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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
第三十九卷目录
顺天府部纪事七
职方典第三十九卷
顺天府部纪事七
《霸州志》:隆庆元年,大水。《文安县志》:隆庆元年秋,大水。
《保定县志》:隆庆元年,大水。
《香河县志》:隆庆元年及三四五年,大水淹没民田,庐舍漂荡殆尽,民多逃窜。
《东安县志》:隆庆元年五月,马头村人日出时望西三五里,见地有流水,势茫茫,白色。近看则无,后冲为河。五月春,大旱,自六月初一日大雨,至九月终方止,兼浑河泛溢,平地水深二尺馀,漂没庐舍,田苗殆尽,大饥,有司赈济。又十一月内无云,天上有声,自东南往西北震,房屋皆动。
《大城县志》:隆庆元年六月,大水,饥。
《霸州志》:二年,地震。
《保定县志》:二年,地震。
《玉田县志》:隆庆二年三月二十八日辰时,地震,有声。四月复震。
《密云县志》:隆庆二年三月二十八日地震,有声自乾至巽。
《丰润县志》:二年三月,地震。四月,复震。十月初三昼,星陨,有光,如练烛地。六月,飞蝗蔽空,分越他境。闰六月,有龙自口外伐木,山水异常,近河乡村,人畜田禾房屋漂溺大半。
《三河县志》:三年,蝼蛄食苗尽。
《遵化旧志》:三年六月,边关旂杆,火出自焚。
《密云县志》:三年十一月一日卯时,地震,有声,自乾至巽。
《文安县志》:三年,夏,蝗。秋,水。
《大城县志》:三年,夏,蝗。秋,水。
《保定县志》:三年,夏,蝗。秋,水。
《霸州志》:三年,夏,蝗。秋,大水。
《玉田县志》:四年正月初八日,下五色云,见自未至申方散。
五年大水。
《保定县志》:五年堤决,陆地舟楫。
《香河县志》:隆庆六年正月朔,日食。望,月食。夏大旱,烟气蔽野,月色如血,七月水伤。
《经世挈要》:隆庆六年,谭纶请于蓟昌十路练兵三万,列为三大营。以遵化、永平游兵合巡抚标兵为遵化营;以建昌游兵合镇守标兵为三屯营;以振武、石匣二营各总督标兵为密云营。春秋两防,合屯要地。永平有警,则遵化一营禦之;三屯出,二哨应之;密云出,一哨应之;蓟州有警,则三屯一营禦之;遵化出,二哨应之;密云出,一哨应之;密云有警,则密云一营禦之;三屯出,二哨应之;遵化出,一哨应之。兵皆据墙为战,以止寇不入为上功。
《水部备考》:隆庆六年,蓟辽总督侍郎刘应节,顺天巡抚都御史杨兆议,于巩华城外,安济桥起,至通州渡口止,疏通一河,长可一百四十五里,以运诸陵官军饷,发军卒三千人治之。
《良乡县志》:良乡土城旧高二丈,隆庆中,知县事贵阳,安上达增筑之,高三丈二尺,东南北有瓮城,而西门独缺。垂二十年,济阳王道定来,知县事遂完之。《永清县志》:隆庆六年秋,水至城墙,民登树相避,堕入水不可胜计。禾稼漂没殆尽。
《通州志》:隆庆六年,通漷大旱,秋七月,运河水溢,害稼。冬,民饥。
《神宗实录》:万历元年二月,命昌平兵备佥事张廷弼,疏浚巩华城外河,听民徙巩华城,居住即以输官地价建修城隍庙。
《边庭硕画》:万历元年,侍郎汪道昆阅视蓟镇条奏,善后事宜,以三屯营总兵所治,惟近设守备一员,原无军卫,总兵标下各营支领文移,率出境借用遵化各卫印信,恐增减稽程,且本营驻劄各兵并非土著,两防各发汛地新旧二城,俱空不可无备。查,忠义中卫设在遵化,该卫三百户。所屯地,则在三屯营。营由此得名,遵化城附卫一所不为不足,请以忠义中卫移置三屯营,就于三屯营城内空地,盖造衙门廨舍居之。
谷城山房笔麈:万历甲戌,有诏发帑金,为桥涿之胡。良渡大司空,朱公衡力争,又建玉女祠于涿,以内帑二千,召司空修之,司空又争太,后为武清治第,费以数万,司空稽故,事多所裁抑,太后颇衔之。
《玉田县志》:万历二年五月内,大雷,自西北起,火光满空,有妇人王氏在城北十馀里震死,布裙如故,纸底衣皆烬,身旁有穴,水溢出。
《畿辅通志》:万历二年七月,三屯暴风起,教场西南,飘战车空中碎之如纸叶。
《蓟州志》:三年三月初三日夜,黑气亘天,自东而西,凡五道。
《三河县志》:万历三年九月,地震。
《遵化州志》:万历三年,滦河于潘家口断流一里许,鱼虾涸于河,人争取之,自巳至午复流。
《遵化旧志》:四年四月,三屯演武场,飘风陡作,车房鼓车自击裂者数辆,又一辆飞飏云表。裂毁,四坠。《密云县志》:万历四年秋,大雾,伤枣。
《保定县志》:万历五年夏,霪雨伤禾。
《昌平州志》:五年冬,十月朔,彗星见于牛斗间,尾指婺女宿,长数十丈。
《密云县志》:五年九月二十八日,彗星见,光芒烛天,月馀始息。
《大城县志》:万历六年,大水,饥。
《霸州志》:六年,大有年。
《遵化旧志》:八年春,喜峰口鹊与蛇𩰚。《武清县志》:八年,隆兴寺产芝草九本,每本二、三茎,远近观者如堵。
《东安县志》:十年春,瘟疫大行,大头肿脖人,死无数,甚有绝其门者。
