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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百四十三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册府元龜卷八百四十三宋王欽若等撰
  總録
   知人第二
晉劉寔初為宣帝相國㕘軍鍾㑹鄧艾之伐蜀也有客二将平蜀曰破蜀必矣而皆不還客問其故笑而不答竟如其先見多此類也懐帝時太尉
趙元儒名為知人為鄴市長石苞少為吏被使到鄴事久未決販鐵於鄴元儒異之因與結交逺量當至公輔繇是知名
許允吏部郎石苞嘗見允求為小縣曰卿是我輩人當相引在朝何欲小縣乎歎息不意允之知己如此
孫登髙尚不仕嵇康從之游子才多識寡難乎免於今之世矣(一云君性烈而才雋免乎)子無求不能用果遭非命仍作幽憤詩曰昔慙栁下孫登
潘岳黄門郎熊翹嘗為石崇蒼頭而性亷直士風見而稱異免之乃還鄉里
胡母之字彦國湘州刺史光逸為門亭長迎新令至京師輔之與荀邃共詣令家望見輔之謂曰彼似竒才便呼上車與談良久俊器
阮修宣子梁國張偉志趣不常自隠屠釣愛其才美而知其不眞後為黄門郎陳留内史果以世事受累修為太子洗馬
郭奕大業野王羊祜叔子祜過之歎曰羊叔子何必郭大業少選復往又歎曰羊叔子去人逺矣遂送出界百里坐此免官(一云羊祜上計吏四辟從事秀才五府交命皆不就見之曰此今之顔子者也)後為雍州刺史亭長李含俊才而門寒為豪族所排用為别駕後果有名位時以知人尚書名重當世朝臣皆出其下時委任楊駿駿小器不可以社稷帝不聽駿後果
鄭袤儀同三司初年十七在鄉里濟陰魏諷相國掾名重當世同郡任覽與結交姦雄終必為禍勸覽逺之及敗論者稱焉
張華司空陶侃雒陽數詣初以逺人不甚接遇每往神無忤後與語異之除郎中伏波将軍
裴楷叔則開府儀同三司知人之鑒初在河南樂廣僑居郭界未知一見而竒之致之於宰府
裴頠(魚毁切)字逸民王接簡率不修俗操鄉里大族不能善之惟雅知焉左僕射嵇紹汝陰太守深器之每曰使延祖吏部尚書可使天下無復遺才後為侍中
李憙樂安孫璞亦以道徳時人稱為知人官至特進
閻徳東海人唐彬受學於徳門甚多獨目廊廟才後拜使持節前将軍西戎校尉雍州刺史官成而徳已卒乃為之立碑
左乂太原人魏舒質樸性好騎射韋衣入山澤以漁獵為事惟乂謂曰卿終當為台輔然未能令妻子免饑寒吾當助卿營之嘗賑其匱乏受而不辭果位儀同三司禄賜如前几杖不朝賜錢百萬
山濤巨源尚書僕射王衍總角濤濤嗟歎良久既去目而送之曰何物老嫗寧馨兒然誤天下蒼生未必非此人也
王戎司徒從兄也初孫秀瑯琊郡求品鄉議不許勸品之及得志朝士宿怨者皆被誅而獲免
范晷少府鄉人郭舒幼請其母從師嵗餘便歸精識大義宗人武陵太守郭景咸稱當為後来之秀終成國器
盧欽范陽涿人也為尚書僕射初同郡人張華孤貧自牧見而器之鄉人劉放亦竒其才以女妻
嵇紹侍中沛國戴晞少有才知從子相友善時人許以逺至以為不成器晞後為司州主簿無行被斥州黨知人之明元帝初封瑯琊王有令聞及惠皇之際王室多故帝每恭儉退讓以免於禍沈敏度量不顯灼然之迹故時人未之識焉惟異之謂人曰瑯琊王毛骨非常非人臣之相也劉公榮濟陰人也有知人之鑒范喬弱冠受業樂安蔣國明公榮見深相器重父沒足不出邑里供養衡門至於白首元康中樂安辭疾不拜凡一舉孝亷八薦公府再舉清白又舉寒素一無所就又同郡武陔字元夏父魏衛尉沈敏器量早獲時譽二弟叔夏茂字季夏總角知名諸父兄弟鄊閭宿望莫能決其優劣公榮知人之鑒嘗造周周見三子公榮曰皆國士元夏最優輔佐之才陳力就列可為亞公叔夏季夏不減常伯納言
江統有才東海王越兖州别駕委以州事與書曰昔王子師豫州下車荀慈明下車孔文舉貴州人士有堪應此者髙平郄鑒為賢良陳留阮修直言濟北程收為方正以為知人累遷黄門侍郎散騎常侍國子博士
