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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百四十二 (自动笺注)
欽定泗庫全書
 册府元龜卷八百四十二宋王欽若等撰
  總錄
   知人
書曰知人則哲惟帝其難之傳云舉所知蓋夫士之抱道秉哲訥言敏行純粹中積而靡耀流俗不偶安卑徳若愚懐自若亦有服讒蒐慝深中厚貌順非而澤象恭淊天自非精識邁倫風鑒絶出孰能洞分之哉此其為歎能哲而惠放勲垂何憂哉言三代而下不乏其人若夫審器知量以識其遠大察辭觀行以辨其淑慝舉才任職以彰其能否率是三者而濟之以道亦人焉廋哉
顔回魯人孔子弟子孔子也如愚(於孔子言黙而識之如愚也)退而省其私亦足以發回也不愚(察其退還二三子説繹道義發明大體知其不愚)用之則行舎之則藏惟我與爾有是夫(言可行行可止則止惟我與顔淵同也欒肇曰用巳而後不假隠以自髙不屈道以要名時人無知其實者惟我與爾有是行)孔子窮於陳蔡之間藜羮不斟七日不嘗晝寢顔回索米而来爨之㡬熟孔子望見顔回攫其甑中而飯之間食熟謁孔子進食孔子起曰今者夢見先君食潔欲饋不可嚮者炱煤甑中以為棄之不祥因攫而食之孔子歎曰人所信者目也而目猶不可所恃者心也而心猶不足弟子記之知人不易
宓不齊子賤魯人單父孔子子賤君子若人魯無君子者斯焉取斯(若人者此人也如魯無君子子賤安得此行而學行之)冉雍仲弓魯人仲弓人孔子曰犂牛之子騂且角雖欲勿用山川其舎諸(犂雜文赤色角周正中犧牲欲以其所犂而不用山川寧能舎之乎言父不善不害於子之美)
子路孔子弟子衛大夫嘗侍於孔子行行如也孔子曰由也不得其死及聞衛亂曰嗟乎由死矣已而由果死
管仲夷吾齊大夫少時嘗與鮑叔牙鮑叔其賢管仲貧困嘗欺鮑叔鮑叔善遇不以為已而鮑叔公子小白管仲公子糾小白立為桓公公子糾管仲囚焉鮑叔遂進管仲桓公管仲既用任政於齊齊桓公以霸九合諸侯一匡天下管仲之謀也管仲曰吾始困時嘗與鮑叔分財利多自與鮑叔不以為貪知我貧也吾嘗為鮑叔謀事而更窮困鮑叔不以我為愚知我時有利不利也吾嘗三仕三見逐於君鮑叔不以我為不肖知我不遭時也吾嘗三戰三走鮑叔不以我為怯知我老母公子糾召忽死之吾幽囚受辱鮑叔不以我為無恥知我不羞小節而恥功名不顯天下生我父母知我者鮑子也鮑叔既進管仲身下之子世禄於齊有封邑者十餘世嘗為名大夫天下不多管仲之賢而多鮑叔能知人也又管仲桓公問曰羣臣誰可相者管仲知臣莫如君公易牙何如對曰殺子以適君非人不可公曰開方何如對曰倍親以適君非人情難近(管子曰衞公子開方去其千乗太子臣事君也)公曰豎刁何如對曰自宫以適君非人情難親管仲死而桓公不用管仲言卒近用三子三子專權(一云管仲桓公往問之曰仲父病亟若不何以寡人管仲對曰㣲君之命臣也臣固且請之雖然君猶不能行也公曰仲父寡人寡人東令寡人西寡人西仲父之命於寡人寡人敢不從乎管仲攝衣冠起對曰臣願君之逺易牙豎刁巫公子開方易牙調和公公惟蒸嬰兒之味於是蒸其首子而獻之公人之情非不愛其子也於子之不愛将何有公公喜宫而治豎刁自刑為公治内人之情非不愛其身也於身之不愛将何有公公開方事公十五年不歸視其親愛齊衛之間不容数日之行臣聞之務為不久蓋虚不長其生不長者其死必不終公曰善管仲死已葬公憎四子者廢之官堂巫而疴病起兵逐易牙而味不至豎刁宫中亂逐公子開方而朝不治桓公曰嗟聖人固有悖乎乃復四子官處期年四子作難圍公一室不得出有一婦人從竇而入得至公所公曰吾飢而欲食渴而欲飲不可得其故何也婦人對曰易牙豎刁巫公子開方四人四分國塗十日不通公子開方書社七百下衛矣食将不可得矣公曰嗟乎聖人之言長乎哉死者無知已若有知吾何面目以見仲父地下)
