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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
第四百二十六卷目录
怀庆府部纪事二
怀庆府部杂录
怀庆府部外编
怀庆府部杂录
怀庆府部外编
职方典第四百二十六卷
怀庆府部纪事二
《怀庆府志》:唐高祖武德元年,李密将王君廓帅众来降拜上柱国,假河内太守。李密将入朝,至温,闻元文都等死,乃还金墉。
李密总管李育德以武陟来降,拜陟州刺史。癸亥,陟州刺史李育德攻下王世充堡聚三十一所。乙丑,世充遣其兄子君廓侵陟州,李育德击走之,斩首十馀级。五月,王世充寇西济州,遣右骁卫大将军刘洪基将兵救之。甲申行军,总管刘洪基遣其将种如愿,袭王世充河阳城,毁其河桥而还,王世充陷殷州,陟州刺史李育德死之。
贼帅李文相号李商胡聚五千馀人,据孟津。中潬母霍氏亦善骑射,自称霍总管。时唐李世绩以其父盖为窦建德所掳,遂请降继以谋掩杀建德,乃结商胡为昆弟。入拜商胡之母,母泣谓世绩曰:建德无道,如何事之。世绩曰:母无忧,不过一月当杀之,相与归唐耳。世绩辞去。母谓商胡曰:东海公许我共图此贼事,久变生,何必待其来,不如速决。是夜,商胡召建德将曹旦偏裨二十三人,饮之酒尽,杀之。旦别将高雅贤,阮君明尚在河北,未济。商胡以巨舟四艘,济河北之兵三百人。至中流,悉杀之。有兽医游水得免,至南岸,告曹旦。旦严警为备,商胡既举事,始遣人告李世绩,绩与旦连营。闻已有备,遂与郭孝恪帅数十骑,来奔商胡,复引精兵二千,北袭阮君明,破之。高雅贤收众去,商胡追之不及而还。
凌敬说窦建德曰:今唐以重兵围东都。守虎牢。我若悉兵济河,取怀州,河阳以重将戍之。然后鸣鼓建旗,踰太行入上,党传檄旁郡,进壶口以骇蒲津,收河东地,此上策也,建德不能用。
怀州总管黄君翰击王世充,太子元应于西济州大破之。
秦王世民督军攻王世充,窦建德将兵赴援军于成皋、筑宫、板渚。屈突通等请解围据险,以观其变。世民不许中分,麾下使通等副齐,王元吉围守东都,世民将骁勇三千五百人,东趋武牢。时正昼出兵,历北邙,抵河阳趋巩而去。王世充登城望,见莫之测也,竟不敢出。
高祖武德三年七月,诏秦王世民督诸军,击王世充。世充遣宋王泰,镇怀州。十二月,宋王泰弃河阳走,其将赵夐等以城来降。
将军刘德威自太行东围河内,世充遣上谷公王君廓自洛口断其粮道。怀州总管黄君翰自河阴攻,回洛大军,屯北邙连营,以逼之。甲辰,黄君翰遣校尉张夜义,以舟师袭回洛城,克之,获其将。达奚善定断河阳南桥而还,降其堡聚二十馀。乙卯,刘德威袭怀州,入其外郭,下其堡聚。武德四年,王世充怀州刺史陆善宗以城降。
太宗贞观十一年九月丁亥,河溢毁中潬。幸白司马坂观之,赐濒河遭水家粟帛。十一月辛卯,如怀州。乙未猎于麦山。
贞观十六年正月,怀州河清。
贞观十八年,遣使巡问怀州,高年宴赐之。
高宗咸亨二年,于河阳、柏崖置仓。开元十年,废二十二年,复因旧基置之。
高宗永隆二年七月,河溢坏河桥。
高宗弘化元年,河溢坏河阳城。
武后如意元年八月,河溢坏河阳县。
二年五月,河阳孟州大水。
如意中济源路敬家水碾柱将坏易之为,薪中有鲇鱼长尺馀,犹生。
武后长寿元年八月甲戌,河溢坏河阳县。
武后久视四年,税天下僧尼,作大象于白司马,坂令春官尚书武攸宁,检校縻费巨亿李峤上疏,以为天下:编户贫弱者众,造像钱现有一十七万馀缗。若将散施人与一千,济得一十七万馀户,拯饥寒之弊,省劳役之勤,顺诸佛慈悲之心,沾圣君亭育之意,人神胥悦,功德无穷。方作过后,因缘岂如现在果报。监察御史济源、张廷圭亦上疏,切谏太后为之罢役,仍召见廷圭深赏慰之。
武后圣历二年秋,水溢怀州,漂千馀家。
元宗在东都,御五凤楼,酺宴。命三百里县令、刺史,各以声乐。集怀州刺史以车载乐工数百,皆衣文绣。服箱之牛皆为虎豹犀象之状。上谓宰相曰:怀州之人,其涂炭乎。以刺史为散官。
元宗开元六年,赐怀州父老帛。
元宗天宝十四年十一月甲子,安禄山反,先令何千年领壮士数千人,诈称献俘,以车千乘,包旌旗戈甲器械,先候于河阳桥。
安禄山反,封常清诣东京募兵,旬日得六万人,乃断河阳桥,为守禦之备。
颜杲卿起兵河北,诸郡响应,凡十七郡皆归朝廷。禄山将蔡希德将兵万人,自河南北击常山。
肃宗至德二年,郭子仪遣左兵马使张用济、右武锋使浑释之,将兵取河阳及河内。严庄来降。
镇西北行营节度使李嗣业屯河内,北庭兵马使王惟良谋作乱。嗣业与裨将荔非元礼,讨诛之。
肃宗乾元元年,安庆绪闻李嗣业在河内,与蔡希德、崔乾祐将步骑二万,涉沁水,攻之不胜而还。二年,李嗣业攻邺城,为流矢所中,薨。兵马使荔非元礼代将,其众。初嗣业表段秀实为怀州长史,知留后事时,诸军屯戍日久,财竭粮尽。秀实独运刍粟募兵市马,以奉镇西行营相继于道。
乾元二年二月,九节度使之兵溃于邺,郭子仪以朔方军,断河阳桥,保东京。子仪至河阳,将谋城守师人相警,又奔缺门。诸将继至众,及数万。议捐东京,退保蒲陜都。虞候张用济曰:蒲陕荐饥,不如守河阳,贼至并力拒之。子仪从之,使都游奕使韩游瑰将五百骑,前趋河阳,用济以步卒五千继之。周摰引兵争河阳,后至,不得入而去。用济役所部兵筑南北两城而守之。段秀实率将士妻子及公私辎重,自野戍渡河,待命于河清之南岸,荔非元礼至而军焉。三月,史思明遣安太清将兵五千,取怀州。