山簡河内人為征南将軍襄陽蔡充未仕時嘗與瑯琊王衍書曰蔡子尼今之正人以書示衆山子一字拔人然未易可稱後選官山子正人之言驗於今
潘京武陵漢夀人為泉陵令初同郡人戴若思沁水不就遂往武陵省父時有理鑒名知人其父遣若思與語既而若思公輔之才
顧榮彦先嘗見吴伏波将軍孫秀之曾孫晷兒童未嘗呵怒其外薛兼曰此兒神明清審志氣貞立非常童也榮位散騎常侍安東軍司
周浚開林安東将軍有人倫鑒鄊人史曜素㣲賤衆所未知獨引之為友遂以妹妻之曜竟有名於世
張公陳留髙士王遵少有風鑒識量清逺年十四張公見而竒之謂其從兄敦曰此兒容貌志氣将相之器也
賀循㑹稽山陰人也為奉常雅知人之鑒拔同郡楊方卑陋成名於世
周顗僕射顧和幼為王導揚州從事月旦當朝未入停車門外遇之擇蝨夷然不動既過顧指和心曰此中何所徐應曰此中最是難測入謂卿州中有一令僕才以為
王澄荆州刺史范汪父稚早卒孤貧六嵗過江外家新野庾氏見而竒之曰興范族者必是子也王應王敦兄含子也養應為子從弟彬為江州刺史舒為荆州刺史欲投舒應勸投彬大将軍平素江州云何(為嘗欲殺彬故也)汝欲歸之應曰此乃所以往也江州當人强盛時能立同異及人危厄必興愍惻荆州守文豈能意外行事不從遂共投舒舒果沈父子江彬聞應来宻具船以待之不至以為
王導茂弘丞相諸葛恢弱冠知名天下大亂避地江左名亞王導庾亮嘗謂曰明府當為黑頭公司空在坐指冠謂曰君當復著此後累尚書右僕射尚書令侍中金紫光禄大夫劉惔清逺有竒操與母任氏寓居京口家貧織芒以為養雖蓽門陋巷晏如也人未之識惟深器之後知名論者比之袁羊喜還告其母其母聰明婦人也謂之曰此非汝比勿受之又有方范汪喜母不聽年徳轉升論者遂比之荀粲
劉惔丹陽尹嘗薦吳郡張憑卒為美士以此服其知人桓溫豪爽風槩姿貌甚偉面有七星少與嘗稱之曰眼如紫石稜鬚作蝟毛磔孫仲謀晉宣王之流亞也
公元322年
潘淊為洗馬王敦而目之曰處仲(字)蜂目已露但豺聲未振若不噬人亦當為人噬東海王越揚州刺史淊説曰今樹處仲江外使其肆豪強之心是見賊也不從元帝以為都督江揚荆湘交廣六州軍事明帝即位遂叛
庾亮江州孟嘉知名辟補廬陵從事還都引問風俗得失對曰還轉當問吏麈尾掩口而笑謂弟曰孟嘉故是盛徳人轉勸學從事
禇裒為豫章太守正旦庾亮器識大㑹州府人士孟嘉坐次甚逺江州孟嘉其人何在在坐卿但自覔歴觀此君小異将無是乎欣然而笑喜
謝安安石太傅褚爽少有令稱甚重之嘗曰若期生(小字)不佳不復論士
萬嗣為長沙太守陶侃為廬江太守張䕫督郵領摐陽令有能名主簿嗣過廬江虚心敬悦曰君終當有大名命其子與之結友而去孝亷
楊晫為豫章郎中令陶侃州里也為鄉論所歸詣之晫曰易稱貞固足以幹事陶士行是也與同乗見中書郎顧榮甚竒之吏部郎温雅謂晫曰奈何小人共載晫曰此人非凡器也
黄慶為武庫令尚書樂廣欲㑹荆揚士慶陶侃人或非之曰此子終當逺至復何疑也後為吏舉武岡
劉弘荆州刺史之官陶侃南蠻長史遣先向襄陽討賊張昌破之既至曰吾昔為羊公㕘軍謂吾其後居身處今相觀察必繼老夫矣後以軍功封東鄉侯
桓彝茂倫西陽太守通朗早獲盛名有人識鑒拔才取士或出於無聞得之孩抱時人方之許郭初見謝安四嵗彝歎曰此兒風神秀徹後當不減東海溫嶠驃騎将軍武昌桓溫未朞見之曰此兒有竒骨可試使啼及聞其聲曰真英物所賞故遂名之曰溫嶠笑曰果爾後将易吾姓也
王藴㑹稽内史時王悦来拜墓子恭往省之素相善遂留十餘日方還問其故恭曰與阿大蟬連不得曰恐阿大非爾之友阿大小字也後竟乖初好時以為知人
庾翼稚恭征南将軍少有經綸大略京兆杜乂陳郡殷浩才名冠世弗之重也語人曰此輩束之髙閣天下太平然後議其任矣見桓溫總角之中便期之以逺畧因言于成帝桓温英雄之才陛下勿以常人遇之常壻畜之宜委以方召之任必有弘濟艱難之勲
王濛司徒左長史謝安弱冠清言良久既去子修曰向客何如大人曰此客亹亹逼人王導深器繇是少有重名
