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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坤輿典
第一百三十九卷目錄
冢墓部紀事二
坤輿典第一百三十九卷
冢墓部紀事二
《南唐拾遺記》:金陵有樂官山,南唐樂官所葬處也。宋初下南唐,諸將置酒作樂,樂人大慟,殺之。聚瘞此山,因名。
《宋史·邢昺傳》:昺,字叔明,曹州濟陰人。雍熙中,昺撰《禮選》二十卷獻之。上嘗因內閣曝書,覽而稱善,召昺同觀,作《禮選贊》賜之。昺言:家無遺稿,願得副本。上許之。繕錄未畢而昺卒,亟詔寫二本,一本賜其家,一本俾置冢中。
公元1008年
《孔宜之傳》:大中祥符元年,東封泰山,及還至兗州十一月朔幸曲阜,謁孔子廟。行酌獻之禮。孔氏宗屬並令陪位,又幸孔林觀其墓。
《林逋傳》:逋,字君復,杭州錢塘人。性恬淡,弗趨榮利,結廬杭州之孤山,二十年足不及城市。嘗自為墓於其廬側。臨終為詩,有茂陵他日求遺稿,猶喜曾無《封禪書》之句。
《成象傳》:淳化中,李順盜據郡縣,象父母驚悸而死,燼骨寄浮圖舍,象號泣營葬。賊平,鄉里率錢三百萬贈之。象廬於墓側,以衰服襟袂篩土於墳上,日三斗。每慟,聞者戚愴。未嘗食肉衣帛,或贈之亦不受。虎豹環廬而臥,象無畏色。燕百餘集廬中,禾生墓側吐九穗。服終猶未還家,知禮者為書以諭之,遂歸教授,遠近目為成孝子。
公元1010年
《李玭傳》:玭,性篤孝,母卒,廬於葬所,晝夜號泣,負土築墳高丈餘。又以二代及諸族父母槁葬者盡禮築之,凡三年成六墳,皆丈餘。不食肉衣帛,不預人事,皇皇然惟恐築之不及,墳成,復留守墳三年。
《侯義傳》:義里人有葬其親而遽返者,義母回其家,泣謂義曰:我死,其若是乎。義乃感激自誓而不欲言,但慰其母曰:弗悲,義必不爾。咸平中,母卒,義力自辦葬,不掩墳壙,晝則負土築墳,夜則慟哭柩前。妻子困匱不給,田主曹氏哀憐之,資以餱糧。踰年,墳間瓜異蔕、木連理,又有巨蛇遶其側不暴物,野鴿飛而不去。嘗遇盜劫其衣服,既而知是義物,悉還之。
《杜誼傳》:誼字漢臣,台州黃巖人。事父母至孝。父剛嚴,誼獨失愛,惴惴不自容,伺顏色而後進。繼喪父母,號痛晝夜不絕,勺水不入口者累日。卜葬,徒跣負土為墳,往來十餘里,日渡塘澗,泥水沒骭,雖大雨雪未嘗稍止。手足皸裂血流,以漆塗之。每覆一畚,必三遶墳號而去。既葬,遂茇舍墓旁,負土以終喪,人往視之,輒遣去。日一飯,不葷。雖虎狼交於墓側,誼泰然無所畏焉。
《沈宣傳》:宣,汝州梁人。母亡,既葬,不塞墓門三十有六月,晝負土,夜拊棺而臥,為墳廣百尺。
《桐陰舊話》:太保公,忠憲曾祖也,周國公祖也。皆葬靈壽相比。獻肅公自太原移帥,定武,始議改葬。既發穴,則二瓦棺並列,有泉湛然其下。大驚,以問鄉老。有曰:當時開壙,見水貧,不能易地,遂以木架於水上。然猶不腐,則知未嘗溢涸爾。因不敢改。而相地者以為奇第,斲石為柱,橫二石梁瓦,棺仍之不別為槨,增築其封岐,冢首於上。淇水李公邦直為墓表,孫康簡公漫叔書之。