孫固宋司馬公子重耳(文公也)過宋固言於襄公曰晉公子長幼矣而好善不厭父事狐偃師事趙衰長事賈它狐偃其舅也而惠以有謀趙衰其先君之戎御趙夙之弟也而文以忠貞賈它公族多識恭敬三人者實左右公子居則下之動則咨焉君其圗之襄公從之贈以馬二十乗
叔向大夫欒盈出奔范宣子殺箕遺黃淵嘉父司空靖邴豫董叔邴師申書羊舌虎叔熊(十子皆盈之黨羊舌虎叔向弟)囚伯華叔向籍偃人謂叔向曰子離於罪其為不知乎(譏其受囚而不能去)叔向與其死亡若何(言雖囚何若死亡)詩曰優哉游哉聊以卒嵗知也(詩小雅君子優游衰世所以避害卒其夀是亦知也)樂王鮒見叔向曰吾為子請叔向弗應出不拜(樂王大夫桓子)其人皆咎叔向叔向曰必祁大夫(祁大夫祁奚也食邑於祁因以為氏祁縣今屬太原)室老聞之曰樂王鮒言於君無不行(其言皆得行)求赦吾子吾子不許(謂不拜)祁大夫所不能也(不能動君)而曰必繇之何也叔向樂王鮒從君者也何能行祁大夫外舉不棄内舉不失親其獨遺我乎詩曰有覺徳四國順之(詩大雅言徳行直則天下順之)夫子覺者也(覺較然正直)晉侯叔向之罪於樂王鮒對曰不棄其親其有焉(言叔向篤親親必與叔虎同謀)於是祁奚老矣聞之乗馹而見宣子曰詩曰惠我無疆子孫保之(詩周頌言文武有惠訓之加於百姓子孫保頼之)書曰聖有謨勲明徵定保(逸書謨謀也勲功也言聖哲有功謀者當明信以安之)夫謀而鮮過惠訓不倦叔向有焉(謀而鮮過有謨勲也惠訓不倦惠我無疆也)社稷也猶將十世宥之以勸能者今一不免其身(一以弟故)以棄社稷不亦惑乎鯀殛而禹興(言不以父罪廢其子)伊尹太甲而相之卒無怨色(太甲湯孫荒滛失度伊尹放之桐宫三年改悔而復之而無憾心言不以一怨妨大徳)管蔡為戮周公右王(言兄弟罪不相及)若之何其以也棄社稷為善誰敢不勉多殺何為宣子説與之乗以言諸公而免之(共載入見公)不見叔向而歸(言為國非私叔向也)叔向亦不告免焉而朝(不告謝之明不為己)又叔向適鄭鬷蔑惡(惡貌醜)欲觀叔向從使物器者(從隨也隨使人應斂俎豆者)而使立於堂下一言而善叔向飲酒聞之曰必鬷明也(素聞其賢故聞其言而知之)下執其手以上曰昔賈大夫惡(賈國之大夫惡醜也)娶妻而美三年不言不笑御以如臯(為妻御之臯澤)射雉獲之其妻始笑而言賈大夫曰才之不可以已我不能射女遂不言不笑夫今子少不颺(顔貌不揚顯)子若無言吾㡬失子矣
趙文子大夫齊烏餘廩丘奔晉(烏餘齊大夫廩丘東郡廩丘故城是)襲衛羊角取之(今廩邱縣所治羊角城是)遂襲魯髙魚(髙魚城在廩邱縣東北)有大雨自其竇入(雨故水竇開)介於其庫(入髙魚庫而介其甲)以登其城克而取之又取邑於宋於是范宣子卒(宣子范匄)諸侯弗能治也趙文子為政乃卒治之文子言於晉侯曰晉為盟主諸侯或相侵也則討而使歸其地今烏餘之邑皆討類也(言於此類宜見討)而貪之是無以為盟主也請歸之公曰諾孰可使也對曰胥梁帶能無用師晉侯使往(胥梁帶大夫能無用師言有權謀)胥梁帶使諸䘮邑者具車徒以受地必周(諸䘮邑謂齊魯宋周宻也必来勿以受地為名)使烏餘車徒受封(烏餘以地来故詐許封之)烏餘以其衆出(出受封也)使諸侯偽效烏餘之封者(效致也使齊魯米偽若致邑封烏餘者)而遂執之盡獲之(皆獲其徒衆)皆取其邑而歸諸侯是以睦於晉
