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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百三十二
卷九百三十二 第 1a 页
钦定四库全书
 册府元龟卷九百三十二 宋 王钦若等 撰
  总录部
   诬搆
害政之大者莫甚于诬搆之徒若髦俊之士生值昭世
秉介石之操遇知己之君则谗间之言无从而入伊谮
人者自贻其咎既露彼奸状复罹其显戮由是励忠臣
之志快天下之心苍黔以之安皇基以之固也如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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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季世得肆巧言惑旒冕之聪明陷栋梁之贤哲国家
由之丧败亿兆以之涂炭故小雅之诗曰萋兮菲兮成
是贝锦又曰谗人罔极交乱四国览之编次得不为之
痛心哉
公孙阅齐人初驺忌子以鼓琴见齐威王取相印封成
侯其后忌子与田忌不善公孙阅谓成侯忌曰公何不
谋伐魏田忌必将战胜有功则公之谋中也战不胜非
前死则后北而命在公矣于是成侯言于威王使田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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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攻襄陵十月邯郸拔齐因起兵击魏大败之桂陵于
是齐最彊于诸侯自称为王以令天下三十三年杀其
大夫牟辛(一作/夫人)三十五年公孙阅又谓成侯忌曰公何
不令人操十金卜于市曰我田忌之人也吾三战而三
胜声威天下欲为大事亦吉乎卜者出因令人捕为之
卜者验其辞于王之所田忌闻之因遂率其徒袭攻临
淄求成侯不胜而奔
汉义阳侯卫山坐教人诳告众列侯当时弃市罪狱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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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病死
谷永成帝时为安定太守时帝诸舅皆修经书任政事
平阿侯谭年次当继大将军凤辅政尤与永善阳朔中
凤薨凤病因荐从弟御史大夫音以自代帝从之以音
为大司马车骑将军领尚书事而平阿侯谭位特进领
城门兵永闻之与谭书曰君侯躬周召之德执管晏之
操敬贤下士乐善不倦(下胡/亚切)宜在上将久矣以大将军
在故抑郁于家不得舒愤今大将军不幸蚤薨(蚤古/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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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疏序材能宜在君侯(累古累字累亲疏谓/积累其次而计之)拜吏之日
京师士大夫怅然失望此皆永等愚劣不能褒扬万分
(万分/之一)属闻以特进领城门兵(属近也音/之欲切)是则车骑将军
秉政雍容于内而至戚贤舅执管籥于外也愚窃不为
君侯喜宜深辞职自陈浅薄不足以固城门之守收太
伯之让保谦谦之路(太伯王季之兄也让/不为嗣而适吴越)阖门高枕为
知者首愿君侯与博览者参之(参详/其事)小子为君侯安此
谭得其书大感遂辞让不受领城门职由是谭音相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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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后病免王音用为长史音用从舅越亲辅政威权
损于凤时永复说音曰将军履上将之位食膏腴之都
任周召之职拥天下之枢(拥持/也)可谓富贵之极人臣无
二天下之责四面至矣将何以居之宜夙夜孳孳(孳孳/不迨)
(也孳与/孜同)执伊尹之彊德以守职辅上诛恶不避亲疏举
善不避仇雠以章至公立信四方(章明/也)笃行三者乃可
以长堪重任久享盛宠(笃厚也/享当也)太白出西方六十日法
当参天今已过期(太白出当居天三分之一已/过期言其行迟在戌亥之间)尚在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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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之间质弱而行迟形小而光微(言其行迟象王音也/永见音为司马以疏)
(间亲自以位过故以太白喻司马/主兵故也是永之佞曲从苟合也)荧惑角怒明大逆行