观军容使鱼朝恩恶郭子仪,因其败短之于上秋,七月,上召子仪还京师以李光弼代为兵马副元帅,士卒涕泣。遮中使请留子仪子,仪绐之曰:我饯中使耳未行也。因跃马而去。光弼以河东骑五百驰赴东都,夜入其军。光弼治军。严整始至,号令一施士卒壁垒,旌旗精彩皆变。是时,朔方将士乐子仪之宽,惮光弼之严。左厢兵马使张用济屯河阳,光弼以檄召之。用济曰:河朔非叛军也。乘夜而入,何见疑之甚耶,与诸将谋以精锐,突入东京,逐光弼,请子仪命其士皆披甲上马,衔枚以待。都知兵马使仆固怀恩曰:邺城之溃,郭公先去,朝廷责帅,故罢其兵柄。今逐李公而彊请之,是反也,其可乎。右武锋使康元保曰:君以兵请郭公,朝廷必疑郭公讽君为之,是破其家也,郭公百口何负于君乎。用济乃止。光弼以数千骑东出泛水,用济单骑来谒,光弼责用济,召不时至,斩之,命部将辛京杲代领其众。史思明领军济河取汴州,乘胜攻郑州。李光弼整众至洛阳,谓留守韦陟曰:贼乘胜而来,利在按兵,不利速战,洛阳不可守,于公计何如。陟请退守潼关,据险以挫其锐。光弼曰:两敌相当,贵进忌退,今无故弃五百里地则贼势益张矣。不若移军河阳,北连泽潞,利则进取,不利则退守,表里相应,使贼不敢西侵,此猿臂之势也。遂移牒河,南尹使空其城。光弼帅军士运油铁诸物,诣河阳。为守备,光弼以五百骑殿。时思明兵已至在桥,光弼当石桥而进。及日暮,秉炬徐行,部曲坚重贼引兵,蹑之不敢,逼光弼夜至河阳。有兵二万,粮才支十日,光弼按阅守备,部分士卒无不严办。思明入洛阳城,空无所得,畏光弼犄其后,退屯白马寺,乃筑月城于河阳,以拒光弼。史思明引兵攻河阳,使骁将刘龙仙诣城下挑战,龙仙恃勇举右足加马鬣上慢骂光弼。光弼顾诸将曰:谁能取彼者,仆固怀恩请行。光弼曰:此非大将所为。左右言裨将白孝德可往,光弼召问之,孝德请行,光弼问须几何兵,对曰:请挺身取之。光弼壮其志,然固问所须,对曰:愿选五十骑出垒门,为后继,兼请大军助鼓噪以增气。光弼抚其背而遣之。孝德挟二矛策马,乱流而进。半涉,怀恩贺曰:克矣。光弼曰:锋未交何以知之怀恩曰:观其揽辔安闲,知其万全。龙仙见其独来,甚易之,稍近,将动。孝德摇手视之,若非来为敌者。龙仙不测而止,去之十步,乃与之言。龙仙慢骂如初,孝德息马良久,因瞋目谓曰:贼识我乎。龙仙曰:谁也。曰:我白孝德也。龙仙曰:是何狗彘。孝德大呼,运矛跃马搏之,城上鼓噪,五十骑继进,龙仙矢不及发,环走堤上,孝德追及斩首,携之以归,贼众大骇。
史思明有良马千馀匹,每日出于河南渚浴之,循环不休,以示多。光弼命索军中牝马,得五百匹,絷其驹于城内,候思明马至水际,尽出之,马嘶不已。思明马悉浮渡河,一时驱之入城。思明怒,列战船数百艘,泛火船于前而随之,欲乘流烧浮桥。光弼先贮百丈长竿数百枚,以巨木承其根毡,里铁叉置其首,以迎火船而叉之。船不得进,须臾,自焚尽,又以叉拒战船于桥上,发炮石击之,中者皆沉没,贼不胜而去。
史思明见兵败于河清,欲绝光弼粮道。光弼军于野水渡以备之。既夕,还河阳,留兵千人,使部将雍希颢守其栅。曰:贼将高廷晖、李日越、喻文景皆万人敌也,思明必使一人来劫我,我且去之,汝待于此,若贼至勿与之战,降则与之俱来。诸将莫喻其意,皆窃笑之。既而思明果谓李日越曰:李光弼长于凭城,今出在野,此成擒矣。汝以铁骑宵济为我取之,不得则勿返。日越将五百骑晨至栅下,希颢阻壕休卒,吟啸相视。日越怪之,问曰:司空在乎。曰:夜去矣,兵几何国曰:千人,将谁曰雍希颢。日越默计久之,谓其下曰:今失李光弼得希颢而归,吾死必矣,不如降也。遂请降,希颢与之俱见光弼,光弼厚待之,任以心腹。高廷晖闻之亦降。或问:光弼降二将何易也。光弼曰:此人情耳。思明常恨不得野战,闻我在外,以为必可取。日越不获我势,不敢归。廷晖才勇过于日越,闻日越被宠任,必思夺之矣。
史思明复攻河阳。李光弼谓李抱玉曰:将军能为我守南城二日乎。抱玉曰:过期何如。光弼曰:过期救不至,任弃之。抱玉许诺勒兵拒守城。且陷,抱玉绐之曰:吾粮尽,明日当降。贼喜敛军以待。抱玉缮完城,备明日复请战。贼怒急攻之,抱玉出奇兵,表里夹击,杀伤甚众。董秦从思明寇河阳,夜率其众五百,拔栅突围,降于光弼。时光弼自将屯中潬城外置栅,栅外穿堑深广二丈,贼将周挚舍南城并,力攻中潬。光弼命荔非元礼出劲卒于羊马城,以拒贼。光弼自于城东北隅,建小朱旗以望贼。贼恃其众,直进逼城,以车载攻具。自随督众填堑,三面各八道以过兵,又开栅为门。光弼望贼逼城,使谓元礼曰:中丞视贼填堑开栅过兵,晏然不动何也。元礼曰:司空欲守乎。战乎。光弼曰:欲战元礼。曰:欲战则贼为我填堑,何为禁之。光弼曰:善,吾所不及。元礼俟栅开帅敢死士,突出击贼,却走数百步,元礼度贼陈坚未易摧陷,乃复引退,须其怠而击之。光弼望见元礼退,怒遣左右召欲斩之。元礼曰:战正急,召何为。乃退入栅中,贼亦不敢逼,良久鼓噪出栅门,奋击破之。
周挚复引兵趋北城,李光弼遽帅众入北城,登城望贼曰:贼兵虽多,嚣而不整,不足畏也。不过日中保为诸君破之。乃命诸将出战,及期不决。召诸将问曰:向来贼陈何方最坚。曰:西北隅。光弼命其将郝廷玉当之。廷玉请骑兵五百,与之三百。又问其次坚者,曰:东南隅。光弼命其将论惟贞当之,惟贞请骑三百,与之二百。光弼令诸将曰:尔辈望吾旗而战,吾飐旗缓任其择利而战,吾急飐旗三至地,则万众齐入死生决之,少退者,斩。又以短刀置韡中,曰:战危,事吾国之三公不可死贼手,万一战不利,诸军前死于敌,我自颈于此,不令诸君独死也。诸将出战。顷之,廷玉奔还,光弼望之,惊曰:廷玉退,吾事危矣。命左右取廷玉首。廷玉曰:马中箭,非敢退也,使者驰报。光弼令易马遣之。仆固怀恩及其子玚战小却,光弼又命取其首,怀恩父子顾见使者提刀驰来,更前决战。光弼连飐其旗,诸将齐进致死。呼声动天地,贼众大溃,斩首千馀级,捕虏五百人,溺死者千馀人。周摰以数骑遁去,擒其大将徐璜玉。李秦授其节度使,安太清走保怀州,思明不知挚败尚攻南城。光弼驱俘囚临河示之。乃遁史思明攻李光弼于河阳,周挚以兵二十万阵城下。论惟贞请锐卒数千,凿数门出,自旦及午,苦战破之。光弼表为仪同三司。
