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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
第七卷目录
京畿总部纪事
京畿总部杂录
京畿总部杂录
职方典第七卷
京畿总部纪事〈辽始以幽州为南京,故《京畿纪事》始于辽,其他事皆入于顺天府部〉
《辽史》:太宗会同元年十一月诏:升幽州为南京。三年四月庚子,至燕,驾,入自拱辰门,御元和殿,行入閤礼。十二月诏:燕京皇城西南堞建凉殿。景宗保宁五年春,正月,御五凤楼观灯。
圣宗统和七年二月,幸长春宫。
十三中正月,如长春宫。
十五年二月朔,如长春宫。
统和二十四年八月,改南京宫宣教门为元和,外三门为南端,左掖门为万春,右掖门为千秋。
太平五年,驻跸南京,幸内果园宴,京民聚观。求进士得七十二人,命赋诗,第其工拙,以张昱等一十四人为太子校书郎,韩栾等五十八人为崇文馆校书郎。燕民以车驾临幸,争以土物来献。上赐酺饮。至夕,六街灯火如昼,士庶嬉游,上亦微行观之。
兴宗重熙五年,诏修南京宫阙府署。九月,猎黄花山,获熊三十六。冬十月,幸南京。御元和殿,以日射三十六熊赋、幸燕诗试进士于廷。
道宗清宁五年冬十月壬子朔,幸南京,祭兴宗于嘉宁殿。
太康五年秋八月庚申,命有司撰太宗神功碑立于南京。
《金史·礼志》:贞元初,海陵迁燕,乃增广旧庙,奉迁祖宗神主于新都,三年十一月,奉安于太庙。
世宗大定三年,有司言:每岁太庙五享,若复荐新,似涉繁数。拟遇时享之月,以所荐物附于笾豆荐之,以合古者祭不欲数之义。制可。
十一年十一月,郊祀前一日,享太庙。
金自天德以后,始有南北郊之制,大定,明昌其礼寖备。南郊坛,在丰宜门外,圆坛三成,成十二陛,壝墙三匝,四面各三门。斋宫东北,府库在南。坛、壝皆以赤土圬之。北郊方丘,在通元门外,方坛三成,四正陛。方壝三周,四面亦三门。朝日坛曰大明,在施仁门外之东南,门坛之制皆同方丘。夕月坛曰夜明,在彰义门外之西北,掘地污之,为坛其中。常以冬至日合祀昊天上帝、皇地祇于圜丘,夏至日祭皇地祇于方丘,春分朝日,秋分夕月。
《元史》:世祖至元元年二月,脩琼华岛。
七年,以帝师八思巴之言,于大明殿御座上置白伞盖一,顶用素段,泥金书梵字于其上,谓镇伏邪魔护安国利。自后每岁二月十五日,于大殿启建白伞盖佛事,与众祓除不祥,中书移文枢密院,八卫拨伞鼓手一百二十人,殿后军甲马五百人,抬舁监坛汉关羽神轿军及杂用五百人。宣政院所辖宫寺三百六十所,掌供应佛像、坛面、幢幡、宝盖、车鼓、头旗三百六十坛,每坛擎执抬舁二十六人,钹鼓僧一十二人。大都路掌供各色金门大社一百二十队,教坊司云和署掌大乐鼓、板杖鼓、筚篥、龙笛、琵琶、筝、𥱧七色,凡四百人。兴和署掌妓女杂扮队戏一百五十人,祥和署掌杂把戏男女一百五十人,仪凤司掌汉人、回回、河西三色细乐,每色各三队,凡三百二十四人。凡执役者,皆官给铠甲袍服器仗,俱以鲜丽整齐为尚,珠玉金绣,装束奇巧,首尾排列三十馀里。都城上女,聚观。礼部官点视诸色队仗,刑部官巡绰喧闹,枢密院官分守城门,而中书省官一员总督视之。先二日,于西镇国寺迎太子游四门,舁高塑像,具仪仗入城。十四日,帝师率梵僧五百人,于大明殿内建佛事。至十五日,恭请伞盖于御座,奉置宝舆,诸仪卫队仗立于殿前,诸色社直暨诸坛面列于崇天门外,迎引出宫。至庆寿寺,具素食,食罢起行,从西宫门外垣海子南岸,入厚载红门,由东华门过延春门而西。帝及后妃宫主,于玉德殿门外,搭金脊吾殿䌽楼而观览焉。及诸队仗社直送金伞还宫,复恭置御榻上。帝师僧众作佛事,至十六日罢散。岁以为常,谓之游皇城。
《元掖庭记》:宫中制,五云车,车有五箱,以火树为槛,式乌棱为轮,辕顶悬明珠,张翠羽,盖中箱为帝座,外四箱为妃嫔坐,每晦夜游幸苑中,御此以行,不用灯烛。《元史·世祖本纪》:至元九年二月,改中都为大都。草木子元世祖定大兴府为大都,开平府为上都,每年四月草青驾幸,上都避暑八月,草将枯。驾回大都。世祖纪至元十年十月初,建正殿、寝殿、香阁、周庑两翼室。
十一年正月朔,宫阙告成,帝始御正殿,受皇太子诸王百官朝贺。十一月起,阁南大殿及东西殿。
