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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
第三百五十卷目录
大同府部艺文二〈诗〉
恒山 晋程咸
饮马长城窟行 唐太宗
秋祭恒岳晨望有怀 郑放
宿长城 王勃
受降城 李益
渡桑乾河 贾岛
饮马长城窟 宋邕
初出云中 元李溥光
代王城金波泉 前人
李陵台 陈孚
忠州 前人
登北岳 赵秉文
云中行 薛奇童
马邑城 明李梦阳
倒马关 何天苗
过盘陀镇 于谦
云中即事 前人
望太行 唐顺之
浑源漫兴 石玠
修边谣 尹耕
大同府部纪事
大同府部杂录
大同府部外编
恒山 晋程咸
饮马长城窟行 唐太宗
秋祭恒岳晨望有怀 郑放
宿长城 王勃
受降城 李益
渡桑乾河 贾岛
饮马长城窟 宋邕
初出云中 元李溥光
代王城金波泉 前人
李陵台 陈孚
忠州 前人
登北岳 赵秉文
云中行 薛奇童
马邑城 明李梦阳
倒马关 何天苗
过盘陀镇 于谦
云中即事 前人
望太行 唐顺之
浑源漫兴 石玠
修边谣 尹耕
大同府部纪事
大同府部杂录
大同府部外编
职方典第三百五十卷
大同府部艺文二〈诗〉
《恒山》晋·程咸
奕奕恒山,作镇冀方。伊赵建国,在岳之阳。《饮马长城窟行》唐·太宗
塞外悲风切交,河冰已结,瀚海百重,波山阴,千里雪,迥戍危,烽火层峦。引高节悠悠,捲旆旌,饮马出长城,寒沙迷骑迹,朔吹断边声,胡尘清玉,塞羌篴韵,金钲绝漠干戈,戢车徒振原隰都尉反龙堆将军。旋马邑扬麾,氛雾静纪,石功名立,荒裔壹戎衣,灵台凯歌入。《秋祭恒岳晨望有怀》郑放
二仪均四序,五岳分九州。灵造良难测,神功匪易酬。恒山北临代,秀崿东跨幽。澒洞镇河朔,嵯峨冠嵩丘。禋祀彰旧典,坛庙列平畴。古树侵云密,飞泉界道流。从官叨佐理,衔命奉珍羞。荐玉申诚效,锵金谅有由。郊原照初日,林薄委徂秋。塞近风声厉,川长雾气收。他乡饶感激,归望切祈求。景福如充愿,私门当复讴。《宿长城》王勃
阴云凝朔气,陇上正飞雪。四月草不生,北风劲如割。朝来羽书急,夜宿长城窟。道隘行不前,相呼抱鞍歇。人寒指欲坠,马冻蹄皆裂。射雁旋充饥,斧冰还止渴。宁辞解围𩰚,但恐乘波没。早晚边堠空,归来事耕作。《受降城》李益
回落峰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渡桑乾河》贾岛
客舍并州已十霜,归心日夜忆咸阳。无端更渡桑乾水,却望并州是故乡。《饮马长城窟》宋·邕
绿杨如水草如烟,旧是边城饮马泉。几处吹笳明月夜,何时倚剑白云天。从来冻合关山道,今日分流汉使前。莫遣行人照容鬓,恐惊憔悴入新年。《初出云中》元·李溥光
吟鞭驴背稳如舟,乍出嚣尘眼界幽。宿雨洗开千里瘴,晴云转出一天秋。白鸥黄犊浑相识,绿水青山揖旧游。莫讶旅怀还更好,道人心上本无忧。《代王城金波泉》前人
一脉金波唤作泉,孤城小小带疏烟。从容三让登车后,黼黻炎刘四百年。《李陵台》陈孚
落日悲笳鸣,阴风起千嶂。何处见长安,夜夜倚天望。臣家羽林中,三世汉飞将。尚想甘泉宫,虎贲拥仙仗。臣岂负朝廷,忠义夙所尚。汉天青茫茫,万里隔亭障。可望不可到,血泪坠汪瀁。空有台上石,至今亦西向。《忠州》前人
