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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三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

 第三十三卷目录

 顺天府部纪事一

职方典第三十三卷

顺天府部纪事一

《史记》:轩辕教熊、罴、貔貅、貙虎以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蚩尤不用帝命,乃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
《汲冢周书》:黄帝执蚩尤,杀之于中冀,名之曰绝辔之野。
《古今注》:黄帝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蚩尤作大雾,兵士皆迷。于是作指南车以示四方,遂擒蚩尤而即帝位,故后常建焉。
《外纪》:蚩尤,姜姓,炎帝之裔也。好兵喜乱,作刀戟、大弩以暴虐天下,兼并诸侯,贪欲无度。炎帝榆罔不能制,命居少颢以临西方。蚩尤益肆其恶,出羊水,登九淖,以攻炎帝于空桑。炎帝逊居于涿鹿,轩辕乃徵师诸侯,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蚩尤能作大雾,军士昏迷,轩辕为指南车以示四方,遂擒蚩尤,戮于中冀,因名其地曰绝辔之野。
《黄帝内传》:帝既杀蚩尤,因立台榭。
《尚书》:流共工于幽州。〈今密云有共工城址〉
《史记·周本纪》:武王追思先圣王,乃褒封帝尧之后于蓟。于是封功臣谋士,而封召公奭于燕。
〈注〉《水经注》:西北隅有蓟丘,因取名焉。燕山,幽州渔阳县东南六十里,燕地在燕山之野,故取名焉。蓟、燕国俱武王立,后蓟微,燕盛,并蓟居之,蓟名遂绝。

《说苑》:齐桓公北伐山戎氏,其道过燕,燕君逆而出境。桓公问管仲曰:诸侯相逆,固出境乎。管仲曰:非天子不出境。桓公曰:然则燕君畏而失礼也,寡人不道而使燕君失礼。乃割燕君所至之地以与燕君。
《春秋左传》:鲁襄公四年,无终子嘉父使孟乐如晋,因魏庄子纳虎豹之皮,以请和诸戎。〈今玉田县地〉鲁襄公二十八年,夏,北燕伯朝于晋。
二十有九年,秋九月,齐高止出奔北燕。
昭公元年,晋中行穆子败无终及群狄于大原。三年,齐侯出于莒,卢蒲嫳见,泣且请曰:余发如此种种,余奚能为。公曰:诺。吾告二子。归而告之,子尾欲复之,子雅不可,曰:彼其发短而心甚长,其或寝处我矣。九月,子雅放卢蒲嫳于北燕。
三年,冬,北燕伯款出奔齐。六年,冬,齐侯伐北燕。七年,春,王正月,暨齐平。
齐侯次于虢,燕人行成,曰:敝邑知罪,敢不听命。先君之敝器,请以谢罪。二月,戊午,盟于濡上。燕人归燕姬,赂以瑶瓮、玉椟、斝耳,不克而还。
十有二年,春,齐高偃帅师纳北燕伯于阳。
《晏子春秋》:燕之游士泯子午南见晏子于齐,睹晏子,恐慎而不能言。客退,晏子直席而坐,废朝移时。在侧者曰:向者燕客侍夫子,胡为忧也。晏子曰:燕,万乘之国也。齐,千里之途也。泯子午以万乘之国为不足说,以千里之途为不足远,则是千万人之上也。且犹不能殚其言于我,况乎齐人之怀善而死者乎。吾所以不得睹者,岂不多矣。
《列子》:昔人言有知不死之道者,燕君使人受之。不捷而言者死,燕君甚怒其使者,将加诛焉。幸臣谏曰:人所忧者,莫急乎死已。所重者,莫过乎生。彼自丧其生,安能令君不死也。乃不诛。
《荀子》:公行子之之燕,遇曾元于涂,曰:燕君何如。曾元曰:志卑。志卑者轻物,轻物者不求助。苟不求助,何能举我。
《战国策》:燕王哙既立,苏秦死于齐。苏秦之在燕也,与其相子之为婚,而苏代与子之交。及苏秦死,而齐宣王复用苏代。燕哙三年,与楚、三晋攻秦,不胜而还。子之相燕,贵重主断。苏代为齐使于燕,燕王问之曰:齐宣王何如。对曰:必不霸。燕王曰:何也。对曰:不信其臣。苏代欲以激燕王以厚任子之也。于是燕王大信子之,子之因遗苏代百金,听其所使。鹿毛寿请燕王曰:不如以国让子之。人谓尧贤者,以其让天下于许由,由必不受。有让天下之名,实不失天下。今王以国让相子之,子之必不敢受。是王与尧同行也。燕王因举国属子之,子之大重。或曰:禹授益而以启人为吏,及老而以启为不足任天下,传之益也。启与友党攻益而夺之天下,是禹名传天下于益也,其实令启自取之。今王言属国子之,而吏无非太子人者,是名属子之,而太子用事。王因收印,自三百石吏而上效之子之。子之南面行王事,而哙老不听政,愿为臣,国事皆决子之。子之三年,燕国大乱,百姓恫怨。将军市被、太子平谋将攻子之。储子谓齐宣王因而伐之,破燕必矣。王因令人谓太子平曰:寡人闻太子之义,将废私而立公,饬君臣之义,正父子之位。寡人之国小,不足先后。虽然,则惟太子所以令之。太子因数党聚众,将军市被围公宫,攻子之。不克,将军市被及百姓乃反攻太子平。将军市被死以殉国,搆难数月,死者数万众。燕人恫怨,百姓离意。孟轲谓齐宣王曰:今伐燕,此文武之时,不可失也。王因令章子将五都之兵,以因北地之众以伐燕。士卒不战,城门不闭,燕王哙死,齐大胜。燕子之亡。二年而燕人立太子平,是为燕昭王。燕昭王收破燕之后,即位,卑身厚币以招贤者,欲将报雠。故往见郭隗先生,曰:齐因孤国之乱,而袭破燕。孤极知燕小,力不足以报。然得贤士与共国,以雪先王之耻,孤之愿也。敢问以国报雠者奈何。郭隗先生对曰:帝者与师处,王者与友处,霸者与臣处,亡国与役处。诎指而事之,北面而受学,则百己者至;先趋而后息,先问而后嘿,则什己者至;人趋己趋,则若己者至;冯几据杖,眄视指使,则厮役之人至;若恣睢奋击,呴藉叱咄,则徒隶之人至矣。此古服道致士之法也。王诚博选国中之贤者,而朝其门下,天下闻王朝其贤臣,天下之士必趋于燕矣。昭王曰:寡人将谁朝而可。郭隗先生曰:臣闻古之君人有以千金求千里马者,三年不能得。涓人言于君,曰:请求之。君遣之,三月得千里马,马已死,买其骨五百金,反以报君。君大怒,曰:所求者生马,安事死马而捐五百金。涓人对曰:死马且买之五百金,况生马乎。天下必以王为能市马,马今至矣。于是不能期年,千里马至者三。今王诚欲致士,先从隗始。隗且见事,况贤于隗者,又岂远千里哉。于是昭王为隗筑宫而师之。乐毅自魏往,邹衍自齐往,剧辛自赵往,士争凑燕。王吊死问生,与百姓同其甘苦。二十八年,国殷富,士卒乐佚轻战,于是遂以乐毅为上将军,与秦、楚、三晋合谋以伐齐。齐兵败,闵王出走于外。燕兵独追北,入至临淄,尽取齐宝,烧其宫室、宗庙。齐城之不下者,唯独莒、即墨。
《史记》:驺衍如燕,昭王拥彗先驱,请列弟子之座而受业。筑碣石宫,身亲往师之。
昭王为隗改筑宫而师事之。乐毅自魏往,邹衍自齐往,剧辛自赵往,士争趋燕。
《说苑》:苏子闻之,从周归燕。屈景闻之,从楚归燕。《太平御览》:燕昭王置千金于台上,以延天下士,谓之黄金台。
《战国策》:望诸君献书报燕王曰:臣奉令击齐,长驱至国。珠玉财宝,车甲珍器,尽收入燕。大吕陈于元英,故鼎反乎历室,齐器设于宁台,蓟丘之植植于汶篁。自五霸以来,功未有及先王者也。
