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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
第六百三十三卷目录
邛州部汇考三
邛州古迹考〈陵墓附〉
邛州峒蛮考
邛州部艺文一
题桥赋〈以望在云霄居然有异为韵〉 唐李远
卜肆铭 无名氏
邛州凤凰山新禅院记 宋文同
虞忠肃奏议序 魏了翁
鹤山师友雅言序 游侣
邛州新城记 明胡缵宗
修复越巂东路记 余承勋
邛州古迹考〈陵墓附〉
邛州峒蛮考
邛州部艺文一
题桥赋〈以望在云霄居然有异为韵〉 唐李远
卜肆铭 无名氏
邛州凤凰山新禅院记 宋文同
虞忠肃奏议序 魏了翁
鹤山师友雅言序 游侣
邛州新城记 明胡缵宗
修复越巂东路记 余承勋
职方典第六百三十三卷
邛州部汇考三
邛州古迹考
《州志》本州公孙述城 在邛县,即古邛州城西,王莽改郡守为帅正,以蜀郡为导江,汉末公孙述为导江帅正,治临邛为之,按旧城即今城隍庙右侧,高垠直下,路口土城是也。
火井废县 在州西,隋大业间置,唐属邛州,宋因之,元世祖并入邛州,今其地犹称火井县,旧有袁天罡残碑曾有断其龟首,作花盒者,立毙焉。
临邛废县 在州南五里,汉置蜀郡,隋属雅州,唐宋为邛州治,元省入州。
依政废县 在州东南七十里,西魏置属邛州,隋属雅州,唐宋俱属邛州,元省,又有旧依政城,在县东北三十里。
盐井 汉宣帝地节三年,穿临邛蒲盐井二十,置盐铁官。
石盘戍 在邛县西一百里,旧传诸葛武侯征羌驻军于此,俗呼为望军顶。
点易洞 在州治西白鹤山,汉胡安先生邃于易学,潜修洞中,幽雅轩豁,遗址尚存。
万石坝 君平故里,在州东十五里。
火井 在州西南八十里,《蜀都赋》:火井沈荧于幽泉,高焰飞煽于天陲。注云:欲其光,先以家火投之,须臾隆隆如雷声,焰出通天,光辉数里。里人以竹筒曲而置井,接其光引诸窗内,或穿入墙隙,家可不设灯烛而彻夜光明,且无灰腻,盐井即取井火以煮井水,一斛水可得盐四五斗,若以家火煮之,则盐无几,又《博物记》云:井深二三丈,以竹木投取火后,人以火烛投井中,火即灭绝不复然。
东湖池 五代时孟昶凿,在州东一里。
西湖池 张远霄垂钓处,在州西白鹤山。星石 在州治南岳祠中,其大如斗而圆,淡黄灰色,有碎纹,不知何时所陨,其南又有一星石,方而长,色紫,已为儿童所伤多矣。
瑞井 在州西白鹤山齐,延兴中,高何二僧卓锡于此,有石佛现光,从地涌出,即化为泉,遂以石甃成一井,深五丈许,因号为端井,今迹尚存。石笋 在州西,有石高约十丈,上尖下广如笋。文君井 在州南街左,汉卓王孙女文君所凿以造酒,去琴台数武。即当垆相如涤器处,相传水有酒味,近无验,在白鹤驿中,从上至底皆凿石为圈,垒之精密牢实,制非近世所有,信为卓氏旧汲然,其水甚清冽可爱。
张公柏 在州儒学内,环植六百馀株,至今望之如翠屏青嶂,乃张三丰所植。
三班 即古邛属之火井县地,万历间军买民田,而獠民杂处,分为三班差赋应邛。
南楼 在州治南五里,前临大江,宋淳熙间郡守张方建。
挟仙楼 在州治北崇真观后,昔有仙人张远霄者,常往来于此,人呼为张四郎,每挟弹视人家有灾者,为击散之,此其故居也。
桂香楼 在州治北,依古城,文昌宫后为学,今重建。
翠屏阁 在州治西七里,白鹤山西岩寺左,汉胡安创阁前,山势壁立,宋陆务观诗:把酒孤亭半日留,西岩独擅鹤山秋。今故址尚存。
三瑞阁 在州治西三十里旧州圃,宋宝元二年有并蒂莲,九穗禾,双犊牛三瑞,嘉祐二年复