跃马长城外,方知眼界宽。晴天雷雨急,暑夜雪霜寒。铁骑朝呼鹘,金貂晓荐獾。柳营方剑满,容我一儒冠。《登北岳》赵秉文
四大坤仪一,群山大茂尊。奠方荒冀宅,观礼配天孙。西送虞渊暮,东瞻碣石暾。宝符临代郡,铁瓮扼并门。控赵襟形壮,包燕气象浑。九河探禹迹,万里叫虞魂。在昔登峰始,前驱羽卫繁。千官骈部曲,万骑隘山樊。卜地恒阳曲,移祠太始元。荒碑剜岁月,飞石𥔀乾坤。帝秩加黄屋,宫居象紫垣。云楣朽芝瑞,雨砌裂槐根。天业恢宏大,山云翼卫屯。巫闾归帝制,长白发金源。九庙龙盘接,三邦蛇势吞。云烟浮近甸,日月绕中原。款谒天香重,封题御署存。银镠诸产富,雷雨万灵奔。神听羞回德,天聪纳正言。负时身九死,去国泪双痕。日近趋天阙,生还托圣恩。许身从稷契,无术补羲轩。帝箓长桑洞,仙岩张果村。卜居如可近,重整北山辕。《云中行》薛奇童
云中小儿吹金管,向晚因风一川满。塞北云高心已悲,城南木落肠堪断。忆昔魏家都此方,凉风观前朝百王。千门晓映山川色,双阙遥连日月光。举杯称寿永相保,日夕歌钟彻清晓。将军汗马百战场,天子射兽五原草。寂寞金舆去不归,陵上黄尘满路飞。河边不语伤流水,川上含情叹落晖。此时独怜无所见,日暮寒风吹客衣。《马邑城》明·李梦阳
白起小竖子,谋猷惮诸国。驻军太行西,裂地大河北。牧马兹山阳,筑城凿沟淢。抱河背太山,峻绝失人色。并吞势已雄,独坑事相逼。廉颇真将军,收精抵圣壁。秦人心已寒,孰谓赵非敌。间言聋孝成,斗印书生得。胶柱鼓其弦,相如真有识。矢石既交接,甲械寻弃掷。可怜无罪民,遭此长平扼。暴秦不足言,衰赵亦可惜。祇怜一颇身,修此兴衰迹。天王简贤俊,嬴氏奚蚕食。《倒马关》何天苗
汉代飞狐道,今朝倒马关。危峰临晋甸,秀色接燕山。倦翮飞难渡,羸骖去复还。秋高笳吹急,月冷柝声閒。路控八盘阨,溪流九折湾。鸡鸣红树里,人住白云间。牙帐冲烟湿,金戈过雨斑。戍兵劳校阅,樵径厌跻攀。烽火通荒徼,尘埃变壮颜。何当归报命,玉陛簉鹓班。《过盘陀镇》于谦
群峰行尽是盘陀,小径纡回乱石多。风约閒云难作雨,渠分流水不成河。门开野店群鸡唱,花发春山百鸟歌。一段好怀无处著,令人对景费吟哦。《云中即事》前人
目击烟沙草带霜,天寒岁暮景苍茫。炉头炽炭烧黄鼠,马上弯弓射白狼。百二连营秦壁垒,五原分锁汉封疆。边城无事风尘净,坐听笳声送夕阳。《望太行》唐·顺之
北望太行山,岭岑霄汉间。倚天开叠嶂,画地作重关。车向羊肠转,人从鸟道还。一为寒苦曲,泪下摧心颜。《浑源漫兴》石玠
散尽閒云看好山,较来平地十分宽。半年匹马三关外,一夜微霜两鬓间。大火行空无薄暑,西风吹客有馀寒。明朝又过桑乾道,羞见前村倦鸟还。《修边谣》尹耕
去年修边君莫喜,血作边城墙下水。今年修边君莫忧,石作边城墙上头。边墙上头多冻雀,侵晓霜明星渐落。人生谁不念妻孥,畏此营门双画角。大同府部纪事
