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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百二十六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

 第八百二十六卷目录

 庐州府部艺文二〈诗〉
  送裴大择赴庐州长史    唐李白
  望夫山           前人
  石牛           白居易
  巢湖圣妃庙         罗隐
  题无为军         宋林逋
  孙莘老移庐州        苏轼
  四顶山          张彦修
  巢湖            刘攽
  冶父山          元刘善
  宿羊舌城         朱子范
  卓笔峰          明顾琛
  洗墨池           前人
  乞假归养新买北山庄居作   邢宽
  蟂矶庙          王守仁
  灵泽夫人祠        吴廷翰
  濡须坞           董曾
  奥龙河          施继远
  锦绣溪           汤鼎
  双溪花影          曾鼎
  山行过净梵寺       任天成
  重宿净梵寺         前人
  净梵寺次韵         前人
  净梵寺和秋我先生韵     前人
  春杪过镇津巷和李孟蕃壁间韵 前人
  卓笔峰           方略
  水帘春雨          潘植
  金牛晚眺         孙弘哲
  冶父晴岚          蒋昊
  凤台秋月          潘植
  投宿天井山时值云雾㳽合混茫莫辨亦奇境也            朱匡世
  登罗山          谢邦光
  舟泊泥汊         朱前诏
 庐州府部纪事
 庐州府部杂录
 庐州府部外编

职方典第八百二十六卷

庐州府部艺文二〈诗〉

《送裴大择赴庐州长史》唐·李白

西江天柱远,东越海门深。去割慈亲愿,行忧报国心。好风吹落日,流水引长吟。五月披裘者,应知不取金。

《望夫山》前人

颙望临碧空,怨情感离别。江草不知愁,岩花但争发。云山万重隔,音信千里绝。春去复秋来,相思几时歇。

《石牛》白居易

一拳怪石老山边,头角峥嵘几万年。毛长苍苔春雨夜,身埋芳草夕阳天。终宵见月曾何喘,尽日和烟自在眠。恨杀牧童骑不去,数声长笛思悠然。

《巢湖圣妃庙》罗隐

临塘古庙一神仙,绣幌花容色俨然。为逐朝云来此地,因随暮雨不归天。眉分初月湖中鉴,香散馀风竹上烟。借问邑人沉水事,已经秦汉几千年。

《题无为军》宋·林逋

掩映军城隔水乡,人烟景物共苍苍。酒家楼阁摇风旆,茶客舟船簇雨樯。残笛远砧闻野墅,老苔寒桧著僧房。狎鸥更有江湖兴,珍重江头白一行。

《孙莘老移庐州》苏轼

炉锤一手赋形殊,造物无心敢望渠。我本疏顽固当尔,子犹沦落况其馀。龚黄侧畔难言政,罗赵前头且眩书。惟有阳关一杯酒,殷勤重唱赠离居。
《四顶山》张彦脩
翠峦齐耸压平湖,晚绿朝红画不如。奇与商山贤四皓,好来各占一峰居。