《續筆談》:瀕海素少士人。祥符中,廉州人梁氏,卜地葬其親,至一山中,見居人說,旬日前有數十龜,負一大龜葬於此山中。梁以為龜神物,其葬處,或是福地。與其人登山觀之,乃見有丘墓之象。試發之,果得一死龜。梁乃遷葬他所,以龜之所穴,葬其親。其後,梁生三子:立儀、立則、立賢。立則、立賢皆以進士登科,立儀嘗預薦。皇祐中,儂智高平,推恩授假板官,立則值熙寧立八路選格,就二廣連典十餘郡。今為朝請大夫致仕,予亦識之。立儀、立賢,皆朝散郎。至今皆在,徙居廣州鬱,為士族。至今謂之龜葬梁家。
《宋史·劉羲叟傳》:羲叟長於星曆、術數。事皆驗。羲叟未病,嘗曰:吾及秋必死。自擇地於父冢旁,占庚穴,以語其妻,如其言葬之。
《陳堯佐傳》:堯佐知同州,徙永興軍。初,太后遣宦者起浮圖京兆城中,前守姜遵盡毀古碑碣充磚瓦用,堯佐奏曰:唐賢人墓石,今十亡七八矣。子孫深刻大書,欲傳之千載,迺一旦與瓦礫等,誠可惜也。其未毀者,願敕州縣完護之。後以太子太師致仕,自誌其墓曰:壽八十二不為夭,官一品不為賤,使相納祿不為辱,三者粗可歸息於父母棲神之域矣。
《蔡磪傳》:吳處厚者,邵武人,登進士第。仁宗屢喪皇嗣,處厚上言:臣嘗讀《史記》,考趙氏廢興本末,當屠岸賈之難,程嬰、公孫杵臼盡死以全趙孤。宋有天下,二人忠義未見褒表,宜訪其墓域,建為其祠。帝覽其疏矍然,即以處厚為將作丞,訪得兩墓於絳,封侯立廟。《夢溪筆談》:國子博士李餘慶知常州,強於政事,果於去惡,凶人惡吏,畏之如神,死葬橫山,人過墓者皆下。有病瘧者,取墓土著床席間,輒差。其敬憚之如此。《東軒筆錄》:熙寧初,有朝士忘其氏,知河中府龍門縣。有薛少卿,占籍是邑,一旦為盜斫墳塋之松檟。薛君投牒訴其事。朝士迂儒也,喜為異論,乃判其狀曰:周文王之苑囿,猶得芻蕘。薛少卿之墳塋,乃禁樵採。《妮古錄》:熙寧中,金陵、丹陽之間,有盜發墓,得隱起磚於塚中。識者買得之,讀其書,蓋山中宰相隱居墓也。其文高妙,王荊公常誦之,書於天慶觀文堂壁間。《春渚紀聞》:張無盡丞相為河東大漕日,於上黨訪得李長者古墳,為加修治,且發土以驗之,掘地數尺,得一大盤石。石面平瑩,無它銘款,獨鐫天覺二字。故人傳無盡為長者後身。
《暇日記》:劉原父晚年病,不復識字,日月兒女皆不能認。人言永興中,多發冢墓,求古物,致此。
《談圃》:紹聖初,復用元豐舊人,呂吉甫起知金陵,孫公責歸州,過之燕,勞甚厚。回謁於清涼寺,問曾上荊公墳否。公言不曾,到但妻母墳近一省之。蓋是時士大夫上荊公墳者,無虛日。呂因是問之。
《揮麈餘話》:潘兌,字說之,吳門人。仕祐陵為侍從。宣和初,奉祠居里中。時郡民朱勔以倖進,寵眷無比。父沖殂,勔護喪歸葬鄉間,傾城出迓,而潘獨不往。潘之先塋適有山林,形勢近沖新阡,勔欲得之,乃修敬於潘。杜門弗納。勔恃恩自恣,遣人諷之,且席以熏天之勢。潘一切拒之。勔歸京師,果愬於上,降御筆奪之。已而又訹御史誣之以罪,而褫潘之職。雖抑之於一時,而吳人至今稱之。
《宋史·邵雍傳》:雍疾病,司馬光、張載、程顥、程頤晨夕候之,將終,共議喪葬事外庭,雍皆能聞眾人所言,召子伯溫謂曰:諸君欲葬我近城地,當從先塋爾。既葬,顥為銘墓,稱雍之道純一不雜,就其所至,可謂安且成矣。