《战国策》:赵武灵王破原阳,以为骑邑。牛赞进谏曰:国有固籍,兵有常经,变籍则乱,失经则弱。今王破原阳,以为骑邑,是变籍而弃经也。且习其兵者轻其敌,使其用者易其难。今民便其用而王变之,是损君而弱同也。故利不百者不变俗,功不什者不易器。今王破卒散兵,以奉骑射,臣恐其攻获之利,不如所失之费也。王曰:古今异利,远近易用。阴阳不同道,四时不一宜。故贤人观时,而不观于时;制兵,而不制于兵。子知官府之籍,不知器械之利;知甲兵之用,不知阴阳之宜。故兵不当于用,何兵之不可易。教不便于事,何俗之不可变。昔者先君襄子与代交地,城境封之,名曰无穷之门,所以诏后而期远也。今重甲循兵,不可以踰险,仁义道德,不可以来朝。吾闻信不弃功,智不遗时,今子以官府之籍,乱寡人之事,非子所知。牛赞再拜稽首曰:臣敢不听令乎。王遂胡服,率骑入朝,出于遗遗之门,踰九限之固,绝五径之险,至胡中,辟地千里。战国幽缪王五年,代地震坼数里之内,屋坏者大半,坼东西三百步。
六年大饥,民讹言曰:赵为号秦为哭,以为不信视地之生毛。
《水经注》:赵侯自五原河曲筑长城东至阴山,又于河西造大城,一箱崩不就乃改卜阴山。河曲而祷焉,昼见群雀游于云中徘徊,经日见火光在其下。武侯曰:此为我乎。乃即于其处筑城,今云中城是也。
《史记·韩王信传》:信剖符为韩王,王颍川。明年春,上以韩信材武,所王北近巩、洛,南迫宛、叶,东有淮阳,皆天下劲兵处,乃诏韩王信王太原以北,备禦胡,都晋阳。信上书曰:国被边,匈奴数入,晋阳去塞远,请治马邑。上许之,信乃徙治马邑。
汉武帝元光五年春正月,发卒万人治雁门阻险。光武建武九年,拜王霸上谷太守,领屯兵如故,捕击胡人,无拘郡界。明年,霸复与吴汉等四将军六万人出高柳击贾览,诏霸与渔阳太守陈䜣将兵为诸军锋。匈奴左南将军将数千骑救览,霸等连战于平城下,破之,追出塞,斩首数百级。霸及诸将还入雁门,与骠骑大将军杜茂会攻卢芳将尹由于崞、繁畤,不剋。十三年,增邑户,更封向侯。是时,卢芳与匈奴、乌桓连兵,寇盗尤数,缘边愁苦。诏霸将弛刑徒六千馀人,与杜茂治飞狐道,堆石布土,筑起亭障,自代至平城三百馀里。凡与匈奴、乌桓大小数十百战,颇识边事,数上书言宜与匈奴结和亲,又陈委输可从温水漕,以省陆转输之劳,事皆施行。
晋武帝咸宁二年六月,白龙见新兴井中。七月,雁门、新兴雨雹,伤禾。
太康六年六月,雁门雨雹,新兴山崩,水涌出。
惠帝元康五年九月,雁门、新兴、太原、榆次大风,伤禾。六年十月,马邑、新兴青虫食禾叶殆尽。
安帝义熙五年三月,恒山崩。
恭帝元熙元年二月,大同地震。三月,获白雉。十二月,复获白雉。
五代宋文帝元嘉二年十月,平城大雪,深数尺。七年三月,白龙二见平城井中。
八年六月,大水坏民庐舍数千。
十七年二月,平城黑风坏屋,杀百馀人。
帝昱元徽三年五月,赤风。
顺帝升明元年,平城雌雉二头上生冠如角。四月,地震。九月,白乌见。
南齐高帝建元二年九月,平城大风,雪深三尺。武帝永明三年六月,灵丘广昌陨霜杀草。
四年二月,地震。
十年,魏主宏于平城,侍中省见一鬼,衣黄褶裤当户,欲入,叱之而退。
东昏侯永元二年二月,恒山祠灾。
梁武帝天监二年十一月,恒山崩。十二月,饥。
三年六月,怀仁陨霜。十一月,恒山崩。
大通四年九月,地震。
十年五月,地震,坼水涌出杀人。
十二年秋,地屡震。
陈文帝天嘉中,朔州府门外有小儿脚迹拥土状,如城堆渐南至并州。时怪而察之,乃妖狐所为。
魏穆皇帝六年,城盛乐以为北都,修故平城以为南都,帝登平城西山观望,地势乃更南百里于灅水之阳,黄瓜堆筑新平城。晋人谓之小平城。使长子六修镇之统领南部。