《元史·祭祀志》:世祖至元十二年,于丽正门南之七里建祭台,设昊天上帝、皇地祇位,自是国有大典礼,皆即南郊告谢。
《元史列传》:至元三年,城大都张弘略佐其父柔,为筑城总管。十三年城成,赐内帑金扣玳瑁卮。《元史·祭祀志》:世祖至元十四年八月,诏建太庙于大都。
《元史·兵志》:元世祖至元十六年,签大都属邑,编民三百户,立屯于大都之宝坻县,为田四百五十顷。《元史·世祖纪》:至元十六年,建圣寿万安寺于京城。十八年二月,发侍卫军四千完正殿。
十九年,置留守司。
二十一年正月,帝御大明殿,右丞相和礼霍孙率百官奉玉册玉宝,上尊号,诸王百官朝贺如朔旦仪。二十八年二月,建宫城南面周庐,以居宿卫之士。《元史·祭祀志》:至元三十年春正月,建社稷坛和义门内坛,高五丈,方广如之。社东稷西,相去约五丈。社坛土用青赤白黑四色,依方位筑之,中间覆以黄土,稷坛一如社坛之制,惟土不用五色,坛皆北向,社主用白石,剡其上如钟,埋其半于土中。稷不用主。社树以松,于社稷二坛之南各一株。
《丹墀独对》:至元二十九年,始用御史中丞崔彧言,以明年正月营社稷于和义门内,少南以春秋仲月上戊,致祀牲牢器币三献之礼,八成之乐,亚于郊庙。失隆矣。
世祖在潜邸,一日,从容语霸突鲁曰:今天下稍定,我欲劝主上驻跸回鹘,以休兵息民,何如。对曰:幽燕之地,龙蟠虎踞,形势雄伟,南控江淮,北连朔漠。且天子必居中以受四方朝觐。大王果欲经营天下,驻跸之所,非燕不可。世祖怃然曰:非卿言,我几失之。己未秋,命霸突鲁率诸军由蔡伐宋,且移檄谕宋沿边诸将,遂与世祖兵合而南,五战皆捷,遂渡大江,傅于鄂。会宪宗崩于蜀,阿里不哥搆乱如林,世祖北还,留霸突鲁总军务,以待命。世祖至开平,即位,还定都于燕。尝曰:朕居此以临天下,霸突鲁之力也。
《元史·兵志》:元贞二年十月,枢密院臣言:昔大朝会时,皇城外皆无墙垣,故用军环绕,以备围宿。今墙垣已成,南北西三畔皆可置军,独御酒库西,地窄不能容。臣等与丞相完泽议,各城门以蒙古军列卫,及于周桥南置戍楼,以警昏旦。从之。
《元史·祭祀志》:先农之祀,始自至元九年,武宗至大三年,从大司农请,建农、蚕二坛。
《元史·礼乐志》:皇帝即位,上尊号受朝贺,升大明殿。按《元史列传》:仁宗将即位,廷臣用太皇后旨,行大礼于隆福宫,法驾已陈矣,张圭言:当御大明殿。帝悟,移仗大明。
《元史·祭祀志》:至元七年,大司农请于立春后丑日,祭风师于东北郊;立夏后申日,祭雷、雨师于西南郊。延祐五年,乃即二郊定立坛壝之制。
《元史列传》:答里麻除大都留守,帝命脩七星堂,先是脩缮必用赤绿、金银装饰。答里麻独务朴素,令画工图山林、景物、车驾、自上京还入观之,乃大喜,以手抚壁,叹曰:有心哉留守也。
《元史》:海子岸,上接龙王堂,以石甃其四周。海子一名积水潭,聚西北诸泉之水,流行入都城而汇于此,汪洋如海,都人因名焉。仁宗延祐六年二月,都水监计会前后,与元修旧石岸相接,九月五日兴工,十一日工毕。至治三年三月,大都河道提举司言:海子南岸东西道路,当两城要冲,金水河浸润于其上,海子风浪冲啮于其下,且道狭,不时溃陷泥泞,车马艰于往来,如以石砌之,实永久之计也。泰定元年四月,工部应副工物,七月兴工,八月工毕。
《北平古今纪案史》:自泰定以后,作万岁山,植花木八百七十本。
《辍耕录》:国朝每宴诸王、大臣,谓之大聚会。是日,尽出诸兽于万岁山,若虎豹熊象之属。一一列置,讫然后狮子至,身才短小绝类人家所畜金毛猱狗,诸兽见之,畏惧俯伏不敢仰视气之,相压也如此。
《元史本传》:张圭侍宴万寿山,赐以玉带。
草木子至正十一年,正月,京师清宁殿灾焚宝玩万计,由宦官熏鼠故也。
《元史·顺帝纪》:至正十三年正月,重建穆清阁。
《续资治通鉴》:元至正十四年,顺帝制龙舟于内苑,其船式长一百二十尺,广二十尺,用水手二十四人,皆衣金紫,自后宫至前宫山下海子内,往来游戏,行时,龙首眼口爪尾皆动。又自制宫漏,高六七寸,广半之,造木为匮,藏壶其中,运水上下。匮上设三圣殿,匮腰立玉女捧时刻筹,时至,辄浮水而上。左右二金甲神,一悬钟,一悬钲,夜则神人自能按更而击,无分毫差。鸣钟钲时,狮凤在侧者皆自翔舞。匮之东西有日月宫,飞仙六人立宫前,遇子午时,自能耦进,度仙桥,达三圣殿,复退立如前。其精巧绝出,人意皆前所未有。《元掖庭记》:顺帝为英英起,釆芳馆于琼华岛内,癸巳秋,乘龙船泛月池上。池起浮桥三处,每处分三洞,洞上结䌽为飞楼,楼上置女乐。桥以木为质,饰以锦绣。《元史》:顺帝荒于游宴,以宫女三圣奴、妙乐奴、文殊奴等一十六人按舞,名十六天魔,首垂发数辫,戴象牙佛冠,身披缨络、大红销金长短裙、金杂袄、云肩、合袖天衣、绶带鞋袜,各执加巴剌般之器,内一人执铃杵奏乐。又宫女一十一人,练槌髻,勒帕,常服,或用唐帽、窄衫,所奏乐用龙笛、头管、小鼓、筝、𥱧、琵琶、笙、胡琴、响板、拍板。以宦者长安迭不花管领,遇宫中赞佛,则按奏乐。宫官受秘密戒者得入,馀不得预。