然,故其阁创于宝元,葺于乾符,至淳熙十年州守李大正复新之,元季燬于兵。
万松亭 在州治西八十里,福会寺前山绝顶,登之可尽一州江山之胜,魏泰和五年建,今存遗址。
信美亭 去州治西七里,在白鹤山,宋庆历二年郡守李信美创,今废。
礼贤亭 在州治东,宋景祐间建。
呼月亭 在州南关外云居寺,凭高望远,境最轩豁,为四时游赏之所,今燬。
讲易堂 在州治西一里,汉儒胡安居宅。鹤山书台 在州西七里白鹤山,宋魏了翁兄弟筑室读书于此,后因表其地为鹤山书台,先生手植木樨二株,尚存。
琴台 在州治南,兴贤街东,文君井侧向,有亭三楹,为士民游宴之所,今无。按《总志》:相如抚琴处。
清燕堂 在州治西,旧圃古树,掩翳夹道,清阴蔽天,气象蔚然。
白鹤馆 在州治东馆,有文与可怪木、竹石真迹,号曰黑林。洪武中改为驿。
逍遥馆 在州治西,郡守陈学古建。
卓王孙宅 在州治南五里临邛旧县,基方十里,相传耕者往往得钱。按《史记》:蜀卓氏因铁山鼓铸,富倾全蜀,其宅即是时所建,有卓氏钱瓮,明初掘出地中,大可容五石,色如漆,弇口宏腹,卓氏实钱瓮中以瘗者,足有籀文。瓮亭 明时掘地得二瓮,皆贮五铢钱,乃卓氏宅址,州人因建亭以藏之,故名瓮亭。其一藏明经杨岘家,崇祯十六年,二瓮皆化为灰,其瓮极大,可容数石,口甚窄,止容进一钱,如今之小儿贮钱器也。
大邑县
安仁废县 在邛县东北四十里,唐武德中置属嘉州,元并入大邑县。
虎擘池 在凤凰山中,唐契觉道人结庵于此,念汲泉涧下颇远,有虎为之擘地出泉,其味甚甘凛,异于他所。
迎仙阁 在治西,永乐间差高士赍敕迎仙张三丰于此。
檀香阁 一名沉香阁。
平云亭 在治北一里静惠山,宋范文忠镇,以不合王安石归,徜徉于此。
蒲江县
临溪废县 在县北五十里,魏置临溪县,属蒲原郡,唐属邛州,宋熙宁间省入临邛县。
废蒲江县城 在县北一里许。
芙蓉洲 在鹤山书院,院前为荷塘,有读易亭,在上环植芙蓉,故名。
临溪镇 在县北五十里。
犀羊坝 相传石犀、石羊成妖,沿河吃石到此,天明遂不能去。
浴丹池 在县北一里,世传轩辕黄帝修道于此。
亨泉 宋张方得古井,甃以木石,名曰亨泉。洗墨池 在县北一里,魏了翁于此藏修,其水尚黑。
白鹤台 在白鹤山,汉胡安尝于山中乘白鹤仙去,弟子即其处为台,宋朱绂诗:不知白鹤几回来,山下空存白鹤台。
莫公堂 在治南二十里,汉武帝时莫将军征云南越巂,旋师至此,见山水幽奇,遂于此修道焉。
万竹亭 在白鹤山西岩之西,唐景福中建。白鹤馆 在治西,与《前州志》所载是二处。
陵墓附本州
宋太守李公棠墓 在州西十五里,宋宣和中为邛州守,卒葬于此。
尚书墓 在依政县东北,父老相传有之,碑碣久废,无姓名可考,有取其敕葬之具者,辄获不祥。
大邑县
蜀汉翊将军顺平侯赵云子龙墓 在治东三里。
蒲江县
魏了翁墓 在治东二十里潘家山。
邛州峒蛮考
宋
太祖开宝三年六月,诏许都鬼、主阿伏、白黎州定期入贡。按《宋史·太祖本纪》:不载。按《宋史·蛮夷传》:邛部州蛮,亦曰大路蛮,亦曰勿邓,居汉越巂郡会无县地。其酋长自称百蛮都鬼主。开宝三年六月,都鬼主阿伏白黎州,期以十月令王子入贡,成都府以闻,诏嘉纳之。
四年,诏以阿伏为归德将军。
按《宋史·太祖本纪》:不载。按《蛮夷传》:四年,黎州定远兵士搆叛,聚居鹿角溪,阿伏令弟游击将军卑吠等率众平之。诏赐阿伏银带、锦袍,并赐其众银帛各百,以为归德将军。
六年,诏饬阿伏与山后两林蛮主勿儿各守封疆。
按《宋史·太祖本纪》:不载。按《蛮夷传》:六年,阿伏与山后两林蛮主勿儿言语相失,勿儿率兵侵邛部州,颇俘杀部落。黎州以闻,并赐诏慰谕,令各守封疆,勿相侵犯。