上元二年二月,李光弼攻怀州,史思明救之,光弼迎战于沁水之上。破之,斩首三千馀级。三月,光弼破安太清于怀州城下。四月,破史思明于河阳西渚,斩首一千五百馀级。十一月,李光弼攻怀州百馀日,乃拔之,生擒安太清。
上元二年,上敕李光弼等进取东京。光弼奏,贼锋尚锐未可轻进。中使相继督光弼,光弼不得已使李抱玉守河阳,与史思明战于邙山,官军大败。光弼走保闻喜,抱玉亦弃河阳走河内,怀州皆没于贼。
肃宗宝应元年十月,以雍王适为天下兵马元帅,会诸道节度使及回纥,进讨史朝义。加仆固怀恩同平章事以副适。戌辰,泽潞节度使李抱玉自河阳入。辛未,朝义谋于诸将,阿史那承庆曰:唐与回纥俱来,其锋不可当,宜退守河阳,以避之。朝义不从。壬申,官军至洛阳,分兵取怀州。癸酉,拔之。乙亥,大破。朝义于横水官军进克东京及河阳城,获其中书许叔冀、王胄等。怀恩留回纥可汗,营于河阳。回纥入东京肆行杀掠,悉置所掠宝货于河阳,留其将安恪守之。
代宗大历十一年三月,河阳军乱,逐监军冉庭兰出城,大掠三日。庭兰成备而入,诛乱者数十人乃定。德宗建中二年,马燧讨田悦,奏求河阳兵自助,诏河阳节度使李芃将兵会之。
建中四年,李吉甫以为汝州捍蔽,东都河阳宿兵,本以制魏博,今弘正归顺则河阳为内镇,不应屯重兵,以示猜阻。以河阳节度使乌重引为汝州剌史,充河阳怀汝节度使,徙理汝州及弘正,检校右仆射,赐其军钱二百万缗。弘正曰:吾未若移河阳军之为喜也。德宗贞元四年七月,自陜至河阳及温河水尽黑。顺宗永贞五年夏,河阳塓蝗害稼。
宪宗元和十一年,东都奏盗焚柏崖仓。
穆宗长庆元年七月,河水赤三日。
文宗开成元年,河阳军乱,节度使李咏奔怀州,军士焚府署,杀咏二子,大掠,数日方止。咏,长安市人,寓籍禁军,以赂得方镇,恃所结交所至,贪残不法,其下不堪命,故作乱,贬咏沣州长史。
武宗会昌三年,泽潞帅刘从谏,薨。其子稹自为留后。五月,命河阳节度使王茂元,以步骑三千守万善,制削夺刘从谏及子稹官爵,以王元逵为北面招讨使,何弘敬为南面招讨使,与王茂元合力攻讨。六月,王茂元遣兵马使马继等,将步骑二千军,于天井关南科斗店。刘稹遣牙内十将薛茂卿将二千拒之。八月,薛茂卿破科斗寨,擒河阳大将马继等,焚掠小寨一十七,距怀州才十馀里,茂卿以无刘稹之命,故不敢入。
王茂元军万善,刘稹遣牙将张巨、刘公直等会薛茂卿共攻之,期以九月,朔围万善。乙酉,公直等潜师先过万善南五里,焚雍店。巨引兵继之过万善。觇知城中守备单弱,欲专有功,遂攻之。日昃,城且拔,乃使人告公直等,时义成军适至,茂元困急,欲率众弃城走,都虞侯孟章遮马谏曰:贼众自有前却,半在雍店,半在此,乃乱兵耳,今义成军才至,尚未食,闻仆射走则自溃矣。愿且强留茂元乃止。会日暮公直等不至。巨引兵退,始登山,微雨晦黑自相惊曰:追兵近矣。皆走人马相践,坠崖谷死者甚众。
上以王茂元王宰两节度使共处河阳,非宜。李德裕奏茂元习吏事而非将才,请以宰为河阳行营攻讨使。茂元病愈止合镇河阳病困亦免他虞九月辛卯以宰兼河阳行营攻讨使。丙午,河阳奏王茂元,薨。王宰军万善治军严整,昭义人,甚惮之。薛茂卿以科斗寨之功,意望超迁。或谓刘稹曰:留后所求者节耳,茂卿太深入,多杀官军,此节所以来益,迟也。由是无赏茂卿,愠怼密与王宰通谋。十一月,宰引兵攻天井关,茂卿小战,遽引兵走,宰遂克天井关,守之关东。西寨闻茂卿不守皆退走,宰进攻泽州,与刘公直战不利。公直乘胜遂复天井关,甲戌,宰进击公直,大破之。会昌三年秋,以河阳尹敬昕为河阳节度,怀孟观察使,王宰将行营以捍敌,昕供馈饷而已。
会昌四年,九月,诏以泽州隶河阳节度。
刘稹初拒,命杜牧上,李德裕书有曰:若使河阳万人为垒,窒天井之口,高壁深堑勿与之战,只以忠武、义宁两军帖以青州五千精甲,宣润二千弩手。径捣上党,不过数月,必覆其巢穴矣。时德裕制置泽潞亦颇采牧言。
僖宗乾符五年,黄巢攻卫南,遂攻叶阳翟,诏发河阳兵千人赴东都卫宫阙。
黄巢之乱,分司李溪挈尚书印,走河阳。
黄巢之乱,遣孙儒、秦宗权拔河桥,遂取河阳,焚井邑,杀人流尸于河。
僖宗广明元年,黄巢以诸葛爽为河阳节度使,爽赴镇。罗元杲发兵拒之,众皆弃甲迎爽,元杲逃奔,行在后。爽奉表自归,即以为河阳节度使。
僖宗中和二年五月,加河阳节度使,诸葛爽同平章事。六月,魏博节度使韩简有兼并之志,自将兵攻河阳败,诸葛爽于修武,爽弃城走,简留兵戍之。三年,秦宗权所拔光州刺史,李罕之帅众归爽。爽以为怀州刺史韩简攻郓州不下,爽复袭取河阳。简引兵击河阳,爽遣罕之迎战于武陟,魏兵大败而还。
中和四年,李克用将兵五万,出天井关。河阳节度使诸葛爽辞以河桥不完,屯兵万善以拒之。
僖宗光启二年,河阳节度使诸葛爽,薨。大将刘经、张全义立爽子仲方为留后。经畏李罕之难制,引兵袭罕之于渑池,为所败。罕之将度河,经遣张全义将兵拒之。时诸葛仲方幼弱,政在刘经,诸将多不附。全义遂与罕之合兵攻河阳,为经所败,罕之、全义走,保怀州。
