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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
第六百二十四卷目录
潼川州部艺文二
金华书院记 元文礼恺
遂宁县旌忠庙记 前人
旌忠庙记 明杨慎
中江重建县厅记 周洪谟
中江县余岭新道记 张翀
牛山工部草堂记 陈文烛
太常张翀祠堂记 顾云凤
双桂留思记 胡缵宗
修东山序 前人
潼川州部艺文三〈诗〉
圣泉宴诗〈并序〉 唐王勃
九日登元武山旅眺 前人
早发射洪县南途中作 杜甫
通泉驿南去通泉县十五里山水作
前人
宿凿石浦 前人
冬到金华山观因得故拾遗陈公学堂遗迹 前人
陈拾遗故宅 前人
光禄坂行〈在梓州〉 前人
九日登梓州城 前人
春日梓州登楼二首 前人
上牛头寺 前人
望牛头寺 前人
上兜率寺 前人
望兜率寺 前人
登牛头山亭子 前人
野望 前人
通泉县署屋壁后薛少保画鹤 前人
陪王侍御宴通泉东山野亭 前人
陪李梓州王阆州苏遂州李果州四使君登惠义寺 前人
涪江泛舟送韦班归京得山字 前人
涪城县香积寺官阁 前人
巴西驿亭呈窦使君 前人
行次盐亭县题四韵奉简严遂州蓬州两使君咨议诸昆玉 前人
章梓州橘亭饯成都窦少尹 前人
章梓州水亭〈时汉中王兼道士席谦在会同用荷字韵〉前人
经石镜寺 前人
淮南卧病书怀寄蜀中赵徵君蕤 李白
明月山 贾岛
吊贾阆仙 李频
过长江贾岛主簿旧厅 崔涂
贾岛遗庵 元孔进士〈失名〉
贾岛墓 明李东阳
题圆觉寺 林鸣雁
题凤凰山 龚懋贤
九日遂宁县郭西登高 前人
游灵泉寺此地有席司谏读书处感怀兴悼 杨慎
涪江泛舟 前人
潼川州部纪事
金华书院记 元文礼恺
遂宁县旌忠庙记 前人
旌忠庙记 明杨慎
中江重建县厅记 周洪谟
中江县余岭新道记 张翀
牛山工部草堂记 陈文烛
太常张翀祠堂记 顾云凤
双桂留思记 胡缵宗
修东山序 前人
潼川州部艺文三〈诗〉
圣泉宴诗〈并序〉 唐王勃
九日登元武山旅眺 前人
早发射洪县南途中作 杜甫
通泉驿南去通泉县十五里山水作
前人
宿凿石浦 前人
冬到金华山观因得故拾遗陈公学堂遗迹 前人
陈拾遗故宅 前人
光禄坂行〈在梓州〉 前人
九日登梓州城 前人
春日梓州登楼二首 前人
上牛头寺 前人
望牛头寺 前人
上兜率寺 前人
望兜率寺 前人
登牛头山亭子 前人
野望 前人
通泉县署屋壁后薛少保画鹤 前人
陪王侍御宴通泉东山野亭 前人
陪李梓州王阆州苏遂州李果州四使君登惠义寺 前人
涪江泛舟送韦班归京得山字 前人
涪城县香积寺官阁 前人
巴西驿亭呈窦使君 前人
行次盐亭县题四韵奉简严遂州蓬州两使君咨议诸昆玉 前人
章梓州橘亭饯成都窦少尹 前人
章梓州水亭〈时汉中王兼道士席谦在会同用荷字韵〉前人
经石镜寺 前人
淮南卧病书怀寄蜀中赵徵君蕤 李白
明月山 贾岛
吊贾阆仙 李频
过长江贾岛主簿旧厅 崔涂
贾岛遗庵 元孔进士〈失名〉
贾岛墓 明李东阳
题圆觉寺 林鸣雁
题凤凰山 龚懋贤
九日遂宁县郭西登高 前人
游灵泉寺此地有席司谏读书处感怀兴悼 杨慎
涪江泛舟 前人
潼川州部纪事
职方典第六百二十四卷
潼川州部艺文二
《金华书院记》元·文礼恺