《春秋后语》:苏秦事鬼谷子,学终,辞归。道乏困,行以燕人蠡卜传食自给,各解臧获之裘。
《文选》:苏秦相燕,人恶之于燕王。燕王按剑而怒,食以駃騠。
《汉书》:燕昭王使人入海求蓬莱、方丈、瀛洲。
《韩子》:宋之愚人得宝玉于梧台之侧,周客闻而观焉,笑曰:此燕石也,与瓦砾同。
《战国策》:秦并赵,北向迎燕。燕王闻之,使人贺秦王曰:燕王窃闻秦并赵,燕王使使者贺千金。秦王曰:夫燕无道,吾使赵有之,子何贺。使者曰:臣闻全赵之时,南邻为秦,北下曲阳为赵。赵广三百里,五十馀年不能胜秦者,国小而地无所取。今王使赵北并燕,燕赵同力,必不复受命于秦矣。臣窃为王患之。秦王以为然,起兵而救燕。
燕太子丹质于秦,亡归。见秦且灭六国,兵已将临易水,恐其祸至,太子丹患之,乃谓其太傅鞠武曰:燕秦不两立,愿太傅幸而图之。武对曰:秦地遍天下,威胁韩、魏、赵氏,易水以北未有所定也。奈何以见陵之怨,欲批其逆鳞哉。太子曰:然何由。太傅曰:请入图之。居之有间,樊将军亡秦之燕,太子客之。太傅鞠武谏曰:不可。夫秦王之暴而积怨于燕,足为寒心。又况闻樊将军之在乎。是谓委肉当饿虎之蹊,祸必不振矣。虽有管、晏,不能为之谋也。愿太子急遣樊将军入匈奴以灭口。请西约三晋,南连齐、楚,北讲于单于,然后乃可图也。太子丹曰:太傅之计,旷日弥久,心惛然,恐不能须臾,且非独于此也。夫樊将军困穷于天下,归身于丹,丹终不迫于强秦而弃所哀怜之交,置之匈奴,是固丹命卒之时也。愿太傅更虑之。鞠武曰:燕有田光先生者,其智深而虑沉,可与之谋也。太子曰:愿因太傅交于田先生,可乎。鞠武曰:敬诺。出见田光,道太子愿图国事于先生。田光曰:敬奉教。乃造焉,太子跪而逢迎,却行为道,且跪而拂席。田先生坐定,左右无人,太子避席而请曰:燕、秦不两立,愿先生留意也。田光曰:臣闻骐骥盛壮之时,一日而驰千里。至其衰也,驽马先之。今太子闻光壮盛之时,不知吾精已消亡矣。虽然,光不敢以乏国事也。所善荆轲,可使也。太子曰:愿因先生得交荆轲,可乎。田光曰:敬诺。则起,趋出。太子送之至门,戒曰:丹所报,先生所言者,国大事也。愿先生勿泄也。田光俛而笑曰:诺。偻行见荆轲,曰:光与子相善,燕国莫不知。今太子闻光壮盛之时,不知吾形已不逮也。幸而教之曰:燕秦不两立,愿先生留意也。光窃不自外,言足下于太子,愿足下过太子于宫。荆轲曰:谨奉教。田光曰:光闻长者为行,不使人疑之。今太子约光曰:所言者,国大事也,愿先生勿泄也。是太子疑光也。夫为行而使人疑之,非节侠士也。欲自杀以激荆轲,曰:愿足下急过太子,言光已死,明不言也。遂自刭而死。轲见太子,言田光已死,致光之言。太子再拜而跪,膝下行流涕,有顷,而后言曰:丹所请田先生不言者,欲以成大事之谋。今田先生已死,明不泄言,岂丹之心哉。荆轲坐定,太子避席,顿首曰:田先生不知丹不肖,使得至前,愿有所道。此天之所以哀燕而不弃其孤也。今秦有贪利之心,而欲不可足也,非尽天下之地,臣海内之王者,其意不餍。今秦已虏韩王,尽纳其地,又举兵南伐楚,北临赵王,剪数十万之众,距漳、邺,而李信出太原、云中,赵不支,秦必入臣,入臣则祸至燕。燕小弱,数困于兵,今计举国不足以当秦,诸侯服秦,莫敢合从丹之私计。愚以为诚得天下之勇士使于秦,窥以重利。秦王贪,其势必得所愿矣。诚得劫秦王,使悉反诸侯之侵地,若曹沫之与齐桓公,则大善矣。不可,则因而刺杀之,彼大将擅兵于外,而内有大乱,则君臣相疑。以其间,诸侯得合从,其偿秦必矣。此丹之上愿,不知所以委命,唯荆卿留意焉。久之,荆轲曰:此国之大事也。臣驽下,恐不足任使。太子前,顿首,固请无让,然后许诺。于是尊荆轲为上卿,舍上舍。太子日造门下,供太牢,具异物,间进车骑、美女,恣荆轲所欲,以顺适其意。久之,荆卿未有行意。秦将王剪破赵,虏赵王迁,尽收其地,进兵北略地至燕南界。太子丹恐惧,乃请荆卿曰:秦兵旦暮渡易水,则虽欲长侍足下,岂可得哉。荆卿曰:微太子言,臣愿得谒之。今行而无信,则秦未可亲也。夫樊将军,秦王购之金千斤,邑万家。诚得樊将军首,与燕督亢之地图,献秦王,秦王必说见臣,臣乃得有以报太子。太子曰:樊将军以穷困来归丹,丹不忍以己之私而伤长者之意。愿足下更虑之。荆轲知太子不忍,乃遂私见樊于期,曰:秦在遇将军可谓深矣,父母、宗族皆为戮没。今闻购将军之首,金千斤,邑万家,将奈何。樊将军仰天大息流涕,曰:吾每念,常痛于骨髓,顾计不知所出耳。轲曰:今有一言,可以解燕国之患,而报将军之仇者,何如。樊于期乃前,曰:奈何。轲曰:愿得将军之首以献秦王,秦王必喜而召见臣,臣左手把其袖,右手揕其胸,然则将军之仇报,而燕国见陵之耻除矣。将军岂有意乎。樊于期偏袒,扼腕而进,曰:此臣之日夜切齿腐心,乃今得闻教。遂自刎。太子闻之,驰往,伏尸而哭,极哀。既已无可奈何,乃遂盛樊于期之首,函封之。于是太子预求天下之利匕首,得赵人徐夫人匕首,取之百金,使工以药淬之。以试人,血濡缕,人无不立死者。乃为装遣荆轲。燕国有勇士秦武阳,年十三杀人,人不敢忤视。乃令秦武阳为副。荆轲有所待,欲与俱。其人居远未来,而为留待。顷之,未发,太子迟之,疑其改悔,乃复请之曰:日已尽矣,荆卿岂无意哉。丹请先遣秦武阳。荆轲怒,叱太子曰:今日往而不反者,竖子也。今提一匕首入不测之强秦,仆所以留者,待吾客与俱。今太子迟之,请辞决矣。遂发,大子宾客知其事者,皆白衣冠以送之。至易水上,既祖,取道。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为变徵之声,士皆垂泪涕泣。又前而为歌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复为羽声慨慷,士皆瞋目,发尽上冲冠。于是荆轲遂就车而去,终已不顾。既至秦,持千金之资币物厚遗秦王宠臣中庶子蒙嘉,嘉为先言于秦王曰:燕王诚振怖大王之威,不敢兴兵以逆军吏,愿举国为内臣,比诸侯之列,给贡职如郡县,而得奉守先王之宗庙。恐惧不敢自陈,谨斩樊于期头及献燕督亢之地图,函封。燕王拜送于庭,使使以闻大王。唯大王命之。秦王闻之大喜,乃朝服,设九宾,见燕使者咸阳宫。荆轲奉樊于期之头函,而秦武阳奉地图匣,以次进至陛。秦武阳色变振恐,群臣怪之。荆轲顾笑武阳,前为谢曰:北蛮夷之鄙人,未尝见天子,故振慑,愿大王少假借之,使得毕使于前。秦王谓轲:起,取武阳所持图。轲既取图奉之,秦王发图,图穷而匕首见。因左手把秦王之袖,而右手持匕首揕之。未至身,秦王惊,自引而起,袖绝。拔剑,剑长,掺其室。时惶急,剑坚,故不可立拔。荆轲逐秦王,秦王环柱而走,群臣惊愕,卒起不意,尽失其度。而秦法,群臣侍殿上者,不得持尺寸之兵。诸郎中执兵皆陈于殿下,非有诏不得上。方急时,不及召下兵,以故荆轲逐秦王,王卒惶急,无以击轲,而乃以手共搏之。是时侍医夏无且以其所奉药囊提荆轲,秦王方环柱走,卒惶急不知所为,左右乃曰:王负剑。王负剑。遂拔以击荆轲,断其左股。荆轲废,乃引其匕首以提秦王,不中,中柱。秦王复击轲,轲被八创。轲自知事不就,倚柱而笑,箕踞以骂曰:事所以不成者,乃欲以生劫之,必得约契以报太子也。左右既前,斩荆轲,秦王目眩良久。已而论功赏群臣及当坐者,各有差,而赐夏无且黄金二百镒,曰:无且爱我,乃以药囊提荆轲也。于是秦大怒燕,益发兵诣赵,就王剪军以伐燕。十月而拔燕蓟城,燕王喜、太子丹等皆率其精兵东保于辽东。秦将李信追击燕王,王急,用代王嘉计,杀太子丹,欲献之秦。秦复进兵攻之。五岁而卒灭燕国,而虏燕王喜。秦兼天下,其后荆轲客高渐离以击筑见秦皇帝,而以筑击秦皇帝,为燕报仇,不中而死。