《趙君錫傳》:君錫知鄭陳澶三州、河南府,徙應天。因清明出郊,具奠謁杜衍、張昇、張方平、趙概、王堯臣、蔡抗、蔡挺之塋,邀七家子孫,陪祭於側,時人傳其風義。《可談》:常州諸胡,余外氏,自武平使樞密宗愈繼執政,宗回、宗師、宗炎奕修,皆兩制,宗質四子同時作監司,家貲又高,東南號富貴胡家。相傳祖塋三女山,尤美,甚利子壻。余母氏乃尊行如渭陽諸壻錢昂、黃輔國、李詩、蔣廷俊、張巨、陳舉、蔣存誠,皆為顯官,餘無不出常調。
《厚德錄》:蔡卞、章惇同肆羅織,遷謫元祐諸公。卞率惇以奏,乞發司馬光墓。門下侍郎許將獨無言。卞等退,哲宗留將問曰:卿不言,何也。將曰:發人之墓,非盛德事。哲宗曰:朕與卿同。乃不從。
公元1118年
《墨莊漫錄》:重和戊戌歲,平江有盤門,外太和宮相近。耕夫數人,穴一塚。初入隧道,甚深,其中極寬,如廈屋然。復有數門扃鐍,不可開。耕者得古器物,及鴈足鐙之類,以為銅也。欲貸之,熟視之,乃金。因紛爭至官。時應安道逄原為都守,盡令追索元物到官。乃遣郡官數人往閉其穴,觀者如堵。其中四壁皆繪畫嬪御之屬,丹青如新,畫手殊奇妙。有一祕色香爐,其中灰炭尚存焉。諸卒爭取,破之。塚之頂,皆畫天文元象。此特初入室,未見棺柩,意其在重室內也。又得數器而出,乃掩之。後考《圖經》云:吳孫破虜堅之墓。然考之《吳志》,堅薨葬曲阿,未詳此果何人也。
公元1193年
《談藪》:王公袞,字吉老,宣子尚書之弟。先墓在會稽西山,為掌墓人奚泗所發。公袞訴之郡,杖之而已。公袞憤甚。奚泗受杖,詣公袞謝罪。公袞呼前,勞以酒,拔劍斬之。持其首詣郡。宣子時為侍郎,奏乞以己官贖罪。詔給舍集議。中書舍人張孝祥等議,上詔赦之。猶鐫一秩。當時公袞孝名聞天下,永嘉王十朋以詩美之。《夷堅志》:石城永福寺對面,有丘隴,高且十丈。相傳是陳恭公祖墓。未嘗有人祭掃,是否莫能知。紹熙四年,衢人鄭琯為主簿,以其處軒敞可遠眺,欲平治隴首,構亭其上。工料已具,僧徒交勸,不可止。因委其事於吏葉愿。愿夜直宿書齋,夢騶導、陸續傳呼:大師且至。一金紫人坐肩輿而來,呼愿曰:我宅於西岡將二百載爾。輩何得侵犯。愿佈汗而寤,亟以白琯,遂寢其役。《老學庵筆記》:吳武安玠,葬德順軍隴千縣。今雖隔在虜境,松楸甚盛,歲時祀享不輟,虜不敢問也。玠諡武安,而梁益間有廟,賜額曰忠烈。故西人至今,但謂之吳忠烈云。
《西溪叢語》:襄陽隱者,躬耕數畝。因古冢為亭,往來題詩甚富。一日,柱間得一絕,相傳呂公作也:冢上為亭鬼莫嗔,冢頭人即冢中人。憑欄莫起存亡意,除卻虛空總是塵。
《誠齋雜記》:李陶,交趾人。母終,陶居於墓側,躬自治墓,不受鄰人助。群烏銜塊,助成墳。
《宋史·辛棄疾傳》:棄疾卒,贈光祿大夫。咸淳間,史館校勘謝枋得過棄疾墓旁僧舍,有疾聲大呼於堂上,若鳴其不平,自昏暮至三鼓不絕聲。枋得秉燭作文,旦且祭之,文成而聲始息。
《嘉善縣志》:吳仲珪將沒,刻短碣塚上曰:梅花和尚之塔。人或恠之,曰:此有意,久當自驗。未幾,楊髡毀掘江南諸墳,仲珪以碣所署,疑為緇流,竟免。
公元1169年
《金史·蔡珪傳》:珪為戶部員外郎,兼太常丞。珪號為辨博,凡朝廷制度損益,珪為編類詳定檢討刪定官。初,兩燕王墓舊在中都東城外,海陵廣京城圍,墓在東城內。前嘗有盜發其墓,大定九年詔改葬於城外。俗傳六國時燕王及太子丹之葬,及啟壙,其東墓之柩題其端曰燕靈王舊。舊,古柩字,通用。乃西漢高祖子劉建葬也。其西葬,蓋燕康王劉嘉之葬也。珪作《兩燕王墓辯》,據葬制名物款刻甚詳。