守尾其逆常也守尾变也意岂将军忘湛渐之义委曲
顺从(湛读曰沉渐读曰潜周书洪范曰沉潜刚克言人/性沉潜谓潜深者行之以刚则能湛也故激劝之)
(云/尔)所执不彊不广用士尚有好恶之忌荡荡之德未纯
(此永自知有忤于音/故以斯言自救解)方与将相大臣乖离之萌也何故
始袭司马之号俄而金火并有此变上天至明不虚见
异惟将军畏之慎之深思其故改求其路以享天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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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是不平荐永为护苑使者
贾惠为河内掾息夫躬邑人也哀帝时躬为光禄大夫
左曹给事宜俊侯免归国未有第宅寄居丘亭(邱空/也)
奸人以为侯家富尝夜守之惠往过躬教以祝盗方以
桑东南指枝为七(桑东南/出之枝)画北斗七星其上躬夜自披
发立中庭向北斗持匕招指祝盗(或招或指所以/求福排祸也)人有
上书言躬怀怨恨非笑朝廷所进候星宿视天子吉凶
与巫同祝诅帝遣侍御史廷尉监逮躬系雒阳诏狱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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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问躬躬仰天大謼(謼古呼字/音大故切)因僵仆吏就问云咽已
(咽喉/咙也)血从鼻耳出食顷死党友议谋相连下狱百馀

甄丰以王莽居摄时为大阿右拂(拂读/曰弼)甄邯为太保后
承辛庆忌长子通为护羌校尉中子遵为函谷关都
尉少子茂为水衡都尉莽方立威柄用丰邯以自辅茂
兄弟不甚诎事两甄吕宽事起莽诛卫氏两甄搆言诸
辛阴与卫子伯为心腹有背恩不说安汉公之谋(谋读/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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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司直陈崇举奏其宗亲陇西辛兴等侵陵百姓威
行州郡莽遂按通父子遵茂兄弟及南郡太守辛伯等
皆诛杀之辛氏繇是废
后汉陈圭为沛相时吕布为兖州牧据濮阳郡袁术遣
韩胤以僭号事告布因求迎妇布遣女随之圭恐术报
布成姻则徐杨合纵为难未已于是圭说布曰曹公奉
迎天子辅赞国政将军宜与协同策谋共存大计今与
袁术结姻必受不义之名将有累卵之危矣布亦素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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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而女已在涂乃追还绝婚执胤送许昌曹操杀之圭
欲使子登诣曹操布固不许会使至拜布为左将军布
大喜即听登行并令奉章谢恩登见曹操因陈布勇而
无谋轻于去就宜蚤图之操曰布狼子野心诚难久养
非卿莫䆒其情伪即增圭秩中二千石拜登广陵太守
临别操执登手曰东方之事便以相付令阴合部众以
为内应始布因登求徐州牧不得登还布怒拔戟斫几
曰卿父劝吾协同曹操绝婚公路(袁术字/公路)今吾所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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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而卿父子并显重但为卿所卖耳登不为动容徐对
之曰登见曹公言养将军譬如养虎当饱其肉不饱则
将噬人公曰不如卿言譬如养鹰饥即为用饱则飏去
其言如此布意乃解
梁松为虎贲中郎将时伏波将军马援征五溪未下使
松乘驿责问援为代监军会援卒松宿怀不平遂因事
陷之帝大怒追收援新息侯印绶
王当者窦宪奴也时太仆马光与窦宪厚善后宪诛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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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就对窦氏初有事王当亡私从光乞不与恨去怀挟
欲中光官捕得王当因告言光与宪有恶谋光以被诬
不能自明乃自杀光死后宪他奴郭扈自出證明光宪
无恶言光子朗上书迎光丧葬旧茔诏许之
李谭为车骑将军防监营谒者时长水校尉耿恭讨西
羌忤防旨及防还谭承旨奏恭不忧军事被诏怨望坐
徵下狱免官