韓宣子大夫也聘魯遂如齊納幣(為平公聘少姜)見子雅子雅召子旗(子旗子之子)使見宣子宣子曰非保家之子不臣見子尾子尾見彊(彊子尾之子)宣子之如子旗(亦不臣)大夫多笑之惟晏子信之曰夫子君子也(夫子韓起)君子有信有以知之矣(後欒施髙彊奔魯)
僖子魯大夫病且死誡其嗣懿子孔丘聖人之後(聖人商湯)滅於宋(孔子六世孔父嘉為宋華督所殺其子奔魯也)其祖弗父何有米而嗣厲公(弗父何孔父嘉髙祖宋愍公長子厲公之兄也何嫡嗣當立而讓厲公也)及正考父佐戴武宣公(正考父弗父何曾孫)三命兹益恭故鼎銘云(三命上卿也考父廟之鼎)一命而僂再命而傴三命而俯(僂傴俯皆恭敬之貌也)循牆而走(言不敢安行)亦莫敢余侮(其恭如是人亦不敢侮慢)饘於是於是以糊余口(於是鼎中饘粥饘粥屬言至儉也)其恭如是吾聞聖人之後不當世必有達者(謂若弗父何殷湯之後不繼世為宋君杜預聖人之後有明徳而不當大位正考父也)今孔丘年少(時年十七)好禮其達者歟吾即沒若必師之及僖子懿子南官敬叔學禮
公元前625年
公子札聘於魯見叔孫穆子説之謂穆子曰子其不得死好善不能擇人吾聞君子務在擇人吾子魯宗卿而任其大政不愼所舉何以堪之禍必及子聘於齊説晏平仲謂之曰子速納邑與政無邑無政乃免於難齊國之政将有所歸未獲所歸難未歇也故晏子陳桓子以納政與邑是以免於欒髙之難(難在昭公八年)聘於鄭見子産舊相識與之縞帶子産紵衣焉(大帶也吳地貴縞鄭地貴紵故各獻已所貴示積已而不為貨利)謂子産曰鄭之執政侈難将至矣政必及子子為政愼之以禮不然鄭國将敗(侈謂伯有)適衛説蘧瑗(蘧伯玉)史狗(史朝之子文子)史鰌(史魚)公子荆公叔發(公叔文子)公子朝曰衛多君子未有患也適晉説趙文子韓宣子魏獻子晉國其萃於三族乎(言晉國之政將集於三家)説叔向将行叔向吾子勉之君侈而多良大夫皆富政将在家(富必厚施故政在家)吾子好直必思自免於難
子濯孺子鄭大夫也鄭人使子濯孺子衛衛使庾公之斯之子孺子今日疾作不可以執弓吾死矣(庾公衛大夫疾作瘧疾)問其僕曰追我者誰也其僕曰庾公之斯也曰吾生也(僕御孺子曰吾必生)其僕曰庾公之斯衛之善射也夫子曰吾生何謂也曰庾公之斯學射尹公之他尹公之他學射於我夫尹公他端人也其取友必端矣(端人用心邪辟知我是其道本所必不害我也)庾公之斯至曰夫子何為執弓今日疾作不可以執弓小人學射尹公之他尹公之他學射夫子不忍夫子之道反害於夫子雖然今日之事君事也我不敢抽矢扣輪去其金發乗而後
晏嬰平仲齊大夫晉見披髪負芻息於途牧者以為君子使人問焉曰曷為至此對曰齊人縲之吾名曰越石父晏子曰嘻遽解左驂以贖之載而與歸至舍不辭而入越石父怒而請絶晏子使人應之曰未嘗得交也今免子於患吾於子猶未可越石父曰吾聞君子詘乎不知己而信乎知己者吾是以請絶也晏子出見之曰向也見客之容而今見客之意聞察實者不留觀行不㡬可以辭而無棄乎越石父夫子禮之敢不敬從晏子以為上客俗人有功則徳徳則驕晏子功免人於戹而反詘下之其去俗亦逺矣此全功之道也夫