惠帝四年,帝始临朝以诸部人情未悉款顺,乃筑城于东木狼山,徙都之。
烈皇帝复立,以三年为后元年城,新盛乐城在故城东南十里。
昭成帝三年春,移都于云中之盛乐宫。
四年秋九月,筑城乐城于故城南八里。
《魏书·崔元伯传》:显祖时,有崔道固遣表归诚,以为南冀州刺史、清河公。显祖诏征南大将军慕容白曜攻其城,道固面缚请罪,诏恕其死。乃徙青齐士望共道固守城者数百家于桑乾,立平齐郡于平城西北北新城。以道固为太守,赐爵临淄子,加宁朔将军。寻徙治京城西南二百馀里旧阴馆之西。
唐高祖武德二年,云中雨血三日。
高宗永徽元年四月朔,朔州地震。十一月,定襄地震。调露元年,鸣鵽群飞入塞,人呼:鸣鵽为突厥雀,南飞,戎马必至已。而泥孰匐反,至春群飞出塞多堕。灵武间死,视之无首,后泥孰匐亡。
宪宗元和七年正月,镇武河溢毁,东受降城。文宗太和元年六月,浑源州雨雹,伤禾稼。
宣宗大中二年十月,天德军镇武军地震,坏庐舍,压死数千人。
三年十一月辛巳,马邑地震,有声如雷,坏民庐舍。后唐明宗天成二年,大有年。斗粟十钱。
周太祖广顺二年冬十一月,朔州获白兔。
宋太宗雍熙四年,灵丘饥。契丹大同节度使耶律抹只请增价折粟,以利贫民,契丹主从之。
淳化三年七月,桑乾河溢,漂禾坏屋溺人无数,辽统和十年也。
真宗乾兴元年正月,云应地震,嵬白山裂,有泉涌出。哲宗元祐七年十月朔,朔州再震。
孝宗淳熙五年,云州饥。
理宗景定二年七月,陨霜。三年五月,陨霜。
四年四月,陨霜杀禾麦。
五年六月,陨霜。
度宗咸淳元年,蝗。
三年五月,应州大水。
辽太祖神册元年十一月,攻蔚、新、武、妫、儒五州,斩首万四千七百馀级。自代北至河曲踰阴山,尽有其地遂改武州为归化州,妫州为可汗州,置西南面招讨司,选有功者领之。其围蔚州,敌楼无故自坏,众军大噪乘之,不踰时而破。时梁及吴越二使皆在焉,诏引环城观之。
元世祖至元四年五月朔,应州大水。
三十一年八月,大同赤气蔽天。
二十六年夏,曲沃、大同路大雨雹。
二十八年,怀仁县河崩,有蛇大小相绾结,约载数车。成宗大德七年秋,大同路饥。
八年五月,大同路雨雹。
九年四月,大同地震,有声如雷,坏官民庐舍五千馀间,压死二千馀人。怀仁县地裂二所,涌水尽黑,浮出松柏朽木。六月,雨雹。
十年二月,大同路大风雨雪,坏民庐舍,人畜多冻死。武宗至大元年八月,大同路陨霜杀草。
四年七月,大同路雨雹。
仁宗皇庆二年八月,大同路雨雹,大饥。
浑源州嘉禾生。
三年五月,雨雹。
泰定帝泰定元年六月,浑源河溢,漂民庐舍。
三年春二月,浑河溢。
明宗天历二年春,大同路饥。
文宗至顺元年夏,大同路旱。七月,陨霜。
二年春,饥。
三年秋,陨霜杀禾稼。
顺帝至正二年春,大同路饥。
十三年,大同路大疫,人死过半。
十五年,大同路大饥。
十八年二月辛丑夜,大同路黑气蔽四方,有声如雷,少顷东北方火云交射,中天遍地俱有火,空中闻兵戈之声。
十九年八月,蝗。
二十七年五月,陨霜。