国家自延祐始设科,悉革浮靡陋习,专选经明行修之士,故天下郡县,凡先哲著德立言有功于名教,往往即其生长燕游之地,祠而奉之,因即其祠增馆舍,贮经籍,延师儒以讲道。遵前贤励后学也。唐拾遗陈子昂先生梓之射洪人,其读书址在县之金华,其墓在县之独坐,其文翰议论在文册,天下学者至今景慕,如在目前。至正改元冬,监县柏延建言请择地刱拾遗书院,又援墨池草堂眉山例,请建山长员以职教祀,朝省是其言,以祠宇未葺,学田未置,下有司经度,会柏延迁秩,未果。九年春,周侯廷望来尹县,慨然以为己任,巡行视县治之西前,界庙学之壖后,枕金华之麓,有隙地焉。承命芟薙,规为蔬圃,偶于瓦砾中得仆碑,虽漫其额,题云建金华书院。记侯惊且喜曰:方议相攸,不图前代已有其处,且名副其实,岂可复易。于是捐己俸,鸠材谷,募工匠,亲董厥役。越明年秋八月,仍故基构正祠四楹,位先生像于中,又明年春二月,构书楼门庑斋房若干楹,既而重得庑间官田三百馀亩。他日,收其入以给廪饩,而独坐之祠昔封灵祐文惠侯,额赐英显,久为风雨飘摇,亦割俸集士民新之。述其施设勤矣哉。驰书求记,欲刻之石。礼恺生也,忝厕郡末,不敢以菲陋辞。窃惟古圣贤之言,坦明敷畅,日星垂而江河流,汉去古未远,体制尔雅,降魏晋迄隋,士各以纤文丽思,雕虫篆刻为学问之极。致大雅绝响久矣。唐兴犹扇徐庾风,独子昂先生起布衣,奋然高蹈,追媲六经,与西汉并驾。不幸嗣君废御,牝鸡鸣晨,剪灭亲贤,斯时也,罗织纷纭之狱起在朝公卿,方视爵禄为畏途,禁瘖惴惴,保首领不暇,而先生以一秘书正字悼人之冤,闵国之危,以崇德缓刑,抚慰宗室,引古證今,反覆论谏,又愿兴大学以教冑子,止击羌之役以保全蜀,凡有利害于天下,知无不言,史臣称其词,婉意切信乎,其知言矣。后之评史者谓先王陈说武后非狄公仁杰比,或者讥其失言,以武后不可与之言,遂谓事同而情异,殊不究夫先生所谓抚慰宗室者,果何异乎。其为唐室谋深矣。则先生之心,即狄公之心也。但狄公言之于武后衰老悔悟之际,其势为甚易,所以成反正之功。先生言之于武后淫虐方炽之时,其势为甚难,非惟不见听,竟殒于贼奸之手。自古不可以成败论人,原其心可也。惟先生以忠厚之心,恻怛之意,陈救时谆切之言,以正大高明之学,著雄深雅健之文,至杜子美韩退之继作,咸推服为先,倡其有补于名教,如此崇而祀之,礼也。虽然书院本为作养人才而设而学者,贵穷理以求践履之实,不苟为利禄。计今而后,相与瞻仰,先生之遗像,心其心,味其旨,循进乎孔孟之门墙,不负国家专选经明行修之本意,此则周侯之所望于来学,而亦乡人之所愿也。侯名镐,字廷望,晋宁人,历官多善政,观于此举,概可知矣。《遂宁县旌忠庙记》前人
武信北郭去城闉百举武有庙,曰旌忠。神之爵封显忠昭惠英烈仁济王,盖昔忠臣夏公之祠也。予幼时尝与师友游庙中,睹右庑坏壁间有前贤题诗,转瞬七十年,尚记其辞而忘其名,其诗云:唐季纷纷几战争,东山西蜀又连衡。公宁死作泉中鬼,义不生为城下盟。而末云:史臣秉笔无公论,赖有双碑为发明。余详阅双碑,其一宋政和元年知州李騊所作,其一宋嘉定辛未转应判官费仕戣所述也。按史传:公青人,讳鲁奇,字邦杰,唐天祐十二年秋七月,晋王存勖劳军魏县,帅百馀骑巡觇,值梁将刘伏兵五千围之,公时为裨将,持短兵力战,拔王于重围,因赐姓名曰李绍可。是后屡立大功,如王彦章梁骁将也。马上持百斤双铁鎗,所向无前,郓州之役,公生擒之而梁随以灭。唐明宗天成元年,复还其旧姓名,四年,自河阳出镇武信,其地即遂州也。长兴元年,东川节度使董璋、西川节度使孟知祥连兵反,诏公副石敬塘讨之,知祥惮公威名,遣其心腹李仁罕、赵廷隐、张业攻城益急,朝廷力不能制,公婴城拒守,至食尽援绝城陷,乃先沉其孥于井而身与俱毙,当是时,贼势方炽,或贪生畏死,甘就执辱,或迎风就降者何限而公独毅然以死自守,凛凛忠节,万世而不泯。彼腥而此馨,彼秽而此洁,不待议而后见。欧阳公五代史传死节者二,传死事者十有五,乃列公于十五人之中,虽于公之忠义若未尽白,至晦庵朱子作史纲目,长兴二年春正月,标孟知祥兵陷遂州,唐守将夏鲁奇死之,可以继素王之直笔,岂可谓无公论耶。初赠封太师齐国公祠,郡治之后,圃锡号忠节,民以出入为艰,更度地于城东濒大江建祠,易号显节,江水暴涨,墙壁倾圮,乃更卜地于城北,今旌忠庙是也。