《巢湖》刘攽

湖势西来迥,川形百道开。中流环岛屿,傍市有楼台。入望苍烟合,凌虚白浪豗。兴来思击楫,惭愧济川才。

《冶父山》元·刘善

剑飞云气合,雾老玉为岑。古佛能谈法,山僧欲问心。钟鸣鱼出定,树暝鸟呼林。独有埋轮使,仓忙月下吟。

《宿羊舌城》朱子范

舒蓼皆侯国,春秋用甲兵。晚吹投野店,日落吊荒城。古渡渔灯灭,阴房鬼火明。愁来不成寐,攲枕待鸡鸣。

《卓笔峰》明·顾琛

卓立孤峰迥出群,中书未必尽如君。濡来河汉三更露,扫破空虚一片云。神有巨灵方可把,族非毛颖不须分。翰林子墨能如此,拟赋长杨更作文。

《洗墨池》前人

一泓碧水冱寒漪,云是公麟洗墨池。祇与居人供笔砚,肯为行客鉴须眉。辽东鹤去归华表,池底龙眠护葛陂。留得遗基邻古寺,老僧指点索题诗。

《乞假归养新买北山庄居作》邢宽

买得烟霞结四邻,轩窗山色若从新。暂辞玉署疏朝伴,偶向青岩狎野人。杖履平明恒远眺,琴樽清昼足怡神。北堂喜遂康宁愿,叨有君羹进膳频。

《蟂矶庙》王守仁

中流片石倚孤雄,下有冯夷百尺宫。滟滪西蟠浑失地,长江东去正无穷。徒闻吴女埋香玉,惟见沙鸥乱雪风。往事凄其何足问,永安宫阙草莱中。

《灵泽夫人祠》吴廷翰

目断长江遂自沉,泪残香骨杳难寻。千年不尽归吴恨,一死能明去蜀心。世代山河伤虎斗,岁时风雨听蟂吟。欲知英烈如生处,独有涛声亘古今。

《濡须坞》董曾

龙虎相争志不侔,濡须旧坞使人愁。丈夫不学曹孟德,生子当如孙仲谋。七宝山开红树晓,巢湖水共白云秋。登临不尽英雄恨,万里长江天际流。

《奥龙河》施继远

舟行尽日绕芦湾,历遍濡须白鹭滩。狂浪飐篷衣欲湿,清风刮面晚生寒。云开西楚山容瘦,潮涨东吴水势宽。此景丹青描不就,天开图画与人看。

《锦绣溪》汤鼎

锦绣溪通泮水流,沂春亭古尚清幽。光涵宝镜千年景,色湛冰壶一片秋。映水荷花红粉艳,临堤杨柳绿阴稠。几回游玩斜阳后,明月波摇桂影浮。

《双溪花影》曾鼎

晴阴见影系心怀,不著人间半点埃。零落舞风飘细石,婆娑随月傍楼台。每因山鸟惊还动,常怪家童扫不开。几向黄昏如有约,慢腾腾地上窗来。

《山行过净梵寺》任天成

扪萝幽讨不知还,一抹空青画里山。城有断碑同草卧,寺将疏磬入秋閒。云孤似亦窥禅性,叶落犹能媚客颜。更喜老僧留后约,待开黄菊过双关。

《重宿净梵寺》前人

红叶环山径未平,又驱小蹇问荒城。携来远翠供今夕,领得空香悟此生。松听涛声惊寺寂,月涵秋影报窗晴。应知尘事消于静,清梦惟同野鹤盟。
《浮梵寺次韵》前人
春林如绣暮云平,苍玉痕中拥化城。荒堞尚存三国垒,妙香能澹六时情。乱山斜矗松间影,喧鸟遥传竹里声。憩寂不知花雨散,道心己对石床生。

