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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百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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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册府元龟卷九百三十五 宋 王钦若等 撰
  总录部
   搆患
衅勇啬祸斯为小人掩义隐贼谓之凶德乃有务逞已
欲罔顾时艰崇饬诐辞专任小智骋强辩之策激怒所
趣肆威宠之势敛怨于下至有携离天族猜阻臣节煽
惑有渐翻覆靡常承间隙而率作因觖望而交搆外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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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禦内蛊攸兴实启厉阶岂思败类汤止沸而宁息火
燎原而莫向乱是用长职此之繇亦有始谋不臧矫枉
过正欲涤萧墙之祸终掇无名之举用殄厥族其可悲

汉蒯通范阳人也始韩信虏魏王破赵代降燕定三国
引兵将东击齐未度平原闻汉王使郦食其说下齐信
欲止蒯通说信曰将军受诏击齐而汉独发间使下齐
宁有诏止将军乎(间使谓使人伺/间隙而军行)何以得无行且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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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士伏轼掉三寸舌下齐七十馀城(掉摇也/从钓切)将军将数
万之众乃下赵五十馀城为将数岁反不如一竖儒之
功乎于是信然之从其计遂度河齐已听郦生即留之
纵酒罢备汉守禦信因袭历下军遂至临淄齐王以郦
生为欺己乃烹之因败走
主父偃齐国临淄人也学长短纵横术初欲因齐宦者
徐甲内女齐王后宫太后怒偃繇此与齐有隙偃方幸
用事因言齐临淄十万户市租千金(收一市之租/值千金也)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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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富钜于长安(钜大/也)非天子亲弟爱子不得王此今齐
王于亲属盖疏乃从容言吕太后时齐欲反(从音千/容切)
吴楚时孝王几为乱(几音巨/衣切)今闻齐王与其姊乱于是
武帝拜偃为齐相且正其事偃至齐急治王后宫宦者
为王通于姊翁王所者辞及王王年少惧大罪为吏所
执诛乃饮药自杀
后汉贾诩为讨虏校尉董卓之婿中郎将牛辅屯陜诩
在辅军卓败辅又死众恐惧校尉李傕郭汜张济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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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散行归乡里诩曰闻长安议欲尽诛凉州人而诸君
弃众单行即一亭长能束君矣不如率众而西所在收
兵以攻长安为董公报仇幸而事济奉国家以征天下
若不济走未后也众以为然傕乃西攻长安
魏丁谧为尚书初司马宣王以曹爽魏之肺腑每推先
之爽以宣王名重亦引身卑下当时称焉谧与毕轨等
既进用数言于爽曰宣王有大志而甚得民心不可以
推诚委之繇是爽常猜防焉礼猊虽存而诸所兴造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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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复繇宣王宣王力不能争且惧其祸故避之
陈陈宝应晋安侯官人世为闽中四姓父羽有才干为
郡雄豪宝应性反覆多变诈梁代晋安数反累杀郡将
羽并扇惑合成其事后复为官乡导破之繇是一郡兵
权皆自已出
北齐斛斯椿初为尔朱荣所委任及荣死椿乃杀尔朱
世隆兄弟等以归齐献武王出帝拜椿侍中仪同开府
初献武王之入雒顿于邛山朱仲远帐下都督桥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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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期自滑台而至献武王责宁等曰汝事仲远擅其荣
利盟契百重许同生死前仲远自徐为逆汝为戎首今
仲远南走汝复背之于臣节则不忠论事人则无信犬
马尚识恩养汝今犬马之不如遂斩之椿自以数为反
覆见宁等之死意常不安遂密搆间劝出帝置阁内都
督部曲又增武直人数自直阁已下员列数百皆选天
下轻彯者以充之又说帝数出游幸号令部曲别为行
阵椿自约勒指麾其间从此以后军谋朝政一决于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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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劝帝徵兵诡称南讨将以伐齐献武王帝从之遂陈