公元794年
《劉頍傳》:頍遷西上閤門使。初,南苑有唐舊碑,書貞元十年御史大夫劉怦葬。上見之曰:苑中不宜有墓。頍家本怦後,詔賜頍錢三百貫改葬之。
《輟耕錄》:至元間,釋氏豪橫,改宮觀為寺,削道士為髡,且各處陵墓,發掘迨盡。孤山林和靖處士墓,屍骨皆空,唯遺一玉簪。時有人作詩以悼之,曰:生前不繫黃金帶,身後空餘白玉簪。
公元1219年
《遂昌雜錄》:河西僧馮某者,與楊璉真珈生同里,幼同學,情好益,甚相同而相得也。楊在江南掘墳,遂以書招馮出河隴,來江南。既至道,以杭故宋富貴家十墳,遣馮使之發掘。馮父子皆僧也,十墳已掘六,金寶蓋不資。餘四墳,方儗發掘,而馮父子兩人,是夜皆得夢。夢林莽中金紫官人出拜,哀告曰:君父子所得,亦足矣。我輩安居於此久矣,幸貸我。父子覺而俱驚,此四墓於是乎獲全。楊璉真珈敗後五十年間,此曹無一存者。馮之父居杭西湖北山,余對鄰,而其子則居昭慶寺之東。
臧湖隱先生,有屋六七間,與岳墳相近。時岳墳漸圮,江州岳氏諱士迪者,宋迪功郎,於王為六世孫。與宜興唐門岳氏通譜,合力以起廢墳,與寺,復完整。久之,王孫有為僧者,居墳西,大壞廟與寺,至靡有孑遺。台僧可觀者,堅忍人也。以其事訴之上司官府,時何怡真為湖州推官,柯敬仲以書白其事。寺田典與人者復歸。寺與廟,寸椽片瓦不留。
《元史·李恆傳》:恆破文天祥於瑞金,改江西宣慰使。天祥圍贛州急。或言天祥墳墓在吉州,若遣兵發之,則必下矣。恒曰:王師討不服耳,豈有發人墳墓之理。《孝友傳》:孔全,亳州鹿邑人。父成病,刲股肉啖之,愈。後卒,居喪盡哀。廬墓左,負土為墳,日六十肩,風雨有虧,俟霽則補之。三年,起墳廣一畝,高三丈餘。
張子夔,安西人。父喪,每夜半,以背負土,肘膝行地,匍匐至葬所,篩細土為墳。
陳乞兒,歸德夏邑人。年九歲,母喪,哀毀,親負土為墳,高一丈,廣十六步。人憫其幼,欲助之,則泣拜而辭。黃贇,臨江人。父君道,延祐間求官京師,留贇江南。時贇年幼,及既長,聞父娶後妻居永平,往省之,則父歿矣。庶母聞贇來,去,更嫁,拒不見贇。贇號哭語人曰:吾之來,為省吾父也。今吾父已歿,思奉其柩歸而窆之,莫知其墓。苟得見庶母示以葬所,死不恨矣。久之,聞庶母居海濱,亟裹糧往。庶母復不納,庶母之弟憐之,與偕至永平屬縣樂亭求父墓,又勿得。贇哭禱於神,一夕夢老父以杖指葬處曰:見片磚即可得。明日就其地求之,庶母之弟曰:真是已,斂時有某物可驗。啟朽棺,得父骨以歸。
《稗史》:李佾,字子列,奉化江口人也。人有侵葬其先塋之側,或曰:請訟之。子列曰:訟則彼合徙柩也。昔季武子成寢,杜氏之葬在西階之下,請合葬,猶許之。此特鄰逼爾,初豈害吾事也。況葬已揜藏,忍使之暴露耶。鄉曲賢之。
《名山藏本行記》:姚伯華,桐廬人。桐廬無城,元末兵起,伯華父挈伯華挾貲避盜,至父母皆死。盜稍退,伯華得之崖下,負之行,從間道夜渡桐江,至其祖墳之下,掩以樹葉,用木為錐,取石為磚,晝伏夜作,遂作墳。《雲蕉館紀談》:陳友諒愛姬,苕華夫人,善月琴。友諒出師,必以隨呼為妝駕。未幾物故,葬於右耳峰猴溪橋側。樹石月琴以表之,至今人名月琴塚。
公元932年