《辍耕录》:槜李顾渊白入京,献燕都赋。翰长元公复初不喜,曰今大朝四海一统,六合一家,燕盖昔时战国名,何燕之称,惭恨而归。
《记纂渊海》:海子在府西三里,汪洋如海中,有芰荷,鸥凫可玩。
《涌幢小品》:禁城中外,海子即古燕市积水潭也,源出西山一亩,马眼诸泉绕出瓮山后。汇为七里,泺纡迥。向西南行数十里,称高梁河,将近城分为二。外绕都城开水门,内注潭中,入为内海子,绕禁城出,巽方流玉河桥,合外隍入于大通河。
《燕都游览志》:积水潭在都城西北隅,东西亘二里馀,南北半之。西山诸泉从高梁桥流入,北水关汇此。或因内多植莲,名为莲花池。或因水阳有净业寺,名为净业湖。内官监向严鱼禁。今稍弛矣。酒后一苇,山光水色,箫鼓中流,时复相遇江。以北来无此胜游。然泛必从小径,抵虾菜亭,乃尽幽深之致。每年三伏日,锦衣卫率御马监官校浴马湖干如濯云锦,中元夜,寺僧于净业湖边放水灯,杂入莲花中。游人设水嬉为盂兰,会梵呗钟鼓,杂以宴饮,达旦不已。水中花炮,有凫雁龟鱼诸种。冬时湖冻,作小冰床,各坐于上。一人挽行,轮滑如骤驶。好事者恒觅十馀床,携围炉、酒具酌冰凌中。积水潭水从德胜桥东下,桥东偏有公出若干顷,中贵引水为池,以灌禾黍绿杨。鬖鬖一望无际,稍折而南,直环北安门宫墙左右,流入禁城,为太液池,汪洋如海,俗呼海子套。
《鸿雪录》:南海子,本元之飞放泊。元制大都,八百里以内,东至滦水,南至河间,西至中山,北至宣德府,捕兔有禁,以天鹅、雌䳓、仙鹤、鸦鹘、私卖者,即以其家妇子给捕获之人。有于禁地围猎,为奴婢首出者,断奴婢为良民。收住兔鹘向就近官司,送纳喂以新羊肉。无则杀鸡喂之。自正月初一日至七月二十日,禁不打捕著之令,甲其苛政。如是亦异乎。文囿之刍,荛雉兔者巳。
《元史·兵志》:元制:冬春之交,天子亲幸近郊,纵鹰隼搏击,以为游豫之度,谓之飞放。
《混一方舆胜览》:下马飞放泊,在大兴县正南广四十顷,北城店飞放泊、黄埃店飞放泊、俱广三十顷。《元史》:至正二十年十月朔,甘露降于国子监大成殿前柏木。
《草木子》:至正戊申九月,有一饿鸱鸣端明殿上,帝命善射者射之,终莫能中。俄常遇春等统兵至柳林,帝召文武百官、军民议战守之计,迟明会议端明殿,及开门忽有二狐自殿上出,帝叹且泣曰:宫禁严密,此物何得至此。殆天所以告朕,朕其可留哉。即命北狩《元史·兵志》:车驾行幸上都,太仆卿以下皆从先驱马出健德门外,取其肥可取乳者以行。
《明通纪》:洪武元年闰七月,徐达等克长芦守将左佥院。遁至直沽获其海舟,造浮桥以济师。常遇春等率舟师并河东西,以进步骑,遵陆而前。元丞相也速捍禦海口,望风奔走。至河西务元平章,俺普朵儿、只进巴等率兵迎敌。我师与战,大败之,擒知院哈剌孙及省院将校三百馀人。俺普等皆遁师至通州,距城三十里为营,众欲速攻之指挥。郭英曰:吾师远来,敌以逸待劳,攻城非我利也。宜出其不意破之。翼日,大雾。英以千人伏道傍,率精骑三千直抵城下,元将五十八国公率敢死士万馀,张两翼而出与战良久,英佯败。敌乘胜来追,伏兵中起,截其军为两道,斩首数千级,擒元宗室梁王孛罗。遂克通州,是月二十七日也。元主闻报,大惧集三宫后妃、太子同议避兵北行,左丞相安烈门、知枢密院事黑厮等皆劝固守京城,不听即命淮王帖木儿不花、监国丞相庆童同留守燕京,夜半遂开健德门北去,如上都。
《启运录》:洪武元年八月,大将军信国公徐达、副将军鄂国公常遇春、偏将军傅友德、康茂才、薛显等克元都师至齐化门,将军尹坚执长刀突阵,生擒元金虎符两将,元兵辟易,遂命将填壕登城而入。八月二日,大兵至燕京,攻齐化门,填壕登城而入。大将军达登齐化门,执元淮王及丞相庆童、平章迭儿、左丞丁敬等戮之,获玉印二,玉玺一,封其府库,图籍等物。及封故宫殿以兵守之,宫人、妃主令其宦寺护持,号令士卒毋得侵暴人民,安堵市肆不移。