度尚为荆州刺史尚见胡兰馀党南走苍梧惧为已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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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伪上言苍梧贼入荆州界于是徵交趾刺史张磐下
廷尉辞状未正会赦见原磐不肯出狱方更牢持械节
狱吏谓磐曰天恩旷然而君不出何也磐因自列曰前
长沙贼胡兰作难荆州馀党散入交趾磐身婴甲胄涉
危履险讨击凶患斩殄渠帅馀烬鸟窜冒遁还奔尚惧
磐先言怖畏罪戾伏奏见诬磐备位方伯为国爪牙而
为尚所枉受罪牢狱夫事有虚实法有是非磐实不辜
赦无所除如忍以苟免永受侵辱之耻生为恶吏死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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敝鬼乞传尚诣廷尉面对曲直足明真伪尚不徵者磐
埋骨牢槛终不虚出望尘受枉廷尉以其状上诏书徵
尚到廷尉词穷受罪以先有功得原
裴优关西人时张楷性好道术能作五里雾时优亦能
为三里雾自以不如楷从学之楷避不肯见桓帝即位
优遂行雾作贼事觉被考引楷言从学术楷坐系廷尉
诏狱积二年尝讽诵经籍作尚书注后以事无验见原
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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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凯为荆州刺史零陵太守杨璇枭斩猾贼郡境以清
凯诬奏璇实非身破贼而妄有其功璇与相章奏凯有
党助遂槛车璇防禁严密无繇自讼乃噬臂出血书衣
为章具陈破贼形势及言凯所诬状潜令亲属诣阙通
之诏书原璇拜议郎凯反受诬人之罪
稽康谯国铚人初康家贫尝与向秀共锻于大树之下
以自赡给颍川钟会贵公子也精鍊有才辩故往造焉
康不为之礼而锻不辍良久会去康谓曰何所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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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所见而去会曰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会以此憾
之会吕安被系会言于文帝曰稽康卧龙也不可起公
无忧天下顾以康为虑耳因谮康欲助毌丘俭赖山涛
不听昔齐戮华士鲁诛少正卯诚以害时乱政故贤圣
去之康安等言论放荡非毁典谟帝王者所不宜容宜
因衅除之以淳风俗帝既昵听信会遂因吕安事并害

李含为河间王颙长史后颙闻三王兵盛乃加含龙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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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统席薳等铁骑回遣张方军以应义师天子反正
含至潼关而还初梁州刺史皇甫商为赵王伦所任伦
败去职诣颙颙慰抚之甚厚含谏颙曰商伦之信臣惧
罪至此不宜数与相见商知而恨之及商当还都颙置
酒饯行商因与含忿争颙和释之后含被徵为翼军校
尉时商参齐王囧军事而夏侯奭兄在囧府称奭立义
被西藩枉害含心不自安囧右司马赵骧又与含有隙
囧将阅武含惧骧因兵讨之乃单马出奔于颙矫称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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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诏颙即夜见之乃说颙曰成都王至亲有大功还籓
甚得众心齐王越亲而专执威权朝廷侧目今檄长沙
王令讨齐使先闻于齐齐必诛长沙因傅檄以加齐罪
则囧可擒也既去齐立成都除逼建亲以安社稷大勋
也颙从之遂表请讨囧拜含为都督统张方等率诸军
以向雒阳含屯阴盘而长沙王乂诛囧含等旋师初含
之本谋欲并去乂囧使权归于颙含因得肆其宿志既
长沙胜齐颙颖犹各守藩志望未允颙表含为河南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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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商复被乂任遇商兄重时为秦州刺史含疾商滋甚
复与重搆隙颙自含奔还之后委以心膂复虑重袭已
乃使兵围之更相表罪侍中冯荪党颙请召重还商说
乂曰河间之奏皆李含所交搆也若不蚤图祸将至矣
且河间前举繇含之谋乂乃杀含