郄超為桓温㕘軍事謝安苻堅之侵舉兄子玄将超雖素與玄不善聞而歎之曰違衆舉親明也玄必不負舉才也時咸以為不然超曰吾嘗與玄共在桓公府見其使才履屐間亦得其任所以知之
桓温元子王珣弱冠陳郡謝玄為温掾俱為温敬重嘗謂之曰謝掾年四十必擁旄杖節王掾當作黑頭公後為丞相大司馬
王雅太子少傅孝武時帝㑹稽王道子社稷器幹慮晏駕之後皇室傾危乃選時望以為藩屛将擢王恭殷仲堪等先以訪無當世之才不可大任從容王恭風神簡貴志氣方嚴居外戚之重當親賢之寄然其秉性峻隘無所包容自是之操無守節之志仲堪雖謹于細行文義著稱亦無弘量幹畧不長若委以連率之重據形勝之地令四海無事足䏻守職若道不當隆必為亂階矣帝以等為當時秀望謂疾其勝已故不從二人皆被升用其後竟敗有識之士稱其知人
王胡之郡太守南平車武子父育為郡主簿胡之知人武子童幼之中謂武子父曰此兒當大興卿門可使專學
王謐劉裕布衣衆未之識也惟獨竒貴之嘗謂曰卿當為一代英雄桓玄本官侍中揚州刺史録尚書
桓玄敬道大司馬京兆覇城王修南渡知之謂曰君平吏部郎才又謝景仁以不附㑹司馬元顯年三十方為著作郎元顯景仁甚知之謂四坐司馬庻人子云何不敗遂令謝景仁方作著作郎
楊珧駿之弟也魏咸熈中劉元海任子雒陽晉文帝待之泰始之後王渾又屡言之於武帝帝召與語大悦之謂王濟劉元海容儀機鑒雖繇余日無以加對曰元海容儀機識實如聖㫖然其文武才幹賢於二子逺矣陛下若任之以東南之事吳㑹不足平也稱善及孔恂進曰臣觀元海之才當今懼無其比陛下若輕其衆不足以成事假之威權平吳之後恐其不復北渡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任之以本部臣竊為陛下寒心若舉天阻之固以資之無不可黙然後秦覆沒疇咨将帥上黨李憙陛下誠能匈奴五部之衆假元海将軍之號鼓行而西可指期而定恂曰李公之言未盡殄患之理也勃然曰以匈奴勁悍元海之曉兵奉宣聖威何不盡之有恂曰元海若能平涼州樹機能涼州方有難耳蛟龍得雲雨非復池中物乃止官終太僕
董仲道隠者王彌有才博涉書記游侠京都仲道見而謂之曰君豺聲豹視好亂樂禍天下騷擾不作士大夫後事劉元海劉曜石勒所殺
張華前燕安北将軍雅有知人之鑒慕容廆童冠時往謁之歎異謂曰君至長必為命世之器扶難濟時者也因以所服簮幘遺殷勤而别
張載津人也同郡韓嘗少能屬文師竒之曰王佐才也嘗後仕慕容儁揚烈将軍李産傅東宫太子入朝顧謂左右曰此二傅一代偉人未易繼也其見重如此
苻宏前秦苻堅太子士馬強盛有圗西域之志乃授吕光使持節都督西討諸軍事将軍姜飛彭馬杜康盛總兵十萬鐵騎五千以討西域隴西董方馮翊郭抱武威賈䖍弘農楊穎為四府佐将手曰君器相非常必有大福宜深保愛
毛興仕前秦鎮上邽苻登兄同成為長史司馬姚萇作亂遣其弟碩徳率衆伐興相持久之興将死告同成曰與卿累年共擊逆羌事終不尅何憾之深可以後事卿少司馬碩徳者必此人也卿可總攝司馬
徐統見王猛鄴都竒之召為功曹遁而不應
王猛字景畧為苻堅丞相吕光沈毅凝重寛簡大量喜怒不形於色時人莫之識也惟異之曰此非常人也
劉化者道術之士也見李特第三子雄化每謂人曰闗隴之士皆當南移李氏子中惟仲雋有竒表終為人主(仲雋雄字也)
趙廞後蜀人也李庠第三弟也為威寇将軍封陽泉亭侯初至蜀深器之與論兵無不稱善每謂所親李玄序蓋亦一時闗張也(玄序庠字)
王齊北燕人初馮素弗跋之長弟任侠放蕩不修小節時人未之竒惟齊異焉撥亂才也及為宰輔謙虛恭慎非禮勿動成藻為南宫令馮素弗弱冠自詣慕容熙尚書左丞韓業請婚業怒而距之復求尚書郎髙邵女邵亦弗許時豪俊髙名素弗造焉命門者勿納素弗逕入對坐旁若無人談飲連日始竒之曰吾逺求騏驥不知近在東鄰何識子之晚也當世侠士莫不歸之
謝景仁桓玄黃門侍郎髙祖為桓循撫中兵㕘軍嘗詣景仁諮事景仁與語悦之因留髙祖共食未辦而景仁所召促急俄頃間騎詔續至髙祖屡求去景仁不許主上待要應有方我欲與客共食當不得待竟安坐飽食然後應召髙祖甚感之