庙之额凡三易而公崇封王爵名节愈著,神之栖凡三徙而吏民祈祷祀典愈隆。其所从来尚矣。然庙历岁久,上雨傍风,日入于坏。至正九年秋七月,京兆王侯脱脱来守是邦,课农兴学,民俗于变,一日进谒庙下,徘徊瞻顾,喟然叹曰:圣朝屡下明诏,凡忠臣烈士之祀,官为修其祠宇,今庙貌若此,怠而弗葺,咎将谁执。于是首割己俸,偕僚佐议撤其故而更新之。次年冬,会监郡伯帖木儿自京师来赴,以敬以信,议亦克合。钱以缗计,竹以个计,木以章计,与夫士民欣助百色之费,命医正王文德掌其簿,州胥刘氏龙司出纳,干人赵子成、张天祐董役夫,当其撤,殿上甍榱朽腐,忽坠压神座,咸谓神像毁矣。及发掘视之,俨然无毫发损,莫不惊异。功遂不劳而办昉于至正辛卯春,成于至正癸巳冬。庙貌复新矣。率士民具牲酒以落之,仍遣吏请记以刻诸石,夫神人之理一也,书称山川鬼神,亦莫不宁诗列怀柔百神之颂,盖神以祠而知人之敬,人以祠而知神之灵。神之得安其栖,亦犹人之得安其居也。今岁幸有贤侯独能明于事神治民之道,上以答灵贶,下以副具瞻。一举而两得,其过人远矣。故书以归之,并为来续政者之劝云。《旌忠庙记》明·杨慎
旌忠庙祀后唐节度使夏公也。公讳鲁奇,守武信。自董璋反东川,攻遂州,在围城中兵食尽而援不至,遂自刭死。公结发从军事庄宗,驰驱中原,破劲燕,溃骁魏,王彦章号千人敌,竟成擒于公手。及其守一隅孤城,反受困于僮竖,岂非天哉。传曰:善死者不亡。公善死矣。以身殉城,以死勤事。忠愤之气,凛然千载。宜其赫为明神,庙食一方也。欧阳公修史,以死事传之。五代之臣在是列者仅十人耳。国朝敦重祀典,非功烈昭映史册者不与,会典所载全蜀合祀之庙七而旌忠庙在焉。岂陈宝之光景动人,畏垒之私相尸祝。班与土人每岁孟夏五日远近相率,虔以承祀、祀仪杂用社蜡,顾未有迎享送神,辞列人士以为请,乃衍楚辞国殇之义,播诸声,刻诸丽,牲石用荐,岁常焉。其词曰:炳膋萧兮挹椒醑,承肸蚃兮闯神宇。神之灵兮毅且雄,精为星兮气为虹。著光景兮如在标,晴霞兮彤彤,神之来兮霄光舒。披风爽兮英风嘘,纷羽斿兮扬鸟旟。置霜梢兮絷云驹,渊渊兮摐鼓,嗷嗷兮陈竽。歌振缨兮无回裾,神醉止兮奄虞。神之去兮灵泽下,雨沾俎兮雾蒙斝,留我祺兮蕃我禧。驱伯强兮逐肥𧔥,亩栖粟兮箔委丝,凶菑荡涤兮休德流滋,恢台孟夏兮岁以为期。拜神贶兮神无射思,斗城金壁兮奠我邦土。我民歌荐兮无绝终古。《中江重建县厅记》周洪谟
中江隋铉武邑又曰凯州,至宋始改今名,隶潼川府。而潼川旧志谓潼川壤地瘠薄,民物之产不及西川一大县,则中江之风土,大略可知。历代以来,为中江而显者未见其人,得非以其邑小民贫,虽善政不足以树声闻欤。由今尹胡君叔宝观之则殆不然。君浙之,永康人。先为是邑典史,律己公而抚民惠。在官八年,始终如一。今吏部尚书兼翰林学士河南李公向尝奉敕之蜀,纠覈吏治,乃以君治绩上于朝,而邑民亦诣阙言其状,遂进今职。邑素寡桑麻桐枣椒漆之属,君教民树艺,遂享其利。邑素无陂塘堤堰,君教民凿筑而灌溉堤防,咸有其备。比岁以来,置义仓于山,回保安二镇以赈岁饥而民不困。敦重学政,修大成殿及门庑堂,斋以至祀,典诸神之祠宇坛场,邑之杠梁道路,故者以新,敝者以理,覆者以密,甃者以坚。诸废既兴,乃葺其治事之厅,厅之后为堂,厅之前左右为分理案牍之所,又其前为丽谯。焕然奕然,美于旧规。经始于丙子之五月,而成于明年之九月。凡所费皆出帑藏之馀而无敛于民,虽劳民而民乐之。既而其父老寓书于其邑,进士徐英曰:愿子达之周太史请笔之石。英以示余,余嘉君为政有序而声闻达于上下,则知古今之为是邑而无显者,是果系夫邑小民贫哉。譬之中下之田,深耕易耨而所获有不减膏腴之地者,在人力不在地土也。而予故为识斯厅之所以新而并详其他绩可录者,使不泯焉。《中江县余岭新道记》张翀