太宗太平兴国四年,山后两林蛮及首领牟昂、诸族鬼主副使离袜等各以其物来贡。
按《宋史·太宗本纪》:太平兴国四年九月癸卯,山后两林蛮以名马来献。按《蛮夷传》:太平兴国四年,首领牟昂、诸族鬼主副使离袜等各以方物来贡。
雍熙二年,黎邛部蛮王子及都鬼主诺驱等各以其物来贡,诏以诺驱为怀化将军。
按《宋史·太宗本纪》:冬十月甲寅,黎邛部蛮王子来贡。按《宋史·蛮夷传》:雍熙二年,都鬼主诺驱并其母热免遣王子阿有等百七十二人以方物、名马来贡。诏以诺驱为怀化将军,并赐其母银器。
端拱二年,诺驱遣弟少盖等来贡御马诸物,诏以少盖为归德郎将。
按《宋史·太宗本纪》:不载。按《宋史·蛮夷传》:端拱二年,诺驱遣弟少盖等三百五十人来贺籍田,贡御马十四匹、马二百八十匹、犀角二、象牙二、莎罗毯一、合金银饰蛮刀二、金饰马鞍勒一具、羱羊十、犛牛六。诏以少盖为归德郎将。
淳化元年,诺驱自部马求互市,诏增给其直。按《宋史·太宗本纪》:不载。按《蛮夷传》:淳化元年,诺驱自部马二百五十匹至黎州求互市,诏增给其直。诺驱令译者言更入西番求良马以中市。
二年,邛部蛮诺驱复遣子牟昂等来贡,诏授爵有差。
按《宋史·太宗本纪》:九月壬寅,邛部川蛮来贡。按《蛮夷传》:二年,复遣子牟昂、叔离袜以方物、良马、犛牛来贡,仍乞加恩。诏授诺驱怀化大将军,少盖怀化将军,牟昂归德将军,离袜怀化司戈;又封诺驱母归德郡太君热免宁远郡太君,弟离遮、小男阿醉都判官,任彦德等一百九十一人为怀化司戈。
至道元年,诺驱请入觐,诏不允。
按《宋史·太宗本纪》不载。按《蛮夷传》:至道元年,李淳乱西川,王继恩讨平之。遣嘉州牙校辛显使,诺驱奉淳化二年所授官诰、敕书及日历为信,因言与贼樊秀等接战,败之,复请朝觐,通嘉州旧路。继恩上言:通嘉州路非便,只令于黎州卖马。诏不允。其入觐王子一十九人并加官,鬼主三十六人并赐敕书以抚之。
至道三年,诺驱遣王子阿醉来朝。
按《宋史·太宗本纪》不载。按《蛮夷传》云云。
真宗咸平二年,诺驱遣王子部的等来贡,并乞给印,从之。
按《宋史·真宗本纪》:十二月丁卯,邛部川蛮来贡。
按《蛮夷传》:真宗咸平二年,诺驱遣王子部的
等来贡文犀、名马,赐衣带、器币有差。又乞给印,以大渡河南山前、后都鬼主为文,从之。
五年,诺驱又遣王子离归等二百馀人入贡。按《宋史·真宗本纪》不载。按《蛮夷传》云云。
六年,黎州言邛部州都蛮王诺驱卒,其子阿遒立。
按《宋史·真宗本纪》不载。按《蛮夷传》云云。
景德二年,阿遒遣王子将军等来贡,诏授爵有差。
按《宋史·真宗本纪》不载。按《蛮夷传》:景德二年,阿遒遣王子将军百九十二人来贡。诏授阿遒安远将军,阿遒叔怀化将军,阿育为归德将军,离归为怀化将军,大判官怀化司候任彦德、王
子将军部的并为怀化郎将,判官任惟庆为怀化司候。
大中祥符元年,阿遵遣将军赵勿娑等来献方物,诏加恩赐遣还。
按《宋史·真宗本纪》不载。按《蛮夷传》:大中祥符元年,阿遒遣将军赵勿娑等献名马、犀角、象齿、娑罗毯,会于泰山。礼毕,阿遒加恩。勿娑等厚赐遣还。
仁宗天圣八年十二月辛丑,邛部州都蛮来贡。按《宋史·仁宗本纪》云云。按《蛮夷传》:天圣八年十月,邛部川都蛮王黎在遣卑郎、离灭等来贡方物。时占城、龟玆、沙州亦皆入贡,至以家自随。晏殊因请图其人物衣冠,并访道里风俗以上史官。诏可。〈按邛部川蛮来贡,《本纪》作十二月。《蛮夷传》作十月,事且以邛部川为邛部。州与《本纪》不同。〉
九年三月,命黎在为保义将军,又命其部族为郎将、司戈、司候,凡三十馀人。
