
《畿辅通志》:冯盛明,涿州人,万历己丑进士。授扶沟令,历升淮徐备兵副使。治河功成,三十年无河患,转潼关备兵参政,筑石堰防涝,至今称冯公堰。累迁河南左布政使。
《济南府志》:傅弘京,字伯文,武定人,父早逝,母茹苦饮糵,京事之,以孝闻。万历庚子举于乡筮,仕中牟地界黄河,京筑堤,七吉寺民赖以安。
《平阳府志》:任治统,万历庚子举人,授封丘知县,以慈惠著。会河决,命舟徒拯民于水,全活甚众,修河使者至属吏跪迎泥淖中,感陶彭泽高风,拂袖而归。《续文献通考》:万历二十九年八月,工科左给事张问达奏:京师数百万之生灵,全藉东南数百万之粮食,而河道之通塞,则运艘之迟速系焉。乃今河道之坏,与粮运之扺坝甚迟,不可不亟为疏浚。盖自黄堌口之决而南徙也,徐邳三百里,几至断流,河臣议赵家港以东黄河故道不及四十里,堪以开浚,接引黄流,下通三仙台支渠,出小浮桥,以入运河,此工竣而河水渐深,船行渐利,抵坝交纳,亦不逾六月。今则头帮之船至七月始抵坝,后帮循次而进,又稽时日交纳,遂甚迟滞,空回南船,仅可得十之四,而因寒守冻者多矣。总河尚书刘东星于赵家港告竣,复采旧议,开泇河,舍黄流,引汶泗山川泉源之水,以为运道便,宜经久谋,心亦良苦矣。顾连汪二黄泥湾以至万家庄,韩庄地多石块沙砾,畚锸繁兴,工尚未就,而赵港日淤日塞,因而断流,以致徐邳间三百里之河水益浅,粮船停阁、不行者,几一月,虽决李吉口以引水,随即壅淤,幸一时天雨连绵,水势陡涨三五尺,船可挨帮渐渡闸河,然未及入闸而中间又多浅阻,临清以北如八里港半壁店、寺武城等处五闸,水微河流甚细,且河底流沙走动不常,左挑右塞,前开则后淤,而漳河之水不由故道,经三台江回龙镇至小滩入卫济运,此一万三百七十有馀之船,相与争一线之水,而不能进之速也。夫粮船抵坝迟,故交纳迟,故空回,又迟无船,何以兑支装载,而河不先时挑浚,何以通运行,舟仓庾之积贮日空,又何以接济取给,是诚国家之咽喉命脉地,绝续安危所关,何可以因循迁延,而泄泄然漫视为也。河道既坏,难以再缓,则势不得不治。入秋徂冬工,力可用,则不可不及时以治。九月张问达奏:接河南巡抚曾如春揭称本年七月初九日,开封府黄河水比原河涨高八尺,又涨高一丈三尺,水高于堤至有一二尺之多,又商丘县蒙墙寺黄河水发,冲开堤坝,向东南一带,由楚家湾扬先口堤北,高者三四尺低,者一二尺,泛涨未定,自金湾镇王家楼长堤四十馀里,俱水平满,将焦桥并王家楼水越长堤经过,势难防禦,又归德府蒙墙寺南堤一带,将萧家口冲决一百馀丈,波涛汹涌,势委难禦。八月内又接巡抚曾如春揭帖,具称开归二府属祥符等州县,水灾异常,其萧家口决冲一百馀丈,全河尽皆南注,原行河身顷刻乾涸,变为平沙,商舟不暇解维,尽涸平沙之上即蒙墙,向在南岸商丘虞城夏邑,多被淹没,明岁之运船从何道而达乎。国依于民,民依于粮,粮资于运,河道乾涸,粮运阻塞,而数百万生灵嗷嗷待命,是尚可不为之寒心哉。伏望皇上念河患,忧民生,即忧运道,亟敕总理河道尚书及省直抚按河道诸臣从冲决源头下至徐溪口符离宿迁小河口会流处所,逐一查勘,作何防禦杜塞,如何浚治疏通,速为详议料理,庶于民命国计有裨矣。
《兖州府志》:万历三十年,河决单县东南,总河李化龙、大浚朱旺口治之,河归故道。