《净梵寺和秋我先生韵》前人

秋声吹雁落江关,枫叶红蒸雨后颜。渔市人烟依岸曲,笔床茶灶入舟閒。稻粱谋拙希逢岁,芝朮身轻待采山。携得铁函诗数卷,不妨高咏碧溪湾。

《春杪过镇津巷和李孟蕃壁间韵》前人

春尽禅关日自遐,青青芳草正无涯。溪添新涨宜孤艇,郭带残烟只数家。喧寂六时枝上鸟,色空一片雨中花。晚来更喜寻僧话,笑指前峰有断霞。

《卓笔峰》方略

春尖好画意难工,独插芙蓉霄汉中。大地谁教先脱颖,名山何事亦书空。蛾眉淡扫青天月,鸟迹长随碧岫风。好向西台簪白简,不同京兆绘新宫。

《水帘春雨》潘植

洞里仙人何所之,岩前春冷雨丝丝。鹤归犹记升仙处,云动还疑化石时。炉火不随天地老,山光曾逐岁华移。当年胜迹今还在,重洗苍苔为赋诗。

《金牛晚眺》孙弘哲

古城迢递已多年,犹见孤峰锁碧川。日色才暝波欲起,秋声半老鹤初还。凌虚坐啸千山绿,返照长随万井烟。昔日金牛今浪说,呦呦双鹿几人传。

《冶父晴岚》蒋昊

长空雨霁暮云收,百里岚光翠欲流。野色入林浮虎穴,松阴抟露护龙湫。依依鸟宿池边树,隐隐钟闻柳外楼。岩底高僧今若在,水光山色自春秋。

《凤台秋月》潘植

紫凤来时月正明,露华山色共凄清。夜深沆瀣浮金气,秋静蓬莱下玉笙。新句直从今日赋,青山还向旧时名。如今四海升平日,应在岐山顶上鸣。

《投宿天井山时值云雾㳽合混茫莫辨亦奇境也》朱匡世

瞬息铺云海,冥蒙一气昏。级防行处失,高向意中扪。古木攒岩合,空王罩顶尊。诘朝僧慰问,风雨客惊魂。

《登罗山》谢邦光

随意行游入翠微,风尘杂遝自知非。何常豫定登临
约,竟得怡情山水归。万斛珠声喧野竹,一鞭岚气湿征衣。此行莫讶饥躯瘦,才检诗囊料已肥。

《舟泊泥汊》朱前诏

腊尽扁舟渡远天,关河霜雪倍悽然。江声涛涌千帆下,岱色烟深万壑连。鸿雁遥从沙渚出,凫鸥閒傍野田眠。那堪岁晚犹行役,云树还歌谢脁篇。

庐州府部纪事

《无为州志》:春秋鲁哀公十二年,公会吴于橐皋。吴子使太宰嚭寻盟,公不欲,使子贡对曰:盟,所以周信也。故心以制之,玉帛以奉之,言以结之,明神以要之,寡君以为苟有盟焉,勿可改也。已今吾子曰必寻盟,若可寻也,亦可寒也,乃不寻盟。
《六安州志》:汉武徙南岳之祭于庐江潜县霍山之上,无水,庙有四镬,可受四十斛,至祭时,水辄自满,用之足了,事毕即空,尘土树叶莫之污也。积五十岁,岁作四祭,后但作三祭,一镬自败。
《庐江县志》:陈翼七贤传曰:汉光武出淮阳,到监乡问其名,翼对曰乡向名为监,上曰万乘主问,何欺也。欲举火燔之,翼曰:请以佩刀盟,臣言若不欺,刀当生毛;若欺,则否开匣视之。果生毛长寸馀。
《后汉书·王景传》:景迁庐江太守。先是百姓不知半耕,致地力有馀而食常不足。郡界有楚相孙叔敖所起芍陂稻田。景乃驱率吏民,修起芜废,教用犁耕,由是垦辟倍多,境内丰给。遂铭石刻誓,令民知常禁。又训令蚕织,为作法制,皆著于乡亭,庐江传其文辞。《三国志·刘馥传》:太祖方有袁绍之难,谓馥可任以东南之事,遂表为扬州刺史。馥既受命,单马造合肥空城,建立州治,南怀绪等,皆安集之,贡献相继。数年中恩化大行,百姓乐其政,流民越江山而归者以万数。于是聚诸生,立学校,广屯田,兴治芍陂及茹陂、七门、吴塘诸堨以溉稻田,官民有畜。又高为城垒,多积木石,编作草苫数千万枚,益贮鱼膏数千斛,为战守备。建安十三年卒。孙权率十万众攻围合肥城百馀日,时天连雨,城欲崩,于是以苫蓑覆之,夜然脂照城外,视贼所作而为备,贼以破走。扬州士民益追思之,以为虽董安于之守晋阳,不能过也。及陂塘之利,至今为用。
《合肥县志》:周瑜年二十四,吴中皆呼为周郎,恩信著于庐江,时得乔公二女,皆国色也,孙策自纳大乔,瑜纳小乔,策从容戏瑜曰:乔公二女,虽流离得吾二人,为婿亦足为欢。
吴主权步夫人,淮阴人,汉末其母携将徙庐江,以美丽得幸于权,生二女,长曰鲁班,字大虎,少曰鲁育,字小虎。夫人性不妒忌,多所推进,故久见爱待册为皇后。