按《宋史·仁宗本纪》不载。按《蛮夷传》云云。
明道元年,黎州言黎在请三岁一贡,诏谕以道路遐远,听五年一至。
按《宋史·仁宗本纪》不载。按《蛮夷传》云云。
景祐初,黎州复言邛部蛮请岁入贡,诏如明道令。
按《宋史·仁宗本纪》不载。按《蛮夷传》云云。
宝元元年,黎州蛮来贡,百蛮都王忙海请三年一贡,诏不许。
按《宋史·仁宗本纪》:宝元元年,黎州蛮来贡。按《蛮夷传》:宝元元年,百蛮都王忙海遣将军卑盖等贡方物,且请三岁一贡,不许。
庆历四年,黎州邛部川山前、山后百蛮都鬼主牟黑来贡。
按《宋史·仁宗本纪》云云。按《蛮夷传》:庆历四年,邛部州山前、山后百蛮都鬼主牟黑遣将军阿济等三百三十九人献马二百一十匹、犛牛一、大角羊四、犀株一、莎罗毯一。庆历间,有都鬼主牟黑等入贡。未几,其王咩墨扰边,知黎州孙固使其首领苴剋杀之。
神宗熙宁三年,苴剋遣使来贺,诏赐敕书、器币等物,后复授其子官职。
按《宋史·神宗本纪》不载。按《蛮夷传》:熙宁三年,苴剋遣使来贺登宝位,自称大渡河南邛部州山前、山后百蛮都首领,赐敕书、器币、袭衣、银带。是年,苴剋死,诏以其子韦则为怀化校尉、大渡河南邛部州都鬼主。
熙宁九年,遣其将军卑即等十四人入贡。按《宋史·神宗本纪》不载。按《蛮夷传》云云。
孝宗乾道元年,诏以崖袜袭兄蒙备金紫光禄大夫、怀化校尉、都鬼主如故。
按《宋史·孝宗本纪》不载。按《蛮夷传》云云。
淳熙元年,吐番寇西边,崖袜率众掩击,诏嘉其功。
按《宋史·考宗本纪》不载。按《蛮夷传》云云。
二年,两林蛮王弟笼畏等犯邛州境。
按《宋史·孝宗本纪》不载。按《蛮夷传》:二年五月,两林蛮王弟笼畏及酋长崖来率部义等攻邛部州之笼瓮城,不克,大掠而去。崖袜追之,不及。制置使范成大檄黎州严加备禦。
八年,诏黎州等兵,听本州守臣节制。
按《宋史·孝宗本纪》不载。按《蛮夷传》:八年,崖袜死,其侄墨崖袭职。诏黎州屯戍土军、禁军及西兵,遇有边事并听本州守臣节制。
宁宗嘉定九年,邛部州归属云南。
按《宋史·宁宗本纪》不载。按《蛮夷传》:嘉定九年,邛部州逼于云南,遂伏属之。其族素效顺,捍禦边陲,既折归云南,失西南一藩篱矣。
邛州部艺文一
《题桥赋》〈以望在云霄居然有异为韵〉 唐李远
昔蜀郡之司马相如指长安兮,将离所居,意气而登桥,有感沉吟而命笔爰书,傥并迁莺,将欲誇其名姓,非乘驷马,誓不还于里闾,原夫别骑,留连乡心,顾望铜梁杳杳以横翠锦,水翩翩而逆浪,徘徊浮柱之侧,睥睨长虹之上,神催下笔,俄闻风雨之声,影落中流,已动龙蛇之状,观者纷纭嗟其不群,染翰而含情自负,挥毫而纵意成文,渥泽尚遥,滴沥空瞻于垂露,翻飞未及,离披且睹其崩云。意以立誓,无疑传芳不朽,人才既许其独出,富贵应知其自有,潜生肸蚃之心,暗契纵横之手,于是名垂要路,价重仙桥,离离迥出,一一高标,参差鸟迹之文,旁临䌽槛,踊跃鹏抟之势,下视丹霄,既而玉垒经过,金门宠异,方陪侍从之列,忽奉西南之使垂轺,电逝于遐方,建节风生于旧地,结构如故,高低可记,追寻往迹,先知今日之荣,拂拭轻尘,宛是昔时之字,想夫危梁,藓剥渍墨,虫穿长含,气象久滞,风烟几遭,凡目之见,嗤徒云率尔,终俟瑰姿之后,至始觉昭然,所谓题记数行,寂寥千载,何搦管而无感,如合符而中,在警后进,而慕前贤亦丁宁而有待。《卜肆铭》无名氏
蜀庄之托,蓍龟也。以忠孝仁义后来之托蓍龟也。以媮佞险诐美之使怡愉,恒之使骇畏,小人惟恶是嗜,〈松江本作视〉惟祸是避,惟福是觊,惟瞽言是媚,〈一集言字作声字〉曾不究得失之所,自故幽赞之蓍,前列之龟,乃化为庸妄之器。呜呼。成都吾不知古为市都之地,况君平之卜肆耶。强为之铭,具刻其意。《邛州凤凰山新禅院记》宋·文同