《风俗通》:燕九世称侯,八世称公,十世称王。
《史记》:燕筑长城,自造阳至襄平,置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郡。
《史记月表》:二世元年九月,韩广为赵略地至蓟,自立为燕王。
《汉书·陈胜列传》:赵王武臣遣故上谷卒史韩广将兵北徇燕,燕地贵人、豪桀谓韩广曰:楚、赵皆已立王,燕虽小,亦万乘之国也。愿将军立为王。韩广曰:广母在赵,不可。燕人曰:赵方西忧秦,南忧楚,其力不能禁我。且以楚之强,不敢害赵王将相之家。今赵独安敢害将军家乎。韩广以为然,乃自立为燕王。居数月,赵奉燕王母家属归之。
《张耳列传》:韩广至燕,燕人因立广为燕王,赵王乃与耳、馀北略地燕界,赵王閒出,为燕军所得,燕囚之,欲与分地。使者往燕,辄杀之以固求地。耳、馀患之。有厮养卒谢其舍曰:吾为二公说燕,与赵王载归。舍中人皆笑曰:使者往,十辈皆死,若何以能得王。乃走燕壁,燕将见之,问曰:知臣何欲。燕将曰:若欲得王耳。曰:君知张耳、陈馀何如人也。燕将曰:贤人也。曰:其志何欲。燕将曰:欲得其王耳。赵卒笑曰:君未知两人所欲也。夫武臣张耳、陈馀杖马箠下赵数十城,亦各欲南面而王。夫臣之与主,岂可同日道哉。顾其势初定,且以长少,先立武臣以持赵心。今赵地已服,两人亦欲分赵而王,时未可耳。今君囚赵王,念此两人,名为求王,实欲燕杀之。此两人分赵而王。夫以一赵尚易燕,况以两贤王左提右挈,而责杀王。灭燕易矣。燕以为然,乃归赵王,养卒为御而归。
《高祖本纪》:汉元年二月,项羽自立为西楚霸王,徙燕王韩广为辽东王,燕将臧荼为燕王,都蓟。燕王韩广不肯徙辽东,秋八月,臧荼杀韩广,并其地。
五年二月,汉王即皇帝位。秋七月,燕王臧荼反,上自将征之。九月,虏荼,诏诸侯王视有功者封以为燕王。荆王臣信等十人皆曰:太尉长安侯卢绾功最多,请立以为燕王。
十二年,陈豨降将言豨反。时燕王卢绾使人之豨所阴谋,上使辟阳侯审食其迎绾。绾称疾,食其言绾反有端。春三月,使樊哙、周勃将兵击绾,诏曰:燕王绾与吾有故,爱之如子。闻与陈豨有谋,吾以为亡有。故使人迎绾。绾称疾不来,谋反明矣。燕吏民非有罪也,赐其吏六百石以上爵各一级;与绾居去来归者,赦之,加爵亦一级。诏诸侯王议可立为燕王者,长沙王臣等请立子建为燕王。夏四月,帝崩,卢绾闻之,遂亡入匈奴。
《高后本纪》:七年秋,九月,燕王建薨。
《燕王泽传》:文帝元年,徙琅邪王泽为燕王。二年,薨,子康王嘉嗣。九年,薨,子定国嗣。定国有罪自杀,国除。《儒林传》:鲁商瞿子木受易孔子,授鲁桥庇子庸,子庸授江东馯臂子弓,子弓授燕周丑子家。
韩婴,燕人,孝文时为博士,景帝时常山太傅。婴推诗人之意,而作内外传数万言,燕赵间言诗者由韩生。韩生亦以易授人,燕赵间好诗,故其易微,惟韩氏自传之。孝宣时涿郡韩生,其后也,以易徵,待诏殿中,司隶校尉。盖宽饶本受易于孟喜,见涿韩生说易而好之,即更从受焉。
《述异记》:汉武帝时广阳县雨麦。
《汉书》:汉武帝元鼎三年夏,上谷饥。
《汉武故事》:元封元年,帝北巡朔方,勒兵十馀万,还,祭黄帝冢桥山。释兵须如,帝曰:吾闻黄帝不死,今有冢,何也。公孙卿曰:黄帝已仙上天,群臣思慕,葬其衣冠。《图经》:赵夔,汉武帝时为文安县令,好神仙。值文安大旱,乃自焚,土人感慕,因立祠焉。
《汉书·天文志》:始元中流星下燕万载宫,极东去。《五行志》:昭帝元凤元年,燕城南门灾。
《论衡》:燕王旦在明光宫,欲入所卧,户三间尽闭。使侍者二十人开户,户不开。
《汉书·五行志》:元凤元年九月,燕有黄鼠衔其尾舞王宫端门中,王往视之,鼠舞如故。王使吏以酒脯祠,鼠舞不休,一日一夜死。燕剌王旦谋反,将死之兆也。《汉书》:燕王旦发民会围,大猎文安县以讲士马。燕剌王旦谋事不成,忧懑,置酒万载宫,会宾客、群臣、妃妾坐饮。有赦令到,因迎后姬诸夫人之明光殿。旦立三十八年而诛,国除。
《汉书·五行志》:昭帝元凤元年,燕王宫永巷中豕出溷,坏都灶,衔其釜六七枚,置殿前。刘向以为近豕祸也。时燕王旦谋逆,灶者,生养之本,豕而败灶,陈釜于庭,釜、灶将不用,宫室将废辱也。燕王不改,卒伏其辜。《前汉纪》:是时天大雨,虹下,属燕王宫宫中,井水皆竭。有黄鼠舞燕王殿前端门中,视之不去,一日一夜,死者数千。殿上户自闭,不可开。厕中豕群出,坏灶,衔釜六七枚,置殿门前。乌鹊自𩰚宫中,乌死。天火烧燕南城门,大风坏宫城楼,拔树木。流星坠地。
《后汉书》:更始二年正月,光武以王郎新盛,乃北徇蓟,故广阳王子刘接起兵蓟中以应郎。
《后汉纪》:更始二年正月,公〈谓世祖〉到蓟,王郎购公十万户,蓟中惊恐,言郎使者方至,太守以下皆出城迎公。见官属议,耿弇曰:今兵从南方来,不可南行。上谷太守耿况、渔阳太守彭宠,公邑人也。发此两郡控弦、强弩、万骑,所向无前,邯郸不足平也。公曰:卿言善。时公官属尽南方人,莫有欲北者,公指弇曰:是我北道主人也。
《王昌传》:昌一名郎,赵国邯郸人也。素为卜相工,明星历,常以为河北有天子气。时赵缪王子林好奇,数任侠于赵、魏间,多通豪猾,而郎与之亲善。初,王莽篡位,长安中或自称成帝子子舆者,莽杀之。郎缘是诈称真子舆云,林等乃与赵国大豪李育、张参等通谋共立郎。会人间传赤眉将渡河,林等因此宣言赤眉当立刘子舆,以观众心,百姓多信之。更始元年十二月,林等遂率车骑数百晨入邯郸城,止于王宫,立郎为天子,林为丞相,李育为大司马,张参为大将军,分遣将帅徇下幽、冀,移檄州郡,赵国以北,辽东以西,皆从风而靡。明年,光武自蓟得郎檄,南走信都,发兵徇郡县,进军邯郸。
《后汉·铫期传》:铫期从徇蓟,时王郎檄书到蓟,蓟中起兵应郎。光武趣驾出,百姓聚观,諠呼满道,遮路不得行。期骑马奋戟,瞋目大呼左右曰:䟆。众皆披靡。及至城门,门已闭,攻之得出。
《后汉·耿弇传》:耿弇从光武北至蓟,会蓟乱,光武遂南驰。官属各分散,弇走昌平,与景丹寇恂及渔阳兵合军而南定涿郡,遂及光武于广阿。光武居邯郸宫,弇入,造床下,请归幽州发兵。光武乃拜弇为大将军,与吴汉北发幽州十郡兵,引而南追尤来、大枪、五幡于元氏。光武军败,还壁范阳,贼退,弇从追至容城小广阳安次,连战破之。光武还蓟,复遣弇与十三将军追贼至潞东,及平谷,再战,遂穷追于右北平无终、土垠之间,至浚靡而还。
《东观汉记》:上既破邯郸,诛王郎,召邓禹宿夜,语曰:欲北发幽州突骑,诸将谁可使者。禹曰:吴汉可,其人勇鸷有智谋,诸将鲜能及者。上于是以汉为大将军,汉遂斩幽州牧苗曾。上以禹为知人。
上破贼入渔阳,诸将上尊号,上不许。议曹掾张祉言:俗以为燕人愚,方定大事,反为愚人相守,非计也。上大笑。
《后汉书·五行志》:建武中渔阳太守彭宠被徵书,至明日潞县火灾起城中,飞出城外,燔千馀家。
《后汉书》:彭宠攻朱浮于蓟,帝使游击将军邓隆救蓟。隆军潞南,浮军雍奴。
三年三月,彭宠陷蓟城,自立为燕王。
五年二月,彭宠为其苍头所杀,渔阳平。