明成祖永乐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灵丘驮水村民李文秀妻宋氏,一乳三男。长曰吉祥,次曰寿山,次曰福海。奏闻遣官临门赐吉祥米钞,寿山福海听邻家乳养,皆月给米五斗,待十二岁乃止。后三子俱入泮大同人王振。英宗内监揽权,纳贿斥逐朝臣以作威福。正统十四年二月,也先遣使二千馀人进,马报三千人,振怒其诈减去马价,其使回报遂失和好,发兵侵大同。七月,大同兵失利,边塞城堡多陷没,声息甚急,振不与朝臣议,挟天子帅师亲征,百官伏阙,上章恳留不从。是月十七日驾行,太监金英辅郕王居守,文武大臣皆匆匆随行,官军及私属共五十馀万人,出居庸关过怀来,至宣府,连日非风则雨。人情恟恟,声息愈急,边将井源等败报踵至,随驾文臣连上章留之。振怒,皆令掠阵未至大同兵士已,无粮僵尸满路,敌已设备待我深入。至大同,振又欲进兵北行益。急迫胁成国公朱勇,膝行听命户部尚书王佐竟日跪伏草中,钦天监彭德清斥振曰:象纬示警不可,复前若有疏虞陷,乘舆于草莽谁执其咎。学士曹鼐曰:臣子固不足惜,主上系天下安危,岂可轻进。振怒。詈之曰:倘有此,亦天命也。会日暮,有黑云如伞罩营,雷雨大作,满营人畜惊恐。振恶之,会前军西宁侯宋瑛、武进伯、朱冕、全军覆没。镇大同中官郭敬密言于振,其势决不可行,振始有回意。明日班师大同,副总兵郭登谓驾宜从紫荆关入,庶保无虞,振不听。八月既望,我师败绩于土木上北狩。百官死者英国公张辅、尚书邝野王佐学士曹鼐、张益而下数百人。十七日上北狩报至京师大震。二十二日,百官奏请族诛王振,而众官欧杀振党,马顺于朝复索振,亲信长随。王毛二人亦欧杀之。郕王令旨族诛王振家。振家在京城内,外凡数处重堂邃阁拟于宸,居器服绮丽上方,不逮玉盘径尺者十面珊瑚树高六七尺,金银十馀库脔,振侄王山于市,其族属无少长皆斩。
英宗天顺五年朔,民张复初田产嘉禾有一本二穗,至四五穗者,可四十馀亩。
孝宗弘治十二年五月,朔州空中有声如雷,白气亘天,火光迸裂,落一大石如车轮于城北马圈头村,入地七尺馀,随有碎石迸出,三五十里外其色皮黑,内青气如硫黄,质甚坚腻。
十四年夏五月,马邑陨石。县西有火自天而坠,其声如雷,入地三尺化为青石。
武宗正德十四年己卯春三月,大同饥。十五年,阳和雨雹,大者如杵。
十六年春,大同饥。
世宗嘉靖元年七月,军粮适乏,给散愆期,军士张得祥等遂号召欲为乱。提督侍郎臧凤捕系首恶,疏请置之法,诛其党五人。次调极边哨守,众始安堵。三年秋七月,镇兵郭鉴、柳忠、陈浩、胡雄、郭疤子等因巡抚张文锦用法颇严,即夜聚众举火攻都院门杀文锦,劫库出囚,分党守门间且求附于边外,共推废总兵山阴朱振为主。九月,命都御史蔡天祐为巡抚,桂勇为总兵,谕抚之郭鉴等。狡猾煽祸讹言屠城杀。知县王文、昌勇与天祐以计款郭鉴,就食所斩之。因诛首恶,三十馀人馀,党又复哗。执勇欲刃之,赖天祐扶病陈谕利害,获免。有诏诏勇赴京决,议征剿。以户部侍郎胡瓒都督、鲁纲督、蓟辽京营兵数万讨之,驻阳和众复推朱振为主,以抗王师瓒纲,庸懦畏缩,上疏为叛兵求贷,请班师回。贼首徐毡、郭雄辈又稍稍出头,蔡天祐督亲兵密捕四十馀人斩之出示谕众。乃定废朱振,以李瑾为总兵。后至十二年,天祐去刘源清为总督,此时朱振尚徘徊。镇城李瑾操行清洁,而法不贷。振又鼓动前漏诛王福胜等集众,烧总兵府。瑾率其弟玥持弓矢豋门射之。至黎明,多所射伤,矢尽知,不免解胄掷地曰:我为大将,宁死贼手乎。