《江表传》:权征合肥还,为张辽所掩袭于津北,几至危殆。贺齐时率三千兵在津南迎权。权既入大船,会诸将饮宴,齐下席涕泣而言曰:至尊人主,常当持重。今日之事,几至祸败,群下震怖,若无天地,愿以此为终身诫。权自前收其泪曰:大惭。谨以刻心,非但书诸绅也。
《三国志·满宠传》:吴将陆逊向庐江,论者以为宜速赴之。宠曰:庐江虽小,将劲兵精,守则经时。又贼舍船二百里来,后尾空县,尚欲诱致,今宜听其遂进,但恐走不可及耳。整军趋扬宜口。贼闻大兵东下,即夜遁。时权岁有来计。青龙元年,宠上疏曰:合肥城南临江湖,北远寿春,贼攻围之,得据水为势;官兵救之,当先破贼大辈,然后围乃得解。贼往甚易,而兵往救之甚难,宜移城内之兵,其西三十里,有奇险可依,更立城以固守,此为引贼平地而掎其归路,于计为便。护军将军蒋济议以为:既示天下以弱,且望贼烟火而坏城,此为未攻而自拔。一至于此,劫略无限,必以淮北为守。帝未许。宠重表曰:孙子言,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以弱不能,骄之以利,示之以慑。此为形实不必相应也。又曰善动敌者形之。今贼未至而移城却内,此所谓形而诱之也。引贼远水,择利而动,举得于外,则福生于内矣。尚书赵咨以宠策为长,诏遂报听。其年,权自出,欲围新城,以其远水,积二十日不敢下船。宠谓诸将曰:权得吾移城,必于众中有自大之言,今大举来欲要一切之功,虽不敢至,必当上岸耀兵以示有馀。乃潜遣步骑六千,伏肥池隐处以待之。权果上岸耀兵,宠伏军卒起击之,斩首数百,或有赴水死者。明年,权自将号十万,至合肥新城。宠驰往赴,募壮士数十人,折松为炬,灌以麻油,从上风放火,烧贼攻具,射杀权弟子孙泰。贼于是引退。三年春,权遣兵数千家佃于江北。至八月,宠以为田向收熟,男女布野,其屯卫兵去城远者数百里,可掩击也。遣长史督二军循江东下,摧破诸屯,焚烧谷物而还。诏美之,因以所获尽为将士赏。
明帝青龙二年五月,孙权入居巢湖口,向合肥新城,又遣将陆议、孙韶各将万馀人入淮、沔。六月,征东将军满宠进军拒之。宠欲拔新城守,致贼寿春,帝不听,曰:昔汉光武遣兵县据略阳,终以破隗嚣,先帝东置合肥,南守襄阳,西固析山,贼来辄破于三城之下者,地有所必争也。纵权攻新城,必不能拔。敕诸将坚守,吾将自往征之,比至,恐权走也。秋七月壬寅,帝亲御龙舟东征,权攻新城,将军张颖等拒守力战,帝军未至数百里,权遁走,议、韶等亦退。群臣以为大将军方与诸葛亮相持未解,车驾可西幸长安。帝曰:权走,亮胆破,大将军以制之,吾无忧矣。遂进军幸寿春,录诸将功,封赏各有差。
《合肥县志》:淮南袁甫,字公胄,为淮南国大农郎中令。石珩问甫曰:卿知寿阳西何以恒旱,寿阳东何以恒水。甫曰:寿阳以东皆是吴人,夫忘国之音哀,以思鼎足强邦。一朝失职,愤叹甚积,积忧成阴,阴积成雨,雨久成水,故其域恒涝也。寿阳以西,皆是中国新平,强吴美宝,皆入志盈心满用长欢娱。公羊有言:鲁僖甚悦,故致旱。京师若能抑强扶弱,先疏后亲,则天下和平,灾害不生矣。
《舒城县志》:韦虚心,字无逸,唐景龙中御史中丞。扬州大都督长史以庐江多盗,遂县舒城寇贼为衰。合肥县志宝应二年,户部郎中裴谞出为庐州刺史。有二迁客,一曰武彻自殿中侍御史贬为长史;一曰于仲卿自刑部员外郎贬为别驾。谞至郡三日,俱来候谒,谞延之坐。俄而,吏持一刺云寄客前,巢县主簿房观请谒谞。方与二客话旧,语吏云:谢房主簿相访,请俟他日。吏即以告,观曰:某与使君有旧,宜以今日谒,因不受命。吏又入白,谞曰:吾中外即无房氏为旧者,乃令疏其祖父官讳。观具以对,又于怀中探一纸旧书,以授吏,谞览之,愀然,遽命素服引于东庑而吊之,且甚哀。既出,顾左右曰:此有府职,月请八九千者乎。左右曰:有名逐要者是也。遽命吏出牒以署。观因叹息谓二客曰:君无为复患迁谪事,事固已,前定某开元七年罢河南府文学,至大梁陆仕佳为浚仪尉,某往谒,仕佳坐客数人,方会食有前襄州功曹参军房安禹,私谓某曰少间欲有以奉托幸,一至逆旅,至则言款甚密,曰君后二十八年,当从正印为江南郡守,某明年当有一子,后当为守郡一官,君至三日,当令奉侍然。此子命薄,不可与厚禄,愿候俸十千已下。此即安禹子也。谞如其言,彻等咸异其事。