《后汉书·光武帝纪》:建武十五年,徙雁门、代郡、上谷三郡民,置常山、居庸关以东。
《后汉书》:上谷太守任兴欲诛赤沙乌桓,乌桓怨恨,谋反。诏邓训将黎阳营兵屯狐奴,以防其变。训抚绥边民,为幽部所归。
《后汉书·鲜卑传》:安帝元初五年,冬,鲜卑入上谷,攻居庸关。延光元年,复寇居庸。
《后汉书》:安帝延光元年,初置渔阳营兵。
《后汉书·五行志》:汉安帝延光四年,秋,七月乙丑,渔阳城门楼灾。
《后汉·文苑传》:京兆第五永为督军御史,使督幽州,百官祖饯,蔡邕等赋诗,高彪独作箴,邕美其文,以为莫尚也。
《三国志》:光和中渔阳张纯诱辽西乌丸丘力居等叛,劫掠蓟中。
《九州春秋》:张纯自号弥天将军、安定王。
《后汉书》:朝廷以刘虞威信素著,恩积北方,拜幽州牧。虞到蓟,罢省屯兵,务广恩信。纯走出塞,虞劝督农植,开上谷朝市之利,通渔阳盐铁之饶,青徐士庶避难归虞者百万馀口。谢承《后汉书》:刘虞为幽州刺史,常著毡裘。
王沉《魏书》:刘虞在幽州,清静俭约,以礼义化民。灵帝时,南宫灾,吏迁补州郡者皆责助治宫钱,或一千万,或二千万。富者以私财办,或发民钱以备之,贫而清慎者无以充调,或至自杀。灵帝以虞清贫,特不使出钱。
《汉末英雄记》:幽州岁不登,人以枣椹为粮,谷一石十万钱。公孙伯圭开置屯田,稍稍得给。
《续汉书》:阳球为幽州从事,部分边塞,职事修理。《吴书》:是时有四星会于箕尾,韩馥称谶云:神人将在燕。分谓虞当代立。虞以国有正统,非人臣所宜言,固辞不许。
《后汉书》:公孙瓒与虞相忤,及袁绍战于界桥,军败还蓟。
《三国志》:瓒于大城东南筑小城,与虞相近,稍相恨望。虞惧瓒为变,遂举兵袭瓒。
《魏氏春秋》:瓒部曲放散在外,自惧败,掘东城门,欲走。虞兵无部伍,不习战,又爱民屋,敕令勿烧,故瓒得放火,因以精锐冲突,虞大溃,奔居庸城。
《公孙瓒本传》:刘虞与官属北奔居庸,公孙瓒攻拔居庸,生擒刘虞。
《后汉书》:瓒破禽刘虞,尽有幽州之地。
《汉末英雄记》:刘虞见杀,故常山相孙瑾掾张逸、张瓒等忠义奋发,相与就虞,骂公孙瓒,极口然后同死。《三国志》:先主与刘璋会涪,时张裕为璋从事,侍坐。其人饶须,先主嘲之曰:昔吾居涿县,特多毛姓,东西南北皆诸毛也。涿令称曰:诸毛绕涿居乎。裕即答曰:昔有作上党潞长,迁为涿令者,去官还家,时人与书,欲署潞则失涿,欲署涿则失潞,乃署曰潞涿君。先主无须,故裕以此及之。
《后汉书》:张纯与乌桓丘力居等入寇,公孙瓒追击,战于属国石门,大破之。
《三国志注》:简雍,涿郡人,雍本姓耿,幽州语讹耿为简。《后汉书》:卢植以初平三年卒,临困,敕其子俭葬于土穴,不用棺椁,附体单帛而已。建安中,曹操北讨柳城,过涿郡,告守令曰:故北中郎将卢植名著海内,学为儒宗,士之楷模,国之桢干也。昔武王入殷,封商容之闾。郑丧子产,仲尼陨涕。孤到此州,嘉其馀风。春秋之义,贤者之后,宜有殊礼。亟遣丞掾除其坟墓,存其子孙,并致薄醊,以彰厥德。
《魏志·太祖纪》:建安十年,三郡乌丸攻鲜于辅于犷平。八月,公渡河救犷平,乌丸奔走出塞。
《三国志》:乌丸承天下乱,破幽州,略汉民合十万户。辽西单于、蹋顿尤彊,公将征之,凿渠自呼,沲入泒水,名平卤渠。又从泃河口凿入潞河,名泉州渠,以通海。《三国志》:公孙瓒斩刘虞,虞从事渔阳鲜于辅、齐周、骑都尉鲜于银等率州兵欲报瓒,以燕国阎柔素有恩信,共推柔为乌丸司马。柔招诱乌丸、鲜卑,得数万人,与瓒所置渔阳太守邹丹战于潞北,大破之,斩丹。《三国志》:田畴自选家客二十骑上西关,出塞傍北山,直趋朔方。
《田畴传》:畴得北归,遂入徐无山中,营深险平敞地而居,躬耕以养父母。百姓归之,数年间至五千馀家。畴谓其父老曰:诸君不以畴不肖,远来相就,众成都邑,而莫相统一,恐非久安之道。愿推择其贤长者以为之主。皆曰:善。因佥推畴,畴乃为约束相杀伤、犯盗、诤讼之法,法重者至死,其次抵罪,二十馀条。又制为婚姻、嫁娶之礼,与学校讲授之业,班行其众。众皆便之,故道不拾遗,北边翕然,服其威信。
《三国志》:先主少孤,与母贩履织席为业。舍东南角篱上有桑树,生高五丈馀,遥望见童童如小车盖,往来者皆怪此树非凡。〈涿人李定言此家必出贵人〉先主少时与宗中诸小儿于树下戏言:吾必当乘此羽葆盖车。叔父子敬谓曰:汝勿妄语,灭吾门。
《晋书》:武帝太康九年,幽州有死牛头语。有犬鼻,行地三百馀步。
惠帝永熙元年,秋八月,上谷地陷裂,水泉涌出。人有死者,大饥。时居庸地坼,广三十六丈,长八十四丈,大水亦涌出。
元康四年二月、八月,上谷地震,水出,杀百馀人。永康元年四月,张华第舍飙风起,飞缯,折木六七。永宁元年,幽州旱。
光熙元年五月,范阳国地燃,可以爨。
怀帝永嘉四年五月,大蝗,草木、牛马毛鬣皆尽。晋成都王颖密使右司马和演杀王浚,于是与浚期游蓟城南清泉水上。蓟城内西行有二道,演、浚各从一道,演与浚欲合卤簿,因而图之。值天暴雨,兵器沾湿,不果而还。
王浚领幽州刺史,谣曰:幽州城门似藏户,中有伏尸王彭祖。
《册府元龟》:许猛为幽州刺史,素服霍原之名。将诣之,主簿当车谏,不可。出界,猛叹恨而止。原山居积年,门徒百数,燕王月致羊酒。
《晋书》:霍原,字休明,燕国广阳人。元康末,原与王褒等俱以贤良徵,累下州郡,以礼发遣,皆不到。后王浚称制谋僭,使人问之,原不答,浚心衔之。时有谣曰:天子在何许。近在豆田中。浚以豆为霍,收原斩之,悬其首。诸生悲哭,夜窃尸共埋殡之。
石勒将图浚,引王子春问之,对曰:幽州谣怪特甚,闻者莫不为之寒心,浚曾无惧容,亡期至矣。勒抚几笑曰:王彭祖真可禽也。于是轻骑袭幽州,至蓟,叱门者开门。先驱牛羊数千头,声言上礼,实欲填诸街巷,使兵不得发。勒升其厅事,命甲士执浚,驿送襄国市斩之。
《燕书》:高翔说燕高祖曰:自王公浚政错,士人失望,襁负归公者动以万计。今王氏败殁,而福星见尾箕,其兆可见矣。晋室虽衰,人心未变,宜遣贡使江东,示有所尊,然后仗义声以扫不庭,可以有辞于天下。高祖深纳焉。
《郡国志》:石勒每破一州,必简别衣冠,号为君子城。洎平幽州,擢荀绰、裴宪等还襄国,经此俗讹为箕子城。《晋书》:鲜卑段辽,遣从弟屈雪〈或作云〉袭幽州,刺史李孟退奔易京。石季龙以支雄为龙骧大将军,姚弋仲为冠军将军,统步骑十万为前锋,伐辽。众次金台,支雄长驱入蓟,辽四十馀城并降于季龙。支雄攻安次,斩其部大夫那楼奇。辽惧,奔密云山。季龙遣将军郭泰等追及之,战于密云。辽单马窜险,遣子乞特真送表及名马,季龙纳之。
幽州刺史段匹殚,数遣信要刘琨,同奖王室。琨由是率众赴之,从飞狐入蓟。共讨石勒,匹磾推琨为大都督,插血载书,檄诸方守俱集襄国。进屯固安,以俟众军。
《晋书载记》:石勒既克蓟城,问枣嵩曰:幽州人士,谁最可者。嵩曰:燕国刘翰德素长者,北平无终阳裕干事之才。勒方欲任之,裕乃微服潜遁。
《广古今五行志》:慕容廆初有赭白马,常自乘之。既为石虎所围,力弱,分将危陷,弃众将逃,以此马奔而鞲之。马见鞍辄蹄齧,不得近,乃止。俄而邺使至,石虎国有难,廆旋归。
《赵书》:石勒从幽州大道滹沱河造浮桥,植行榆五十里,置行宫。