孙儒陷河阳,留后诸葛仲方奔大梁,儒自称节度使。张全义据怀州,李罕之据泽州以拒之。
三年,孙儒发河阳,屠灭其人,焚其庐舍而去,孙儒既去河阳。李罕之召张全义于泽州,与之收合馀众。罕之据河阳,求援于河东。李克用表,罕之为河阳节度使。初,罕之与张全义刻臂为盟,相得欢甚,罕之勇而无谋,性复贪暴,意轻全义,闻其勤俭力穑,笑曰:此田舍一夫耳。全义闻之不以为忤,罕之徵求无厌,全义竭力奉之,状若畏之者。罕之攻晋州,护国节度使王重盈密结全义,以图之。全义潜发屯兵夜乘虚袭河阳,黎明,入三城。罕之踰垣步走,全义悉俘其家,遂兼领河阳节度使。
李罕之求救于李克用,克用以其将康君立为招讨使,督李存孝、薛阿檀、史俨、安金俊、安休休五将骑七千,助李罕之攻河阳。张全义婴城自守,城中食尽求救于朱全忠。全忠遣其将丁惠等将兵数万,救河阳。李存孝令李罕之以步兵攻城,自帅奇兵迎战于温河东军败。安休休惧罪奔蔡州,汴人分兵欲断太行道,康君立等引军还,表丁惠为河阳留后。
李罕之为泽州刺史,领河阳节度使,自怀孟晋绛数百里间。州无刺史,县无令长,田无麦禾,邑无烟火,殆将十年。
僖宗文德元年,李罕之引河东兵围河阳,丁会牛存节败河东兵于沇河。
昭宗大顺元年,河东叛将冯霸杀潞州守将李克恭,降朱全忠。全忠遣葛从周入潞州,李克用遣康君立攻之,从周走河阳。九月,全忠入河阳。
张浚、韩建为李克用骑将,李存信所追踰王屋,至河阳。撤民屋,为筏以济河,师徒亡失殆尽。大顺二年,李克用南巡泽潞至怀孟。
昭宗景福元年,朱全忠陷孟州,奏贬河阳节度使,赵光裕以佑国节度使,张全义兼河阳节度使。
昭宗光化三年,李克用遣李嗣昭将步骑三万,下太行,攻怀州,拔之,进攻河阳。河阳留后侯言不意其至,狼狈失据嗣昭,坏其羊马城会,祐国军阎宝引兵救之,力战于濠外,河东兵乃退。
李罕之在泽州,日以兵钞。怀孟间,居民屯聚摩云山,罕之悉攻杀之,立栅其上。时人号曰:李摩云后罕之,背晋归梁。梁以罕之为河阳节度使,行至怀州,以疾卒。
令狐楚自河阳徵入,至阌乡暴风,有裨将饲官马,在逆旅,屋毁马毙。到京,公旋大拜。时魏义通以检校常侍代镇三城。裨将当还,缘马死。惧帅之,责以状请一字为押,公援笔判曰:厩焚鲁国,先师唯恐伤人,屋倒阌乡,常侍岂宜问马。
裴公美刻意翰墨真楷,遒媚作行书,尤有体法济源。枋口建化成寺,僧粉额以候,休题他日见之,神色自若以袖揾墨而为书之,字势奇绝见者,嗟赏。
裴公美志操坚正童龀,时兄弟四人学于济源别墅,公美经年不出墅门,昼讲经籍夜课赋诗。虞人有以鹿为贽者,兄弟炰之,召公美共食。公美曰:我等穷生菜食不充今日,食肉异日何继,无宜改馔。独不肯食。牛存节事诸葛爽于河阳,爽卒。节顾其徒曰:天下汹汹,当得英雄事之。乃率其徒十馀人,归朱温。李罕之围张全义于河阳,全义乞兵于温,以存节故事河阳知其间道使,以兵为前锋。是时,岁饥兵行乏食,存节以金帛就民易乾葚以食,军击走罕之。
梁朱温开平元年,以河阳节度使张全义为魏王。开平二年,朱温将救刘仁福于定难。恐晋兵袭西京,以李思安为都指挥使,将兵万人,屯河阳。朱温忧晋兵出泽州,逼怀州,既而闻其在绥,银碛中曰:无足虑也。十二月,温闻赵与晋合,命王景仁等将兵击之,景仁自河阳渡河,会罗周翰兵于邢洺。
梁乾化元年,王景仁等败于柏乡河朔大震复以杨师厚为都招讨使,将兵屯河阳,收集散兵,旬馀,得万人。
乾化二年六月,友圭弑逆。八月十一日,龙骧军三千人戍怀州者,团结于州南十五里巩村。黎明溃乱东走,所过剽掠,遣霍彦威等讨之。
唐庄宗同光末,李嗣源引兵而南诏,白从晖将骑兵扼河阳桥。
石敬塘反,以张敬达为太原四面排阵使,敬达发怀州,彰圣军戍虎北口,其指挥使张万迪奔河东。敬达告败于唐,唐主大惧遣符彦饶将洛阳步骑兵,屯河阳。诸军自凤翔推戴以来,骄悍不为用,彦饶恐其为乱,不敢束之以法。
唐同光二年,上遣皇弟存渥子继岌,迎太后于晋阳。庚申,上出迎河阳从太后入洛阳。
唐明宗天成二年六月庚子,幸白司马坂祭突厥神。唐帝亲征至河阳,心惮北行。召宰相枢密使议进取方略,卢文纪。希帝旨言:车驾宜留,此镇抚南北,且遣近臣往督战,苟不能解围,进亦未晚。帝访于馀人,无敢异言者。泽州刺史刘遂凝潜自通于石敬塘,表称车驾不可踰太行。唐帝入怀州,忧沮形于神色,但日夕酣饮悲歌群臣。或劝其北行则曰:卿勿言石郎使,我心胆堕地。刘延朗、刘在明败于团柏,遁至怀州。唐主始知晋帝即位,众议车驾宜幸魏州。唐主召李崧谋之,崧劝唐主南还,从之,唐主还至河阳,命诸将分守南北城。符彦饶、张彦奇至河阳,密言于唐主曰:今晋兵大下河水复浅,人心已离,此不可守。己丑,唐主命河阳节度使苌从简等守河阳南城,遂断浮梁,归洛阳。
晋帝至河阳,苌从简迎降唐主,命宋审虔等将千馀骑至白司马坂行战地,有五十馀骑奔于北军,诸将谓审虔曰:何地不可战,谁敢立于此。乃还。
晋高祖天福二年,张从宾、范延光同反,杀皇子。河阳节度使重信使上将军张继祚知河阳留后。
范延光反,大名张从宾据河阳,为声援晋祖,召侯益,谓曰:宗社危若赘旒,卿能为朕死耶。益曰:愿假锐卒五千人,破贼必矣。以益为行营副都部署,大败其众从宾乘马入水溺死。晋祖喜拜益河阳三城节度使。天福五年,范延光请归河阳私第,帝许之,延光重载而行。西京留守杨光远兼领河阳,利其货。且虑为子孙之患,奏延光叛臣不家汴洛而就,外藩恐其逃逸,入敌国,宜早除之,晋帝不许。
开运元年,杜威为北面行营都指挥使,以备契丹,遣李谷南至怀孟。督军粮谷密奏大军危急之势,请发兵守河阳以备敌之奔。冲遣将军关勋走马上之。诏以西京留守景。延广戍河阳。契丹主至相州,即遣兵趋河阳,捕延广。延广仓卒,无所逃伏,往见契丹主于封丘。