兵城南北接邛山南至雒水帝诘旦戎服与椿临阅焉
献武王以椿乱政欲诛之椿谗谤既行因此遂相恐动
出帝勒兵河桥椿为前军营于山北寻遣椿率步骑数
千镇虎牢椿弟豫州刺史元寿与都督贾显智守滑台
献武王令相州刺史窦泰击破之椿惧已不免复启出
帝假说游声以劫胁帝信之遂入关椿亦走长安椿狡
猾多事好乱乐祸干时败国朝野莫不雠疾之元寿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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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部下所杀
隋窦建德大业七年山东大饥建德谓孙安祖曰文帝
时天下殷盛发百乘之众以讨辽东尚为高丽所败今
水潦为灾黎庶困穷而主上不恤亲驾临辽加以往岁
西征疮痍未复百姓疲困累年之役行者不归今重发
兵易可摇动丈夫不死当立大功岂可为逃亡之虏也
我知高鸡泊中广大数百里莞蒲阻深可大逃难承间
而出虏掠足以自资既得聚人且观时变必有大功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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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矣安祖然其计建德招诱逃兵及无产者得数百
馀人令安祖率之入泊中为群盗
唐卢楚炀帝之末江都乱作东都留守元文郁等共立
越王侗为帝时王充与文郁有隙文郁知之阴有诛充
之计侗复以文郁领御史大夫充固执而止卢楚说文
郁曰王充外军一将耳本非留守之徒何得预吾事且
雒口之败罪不容诛今者敢怀跋扈宰制时政此而不
除方为国患文郁然之遂怀奏入殿事临发有人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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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时在朝堂惧而驰还含嘉城议作乱文郁频遣呼之
充称疾不赴至夜作乱攻东太阳门而入拜于紫微观
下侗遣人谓之曰何为者充曰文郁卢楚谋相杀害请
斩文郁归罪司寇侗见兵势渐盛度终不免谓文郁曰
公自见王将军也文郁迁延而立侗遣其署将军黄桃
树执文郁以出文郁顾谓侗曰臣今朝亡陛下亦当夕
及侗恸哭而遣之左右莫不悯然出至兴教门充令左
右乱斩之诸子并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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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忠为右相时安禄山玄宗尤所亲重又握兵柄国
忠知其跋扈终不出其下将图之屡为玄宗言其悖逆
之状时禄山阴图逆节而未有名帝不信之国忠乃使
门吏蹇昂何盈求禄山阴事围捕其宅得李岱等使侍
御史郑昂缢杀于御史台又奏徙其党告温于合浦以
激怒禄山幸其动摇以取信于帝帝意不悟也繇是禄
山惶惧遂举兵以诛国忠为名
李训为国子博士翰林侍读学士文宗性守正嫉恶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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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者权宠太过继为祸胎训在翰林解诗之际或语及
巷伯事则再三愤激以动帝心帝以其言论纵横谓能
成事遂以其诚谋于训及郑注太和九年累迁礼部侍
郎平章事出郑注为凤翔节度使约以其年十一月诛
中宦至其月二十一日帝御紫宸殿左右班定金吾使
韩约不报平安上书臣本署内厅后有石榴树昨夜三
更甘露降臣已有状递门贺讫臣以甘露上瑞味甘气
香其色炫耀此实圣德广被上天降休臣目睹嘉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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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庆悦蹈舞再拜宰相王涯贾餗舒元舆香案前拜贺
百官相次皆称贺训元舆因奏曰甘露发祥俯迩宫禁
陛下实宜亲观以受天庆帝允之班退出閤百官复列
班于含元殿庭日至辰时帝乘软舁出自紫宸门内官
两中尉枢密使已下翼侍而进繇含元殿东阶升殿宰
相供奉官分列于副阶之上南班官两列于殿下渠北
帝曰宰相及两省官且往树下观之于是宰相领两省
官东入金吾仗将军厅事同看甘露曰此非真甘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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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谓两省官曰公等子细视之帝令辨验不可容易良
久归班训奏曰臣与两省官细视其状恐非甘露此事
不可轻言言出之后四方须有称贺臣恐未是真瑞帝
曰岂当有如此事顾左右军中尉及内官等曰尔等往
验之皆罗拜而去时新除太原节度使王璠邠宁节度
使郭行馀并在本班训皆相约曰有急须相就共张形
势于是训急召王璠郭行馀曰来受敕旨时邠宁兵士