《保定县志》:十年,大头瘟,多传染,人死,至亲不敢吊问。《霸州志》:十年,霸州大疫。
《文安县志》:十年,患大头瘟,證死者枕籍,苦传染,虽至亲不敢问吊。
《霸州志》:十年、十二年,各州县相继地震,重轻不等。《大城县志》:十年,人患大头瘟,死者枕籍,苦传染,吊问俱废。
《昌平州志》:十一年四月,大旱,命御马监太监张龙祷雨于黑龙潭。
《玉田县志》:十一年四月,大雨。
《保定县志》:十一年,虫灾。
《神宗实录》:万历十一年闰月,上诣墙子岭、潭谷岭、勒草洼,相择寿宫至东山口登圣迹亭。
万历甲申仲夏辛酉,喜峰井儿北,九号台轰雷霹电,将铺房三间并汛军火器尽燬,震死戍兵童守忠,台上台副龚象,王亮三人。越五日,三屯营丑时,地震丁方仲夏癸巳,三屯营酉时地震,自西北而东南,有声如雷,喜峰李家谷申时风雨交作,雹拥尺馀。
《保定县志》:十三年,无麦。
《遵化旧志》:十三年春,旱。千里如燬。五月十七日,雨水,没禾稼。秋,大风雹。马兰峪尤甚。
《香河县志》:十四年,旱蝗。
《永清县志》:十四年六月,霪雨。山水大至城外,通舟楫,直至河西,务杨村禾黍尽没。
《保定县志》:十四年,大水。
《文安县志》:十四年夏,霪雨。
《昌平州志》:十四年秋七月,大旱。灾伤叠见。
《永清县志》:十五年四月,旱,蝗。七月,霪雨,山水骤至,浸城墙三尺,禾稼尽空。
《香河县志》:十五年夏秋,霪雨,山水骤至,平地丈馀。《密云县志》:十五年,大水,南关广济桥冲决。
《名医类案》:万历丁亥,金台有妇人以羊毛遍鬻于市,忽不见。继而都人身生泡瘤,渐大,痛死者甚众,瘤内惟有羊毛。有道人传一方,以黑豆荍麦为粉,涂之毛落而愈,名羊毛疔。
《通州志》:十五年六月初三日,通州大雨雹,自西北来,大者如鸡卵,间有如杵、如升者,坏民房屋禽兽。秋,大水。
《香河县志》:十六年春,民饥,剥树皮以食。
《帝京景物略》:万历中,董常侍建元君庙,栖羽士而石景山,以著山上金阁寺,可远眺望。万历戊子九月十六日,驾还,自寿宫驻跸功德寺。明日,幸石景山观浑河。上先登板桥,诸臣翼而趋,中流顾问辅臣,水从何来。申时行对曰:从大漠,经居庸,下天津,则朝宗于海矣。上曰:视此水,则黄河可知。因敕河臣亟修堤岸。《保定县志》:十七年,大旱。
《文安县志》:十九年,雨潦。
《保定县志》:十九年,蝗。
《通州志》:十九年,复修通州南门,题曰:望帆云表。西门题曰:尺五瞻天。
《遵化旧志》:十九年正月初八日,地震,自西南起。四月二十六日,天鼓鸣,提举庄北星陨者二。六月十四日,蝗飞蔽天。
《保定县志》:二十年,大水,虫食禾。《东安县志》:二十一年十一月十七日巳刻,西北天鼓鸣。
《大城县志》:二十六年,蝗。
《文安县志》:二十六年,蝗灾。
二十七年,蝗灾。
二十八年,蝗灾。
《蓟州志》:二十九年春,黄昏时,雨蝼蛄,屋瓦门窗飞打有声。以火照之,遍地皆是。至八月十五六后,北兵入逼京师。
《通州志》:三十二年春,旱。夏,淫雨。五十馀日,山水发,通漷房舍尽倾。三冬大雪,民多冻死。次年春,大饥,诏发本地仓米赈济,免钱粮。
《文安县志》:三十二年,大水,杏叶口决,禾尽淹没。《遵化旧志》:三十二年,大雨,自六月至十月方止,禾稼尽淹。
《保定县志》:三十二年,大水,决堤。冬,霪雪。
《香河县志》:三十二年九月,三义庙杏树花。
《大城县志》:三十二年,大水,禾尽没。
《采芝堂说荟》:万历甲辰,厚载门外皇城一带,墙下忽影出城郭山川树木人物诸状,有铁骑数百临城,城上皆竖旗帜,与画图无异,移时乃灭。
《野获编》:万历三十三年,雷震长陵碑,上命重建,于是大学士沈一贯上疏,言世宗欲改刻成祖陵碑,而未遑。今雷神奋威,乃天意,示更新之象,欲皇上缵成。祖德乘此更立新碑,此莫大之庆也。上优旨,允行噫。上苍示警于祖陵,正宜君臣警省,乃反以为瑞应形之章奏比。王安石:天变不足畏,罪浮十倍矣。
《通州志》:三十三年春,大饥。诏发本州仓米赈济,蠲免本地钱粮。
《香河县志》:三十五年,大水入城,民多死。
《玉田县志》:三十五年,大水。
《大城县志》:三十五年夏,霪雨,大水,各河决,民房尽行冲毁,水及城下。
《保定县志》:三十五年,霪雨。昼夜四十日,平地成河,七月堤决,大饥。
《文安县志》:三十五年,大水,廖家口决,四乡民房尽行冲毁,城垣坍塌殆尽。
《通州志》:三十五年闰六月,霪雨,一月,平地水涌,通惠河堤闸莫辨,皇木厂大木尽行漂流。次年春,大饥,诏发通仓米赈之。
《永清县志》:永清旧苦河患,嘉靖三十一年,水溢漂没庐舍。至万历三年,巡抚王一鹗筑堤障之,延袤五十里。及三十二年,复抵县界,且逼城垣。三十五年,霪雨,堤崩。东城下又有巨蛇丈馀为祟。知县李循为民祈祷立祠,水患稍息。
《昌平州志》:三十五年,闰六月二十四日,大雨如注,经二旬,官廨民舍人畜漂没不可胜纪。明陵内五空桥、七空桥、沙河桥皆决。
《东安县志》:三十五年,闰六月初四日,大雨,至七月初九日,水淹禾稼。