《巢县志》:邑秦万,唐时人,家富饶,性极贪吝,开肆市中,用尺斗,重入轻出。以元和四年死,冥司考责,罚为无目巨蛇,每被蝇蚋蛴螬之,属攒啮其肉。托梦宗人云:明日可之南山,看被害大蛇即我也。可饮我以水。至往其处,与所梦合,家人惊惶,遂命道士修道场三日,为之忏悔。后托梦云:我罪不可赎,但愿子孙无效我阴毒耳。
《合肥县志》:江南神武军使孙汉威,厩中有马,遇夜辄尾上放光,状若散火,群马惊嘶。汉威以为妖,拔剑斩之,数月除庐州刺史。
庐州刺史刘威移镇江西,既去,郡中大火,虞候申巡火,甚急。而往往有持火夜行,捕之不获或射之殪,就视之,乃棺板腐木财帚之类。郡人愈恐,数月,除张崇为庐州刺史,火灾乃止。
《巢县志》:吕士元,宋哲宗时人,元祐丙寅立十科取士,法士元上疏恳切未报,后又累试不第,乃归,自愤曰当今蔡确章惇,四害未除,吾等困老田园,其如与世无补,何乃去东山二里许。至桥抱书投溺,朝士王岩叟朱光廷等咸惜之,里人因名其桥曰抱书。
浮槎山有泉,极甘美。郡守李不疑,以遗欧阳修,修为作记,其略云:浮阇山上有泉,自前世论水者,皆勿道。惟陆羽《茶经》云:山水上,江次之,井为下,山水又以乳泉石池漫流者上,然后益,以羽为知水者。今浮槎与龙池山皆在庐州界中,较其水味,龙池不及浮槎远甚,而张又新水记以龙池为第一,浮槎之泉反摈,而不录以此知,其所失多矣。
《舒城县志》:元祐中,舒州有李亮工者,以文鸣荐绅间。与苏黄游两集中,有与其唱和,而李伯时以善丹青妙绝冠世,且好古博雅,多收三代以来鼎彝之类为考古图,又有李元中字画之工。追踪钟王时号龙眠三,李同年登进士第,出处相若,约以先贵毋相忘,其后位俱不显。
《无为州志》:宋米芾知本军时,称米老。元章初,入州廨见立石,颇奇喜曰:此足以当吾拜。遂命左右取袍笏拜之。每呼之为石丈,言者闻而论之,朝廷亦传以为笑谈。公在郡时,蝗不入境,邻县移文咎公驱蝗入彼境。公笑而判其尾云:蝗虫本是天灾非千人事,挤排敝司既能遣去贵县,何不发来。其诙谐好奇类如此,又郡厅后构小亭为游憩之所,亭前甃石池,公夜坐,苦群蛙乱听,投砚止之,蛙遂寂。翌日,池水成墨色,迄今名墨池。
米芾知无为军,每雨旸,致祷设宴,席于城隍,祠东向坐神,像侧举酒献酬,往往获应得新茶果,辄以馈神令典,客声喏传言以致之,间有得缗钱于香案侧,若神劳之者,尝晨兴呼谯门。鼓吏曰:夜来三更,不闻鼓声。吏言:有巨白蛇缠绕其鼓。故不敢近。米颔叱吏去,不复问故。郡人疑其蟒精,至今传之。
包侍郎令仪孝肃公父也。尝曰:后世子孙仕宦有犯贼者,不得放归本家,死不得葬大茔中,不从吾志非吾子孙也。刊石立于堂东壁,以诏后世。
《宋史·宗室列传》:善俊知庐州。会岁旱,江、浙饥,民麇至。善俊括境内官田均给之,贷牛种,僦屋以居,死者为给槥,人至如归。州城旧毁于兵,善俊葺完之,因言:异时恃焦湖以通馈餫,今既堙涸,宜募乡兵保孤、姥二山,治屋以储粟。敌或败盟,则吾城守有馀,饷道无乏矣。又增筑学舍,新包拯祠,春秋祀之,人感其化。累迁龙图阁直学士,再知庐州。首言和好不可恃,当高城浚池以为备。复芍陂、七门堰,农政用修。免责属邑坊场、河渡羡钱,百姓德之。
《金安节传》:安节侍讲给事中。杨存中议省江、淮州县,安节言:庐之合肥,和之濡须,昔人控扼孔道。魏明帝云:先帝东置合肥,南守襄阳,西固析山,贼来辄破于三城之下。孙权筑濡须坞,魏军累次不克,守将如甘宁等,常以寡制众。盖形势之地,攻守百倍,岂有昔人得之成功,今日有之而反弃之耶。且濡须、巢湖之水,上接店步,下接江口,可通漕舟,乞择将经理。存中议遂格。