《福州府志》:閩忠懿王及夫人任氏,初葬於閩縣靈岫鄉鳳池山後。唐長興三年,改葬永福山,即今之蓮花峰是也。後唐賜神道碑,張文寶撰文。宣德四年,有種屯田軍三十人,將王塚盜發,壙門堅甚,只從上角鑿破一孔,以巨繩腰一人先下。忽中絕,呼之不應。眾愕然,乃以松脂作把,燃火光,照壙中。用長梯魚貫而入,見先入者死矣。壙制廣如屋,前祀王像,卓列五供爐,瓶燭臺皆以金玉為之。後寢紅棺二,蓋王與夫人也。隨將器物珍寶盜出。死者之妻,夢其夫泣告,發塚時先入,被大蛇咬死。欲分盜物一半。其妻以夢告群盜,不肯。告於管屯百戶王傑,傑受賂,不問。復告於懷安縣典史朱玉,玉得其金鐲玉帶,又不問。遂告於憲司。副使李素魯、僉事鄒穆,窮治其事,捕盜繫獄。典史大怖,以為匿帝王物,欲自縊。或教其自首罪,可免。盡將金鐲玉帶呈官。時有生員王琨,告稱係王後裔,認其物。有司未之信。及閱其家譜,壙中物俱載焉。照譜追物,物畢,出舉王畫像懸於堂上,只是方面大耳,巨目弓鼻,紫面修鬚,儼然可畏。四圍朽蠹已盡,中獨如故。諸公異之。內一水碗,其底寸許,如橄欖然,瑩如金色,不識為何寶。召回回辨之,曰:此玻璃碗也。壙中盜物藏庫,將十之一其王畫像與王琨領回。王墓,官為修治。後琨仕至松陽知縣。王像為縣丞劉鑒借去,不還。琨告憲司,追出,并玉帶一條,花大如掌。宣德八年,進御府,蓋王之女適劉之祖也。時庫役程浩督修治,為林謹夫言,親見壙中懸棺,推之即動,棺蓋已被盜開,隨即封固。墳前石人、石獸,製極工巧。嗟嘆久之。林為之詩曰:蓮花之峰高入雲,巍峨下有前王墳。松圍翁仲如相語,草暗麒麟似出群。當時卜築嗟埋玉,春色開殘紅躑躅。曉雨初晴叫鷓鴣,寒煙欲斂遊麋鹿。憶昔朱連兩搆凶,層城如昨霸圖空。故宮總付蒼茫外,羡道同歸寂寞中。寢園祕器期千古,宣德初年發行伍。金爐璃碗落人間,玉帶真容歸御府。吾聞發者三十人,一人墜死其妻嗔。互相告首殞囹圄,無人得脫王憾伸。所幸官司即修繕,舊時塋域皆安奠。富沙派出來中州,蘋藻時思致明薦。維王秀挺英雄姿,保障東西建鼓旗。軍中王氣誠非偶,五百年來德政碑。古松老樹多遺愛,濯濯英靈宛如在。後來勿學屯田軍,踏破苔花慎毋再。
《瑯琊漫抄》:瑞安高世則墓,有穹碑,一通吳中太湖,石所礱碑陰,鋸紋朗朗。聞宣德間,永嘉黃少保淮葬父,鋸其半為神道碑。鋸且盡,高之裔孫某曰:相公取之薄矣。黃問故。高曰:恐後人復欲鋸耳。黃默然。
《嵩陽雜識》:天順間,安陽民牧牛,入一破塚中。鐵索懸一棺,去地四五尺,四旁無一物。民搖動其棺,沙土蒙頭,不能開眼。民懼急趨出,沙已沒鐵矣。翼日,拉伴往視之,沙土滿中,不復見棺。蓋觸其機發而然也。《兗州府志》:成化初年,山東守臣上言,嘉祥南武山西南元寨山之東麓,有漁者陷入一穴中,得懸棺。其前有石碣,鐫曾參之墓。奉詔封樹丘陵,築建饗堂,神路旁樹松柏,繚以周垣。墓在嘉祥,始此。
《燕山叢錄》:漷縣得仁務有三大冢相望,其西北有岡隆起,岡首有洞,其中窅然深黑。常有以燭入者,行里許,有瓷瓮貯油,一燈熒熒然。人間什物俱備,試擲以礫,即有矢外射。其人懼而出,蓋遼金諸貴人冢也。《遼邸記》:聞遼王晚抱異疾,不能親女色。後宮中往往有抑鬱致死者。今沙橋門外宮人斜,即群姬埋香處。每陰寒晦黑,過者聞紅愁綠慘之聲。
公元1418年