三十六年十二月初六日夜,大风,风中飘火星,大如鸡子,状如雨雪,著物不热。
《保定县志》:三十六年春,旱。秋,涝。
《遵化旧志》:三十六年六月,蝗蝻遍野,禾稼如扫。《通州志》:三十七年六月二十六日,大风,拔木扬沙,黄雾蔽天,五六月无雨,秋蝗,冬无雪。
《昌平州志》:三十八年春三月,大风霾,数月不雨,帝谕诸陵门厂等官各捐俸行赈。
三十九年夏四月,霪雨,水深五六尺许,苗稼尽损,阁臣叶向高奏请留税银一半,令地方官行赈。
《通州志》:三十九年四月,蝗食麦苗,五月大水。
《文安县志》:三十九年,黑牛口决,五谷尽坏。
《保定县志》:三十九年六月,陡发大水,雷雨交作,决堤,大饥。
《大城县志》:三十九年,大水。
四十一年,大水。
《文安县志》:四十一年,大水,王村口决。
《遵化旧志》:四十一年五月十九日夜,大风,西城门锁轘折,门夜辟,摧牌坊三座。
《保定县志》:四十一年六月,水发,护救二十馀日,业已保全被雄县民盗决伤禾。
《通州志》:四十二年五月,连雨四十日,东西两河水涨,没城墙六尺馀。民饥。
《昌平州志》:四十三年,自春入夏,不雨。
《东安县志》:四十三年,自春亢旱,至七月初四日始雨。禾稼几稿尽,饥民蜂起,白昼聚抢。
《遵化旧志》:四十三年,大旱,至七月不雨,民掠,路绝行人。
《大城县志》:四十三年,大旱。
《密云县志》:四十三年二月初二日,黄风大作,黑雾蔽天,昼冥如晦。《闾史掇遗》:高工部道素,初名斗光,万历丙辰,公车入都,乞梦于泡子河,吕公堂梦黄冠,告之曰:君与高斗光同年。答曰:是吾名也。黄冠曰:君乃是高道素,寤而异之,遂更名。后三年己未,榜发,中第三十六名。其同榜第九十名,为高斗光,山东嘉祥人也。
《菊隐纪闻》:明慈圣太后,生于漷县之永乐店,事佛甚谨,宫中称为九莲菩萨,每岁十一月十九日,为其诞辰,百官率于午门前称贺,长安百姓妇孺俱于佛寺进香,祝釐享天子,奉养四十三年,古今太后称全福者,所未有也。
《东安县志》:四十四年二月初七日,浑河移,至本县,幸未坏民居。十一月二十一日夜,大风异常,树枝缠成火毬,人家草房屋梁亦多有之,如西瓜大。
四十五年春,旱,蝗至,六月,霪雨异常,浑河泛涨,水旱两灾。
《文安县志》:四十五年,大旱。
《昌平州志》:四十五年春三月,蝗,旱。七月初六日,怪风。四十六年,东方有白气竟天,其占为彗及蚩尤旗。《通州志》:四十五年二月,风霾,昼晦空中,如万马奔腾,七月复大风。
《蓟州志》:四十六年,大水,两山为岸,民房倒塌,人巢于树,有兵备道,邵可立命船户救一人者,赏银五钱,又令载饼于船,以救巢于树之饥者,房倒一间,给银三钱。
《东安县志》:四十六年二月,黑风,昼晦空中,燃炬。九月,地震,每夜四更,东方白气如练,十月,彗星出东方。《遵化旧志》:四十六年六月二十五日,地震。九月三十日复震。
《永清县志》:四十七年二月十九日,风霾大作,昼晦如夜,至申始微曛。
《昌平州志》:四十七年秋,七月二十日,大风霾,昼晦,秉烛,有顷,赤光射人如血,十一月二十一日巳时,日生两珥,黑气二道,芒色甚异。
《大城县志》:四十八年,大风霾,昼晦。
《密云县志》:四十八年六、七、八月间,旱魃为虐,草木尽枯,盗贼蜂起。
《昌平州志》:四十八年三月二十一日,暴风扬沙。《燕都游览志》:万历中,香树庵以浮粮苦,累日,就沦落,几为势家所没,慈圣皇后发帑金赎之,而黄太史辉,王太史肯堂,复捐俸钱相助,遂复旧观。
《熹宗实录》:天启元年,礼部左侍郎署尚书事,周道登疏言,昭陵旧制祾恩殿,正当龙砂之上形,家谓龙砂不可损伤,有谓献陵享殿亦在龙砂之外,今营建规制原仿昭陵,而斟酌地势兼参献陵。
《陵工纪事》:陵有后殿、中殿、前殿,重门相隔,有为门之枢纽,曰:铜管扇冶铸,甚艰。万燝董其事,一月成功。《熹宗实录》:天启元年闰二月,巡按直隶御史张新诏,言通惠河即元郭守敬所修,故道平江伯陈锐疏通之,运船直达大通桥下,时为势豪所阻,后因御史吴仲之言,乃命郎中何栋、吴嗣忠仍浚里河,计费才七千两,而所省脚计十二万。若由大通桥至朝阳门三里,其地平衍闲旷,倘导玉河之水稍溯,而北至朝阳门,量建闸座,运粮径至门下,每岁可省银二万六千,以三十年之通,计之得七、八十万矣。诏部议覆。天启元年十二月,御史李日宣议,于都门抵良乡界五十里,如长店、大井柳巷、五里店、太平埚等处,每五里筑墩堡,宿兵十名,遇有窃发,协力出救,又芦沟桥至赵村十里,赵村至良乡二十里,仅有芦沟桥巡检弓兵二十人,难以策应,宜一体设备,以遏乱源,得旨即行。
《永清县志》:天启元年二月,地震,自寅至辰,城垛半颓,民居倾坏。
《武清县志》:天启元年二月,地震,自寅至辰,东南城垛震落,屋壁半颓,间有压死者。
《大城县志》:天启二年五月,雨雹。
《文安县志》:天启二年五月,雨雹,伤麦。
《密云县志》:天启二年,累月不雨,四月二十日酉刻,阴风怒号,雹如鸡子大,著屋瓦俱碎,草木禾稼毁折不可胜纪。
《昌平州志》:二年夏四月二十七日,阴风怒号,雹如鸡卵,坏屋瓦,禾木偃拔。