《合肥县志》:榷茶之制,择要会之地为榷货,务六庐州官自为场,置吏总之,谓之山场,采茶之民谓之园户。岁课作茶输租,馀则官悉市之,其售于官者,皆先受钱而后入茶,谓之本钱。又民岁输税,愿折茶者谓之折税。按《梦溪笔谈》载,寿州麻埠场买茶三十三万一千八百三十三斤,卖钱三万四千八百一十一贯三百五十;霍山场买茶五十三万二千三百九斤,卖钱三万五千五百九十五贯四百八十九;开顺场买茶二十六万九千七十七斤,卖钱一万七千一百三十贯;庐州王同场买茶二十九万七千三百二十八斤,卖钱一万四千三百五十七贯六百四十二。〈麻埠今庐州地〉薛季宣,永嘉人。宰相虞允文令行淮西,收流民以实边。季宣为表废田,相原隰,复合肥三十六圩,立二十二庄于黄州故治东且,以户授屋,以丁授田,颁牛及田器谷种各有差,廪其家,至秋乃止。凡为户六百八十有五,分处合肥、黄州间,并边归正者振业之。季宣谓人曰:吾非为今日利也。合肥之坪,边有警,因以断栅江,保巢湖。黄州地直蔡冲,诸庄辑则西道有屏蔽矣。及入见言曰:日城淮郡,以臣所见,合肥板干方立,中使督视,卒卒成之。臣行过郡,一夕风雨,堕楼五堵。溧阳南壁阙,而居巢庳陋如故,乃闻有靡钱钜万而成城四十馀丈者。陛下安取此。
叶衡官太府少卿。合肥濒湖有圩田四十里,衡奏:募民以耕,岁可得谷数十万,蠲租税,二三年后阡陌成,傲营田,官私各收其半。从之。迁知庐州,未行,除枢密都承旨。
《无为州志》:开城三年,无为军,白矾出处设官典领。有镬户鬻造入官市散卖,每斤价六十钱,绿矾七十钱。天圣以来,置务鬻矾,后听民自鬻官置场售之,皇祐以后岁售缗钱三万三千一百。治平中,发运使领之。元丰元年,定鬻矾州郡,无为军岁课一百五十万斤,用本钱万八千缗。
咸淳七年,发谷赈无为诸州饥。
合肥郡治前有四丰碑,屹然有楼基在焉上,云唐崔相国德政碑。李华文张从申书天宝中所立也,词翰俱妙,后为武帅郭振者取以砌城矣,大为怅然,悍卒无知,亦何足责付之一叹。
《无为州志》:产矾之所在,腹里者六河,南省庐州,其一也。成宗时,中书省臣同河南平章孛罗欢等,言无为矾课初岁入为钞止一百六锭,续增至二千四百锭,大率敛富民剋,吏俸停灶,户工本以足之,宜减其数。帝命遣人覈实。
《合肥县志》:至顺元年,中书省臣言:至元间,庐州等路有未附籍千四百三十六户,世祖以其岁赋,赐怵兀儿,请以还赐怵兀儿之子燕铁木儿,从之。
元统元年,拨庐州饶州牧地一百顷,赐宣让王贴木儿不花。
元统二年,以集庆庐州秃秃哈民户赐伯颜,仍于句容县设长官所领之。
庐州人潘纯尝著衮卦以讽,切当世其辞曰:衮亨可小事,亦可大事。彖曰:衮亨天地,衮而四时行日月,衮而昼夜明上下,衮而万事成,衮之时义大矣哉。象曰:地上有木衮,君子以容身,固位初六衮出门。无咎象曰:出门便衮,又何咎也,六二傅于铁轊。象曰:傅于铁轊,天下可行也;六三,君子终日衮,衮厉无咎。象曰:终日衮,衮虽危,无咎也,九四摸棱吉。象曰:摸棱之吉,以随时也,六五神衮。象曰:神衮老于事也,上六锡之高爵,天下揶揄之。象曰:以衮受爵亦不足贵也云云,或以达于文,宗欲系治之,亡徙江湖间有以滑稽为纯,解者事乃得释。
《六安州志》:元州牧王大有尝春诣宣圣庙时,群蛙鼓沸,意谓清庙不宜有此,或曰以某草灰投之,又谓网罟可歼。王曰:独不伤其生乎。使学正祝于土神。翌日,寂然三年遂无蛙。
《庐江县志》:烟波钓叟,不知何姓名,元季兵起,居民皆逃移他郡,苟延生活。叟以家众累,惧其流散,为人污辱,乃置巨舟载之白湖姥山。潭极深处,凿沉之,男妇数十口同时溺焉。遇岁旱,水涸,潭中犹见船影。泅者下探之,畏不敢动。或曰:叟梅林周姓。