遂自刎。劫库出,铠仗执巡抚潘仿,尽捕诛素杀首恶者。随以金帛女妓遗边外,库藏已空,遍括富家财物走。边外促兵复推朱振为主,势猖甚。朝议总督刘源清率总兵却永讨之,驻兵聚落时。逻骑获振于边外求兵密状。源清佯言上疏请贷,而召振至幕府计事,振至诘之不服,乃出逻,获者证之。振始悚,惧仰药死于是。边外所求之兵,拥五万骑至矣,源清出兵聚落,战不利郤永敛兵自守而已。中外大震,会有陕西援兵至,有袭虚解围之说。边兵始解去,贼势孤矣。维时有管储郎中詹荣素出。纳平允不为贼忌,密以机宜达于源清,召游击戴廉谋之。廉曰:必得马升方可。升乃为叛兵主事者。荣即召升,图因督兵捕杀王福胜等三十馀人,事定。
七年七月,阳和大水。
十五年秋七月,大同蝗群飞蔽,天食禾殆尽。边境从无蝗见者,大骇。
十六年六月,有黑眚见,百日乃止,远视块然,黑气不可。彷佛近人,形若毡席,遇者辄病,尤不利于婴儿。传言畏马居民多,以马逐之。
二十年春,大同饥。八月,陨霜杀稼。
二十三年六月,雨雹。八月,灵丘大水,广昌大风拔木。二十四年,宗人、充灼凶横,百端恐事发罹害。乃勾连边外时翁万达为总督,詹荣为巡抚总兵,周尚文灼密议请兵三路已遣人于浑源,山阴、平远诸草场同日举火矣。先是翁总督知大同素反,侧时来驻节安集之。一日暮抵应州,有书生叩焉请问曰:大同宗人可虑也。翁佯言曰:狂妄语耳。即回镇城与巡抚詹荣,总兵周尚文议计。俱曰:静定以计擒,所虑者北走边外尔。于是广设罗骑常赏,外与百金先灼所,遣卫奉等已见察,罕儿令制旗。北兵至城下,揭旗为信至,是又遣奉等出口诳云:总兵遣哨料出口者。尚文所遣逻骑周现等访至镇河墩。墩军云有数人出急追之,至榆树湾,奉等尚未行,果得其旗表诸物乃具。奏灼等反形已具,使其谋售祸且滔天不啻。寘鐇于宁夏宸濠之于江西也,诏械至京伏诛。是年春正月,大同地震。
二十六年六月,朔州大风,霾昼晦如夜。
二十七年九月,大同大有年,右卫马禄女,年十九,将适人化为男子。
二十八年八月,平橹卫大风,拔木坏屋,伤牛羊。三十年,蔚州大饥。
三十一年,朔州大饥,贫民饿死者过半。
三十三年,广灵岁大饥。
三十六年五月,广昌县大水。
三十八年,山阴新留村平地涌泉产鱼。
四十年,蔚州蝗饥。
穆宗隆庆元年秋七月,广昌大雨雹。
二年,朔州大旱,五谷不登,百姓饿死者甚众。山阴县风霾蔽日,守埤军所执刀杖,头有火光。
萧芹,大同人。初与王得道、乔源、丘富、赵全等持白莲教,每阑出边外为奸。丘富教部落火食屋居,居之辄撼有声,意不敢居。萧芹等乃自筑城池、宫殿以处号为版升。是时,马市甫毕。随有戎骑犯左卫者,原芹等搆之。也侍郎史道密迹白莲教诸妖,张攀龙等五十馀人在中国与芹等相表里者,执之并执芹源等妻子。俺荅颇利中国市物,以芹等不靖渐恶之。道会有旨,命遍历延宁经理市事,遂以其事。上闻请百方搆取妖贼,无使留北以为后患,咸宁仇鸾言当,为重赏格縳献芹等者予百金。因遣厮养时义往谒俺荅啖,以利讽令执芹等为信。俺答以为然,遂擒芹及王得道等三十馀人械至大同塞下纳降。而赵全、丘富等先逃匿,不获。八月乃诏以逆贼萧芹等三十馀人俱磔于市,传首九边示众。