王恺武帝时为黄门侍郎恺帝之舅也时牵秀为卫瓘
崔洪石崇等所提携以新安令博士为司空从事中郎
与恺素相轻侮恺讽司颖荀恺令都官诬奏秀夜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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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载高平国守土田兴妻秀即表诉被诬陷之繇论恺
秽行文辞亢厉于时朝臣虽多證明秀名誉繇是而损
荀勖为中书监华廙少为武帝所礼为南中郎将都督
河北诸军事父表疾笃辄还仍遭丧旧例葬讫复任廙
固辞忤旨初表有赐客在鬲使廙因县令袁毅录名三
客各代以奴及毅以赃货致罪狱词迷谬不复显以奴
代客直言送三奴与廙而毅亦卢氏婿也又勖先为中
子求廙女廙不许为恨因密启帝以袁毅货赃者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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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尽罪宜责勖所亲者一人因指廙当之又缘廙有违
忤之咎遂于丧服中免廙官削爵土
王棱为雒阳令时光禄大夫刘暾妻前卒先陪陵葬子
更生初婚家法妇当拜墓携宾客亲属数十乘载酒食
而行棱为东海王越所信而轻暾暾每欲绳之棱以为
怨时刘聪王弥屯河北京邑危惧棱告越云暾与弥乡
亲而欲投之越严骑将追暾右长史傅宣明暾不然暾
闻之未至墓而反以正义责越越甚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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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攸元帝永昌中代周凯为护军将军明帝太宁二年
王敦反明帝密谋起兵乃迁攸为会稽太守先是中外
兵数每月言之于敦攸已出在家不复知护军事有恶
攸者诬攸白敦兵数帝闻而未之信转攸为太常
何无忌镇东阳时殷仲文出为东阳太守无忌甚慕之
仲文许当便道修谒无忌故益钦迟之令府中文人殷
阐孔宁子之徒撰义搆文以俟其至仲文失志恍惚遂
不过府无忌疑其薄已大怒思中伤之时属慕容超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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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无忌言于刘裕曰桓胤殷仲文乃腹心之疾北虏不
足为忧安帝义熙三年又以仲文与骆球等谋反及其
弟南蛮校尉叔文并伏诛
郭猗为前赵中仆射时聪以弟乂为皇太弟猗等皆宠
幸用事靳准合宗内外谄以事之郭猗有憾于刘乂谓
刘粲曰太弟于主上之世犹怀不逞之志此则殿下父
子之深仇四海苍生之重怨也而主上过垂宽仁犹不
替二尊之位一旦有风尘之变臣窃为殿下寒心且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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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高祖之世孙主上之嫡统凡在含齿孰不系仰万机
事大何可与人臣昨闻太弟与大将军相见极有言矣
若事成许以主上为太上皇大将军为皇太子乂又许
卫军为大单于二王已许之矣二王居不疑之地并握
重兵以此举事事何不成臣谓二王兹举禽兽之不若
也背父亲人人岂亲之今乂尚贪其一切之力尔事成
之后主上岂有全理殿下兄弟故在忘言东宫相国单
于在武陵兄弟何肯与人许以三月上已因宴作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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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变生宜早为之所春秋传曰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
宠弟乎臣屡启主上主上性敦友于谓臣言不实刑臣
刀锯之馀而蒙主上殿下成造之恩故不虑逆鳞之诛
每所闻必言冀垂采纳臣当入言之愿殿下不泄密表
其状也若不信臣之言可呼大将军从事中郎王皮卫
军司马刘惇假之恩顾通其归善之路以问之必可知
也粲深然之猗密谓皮惇曰二王逆状主上已具知之
矣卿同之乎二人惊曰无之猗曰此事必无疑吾怜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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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旧并见族尔于是欷歔流涕皮惇大惧叩头求哀猗