天福十二年,契丹主以船数十艘载晋铠仗将,自汴溯河,归其国。命武行德将千馀人部送之,至河阴行德与将士谋曰:今为契丹所制,将远去乡里,不若共逐其,党坚守河阳,以俟天命之所归者。而臣之岂非良策乎。众以为然,相与杀监军使,会契丹河阳节度使。崔廷勋以兵送耿崇美之潞州,行德遂乘虚入,据河阳。众推行德为河阳都部署,行德遣弟行友奉蜡表,间道诣晋阳。
契丹遣方太诣洛,至郑州,戍兵共迫太为郑王。武行德使人诱太曰:我裨校也,公旧镇此地,今虚位相待。太信之,至河阳为行德所杀。
契丹耿崇美、崔廷勋与奚王拽刺退保怀州,以武行德为河阳节度使。帝令群臣议进取苏逢吉等,曰:史弘肇大军已屯上党。契丹继遁出天井,抵孟津为便。司天奏太岁,在午不利南行,宜由晋绛抵陕,从之。崔廷勋、耿崇美、奚王拽刺合兵逼河阳张遇帅众数千救之,战于太行南坂,败死。武行德出战亦败,闭城自守,拽刺欲攻之,廷勋曰:北军已去,得此城何用,且杀一夫犹可惜,况一城乎。闻史弘肇已得泽州,乃释河阳还,保怀州,弘肇将至,廷勋等拥众北遁。
周世宗显德元年,世宗新立,闻北汉兵入寇,自将禦之。三月乙酉,帝发大梁。庚寅,至怀州,帝欲兼行速进控。鹤都指挥使赵晁私谓舍人郑好谦曰:贼势方盛,宜持重以挫之,好谦言于帝。帝怒曰:汝安得言此必为人所使,言其人则生,不然必死。好谦以实对帝,命并晁械于怀州狱。壬辰,过泽州,与北汉军遇河阳。节度使刘词将后军,未至,众心危惧而帝志气益锐。樊爱能、何徽降于北汉。北汉既败,樊爱能、何徽南走,刘词遇爱能于涂。爱能等止之,扬言官军已败绩矣,词不从,引兵而北,北汉主尚有馀众万馀人,阻涧而陈。薄暮,词至复与诸军击之,帝归怀州,释赵晁之囚。显德二年,孟州河坏堤。
显德三年,世宗亲征淮南,河阳节度使白重赞虑北汉乘虚入寇。缮完守备且请兵于西京,西京留守。王晏初不之与,又虑事出非常,乃自将兵赴之,重赞以晏不奉诏而来,拒不纳遣人,谓之曰:令公昔在陕服,已立大功,河阳小城不烦枉驾。晏惭怍而还,孟洛之民数日惊扰。
显德中折从,阮遗表称李处耘可用。会李继勋镇河阳,诏署以右职,继勋初不为礼,因会将吏。宴射处耘。连四发中的。继勋大奇之,令升堂拜母,稍委郡务,俾掌河津,处耘白继勋曰:此津往来者,惧有奸焉,不可不察也。居数月果得契丹谍者,索之,有与西川江南蜡书,即遣处耘部送阙下。
宋太祖建隆元年,即位,周昭义军节度使李筠起兵。潞州从事闾丘仲卿说筠曰:公孤军举事,其势甚危,虽倚河东之援,恐亦不得其力,大梁甲兵精锐难与争锋,不如西下太行,直抵怀孟,塞虎牢据洛邑,东向而声,大义于天下计之,上也。筠不能用。帝遣石守信等击之,敕曰:勿纵筠下太行,急引兵扼其隘,破之必矣。五月,诏亲征李筠,命韩令坤屯兵河阳。
建隆二年,孟州河决。
张保续历事六朝,未常有过从征,李筠以足疾留河内。
建隆四年,河溢孟州坏堤。
太祖开宝五年十月庚子,幸河阳节度使张仁超第视疾。
六年,怀州河决,渰民居田畴甚众。
李筠叛命,李崇矩率禁军数千人,屯河阳,以所部破之。太宗太平兴国二年,河溢温县。
三年五月,怀州河决。
七年十月,河决怀州、武陟,害民田,蠲临河民租。八年十月,孟州河涨,损民田。
太宗淳化元年,孟州河涨。
真宗景德元年,遣使抚谕怀孟等州,放强壮归农。四年,西幸道出河阳。
真宗天禧元年三月,令作淖糜济怀州流民。
仁宗明道二年,蝗。
三年,雨,赤雪。
仁宗庆历六年,嘉禾异亩同颖。
英宗治平七年,黄、沁二河溢。
神宗即位,减两京畿内郑孟州囚罪一等,民役山陵者蠲其赋。
熙宁三年,降两京河阳罪一等。
五年,河阳阳台观醴泉出。
七年二月,发常平米赈河阳饥民。
十年七月,河阳河水溢,坏南仓,溺居民。
神宗元丰二年,河阳产芝怀州禾合穗。
元丰三年三月,降两京河阳囚罪一等。
六年,怀州禾异陇同穗。
吕正献公守河阳,范蜀公、司马温公往访之,其设燕口,号有云玉堂金马,三朝侍从之,臣清洛洪河千古图书之奥。
曾公亮为昭文相,以疾乞解,机政除河阳三城节度使王圭为内相,当制进草。神宗读至高旌巨节,遥临践土之邦,閒馆珍台,独揖浮丘之袂。顾圭笑曰:此句甚熟,想备下多时。圭曰:诚如圣训。
宋神宗患,马政不善,诏河南北分置廉牧使,又置都监各一员,其在河阳者为孳生监。
元丰七年,怀州黄沁河泛溢,大雨损稼,坏庐舍。元丰八年十一月,减两京河阳囚罪一等,杖以下释之。
哲宗元祐二年,怀州禾异陇同穗。
绍圣元年二月,减两京河阳郑州囚罪一等,是年武陟县禾合穗。
宋绶以泽州司理迁为河阳发运判官,自济源之官。见道上弃尸,若剐剥状者甚众。窃叹郡县之不治。既至河阴,得凶盗,六辈杀人而鬻之。如是十馀年,掩其家犹得执缚未杀者七人,县吏与市井少年共为胠。橐昌言穷,治其渊薮,皆法外刑之而流其家人。徽宗政和二年,阳台观醴泉出。
邵伯温字子文,康节先生之子,以荐特授大名府助教,初蔡确之相也。神宗崩,哲宗立,邢恕自襄州移河阳,诣确谋造定策事,及司马光子康诣阙,恕召康诣河阳。伯温谓康曰:公休除丧,未见君,不宜枉道,先见朋友。康曰:已诺之。伯温曰:恕倾巧,或以事要公休若从之,必为异日之悔。康竟往恕,果劝康作书,称确以为他日全身保家计。康恕同年登科第,恕又出光门下,康遂作书如恕言,恕盖以康为光子,言确有定策,功世必见信。既而梁焘以谏议召,恕亦要焘至河阳。连日夜论确功不休,且以康书为证,焘不悦,会吴处厚奏确诗谤朝政。焘与刘安世共请诛确,且论恕罪,亦命康分析,康始悔之。