《无为州志》:秀溪,初名锦绣溪,始未有城,溪与外水通,中有一珠蚌,入水者足或履之,其大如席,旋即失之。时或夜傍水涯,启壳吐光明,皎如月照地数丈,秀之名,盖取川媚之义也。其后筑城,溪绝不通外,蚌遂不知所在。
瞿景淳常乘舟巢湖至金斗,夜于舟中,见湖心如列万炬。明年,遂中会元,此湖灯也。渔人水工习见之。合肥县志明龙泉山石池,时有虾蟹出没其间,又常出海螺,二僧获其一,送僧纲寺,为长住梵乐。
成化乙巳岁除日,郡城火灾,连焚数百馀家。有朱震者家素孝义,火忽飞越其居,岿然独存太守,朱镛甚慰藉,之乡士夫贺之者,有孝行格天天监德,当年飞火过邻家之句。
弘治初,店埠东北居民修桥,掘土得小石碣一,长可三尺许,上镌慎县界三字,背刻少避长贱避贵六字。七年,郡守宋鉴令人平金斗冈,作街市以居,贫民当冈峡处。有古沟高三尺,阔二尺五寸,砖甃甚固,沟口有石一方,刻云尉迟敬德监造。或云敬德墓在蜀山麓。
《无为州志》:北乡天井山顶有池,出泉四时不竭。郡旱祈祷,必烧符入池取水,物以候雨信。弘治间,池忽涌沸流出,敝船篷上有断绳,时谓本池莫测,底止疑源通江湖,故尔。
《合肥县志》:嘉靖中,庠生张善家工人凿塘,忽得虚墓,乃危侍郎者。有包孝肃撰碣,善亟掩之。在城东北四里许,又有掘塘得蒋侍郎墓者,其棺甚长,棺前空三尺许,排列冥器在内。邻人讼于官,官治以罪而掩之。《舒城县志》:舒城凤凰桥,官沟旧称玉带河,碑没已久,街旁露顶可数寸。万历中,林尹出之旁,镌小楷。宋绍定二年,林知县立,喟然为覆,以亭志之曰五百年旧迹。因作诗云五百年馀前后身,而今桑海几扬尘。四郊只剩山川旧,片石谁留姓字新。自信彼苍应有意,再来此地岂无因。璇渊一水环如带,继我遗功俟后人。
《无为州志》:土桥镇义丐,不知何许人,叩其姓名,笑不答,时曳竹持筐丐于市。有客寄囊金于市,侩受而潜置卧内,其妇曝所藉草,不知有金也。久之,客索所寄囊,侩急索诸妇,妇窘,且投河。一市皆鬨,丐至询其状曰:我自草间得之,奈何冤而妇也。取囊付侩,封置如初,客愿分半与之,丐铢两不受。众感其义,争敬而饷之,后不知所终。
《合肥县志》:庐州营田吏施汴,尝恃势夺民田数十顷,其主退为其耕夫,不能自理。数年,汴卒,其田主家生一牛,腹下有白毛方数寸,既长稍斑駮。不逾年成,施汴二字点画无缺,道士邵修默亲见之。
姥山在焦湖中,一峰卓立,万顷茫然。郡守严建浮图其上,所费不赀。郡人云:姥山尖一尖,庐州出状元。形家曾有此言,方成四级而严去。有一老儒过其下,归语人云:此为庐之劫杀,方不应建浮图,如植剑槊。自此,将刀兵四起不宁。未几,流寇突江北和,含庐江舒巢一带俱陷。庐亦岌岌不保,老儒之言验矣。
流寇攻城正急,贼见城头火光中有跃马操戈者,贼惧,遂解围去。寇退吴守,遂建三义庙于大东门外,祀之。
李郁卿,名先蓁,庐之诸生也。家素饶,好行其义。崇祯乙亥寇逼郡城,时肥令为江西熊雪堂,慷慨登陴,弹指出血,誓与城为存亡。郁卿进曰:公无虑寇,寇不足下也。熊曰:生即能策战守,顾饷安在。无以给之。且忧内乱,奈何。郁卿曰:公亦无虑,某家有粟千钟可支旬日。熊喜过望,于是士皆有壮志,遂与熊扺掌画大计。分门固守,策庐之险要为东西二门,熊自守西门,以东城之事尽委之。郁卿至筴楼,申明约束,时出酒食,以飨守者,守者益感激。贼往来窥瞰,知西门之守为熊,不可撼。则转而之东,尽日夜攻击。郁卿率死士奋击,斩杀无算,贼愧愤以火攻,烈燄涨天,熊按剑东望,曰:已矣,孤臣热血当洒此,以报天子。郁卿则从容谈笑,下令曰:取土一筐者,赏钱百。须臾,燄息,城守如故。贼乃稍稍引去。郁卿潜出,率死士尾其后,又斩级无算。熊手额曰:天乎微,李生阖邑无遗类矣。东向再拜泣下。贼退,上功幕府,于是李生之名震大江南北。卒以诸生不及格,奖慰而已。未数年,熊以铨司内召而贼复至,郁卿守禦东城如曩,时有幕府之兵从南来者,散漫无纪律,南城逻者疑为贼,缚而歼之。郡邑侦知为兵,惧幕府之诘之也,遂以郁卿擅杀闻下狱论斩。会城陷,乃免,迄不知其所终云。