来迎行馀数百人皆执弓刀立于丹凤门外训复遍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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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曰两镇军将官健悉入圣上欲亲有处分王璠恐悚
不前行馀独拜殿下邠宁兵士竟亦不至内官至甘露
下回旋良久韩约气慑汗流不能举首左右军中尉曰
将军何故如此后风吹厅幕内见执兵仗者甚众内官
惊恐走出阍者执关欲锁其外门为众所叱执关而不
能举内官回或持树枝及以小瓷碗盛甘露以进训见
如此连声呼金吾兵仗令上殿护卫乘舆每人赏钱一
百贯文内官以事势非常众扶辇舆决破罘罳自含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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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北下殿疾趋训攀辇连呼曰陛下不得入内金吾兵
仗数十人亦随训而入京兆少尹知府事罗立言领其
徒自东来御史中丞李孝本领其徒自西来各二百馀
人皆上殿纵击但闻有叫呼冤枉之声内官或有被血
罗拽出者数人训持辇愈急迤逦入宣政门帝叱之内
官却志荣以手击其胸训仆于地辇入东上阁门阁门
既闭闻呼万岁者数四百官错愕莫知所为王涯贾餗
舒元舆归中书就食曰必将开延英召对两省官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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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涯曰不知是何事也诸公且各自取便须臾吏走
曰有兵自内来遇人即杀宰相已下怆惶走出两省人
吏及金吾健儿共千馀阗门争出宰相等才及出门兵
士已合在门内不能出者凡六七百人皆死时王璠男
遐休直弘文馆其日初莅所职馆中官属驾部郎中充
学士令狐定领其僚六人送之悉为兵士所擒欲杀者
三四内官大盈库使宋守义自号为斩斫使翌日执遐
休送神策军戮之其馀皆护而免焉其日王涯步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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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里茶肆为左神策所擒舒元舆易服单骑出安化
门右神策军骑追及之贾餗变服宿于人间明日自诣
右神策军其日夜半左神策军取王璠于长兴里私第
取罗立言于太平里私第自王涯已下骨肉妻子一时
捕系训再从弟户部员外郎元皋涯子工部郎中集贤
殿学士孟坚太常博士仲兴其馀稚少皆连襟系颈送
入两军无少长尽诛之妇女或有存者配没掖庭天下
州府捕索尤切至于婴孩亦皆流窜是日己午之际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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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突入修行里故岭南节度使胡证之家以搜贾餗为
名其实以证多积因而劫之证之子溵送捕入军害焉
癸亥进朝群臣至建福门犹尚闭朝官共止于郎官待
漏院隔门传呼只许一人随从及日欲出门方开朝官
得入自建福门迤逦死僵塞路门亦有兵守提及下马
桥死者亦然光范门关锁甚固自桥北尽兵士严卫之
两省官不得进皆取金吾右仗人及龙尾道方令下马
左右兵士转抵宣政卫兵士皆露刃为队至正衙门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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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开时无宰相又无御史中丞两省官寓立朝堂无人
吏百官无行列逡巡唯阁门使马元贽斜开宣政衙门
出连呼常侍张仲方可京兆尹然后门大启时无知班
吏百官杂沓而进衙门两廊庑下亦兵对不缺立次有
衣绯中使乘马自东上阁门出宣问兵士时阁门唤仗
帝已御紫宸殿两省官与南班一时入阁亦自序其班
立定通事舍人杜例宣召左右仆射令狐楚郑覃皆至
龙墀南宣授王涯所通反状涯状云与李训同谋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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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册立郑注帝问楚等曰此是涯书否楚曰乃是涯
自书诚如此罪不容诛班退近晚复召令狐楚郑覃王
源中入内殿对令草制敕一夕而出是夜皆欲以为相
楚以制敕稍直为内臣所不乐翌日遂有郑覃李石相
次之命焉李孝本单骑投郑注其日右神策军擒之于
咸阳西原甲子右神策军盭厔镇遏使宋楚擒获训以
兵士送至昆明池训恐入军别被榜笞谓兵士曰所在
有兵得我者即富贵不如持我首去兵士于是斩训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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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初训与僧宗密善及败走单骑投宗密于鄠县终南