十月下诏:改元燕京为北平府。置燕山等八卫,以都督孙兴、祖华、云龙守之〈至永乐元年改为北京事详京都城池考〉。《成祖实录》:永乐元年五月,礼部言旧制应天府设学,不设上元、江宁二县学。今既设北京国子监,以顺天府学为之。革大兴、宛平二县学,而以大兴县学为顺天府学。其顺天府及二县生徒通经能文者,令充北京国子监生,其馀皆充顺天府学生。从之。
《明·一统志》:南海子,在京城南二十里。旧为下马飞放泊。内有按鹰台。永乐十二年,增广其地。周围凡一万八千六百六十丈,中有海子三,以禁城北有海子,故别名南海子。
《实录》:六年八月,浙江宁波府知府郑珞言国家肇建,两京合于古制,自太宗皇帝定鼎北京以来,四圣相承,正南面而朝万方。四十年于兹矣。而诸司文移印章,尚仍行在之称名,实未理,请正名。京师其南,京诸司宜改曰南京某府某部,于理为得。是年十一月朔,上御奉天殿大赦天下,改给两京文武衙门印,北京诸衙门去行在二字,南京诸衙门增南京二字。《英宗实录》:正统七年正月,修南海子北门外桥。至冬十月朔,上谕都察院曰:南海子,先朝所治,以时游观,以节劳佚,中有树艺,国用资焉。往时禁例甚严,比来守者多擅耕种其中。至私鬻所有,复纵人刍牧,其即榜谕之。违者罪无赦。
《可斋笔记》:南海子,距城南二十里,方百六十里,辟四门,缭以崇墉。中有水泉三处,獐鹿雉兔不可以数计。籍户千馀,守视,每猎则海户合围,纵骑士驰射于中,所以训武也。
《大政记》:南苑,方一百六十里,苑中有按鹰台,台傍有三海子,皆元之旧也。国朝辟四门,缭以周垣,设海户千人守视。自永乐定都以来,岁时蒐猎于此。
《帝京景物略》:城南二十里,有囿曰:南海子。方一百六十里,中有殿,殿傍晾鹰台,台临三海子,筑七十二桥,以渡元之旧也。海子西北隅,岁清明日蚁集成丘,中一丘高丈,旁三四丘亦数尺,竟日乃散去,土人目为蚂蚁坟,西墙有沙冈委蛇,岁岁增长,且高三四丈。土人曰:沙龙。
《梅村集》:南海子,周环一百六十里,有水泉七十二处,元之飞放泊也。晾鹰台,元之仁虞院也。明置二十四园。
《寓圃杂记》:正统十一年,太师英国公暨侯伯二十馀人早朝毕。奏曰:臣等皆武夫,不谙经典,愿赐一日假,诣国子监听讲。上命以三月三日往。祭酒李先生时勉命诸生立讲五经各一章,讲罢设酒馔饮,甚欢先生命诸生歌鹿鸣之诗,宾主雍雍,抵暮而散,亦太平盛事也。
《旧志》:丰润县沙岩寺塔,故十三级。洪武中,雾三日。塔失所在,今其址存南关外玉皇阁。石塔自元时,塔六角,角一石龙成化中,南北角龙乘雨飞去,今缺焉。涿州旧塔,立桑乾河中,名镇河塔。嘉靖中,塔崩。内古钱飞空如蝶,尔后河水时溢矣。大兴县故安村塔,万历初,大雷雨过其下段,存其上段,著一里外土人呼半截塔也。
京畿总部杂录
《契丹志》:南京本幽州地,自晋割弃建为南京,又为燕京。析津府,置都总管府,节制马步军,控鹤指挥使都统军司、牛栏监军、砦石门详稳司、南北皮室司、猛拽剌司、并隶总管府备禦宋。《九域志》:宋为化外州,安东上都护府,领羁縻州十四。北边备对阿保机称帝,援立晋帝,得其所割雁门以北幽州节度。管四十六州,其地东北有卢龙塞,西北有居庸关,中国恃此以为限界,自十六州既割之后,河北尽属平地,无险可以拒守矣。
《北平古今记》:辽有二长春宫,一在南京,一在长春洲。若五年三月朔,幸长春宫,赏花钓鱼。十二年三月,如长春宫,观牡丹。十七年正月朔,如长春宫,则非南京之长春宫也。
《蠙衣生集》:洪武初,营汴为北京,则亦周公意也。末年东宫营,秦则亦娄,敬张良艺祖意也,而卒不果。岂天将以待燕耶成祖之营燕也,当时台谏交口不便,主事萧仪言之尤峻。岂未识上意所属耶。成祖曰:北平之迁,吾与大臣密计数月而后行。彼书生之见,岂足以达英雄之略哉。
《方舆胜略》:张良谓关中用武之地,阻三面而守一面,东制诸侯。今世都燕,亦用武之地,亦阻三面以一面制天下。前之进无穷,后之退有限,大非关中之比。《杨文敏公集》:天下山川形胜,雄伟壮丽,可为京都者,莫逾金陵。至若地势宽厚,关塞险固,总握中原之夷旷者,又莫过燕蓟。虽云长安有崤函之固,洛邑为天地之中,要之帝王,都会为亿万年太平悠久之基,莫金陵、燕蓟若也。