庐州府部杂录

《郡县志》:巢湖在巢县之西五十里,周回共五百里,南出于东关口,东关口在县东南四十里,巢湖西北至合肥界,东南有石渠,凿山通水,是名关口。相传云夏禹所凿,一号东兴,今其地高峻险狭,实守扼之所,故天下有事,是必争之地。巢湖亦名焦湖,在庐州合肥县东南六十四里,本居巢县地,后陷为湖,今与巢县庐江分湖为界,诸葛武侯曰:曹操四越巢湖不成。张魏公曰:巢湖之水上通焦湖,濡须正扼其冲,东西两关又从而辅翼之。馈舟难通,故虽有十万之师,未能寇大江。薛氏曰:西自皖东至扬多断流,为阻故,自前世征役,舟师皆出东道,如吴邗沟魏广陵周鹳河等,率资𨻳水之利南北所通行也。惟庐寿一路,陆有东关濡须硖石之阨,重以陂水之限最为险要。
卢潘之辩合肥曰:《汉书》淮南王杀开章葬之肥陵。肥陵,肥水之上也。在寿春应劭云:夏水出父城,东南至此,与肥合,故曰合肥。今按肥水出,鸡鸣山北,流二十里许,分而为二,其一东南流经合肥县,南又东南入巢湖。其一西北流二百里,出寿春西投于淮。二水皆曰肥。余按尔雅归异出同,曰肥,言所出同而所归异也。是山也,高不过百寻,所出惟一水,分流而巳,其源实同,而所流实异也,故皆曰肥。今二州图记皆不见,夏水与父城恶睹,其谓夏与肥合者乎。合于一源,分而为肥,合亦同也,故曰合肥。而云夏与肥合者亦应氏之失也。
高诲地理辩曰:马氏舆地考庐为古庐子国。予疑,其治当在今庐江或无为,而今之府城是即秦时合肥县治也。汉以其地分为庐江九江二郡,按庐江所属为县十二。若舒居巢襄,安浔阳皖等处皆在今边江及江南一路,九江所属为县十五。若寿春逡遒合肥,历阳钟离等处皆在今淮以南一路,至晋改九江曰淮南,并庐江为二郡。其合肥仍属淮南,使合肥即为郡治,则当属庐江而不当属九江暨淮南,岂有倚郭之县而分属他郡耶。又《晋史》载:袁真为庐江太守,攻合肥执南蛮校尉,桑坦迁其百姓而还,则郡县之分,远近之势,彼此较然矣。至梁改合肥为合州,而隋复改为庐州,则移郡治于肥,当自隋始也。唐因之为郡,领县五曰合肥。慎巢庐江舒城观今日所属,即隋唐遗制也。
蟂似蛇,四足,能害人。贾生所谓偭蟂,獭以隐处者也。今蟂矶有老蟂,寺僧能得其嗜欲。客宿者,辄为蟂所啖。
《春明梦馀录》:庐州舒城北峡关入蕲,黄巢县东关西关为江准要路,山由岷蜀来,至此始断,开一峡口。舒城又有卧龙石,索二山寨险要。
《舒城志》:有羊舌城,不详所造。按任忠北伐,克羊石霍丘二城,舌字恐即石字之讹。
龙舒在淮最殷富金人之南,江浙无所不至,独不入其境。说者谓其语忌,盖以舒之比音为输也。
无为州志吴重镇濡须坞,濡须口东兴东关,巢湖杜氏通典和州历阳县,西南一百八十里有濡须水。建安十七年,孙权筑坞于此郡,县志濡须坞在和州含山县西南二百十里,濡须水源出巢县西,巢湖亦谓之马尾沟,东流经亚父山,又东南流注于江。按濡水与和州含山县分中流为界。濡须山在含山县西南七十五里,与无为军七宝山对峙,中为石梁,凿石通水,山川险阻,吴魏必争之地。吴据其北筑坞,水经注江水自濡须口,又东左会栅口,栅水又东南流注于大江,谓之栅口水。舆地志栅江口,古濡须口也。吴筑两坞于北岸,魏置栅于南岸,今栅口裕溪当利三处,皆南北冲要。栅江在历阳县西南一百五十里,与无为军分界。周氏曰:魏之重镇在合肥,孙氏既夹濡须而立坞矣,又堤东兴以遏巢湖,又堰涂塘以塞北道,然总之不过于合肥巢县之左右,力遏魏人之东而已。魏不能过濡须一步,则建业可以奠枕。故孙氏之为守易。叶氏曰:自古保江必先固淮,曹操不能越濡须,苻坚不能出涡口,魏太武不能窥瓜步,周世宗不能有寿春,皆以我先得淮也。王氏曰:三国鼎立,南北瓜分之际,两淮间常为天下战场。孙仲谋立坞濡须;曹操先计后战,不能争也;谢幼度师于淝上;苻坚拥众山,立不能抗也;沈璞守一盱眙,佛狸倾国,南向往复,再攻其城,不能下也。吴氏曰:吴据荆扬,尽长江所极而有之,而寿阳合肥蕲春皆为魏境,吴不敢涉淮以取魏,而魏不敢绝江以取吴,盖其轻重彊弱足以相攻拒也,故魏人攻濡须,吴必倾国以争之,吴人攻合肥,魏必力战以拒之。终吴之世,曾不得淮南寸地,故卒无以抗魏,及魏巳下蜀。经略上流,屯寿春,出广陵,则吴以亡矣。

庐州府部外编

《搜神记》:庐江龙舒县陆亭流水边,有一大树,高数十丈,常有黄鸟数千枚巢其上,时久旱,长老共相谓曰:树常有黄气,或有神灵,可以祈雨。因以酒脯往亭中。有寡妇李宪者,夜起,室中见一妇人,著绣衣,自称曰:我,树神也。能兴云致雨,以汝性洁,佐汝为生。朝来父老皆欲祈雨,吾已求之于帝,明日日中,大雨。至期,果雨。遂为立祠。宪曰:诸卿在此,吾居近水,当致少鲤鱼。言讫,有鲤鱼数十头,飞集台下,坐者莫不惊悚。如此岁馀,神曰:将有大兵,今辞汝去。留一玉环曰:持此可以避难。后刘表、袁术相攻,龙舒人皆徙去,惟宪里不被兵。
濡须口有大船,船覆在水中,水小时便出见,长老云:是曹公船。常有渔人,夜宿其旁,以船系之;但闻筝笛弦歌之音,又香气,非常。渔人始得眠,梦人驱遣,云:弗近官妓。相传云:曹公载妓,船覆于此,至今在焉。《巢县志》:焦湖河泊所地系古巢州西,晋初江涨,港有巨鱼,渔者取以货于市,合郡食之,有一姥独不食。遇老叟曰:此吾子也,汝独不食,吾厚报汝,若东门石龟目赤,城当陷。姥日往视,稚子,讶之。姥以实告稚子,欺之,乃以朱涂龟目。姥见急出城,城陷。有童子曰:吾龙子也,乃引姥登山而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