《保定县志》:天启二年五月,雨雹,伤禾。
《遵化旧志》:天启二年二月初二日起,至二十七日止,地屡震,大震者七次,七月,霪雨,大水,秋饥。
《掞天胪笔》:天启壬戌四月四日,德胜门瓮城内真武庙前,枯槐二株,树心烟起,至梢用锯截之,乃止。《霸州志》:天启四年,地震,有声。
《大城县志》:四年,地屡震,屋瓦动摇,夜不敢寝,多露宿。《东安县志》:四年三月二十日辰巳时、申时皆震。《玉田县志》:天启四年春,地震,日数次不止,秋八月十五日,骤风雨寒甚,行人多冻死者。《文安县志》:四年,地震。
《良乡县志》:天启五年,蝗。
《固安县志》:天启五年,蝗。
《香河县志》:天启五年六月,天气阴黑,风狂雷电,如人马行声,雨雹刻许,大者如升,小者如卵,平地深二尺。田禾树木皆损,禽兽死无数。
《畿辅通志》:天启六年五月初六日巳刻,北安门内侍忽闻粗细乐,先后过者三,迹其声,自庙出,开殿视,忽火如毬滚而上于空,众方仰瞩,西南震声发矣。望其光气,如乱丝者,海潮头者,五色者,黑灵芝者,起冲天。乃王恭厂灾也。东自阜成门,北至刑部,街亘四里,阔十三里,宇坍地塌,木石人禽自天雨而下,屋以千数,人以百数,燔臭灰眯号声弥满死者,皆裸,有失手足头目,千里外得之者,物或移故处而他置之,时崇文门火神庙神亦燄燄欲起,势欲下殿,出祝跪而抱,曰:外边天旱,不可走动。神举足还住而震发。
雪庐焚馀槁:天启丙寅五月六日,王恭厂忽震裂,响若轰雷,平地陷二坑,约长三十步,阔三十五步,深二丈许。是日,京师妇女凡肩舆出行者,皆于舆中自去其衣,衣若有物摄之,从空飞去,堕昌平州。
颂天胪笔:王恭厂震日,石驸马街,有石狮重五千斤,飞出顺城门外。
《芜史》:王恭厂署,在都城之西南隅,天启五年六月忽大震,拔大树二十馀株,根在上而梢在下,近厂房屋倾倒,木在上而瓦在下,杀数千人,乃改卜于西直门,门街北建厂,熹庙赐名曰:安民。
《绥寇纪略》:天启六年五月朔,人或见都城隍庙唱,名厚载门、火神庙红毬滚出次,前门城楼角有数千萤火,忽并合如车轮,至初六日巳时,王恭厂灾震,所作乾清宫御案皆碎,建极殿飞瓦杀人,御史何廷枢、潘云翼被震死,全家覆入土中,自顺城门大街北,至刑部街,尽为齑粉,有女人衣饰尽而身存,其同伴头去,比肩无恙,有从空坠人头,及须发耳鼻,大木远落,密云石狮掷出城外,衣服挂于西山树杪,银钱器皿飘至昌平阅武场中。
《两朝从信录》:王恭厂火后,救出净身男子吴二,问之称系厂中本撮火药人役,但见飙风一道,内有火光,致将满厂药坛烧发,同作三十馀人尽死,止存一人。最可异者,庭树尽拔,而无焚燎之迹,药楼飞去,而陷数丈之坑,库车军器如故,神剪火木尘封,时塌屋一万九百三十间,压死男女五百三十七人,工部上言十忠坊,有御用监外西新厂房三所,共计二百馀间,甚为宽阔,足贮神器,上命改为安民厂,并发帑金一万两,赈恤灾民。
《霸州志》:六年,大水。
《文安县志》:六年,蝗灾,雨潦,黑牛口决,水抵新堤,地震。《东安县志》:六年闰六月初二日,浑河入城,民架巢为屋,禾稼尽没。
《固安县志》:六年,清河大水泛涨淹没,柴秸尽没。《通州志》:天启六年六月初五日,地震,从西北至东南,圮民居无算,闰六月,久雨,芦沟河水发,从京西入御河,穿城经过五闸,至通州,民多溺死。
《霸州志》:天启六年六月初六日丑时,地大震千馀里。《大城县志》:六年,蝗;夏,潦,大水。六月,地震。
《保定县志》:六年,蝗。
《蓟州志》:天启六年五月初六日巳时,京师地震,王恭厂灾,是日,蓟地同震,六月初六日丑时,地大震,千馀里自乾来向巽,秋尤大水。
《遵化旧志》:七年七月,霪雨,山水瀑涨,诸流泛溢,大饥。《大城县志》:崇祯元年,六月始雨,八月陨霜,地震。《文安县志》:崇祯元年,旱,六月方雨,八月飞霜,地震。《遵化旧志》:崇祯二年三月,内兵变围城,三屯总镇麻登云率抚镇两标兵击散之。大城县志:是年,大水。《定哗兵略》:崇祯戊辰二月,蓟镇粮运不继,台兵丁科周得胜等倡乱各营,推科为难首,分五营而陈,由喜峰路至白羊谷与台兵为一营,由太平路至汉儿庄与宣武营为一营,由洪山口至潘家口与驻防营及台兵为一营,由罗文口合东游营与神器营暨民壮为一营,马兰路先立一营屯遵化城西。三月六日俱至五里桥合一大营。黄崖一军最后亦来,科乃主中军,十行一小帅,振铎秉枹,十旌一大帅,环甲拱稽为五花阵。甲士数万攻城。予闻变单车诣其营,呼乱兵谕之曰:尔等为饥所迫至此,吾不忍遽加诛,当给三月粮,速归,汛地军中欢声如雷,各罗拜,共设誓归,伍适京,运至给诸军,然尚未拔砦,十五日获科等九名闻于朝,得旨正法。
《宝坻县志》:崇祯三年,县东长源庄,居人乘乱剽窃,时未久,忽蒙阴密垂,神龙露步,扬爪鼓鬣,雹沙眯目,扬屋石头畜于河,隔岸,人多支解,所掠物暴露树杪,其良善者,全然无恙。
《通州志》:崇祯四年,督部范公景文阅视通州旧城,东北新城西南皆受敌冲,遂各建台一座,形如扇,自左至右,长十二丈,高三丈七尺,虚其中,以架炮。