山下宗密欲髡其头其徒不可乃以一人引去下欲西
投郑注为候骑所得后右军縳宗密至欲诛之宗密怡
然曰识训年多亦知训反叛然本师教云见苦即救不
爱身命死固所甘中尉鱼志宏遂释不杀是时三馆图
书并中书一物已上尽为兵士剽掠其两閤应所有悉
无存者次日朝官亦入其兵士稍减光范门方开其他
如故行仪班退及午又追朝洎百僚至召入阁以凤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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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捷献郑注首悉称赏拜舞而退两军欢呼动地自此
兵士皆放归本军其郑注首悬于光宅坊西北角铺三
日而去之其时两省官尚多疑惧不归本署多寓四方
馆暂憩而归甲子敕王涯等身为宰相委任至重与其
徒恣行凶恶潜搆奸谋郑注草莱卑末宠遇殊常而乃
窃发殿庭同为扶竖险邪之状古今未闻赖宗社降灵
重臣协力斯须消灭京师晏宁天下之人所同欢快谋
恶之罪国有常刑其王涯贾餗舒元舆王璠郭行馀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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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本罗立言等宜令左右神策差兵马防援准旧例领
赴郊庙及两市令众讫于独柳树下并仰准法处分是
日左神策军以兵马三百人领王涯王璠罗立言右神
策军以兵马三百人领贾餗舒元舆李孝本等并于子
城西南隅旧号独树下腰斩涯以㩁茶事百姓怨恨诟
之于衢或投瓦石以击之其中书门下省吏人焦宇焦
璿御史台驱使官李楚等数十人两军争取杀之并夷
其家戊辰诏曰朕以寡德祗荷膺图于兹十年夙夜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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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尝恐至诚不达景化未敷屈己以安四方推信以待
百辟岂有患生毗倚变起奸凶亦以失于任人致此氛
沴然朕为人父母子育生灵忧万姓之靡宁惧一物之
失所况至理之代先德而后刑以上下欢康中外清晏
虑有连累即伤太和且赏不逾时式彰褒劝其今月二
十一日排难宣力功成谋议及能应机枭斩郑注者节
级各加官赏其次立功及车坠将士合在赏级者即有
差等处分其将校等合与改转委本军条流具名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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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逆之人已断腰领子戮家破俾当极诛元恶李训王
涯家族除已处置外妻女奴婢并入官资货产业天下
所在切加检责据数开奏其馀亲党除同居知情外不
同谋计者一切不问诸色官吏所繇其受逆长指合欲
出力同恶者并已两军推问寻捕处斩讫尚虑因缘雠
隙妄告平人自今已后纵同官司微涉诖误者一切不
潜藏疑惧者许三日内各归本司不得辄相恐动韩约
首为诈恶逆罪滔天虽罗捕未获终天网不漏宜委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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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台京兆府两金吾速催促所繇齐出搜索获日闻奏
如辄有人隐藏不告者罪及一门如知处隐藏密来告
说者必当厚有赏赐于戏朕求理之心惟才是与听言
信行不虑包藏岂谓邪人负我如此其中诱陷必有胁
从须挂刑名载深冤叹其中节目疏理未尽须更商量
者委中书门下续即条奏宣示远迩咸使闻知是日左
神策攻于崇义坊捉获韩约己巳敕以左神策军兵马
二百馀人领韩约于东市西北隅狗脊岭处斩庚午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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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县令武公绪诏京兆府杖杀之以其与李孝本路粮
钱三千辛未敕凶徒窃发震骇京师中外同心即时擒
斩昨者将戮叛党咸告庙社且国之大事合谒诸陵宜
令所司择日撰仪差官
后唐安重诲为枢密使时东川帅董璋恃险难制乃以
武虔裕为绵州刺史董璋益怀疑忌乃执虔裕以叛
朱宏昭冯赟并为枢密使时秦王从荣屡宣忿言执政
大臣皆惧祸及明宗疾笃秦王知人情不附已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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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误与将吏谋以兵入侍先制权臣谓康义诚曰予欲
居中侍医药何处宿止为便对曰子侍父疾何向不可
仍怀疑虑十一月十九日令牙将马延嗣谓赟曰秦王
明日入侍公等止于何处赟跪对曰奉诏二十日五鼓