江敳為建武将軍劉穆之世居京口少好書傳博覽多通為敳所知及敳為将軍穆之為府主簿
謝混叔源髙祖義旗初建以徐羨之鎮軍㕘軍尚書庫部郎軍司馬共事甚知之官終左僕射
蔡堪之見謝宻兄弟謂人曰弘㣲貌類中郎而性似文靖(弘㣲謝宻字也)
公元453年
沈慶之建威将軍元嘉三十年元凶弑立孝武入謝義興太守王僧達孝武孝武命為長史初發潯陽慶之謂人曰王僧達来赴義人其所慶之曰虜馬飲江王赴難見其議論開張執意明決以此言之其至必也僧達果来
桓序為輔國将軍劉敬宣父牢之為鎮北将軍敬宣八嵗䘮母晝夜號泣中表異之序鎮蕪湖牢之㕘序軍事四月八日敬宣衆人灌佛下頭上金以為母灌像因悲泣不自勝歎息謂牢之曰卿此兒既為家之孝子必為國之忠臣
劉敬宣劉毅寧朔㕘軍時人或以雄傑許之敬宣非常人之才當别有調度豈得便謂此君為人豪耶然其性外寛内忌自伐而尚人若一旦遭逢亦當以陵上取禍耳
韓伯為豫章太守胡藩孤居䘮以毁稱伯見謂尚書少廣曰卿此姪當以義烈成名
公元448年
雷次宗仲倫豫章南昌元嘉二十五年徵至京師開館車駕数幸除給事中不就南齊衡陽元王道度太子長兄也與太祖受學次宗宣弟問二兒學業次宗答曰其兄外朗其弟内潤良璞
張邵征虜将軍寧蠻校尉雍州刺史都督王華為侍中䕶軍有隙㕘要親舊為之危心子陵(之字也)方弘至公不以私讐正義是任也華實舉之
劉栁尚書僕射沈演之年十一見而知之曰此童終為令器
王韶之吳興太守郡人王道隆兄道迄涉學善書形貌又美韶之謂人曰有子弟王道迄無所
荀伯子潁川人卒東陽太守王惠不與謝靈運相識得交靈運辨博辭義鋒起惠時然後言時伯子在座退而告人靈運固自蕭散直上王郎有如萬頃波焉
劉穆之丹陽謝方明性嚴恪與從兄混俱有重名嵗節朝宗而已穆之權重當時朝野輻輳不與穆之相識惟有方明郄僧施蔡廓四人而已穆之以為方明後往造之大悦髙祖謝方明可謂名家駒直置便自是台鼎無論復有才用
南齊蕭摹之為丹陽尹時髙帝父承之少有大志才力過人摹之及宗人北兗州刺史源之並見知
張緒㑹稽内史陸慧曉清介正立不雜交逰慧曉童幼便嘉異之稱之曰江東裴樂也
張環吳郡太守郡人顧暠陸閑少年未知並引綱紀並立名世以為知人
虞悰㑹稽餘姚初見武帝帝始為從官家貧薄數相分遺每行必呼帝同載帝甚徳之卒於光禄大夫正員常侍
公元503年
曹武為散騎常侍武雖武士頗有知人梁武崔惠景之在襄陽於時崔方貴盛武性儉嗇無所餉遺獨謂梁武曰卿必大貴我不及見今弱子相托密送錢物好馬時帝在戎多乏就武換借未嘗不得遂至十七萬及帝即位㤀其天監二年帝忽夢如田塍下行兩邉水深無底夢中甚懼忽見曹武来負武帝得過曰卿今為天下乃爾㤀我顧托之言耶我兒饑寒無依昔所換十萬可還其市宅帝覺即使主書送錢還之使用宅子世澄世宗並蒙抽擢三二年間迭為大郡明諧之為衛尉中庻子諧之有識每朝廷官缺及應遷代密量所用人皆如言
褚淵録尚書事從弟炫少清簡為從王景文所知謂人曰從弟廣信獨立十倍於我也
張融吳郡錢塘人與杜栖同郡徵士京産之子與京産相友每相造言嘗在側曰昔陳太丘之名元方比之為劣今方古人何貴終於司徒左長史
殷濔為尚書右丞沈瑀嘗詣濔濔與語及政事甚器之謂曰觀卿才幹當居吾此職
蕭惠開征西将軍思話之子丹陽建康紀僧真少隨思話惠開皆被賞遇惠開性苛僧真㣲過見罸既而委任如舊惠開益州還都不得志僧真事之愈謹惠開臨終歎曰紀僧真方當冨貴不見
沈寅之為領軍丘靈鞠吳興烏程人靈鞠少好學善屬文州從事寅之寅之曰身昔為州職詣領軍謝晦賓主處正如今日卿将来或復此
劉藏為尚書左丞徐孝嗣始適藏弟舎孝嗣往詣藏藏退語舎曰徐郎是令僕人三十餘可知矣汝宜善自結陸修静張融同郡弱冠修静白鷺羽扇麈尾曰此既異物以奉異人後為黄門郎太子中庶子王儉為衛軍武帝起家巴陵王中郎曹行㕘軍東閣祭酒一見深相器異廬江何憲曰此蕭郎三十内當侍中出此則貴不可言又稱徐勉宰輔之量