《泽州志》:万历三十年,高平店头村暴雨河涨,漂没民田,平地忽裂大穴,水入其中、已、复合如故。《临洮府志》:万历三十年三月二十七日,黄河水竭,大夏、河水浑黑,至四月二十四日,黄河水下大夏河,水仍自澄清。
《江南通志》:万历三十年,部议开泇河,随该科道勘议,题寝,至三十一年,河决蒙墙,决黄庄沼城,大病运道。河臣李化龙开挑泇河,以便行运,自王市口抵直河五百馀里,以避黄河三百里之险。
《济南府志》:万历三十一年,齐东河水大涨,浸城。《徐州志》:万历三十二年甲辰秋八月,河决朱旺口及太行堤口,宽三五里,荡漾三载,民舍漂没,河徙于沟始定。
《江南通志》:齐氏女,丰县人,许字卜息,年十七,万历乙巳河决,息溺死,氏亦潜投于河。
《山东通志》:万历三十五年,黄河决单县东南,水势汹涌,灌入城北四十里,一望汪洋,民舍漂没,总河李化龙大浚朱旺口,河归故道。
《兖州府志》:郭增光,大名人,万历三十五年释褐,知金乡时,值黄河大溢,蓬藋竟野,招抚流移,设法开垦。于吏胥之狙狯者,初阳若不问,徐乃按其奸状,一绳以法,悉咋舌退。
《青州府志》:顾铎,字孔振,博兴人,为汝宁太守。调开封,河决铎,昼夜行七百里,度地形,疏赵皮寨河以杀之,开封以宁,升信阳兵备副使。
张晓,字浴咸,号明衡,益都颜神镇人。万历庚子举乡试第二,丁未成进士,授大理评事,慈惠平允,升户部主事,监督河防事。河水大溢,人皆错愕,分必死,公倡众力塞之,卒无患。
《徐州志》:王命禹,浙江萧山人,由进士万历三十九年任吕洪梁工部郎中,时河决,有狼矢沟之役,露处河干,宵昼督理,自兴事以逮成功,未尝轻笞一人,其敏宽以成务如此。
《江南通志》:万历四十一年秋七月,河决祁家店堤。四十三年,河决狼矢沟,工部郎中王命禹督塞之。《徐州志》:万历四十五年,大水河决、狼矢沟,渰东北各乡村。
《广平府志》:于从政,胶州举人。万历中令清河,邑东旧有沟渠,阻于强邻,淤浅不治,从政寺,力请当道募民修浚,自莲花池以至石家堤口,通马颊古黄河而达海,不日成焉,得免水患。
《保定府志》:陈正心,定兴人,万历时举人,擢判淮安、职司盐捕,摘奸剔猾,惊若神明。衍弟子职一十四章,启迪后学进表入京,会河决,王家口逼近祖陵,即请开河以杀其势,授本府管河同知。
《江南通志》:曹履吉,字根遂,当涂人。万历丙辰进士、授户部主事,时黄河堤溃,诸曹皆董役,吉绾六篆,默祷于天,为全城百姓请命,水立杀二尺。随并力塞之,用荐内转光禄少卿。
《泽州志》:刘东星,字子明,进士,选庶常、历藩臬、擢抚保定,升吏部侍郎,艰去,会河决黄堌,即家拜工部侍郎、总督河漕,请开赵渠,盖元贾鲁故道。潘季驯议疏、以费钜、中辍。东星亲历,起止惟浚曲里铺三仙台、讫泗州浮桥,并徐邳宿之漕河费,省季驯所佑且四十倍,而成功大矣,加工部尚书。
《河南府志》:泰昌元年庚申冬,陕州黄河自荆家湾至上村凡十五里清澈见底。
《江南通志》:熹宗天启二年,河决魁山堤,夜半陷城,城内外死者不可胜计。
《山西通志》:天启二年秋七月,河津县黄河清。
《江南通志》:天启三年,王家集磨庄等七十里有十三大溜,阻运,漕储道朱国盛行邳宿,同知宋士中详勘议,于董陈二口入骆马湖,抵泇六十里,遂从马颊口至陈家沟达宿迁县北,西出大河以上接泇流,下避刘口等险,运道比旧为近捷,而坦便云。
《徐州志》:张璇,高邑人,由举人天启四年任户部主事,才识明练,时黄水暴涨,上下惊惧,璇于六月二日促装移署戏马台之聚奎堂,是夜河决,城陷,典守无失,人皆服其先见。