《东安县志》:崇祯五年,大水,禾稼尽失,是岁,有龙起于狱。
《帝京景物略》:崇祯壬申四月二十一日,大通桥下水声如雷,有白物类犬,拥波而驰,至下流十里小圣窝而伏。
《昌平州志》:崇祯七年春正月初五日夜,月中一星皎然倍明,踰时方坠。
《东安县志》:八年,九月二十五未时,天鼓鸣,如霹雳声。《文安县志》:九年,大水。
《大城县志》:九年,雨潦。
《东安县志》:九年,旱灾,免田租十分之三。
九年至十二年,四年无麦。
《昌平州志》:九年十月,大风数日,损折陵树无算。十年九月十六夜,地震,有声。
《大城县志》:十年,旱,蝗。
《香河县志》:崇祯十一年,饥荒,米石五两,人相食。《昌平州志》:十一年四月己酉丑刻,荧惑去月,仅七八寸,退至尾,初度渐入,心宿占者以为内则阴宫,外则阴国,十月朔,地震。
《玉田县志》:崇祯十一年十月二十一夜,大雷雨。《玉堂荟记》:崇祯丁丑九月,车驾阅城,总督京营成国公朱纯臣及协理陆完学,以营兵屯劄宣武门外,上临视,大加称奖,于西南城楼召二人,各赐以酒三杯,杯用金碗,便以碗赐之。
崇祯十一年六月二日,安民厂又灾,贴厂太监王甫,局官张之秀俱毙,八月复灾。
《永清县志》:崇祯十一年七月,蝗。
《昌平州志》:十二年春,明伦堂东梁产黄芝二本,大如扇,十月十二日立冬,雷电冰雹大雨。
《密云县志》:十二年六月,蝗,食禾几尽。
《蓟州志》:崇祯十二年秋,大饥。军民饥死无数,骨肉相食,道殣相望。
《东安县志》:十二年九月初九日卯时,地震。
《春明梦馀录》:崇祯己卯二月,太监曹化淳议京城外开河,以通漕粮,自是年三月十九日起,至辛巳六月,所开河自广渠门起,至大通桥运粮河北岸,挑河长三千八百六十二丈,又东直门外关帝庙,挑月河长二百七十丈,𩰚虎营至关帝庙大石桥,挑河长三千一百五十一丈,命内监于跃为河工总理,而以兵部司官轮督班军,共用班军二百三万二千馀工,五城两县募夫一万九百馀名,兵部侍郎吴甡视工,以为劳费,无益且伤地脉,抗疏止之。
《野老漫录》:崇祯庚辰三月既望,大风扬沙,京营大将旗吹堕永清县。
《蓟州志》:十三年春,饥甚,至麦熟,少登民方苏。
《昌平州志》:十三年二月,风霾,亢旱。五月,蝗。六月,蝗。七月,发帑金行赈。
《密云县志》:十三年,大饥。饿殍遍野。
《霸州志》:十三年,蝗,旱,大饥。
《武清县志》:崇祯十三年,大饥。斗米千钱,树皮草根食尽。人相食。
《东安县志》:十三年,大旱,人相食。
《宝坻县志》:十三年,水涝无禾。
《遵化旧志》:十三年,蝗蝻遍野,秋冬大饥,人相食,冻饿死者,枕藉道路。
《永清县志》:十三年,大饥。斗米千钱,人相食。
《霸州志》:崇祯十三年,蝗蝻,岁大饥,人相食。
《大城县志》:十三年,旱,蝗。
《玉田县志》:十三年,蝗。
《良乡县志》:崇祯十三年,岁饥。
《保定县志》:崇祯十三年,飞蝗蔽日,米价十两一石,人相食。
《玉田县志》:十四年,大饥,人相食。
《良乡县志》:十四年,瘟疫,岁大饥。
《宝坻县志》:十四年,复旱,蝗。饥民捕食之。
《密云县志》: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军哗,烧毁官署民房。
《东安县志》:十四年,大旱。
《昌平州志》:十四年,大饥。斗米一两,人至相食。
《大城县志》:十四年,大饥,人相食,道殣相望。
《遵化旧志》:十四年春,斗米银一两。
《春明梦馀录》:崇祯十四年八月十八日,车驾临雍释奠礼成,上步至东西两庑,遍阅诸先儒神位,谕礼部、国子监诸臣,曰:宋之周邵二程张朱六子,有功圣道,今概称先儒,礼殊未,称尔部,其会同詹翰官议所,以尊崇之。明年二月,议定进称先贤,改题六子木主位,列七十子之下,汉唐诸儒之上,告于先师,得旨允行。《良乡县志》:十五年,大瘟。
《大城县志》:十五年,夏蝗,如烟似雾,木叶草根一过如扫,疫染者即死。
《蓟州志》:十五年十一月十五日,蓟城陷。
《昌平旧志》:十五年,兵噪火公廨民舍及西门城楼,自是招兵三千,分扬武左右两营,秋七月,介山村生嘉禾,盈亩。
《黄图杂志》:崇祯十五年,大盗苏鸣秋结其党靳时魁、姜计民等,聚众于宝坻之埋珠庄,势张甚,时吾乡高工部承埏知县事,以计禽之,县境以安。
《昌平州志》:十六年,大疫,名曰:疙疸病。见则死,至有灭门者。十月,沙河城内群鬼夜号,月馀乃止。
《香河县志》:十六年,大风,昼晦如夜,金铁皆生火,城北杨簸箕庄西,平地拱起二尺馀,方圆数丈,人掘深数尺,无所见。
《霸州志》:十七年元旦,日无光。
《大城县志》:十七年二月丁日,大风,屋瓦皆飞,文庙灯火尽灭,不成礼。
《通志》:十七年春正月朔,大风霾,占者曰:风从乾起,暴兵破城,癸丑星入月中,占国破君亡,总兵唐通八千人入卫守居庸,三月,大风霾,昼晦,李自成自柳沟抵居庸关,总兵唐通,太监杜之秩迎降,巡抚何谦遁,总兵马岱死之。
《通州志》:崇祯十七年甲申三月十八日,流贼李自成陷京城,二十一日通州陷。