曰吾为卿作计卿能用不二人皆曰谨奉大人之教猗
曰相国必问卿卿但云有之若责卿何不先启卿即答
云臣诚负死罪然仰惟主上圣性宽慈殿下笃于骨肉
恐言诚诖伪故也皮惇许诺粲俄而召问二人至不同
时而辞若画一粲以为信然初靳准从妹为乂孺子淫
于侍人乂怒杀之而屡以嘲准准深惭恚说粲曰东宫
万机之副殿下宜自居之以领相国使天下知蚤有所
卷九百三十二 第 14b 页
系望也至是准又说粲曰昔孝成距子政之言使王氏
卒成篡逆可乎粲曰何可之有准曰然诚如圣旨下官
亟欲有所言矣但以德非更生亲非皇族恐言暂出霜
威已及故不敢耳粲曰君但言之准曰闻风尘之言谓
大将军卫将军及左右辅皆谋奉太弟尅季春搆变殿
下宜为之备不然恐有商臣之祸粲曰为之奈何准曰
主上受信于太弟恐卒闻未必信也如下官愚意宜缓
东宫之禁固勿绝太弟宾客使轻薄之徒得与交游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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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既素好待士必不思防此轻薄小人不能无逆意以
劝太弟之心小人有始无终不能如贯高之流也然后
下官为殿下露表其罪殿下与太宰拘太弟所与交通
者考问之穷其事原主上必以无将之罪罪之不然今
朝望多归太弟主上一旦晏驾恐殿下不得立矣于是
粲命卜抽引兵去东宫
邢鱼河间人后赵时裴宪二子挹㲄㲄仕石季龙为散
骑常侍与鱼有隙鱼窃乘㲄马奔段辽为人所获鱼诬
卷九百三十二 第 15b 页
㲄使已以季龙当袭鲜卑告之为备于时虎适谋伐辽
而与鱼辞正会季龙遂诛㲄及兄挹而宪亦坐免
索嗣为梁王段业右卫将军初西凉李皓为敦煌太守
嗣为皓称藩于业业以元盛为安西将军敦煌太守领
护西胡校尉及业僭称凉王嗣搆皓于业以嗣为敦煌
太守率骑五百而西皓与嗣善结刎颈交反为所搆故
深恨之后状其罪于业遂杀嗣
宋王镇恶既平姚泓进号征虏将军或有白高祖以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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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初克长安藏姚泓伪辇为有异志高祖密遣人觇辇
所在泓辇饰以金银镇恶悉剔取而弃辇于垣侧高祖
闻之乃安及庐陵王义真镇关中而佛佛虏寇逼交至
沈田子既杀镇恶王修又杀田子义真年少赐与左右
不节修尝裁减之左右并怨因是白义真曰镇恶欲反
故田子杀之修今杀田子又是欲反也义真乃使左右
刘乞等杀修
刘湛为太子詹事与殷景仁素善皆被遇于高祖俱以
卷九百三十二 第 16b 页
宰相许之湛尚居外任会王宏王华王昙首相系亡景
仁引湛还朝共参政事湛既入以景仁位遇本不踰已
而一旦居前意甚愤愤知文帝信仗景仁不可移夺乃
深结司徒彭城王义康欲倚宰相之重以倾之文帝元
嘉十二年景仁复迁中书令护军将军将军仆射如故
寻复以仆射领吏部护军如故湛愈忿怒义康纳湛言
毁景仁于帝帝遇之益隆景仁对亲旧叹曰引之令入
入便噬人乃称疾解职表疏屡上不见许使停家养病
卷九百三十二 第 17a 页
发诏遣黄门侍郎省疾湛议欲遣人若劫盗者于外殿
杀之以为太祖虽知当有以终不能伤至亲之爱帝微
闻之迁景仁于西掖门外晋鄱阳主第以为护军府密
迩宫禁故其计不行景仁卧疾者五年收湛之日景仁
使拂拭衣冠寝疾既久左右皆不晓其意其夜上出华
林园延贤堂召景仁犹称脚疾小床与以就坐其诛讨
处分一皆委之
谢灵运为太子左卫率庐陵王义真少好文籍与灵运
卷九百三十二 第 17b 页
情款异常少帝即位权在大臣灵运搆扇异同非毁执
政司徒徐羡之等患之帝出为永嘉太守镇将军
孟顗为会稽太守时谢灵运以侍中退居郡中颇轻顗
所为遂搆雠隙顗因灵运横恣百姓惊扰乃表其异志
发兵自防露板上言灵运驰出京师诣阙上表曰臣自
抱疾归山于今三载居非郊郭事乖人间幽栖穷岩外
缘两绝守分养命庶毕馀年忽以去月二十八日得会
稽太守臣顗二十七日疏云此日异论噂𠴲此虽相了
卷九百三十二 第 18a 页
百姓不许寂默今微为防披疏骇惋不解所繇便星言
奔驰归骨陛下及经山阴防卫彰赫彭排马抢断截衢
巷侦逻纵横戈甲竟道不知微臣罪为何事及见顗虽
曰见亮而装防如此惟有罔惧臣昔忝近侍豫蒙天恩
若其罪迹炳明文字有證非但显戮司败以正国典普
天之下自无容身之地今虚声为罪何酷如之夫自古
谗谤圣贤不免然致谤之来要有繇趣或轻死重气结
党聚群或勇冠乡邦剑客驰逐未闻俎豆之学欲为逆
卷九百三十二 第 18b 页
节之罪山栖之士而搆陵上之衅今影迹无端假谤空
设终古之酷未之或有匪希其生实悲其痛诚复内省
不疚而抱理莫申是以牵曳疾病束骸归款仰凭陛下
天鉴曲临则死之日犹生之年也臣忧怖弥日羸疾发
动尸存恍惚不知所陈太祖知其见诬不欲使东归以
为临川内史加秩中二千石
南齐卞彬为员外郎宋元徽末四贵辅政彬谓太祖曰