《河南通志》:天启六年,黄河清,自洛至徐三日。
《安陆府志》:谭元方,字正则,领天启甲子乡荐,历苏州海防同知,复调邳宿,分管盐运,时海壅,河决,漕运不继,连坐诸大臣,公开泇河杀水势,又凿新渠四十里,疏闻,赐秩加金。
《兖州府志》:崇祯二年,河决曹十四铺。
《徐州志》:崇祯二年闰四月,大水决郭家嘴灌石狗湖平地,深七尺,由下洪渐入黄河。
《兖州府志》:崇祯四年,决单流河口,又大决荆隆口,总河李若星治之,及至五年、九年、十年,河连决曹县曹家口,总河周鼎塞之。
《徐州志》:崇祯四年八月,大雨河溢。
《河南府志》:崇祯五年壬申秋,陕州霪雨四十日,大雨二昼夜,民屋倾坏大半,黄河涨溢至上河头街,河神庙。
《江南通志》:周鼎,字在调,宜兴人,历仕至总河侍郎,加工部尚书。崇祯甲戌河决长山,泇河塞,鼎受命治河,往来相度,决策开泇,于是计工给粮,惩侵扣、稽勤惰,凡三阅月而四十里之泇河告成,次塞决口三百三十馀丈,又以邳州三面距河,屡被水灾,特请改河羊山外,邳州以安,自潘季驯杨一魁后,治河未有如鼎者。
《台州府志》:许鸣远,字有望,号带存,授扬州别驾,摄篆通泰,皆有异绩,总漕朱公,以河决新苏口,特疏荐擢淮安河务同知,至即详察地势,分旱工水工堤工三等,同力协作,不两月,挑湖七十里,水落田出,流民复业。
《江南通志》:崇祯八年,时黄河泛滥,泇河难治,臣刘荣嗣开邳河,费凡五十万,巡漕御史倪喻义纠之,遂有旨逮问。
《河南通志》:崇祯八年,黄河冰结如石。
《江南通志》:崇祯九年,河决长山,参议徐标率河防同知张俊英塞之。
《开封府志》:崇祯九年,河决祥符黑冈,巡按御史杨绳武治之,旬月而竣。
《山西通志》:崇祯十一年夏六月,大宁黄河清马斗关三十里。
《开封府志》:崇祯十五年,决黄金坝,省城沦没,上发帑金五十万,命工部侍郎周堪赓募夫塞之,八阅月河由故道。
《淮安府志》:崇祯十五年,流寇决河灌汴,于是河南一带流缓沙停,河身淤淀之祸,实基于此。
《河南通志》:崇祯十六年九月,河决入涡河。
《凤阳府志》:崇祯十六年,黄河溢,由涡河入淮,漂没庐舍。
《广州府志》:庞尚鸿,字少襄,南海人,授监城司训,擢英山令,邑最疲敝,抵任,首详九弊十害,当事允行。是时河决,为陵寝患,鸿上治河三策,擘画如指掌,于是河道移文,命辍县事,协理河运,渐次底绩,值巡抚与巡河议不合,移怒鸿,谪西安教谕。
《宁国府太平县志》:胡天锡,号圣泉,龙泉人,以郡掾选山东单县尉,刚方清敏,各宪皆知其能,檄令治河,河溃决不常,前官引罪去者,相接踵。且越境运石,费不赀锡,易石以土,筑之惟坚且厚,岁捐帑金若干,而河澜晏如。
《济南府志》:胡来贡,字忠夏,章丘人,授宣城簿,常俸外,纤不染指,左迁泰州吏目,上治河八事。
《平阳府志》:贾应,荐生员,明末闯贼将渡黄河,土恶百人乘乱抢掠,荐纠合乡勇擒首犯,恶党敛迹。
胡志夔,进士,官至右佥都御史,浑重有气识,副宪河道,时黄河无虞,积工银累钜万,当事欲假修河入私囊者,坚不从,得充修大工,及赈济饥民。
《开封府志》:彭氏,庠生李起龙妻。龙病故,氏日夜纺绩,抚孤成人。适闯贼突至,避难河干,忽传哨马近,恐为贼逼,遂投黄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