《燕书》:周存字道名,渔阳人。王彭祖叛,母遇寇离失,时所在分崩,州郡隔异,存冒难相求,自河以北无不周遍。复传母在昌黎燕之所统,存投高祖,客之,为置酒于坐,问存失母来几年,相见当识否。言未止,存涕泗覆面,寻声而对,辞甚悲酸。高祖为之动容。由是恩遇倍加。停期不得母问,将辞归。高祖意欲留之而未显也,存对曰:老母未审存亡,小弟无所依倚,寝食不敢废于心。昔徐庶指方寸以求辞,今存披肝以表情,愿明公恕之。高祖矜之,听去。
《魏书·莫含传》:含为刘琨从事,穆帝为代王,求含于琨入代,参国官。后琨徙五县之民于陉南,含家独留。含甚为穆帝所重,常参军国大谋。卒于左将军、关中侯。其故宅在桑乾川南,世称莫含壁,或音讹,谓之莫回城云。
《晋书》:慕容皝以段辽屡为边患,遣将军宋回称藩于石季龙,请师讨辽。季龙总众而至。及徐无,辽奔密云山。季龙进入令支,怒皝之不会师也,进军击之,皝遣子恪率骑二千,晨出。季龙诸军惊扰,弃甲而遁。段辽遣使诈降于季龙,请兵应接。季龙遣将麻秋率众迎辽,恪伏精骑七千于密云山,大败之,获其司马阳裕、将军鲜于亮,拥段辽及其部众以归。
北魏太宗泰常元年十月,范阳郡上言木连理。世祖神麚元年二月,甘露降于范阳郡。
《十六国春秋》:慕容俊观兵近郊,见甘棠于道,周从者不识。俊曰:此诗所谓甘棠。甘者,味之主也;木者,春之行也。五德属仁,五行主土,春以施生,味以养物,色又赤者,将有赫赫之庆于中土。吾谓国家之盛,此其徵也。传曰:升高能赋,可以为大夫。群司亦各书其志,吾将览焉。于是内外臣僚并上甘棠颂。
《册府元龟》:慕容俊既即伪位,追尊父皝为太祖文皇帝,于范阳燕郡构皝庙,以护军平熙领将作大匠,监造焉。
《通鉴》:晋穆帝永和六年二月,燕王俊使慕容霸将兵伐赵。霸军至井陉,赵征东将军邓恒惶怖,焚仓库,弃安乐遁去,与幽州刺史王午共保蓟。徙河南部都尉孙泳急入安乐扑灭馀火,籍其谷帛,霸收安乐、北平兵粮,与俊会临渠。《神僧传》:佛图澄尝与石虎共升中台,澄忽惊曰:幽州当火灾。乃取酒噀之,久而笑曰:救已得矣。虎遣验,幽州云:尔日火从四门起,西南有黑云来骤,雨灭之,雨亦颇有酒气。《水经注》:东掖门下,旧慕容俊立铜马象处。昔慕容廆有骏马,赭白有奇相逸力,至俊光寿元年四十九岁矣,而骏逸不亏。俊奇之,比鲍氏骢,命铸铜以图其象,亲为铭赞,镌颂其旁,象成而马死矣。
《晋书》:建节将军徐岩叛,驱掠四千馀人,北至幽州。慕容垂敕其将平规曰:但固守,勿战。吾当自讨之。规违令,拒战,为岩所败,乘胜入蓟,掠千馀户而去。
《通鉴》:晋孝武帝太元二十一年八月,魏主圭大举伐燕,南出马邑,踰句注,别遣将军封真等从东道出军,都袭燕幽州。
《晋书》:慕容宝闻魏来伐,使慕容会率幽并之众赴中山。宝与太子策及慕容农、慕容隆等迎会于蓟,会迎于蓟南。宝分其兵给农、隆,幽平之士皆怀会威德,不乐去之,咸请曰:清河王天资神武,权略过人,臣等与之誓同生死,愿陛下与皇太子、诸王止驾蓟宫,使王统臣等进解京师之围。
《北史》:慕容宝至龙城,垂舅兰汗拒之,宝南走,奔蓟。汗复遣迎宝,还龙城杀之。
《魏书·道武帝纪》:天兴元年,秋七月,渔阳群盗库官韬聚党为寇,诏冠军将军王建讨平之。
《魏书·灵徵志》:太宗泰常七年九月,温泉出于涿鹿,人有风寒之疾饮者多愈。
世祖延和三年九月,上谷郡上言木连理。
太延四年十一月,幽州地震。
高祖延兴二年四月,幽州献白鹊。
《三郡记》:后魏延兴初,文安县人孙愿捕鱼于五渠水,有群鱼自西来,共以柴塞之。忽有人谓愿曰:须臾当得大鱼,若欲多求,宜勿杀也。愿下网,果得大鱼,状如鲤而头大,杀食之。俄风雨昼昏,唯闻飞鸟声。比风息雨霁,有人乘船至云,见群鱼无数飞入于海,愿遂不复渔矣。因呼入海之处为飞鱼口也。
《魏书》:延兴五年正月,白雉见于上谷郡。
《魏书》:裴延俊转平北将军、幽州刺史。范阳郡有旧督亢渠,径五十里;渔阳燕郡有故戾陵诸堰,广袤三十里。皆废毁多时,莫能修复。时水旱不调,民多饥馁,延俊谓疏通旧迹,势必可成,乃表求营造。躬自履行,相度水形,随力分督,未几而就。溉田百万馀亩,为利十倍,百姓至今赖之。
《北史》:卢宗道性粗率,将赴营州,于督亢城坡,大集乡人,杀牛聚会。有一旧门人,醉言疏失,宗道令沈之于水。后坐酷滥除名。
卢文伟善营理,家贫俭,因此致富。北方之将乱,文伟积稻谷于范阳城,多所赈赡,弥为乡里所归。及韩楼据蓟城,文伟率乡闾守范阳。楼平,除范阳太守。鬟剔奇:魏承明元年九月,幽州民齐渊家社树结实,既成,一朝尽落,茂叶复生。七日之中,蔚如春秋。承明元年,上谷郡民献玉印,上有蛟龙文。
《魏书》:卢道将为燕郡太守,下车表乐毅、霍原之墓而为之立祠。
《北史》:卢景裕字仲孺,小字白头,专经为学,居巨马河,将一老婢作食,妻子不自随从。
太和八年正月,上谷郡惠化寺醴泉涌。
《册府元龟》:魏孝文帝太和二十三年,幽州民王惠定聚众反,自称明法皇帝。刺史李肃捕斩之。
世宗景明元年二月癸巳,幽州暴风,杀一百六十一人。
四年九月,幽州暴风,拔树发屋。
《北史》:宣武帝延昌三年十一月,幽州沙门刘僧绍聚众反,自号净居国明法王。州郡捕斩之。
孝明帝孝昌元年八月,杜洛周反于上谷。二年十一月,攻陷幽州。
孝昌二年,幽州乃县地热。
孝庄帝永安元年,尔朱荣讨葛荣,遗党韩楼复据幽州反。二年九月,大都督侯深破韩楼于蓟,斩之。《魏书》:常景遣府录事参军裴智成发范阳三长之兵以守白,都督元谭据居庸下口。俄而安州石离、冗城、斛盐三戍兵反,结杜洛周,有众二万馀落,自松岍赴贼。谭勒别将崔仲哲等截军都关以待之,仲哲战没,洛周又自外应之,腹背受敌,谭遂大败。
《北史》:尉长命太安狄那人参预齐神武起兵,破尔朱氏于韩陵,拜安南将军,以幽州刺史督安、平二州。虽多聚敛,然以恩抚,人少得安集。
《三国典略》:东魏张亮与薛琡善,琡梦亮于山上持丝,寤而告亮,且占之曰:山上丝是幽字,君必为幽州牧乎。后果如之。
《北史》:卢昌衡字子均,小字龙子。沉靖有才识,风神澹雅,容止可法。博涉经史,工草行书。从弟思道,小字释奴,宗中称英妙,昌衡与之俱被推重。故幽州语曰:卢家千里,释奴、龙子。
《北史》:范阳祖莹八岁能诵诗书,十二为中书学生,声誉甚盛,内外亲属呼为圣小儿。孝文闻之,召入,令诵《五经章句并陈大义》:帝戏卢昶曰:昔流其工于幽州,北裔之地那得忽有此子。昶对:当是才为世生。谈薮:隋京兆杜公瞻盛邀阳玠,过宅,酒酣嘲谑,兰陵萧诩谓玠曰:流共工于幽州易北,恐非乐土。玠曰:放驩兜于崇山江南,岂是胜地。录尚书晋昌王唐邕问诸省官曰:卿等宜道本州宝物。定州人以绫绮为宝,徐州人以鱼盐为宝,及至玠,邕曰:卿幽州人,以何物为宝。答曰:刺史严明,文武奉法,此幽州之宝也。邕有愧色。
北齐文宣帝天保十年,幽州大蝗。
《隋书·食货志》:齐孝昭皇建中,平州刺史嵇建议开幽州、督亢旧陂,长城左右营屯,岁收稻粟数十万石,北境得以周赡。
《后周书》:周宣政元年,幽州人卢昌期、祖英伯等聚众,据范阳反。诏宇文神举率兵擒之。齐黄门侍郎卢思道亦在反中,贼平,见获,解衣将伏法,神举素钦其才名,乃释而礼之,即令草露布。
隋文帝开皇八年四月,幽州人家以白杨木悬灶上,积十馀年,忽生三条,皆长三尺,馀甚鲜茂。
《隋书》:大业四年春正月,诏发河北诸军男女百馀万,开永济渠,引沁水,南达于河北,通涿郡。
五年,燕、代诸郡饥。
《通鉴》:七年二月,帝自江都行幸涿郡,御龙舟渡河,入永济渠。夏四月,车驾至涿郡之临朔宫。