外间有童谣云可怜可念户著服孝子不在日代哭列
卷九百三十二 第 19a 页
管暂鸣死灭族户著服褚字边衣也孝除子以日代者
谓褚渊也列管箫也彬退太祖笑曰彬自作此
梅虫儿后主时佞幸也曹武为右卫将军晚节在雍州
致见钱七十万皆厚轮大郭他物称是马八百匹仆妾
蔬食膳无膏腴为虫儿茹法珍设女伎金翠曜眼器服
精华虫儿等繇是欲诬而夺之人传武每好风景辄开
库招拍张武戏帝疑武旧将领兼利其财新除未拜遇
诛及收兵至叹曰诸人知我无异志所以杀我者欲取
卷九百三十二 第 19b 页
吾财货伎女尔恨令众辈见之诸子长成者皆见杀惟
子世宗兄弟三人未冠系尚方梁武帝兵至得免
江祐为太子詹事为谢眺所轻祐常诣眺眺因言有一
诗呼左右取既而便停祐问其故云定复不急祐以为
轻已后祐及第祝刘沨刘晏俱候晀眺谓祐曰可谓带
二江之双流以嘲弄之祐转不堪至是搆而害之诏暴
其过恶收付廷尉又使御史中丞范岫奏收眺下狱死
时年三十六
卷九百三十二 第 20a 页
胡谐之为侍中既居权要多所徵求就梁州刺史范柏
年求佳马柏年患之谓使人曰马非狗子那可得为应
无极之求使人致恨而归谓谐之曰柏年云胡谐是何
傒狗无厌之求谐之切齿致恨时王玄邈代柏年柏年
称疾推迁不时还谐之言于帝曰柏年恃其山川险固
聚众欲擅一州及柏年下帝欲不问谐之又言见兽格
得而放上山于是赐死
垣荣祖迁为新蔡太守作大形棺材盛仗使乡人田天
卷九百三十二 第 20b 页
生王道期载渡江北监奴有罪告之有司奏免官削爵
付东治按无实见原
梁刘季连齐明帝建武中为平西萧遥欣长史南郡太
守时明帝诸子幼弱内亲则仗遥欣兄弟外亲则倚后
弟刘暄内弟江祏遥欣之镇江陵也意气甚隆而遥欣
至州多招宾客厚自封殖明帝甚恶之季连族甥琅琊
王会为遥欣咨议参军美容猊颇才辩遥欣遇之甚厚
会多所傲忽于公座与遥欣竞侮季连季连憾之乃密
卷九百三十二 第 21a 页
表明帝称遥欣有异迹明帝纳焉乃以遥欣为雍州刺
史明帝心德季连四年以为辅国将军益州刺史令据
遥欣上流
顾珖之为仪曹郎张率为秘书丞以父忧去职有父时
伎数十人其善讴者有色猊珖之求聘焉讴者不愿遂
出家为尼常因斋会率宅珖之乃飞书言与率奸南司
以事奏闻高祖惜其才寝其奏然犹致时论焉
到洽为御史中丞时刘孝绰为昭明太子仆甚见宾礼
卷九百三十二 第 21b 页
及为廷尉卿携妾入官府洽素衔孝绰遂劾奏之云携
少妹于华省弃老母于下宅高祖为隐其恶改妹为姝
坐免官后起为湘东王咨议孝绰表谢曰臣不能衔珠
避颠倾柯卫足以兹疏幸与物多忤兼逄匿怨之友遂
居司𨽻之官交搆是非用成萋菲日月昭回俯明枉直
狱书每御辄鉴蒋济之冤炙发见明非关陈正之辨遂
漏斯密网免彼严棘得还同士伍比屋唐民生死肉骨
岂侔其施臣诚无识孰不戴天疏远亩陇绝望高阙而
卷九百三十二 第 22a 页
降其接引优以旨喻于臣微物足为荣陨况刚条落叶
忽沾云露周行所寘复齿盛流但雕朽污粪徒成延奖
捕影系风终无效答又启谢东宫曰臣闻之先圣云众
恶之必鉴焉众好之必鉴焉岂非孤特则积毁所归比
周则积誉斯信固知好恶之间必待明鉴故晏婴再为
阿宰而前毁后誉后誉出于阿意前毁繇于直道是以
一犬所噬旨酒怨其甘酸一手所摇嘉树变其生死又
邹阳有言士无贤愚入朝见嫉至若臧文之下展季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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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之放灵均绛侯之排贾生平津之陷主父自兹厥后
其徒实繁曲笔短辞不暇殚述寸管所窥常用切齿
殿下晦道观书俯同好学前载枉直备该神鉴臣昔
因立侍亲承绪言飘风贝锦譬犹谗匿圣旨慇勤深
以为叹臣资愚履直不能杜渐防微曾未几何逄尤离
难虽吹毛洗垢在朝而同嗟而严文峻法肆奸而必奏
不顾卖友志欲要君自非上帝运超已之光昭陵阳之
虐舞文虚谤不取信于宸明在缧婴缠幸得蠲于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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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裁下免黜之书仍颁朝会之旨小人未识通方絷马
悬车悉绝朝觐方愿灭影消声遂移林谷不悟天听罔
已造次必彰不以距违见痹复使引藉云陛假宽和之
色垂布帛之言形之千载所蒙已厚况乃恩等特召荣
同起家望古自推弥觉多忝但未渝丹石永藏轮轨相
彼工言搆兹媒孽且款冬而生已凋柯叶空延德泽无
谢阳春复为太子仆母忧去职服阕除安西湘东王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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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册府元龟卷九百三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