汉唐居关中,去边几千馀里,今北京北抵居庸东,北抵古北口,西南抵紫荆关,近者百里,远不过三百里尔。
《五杂组》:燕山建都,自古未尝有此议也。岂以其地逼近边塞耶。自今观之,居庸障其背,河济襟其前,山海扼其左,紫荆控其右,雄山高峙,流河如带,诚天造地设,以待我国家者。且京师建极,如人之元首,其后有枕藉,而前须绵远。自燕而南,直抵徐淮,沃野千里,齐晋为肩,吴楚为腹,闽广为足,浙海东环,滇蜀西抱,真所谓:扼天下之吭,而拊其背者也。且其气势之雄大,规模之弘远,视建康偏安之地固已天渊矣。今国家燕都可谓百二山河,天府之国。但其间有少不便者,漕粟仰给,东南尔运河自江而淮,自淮而黄,自黄而汶,自汶而卫,盈盈衣带不绝如线。河流一涸,则西北之腹尽枵矣。元时亦输粟以供上都,其后兼之海运,然当群雄干命之时,烽烟四起,运道梗绝,惟有束手就困,此京师之第一当虑者也。
《元史·百官志》:京师二十二仓,万斯北仓,万斯南仓,千斯仓,永平仓,永济仓,惟亿仓,既盈仓,大有仓,屡丰仓,积贮仓,丰穰仓,广济仓,广衍仓,大积仓,既积仓,盈衍仓,相因仓,顺济仓,通济仓,庆贮仓,丰润仓,丰实仓。博望山人稿曹履吉重修京粮厅,碑国家岁漕。东南四百万粟以实京边,特于户部左右曹外别领。以总督号曰后部。而以仓部郎隶之仓部,旧署称东官厅焉。厅寝室南向堂、东向额曰:咸裕。东北筑台内有藏书室。
《朔纪》:元人杂剧乔孟符,有黄金台,沈和甫有燕山。逢故人又无名子,有燕山梦皆演大都旧事也。
《寄园寄所寄录》:自宋员外迪以潇湘风景写平远山水八幅,一时观者留题目为:潇湘八景。南渡诗人若陈允平、衡仲张槃叔、安周密公、谨奚灭倬然,皆有西湖十景词。而北平旧志载:金明昌遗事有燕京八景,元人或作为古风,或演为小曲,所谓八景者,居庸叠翠,玉泉垂虹,太液秋风,琼岛春阴,蓟门飞雨,西山积雪,卢沟晓月,金台夕照是已。至永乐间,馆阁诸公相继倡和,更蓟门飞雨为蓟门烟树,或又增益二题为十景,和者相属。因而十室之邑,三里之城,五亩之园,以及琳宫梵宇,靡不有八景十景诗,可憎甚矣。《潞水客谭》:京东负山控海,负山则泉深,而土泽;控海则潮淤,而壤沃。诸州邑泉从地涌,一决而通,水与田平,一引而至。如密云县之燕乐庄,平谷县之水峪寺。龙家务庄,三河县之唐会庄。顺庆屯地、蓟州城北则有黄厓营,城西则有白马泉,镇国庄,城东则有马伸桥,夹林河而下。河南则有别山铺,及夹阴流河而下。至于阴流淀疏渠皆田也。遵化西南,平安城夹运河而下,及沙河铺地,方又铁厂。涌珠湖以下,至韭菜沟上,素河下、素河百馀里,夹河皆可成田,丰润县南则大寨,乃剌榆沱史,家河大王庄之地。东则榛子镇,西则鸦洪桥,夹河五十馀里,皆可田。玉田县青庄坞导河可田,后湖庄疏河可田,三里屯及大泉小泉引泉可田。至于濒海,自水道沽关,黑岩子墩,起至开平、卫南宋家营之地,东西度之百馀里,南北度之百八十里,皆隶丰润其地,与吴越濒海之沃区相等。昔虞文靖公之议,东极辽海,南滨青徐。濒海皆可田之地,今丰润实其中境,欲举其议行之。兹非其先当致力者乎。盖先之京东数处,而畿内列郡皆可渐而行也。先之畿内,而西北之地皆可渐而行也,在边陲则先之蓟镇,而诸镇皆可渐而行也。至于濒海,则先之丰润,而辽海以东、青徐以南,皆可渐而行也。
《博物策会》:范镇之赋幽州也。曰:绳直砥平,形胜爽垲。木华黎之传,幽燕也。曰:虎踞龙盘,形势雄伟,以今考之是邦之地。左环沧海,右拥太行,北枕居庸,南襟河济,形胜甲于天下,诚天府之国也。究其沿革,唐虞则为幽都,夏殷皆入冀地,周封尧后于蓟,封召公于燕,正此地也。厥后汉曰广阳,晋曰范阳,宋曰燕山,元曰大兴。国朝初谓之北平,而为燕府,龙潜之地,寻建为北京,而谓之顺天焉。
《渔石集》:宣府,大同藩篱也,居庸紫荆门户也。顺天、真定、保定等府州县堂室也,藩篱密斯门户固。门户固,斯堂室安。
《日下旧闻》按《元史·地理志》:至元四年始于中都之东。北置今城,而迁都焉。《世祖本纪》:至元二十年六月,发军修完大都城,而王秋涧诗则云:今年戊子冬十月,是至元二十五年矣,与史不合。
《稼堂杂抄》:元于大都腹里设税务七十三处,其在京城者,猪羊市、牛驴市、马市、果木市、煤木所有,宣课提举司领之利。网虽密,然自酒醋而外,若鱼虾、药果之属,以及书画、棻席、草鞋、筱帚、砖瓦、柴炭诸色,灯、铜、铁、线、麻线、苧绵、草索、曲货皆为不合税之物,比于明崇文门税课条目疏矣。