邛州郡西北皆大山,所丛衍迤磅礡,深蟠远走,直注大渡。限迾蛮诏,郁如云烟,涌如波涛,晴光阴岚,明昧一属,其间孤峰崒然,杰立豪峙,首领崖巘,腹背![](https://c.cnkgraph.com/Chars/wikipedia/commons/thumb/1/1b/GJfont.pdf/page20751-18px-GJfont.pdf.jpg)
《虞忠肃奏议序》魏了翁
古之人决大疑,定大事,惟义之比焉,他无所问也。其次则比利害得丧而言之,其次则必取于智谋之末,以求成于功利之下者耳,咸无徇国,惟身是谋,此鄙夫壬人又所弗论也。齐壬不君,陈氏篡,执沐浴而谋讨,此义之正也。传以鲁众齐半之说,则以众寡言矣。滕地褊小,齐楚冯陵,效死而弗去,此义之正也。贸于事齐事楚之决,则以强弱言矣。众寡强弱何可不计,然本诸义理之是非,则事功之利害从之。本诸事功而不必皆义理之正者有矣。是故仁不以勇,义不以力,正谊不谋利,明道不计功。自秦汉以来,惟有董公能识此意,后此则如诸葛孔明者,盖亦无几耳。目吾有金,难其是非利害,果孰在耶。雠耻所当雪,分义所当明,此万世之正理,以是非断也。持此说者固不为无人,惟宗忠简、李忠定、张忠献、胡忠简数者,立正论之帜,而能始终不渝者也。谓晏安可玩,谓屈辱无伤,谓画江可以自全,谓得地不足以守,此一时之私意,以利害言者也。群而和之者,固不为无人,惟耿南仲、秦桧、汤思退及史浩实倡为邪说之祖,而劫以必行者也。然而百六十年之间,正论数诎邪说常胜,盖所谓邪说者,不惟夺于一时之利害,又有患失之私焉。虞忠肃公奋乎诸老垂尽之馀,独奋不顾身以开正论之脉,始谓敌必渝成,又策其道所从出,建益兵备,明年则敌果以重兵压淮西,我师既衄敌,乘胜薄牛渚而阵金汤矣。刑马誓师,金铠朱旄以麾,此何等气势,而大将刘锜王权既罢,李显忠远在池阳,成闵亦未至,我师无所附丽,各鸟兽散。于斯时也,顾欲收合馀烬以决一战,如以利害言,则众寡强弱不敌,非所附循士大夫与越国远𩰚者,亦不侔如自谋,则公不过受督府记,犒师且趣大将建旗鼓耳,战守何与己事公,非是之问也。公知有义焉耳。破敌之明日,诸校以时番休,而显忠至公,若可以自脱矣。乃又以所不足虑者付显忠而身先将士,驰至京口则敌骑果薄瓜洲,知我有备,势不得入,卒走死,向使公外顾利害,内怵得丧,则敌之济江久矣。由是受任,遂欲长驱以信大义,出蔡以睨陈,出襄郏以袭许,出汝以逼洛,出嵩虢以震河东,出商野以图陕西,规模分画,具有颠末,声气所撼,关河响应,不幸而弃地事雠之论,自大官唱声和者,莫敢不一然。公与张忠献公不谋同心,犹以区区笔舌,力撄群议而夺之气,唐邓海泗与郏西新复诸郡,在廷公卿皆曰可弃。公曰必不可弃。忠义归正之人,俘获流亡之人,在廷公卿皆曰可遣。公曰必不可遣。凡事体所关,苟不吾以则连章累牍,多者不下十有八九,少者亦六七疏,不得其言,不已也。公非以必胜为谅也,大义之不可泯,虽小小利害、得丧之私,举不足以易之也。抑又有甚难者,使公当轴处中而孤立,寡与犹惧,弗济一所,谓弃地遣俘等事,不过以孤子之踪邈在外服,乃肯与在廷公卿得君行政,合![](https://c.cnkgraph.com/Chars/wikipedia/commons/thumb/1/1b/GJfont.pdf/page24013-18px-GJfont.pdf.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