王融中書郎劉孝綽之舅也孝綽聰敏七嵗屬文賞異之嘗與同載適親友號曰神童每言曰天下文章若無我當歸阿士阿士孝綽小字
梁劉孝綽父繪齊世詔誥孝綽年未志學繪嘗使代草之父黨沈約任昉范雲等聞其名並命駕先造焉尤相賞好范雲年長繪十餘嵗其子孝才孝綽年十四五及孝綽便申伯季乃命孝才之後累遷秘書監
紀少瑜孤幼有志節嘗慕王安期為人年十三能屬文初為京華王僧孺見而賞之曰此子才藻新拔方有髙名後為武陵王記室㕘軍
吕道惠餘杭范述曾好學從道惠受五經略通章句道惠學徒嘗有百數獨稱述曾曰此子必為王者師文惠太子竟陵文宣王幼時髙帝引述曽為之師友蔡樽為侍中武帝嘗問曰卿門舊尚有堪事者多少樽曰臣門客沈約范岫久已升擢此外無人時為太子少傅右将軍
張永顧協之外從祖也正禮吳郡吴人幼孤母養嘗攜内外甥姪虎丘山年數嵗永撫之曰兒何戲對曰正欲枕石潄流歎息曰顧氏興於此子後為散騎常侍鴻臚卿
顧歡朱异外祖年數撫之謂祖昭之曰此兒非常當成門戸後為中領軍侍中尚書右僕射
梁仲徳張緬外祖元長車騎将軍䇿子年數嵗仲徳異之嘗曰此兒非常器非止為張氏寳方海内令名也仕至侍中
裴子野河東人為鴻臚卿張纉太尉諮議㕘軍尚書吏部俄為長史侍中時人以為早達子野張吏部喉脣之任已憾其晚矣
阮孝緒謝藺舅也太傅八世孝緒以其有至性謂之曾子稍授以經史過目便能諷誦孝緒每曰吾家元陽後遷散騎常侍
張岱陸倕外祖勤學所異嘗謂諸子曰此兒汝家之元陽終於太常卿
陸閑遐業風槩與人不苟合少為同郡張緒所知仕至揚州别駕
袁炤范雲親人彦龍嘗就炤學晝夜不怠炤撫其背曰卿精神秀朗而勤於學卿相才也後為尚書右僕射
袁粲衛将軍謝朏長史簡峻罕通賓客時人方之李膺謁既退曰謝令不死之子
韋叡以齊末多故不欲遠鄉里求為上庸太守建威将軍俄而太尉陳顯達䕶軍将軍崔慧景頻迫京師民心惶駭未有所定西土人謀之於曰陳雖舊将非命世才崔頗更事懦而不武其取赤族宜哉天下真人殆興於吾州矣乃遣其二子自結髙祖
沈約左衛将軍張率太子舎人與同陸倕相友狎嘗同載適值任昉在焉乃謂曰此二子後進才秀南金也卿可與定交繇此友善
袁顗雍州刺史傅昭幼孤外祖所養十嵗朱雀航歴日嘗来讀書自若神色不改歎曰此兒神情不凡必成佳器後為散騎常侍金紫光祿大夫
謝朓文章盛於一時到洽清警學行見洽深相賞好日引談論每謂洽曰君非直名人亦乃兼資文武後為吏部去職欲薦之洽覩世亂深相拒絶
任昉樂安人到洽晉安王左常侍不就築室巖阿幽居積嵗有知人鑒與洽兄沼溉並游嘗訪洽於田舎見之歎曰此子日下無雙遂申拜親之禮又伏珽有才思好屬文五言詩善效謝康樂體昉深相歎異嘗曰此子日下無雙
何㸃子晳侍中不就杜栖學業清言㸃見歎曰卿風韻如此獲嘉譽不永年果早卒又知丘遲幼童江淹寒素如其
徐勉中兵領軍長史瑯琊王元長才名甚盛嘗欲與相識託人召之謂人曰王郎名髙望促難可輕敝衣俄而元長及禍時人莫不服其識鑒後勉僕射蔡大寶濟陽考陽人少孤而篤學不倦屬文初以明經對䇿第一解褐武陵王左常侍嘗以書干大為賞異乃令與其子游處所墳籍盡以給之遂博覽羣書無不
諸葛璩瑯琊臧盾幼從五經通章學徒常有数十百人其間無所狎比異之歎曰此生重器王佐才後為領軍将軍
明僧紹徵士劉杳字仲深年數僧紹見之撫而言曰此兒實千里之駒後遷尚書左丞
趙伯符孫謙親人長遜東筦人也少為伯符所知年十七伯符豫州刺史引為左軍以幹稱
周顒汝南何胤縱情誕節時人未知之也惟劉瓛深器之後累遷左丞尚書驍騎中書令拜表辭職若耶山髙祖踐祚詔為特進右光禄大夫不拜
蔡大寳重名江左栁莊初為太府卿少有遠量博覽墳籍兼善辭令大寳時岳陽王蕭詧諮議便歎曰襄陽水鏡在於兹矣大寳遂以女妻
公元604年
王僧辨為申隨都督司馬申鎮西外兵記室㕘軍侯景郢州僧辨據巴陵每進籌䇿見行用僧辨歎曰此生腰鞬汗馬非所若使撫衆守城必有竒陳孔奐中書令虞世基沈静喜慍不形於色博學髙才兼善草𨽻見而歎曰南金貴屬在斯人及煬帝即位㕘掌朝政