中江当两川云贵秦陇行旅之冲,实剑外剧县,县西二十里有山曰高崖,壁立云矗,俯瞰群峰,势等青城大峨五山之麓,故有铺曰双鱼,踰双鱼五里,溪水自北下,夏秋之交,辅以行潦,其悍滋甚。有司者常桥之,号曰高桥。桥西上数里为铺,曰飞黄。出飞黄之上十里,曰芳基。又十里,曰走马。自双鱼而上逆坂,重现时相勾连,巨细石铓,赑赑齿齿,行者必择地然后可投步。至走马稍已,又所在乏水泉,当溽暑时,公私往来,无以济渴,不死则病。循县西五里,出双鱼,北历两河口蛮洞,直距芳基走马之间,一径弦直可通辙迹而少纡回,演迤艰难攀跨之状,夹径有井或寒泉,错出石罅,沕潏漫羡,其声淙淙,所谓井渫不食者。官道不出于此而出于彼,何也。新建余侯祺来令之五年,不为苛皦之政,县以无事,乃属其土人而告之曰:吾闻道茀不治,司空不视,涂泽不陂,川不梁,周单子所以知陈之亡也。今官道之利害,前人之智非不能及此,而不肯一举手,或有意举手而夺于群,咻惮而不为。智及之而不为不仁,惮于人言而不为不勇。吾无以令为也,兹将舍其迂而就其直,弃其险而从其易,佥其谓何。皆应之曰:然。遂以嘉靖四年十有一月庚申,刊木夷秽,凿两河蛮洞之道而通之,上下连延仅二十里,广加故道三之一,并徙双鱼飞黄芳基三亭于形势之便区,取南之直以易北,不伤于民,撤旧亭之材以为新,不费于财。首尾两阅月厥告成功,而县之人忘其劳,途之人始得便。周行之安也。两河当高桥上游十里,其患差小,乃废高桥旧址,改创石桥二于其上桥之阳,为亭一,不侈不陋,亢爽可喜,榜之曰仰止,以休行役之士大夫,凡所规画,动适人意,旄倪欢呼,如出一口。按察使君李道夫适以入觐,过而嘉之,遂更旧铺之名双鱼者曰:余岭飞黄曰易平,芳基曰便民。用慰山林而示后来君子。予于是知余侯之善,为政也。予方戍瞿门县,博士李载阳不惜二千里走书曰:愿有记。按周礼合方、野庐二氏皆以道路为职,凡舟车辇毂,互叙而行之,不使窒阂。而月令以季春之月,周视原野,开通道路为训,三代之有司治其职,以待四方之宾旅者详矣。盖秉礼立制而授之官司,细大毕举而纤悉无憾,此所以为先王之法,非后世所及也。去古未远士之工,于取名者赢绌之不知,而敝所恃以侈耳目之观,其龊龊者视民之利害,恬然不以动其心,媮得避嫌以苟朝夕,要之二者,其操心之私均也。然则为今之吏,能举事以贻百世之利,非役志干誉以求益也,而民不以为病。盖仁者之勇矣。于先王之法,又深得其遗意,虽欲不记可乎。侯字原贞,宋尚书襄靖公之后,丁卯乡进士。其兴学慎狱,慑奸惠民之政,皆有明法,往岁宁贼之乱,洁身以去,志操凛凛,荐绅间多能诵之者。载阳宇时和云南赵州人及典史徐朝进,皆尝赞是役法得附书,时嘉靖五年丙戌。《牛山工部草堂记》陈文烛
潼川盖唐梓州境,而牛头山在郭门外。杜工部尝登其上,所云三载客蜀郡,一年居梓州。是也。参知梁尚贤、宪使王元德分镇剑南,捐金度木,命刺史张辉南为草堂于山巅,余试士过焉。刺史乞余记之。嗟乎。公遭世变,飘零于蜀,或自绵而梓,或自阆而梓,坎壈之状,千载流涕。而诵其诗者,兴忠君爱国之思,即公在梓州,诗如王侯与蝼蚁同,尽随丘墟,愿闻第一义,回向心地。初,子瞻叹其诗入道,犹庖丁以牛入也,公输以轮入也。苏氏知公乎。是公诗多于蜀而妙悟于梓,公神其托兹山哉。天壤俱敝可也。昔唐陈子昂,梓州人,公过射洪学堂,抚遗迹而吊焉。有盛事会一时,此堂岂千年之咏,若为今日而言者,则牛山数椽,与金华并峙,乃不谷之慨,慕于公,奚啻公于伯玉哉。浣花瀼西,余业有记而今又托乎片言,其有私感与。若谓能饱公残膏剩馥而扬美之,则余岂敢。《太常张翀祠堂记》顾云凤