《遵化旧志》:十七年二月,驻防兵变,入抚署,伤巡抚杨鹗,三月,李自成破都,僭号,遣伪文武官入据邑城,巡抚宋权率将吏绅士擒,斩伪官起应。
大兵遂灭贼定乱。
《春明梦馀录》:遵化铁厂,永乐年间在砂坡谷开设,宣德中迁松棚谷,正统年迁白冶庄,去县可八十里,又二十里,则边墙矣。炉有神,元之炉,长康侯也。康当炉四十日,而无铁,惧罪欲自经,二女劝止之,因投炉而死,众见其飞腾,光燄中若有龙随而起者,顷之,铁液成。元封其父为崇宁侯,二女称金火二仙姑,至今祀之。其地原有龙潜于炉下,故铁不成,二女投下,龙惊而起,焚其尾,时有秃龙见焉。
《赖古堂集》:卫侯以百花露名酒,多至百种,大内需之。《春明梦馀录》:京师神木厂所积大木,皆永乐时物,其中最巨者,曰:樟。扁头,围二丈外,卧四丈,馀骑而过其下,高可隐身,岁久,风雨淋漓,已渐朽矣。
《无用閒谈》:谒陵各官类,晚入昌平,憩宿五更,祭陵公署弗能尽,容各以类假宿,如兵部官,则宿于卫所,户部宿于仓,司给事中宿于刘蕡祠,黉校则翰林寓宿之地,与察院相邻,察院诸御史宿处也,杨学士守阯暮抵昌平,遂误入察院,因赋诗曰:双眼风沙百里程,敝衣瘦马到昌平。欲寻頖水先生馆,误入分司御史厅。导引舆台颜尽赤,将迎豸绣眼偏青。只愁太史明朝奏,昨夜文星犯法星。
《明疏议辑略》:漕运总兵官都督杨茂上言,京城南原有三里河,直通张家湾烟郭桥,自桥往西,疏浚深阔二十馀里,却将烟郭木桥改作吊桥,粮船到彼湾泊,可免漂流之患,若将此河浚深,直至三里河,作平水坝三四截于内,置扁浅剥船,令运船由此盘坝,以达京师,岁可省车脚数百万。
《莼䰻词话》:宛平刘副使效祖仲修,以才见,抑罢归,寄情词曲,小令可入元人之室,如沉醉东风云:东华路尘沙滚滚,玉河桥车马纷纷。官高休羡荣命蹇,须安分,靠青山,紧闭柴门,閒把英雄细讨论,能几个到头安稳。又一阕云:门巷外旋栽杨柳,池塘中新浴沙鸥。半湾水绕村,几朵云生岫。爱村居,景致风流閒啜卢。仝茗一瓯醉翁意,何须在酒。朝天子云:景阳宫,晓镜鸣,珂巷玉骢总是南柯梦。生来无分紫泥封,机巧成何用。捉雾拿云,攀龙附凤。这心肠无半种,拄一条瘦筇,引一个小僮,沿村疃瞧耕种。又一阕云:喜碧山日,亲把银鱼,早焚销缴了功名分。轺车鸠杖,鹿皮巾也。不让黄金印晚景,无多前程休问趁,明时自在隐,寻几个故人,团坐在荜门,尝则把阴晴论入小山乐,府中不能辨也。昭陵尝遣中使索其题册,呼曰:念庵。念庵,副使别字也。因赋诗云:更生双鬓已萧骚,敢谓文章擅彩毫。过误偶承明主问,因缘不是郁轮袍。《畿辅通志》:邢疯子者,邑之卖菜佣也。无名字,未读书,能道古人忠孝事,有母有兄,每晨出鬻菜,面傅粉或涂墨,簪草花,或歌,或咢,童稚群姗侮之,不为意。崇祯壬午癸未,间行市中,口唶如有所诟,詈或诘之,辄弛荷剧谈,上自乘舆,下迄邑宰尉,无不指斥其非,时中外大用兵,制府阃帅能一一举其名,若者贪,若者懦,若者纵部曲扰掠民,若者树党行私罔君父,有无真伪,人不能辨,虽显官悍将概丑诋诅咒之,无所顾畏,且语且泣,目眵口涎交下,手挥涴人衣,观听者恒堵立咸嗤,以为狂,谈已荷笼去有,嘲之者谓:尔口喋喋,尔肩不脱,是担奈何。疯子瞪目厉声曰:咄咄。若谓我苦,是担乎。是非我不任,今朝中宰相阃外,将军谁克任。是担者,益嚄唶不休,菜常不鬻,鬻则买酒肉奉其母,母兄谓:非贫家计也,共诮让之。疯子乃据地大哭,杂引王祥、孟宗事,以譬解,母始释一日,倩人书一纽,实封投官府,谬云:陈地方利害,启之,皆指守令不道事。官府怒,欲扑之,左右曰:疯子也,不足治,仅而获免。甲申,流寇破城,不见,或谓死兵,死水。又云:削发去为僧,不知所终。
《道园学古录》:普安禅师至温,于固安作兴化寺。客坐赘,语陈指挥铎善词曲,又善嘲谑,居京师,作月,令记二月下,曰:是月也。壁虱出沟中,臭气上腾,妓靴化为鞋,最善名状,靴化为鞋,更可笑也。
《艮斋笔记》:房山之阴有石,立于岩麓,其长三丈,其广七尺,首昂而俯足,跂而敛濯之,则色青而润叩之,则声清而越,米先生仲诏思致之海淀,勺园中车重轮马十驷,既凿百夫曳之,登车七日,始出山,又五日,仅达良乡,道上工力竭,因卧之田间,缭垣卫之,覆以葭屋,于是先生作大石出山记。薛冈千仞戏代石报先生,复答石见报书吴中,葛一龙,为作长歌纪其事。《北京岁华记》:元旦,贵戚家悬神荼郁垒,民间插芝梗柏叶于户,小儿女剪乌金纸作蝴蝶戴之,名曰:闹嚷。嚷初八九日,陈设灯市至十八而罢,人家用粉糁寒具馈遗,遍市鬻之,五花帚为号宴席间,尚王瓜豆荚。一瓜之值三金,豆一金,点茶用椿芽蒲笋发之冰下,牡丹芍药蔷薇俱有花,较春时薄小,一缶值数千钱。贵戚倡家插茉莉花,宫里放灯,假五日,夜行不禁。《宛署杂纪》:燕城元日,以阡张供祖考之前,三日后,撤而焚之,佛前则供以果面,阡张至元宵后,乃禁之,阡张者,凿纸为条,与冥钱同类。正月十日至十六日,结灯者各持所有,货于东安门外,名曰:灯市。