《唐书·方技传》:炀帝幸涿郡,王远知见于临朔宫,执弟子礼,咨质仙事。
《通鉴》:秋七月,发江淮以南民夫及船,运黎阳及洛口诸仓米至涿郡,舳舻相次千馀里。
《河洛记》:大业七年以后,初有辽东之役,又发丁壮为骁果,又送驴马于涿郡,又发黄衣牵船沧海,又发五谷、杂种、牛皮、铁、炭,飞挽千里。
《通典》:大业七年,征高丽,炀帝遣诸将,于蓟城南桑乾河上筑社、稷二坛,帝斋于临朔宫怀荒殿。
《通鉴》:帝伐高丽,器械资储皆积于涿郡。涿郡人物殷阜,屯兵数万。又临朔宫多珍宝,诸贼竞来侵掠,留守官虎贲郎将赵什住等不能拒,惟云阳罗艺独出战,前后破贼甚众。什住等阴忌之,艺宣言激其众曰:吾辈讨贼数有功,城中仓库山积,制在留守之官,莫肯散施以济贫乏,将何以劝士众。皆愤怒,军还,郡丞出城候艺,艺因执之,陈兵而入。什住等惧,皆听命,乃发库物以赐战士,开仓廪以赈贫乏。杀不同己者,艺自称幽州总管。
八年春正月,四方兵皆集涿郡,凡一百一十三万三千八百人,号二百万,其馈运者倍之,宜社于南桑乾水上,类上,帝于临朔宫祭马,祖于蓟城北。
《隋书》:九年春正月,徵天下兵,募力为骁果,集涿郡。《通鉴纲目》:帝自将击高丽。
上谷贼帅王须拔,自号漫天,拥众数万入掠幽州,中流矢而死。其亚将魏刀儿代领其众,自号历山飞,窦建德袭破之,尽并其地。
《旧唐书列传》:建德使大将军高士兴抗禦罗艺兵,进围幽州,攻之不克,退军于笼火城,为艺所袭,士兴大溃。九月,建德自帅师围幽州,艺出兵与战,大破之,斩首千二百级。艺兵频胜而骄,进袭其营,建德列阵于营中,填堑而出,击艺败之。建德薄其城,不克,遂归洺州。
罗艺在幽州,为窦建德所围,告急于高开道,乃率二千骑援之。建德惧其骁锐,于是引去。时幽州大饥,开道许给之粟,艺遣老弱就食,开道皆厚遇之。艺甚悦,不以为虞,乃发兵三千人、车数百乘、驴马千馀匹,请粟于开道。悉留之,北留突厥,告绝于艺。
十年,幽州大蝗。
《冥报记》:幽州沙门知苑精练有学识,隋大业中于幽州西由凿岩为石室,摩四壁以写经。又取方石,别更摩写,藏诸室内。每一室满,即以石塞门,镕铁固之。时炀帝幸涿郡,内史侍郎萧瑀,皇后弟也,性笃信佛法,以其事白后。后施绢千匹,瑀赐绢五百匹。朝野闻之,争共舍施,故苑得成功。苑常以役匠既多,道路奔凑,欲于岩前造木佛堂,并食堂,寝而念木瓦难办。忽一夜,暴雷震电。明旦,既晴,见山下有大木松柏数千为水漂积于道次,道俗惊骇,不知来处。苑乃使匠择取其木,馀分邑里。邑里喜悦,助造堂宇。顷之毕成,苑所造石经已满七室,以贞观十三年卒。弟子继其功焉。《隋图经》:智泉寺僧静琬见白带山有石室,遂发心书经十二部,刊石为碑。
《旧唐书列传》:武德元年,高开道陷渔阳郡,有马数千匹,众且万人,自立为燕王,都渔阳。
新唐书列传:张道源抚辑山东,谕艺降。武德二年,乃奉表以地归,诏封燕王。
贞观十八年七月,营州都督张俭率幽营兵及契丹奚以伐高丽。十一月,张亮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李世绩、马周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伐高丽。
《旧唐书》:贞观十九年夏四月,誓师于幽州城南,因大飨六军以遣之。七月,进军攻安市城。至九月,不克,乃班师。十一月,幸幽州,大飨还师。
《冥报拾遗》:张亮为幽州都督,于智泉寺礼拜,见一大像,相好圆满,遂别供养。亮遇霹雳,其堂柱迸木,击亮额角而不甚伤。及就事礼像,额见有破处,事在冥报记。又贞观中,其像忽然绕颈有痕迹,大如线焉,时人咸以为不祥。未几,亮果以罪被诛,其痕于今见在。唐幽州渔阳县无终戍城内有百许家,龙朔二年,夏四月,戍城火灾,门楼及人家屋宇并为煨烬,惟二精舍及浮图并佛龛上纸帘、蘧蒢等,但有佛像,不延燎,时人见者莫不嗟异。
《册府元龟》:裴行方检校幽州都督,引芦沟水,广开稻田数千顷,百姓赖以丰给。
乾封五年,置无终县。
《旧唐书》:则天时,侍御史桓彦范受诏于河北,断塞居庸、岳岭、五回等路,以备突厥。
《旧志》:狄仁杰初令昌平,境多虎,邑有老媪子入山樵,虎噬焉。媪待子为命,痛子噬于虎,乃控之公。公为檄山神,约日驱虎讯。至期,群虎交集,公曰:若不皆噬媪子也,惟噬者留,否则去。一虎独留,公曰:食人子罪无赦,对众杀之。或又云:虎有哀号状。公曰:意欲得贷乎。媪无养,若能养则贷。虎首肯,公从之。虎日遗媪獐鹿之属,媪以得养。及死,虎负之野,覆以土,乃去。
昌平白羊城有物,能幻祸福,居民祠之,不祠且灾。岁必祭,祭必以童男,弗敢恤也。狄仁杰为令,廉知其事,独往诣,则一白羊耳。拔所佩剑斩之,辄化为龙气飞去。因毁其祠,民不复祭,终亦不复有灾。
《唐会要》:神龙二年,沧州刺史姜师度于苏州之北涨水为沟,以备契丹、奚之入寇。又约旧渠,傍海穿漕,号为平卤渠,以避海难。通粮者至今赖焉。
《大唐新语》:司农卿姜师度明于川途,善于沟洫,尝于蓟北约魏帝旧渠,傍海新创,号曰平卤渠,以避海难,粮运利焉。时太史令传孝忠明于乾象,京师为之语曰:傅孝忠两眼窥天,姜师度一心看地。言其思穿凿之利也。
《通鉴注》:经略军在幽州城内,兵三万人。威武军在檀州城内,兵万人。清㝏军在妫州城内,兵万人。静塞军在蓟城内,兵万六千人。
唐睿宗先天二年,幽州饥。
唐开元二年七月,三河县蝗。
《旧唐书》:开元二十一年,张守圭转幽州长史、兼御史中丞。契丹及奚连年为边患,赵含章、薛楚玉等前后为幽州长史,竟不能拒。及守圭到官,频出击之,每战皆捷。契丹别帅李过折斩首领屈剌、衙官可突干,率众以降。守圭因出师次紫蒙川,大阅军实,宴赏将士。二十三年春,守圭诣东都献捷,会籍田礼毕酺宴,便为守圭饮至之礼,上赋诗以褒美之。诏于幽州立碑以纪功赏。
《朝野佥载》:孙佺为幽州都督,五月北征,李处郁谏曰:五月南方火,北方水,火入水必灭,且飧若入咽,百无一全。佺不从,果没八万人。山东谓温饭为飧,幽州以北并为燕地,故云。
《朝野佥载》:佺之入贼也,薛讷与之书曰:季月不可入贼,大凶也。佺曰:六月宣王北伐,讷何所知。出军日有白虹垂头于军门,其夜大星落于营内,兵将无敢言者。军行后,幽州界内乌鸦、鸱鸢并失,皆随军去,经二旬而军没,乌、鸢食其肉焉。
《旧唐书列传》:张守圭以功加游击将军,再转幽州良社府,果毅。时卢齐卿为幽州刺史,深礼遇之,尝共榻而坐,谓曰:足下数年外必节度幽、凉,为国之良将。方以子孙相托,岂得以寮属常礼相期耶。
《牛氏纪闻》:唐张守圭之镇范阳,檀州密云令有女年十七,姿色绝人。女病踰年,医不愈。密云北山中有道者,衣黄衣,在山数百年,称有道术。令自至山请之,道者既至,与之方,女病立已。令喜,厚其货财。居月馀,女夜卧,有人与之寝而私焉。其人每至,女则昏魇,及明人去,女复如常。如是数夕,女惧,告母。母以告令,乃移床近己,夜而伺之,觉床动,掩焉,擒一人,遽命灯至,乃北山道者。令缚而讯之,道者泣曰:吾命当终,被惑乃尔。吾居北山六百馀载,未尝到人间。吾今垂千岁矣,昨蒙君殷勤,所以到县。及见公女,意大悦之,自抑不可,于是往来。吾有道术,常昼夜能隐其形,所以家人莫见。今遇此厄,夫复何言。令竟杀之。