肃皇帝纂极之初,首以孝治天下,追隆所生,有诏下有司,议献庙礼,维时桂文襄、张文忠各以韩魏公之说进业、称上意而来衮先生独持景仁君实之论抗言,廷争之,盖肃皇帝所重孝而先生所重礼也。用是言忤上旨,竟得罪,谴戍谪蜀之瞿塘。夫瞿塘,天下巨险,命下莫不惊𥈭相顾。而先生怡然就道,及抵瞿则日徜徉滟滪巫峡间,澹如也。故自先生以谏显而先生之名重,自先生不以流窜易心,而先生之名益重。人谓天子重先生之节,必且旦暮召先生起戍而居故官有日矣。而先生且未大耋,竟终于瞿,则何天之啬于报而先生之薄于享也。是以锱铢尺寸论天者也。天而可以锱铢尺寸论也,则孔之厄,颜之夭,天真无意于圣贤矣。卒也,继序无穷,垂祀万祀,天于孔颜何如哉。先生不尽用天地之馀,留以贻之后,为先生后者莫不自发于儒,以推明先生之道,而其仲子曰鹿峰翁,克绳步武,历官奉直,所在奏最,又能授其子肖山怀鹿公业,业成,先后举进士,鸑鷟腾骧,焜耀梓里。然后知天之报先生者,未尝不丰而先生之享果不薄也。先生既以节行祀于乡,而鹿峰翁复谋为家庙,令后为子孙者仰庙貌而维,所以绳世、守庭训,卒不果。既万历戊子,怀鹿公以奉使便省,思所以成鹿峰翁志,一日而谋于云凤曰:余张氏簪缨青紫,世相禅也,是皇大父泽也,而即家置庙使,张氏之武相接也,则先大父志也,缅怀宗泽,仰成先志,舍不肖其谁与。于是庀材鸠工,为屋若干楹,卜宅之,阴将奉先生之灵,妥之而属云凤记其事。云凤曰:穆哉,来衮先生之德也。启后而因以启后人之后,至哉,怀鹿公之孝也,承先而因以承先人之先。诗曰:贻厥孙谋,又曰:孝子不匮。张氏之祖,若孙饶之矣。嗣而后有先生之贻谋在,更有怀鹿公承先之孝思在,谓斯祠也,家治俨然,即千百世无坠可也。因笔之言为祠记。《双桂留思记》胡缵宗
潼,剑外一都会也。先代为郡为府为路,今为州志云:江山洒落,人物富繁。是故前汉有循吏曰:郑纪曰王渔,有烈士曰李馀,有隐士曰王祐,于唐有孝子曰赵禋,有诗人曰陈子昂。于宋有文士曰苏易简曰苏舜钦。有才士曰文同,于时有迹有誉,有像有祠,至今赫赫也。我朝江山人物,犹夫前代也。成化间,有双桂先生王氏者,以乡进士,领潼之教,慨然以振作人物为己任,云人物之作,当不止汉唐宋也。于是慎动止,详语默严,程课劝条约,以汉可学也。有董广川焉,唐可学也。有韩昌黎焉,宋可学也。有周程张朱子焉,非董韩不以语诸弟子,而诸弟子非董韩亦不以问。非周程张朱不以授诸弟子。而诸弟子非周程张朱亦不以学,俾诸弟子有所劝,无所惩焉。故诸弟子莫不斐然而有文焉,错然而有理焉,充然而有得焉。先生乃欣然喜,畅然乐,以为己任,胜矣。于是乎植二桂于庭曰:诸弟子之盛,有如斯桂,今年秀,明年华,又明年实矣。吾以桂识之,夫王氏植槐以识其子孙,吾植桂以识吾诸弟子。槐盛,王氏之子孙亦盛。桂盛,吾潼之诸弟子当亦盛。明年,先生以满代去潼,诸弟子服先生之教,无分亲炙与私淑,恒不忘于双桂。而先生之馀波遗泽,与桂俱存。又明年,双桂畅茂垂荫方亩,既而潼人若少参黄师大氏,黄门张习之氏,太行人欧明甫氏,刑部张震之氏,进士王仲修氏、王仲一氏乡进士,周受之氏刘子、睿氏,赵伯举氏同登并举,与桂俱盛。或以才显,或以德著。虽潼之盛,大抵先生之波泽也。顾不有光于郑王,诸氏以无愧于董韩诸子哉,夫植槐而槐盛,槐盛王氏之德盛矣。植桂而桂盛,桂盛双桂先生之教盛矣。非王氏之德,则王氏之子若孙曷与槐盛非。双桂先生之教,则潼人之亲炙先生与其私淑焉者,曷与桂盛。双桂方长,潼之士子亦莫不豪迈英发,不可遏抑。然则双桂之教之思,曷有既哉。夫王氏植槐为其子孙,而其子孙继盛。双桂先生植桂为其诸弟子,验之今,不特诸弟子也,而其子曰黄门,曰刑部,名动江南,与潼并盛。则夫先生之桂之盛,不特为潼人已矣,不特与王氏之槐媲美已矣。是不可记哉。故记先生名序,字子伦,金溪人,以有双桂之思于潼也。故潼诸弟子口焉。为双桂先生云。《修东山序》前人