徽宗时幸,济源华盖山。
钦宗靖康元年,以李纲为两河宣抚使,纲赴两河。留河阳十馀日,练士卒,修整器甲之属进,次怀州造战车,期兵集大举而朝廷降诏罢所起兵。纲上疏言:秋高马肥,敌必深人,宗社安危殆未可知,今河北河东日告危急,未有一人一骑以副其求,奈何甫集之兵,又皆散遣,且以军法勒诸路起兵而以寸纸罢之,臣恐后时有所号召无复应者矣。疏上不报。
种师道驻兵河阳,金使王讷来礼甚倨,知金必大举,上疏请幸长安以避其锋,以守禦事,付将帅。朝廷谓其怯召还。
粘没喝自太原趣汴所到破降,至河外,宣抚折彦质,以兵拒之,夹河而军。粘没喝曰:南军亦盛,与之战胜负未可知,不若加以虚声,遂取战鼓击之。达旦,彦质之众皆溃,金活女帅众先渡孟津,粘没喝从之。于是知河阳燕瑛弃城走。
金人入怀州,知州事霍安国等十三人死之。
金斡离不自真定趣汴,粘没喝自河阳来会,屯于青城,冯澥至自金军以为尚书左丞,澥与李若水至怀州,金使萧庆挟与俱还。
高宗建炎元年,粘没喝自云中下太行,由河阳渡河攻河南。
建炎二年,韩世忠以所部万人受诏赴西京,捉杀盗贼,粘没喝留兀术,屯兵河阳以待之。
高宗绍兴十年,岳飞使梁兴会太行,忠义及两河豪杰败金人于垣曲,又败之于沁水,追至孟州之邵原,又破金太尉兵于济源,梁兴在河北取怀卫二州,兀木军断河北金马纲之路,金人大扰。
嘉定十一年,金石州贼冯天羽败死,其党国安用降诏,以安用同知孟州事。
金太宗天会四年十一月,撒剌答破天井关,复破步兵于孔子庙,南进逼河阳,破宋兵万人,降其城。宗翰攻怀州,克之娄室,兵至渡河,遂逼西京。
娄室大军至河,无船不得渡,遣子活女率军三百自孟津而下,度其可渡,遂引军济。
娄室至泽州突合速沃鲁,以五百骑为前驱,往招河阳,先据黄河津,宋兵万馀背水阵进击败之,皆挤于水,遂降河阳。
金熙宗天眷二年,徐文破太行贼梁小哥,宋蒋知军据河阳,文迟明至其城下,使别将攻城东北,自将精锐潜师袭南门,城中悉众,救东北,文乃自南门斩关入城,宋军溃去。
熙宗皇统五年,怀州产嘉禾。
金世宗大定元年,左渊为沁南军节度使,世宗知其为人,戒之曰:卿宰相子练习朝政前为漕司,朕甚鄙之,毋或刻剥百姓,若复敢,尔勿思再用渊,到怀州未几坐前事除名。
大定二十七年,以怀州河内武陟等四府十六州之长贰皆提举河防事,令佐皆管勾河防事。
思忠黩货无厌,赞谋鄙之,两人由是交恶,忠搆杀赞谋,尽取其家财,章宗即位,赞谋女五十九,乞改葬,诏赐葬地于怀州,以思忠原取家赀付之。
金章宗明昌元年,怀州产芝草。
泰和元年,章宗谕工部曰:比闻怀州橙结实,官吏检视已尝扰民,今复进柑得无重扰民,乎其诫所司遇,有则进无则已。
宣宗贞祐三年,元兵收济源县。
贞祐四年,河南行省胥鼎遣孟州经略使徒单百家,以军五千便道济河趣关陕。
贞祐四年,议发兵河北,护民芟麦而民间流言谓:官尽取之。尚书左丞高汝砺以闻,诏遣裴满蒲剌都阅视田数及访民愿兵与否。还奏臣西由怀庆东抵曹单麦苗苦亦无多讯,诸农民往往自为。义军臣即宣布朝廷欲发兵之意,皆感戴而不愿也,于是罢之。金宣宗兴定元年,孟州经略使万户宋子玉率所部叛,斩关而出,经略使从坦等追败之,其党邢福杀子玉以众来归,家属悉放归农。
兴定三年,命枢密遣官简岭外诸军之武健者,养之,怀孟等城弱者罢遣。
四年,以南京兵马使术甲赛也,行怀孟帅府事。四月,元遣赵瑞,以兵攻孟州。
胡天作守平阳,屡有功,诏录其子定哥为奉职后,天作受元官爵,招抚怀孟之民,定哥闻之,自经死。诏张开郭文振招天作,天作至济源欲脱走,先遣人奏表南京,元大将恶其反覆诛之。
五年,罢怀州行元帅府,复置招抚司与孟州经略司并受中京行枢密院节制。
金哀宗正大二年,以旱遣官祷于济渎。
正大九年,元兵由白坡渡河,白坡故河清县,河有石底,岁旱水不能寻丈国初以三千骑由此路取汴。是后,县废为镇,宣宗南迁河防,上下千里常以此路为忧,每冬月命洛阳一军戍之,河坡有言此路可徒涉者已而果然。
诸军败绩于三峰山,元兵与白坡兵合,长驱趋汴。元太祖八年,命皇子朮赤、察合台、窝阔台三人循太行,南取怀孟等州而还。
太宗四年正月戊子,帝由白坡渡河,肖乃台与蒙古不花徇河北怀孟。
世祖中统二年诏:勿收怀孟,赋税以偿其所借刍粟。中统二年,渡江新附民留屯蔡州者徙居怀孟,贷其种食,以万家奴为安抚。
二年,诏:许衡即其家教授怀孟生徒。
二年,敕怀孟牧地听民耕垦。
中统三年,诏:给怀州新民耕牛二百俾种水田。世祖至元二年,诏许衡于怀孟。
至元六年,以怀孟税课所为转运司。
七年,徙怀孟新民一千八百馀户,居河西。
七年,河内大雨雹。
八年,怀孟路蝗。
九年,怀孟淫雨河水溢,圯田庐害稼。
十七年,怀州旱。
二十年,怀孟沁河水涌溢,坏民田千馀顷,按察使程思廉临视赈贷。全活甚众,时河北大饥流民求食,朝廷遣使者,绝河止之。思廉曰:民急就食,岂得已哉,天下一家,河南河北皆吾民也。亟令纵之,章上亦不之罪。
二十二年,怀孟旱。
至元二十八年,显宗过怀孟,从卒马驼之属不下千百计,所至未尝横取于民。
至元二十九年,完泽等言怀孟竹课岁办一千九十三锭,尚书省分赋于民,人实苦之,宜停其税,帝嘉纳其言。
成宗元贞二年,武陟县旱既而雨雹。
成宗大德九年,成宗不豫中宫秉政,诏遣爱育黎拔力,八达与其母弘吉剌氏出居怀州,爱育黎拔力,八达至怀州,所过郡县供帐华侈,悉令撤去,严饬扈从毋扰于民,民皆感悦。