《梓溪集》:京师形胜,以堪舆家论之,玉河之水,当直出会南海子从天地坛前转,东入潞河方为自然。崇文门外闸河宜塞之庶几,左臂不断,此乃帝王建都万代之计也。
《蓬愈日录》:北京青龙水为白河,出密云,南流至通州,城白虎水为玉河,出玉泉山,经大内,出都城,注通惠河。与白河合朱雀水,为芦沟河,出大同、桑乾,入宛平界,出芦沟桥。元武水为湿馀,高梁黄花镇川榆河,俱绕京师之北,而东与白河合。
《长安客话》:京东之外,镇营蓟辽阳也。京西之外,镇宣大偏头也,京东之内,险山海也。京西之内,险居庸,白羊、紫荆、倒马、雁门、宁武、平刑、龙泉也。
《实录》:关隘之要有四,曰古北口,曰居庸关,曰喜峰口,曰松亭关,烽堠相望者,一百九十六处。
《经世挈要》:京辅扼要,当以古北口石塘为急,其次守马兰,其次守黄花,居庸横岭。镇边,其次守喜峰、冷口,其次守金水、马水、紫荆、倒马。
自山海关而北而西,极冲去处,如一片石,石门路大毛山城子峪,平顶、谷义、院口关、台头营、中桑堡、罗汉洞、东胜寨、徐流口、喜峰口、河流口、关冷水口关、石门子关、古北口、潮河川等处皆当严备然,计其要害之处,大略有四。以冷口为一路,自山海关抵太平寨而以建昌营为适中之地。以古北口为一路,自马兰峪抵石塘岭而以密云为适中之地。以昌平为一路,自渤海头抵镇边城,即以昌平为适中之地。以紫荆、倒马二关为一路,自沿河口扺故关,而以易州为适中之地。顾此关隘均为要害,而古北口尤为紧要。盖冷水、马兰有重冈叠嶂,以为天险。紫荆、倒马有云中上谷,以为外藩。惟古北口一带沙淤水漫,万马驰骤,甚难防禦也。
《方舆纪要》:蓟镇分东中西三路,东路帅驻台头营〈昌黎县〉,所急者四:曰山海关〈抚宁县〉、曰石门砦〈抚宁县东〉、曰燕河营〈永平府北〉、曰建昌营〈迁安县北〉。中路帅驻三屯营〈遵化县东〉,所急者四:曰太平砦〈迁安县西北〉,曰喜峰口〈遵化县东北〉,曰松棚谷〈遵化县北〉,曰马兰峪〈蓟州东北〉。西路帅驻石匣营〈密云县东北〉,所急者四:曰墙子岭〈密云县东北〉,曰曹家砦〈密云县东北〉,曰古北口〈密云县北〉,曰石塘岭〈密云县西北〉。其边墙皆依山凑筑大这为关,小道为口,屯军曰营,列守曰砦。
《经世挈要》:东协石门路之一片石义院口,燕河路之界岭口,建昌路之桃林口,刘家口,徐流口、河流口、冷口,观音沟白羊峪中协之喜峰路,潘家口、李家口、董家口、铁门关鲇鱼口,松棚路之罗文峪,洪山口,俱极冲。中协之马兰、太平二路,则次冲。西协之墙子路、镇卤关、签儿岭、磨刀峪、南北樱桃园,古北路之潮河川、石塘路之大水峪、白马关东西驼谷等处,俱极冲。曹家路惟有汗儿岭、正关,其馀之河西七寨、乍儿峪吊、马谷皆次冲也。
《国朝典汇》:洪武初,即古会州大宁地,设北平行都司兴营诸屯卫,封建宁藩与辽东宣府,东西联络为外边。已而魏国公经略自古北口,至山海关增修关隘为内边,以故蓟州西接居庸,北折而东南,抵海上尽渔阳,卢龙皆其管内。船泛登莱陆,走赵魏,襟带原泽冯翊。京师号称雄镇。迨文皇靖难,兀良哈内,附乃徙北平,行都司于保定,为大宁都司。而散布兴营诸卫于京府、大宁之地,尽畀兀良哈通贡互市,朵颜、大宁、福馀三卫是也。自是红螺、白云、东北、辽东、宣府声援隔绝,而喜峰三屯密云、白羊、以渐收缩,失计甚矣。昌平山水记金立中京大定府,至贞元元年,更为北京。元世祖至元七年,改为大宁路。洪武初元,将纳哈出尚据金山。二十年三月,命大将军宋国公冯胜等率师出松亭关,筑大宁、宽河、会州、富峪四城胜,遂率兵趋金山。六月纳哈出降,九月置大宁都指挥司、大宁中、左、右三卫。及会州木榆新城等卫,悉隶之。二十一年,改大宁都指挥司为北平行都指挥使司,距北平布政司八百里。二十四年,封皇子权为宁王。建文元年九月,燕王兵出刘家口,袭破大宁,下富峪宽河。会州等城以宁王及将士归北平。大宁初,设未有民人,但立一十六卫。自燕王拔之,而南遂为空城。及转战三年,始下南京,而大宁已弃之。后不能复置,因徙卫于山南,而以其地畀兀良哈然。永乐元年,仍命武安侯,郑亨于千户寨、灰岭、废州、神树西马山,七渡河皆设墩堠,新昌、伯唐云领军自小兴州、大兴州,东接牛岭、会州、塔山、龙山诸处屯种。迨十九年,命边将置逻骑营于古北口之北,神树之地,则当时此地尚为瓯脱也。