蕭暎吳興太守梁大同初嘗目髙祖僚佐曰此人方逺大
鄧顯沛國人孔奐㑹稽山陰人數嵗而孤為叔父䖍孫所養好學屬文經史百家莫不通涉時稱學府每共討論深相歎服乃執手曰昔伯喈墳索悉與仲宣吾當希彼蔡君足下無愧王氏所保書籍尋以相付卒為散騎常侍金紫光禄大夫前軍将軍
蕭勵江總之舅也七嵗而孤依於外氏聰敏有志性勵名重當時特所鍾愛嘗謂曰爾行殊神采英拔後之知名當出吾右後為尚書令鼓吹一部
王筠尚書謝貞從舅七嵗母王氏授論語孝經讀訖便誦八嵗嘗為春日閒居五言詩竒其有佳致所親曰此兒方可大成至如風定花猶落乃追步謝惠連繇是名輩知之遷南平王掌記室事招逺将軍
張纉吏部尚書杜之偉邵陵王曹㕘軍之偉年位甚卑特以彊識俊頗有當世深知以為廊廟器
徐陵少傅虞世基名召之世基往後公㑹一見而竒之顧謂朝士當今潘陸也因以弟女妻後魏劉庫仁初見道武嶷然不羣嘗謂其子曰有圗天下之志興復洪業光揚祖宗者必此主也
劉羅辰代人穆皇后之兄也父北部大人部落歸國羅辰智謀從兄忍人也願早圖不以為意後顯果殺代立
王猛北海人為苻堅薛强威明幼有大志軍國籌畧同志友善桓温闗中巾褐謁之江東無卿比也秦國定多竒如生輩尚有㡬人吾欲與之俱南曰公求可與撥亂濟時友人薛威明其人也曰聞之久矣方致朝命聞之自南山来謁與皆署軍祭酒强察大志無成功乃勸俄而敗及苻堅見委任其平陽公融為書将以車馬以為不可屈乃止
崔光司徒元子孝季業有令譽年八嵗見而異之曰後生領袖必此人也又濟南王彧臨淮王之孫也文若少有才學當時美光見而謂之曰黒頭三公當此人也又元顯和少有節操司徒記室㕘軍每見之曰元㕘軍風流清秀容止閑雅宰相之器又趙彦深十嵗候光賓客古人觀眸子以知人此人當必逺至
游肇侍中臨淮王昌弟孚少有令譽并州刺史髙聰司徒崔光等見孚咸曰此子當進退人物吾徒衰暮不及見耳
李孝伯尚書宋孝武彭城魏使孝伯至帝遣長史張暢與語而帝改服觀之孝伯目帝不輟及出謂人曰張侯有人風骨視瞻非常士也
郝軒太原人世知人崔玄伯著作佐郎苻丕牧冀州征東功曹軒稱玄伯王佐之才近代未有李彪為御史中尉李煥幹用少與酈道元俱為所知
崔浩司徒薛拔沈毅器識年始弱冠見而竒之張讜平夀侯李訢相州刺史以罪免配為厮役見與語竒之謂人曰此佳士也終不久屈未㡬而復為太倉尚書南部
崔玄伯清河人卒司空髙允少孤夙成有竒玄伯見而異之歎曰髙子黄中内潤文明外炤必一代偉器但吾恐不見
崔挺北海王司馬崔光之在貧賤贍遺衣食親敬焉又識邢巒宋弁童稚並謂終當逺至世稱其知人位至司徒侍中
李沖尚書宋弁才學雋贍少有美名髙祖初曾至京師言論移日竦然異之退而言曰此人一日千里王佐才也又崔亮十嵗嘗依季父幼孫家貧傭書自業當朝任事從兄往依之言迎為館客謂其兄子彦曰大崔生寛和篤雅汝宜友之小崔生峭整清徹汝宜敬之二人終将逺至
李崇尚書令宋維伯緒諂事元乂為時所忿尚書左僕射郭祚右僕射游肇每云伯緒凶疎終敗宋氏幸得殺身耳論者以為有徴後除營州刺史仍以本将軍靈太后反政以乂黨除名還鄉里尋追其前誣告清河王於鄴賜死
清河王懌太傅劉懋沈雅厚重愛其風雅目送之曰劉生堂堂縉紳領袖天假之年必為魏朝宰輔
任城王澄吏部尚書裴夙主客郎時有知人鑒歎美逺大許之
李苗員外散騎常侍太保城陽王徽司徒臨淮王彧重之二王頗或不睦諌之及寵勢隆極猜忌彌甚謂人曰城陽蜂目先見豺聲今轉彰矣
崔衡嘗舉李元愷程駿等終為名器以是稱之
髙允中書監祖瑩年十二為中書學生尤好屬文允每曰此子才器非諸生所及終當逺至後為中書侍郎李神雋為吏部尚書崔彦穆明悟神采卓然雋有知人之鑒見而歎曰王佐才後位侍中
崔亮吏部侍郎邢邵子才少時有避遂稱子才焉年五嵗見而竒之曰此子後當大成位望通顯
常景河内人為儀同三司車騎将軍蘇亮景順武功人少通敏博學屬文章奏初舉秀才雒陽深器之退而謂人曰秦中才可以山東将此人乎又温子昇博覽百家文章清婉廣陽王賤客馬坊教諸奴子書作侯山祠碑文常景見而善之故詣深謝之曰頃見温生深怪問之曰温生是大才士深繇是稍知之