李孟字道复,上党人,以事至京,中书杨吉丁一见奇之,荐于裕宗得召见东宫,未几,裕宗薨。成宗立,时武宗仁宗皆未出阁,求名儒辅导或荐孟有宰相才宜为师傅。大德元年,武宗抚军北方,仁宗侍昭献皇后,降居怀州,又如官山孟尝单骑以从,在怀州,四年,诚节如一左右化之皆有儒,雅风由是上下益亲,每进言曰:尧舜之道,孝悌而已矣,今大兄在朔方,大母有居外之忧,殿下当迎奉,意旨以娱乐之,则孝悌之道,皆得矣。仁宗深纳其言,日问安侍膳婉容愉色,天下称孝焉,有暇则就孟讲论古先帝王得失成败及君臣父子之义,孟特善论事忠爱恳恻言之不厌而治天下之大,经大法深切明白厥后,仁宗入清内,难敬事武皇,笃孝母后,端拱以成太平之功,文物典章号为极盛,实孟启之也。
成宗崩,安西王阿难答谋继大统成后为之,主丞相枢密同声附和,中书左丞相哈剌哈孙哈剌罕密使迎仁宗于怀州,仁宗疑而未行,李孟曰:支子不嗣世祖之典训也,今宫车晏驾大,太子远在万里,宗庙社稷危疑之秋,殿下当奉大母,急还宫庭以折奸谋,固人心,不然国家安危未可保也。仁宗犹豫未决。孟复进曰:邪谋得成,以一纸书召还,则殿下母子且不可保,岂暇论宗族乎。仁宗悦曰:先生之言,宗庙社稷之福,乃奉太后自怀州还都。
野讷事仁宗于潜邸,仁宗奉兴圣太后出居怀州,从者单弱多,怀去计,野讷独无所畏难。成宗崩,仁宗将自怀州入京宫,臣或持不可。野讷屏人密启曰:天下无主,邪谋方兴,怀宁王及殿下,人心所属久矣,宜急奉大母入,定大计,迎立怀宁王以正神器,在此行矣。仁宗即白太后,以二月至京师。
成宗崩,昭圣元献太后与仁宗在怀州,太后召囊加歹等论谕之曰:今宫车晏驾皇后,欲立安西王尔等,当毋忘世祖裕宗在天之灵,尽力奉二皇子囊加歹顿首曰:臣等虽碎身不能仰报两朝之恩,愿效死力。即至京师,囊加歹定计,先发卒平内难。
仁宗在怀州,深见吏弊,既即位欲痛划除之,李孟进言曰:吏亦当有贤者,在乎变化激厉之而已。
仁宗延祐二年正月,怀孟路饥发米赈之。
延祐五年,免怀孟居民所输陜西盐课。是时,解州盐池为水所坏,命怀孟等处食陜西红盐后,以地远改食沧盐而仍输课,陕西民不堪命,故免之。
泰定三年,怀庆路蝗,九月,修武县旱免其租,十二月,怀庆路赈钞四万锭。
文宗至顺元年,中书省臣言汴梁怀庆等处饥民六十七万六千户,一百一万二千馀口请以钞九万锭,米万五千石,命有司分赈制曰:可五月诏怀庆路曾经赈济人户,免今岁差发。
顺帝至元三年,怀庆蝗。六月,御河、黄河、沁河水溢,没人畜庐舍甚众。七月,武陟县蝗。是月,怀庆水。
至正六年,怀庆饥。
七年,怀庆大旱,民饥。
十一年四月,怀庆河内修武及孟州地震如雷霆,圮房屋,压死者甚众。
十三年,河内天鼓鸣。是日,修武县无云,而雷声震天地。
十四年,河内孟州皆大旱。
十五年,贼势滋蔓,察罕帖木儿转战而北,遂戍虎牢,以遏贼锋,贼乃北渡孟津,焚掠至覃怀。河北震动,察罕帖木儿进战,大败之。馀党栅河洲,歼之无遗类,河北遂定。
十六年,命宣让王帖木儿不花威顺王宽彻普化,以兵镇遏怀庆路。
十八年二月,王士诚自益都犯怀庆路,周全击败之。五月,贼兵踰太行,察罕帖木儿部将关保击败之。七月,周全据怀庆路,以叛附于刘福通,时察罕帖木儿驻军洛阳,遣伯帖木儿以兵守碗子城全来战,伯帖木儿为其所杀,全遂尽驱怀庆民渡河入汴梁。十九年,知枢密院事兀良哈台领太不花军屯孟州,与察罕帖木儿部将八不沙等交兵,已而兀良哈台引军还京师。是年,怀庆蝗,食禾稼草木俱尽。所至蔽日碍人马不得行,填坑堑皆盈饥民,捕蝗以为食或曝乾而积之,又罄则人相食。
二十年九月,贼陷孟州。二十一年,山东群贼自相攻杀,而济宁田丰降于贼。察罕帖木儿乃舆疾自陕抵洛,大会诸将与议师期发并州,兵出井陉辽沁,军出邯郸泽潞,军出磁州怀卫,军出白马,水陆俱下,分道并进,而自率铁骑建大将军旗鼓,渡孟津踰覃怀鼓行而东。是年,黄河自孟津上五百馀里,皆清凡七日。
二十三年七月,怀庆路、河内、修武、武陟及孟州淫雨害稼。
二十四年,孟州河内武陟县水。
二十六年,扩廓帖木儿自京师还,河南欲庐墓以终丧左右,咸以为奉命出师,不可中止,乃复北渡居怀庆。
二十七年八月,貊高杀卫辉,彰德守禦官引军至清化,闻怀庆有备,遂还彰德。十月,貊高以兵入山西,定孟州。
明太祖洪武二年,命副将军冯胜由河南进征山西,渡河克武陟怀庆。是年,修武大水。
十七年,超擢考满课最官员以怀庆府,通判、戴庄等为佥都御史。
英宗正统八年,徙封郑靖王于怀庆。
二十年,大饥。
宪宗成化十八年七月,霖雨大作,沁河暴涨,决堤,毁郡城,摧房垣、漂人畜,不可胜纪。
孝宗弘治六年正月,星陨光烛地。是冬,雪深丈馀。八年秋,霪雨不绝,沁河泛涨,漂人畜庐舍,诏存恤之,免其秋税。
十一年,斗米十钱。
武宗正德十一年旱,免夏税十分之七。
世宗嘉靖三年,五星聚营室。
九年,产瑞麦瑞瓜嘉禾。
二十七年六月,郑王厚烷疏请上,修德讲学并进居。敬穷理克己存诚四箴及演连珠十首,以简礼怠政,饰非恶,谏神仙土木为规上,手批其疏曰:尔探知宗室有谤讪者,故兹效尤,彼勤熨细物,一无赖子耳,尔真今时之西伯也,请欲为为之。
穆宗隆庆元年十二月,郑王厚烷以前谏事元,削爵锢高墙,至是复国,加禄四百石。
神宗万历七年七月,沁水决,武陟东入于卫。
十五年三月,地震有声,七月,沁决武陟东入于卫。十六年,大饥,人相食,斗米千钱,大疫死者枕籍。熹宗天启元年夏,大旱雷震济源不孝子李彬。悯帝崇祯五年壬申,流贼自山西下攻破修武、清化。明年,复掠河内、济源、孟县。河内民兵擒贼献于有司。甲戌,贼自济源马蹄窝,渡河而南势益猖獗。