《延平府志》:吳仁澤者,恭之父也。葬雲蓋里俞坑之陽。近墓舊無竹,永樂十六年,墓之左忽一筍出。是歲,恭領鄉薦登進士。至成化元年,復一筍出於故處。其秋,曾孫珙中鄉試。八年,又出一筍。是春,珙亦登進士。至十九年,又出一筍。六年,珙由龍泉尹陞戶部主事。筍出惟一竿,挺然獨秀,不復別出也。里人皆以為異,因呼為瑞竹。
《江寧府志》:武功康太史海曾大父,官南太常,死即葬江寧新亭鄉。祖父與兄俱生長南都。太史以先墓在金陵,視金陵人不啻親舊。沈韓峰侍御西巡,北還,賦詩餞之,有云:新亭有先壟,瞻省愧予生。每遇江東客,難勝渭北情之句。韓峰公祖墓,與太常墓相近,歸家後,特為修治,命守墓者,禁其樵採。
《崑山縣志》:許伯基立以進士知海豐縣。每出行,見一老父日掃墓無間。使人問,曰:吾父母平生畏蛇蟲,今雖沒恐其潛撓,使體魄不安耳。伯基感其孝,遺以潔服,請與鄉飲大賓席,以勵風俗。
《松江府志》:徐文貞公祖樂善公,卜葬地於郡西谷陽橋內,形家議多紛紜。夜夢神告曰:明日風箏落處,即真穴也。及旦,候其墜處,識之,風箏上有字一行,云:人間亦自有丹丘。又相傳,風箏紙乃仕籍第一版。《名山藏臣林記》:李遂為衢州知府,郡廳有叢冢,相傳為郭璞墓,發之不利於守。遂曰郡廳也。而丘壟在其下耶。且景純不沒於此發之。
公元1561年
《山西通志》:嘉靖辛酉,長子有城役,乏磚,兵憲某令發古冢取磚。發一冢,及隧皆琉璃金碧龍鳳之文,有巨蛇守之,赤色,目閃閃如電,吐氣繚繞如煙,觸之者立仆。懼不敢近,乃止。
公元1588年
《嘉善縣志》:明萬曆戊子,邑侯蔡公彭以縣治湫隘,議拓之重築。後垣掘地,得一石,上刻指揮蔡某、安人彭氏之墓。夫婦二姓,適與侯姓氏相符。亟命加土覆焉。墓之幾毀而不毀,有定數云。
《常熟縣志》:印丞相應雷,南宋時敕葬堰涇河外尚湖之南。年祀遼遠,墓旁悉為他姓所侵。明天啟間,司成許士柔力為修復,重刻石誌焉。按其復墓碑云:子德傳孫肖翁、述翁,曾孫振之,俱仕元。傳至三十世,孫祖朝無嗣,遺命以贅壻徐應任之子嫡甥文學為嗣,歲時享祀無缺,得以恪守墳塋者,應任之力也。過其墓者,往往相顧歎息。謂公無後而有後云。
公元1627年
《帝京景物略》:甕山下數十步,元耶律楚材墓。墓前祠廢,石像尚存,表碣羊虎零落,一翁仲立,未仆。天啟七年夏夜,有螢千百集翁仲首。土人望見,夜譁曰:石人眼光也。質明,共踣而碎之。
《明外史·汪喬年傳》:初,喬年撫陝西,奉詔發自成先冢。喬年詗得其族人為縣吏者,掠之。言:去縣二百里為李氏村,在亂山中,十六冢聚葬,中一冢自成始祖也。相傳,穴,為僊人所定,壙中有鐵燈檠,曰鐵燈不滅,李氏當興。如其言發之有螻蟻數石,火光熒熒然。斲棺,骨青黑色,黃毛被體,腦後一穴大如錢,中盤赤蛇,長三四寸,有角見日而飛,高丈許,以口吞日色咋咋者六七,反而伏。喬年函臚骨、并腊蛇以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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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