价有至千金者,商贾辏集,技艺毕陈,冠盖相属,男妇交错,市楼赁价腾涌。十四日夜试灯,十五正灯,十六罢灯。《北京岁华记》:正月十六夜,妇女俱出门走桥,不过桥者,云不得长寿,手携钱贿门军,摸门锁,云:即生男。《帝京景物略》:元夕,童子挝鼓,旁夕向晓,曰:太平鼓。二童子引索略地,如白光轮,一童子跳光中,曰:跳白索。妇女相率宵行,以消疾病,曰:走百病。又曰:走桥。《宛署杂纪》:燕都灯市,十四日,群儿牵绳为圆,城空其中方丈,城中两儿,轮以蒙目,一儿持木鱼,时敲一声,旋易其地,以误之,蒙目者听声猜摸,以巧遇夺鱼为胜,则拳击执鱼者,出之城外而代之执鱼,又轮一儿入摸之,名曰:摸瞎鱼。至十六日,小儿群集市中为戏,首以一人为鬼,系绳其腰,群儿共牵之,相去丈馀,轮次跃而前,急击一拳以去,名曰:打鬼。若为系者所执,谓为:被鬼执。鬨然共笑,捉以代系者,名曰:替鬼。又有以长縆丈许,两儿对牵,飞摆不定,令难凝视若百索然,其实一索也。群儿乘其动时,轮跳其上,以能过者为胜,否或为索所绊,听掌绳者以绳击之示罚,名曰:跳百索。其夜,妇女群游,祈免灾咎,前一人持香辟,人名曰:走百病。凡有桥处,三五相率以过,谓之:度厄。《浮山集》:簸泥钱,跳白索,转纸风车,踢石毬,鞭陀罗,击太平鼓,放空钟,京师小儿杂戏也。
《陈检讨集》:燕京风俗,元夜,妇女竞往前门摸钉为戏,相传谶宜男也。
《宛署杂纪》:燕城烟火,诸制有声者曰:响炮。高起者曰:起火。起火中带炮连声者曰:三汲。浪不响不起旋绕地上者曰:地老鼠。筑打有虚实,分两有多寡,有花草人物等形者。花儿名百馀种,别以泥函者,曰:砂砣儿。以纸函者曰:花筒。以筐函曰:花盆。统名曰:烟火。勋戚家有集百巧为一架,分四门,次第传爇,通宵以为乐。《帝京景物略》:正月十九日,都人集白云观,游冶纷沓,走马蒲博,谓之燕九节。或曰:阉丘。或曰:宴丘。相传是日,真人必来,或化冠绅,或化士女,或化乞丐,于是羽士十百结坐松下,冀幸一遇之。
《北京岁华记》:二十五日,人家市牛羊豕肉,恣餐竟日。客至,苦留,必尽饱而去,名曰:填仓。
《北京岁华记》:二月,都人进香涿州碧霞元君庙,不论贵贱男女,额贴金字,结亭如屋,坐神像,其中绣旗瓶炉前导,从高梁桥归,有杂伎人腾空旋舞于桥岸,或两马相奔,人互易之;或两弹追击,迸碎空中。
《北京岁华记》:上巳日,上土谷祠,清明日始,卖冰以两铜盏,合而击之,次日,花木皆出窖,播瓜菜种于地,后三日,新茶从马上至,至之日,宫价五十金,外价二三十金,不一、二日,即二、三金矣。二十八日,赛东岳庙。《北京岁华记》:四月初一日,戒坛开,城中人多往西山。初八日,各寺浴佛,十三日,上药王庙,诸花盛发,白石庄、三里河、高梁桥外,皆贵戚花场,好事者邀宾客游之。
《宛署杂纪》:都人呼二月二日为龙抬头,乡民用灰自门外,蜿蜒布入宅厨,旋绕水缸,呼为:引龙回。
《芜史》:清明日,各宫安鞦韆架。
《宛署杂纪》:三月二十八日,燕京祭岳庙,民间集众为香会,有为首者掌之,盛设鼓乐旗幡戴甲,马群迎神,以往男妇有跪拜,而行者名曰:拜香。
四月八日,燕京高梁桥碧霞元君庙,俗传是日神降。倾城妇女往乞灵,祈生子,西湖景玉泉碧云香山,游人相接,又傍近有地名秋坡,都中伎女竞往逐焉,俗云:赶秋坡。
《燕都游览志》:先是四月八日,梵寺食乌饭,朝廷赐群臣食,不落夹,盖缘元人语也。嘉靖十四年,帝以其名不雅驯,乃赐百官,于午门,食麦饼宴。
《宛署杂纪》:燕都自五月一日至五日,饰小闺女尽态极妍,已出嫁之女亦各归宁。俗呼是日为:女儿节。《彊识略》:五月五日,赐文武官走骠骑于后苑,其制一人骑马,执旗引于前,一人驰骑出,呈艺于马上,或上或下,或左右腾掷趫捷,人马相得,如此者数百骑。后乃衣番服,臂鹰走犬围猎状,终场俗名曰:走繲。观毕赐宴而回。
《识小编》:永乐时,禁中有剪柳之戏,即射柳也。
《燕北杂记》:五月五日午时,采艾摘叶与绵相和絮衣七事,辽主著之,番汉臣僚各赐艾衣三事,渤海厨子进艾糕。
《北京岁华记》:五月朔日至旬,杪女儿艳服,带花满头。五日前,民间不得市苏州席子,端午用角黍杏子相遗,挈酒游高梁或天坛,坛中有决射者,盖射柳遗意。薄暮,争门入。无赖子弟以是日刺臂作字,或木石鸟兽形,民间是日生子,束一木或荆条祭于堂,斩其木五六尺许,祝曰:如是止,勿长抵户。
《野获编》:京师最重午节,天坛游人极盛,联镳飞鞚豪门大估之外,则中官辈竞以骑射为娱,盖皆赐沐,请假而出者,内廷自龙舟之外,则修射柳,故事其名曰:走骠骑。盖沿金元之俗,命御马监勇士驰马走,解不过御前一逞迅捷而已,惟阁部大老及经筵日讲词,臣得拜川扇香果诸,赐视他,令节独优。
《柳堂遗集》:都人以五日游,为耍青。十日游,为送青。《野获编》:六月六日,本非令节,但内府皇史宬晒曝列。《圣实录》:列圣御,制文集,诸大函,则每岁故事也。至于时俗,妇女多以是日沐发,谓沐之则不腻不垢。至于猫犬之属,亦俾浴于河。京师象只皆用其日洗于郭外之水滨,一年惟此一度也。