七年,孟产异草如龙凤,瓜蓏器皿诸形。
十一年六月蝗,十一月,大雾,木介数日不解。
十二年、十三年,连大旱,人相食,覃怀盗贼蜂起,河内令王汉讨平之。
十四年辛巳,贼陷河南府德昌王北渡入怀庆,河南抚按司道皆驻孟县临河据守。是年大饥,民疫乱尸横野,地荒过半,河内济孟树杪结人形,长盈肤有丝悬,项如雉经状。
十五年,秦督孙传庭统兵剿贼于河南,大破之,几获李自成,曹贼救之。官兵惊溃监军御史苏京闻风北遁入孟。传庭亦收散兵,后至甲申春,逆贼李自成僭位西安。二月,遣伪将军刘芳亮由山西袭怀庆,选授伪防禦使府尹六邑令。
怀庆府部杂录
《史记·货殖传》:濮上之邑徙野王,野王好气任侠,卫之风也。《水经注》:清水出河内、修武县之北,黑山应劭地理。《风俗记》云:河内殷国也,周名之为南阳。又曰:晋始启南阳,今南阳城是也。秦始皇改曰修武。徐广王隐并言始皇改。瓒注《汉书》云:按韩非书秦昭王越长平西伐修武,时秦未兼天下,修武之名久矣。余按《韩诗外传》言:武王伐纣,勒兵于宁,更名宁,曰修武矣。
沟水东径射犬城,北汉大司马张扬为将杨丑所害。眭固杀丑,屯此欲北,合袁绍典略曰眭固字白菟或戒固,曰将军字菟。而此邑名犬,菟见犬其势必惊,宜急去,菟不从,汉兴平四年,魏太祖斩之于此。
陂水之北陂,泽侧有隤地也,春秋隐公十一年,王以攒茅隤十二邑,与司寇苏忿生者也。京相璠曰:河内、修武县北有故隤城,实中今世俗谓之皮垲,方四百步。实中高八丈际陂,北隔水一十五里,俗所谓兰丘也。方二百步,西一十里又有一丘际陂,世谓之敕丘。方五百步,形状相类,疑即古攒茅也。杜预曰:二邑在修武县北,所未详也。
《癸辛杂识》:河北怀孟州号小江南,得太行障其后,故寒稍杀地暖,故有梅且山水清远,似江南云。
济源庙有石刻记云:大汉通容,二年甲辰大旱,有怀州河内县人李继安为商,泛湖至君山庙祷祀,忽有朱衣人持书一封,付继安,令寄至济源县西北三里,许有龙池焉。池前有石一块,击之。必有人应其形,差异第勿惊畏,此书乃玉帝敕济渎之神行雨者继安。如其言以书叩其石,其事果验,末云:大宋开宝六年四月二十三日,再书此记,不著撰者姓氏。大梁李濂曰:考两汉、蜀汉、五代汉、并无以通容纪元者。乃知后人妄为此记,以欺愚,瞽而又缪塑继安像于庙之仪门,橡前置大石一块,方三四尺,以为昔日所击之石,大可笑也,且其事窃仿柳毅传书,洞庭君之事,但改击橘树,为击石耳,抑岂知柳毅传书之事,亦好奇者为之而非理之所有者乎。
欧阳修云:送李愿归盘谷序,韩愈撰盘谷,在孟州济源县,正元中县令刻石于其侧,令姓崔名浃今已磨灭其后。书云:昌黎韩愈知名士也,当时官尚未显其道,未为时所宗师,故但云知名士也。然当时送李愿者为不少而独刻此序,盖其文章已重于时也,以余家集本校之,或小不同,疑刻本误集本世已大行刻石,乃当时物存之,以为佳玩尔,其小失不足较也。《续博物志》:野王县东南有孔子庙有碑,魏太和元年,孔灵度以旧宇毁址,求修复。野王令范众爱、河内太守元真、刺史高允表闻立碑于庙,治中刘明别驾吕次文主簿,向班虎苟灵龟以宣尼大圣,非碑颂所称,宜立记焉。仲尼闻杀鸣犊,旋车而反晋思之,为立庙碑,云:孔氏官于洛阳下,追思圣祖,故立庙,亦犹刘累迁鲁,立尧祠于山矣。
《偃曝谈馀》:修武县东北三十里,曰南阳韩文公之故里也,居人呼其地曰韩庄,又曰韩村愈自上世居此。按李翰为愈作行状,曰昌黎人而愈亦尝自称昌黎。又皇甫湜为愈作墓志铭,不言乡里,李白作愈父仲卿碑曰南阳人,嗣后刘煦《旧唐书列传》亦曰昌黎人,盖本诸行状而欧宋新唐书乃增,曰邓州南阳人,盖本诸愈父碑而误加邓州二字也,昌黎古韩氏通称,如李必曰陇西,崔必曰博陵,孙必曰乐安耳,今修武之韩庄,有愈墓存焉,则愈之为修武人,明矣。
《怀庆府志》:向子期与嵇康、吕安友善,并有拔俗之韵,其进止无不同,而造事营生业亦不异。尝与嵇康偶锻于洛阳,同吕安灌园于山阳,不虑家之有无。山阳县东北有嵇叔,夜园宅后悉为墟,父老犹称嵇公竹林,《述征记》曰:山阳东北二十里,魏中散大夫嵇康园宅,悉为田墟时有遗竹。
怀庆府部外编
《怀庆府志》:禹治洪水观于河,见白面长人鱼身出曰:吾河神也。授禹河图而还于渊。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万里。北山愚公年且九十,面山而居,惩山北之塞,出入之迂也,聚室而谋曰:吾欲汝毕力平险,指通豫南,达于汉阴可乎。杂然相许其妻曰:以君之力曾不能损魁父之丘,如太行王屋何,且焉置土石。杂曰:投诸渤海之尾,隐土之北。遂率子孙荷担者三夫,叩石垦壤箕畚运于渤海之尾,邻人京城人孀妻有遗男,始龀跳往助之,寒暑易节始一反焉,河曲智叟笑而止之曰:甚矣。汝之不慧,以残年馀力,曾不能毁山之一毛,其如土石何北山愚公长太息。曰:汝之心固,固不可彻,曾不若孀妻弱子,虽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河曲智叟无以应操蛇之神,闻之惧其不已也,告之于帝,帝感其诚。命夸娥氏二子负二山,一厝湖东,一厝雍南,自此冀之南汉之阴无陇断焉。
尔朱荣死,尔朱兆谋攻洛,率众南出,进达太行,从河梁西涉渡掩袭京邑,先是河边人梦神谓之曰:尔朱家欲渡河,用尔作灅波津,令为之缩水,脉,月馀梦者死,及兆至,有行人自言知水浅处,以草往,往表插而导道焉,忽失其所,在兆遂策马涉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