《宣室志》:唐师夜光,蓟门人,少聪敏,雅尚浮屠氏,遂为僧,居本郡。仅十年,尽通内典。又有沙门惠达者,家甚富,贪夜光之学,因与为友。是时元宗好神仙、释氏,穷索名僧、方士,而夜光迫于贫,不得西去,心常怏怏。惠达知之,因以钱七十万资其行,且谓夜光曰:师之学艺材用必为明天子首拔,沐浴恩渥,可翘足而待。然当是时必有拥彗子门,幸无忘半面之旧。夜光谢曰:幸师厚贶,得遂西上,倘为君之五品,则可报师之惠矣。夜光至长安,因赂九仙公主左右,得以温泉命内臣选硕学僧十辈与方士议论。夜光在选,演畅元奥,发挥疑义,群僧无敢比者。上奇其辨,诏赐银印、朱绶,拜四门博士,日侍左右,赐甲第、金钱、缯䌽以千数。时为幸臣。惠达遂自蓟门入长安访之,夜光闻,以为收债于己,甚不怿。惠达悟其旨,因告去。既已北归,月馀,夜光恐其再来,即密书与蓟门帅张廷圭:近者惠达师至辇下诬公缮完兵革,将为逆谋,人亦颇有知者。以公之忠,天下莫不闻,积毁销金,不可不戒。廷圭惊怒,即召惠达鞭杀之。后数日,夜光忽见惠达来庭中,谓曰:我以七十万资汝西上,奈何诬谤,使我冤死。何负我之深也。言讫遂跃而上,捽拽夜光,久之乃亡所见。师氏家僮咸见之。后数日,夜光卒。
《唐书本纪》:平卢节度使安禄山兼范阳节度。
天宝三载,五星聚于箕尾,荧惑先至而又先退,适当燕分。
《唐书列传》:安禄山筑垒范阳城北,号雄武城,峙兵积谷。
《安禄山事迹》:禄山归范阳,筑雄武城,外示禦寇,内贮兵器。养同罗及降奚、契丹曳落河八千馀为己子,又畜单于护真战马数万匹,牛羊五万馀头。
十三年秋八月,北燕地屡震。
《明皇杂录》:李遐周者有道术,唐开元中尝召入禁中,后求出,住元都观。天宝末,禄山跋扈,远近忧之,而上未悟。一旦,遐周隐去,不知所之,但于所居壁上题诗三章,其末篇云:燕市人皆去,函关马不归。若逢山下鬼,环上系罗衣。燕市人皆去者,禄山悉幽、蓟之聚而起也;函关马不归者,哥舒翰潼关之败,匹马不还也;若逢山下鬼者,马嵬驿名也;环上系罗衣者,贵妃小字玉环,马嵬时高力士以罗巾缢之也。其先见皆类此。
《唐书》:天宝中安禄山自范阳入觐,贡白玉箫管数百,陈于梨园。
《明皇杂录》:塞外以善马来贡者,上俾之教习,衣以文绣,络以金铃,饰其鬣间,杂以珠玉,奏曲领杯,圉人引诸马,奋首鼓尾,纵横应节。又施三层板床,舞马于上,旋转如飞。或命壮士举榻,马舞于榻上,乐工数十人立于前后,左右皆衣淡黄衫、文玉带,必求年少而姿白美秀者。
《津阳门诗注》:舞马衣纨绮而被铃铎,骧首奋鬣,举趾翘尾,变态动容,皆中音律。安禄山将数匹以归而私习之,其后田承嗣代安,有存者,一旦干厩上闻鼓声,顿挫其舞,厩人恶之,举彗以击之,其马尚谓怒未妍妙,因更奋击,宛转曲尽其态。厮恐,以告承嗣,以为妖,遂戮之。而舞马自此绝矣。
《蓟门纪乱》:史思明僭位于范阳,建元顺天,国号大燕。六月,于开元寺造塔,改寺名为顺天。
《旧唐书》:至德二载正月,李忠臣以步卒三千自雍奴为苇筏过海。
《蓟门纪乱》:史朝义杀思明,僭位,以伪太常卿李怀仙为范阳节度使,怀仙以蓟县为节度院。
《集异志》:唐元宗时童谣曰:燕燕飞上天,上天女儿铺白毡,毡上有千钱。时幽州又有谣曰:旧来誇载竿,今日不堪看,但看五月里,清水河边见契丹。其后禄山反。
《通鉴》:广德元年,李怀仙因中使骆奉仙请降,遣兵马使李抱忠将兵镇范阳县,朝义至范阳,不得入。广德元年,史朝义至广阳郡,不受。北取潞县、渔阳,拟投两蕃。至渝关,怀仙使使招回,却至渔阳,过从潞县,至幽州城东阿婆门外,于医无闾神庙中被绞缢死。李怀仙以闻。
《辨疑志》:幽州石老者卖药为业,年八十,忽腹大,十馀日不食,惟饮水而已,其疾犹扶持而行。比明,其子号泣,呼四邻云:适来有两白鹤入吾父室中,吾父亦化为白鹤同飞去矣。遂指云中白鹤,擗地号呼,人异而观之,皆焚香礼拜。节度使李怀仙差兵马使朱希来验,见室中有穿纸格出入处,遍问邑人,四邻皆言石老化为白鹤飞去,翔翥云间。云节度使,赐绢一百疋,米一百石,与石老子家。远近传石老得仙,太乙宫道士段常著续仙传,备载石老升仙事。月馀,其子与邻人争𩰚,官中讯鞫,乃为分绢不平,云:石老病久,其夕奄忽将终。其子以木贯大石,缚父尸沉于桑乾河水,妄指云中白鹤是父。州县复差人检验于所说沉水处,涝漉得尸,怀仙遂杖杀其子。
《唐诗纪事》:朱滔括兵不择士族,悉令赴军,自阅于毬场。有士子容止可观,进趋闲雅,滔召问之,曰:所业者何。曰:学为诗。问有妻否,曰:有。即令作寄内诗,援笔立成,辞曰:握笔题诗易,荷戈征戍难。惯从鸳被暖,怯向雁门寒。瘦尽宽衣带,啼多渍枕檀。试留青黛著,回日画眉看。又令代妻作答,曰:蓬鬓荆钗世所稀,布裙犹是嫁时衣。胡麻好种无人种,合是归时底不归。滔遗以束帛,放归。
《鹤林玉露》:卢景亮言:足食足兵,而人才足用,则天下不难理矣。著论曰三足记。
《乐书》:唐德宗朝有将尉迟青,素善觱篥,时幽州有王麻奴,河北推为第一手。后访尉迟令,于高般涉调中吹勒部羝曲。曲终,尉迟颔颐而已,谓麻奴曰:何必高般涉也。即自取银字管,于般涉调中吹之,麻奴拱听,愧谢曰:自此不复言音律矣。
《前定录》:沙门道昭出家,住太行山,四十年戒行精苦,往往言人将来之事。初若隐晦,后皆明验。尝有客张氏,不记名,僧谓曰:君慎不可食禄范阳,四月八日得疾,当不可救。其年张赴选,授虢州卢氏县令。到任两日而卒,果四月八日也。人方悟范阳即卢氏望云。《图画见闻志》:胡瑰,范阳人,工画蕃马,虽繁富细巧而用笔清劲,至于穹庐、什器、射猎生死物,靡不精奇。凡画驼马騣尾、人衣毛毳,以狼毫縳笔疏渲之,取其纤健也。有阴山七骑、下程控马、射雕等图传于世。子虔有父风。
唐代宗大历六年春三月,旱,斗米千钱。
德宗建中元年,易水溢,高丈馀,苗稼荡尽。
《云仙散录》:渔阳白檀寺幡刹,日中有影,月中无影,不知何故,因号怯夜幡。
《悦生随抄》张藏英,涿州范阳人,自言唐相嘉贞之后。唐末之乱也,藏英举族数十口悉为贼孙居道所害,时藏英年十六,仅以身免。后逢孙居道于幽州市,引佩刀刺之,不死,为吏所执。节帅赵德钧壮之,舍而不问,以备牙职。藏英后闻居道避地关南,乃求为关南都巡检使,使至,则微服携铁挝匿孙居道舍侧,伺其出,击之仆于地,齧其耳,啖之。遂擒归,设父母位,陈酒肴,缚孙居道于前,数其罪,号泣以鞭之,脔其肉。经三日,剖取其心肝以祭。诣官首服,官为上请而释之,燕蓟间目为报雠张孝子。
德宗贞元八年,幽州平地水深二丈。
宪宗元和元年夏,幽州大水。
玉泉子:刘蕡,杨嗣复门生也。唐登科记:宝历三年,杨嗣复下三十五人裴休等,时蕡第十九,赋齐鲁会于夹谷,赋晦日与同志昆明池泛舟诗,及第,策直言。中官嫉怒,仇士良谓嗣复曰:奈何以国家科第放此风汉耶。嗣复惧曰:昔与蕡及第时,犹未风耳。
文宗开成三年夏,幽州蝗。
《旧唐书列传》:张仲武少业左氏春秋,掷笔为蓟北雄武军使。
张仲武为幽州大都督府长史,回鹘扰边,东逼渔阳。仲武大破之,前后收其侯王贵族千馀人,降三万人。表请于蓟北立纪圣功铭,敕李德裕为之文。
《五代史》:刘守光背晋,晋兵攻之。守光将元行钦牧马山后,闻守光且见围,即率所牧马赴援,而麾下兵叛于道,推行钦为幽州留后。