东山者,以其在州治之东也。故曰东山。杜工部陪王侍御登其山,赋诗云:东山高顶罗珍羞,下顾城郭销我忧。其为胜概久矣。且志曰:东山离州城四里,隔江修阜,如长城。谓其体势蜷,足以回抱一州之风气也。特表而重之,然冈平麓迤,尚未顿起震巽之峰,乃作浮屠增峻之翼,以梵刹丹阁,冠阜碧干,凌霄倒景,飞晕映带江山。有砥柱中流,空中楼阁之意,及楚火秦灰,风景残烁,人迹罕到,但远望草木撑天,而其中如有一人焉,踽踽凉凉,无侣而孑立者,浮屠而已。初秋之夕,雨声乍歇,河影渐泻。忽闻窱䆗声声,从东山来。夜渡空江水也,予因诵曰: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盖亦不解其何者,一日年少头陀左挟帙,右执杖,叩予曰:处乎山之东者,我也。盍闻清夜钟乎,殆将为此山大破其岑寂也。有闻其钟而应其募者乎。予曰:募道如钟,然大叩大鸣,小叩小鸣,无俟予言之赘。潼川州部艺文三〈诗〉
《圣泉宴诗》〈并序〉 唐王勃
元武山有圣泉焉,浸淫历数千百年,乘岩泌涌,接磴分流,下瞰长江沙堤石岸,咸古人遗迹也。今乃青蘋绿芰,紫苔苍藓,遂使江湖思远,寤寐寄托,既而崇峦左峙,石壑前潆,丹崿万寻,碧潭千顷,松风唱响,竹露熏空,萧萧乎人间之难遇也。方欲以林壑为天属,琴樽为日用,嗟乎。古今同逝,方深川上之悲,少长偕游,且尽山阴之乐。盍题芳什,共写高情,诗得泉字。披襟乘石磴,列籍俯深泉。兰气熏山酌,松声韵野弦。影飙垂叶外,香度落花前。兴洽林塘晚,重岩起夕烟。
《九日登元武山旅眺》前人
九月九日望乡台,他席他乡送客杯。人情己厌南中苦,鸿雁那从北地来。《早发射洪县南途中作》杜甫
将老忧贫窭,筋力岂能及。征途乃侵星,得使诸病入。鄙人寡道气,在困无独立。俶装逐徒旅,达曙陵险涩。寒日出雾迟,清江转山急。仆夫行不进,驽马若维絷。汀洲稍疏散,风景开怏悒。空慰所尚怀,终非曩游集。衰颜偶一破,胜事难屡挹。茫然阮籍途,更洒杨朱泣。《通泉驿南去通泉县十五里山水作》前人
溪行衣自湿,亭午气始散。冬温蚊蚋集,人远凫鸭乱。登顿生层阴,攲倾出高岸。驿楼衰柳侧,县郭轻烟畔。一川何绮丽,尽日穷壮观。山色远寂寞,江光夕滋漫。伤时愧孔父,去国同王粲。我生苦飘零,所历有嗟叹。
《宿凿石浦》前人
早宿宾从劳,仲春江山丽。飘风过无时,舟楫敢不系。回塘淡暮色,日没众星嘒。缺月殊未生,青灯死分翳。穷途多俊异,乱世少恩惠。鄙夫亦放荡,草草频卒岁。斯文忧患馀,圣哲垂彖系。冬到金华山观,因得故拾遗陈公学堂遗迹。前人
涪右众山内,金华紫崔嵬。上有蔚蓝天,垂光抱琼台。系舟接绝壁,杖策穷萦回。四顾俯层巅,淡然川谷开。雪岭日色死,霜鸿有馀哀。焚香玉女跪,雾里仙人来。陈公读书堂,石柱仄青苔。悲风为我起,激烈伤雄材。
《陈拾遗故宅》前人
拾遗平昔居,大屋尚修椽。悠扬荒山日,惨淡故园烟。位下曷足伤,所贵者圣贤。有才继骚雅,哲匠不比肩。公生扬马后,名与日月悬。同游英俊人,多秉辅佐权。彦昭超玉价,郭振起通泉。到今素壁滑,洒翰银钩连。盛事会一时,此堂岂千年。终古立忠义,感遇有遗编。《光禄坂行》〈在梓州〉前人
山行落日下绝壁,西望千山万山赤。树枝有鸟乱鸣时,暝色无人独归客。马惊不忧深谷坠,草动只怕长弓射。安得更似开元中,道路即今多拥隔。
《九日登梓州城》前人
伊昔黄花酒,如今白发翁。追欢筋力异,望远岁时同。弟妹悲歌里,乾坤醉眼中。兵戈与关塞,此日意无穷。《春日梓州登楼二首》前人
行路难如此,登楼望欲迷。身无却少壮,迹有但羁栖。江水流城郭,春风入鼓鞞。双双新燕子,依旧已衔泥。又
天畔登楼眼,随春入故园。战场今始定,移柳更能存。厌蜀交游冷,思吴胜事繁。应须理舟楫,长啸下荆门。
《上牛头寺》前人
按《寰宇记》:牛头山在梓州郪县南,上有长乐亭。青山意不尽,滚滚上牛头。无复能拘碍,真成浪出游。花浓春寺静,竹细野池幽。何处莺啼切,移时独未休。