北齊段長遼西神武家貧及聘武明皇后始有馬得給鎮将長嘗竒神武貌謂曰君有康濟才終不徒然便以子孫為托及貴追贈司空擢其子寧而用之
蔡雋廣寧石門髙爽膽畧髙祖㣲時相親附與遼西段長太原龎蒼鷹俱有先知之鑒
甄琛定州長史同郡杜弼聰敏簡試諸生見而䇿問義解閑明應答如響大為歎異子寛為友州牧任城王澄聞而召問深相嗟賞許以王佐之才還雒稱之於朝丞相髙陽王等多相召命
彭樂斛律光初為侯景部下髙敖曹斛律家小不可三度将行奪人後至大将軍太傅
邢邵河間李繪儀貌端偉神情朗雋也與清言其髙逺每稱曰若披雲霧如對珠玉宅相之寄良在此生後位特進太常卿
任城王湝李徳林器量沈深時人未能測惟湝及趙彦深魏収陸卭大相欽重延譽之言無所不及後位内史
元嶷為刺史郎基瀛州騎兵時陳康元為司馬畢義雲為屬與有聲譽元嶷目曰三賢有當世才後来皆當逺至惟郎騎兵任真過甚不足自達陳畢後並貴顯位止郡守
邢子良王晞逰處小名沙彌幼而孝謹淹雅器度好學不倦美容儀有風則母兄東適海隅邢子良愛其清悟與其在雒兩兄書曰賢弟彌郎意識深逺曠達不羣簡於造次言必詣理吟詠性情必臻麗絶恐足下難為不暇慮其不進也
崔昂盧潛及弟士邃云此昆季為後生之俊但憾其俱不讀書
劉仁之彭城王韶定州長史孟業家本寒㣲為州小吏亷謹定州典籖仁之曰我處其外君居其内同心戮力庶有濟乎未幾仁之徵入為中書令臨路云殿左右可信任者惟有孟業專任之餘人不可信也又與執手曰今我出都君便失援恐君在後自保全惟正與直願君自勉
徐遵明國子博士楊慶伯悦美姿儀性辨慧年十六遵明見而異之
楊遵彦尚書右僕射奉朝請薛道衡嗟賞吏部尚書隴西辛術與語歎曰鄭公業不亡矣河東裴讞之曰自鼎遷河朔吾謂闗西孔子罕值其人今復遇薛君矣後周齊王憲嘗遇栁謇之於途異而與語大竒之謇時為童兒因奏入國子明經擢第拜宗師中士
謝舉僕射栁霞邵陵王功曹協時論舉與語甚嘉之顧謂人曰江漢英靈見於此矣
李賢有志節不妄舉動出逰老人鬚眉皓白謂之曰我年八十觀士多未有如卿者必為台牧勉之後至洮州總管
裴侠郢州刺史竟陵孫暠城守張建並以郡来附見之宻謂人曰目動言肆輕於去就者也神情審定無異心乃馳唘其状文帝裴侠有鑒深得之矣遣大都督苻貴鎮竟陵而鄼城竟不遣監統栁仲禮軍至迺以叛卒如
于翼司㑹中大夫文帝有人倫之鑒皇太子諸王等相傅以下並委選置其所擢用民譽時論僉謂得人
劉臻左僕射楊汪問禮沈重漢書二人推許之曰吾弗如也繇是知名仕至吏部尚書
牛弘吏部尚書所有進用稱職吏部侍郎髙孝基鑒賞機悟清慎絶倫爽俊有餘迄似輕薄文帝以此疑之惟深識其才推心委任隋之選舉於斯為最時論彌服識度之逺又見李靖為殿内直長重之曰李生王佐才
顧言河東人博學有才罕所推仰虞世基相見歎曰海内當共推此一人非吾儕所及世基後至金紫光禄大夫
髙構孝基吏部侍郎杜如晦聰悟美風調精彩絶人深器重之每謂人曰此子有應變之材棟梁之用又房玄齡年十八射䇿甲科羽騎尉校讐秘書省孝基玄齡嗟悒不已河東裴矩曰僕閲人多矣未見此賢必成偉器但憾不覩其縱壑凌霄
劉炫太學博士定州義豐張行成少師勤學不倦門人曰張子體局方正廊廟材
張弼大業末賊帥李大亮隴西狄道人也好讀書文武才幹為賊所獲同輩百餘人皆就死見而異之獨識與語遂定交於幕下
盧思道散騎侍郎封倫舅也封倫少時思道每言曰此子智識過人必能致位卿相
薛道衡為司諌大夫溫彦博之父友也彦博聰悟有口渉獵書記道衡李綱嘗見彦博兄弟三人歎異曰皆有卿相才也
唐劉曇輝孔穎達邑人穎達年八嵗日千言未嘗嬉戲曇輝有知人之鑒深竒之穎達後仕為國子祭酒岑文本中書侍郎馬周中書舎人有機辯善敷奏文本所親曰吾見馬周論事多矣援引事類商確古今舉要刪蕪㑹文切理竒鋒間出髙論横飛聽之靡靡令人忘倦昔之蘇張終賈徒聞斯語今見其人然鳶肩火色騰上必速恐不能久耳