赵全云川卫馀卒以罪逃,与其乡人李自馨赵龙吕、志祖、周元等同投俺答,教割板升地居之久之亡命,多依全等部落日众。俺答信任之,藉图大举,声东击西,谲诈百出,边塞多故,皆其谋也。隆庆石州之变为祸尤惨。又定计令据云中上谷,北塞雁门,东扼居庸。俺答不用。庚午,俺答孙把汉那吉挟其妻兰入边,总督王崇古留之,边吏皆曰:此孤竖无足重轻,宜勿留。崇古曰:此奇货可居。俺答急欲孙入,因以为市谕,以执送叛人赵全等还我。乃优遣以慰其,舐犊之爱而制其命。其弗急,则我因而抚纳如汉质子法使。招其故部居近塞。俺答老且死,而别部落势不能独有,其众然后以居耆谷蠡秩置塞外,其与别部落搆则两利,而俱存之弗搆,则以师助之外,以博兴灭扶危之,名而内,收其力。廷臣哗然,以为不可留。新郑柄国蒲坂佐之,卒如崇古议。而俺答妇恐我戕其孙,日夜沸唇,俺答亦悔且念,乃以款求而拥十万众压境。崇古因谕以存恤恩而要其缚叛示信,俺答妇感且悔,曰汉乃肯全吾孙,吾且啮臂盟世服属无贰。奚有于叛人。遂订盟,通贡市马,遣哈台吉五奴柱收全等来献。周元、仰药自杀。全等至京磔于西市,枭示九边。神宗万历二年,山阴大雨。七日夜,平地水深丈馀,稼没岁饥。七月,马邑、大同雨。四十日,坏城垣楼铺官民庐舍千馀间。
三年七月,马邑水灾。
四年秋,广昌大水,朔州嘉禾生。
八年,太原、太谷、忻州、岢岚、平定、大同、辽州、灵丘大疫。九年四月,朔州大疫。蔚州广灵地震,有声,城垣倒坏。十年二月,大同地震,坏官民庐舍。秋,蔚州蝗。
十一年三月,马邑广灵地震,壶河竭。
十三年正月,广昌雨雹,地震。二月,大同风霾,伤人畜。广灵春夏不雨。秋,蔚州大水,城楼鸱吻中青气冲天。十六年六月,太谷山阴、朔州壶关陨霜,雨雹大如鸡子,伤禾稼、人畜。
十八年春,蔚州大风拔木,城市火。
十九年冬十月,广昌天鼓鸣。
二十六年四月,马邑大风,麦无苗。六月,大水。七月,山阴大风,拔木。九月九日,大同神机库自崩,其声如雷,烟雾蔽空,砖石飞击数十里外,伤人畜甚众。
二十七年,山阴霪雨,坏官民庐舍。七月,马邑大有年。二十八年,旱。解州蒲县、大同、灵丘大饥。蔚州暖泉池生翰藻形如车轮叶,如翠羽文波相映,亭亭五尺有奇。是岁春秋,二榜俱盛。
二十九年,朔州大荒,饿死载道。
三十年,广昌大有年。
三十一年冬十二月,有星陨于城东。
三十三年五月,禹邑大雨,震电。十五十七十九凡三日,坏民屋,禾苗皆没于水。
三十五年秋,蔚州、马邑、广昌霪雨,凡四十日大水,禾头生耳,坏民舍无算。十二月,马邑地震有声。
三十八年春,马邑大饥,蔚州广灵大疫,广昌不雨,大饥。知县刘克勤煮粥赈饥,全活甚众。
三十九年,广昌大水,漂坏民庐、城垣。
四十四年春正月,广昌天鼓鸣。
四十六年九月,蔚州广灵、广昌大风,昼晦。
熹宗天启二年十一月,蔚州广灵天鼓鸣,陨星时有妖变。
六年,大同府六月初五日午时,地震,从西北起,东南而去,其声如雷,摇塌城楼城墙二十八处。浑源州从西起,城撼山摇,声如巨雷,王家庄堡,天飞云气,一块明如星色,从乾地起,声如巨雷之状,连震二十馀顷本堡。男妇群集涕泣之,声遍野,军民庐舍十颓八九,压死无算。积尸匝地,秽气薰天灵,丘亦然。广昌同日,四鼓地震摇倒城墙,有大小妖魔日夜为祟,本县斋沐设醮,旬日渐息。
崇祯元年,蔚州广灵、广昌夏旱,连年大饥,道殣相望。四年夏四月,广昌旱。五月,霪雨大风时作。