《望牛头寺》前人
牛头见鹤林,梯径绕幽深。春色浮山外,天河宿殿阴。传灯无白日,布地有黄金。休作狂歌老,回看不住心。《上兜率寺》前人
按《图经》:兜率寺在梓州。兜率知名寺,真如会法堂。江山有巴蜀,栋宇自齐梁。庾信哀虽久,何颙好不忘。白牛车远近,且欲上慈航。
《望兜率寺》前人
树密当山径,江深隔寺门。霏霏云气重,闪闪浪花翻。不复知天大,空馀见佛尊。时应清盥罢,随喜给孤园。《登牛头山亭子》前人
路出双林外,亭窥万井中。江城孤照日,山谷远含风。兵革身将老,关河信不通。犹残数行泪,忍对百花丛。《野望》前人
金华山北涪水西,仲冬风日思凄凄。山连粤巂蟠三蜀,水散巴渝下五溪。独鹤不知何事舞,饥乌似欲向人啼。射洪春酒寒仍绿,目极伤神谁为携。《通泉县署屋壁后薛少保画鹤》前人
薛公十一鹤,皆写青田真。画色久欲尽,苍然犹出尘。低昂各有意,磊落如长人。佳此志气远,岂惟粉墨新。万里不以力,群游森会神。威迟白凤态,非是仓鹒邻。高堂未倾覆,幸得慰嘉宾。曝露墙壁外,终嗟风雨频。赤霄有真骨,耻饮洿池津。冥冥任所往,脱略谁能驯。《陪王侍御宴通泉东山野亭》前人
江水东流去,清樽日复斜。异方同宴赏,何处是京华。亭景临山水,村烟对浦沙。狂歌过形胜,得醉即为家。《陪李梓州王阆州苏遂州李果州四使君登惠义寺》前人
春日无人境,虚空不住天。莺花随世界,楼阁倚山巅。迟暮身何得,登临意惘然。谁能解金印,潇洒共安禅。《涪江泛舟送韦班归京得山字》前人
追饯同舟日,伤春一水间。飘零为客久,衰老羡君还。花杂重重树,云轻处处山。天涯故人少,更忆鬓毛斑。《涪城县香积寺官阁》前人
寺下春江深不流,山腰官阁迥添愁。含风翠壁孤云细,背日丹枫万木稠。小院回廊春寂寂,浴凫飞鹭晚悠悠。诸天合在藤萝外,昏黑应须到上头。《巴西驿亭呈窦使君》前人
向晚波微绿,连空岸脚青。日兼春有意,愁与醉无醒。漂泊犹杯酒,踟蹰此驿亭。相看万里别,同是一浮萍。行次盐亭县,聊题四韵,奉简严遂州蓬州两使君咨议诸昆玉。 前人
马首见盐亭,高山拥县青。云溪花淡淡,春郭水泠泠。全蜀多名士,严家聚德星。长歌意无极,好为老夫听。
《章梓州橘亭饯成都窦少尹》前人
秋日野亭千橘香,玉杯锦席高云凉。主人送客何所作,行酒赋诗殊未央。衰老应为难离别,贤声此去有辉光。预传籍籍新京兆,青史无劳数赵张。《章梓州水亭》〈时汉中王兼道士席谦在会同用荷字韵〉前人
城晚通云雾,亭深到芰荷。吏人桥外少,秋水席边多。近属淮王至,高门蓟子过。荆州爱山简,吾醉亦长歌。《经石镜寺》前人
昔日朱轮守,经过野寺家。壁间留墨迹,泉下隔年华。云去空雕树,风来捲碧沙。江山虽似画,每到动吁嗟。《淮南卧病书怀寄蜀中赵徵君蕤》李白
吴会一浮云,飘如远行客。功业莫从就,岁光屡奔迫。良图俄弃捐,衰疾乃绵剧。古琴藏虚匣,长剑挂空壁。楚冠怀钟仪,越吟比庄舄。国门遥天外,乡路远山隔。朝忆相如台,夜梦子云宅。旅情初结缉,秋气方寂历。风入松下清,露出草间白。故人不可见,幽梦谁与适。寄书西飞鸿,赠尔慰离析。《明月山》贾岛
言心俱好静,廨署落晖空。归吏封宵钥,行蛇入古桐。长江微雨后,明月众星中。若任迁人去,西溪与剡通。《吊贾阆仙》李频
秦楼苦吟夜,南望只悲君。一宦终遐徼,千年隔旅坟。恨声流蜀魄,冤气入湘云。无限风骚句,时来月下闻。《过长江贾岛主簿旧厅》崔涂
雕琢文章字字精,我经此处倍伤情身。从谪宦方沾禄,才被椎埋更有声。过县已无曾识吏,到厅空见旧题名。长江一曲年年水,应为先生万古清。《贾岛遗庵》元·孔进士〈失名〉
乱峰青抱石溪寒,中有诗人独倚栏。夜月龛灯曾礼佛,秋风驴背偶惊韩。残碑剥落苔封篆,古寺荒凉草压坛。我有新诗吟未稳,推敲相忆路漫漫。《贾岛墓》明·李东阳