李勣隋末事李宻初得黎陽就食數十萬人魏徵髙季輔杜正倫郭恪皆客逰其所一見衆人之中即加禮敬引之内卧談謔㤀倦平武牢獲偽鄭州長史戴胄其所行能尋即釋放更加推薦咸至顯達當時稱其有知人之鑒後位司空
李文博知人之鑒張河幼而警悟文博見而竒之與共結友後為相州都督范陽郡
盧承業揚州長史婁師徳弱冠進士擢第江都尉承業竒其才嘗謂之曰吾子台輔之器當以子孫相託豈可官屬常禮行也師徳後為相
朱敬則正諫大夫同鳯閣鸞䑓平章事雅有知人之鑒凡在品論者後皆如其言及知政事用人為先桂州蠻叛薦裴懐左鳳閣舎人缺薦魏知古右史缺薦張思敬則以為知人
裴行儉吏部侍郎時賞蘇味道王劇謂曰二公後當相次掌知鈞衡之任李敬玄盛稱王勃楊烱盧炤隣駱賓王等以示行儉行儉曰士之致逺器識而後文藝等雖有才名浮躁炫露豈享爵禄者哉楊稍似沈静應至令長餘並鮮能令終其後如其
李義琛雍州長史蘇珦鄠縣義琛謂曰鄠縣本多訴公近日遂絶訪聞其繇明公為其疎理顧指㕔事曰此即明公座也但憾遲暮所見後至吏部尚書
桓彦範雒州刺史蕭嵩調雒州㕘軍彦範見之雅重待以殊禮
姚崇紫㣲令蕭嵩中書舎人崔琳王丘齊幹同列咸未之異而許其致逺眷之特深
獨孤信雒州總管孫思邈弱冠善談莊老百家之説兼好釋典見而歎之曰此聖童也但憾其器大識小難為用也
吳競仕至相州長史張鎬風儀魁㟁廓落大志涉獵經史好談王霸大畧少時師事競競甚重之
李華栖筠之族子也栖筠趙郡賛皇幼孤貧而器度雄逺體貌瓌傑博覽墳籍無所不通屬文勁迅然本於理道教化性嚴寡言造次不妄交接故當髙名之士皆敬慕知人之鑒每稱其王佐才自負器業恥從賓貢隠居於郡共城山下固勉其應舉一試進士第
程楚賓者吕諲鄉人蒲州河東人少修整志於學孤家不能自賑楚賓家富於財遂娶其女楚賓與子震重其才給其所欲至天寶初進士調寧陵杜鴻漸宰相杜黄裳進士宏辭鴻漸深器重之黄裳後亦為相
公元539年
于邵禮部侍郎知人山南東道樊澤嘗舉賢良方正京師一見之謂人曰将相之材也五年節将北部郎中元幹年近五十始舉進士異其文學擢首甲科且曰不十年掌誥命竟如
裴儆金吾將軍邵説吏部侍郎才幹稱談者或以宰相許之語諌議大夫栁載曰以鄙夫度説得禍不久且説史思明父子君臣分居劇官掌兵柄亡軀犯順前後百戰於賊庭掠名家子以為婢僕數十人剽盜寳貨不知紀極力屈然後朝廷以不獲齒班序曾無厚顔而又遑遑求財崇飾第宅附託貴倖以求大用不知愧懼有徳色其可久乎竟卒於歸州刺史
梁肅翰林學士崔羣未冠進士陸贄知貢舉訪於梁肅議其登第有才行者崔羣少年他日必至公輔果如其言
韋夏卿東都留守留心辟士得才其後位至卿相
髙郢僕射張仲方之父友也初仲方兒童見而竒之曰此子非常為國器吾獲髙位振發之後御史大夫首請仲方御史
後唐盧質張承業管記承業馮道為本院巡官承業重其文章履行甚見待遇時有周玄豹善人倫鑒不洽承業馮生無前程公不可過用聞之曰我曾見杜黄裳司空寫真圖道之状貌酷類将来必副大用玄豹之言不足信承業尋薦為霸府從事趙徳明宗鄉人髙行周明宗嘗與清泰分率牙兵明宗所征無不從徳均謂明宗行周心好謹厚必享貴位
陳紹驍将鄭仁誨幼事紹光紹光恃勇使酒嘗乗醉抽佩劍将剸刃於仁誨左右無不奔避惟仁誨端立以俟畧無懼色紹光因擲劍於地謂仁誨曰汝有此器度必當享人間冨貴及紹光典郡仁誨累為右職
盧岳厯象知人唐末嘗謂李周子竒方頥隆凖眉目疎朗身長七尺将相之材也河東李氏将有天下子宜事之以求冨貴辭以母老而歸既而梁將葛從周拔邢雒唐武皇麾兵南下築壘青山口向背莫決因思言乃拔青山寨将張沔武皇賞之補萬黄領軍使
司空圖兵部侍郎姚顗少惷敦厚靡事容貌任其自然流輩未之重惟深器之以女妻
 册府元龜卷八百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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