《四镇三关志》:蓟镇东自山海关,西抵石塘路,幵连口,接昌镇,慕田峪,界延袤一千七百六十五里。
《经世挈要》:蓟镇一带边墙,乃国初徐达创修,以为内边,长二千三百馀里。
《长安客话》:喜峰口,乃兀良哈进贡之路,本名喜逢口,古松亭关也。
《圭塘小桥》:滦阳驿东北四十里,有双冢。世传,昔有久戍不归者,其父求之,适相遇此山下,相抱大笑,喜极而死,遂葬于是,因谓之喜逢口。
《四镇三关志》:喜峰口路,关砦一十二。东自铁门关,西至团亭砦,延袤九十四里,董家口下关砦,五青山口关,横山砦,游乡口关,董家口关,胜岭砦、边城二十八里,空心敌台二十五座,大喜峰口下关砦七:铁门关、李家谷关、椵木谷砦、石梯子谷砦、大喜峰口关、小喜峰口关、团亭砦、边城三十四里,空心敌台一十五座。《渌水亭杂识》:唐之诗人,惟陈子昂张说高适集中间有幽州之作,此外游宦于兹土者寡。宋则非奉使不至,故题咏亦无多。王之涣九日送别诗云:蓟庭萧瑟故人稀,何处登高且送归。今日暂同芳菊酒,明朝应作断蓬飞。窦巩蓟门诗云:自从身属富平侯,蝉噪槐花已四秋。今日一茎新白发,懒骑官马到幽州。马戴诗云:荆卿西去不复返,易水东流无尽期。日暮萧条蓟城北,黄沙白草任风吹。张耒诗云:十月北风燕草黄,燕人马饱风力强,虎皮裁鞍雕羽箭,射杀阴山双白狼。四诗辞俱工,其馀杂见于出塞送行之作。如屡战桥恒断,长冰堑不流。徐陵诗也。塞禽惟有雁,关树但生榆。王褒诗也。万里寒光生积雪,三边曙色动危旌。祖咏诗也。日生方见树,风定始无沙。裴说诗也。沙河流不定,春草冻难青。王贞白诗也。风折旗竿曲,沙埋树杪平。马戴诗也。黄云战后积,白草暮来看。释皎然诗也。塞馆皆无草,儒装亦有弓。已行难避雪,何处合逢花。项斯诗也。戍楼承落日,沙塞碍征蓬。张蠙诗也。有雪常经夏,无花空到春。下营云外火,驱马月中尘。于鹄诗也。野烧枯蓬旋,沙风匹马冲。黄滔诗也。儿童能走马,妇女亦弯弓。欧阳修诗也。边日照人如月色,野风吹草作泉声。范镇诗也。皆善状燕中风景者。旧京遗事京城五坊辐辏,担卖蔬果辄为曼声唱卖麸者。旧有四句比叶成诗巡城者加以杖,故惟卖麸者一声。他物则重叠其辞,不止一句,盖彼以曼声为招,此即感耳。而引听唱一声,而辨为何物,知其担市何人也。
《两京求旧录》:昔人论燕人者,《管子》谓其愚戆。《隋志》则云冀幽之士钝如椎,郝伯常称其不渐。宣政佻靡之化,今也不然。执涂之人及五尺童子叩之,莫不便便。口给其讷,于言者盖寡,乃知习俗之移,今昔攸殊也。《五杂组》:京师奄竖多于缙绅,妇女多于男子,倡伎多于良家,乞丐多于商贾。谚曰:天无时不风,地无处不尘。物无所不有,人无所不为。殆古之。所谓陆海者,或谓不如是,不足为京都。斯言亦近之。
《日下旧闻》:按召公所出,众说纷纶,当以陆德明为是。盖《乐记》所云,封黄帝之后于蓟者,即召公也。
《方舆纪要》:铁门关外,有大潭即喜峰水之源也。关南十五里,为穹窿山,山多洞穴,高与铁门关齐。自洞口而西,十里为西山岭,即喜峰古松亭山也。南行二十里,曰小喜峰。又西南三里曰老子谷。下为团亭砦,滦水由此流入抚宁县境,隔滦水而西,为楼子山,又南十里为平山,抚宁与遵化相出入处也。
喜峰口关,在遵化县,东北七十里,关城周三里,关口有来远楼,可容万人。宣德三年,车驾由喜峰口,大败兀良哈众于宽河。嘉靖十年,三卫入犯,自此益增兵戍守为蓟边重地。
《粉墨春秋》:元人善画者,多其在大都,山水则刘融、伯熙乔、达违之、韩绍、晔子华、高克恭、彦敬、李希、闵克孝,竹石则李衎、仲宾、于士行遵道张德琪延玉李有仲方、刘德渊仲渊,及张敏夫、高吉甫、刘广之。花果则谢佑之,人物则李士传,传写则焦善甫、冷起岩,而浮屠羽士之善绘事者不与焉。
《析津日记》:古诗燕赵多佳人,美者颜如玉。被服罗裳衣,当户理清曲。然燕中妇女,虽曰秾丽,大约调朱杀粉涂饰,为多十三辄嫁,至三十而憔悴矣。此如蕣华易落,何如玉之有。至于青楼之伎,多著穷裤,其被服罗裳者亦鲜也。