《北京岁华记》:六月十二日,御厩洗马于积水湖,导以红仗,中有数头锦帕覆之,最后独角青牛至,诸马莫能先也。
《燕石集》:七夕前,数日种麦于小瓦器,为牵牛星之神,谓:五生盆。
《北京岁华记》:七夕,宫中最重,市上卖巧果,人家设宴,儿女对银河拜。
《燕北杂记》:七月十三日至十五日,迎节、送节、笑节。《辽史》:十三日,天子于宫西三十里卓帐宿焉,前期备酒馔,翌日诸军部落从者,皆动番乐,饮宴至暮,乃归行宫,谓之:迎节。十五日,动汉乐大宴,十六日昧爽,复往西方随行,诸军部落大噪三,谓之:送节。
《北京岁华记》:中元节前,上冢如清明,各寺设盂兰会,以长椿寺为盛。晦日,谓是地藏佛诞,供香烛于地,积水潭、泡子河各有水灯。
《元掖庭记》:九引台,七夕乞巧之所。至夕,宫女登台,以五釆丝穿九孔针,先完者为得巧,迟完者谓之输巧,各出资以赠得巧者。
《光禄寺志》:七夕,各宫供像生牛郎织女,从人麒麟、象羚羊、海马、狮子、獬、豸、兔、海味、糖果、糖菜,俱用白糖浇成。
《宛署杂纪》:燕都女子七月七日以碗水曝日下,各自投小针浮之水面,徐视水底日影,或散如花,动如云,细如线,觕如椎,因以卜女之巧拙。
《月令广义》:七月十五日,燕城乡民薥黍苗、麻粟苗连根,及土缚竖门之左右,别束三丛,立之门外,供以面果,呼为祭麻谷。
《月令广义》:燕都士庶,中秋馈遗月饼西瓜之属,名:看月会。
《北京岁华记》:中秋夜,人家各置月宫符像,符上兔,如人,立陈瓜果于庭,饼面绘月中蟾兔,男女肃拜,烧香,立而焚之。
《燕都游览志》:重九日,敕赐百官花糕宴。
《北京岁华记》:九日,集无定所,而阜成门外真觉寺金刚宝座游人为多,市上卖糕人,头带吉祥字。霜降后,𩰚鹌鹑笼于袖中,若捧珍宝。《北京岁华记》:十月朔,上冢如中元,祭用豆泥骨朵。《宛署杂纪》:燕市卖靴人,以十月一日为靴生日,供具祭之,以其阴晴,卜一冬寒燠。
《孤树裒谭》:京师最重冬节,不问贵贱,贺者奔走往来,家置一簿,题名满幅,自正统己巳之变,此礼顿废。《北京岁华记》:十一月,人家墐户藏花木于窖,食兔羹,女子嫁者多归宁,为母浣濯,曰:报娘恩。琢石如弹丸,置于地,童子以足送之,前后交击,为胜,始系羯鼓,鼓用铁,为围单皮覆之,每十人五人聚击,女子亦然。《燕都游览志》:十二月八日,赐百官粥,民间亦作腊八粥,以米果杂成之,品多者为胜。此盖循宋时故事,然宋时腊八,乃十月八日也。
《北京岁华记》:腊月束梅于盎,匿地下五尺许,更深三尺,用马通燃火,使地微温,梅渐放白,用纸笼之,鬻于市。小桃、郁李、迎春皆然,馈遗,尚鲜果,羯鼓声益喧,曰:迎年鼓。先除夕一日,曰:小除。人家置酒宴,往来交谒,曰:别岁。焚香于户外,曰:天香。凡三日止,帖宜春字,小儿女写好字。
《月令广义》:燕俗,图灶神锓于木,以纸印之,曰:灶马士。民竞鬻,以腊月二十四日焚之,为送灶上天。别具小糖饼,奉灶君,具黑豆,寸草为秣马,具合家少长罗拜,祝曰:辛甘臭辣灶君莫言。至次年元旦,又具如前,为迎灶。《芜史》:岁除檐楹,插芝麻秸院中,烧柏木柴,名曰:岁。元旦起,掷门于地者三,曰:跌千金。以小榼盛驴肉食之,曰:嚼鬼。立春日,无贵贱食萝,卜曰:咬春。二月二日,用黍面枣糕,以油熬之,曰:薰虫。食鲊,曰:桃花鲊。四月四日,进不落夹,用苇叶方包糯米,长可四寸,阔一寸,味与粽同。六月六日,食银苗菜,即藕苗也。九月,食迎霜兔。腊月八日,赐餐百果粥。
《涌幢小品》:正统中,每岁立春,顺天府别造春牛、春花,进御前,及仁寿宫中,宫凡三座,每座用金银珠翠等物,费钱九万馀。景皇即位,以明年春日,堂复增三座,宛平坊民相率陈愬乞买,时花充用从之。
《芜史》:腊月二十四日,祭灶后,宫眷内臣穿葫芦、景补子、蟒衣,上元,则穿灯景补子。三月三日,换罗衣。四月四日,换纱衣。五月朔,穿五毒,艾虎,补子、蟒衣。七月七日,穿鹊桥补子。九月四日,穿重阳景菊花补子。十月朔,换穿纻丝。冬至,节穿阳生补子蟒衣。
清明戴柳枝于发,夏至戴蓖麻子叶长命菜,即马齿苋也。立秋日,戴楸叶。
释针者,内官钉帽,中央金银珠翠珊瑚,皆可制。元旦,则大吉,葫芦。元夕,则灯笼。端午,则天师。中秋,则月光。重阳,则菊花。冬至,则绵羊。太子颁历日,则宝历万年,其制八宝,荔支卐字,鲇鱼也。万寿节,则万寿洪福齐天,其制于齐天字两旁,各红蝙蝠一枚,又有枝个其制,减小偏向,成对,又桃枝,则不垂。
燕京遗事:京师妇人不治女红,夫出坐火炕,上可竟日,置牛羊肉面果,随意下餐。暇,则弄脂粉,裹足,习以成俗。兵民之家,内无甔石之储,而出有绫绮之服。每候问亲戚,自衫襦,至中衣,皆有店家,可赁。遇有吉席,乘轿,衣大红蟒衣,作使女婢,即赁衣家姥妪,意气奢溢,了不畏人。
《狮山掌录》:平谷耕民得一釜,水沃则沸,饭炊则熟,釜下有诸葛行锅字,碎之,其复层中有水火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