昭宗大顺二年六月,幽州市楼灾,延及数百步。《通鉴》:张仲武讨幽州,遣军吏吴仲舒奏状,言幽州粮食皆在妫州及北边七镇,万一未能入,则据居庸关,绝其粮道,幽州自困矣。
《北梦琐言》:刘仁恭微时,曾梦佛幡于手指飞出,占曰:君年四十五必有旌幢之贵。后如其说,果为幽州帅焉。
《唐书》:刘仁恭倚燕强且远,无所惮,意自满。从方士王若讷学长年,筑馆大安山,掠子女充之。又招浮屠与讲法,以堇土为钱,敛真钱,穴山藏之,杀匠灭口。禁南方茶,自撷山为茶,号山曰大恩,以邀利。
《五代史》:仁恭幸世多故,骄于富贵,筑宫大安山,选燕美女充其中。又与道士鍊丹药,冀可不死。令燕人用墐土为钱,悉敛铜钱,凿山而藏之,已而杀其工以灭口,后人皆莫知其处。
《通鉴》:仁恭虑幽州城不固,筑馆于大安山,曰:此山四面悬绝,可以少制众。其栋宇庄丽,拟于帝者。
《五代史》:仁恭有爱妾罗氏,其子守光烝之,仁恭怒,笞守光,逐之。梁开平元年,遣李思安攻仁恭,仁恭在大安山,守光自外将兵以入,击走思安,乃自称卢龙节度使,遣李小喜、元行钦以兵攻大安山,执仁恭而幽之。
《旧唐书》:乾宁元年二月,河东兵败燕军于居庸,李匡筹挈其族遁去。
《五代史》:梁开平二年,刘守文以沧州之众并招契丹、吐谷浑共讨其弟守光,战于鸡苏砦,为守光所获。《通鉴》:后梁乾化三年三月,晋将刘光浚克古北口,燕居庸关使胡令圭等奔晋。
《泉志》:幽州刘守光钱面文曰:应天元宝。
《五代旧史》:刘守光之僭号也,庄宗遣太原少尹李承勋往使,伺其衅端。承勋至幽州,见守光,如藩方交聘之礼。谒者曰:燕王为帝矣,可行朝礼。承勋曰:吾大国使人,太原亚尹,是唐帝所授,燕主自可臣其部人,安可臣我哉。守光闻之不悦,拘留于狱,数日而讯之曰:臣我乎。承勋曰:燕君能臣我王,则吾臣之;吾有死而巳,安敢辱命。会王师讨守光,承勋竟殁于燕中。《周太祖实录》:时燕城危蹙,甲士亡散,刘守光召元行钦,行钦部下诸将以守光必败,赴召无益,乃请行钦为燕帅,称留后。行钦无如之何,乃谓诸将曰:我为帅,亦须归幽州。众然之。
《五代史》:符存审从晋王击李匡筹,为前锋,破居庸关。《北梦琐言》:李匡威少年好勇,不拘小节,以饮博为事。一日,与诸游侠辈钓于桑乾河赤栏桥之侧,自以酒酹地曰:吾若有幽州节制,分则获大鱼。果钓得鱼长三尺。
《清异录》:范阳凤池院尼童子,年未二十,浓艳明俊,颇通宾游。创作新眉,轻纤不类时俗,人以其佛弟子,谓之浅文殊眉。
《通鉴》:守光遣其将单廷圭出战,与德威遇于龙头冈,德威奋挝击廷圭,坠马,生擒置于军门。三年正月,拔燕顺州。三月,拔安远军。檀州刺史陈确以城降。三月,拔芦台军,克古北口,李嗣源进攻儒州,拔之。四月,德威进军逼幽州南门,刘光睿拔燕平州。十月,守光率众五千夜出,将入檀州,德威自涿州引兵邀击,大破之。守光以百馀骑逃归幽州,卢龙巡属皆入于晋。守光独守幽州,求援于契丹,契丹以其无信,不救。十一月,晋王自诣幽州,单骑入城下,谓守光曰:朱温篡逆,予本与公合河朔五镇之兵兴复唐祚。公谋之不臧,乃效彼狂僭,是以有今日之役。诸军四面攻城,克之,禽仁恭,守光亡去。晋王入幽州,以周德威为卢龙节度使。守光将奔沧州,迷失道,至燕东之境禽之。晋王发幽州,仁恭父子皆荷校于露布之下,以练𥿊仁恭父子,凯歌入于晋阳。
《玉壶清话》:范阳卢文进,少从军,身长八尺,姿貌伟异,名震燕蓟。与庄宗屡战获胜,一夕忽败,夜走,马坠涧中,才及水,一跃而出。明日视之,乃郡之黑龙潭,绝岸高险,深不可测。文进知有神助,己气复振。
《通鉴》:梁贞明三年秋,契丹围幽州,城中危困,李嗣源、阎宝、符存审步骑七万,自易州北行踰大房岭,循涧而东。嗣源与养子从珂将三千骑为前锋,距幽州六十里,与契丹遇。契丹惊却,晋兵翼而随之,契丹行山上,晋兵行涧下。每至谷口,契丹辄邀之,嗣源父子力战,乃得进。至山口,契丹以万骑遮其前,嗣源跃马奋挝,三入其阵,斩契丹酋长一人,后军齐进,契丹兵却。晋兵始得出,至幽州。
契丹既彊,寇抄诸州皆遍,幽州东十里之外,人不敢樵牧。赵德钧为节度使,于州东五十里城潞县而戍之,近州之民始得稼穑。又幽州城门之外甲骑充斥,每自涿州运粮入幽州,辄伏兵于阎沟掠取之。德钧城阎沟而戍之,为良乡县。
《五代春秋》:明宗天成三年七月,幽州赵德钧败契丹于府西。
《丛苑》:晋天福三年,与契丹和,欲遣辅相,赵莹、桑维翰咸惧。将命冯道,与诸公中书食讫,索纸一幅,书云:道去,即遣人语妻子,不复归家。舍都亭驿,不数日即行。北地寒甚,契丹赐道锦袄、羊、狐、貂衾各一,每入谒,悉服四袄。夜宿馆中,并覆三衾,赋诗云:朝披四袄专藏手,夜覆三衾怕露头。
《通鉴》:发滨棣丁夫数千城霸州,命韩通董其役。辛亥,以侍卫马步都指挥使韩令坤为霸州都部署。《演繁露》:世宗由沧州北顺水而行,先降益修关,次瓦桥关,次瀛州。
《通鉴》:周显德六年夏四月庚寅,韩通奏自沧州治水道入契丹境,栅于乾宁军南,补坏防开,游口三十六,遂通瀛莫。辛卯,上至沧州,即日帅步骑数万发沧州,直趋契丹之境。壬辰,至乾宁军,契丹宁州刺史王洪举城降。丁酉,至独流口,溯流而西。辛丑,至益津关,契丹守将终廷辉以城降。自是以西,水路渐隘,不能胜巨舰,乃舍之。癸卯入瓦桥关,于是关南悉平。
《五代史补》:周世宗末年,大举以取幽州。契丹闻其亲征,君臣恐惧,沿边城垒皆望风而下。凡蕃部之在幽州者,亦连宵遁去。车驾至瓦桥关,探逻得实,甚喜,以为大勋必集。因登高阜以观六师,顷之,有父老百馀辈持牛酒以献。世宗问曰:此地何名。对曰:历世相传,谓之病龙台。世宗默然,遽上马驰去。是夜圣体不豫,即诏回戈。未到关而晏驾。初,幽州闻车驾将至,父老或窃议曰:天子姓柴,幽州为燕,燕者亦烟火之谓也,柴入火,不利之兆,安得成功。卒如其言。
范文正公别集:窦谏议禹钧尝因元夕往延庆寺烧香,于后殿阶侧拾得银二百两,金三十两,遂持归。明旦侵晨,诣寺守候失物主。须臾见一人泣涕至,公问所因,其人具以实告曰:父犯刑至大辟,遍恳至亲,贷得金银若干,将赎父罪。昨暮以一相知置酒,酒昏,忽失去。今父罪已不复赎矣。公验其实,遂与同归,以旧物还之。
窦氏同宗及外姻贫困,有丧不能自举,公为出金葬之。由公葬者凡二十七丧。亲戚故旧遗孤,有女未能嫁者,公为出金嫁之。由公嫁者孤女凡二十八人。相知窘困,由公活其族者数十家。及公之亡,有持心丧三年者。
《范文正公集》:禹钧五子:仪、俨、侃、称、僖。仪至礼部尚书;俨,礼部侍郎,皆为翰林学士。侃,左补阙;称,左谏议大夫、参知政事;僖,起居郎。
丁晋公谈录:窦仪尚书本燕人,家法整肃,尚书每对客,即二侍郎,三起居,四参政,五补阙,皆侍立焉。《长安客话》:禹钧仕后周为谏议大夫,五子皆登科第。冯道赠诗燕山窦十郎,教子有义方是也。今涿州西二十里有禹钧墓,土人呼为十郎家。
陆氏《南唐书》:元宗嗣位,遣使者公乘镕航海至契丹。镕以蜡封帛书,遣王朗赍骰号子归闻奏。骰号子不知何等语也,词曰:臣镕自去年六月离罂油,七月至镇东关,遣王朗奉表契丹。九月乃有番官夷离毕部牛车百馀乘及鞍马,治路置顿。十月,至东京。今年正月,方至幽州,馆于悯忠寺。先迎御容入宫,言元欲识唐皇帝面,乃引见如旧仪。契丹主手斟一王钟酒,先自啜,乃以劝臣饮釂。自旦至日晡,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