马延嗣复至赟第秦王言公等处事所宜和允各有家
族祻福顷刻赟复跪对是日遂驰马守右掖门至广寿
殿门见朱康具述延嗣语又谓义诚曰秦王言祸福顷
刻事即可知此事宗社所系侍中勿顾虑也义诚未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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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监门报秦王领兵在端门外二人切告义诚对曰惟
公所使孟汉琼拂衣而言曰诸君平时惟恨禄位不大
及危疑之际便持两端非丈夫也乃至雍和殿奏曰从
荣谋大逆陈兵在端门明宗愕然问义诚不能游词言
事实明宗曰尔图之勿惊动京师孟汉琼率控鹤指挥
李重吉马军指挥朱洪实等拒战是日诛之遂令汉琼
自赴魏州迎悯帝二十六日明宗晏驾月晦帝至京师
主丧仓卒中内外制置皆出赟宏昭悯帝即位赟宏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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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典机密赟与宏昭素猜忌潞王初明宗不豫潞王夫
人继入省视及宫车变故辞疾不来西使者又伺得潞
邸阴事赟等不能长辔远驭以制之遂出李重吉于外
延比丘于内又移镇太原是时不除制书惟以宣授而
已遂至于称兵焉
薛文遇为枢密院直学士末帝初疑河东有异志欲移
石某(晋高/祖名)于郓州九月近臣房嵩等坚言不可司天监
赵延义亦言星辰失度尤宜好静繇是稍缓其事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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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独宿禁中帝召之谕以太原之事文遇奏曰臣闻作
舍于道三年不成国家利害断自宸衷以臣料之石某
除亦叛不除亦叛不如先事图之帝喜曰闻卿此言豁
吾愤气即令手书除曰子夜下学士院草制翌日宣制
之际西班失色居六七日河东上章言甚不逊遂称兵
晋景延广为侍卫亲军使少帝即位以为己功寻加使
相弥有矜伐之色始朝廷遣使告哀北虏无表致书去
臣称孙虏怒以使来让延广乃奏令契丹图运使乔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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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邪律氏曰先帝则北朝所立今上则中国自册为邻
为孙则可无称臣之理且言晋朝有十万口横磨剑翁
翁要战蚤来他日不禁孙子则取笑天下成后悔矣繇
是与虏立敌干戈日寻所谓惟口起戎是也又请下诏
追扬光远高祖在位时宣借骑兵光远忿延广怨朝廷
遂遣间使泛海搆虏明年十二月虏乃南牧以三年正
月下甘陵河北储蓄悉在其郡帝大骇率六师亲驻澶
渊虏攻张从恩于邺下克又分众济汶阳黄河北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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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荣丘为我骑将皇甫遇李守真挫其锋虏寻退次攻
澶渊延广为上将凡六师进退皆出胸臆自帝以下不
能制众咸惮而忌之虏既还犹闭栅自固士大夫曰昔
与虏绝好言何勇也今虏至若是气何惫也时延广在
军母凶问至自澶渊津北移津南不信宿而复莅戎事
曾无戚容下俚之士亦闻而恶焉
王绪性奸猾多心术为魏博杜重威从事聚敛无已重
威承诏攻安重荣于常山绪从之城未下献谋于重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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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境内百姓地亩钱以备赡给俄而城下依前令督之
重威素贪黩深重之寻以他事忤意乃荐于朝廷授太
常丞家于营丘尝致书于杨光远时绪有妾之兄以贫
匮告绪绪不为赒给又诟辱之繇是挟隙告与杨光远
连谋每密书述朝廷机事侍卫使景延广收捕下狱奏
斩于澶州北市
汉聂文进为枢密院承旨右领军大将军遇周太祖出
征稍至骄横久未迁改深所怨望与李业辈搆成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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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宏肇等遇害之前夕文进与同党预作宣诏制置朝
廷之事凡关文字并出文进之手明日难作文进点阅
兵籍徵发军众指挥取舍以为己任内外咨禀前后填
咽太祖在邺被搆初谓文进不预其事验其事迹方知
文进乱阶之首也大诟詈之太祖过封丘帝次于北郊
文进告太后曰臣在此请宫中勿忧兵散之后文进召
同党痛饮歌笑自若迟明帝遇祻文进奔窜为军士所
追枭其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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