《野获编》:京师人,以都城内外所有作对偶,其最可破颜者,如臭水塘对香山寺,奶子府对勇士营,王姑庵对韦公寺,珍珠酒对琥珀糖,单牌楼对双塔寺,象棋饼对骨牌糕,棋盘街对幡竿寺,金山寺对玉河桥,六科廊对四译馆,文官果对孩儿茶,打秋风对撞太岁,白靴校尉对红盔将军,诚意高香对细心坚烛,细皮薄脆对多肉馄饨,椿树饺儿对桃花烧卖,天理肥皂对地道药材,香木混堂对醹醪酒馆,麻姑双料酒对玫瑰灌香糖,旧柴炭外厂对新莲子胡衕,奇味薏米酒对绝顶松萝茶。京城内外巡捕营对礼部南北会同馆,秉笔司礼佥书太监对带刀散骑勋卫舍人。《春明梦馀录》:南城今在城西南,唐幽州藩镇城及辽金故都城也。隋之天宁寺,旧在城中,今在城外矣。悯忠寺有唐。景福元年,重藏舍利,记其铭曰。大燕城内地东南隅有悯忠寺,门临康衢悯忠寺,旧在城中,东南今在城外,西南僻境矣。
《日知录》《汉书》:蓟,故燕国。召公所封后。汉书蓟、燕国刺史治七国,时燕都此,项羽立臧荼为燕王,都蓟。高帝因之为燕国。五凤元年,燕刺王旦自杀,国除为广阳郡。本始元年,为广阳国。建武十三年,省属上谷。永平八年,复为广阳郡。晋复为燕国。魏为燕郡。隋开皇初,废大业,初置涿郡。唐天宝元年,更名范阳郡,并治蓟水,经湿水,过广阳,蓟县北又东至渔阳。雍奴县注,今城内西北隅有蓟丘,因丘以名邑也。《后汉书·彭宠传》:宠反渔阳,自将二万馀人攻朱浮于蓟。《晋书载记》:魏围燕中山,清河王会自龙城遣兵赴救,建威将军馀崇为前锋,至渔阳,遇魏千馀骑,鼓噪直进,杀十馀人。魏骑溃去,崇亦引还,会乃上道,徐进。始达蓟城,即此三事可见蓟在渔阳之西。《唐书·地理志》:幽州,范阳郡治蓟。开元十八年,析置蓟州,渔阳郡治。渔阳及辽改蓟为析津县,因此蓟之名遂没于此,而存于彼,今人乃以渔阳为蓟,而忘其本矣。《史记·乐毅书》:蓟丘之植,植于汶篁,此即《水经注》所言蓟丘。
《礼记》《乐记》:武王克殷,反商。未及下车而封黄帝之后于蓟。疏云:今涿郡,蓟县是也,即燕国之都,孔安国、司马迁及郑皆云燕祖召公,与周同姓,按黄帝姓姬,召公盖其后也。按此以蓟燕为一国,而召公即黄帝之后。《史记·周本纪》:武王封帝尧之后于蓟,封召公奭于北燕。《正义》曰:按周封以五等之爵,蓟、燕二国俱武王立,因燕山、蓟丘为名,其地足自立国。后蓟微燕盛,乃并蓟居之,其说为长。
《晋书载记》:慕容宝尽徙蓟中,府库北趋,龙城魏石河头引兵追,及之于夏谦泽。胡三省通鉴注:夏谦泽在蓟北二百馀里,恐非按水经注鲍丘水东南流径潞城南,又东南入夏泽,泽南纡曲渚一十馀里,北佩谦泽,眇望无垠也。下云:鲍丘水又东与泃河合。三河志鲍丘河在县西二十五里,源自口外,南流经九庄岭,过密云,合道人溪至通州之米庄村,合沽水入泃河。今三河县西三十里地名夏店,旧有驿鲍丘,水经其下,而泃河自县城南至宝坻下,入于海。疑夏店之名因古夏泽其东弥望,皆陂泽,与水经注正合。自蓟至龙城,此其孔道宝,以丙辰行魏人,以戊午及之相距二日,适当其地也。
《后汉书·公孙瓒传》:中平中,张纯与乌桓、丘力居等入寇,瓒追击战于属国石门,大败之。注:石门山在今营州柳城县西南,而水经注云:灅水又东南径石门峡,山高崭绝,壁立洞开,俗谓之:石门口。汉中平五年,公孙瓒讨张纯战于石门,大破之。今蓟州东北六十里石门驿即水经注之石门是也。按史本纪但言石门,而传言属国石门,明有两石门。水经注所指乃渔阳之石门,非辽东属国之石门。当以柳城为是,通典柳城有石门山。
《日下旧闻》:按隋之幽州洪业寺在城内,唐之幽州悯忠寺在城东南隅,辽之南京因之,康熙辛酉西安门内有中官治宅掘地误发古墓,中有瓦垆一,瓦罂一,墓石二,方广各一尺二寸一刻,卞氏墓志四字环列十二神相,皆兽首人身。一刻志铭而书作志铭,题曰:大唐故濮阳卞氏墓志。志文曰:贞元十五年,岁次己卯七月癸卯,朔夫人寝疾卒于幽州蓟县,蓟北方以其年权窆于幽州,幽都东北五里,礼贤乡之平原,是金之西安门。去唐幽州城东北五里而遥矣。金拓南城时,妆台在城之东北,至于元之中都,则今德胜、安定、东直三门外,皆城中地。而白马庙、琼华岛、籹台、太液池、柴市、悯忠寺、大悲阁、咸在南城,迨徐武宁又改筑,缩其北五里,废光熙肃清二门,规制差隘,永乐中重拓南城。然悯忠寺、大悲阁、仍限门外,盖都城凡数徙坊市,变置代。有不同阅绛云楼。书目,有皇元建都记,及萧洵故宫遗录二编,惜燔于火,今博访未得,金元之遗迹遂多,湮灭而无徵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