七年,灵丘怪兽见太白山下,如貔貅状,遍身无毛而色赤,一角时饮溏河,旋即入山邑。人见之不能名,未几,城陷杀戮殆尽,前兽杳然。
八年,浑源恒山夜起飙风,拔木,几满山窟。
十年,朔州牛疫,死者大半。
十二年春,蔚州广灵、广昌大风,昼晦。四月,大雪。十三年,马邑大饥。朔州七月,陨霜。
十四年,朔州瘟疫大作,米价腾贵,每斗银一两三钱。十五年,蔚州城河竭。
十六年,浑源大疫,甚有死灭门者。
大同府部杂录
《水经注》:滱水自灵丘县南流入峡,谓之隘门。设隘于峡以讥禁。行旅历南山,高峰隐天,深溪埒谷,其水沿涧。西转径御射台南,台在北阜上,台南有御射石碑。南则秀鄣分霄,层崖刺天积石之峻,壁立直上,车驾沿革,每出所游艺焉。湿水东北流,左会桑乾水,县西北上平洪源七轮谓之桑乾泉,即溹涫水者也耆。老云其水潜,承太原汾阳县北,燕京山之大池。池在山原之上,世谓之天池。方里馀其水澄渟镜净而不流,若安定朝那之湫渊也,清水流潭皎然,冲照池中,尝无片草及其风箨,有沦辄,有小鸟。翠色投渊衔出,若会稽之私鸟也。其水阳旱,不竭。阴霖不滥,无能测其渊深也古老相传言。尝有人乘车于池侧,忽遇大风飘之于水,有人获其轮于桑乾泉,故知二水潜流通注矣。池东隔阜又有一石池,方可五六十步,清深镜洁不异大池。桑乾水自源东南,流右会马邑川水俗谓之磨川。盖狄语言讹马磨声相近,故尔。逌旃璅言大同妇人好饰,面脂多美而艳。夫妇同行人不知夫。有是妇也。宣府教场东西几十里,南北二十里蔚州城磨砖所砌,朔州近山易采木市房檐廊,而今颇倾颓。语云:大同婆娘,蔚州城墙。宣府教场,朔州营房,亦不诬也。
大同府部外编
《神农本草》曰:常山有草名神护,置之门上,每夜叱人,列仙传。常山道士昌容自称殷女,食蓬蔂根,往来山下二千馀年,颜色如二十许人。《五岳图》云:恒山上有方泉神草十九种,服之可以度世。
任荣,大同县人,家世业医,至荣更精。于诊剂,好神仙术明。弘治元年年,六十忽无疾而卒。踰年,乡人陈守至陈州见荣在市上施药,大惊。把其臂曰:公固无恙耶。荣笑曰:然。固未死也。嘉靖壬辰,大同令黄某者其妻之父张于伏牛山中,遇一道人曰:我大同任荣也。公今去视令婿黄公。当于某日与小孙会,幸传道之。张果与某人会其孙,述之言尽符。万历二年,大同有张省祭。抵湖广艾御史家。艾之家人经武当山下见草庵中一道人,清姿逸秀,端坐如兀曰:为我告张省祭。到大同说,与任荣家子孙云,待我宫殿完日当回看。言毕,忽不见。凡三露其踪迹云。
连步云,阳和人,木工也。有所事于村疃,得异人授之。符咒旱,即人祈之祷雨。耳著铜环,袖中胡桃摇动,应声起霹雳,沾足乃止。后隆庆末年大涝两月,官府令之祈晴云。曰祈晴,再不能祈雨矣。令家家门首用白纸糊一锅盖悬之,上书青天白日。遂晴。有病者乞符,亦往往得愈。万历时,老人俱能详其事云。
韩守阳相传以阳和杏园,村人形容粗俚乱言,类颠魔者。每到酒家必乞,饮人喜与之,即快利少吝弗饮也。与太师庄刘氏相狎,习有赌而落魄者,乞怜于守阳。阳令窃家中酒壶一夕,化之,成银。值大雪夜,卧雪中,而齁声如雷,达于远近人皆异之,后不知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