百里桑乾绕帝京,阆仙曾此寄浮生。葬来诗骨青山瘦,望尽荒原白草平。无地椒盘供庙祀,有人骢马问村名。〈时卢侍御复修其墓〉穹碑四尺标题在,词赋风馀万古情。《题圆觉寺》林鸣雁
万顷波涵半亩阴,倚栏一笑空人心。全经看破无文字,月满寒潭风满林。《题凤凰山》龚懋贤
岫出青天水一湾,相传道是凤凰山。年来多种梧桐树,伫听鸣阳动八寰。《九日遂宁县郭西登高》前人
烟雾万里开,鸿雁几行来。江近飞乌国,山高戏马台。霜华沾旅服,霞影落仙杯。坐惜佳辰晚,明春未拟回。游灵泉寺,此地有席司谏读书处,感怀兴悼。杨慎
司谏幽栖地,空门岁月深。泉台埋玉树,灵境閟仙音。逝水兴三叹,游山废九吟。风徽何寂寞,松柏自萧森。
《涪江泛舟》前人
明月沉清露,秋风起白云。兰桡乘溜急,木叶下江闻。爽籁悬金奏,遥峰积翠氛。碧潭留雁影,锦汭散江文。旅望随天豁,幽阿与岁分。登临知自好,寂寞共谁云。潼川州部纪事
《蓬溪县志》:唐蓬溪下三乡有罗女山,下有一洞,每立春日,洞中祥云四起,仙女出现,地方嫁女者送䌷线于洞内,次早即造鞋送出,后有狂生罗秀才诣洞门求见,不得,怒曰:仙女,万人妻也。于是永不出现。《宋史·郭廷谓传》:冯瓒知梓州,为仆夫所讼,召廷谓为靖江军节度观察留后以代之。州承旧政,有庄宅户、车脚户,皆隶州将,鹰鹞户日献雉兔,田猎户岁入皮革;又有乡将、都将、镇将辈户扰闾里,廷谓悉除之。《傅求传》:求为梓州路转运使。夷獠寇合江,钤辖司会兵掩击,求驰往按所以状,乃县吏冒取播州田,獠故恐而叛。即黥吏置岭南,獠人闻之,散去。《崔峄传》:峄,字才之,京兆长安人。进士及第,累官尚书职方员外郎、知遂州。建议瞿塘峡置关如剑门,以察奸人。事既施行,徙提点刑狱。嘉陵江岁调民丁治堤堨,峄更用州兵代役。文州番卒数剽攻边户,守臣虑生事,多以牛酒和遣。峄请守臣岁时得行边,益募勇壮,伺其发,一切捕击之,后无复内寇。
《唐文若传》:文若,还判遂宁府。会大水,民多漂死,文若至城,发库钱募游者,赈活甚众。又力请于朝,除田租二万一千顷,免场务税二十馀所,筑长堤以捍水势,自是无水患。
《玉照新志》《明清述挥麈录》:列本朝诸帝,以潜藩为军府,今又敬以徽宗诏旨,考之云政和五年冬十二月己亥,宣德郎王恬等言本贯遂州,按《九域志》:都督府遂州为遂宁郡武信军节度使,元丰八年,陛下初封遂宁郡王,绍圣元年,复以遂宁郡王出阁,与苏润二州时同而事均缘本州遂宁县,元符二年,县下慧明院。秋冬间,忽观佛像五次出现,父老咸曰:遂宁佛出。越三年,奉陛下即位,此其祥兆,乞改府额诏,升为遂宁府。又诏主上尝封蜀国公,升蜀州为崇庆府,政和七年十二月壬午,诏以宿州零璧为灵璧县,以真州为仪真郡,通州为静海郡,秀州为嘉兴郡。从九域图志所奏请也。《实录》与《三州图经》及仪真、通州、嘉兴三《志》皆所不载,明清尝陈于礼部,乞行,逐州,照会施行。《中江县志》:宁国寺佛座下塑二龙,头角森然,于正德四年正月十五日,风雨暴来,雷电交作,二龙遂冲梁突栋而去,观者莫不惊异,后不敢复塑,止以金饰其迹。
赵应林所畜义犬。丙戌,献贼屠乡,应林被害,犬衔草覆林尸,归家仰首、却顾,若有所语。家人怪之,随犬往,犬去草发尸,家人负归,葬毕,犬于墓所长号数声而死。
《蓬溪县志》:民张氏,一日出汲水,见一小儿啼,欲吃乳状,张与之乳,嗣是出汲水则此儿按时吃乳,家人不知,一日客至,张氏迟归,其姑痛叱之。张告以故。同往验之,不见。此儿归,语其翁,令以线往,若复吃乳,以线系其腰,张如法行之。儿出,以乳饱之,即携锄随线路捕捉,里许,线入土穴,锄得一茯苓如儿状,举家烹而食之,张不忍食。一日,霞光四起,其家拔宅升去,张氏独留,依一邻妪绩纺度日,享年百岁。有司为立百岁坊。相传即冯盖罗之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