趙簡子大夫使尹鐸晉陽請曰以為繭絲乎抑為保障簡子保障尹鐸損其戸数簡子襄子曰晉國有難而無以尹鐸為少無以晉陽為逺必以為孫叔敖楚相善待優孟及病且死屬其子曰我死汝必貧困若往優孟言我叔敖之子也居数年其子窮困負薪優孟與言曰我孫叔敖子也父且死時屬我貧困往見優孟曰若無逺所之即為孫叔敖衣冠抵掌談語(一云蘇秦趙王華屋下抵掌而言張載談説容則然)嵗餘孫叔敖王及左右不能别也荘王置酒優孟為夀荘王大驚以為孫叔敖復生欲以為相優孟曰請歸與婦計之三日而為相荘王許三日優孟来王婦言謂何婦言愼無為楚相不足為也如孫叔敖之為楚相盡忠為亷以治楚王得以霸今死其子無立錐之地貧困負薪以自飲食必如孫叔敖不如自殺因歌曰山居耕田苦難得食起而為吏身貪鄙者餘財不顧恥辱身死家室富又恐受財枉法為姦觸人罪身死而家滅貪吏安可為也念為亷吏奉法守職者死不敢為非亷吏安可為也楚相孫叔敖持亷至死方今妻子窮困負薪而食不足為也於是莊王優孟乃召孫叔敖子封寢丘四百戸以奉其祀後十世不絶
漢王陵初從髙祖沛中張蒼御史有罪亡歸沛公畧地陽武以客從攻南陽有罪當斬解衣伏鑕身長大肥白如見而怪其美士乃言沛公赦勿斬後為漢相
滕公初從髙祖平闗中韓信歸漢坐法當斬其儔十三人皆已斬至信仰視適見滕公曰上不欲就天下乎而壯士滕公竒其言壯其貌釋弗斬與語大説之言於漢王漢王以為治粟都尉
趙禹少府時詔擇衛将軍舍人以為将軍取舍人中富給者令具鞍馬絳衣玉具劍入奏之㑹来過衛将軍将軍呼所舉舍人以示以次問之十餘人一人習事智略曰吾聞之将門之下必有将類傳曰不知其君視其所使不知其子視其所友今有詔舉将軍舍人欲以将軍得賢文武之士也今徒取富人子上之又無智略如木偶人衣之綺繡耳将奈之何於是趙禹悉召衛将軍舍人百餘人以次問之得田仁任安曰獨此兩人可耳餘無可用者衛将軍見此兩人貧意不平趙禹去謂兩人各自鞍馬新絳兩人對曰家貧無用具也将軍怒曰今兩君自為何為出此言鞅鞅如有移徳於我者何也(移猶施也)将軍不得已上籍以聞有詔召衛将軍舍人二人前見詔問能畧相推第也田仁對曰提桴鼓軍門使士大夫樂死戰闘不及任安任安對曰夫决嫌疑定是非辨治官使百姓無怨心安不及武帝大笑曰善使任安䕶北軍使田仁䕶邊田穀河上兩人立名天下
袁盎為吳相病免雒陽孟嘗善待安陵富人有謂曰吾聞劇孟博徒(博戲之徒也)将軍何自通之劇孟博徒然母死客送喪千餘乗此亦有過人者且緩急所有(凡人在世不能緩急之事)夫一旦叩門以親為解(凡人之於赴難濟危多以有父母為解而孟兼行之解者若今分䟽也)不以在亡為辭(或實在家而辭云不在)天下所望者獨季心劇孟(季布弟也)今公陽從数騎一旦緩急寧足恃乎遂罵富人弗與諸公聞之皆多
于定國廷尉尹翁歸東海太守過辭定國定國家在東海屬託邑子兩人令坐後堂待見定國翁歸終日不敢見其邑子既去定國乃謂邑子曰此賢将不任事也不可干以私
張禹經學精習師法成就子弟著者淮陽彭宣大司空沛郡戴崇少府為人恭儉有法度而愷弟多智二人異行親愛崇敬而䟽之每候嘗責師宜置酒設樂弟子相娱入後堂飲食婦女相對優人筦絃鏗鏘極樂昏夜乃罷而宣之来也見之於便坐講論經義日晏賜食不過一肉巵酒相對未嘗得至後堂兩人聞知各自得也位至特進
焦延夀善易小黄京房嘗曰得我
道以亡身者京生也後坐災異棄市
張勃嗣富平侯散騎諫大夫元帝初即位列侯
茂才勃舉太官獻丞陳湯湯有罪勃坐削戸二百會薨故賜諡繆侯後湯立功西域世以勃為知人
揚雄子雲李彊素善久之彊為益州喜謂曰吾眞得嚴君平曰君備禮待之彼人可見不可得詘也彊心以為不然及至致禮相見不敢言以從事乃歎曰揚子雲知人官至侍郎
公元20年
嚴尤王莽言将軍光武微時舂陵侯家訟逋租嚴尤見而竒之(舂陵侯敞即光武季父東觀記曰光武季父㫪陵侯大司馬府訟地皇元年十二月壬寅前租二萬六千斛芻藁若干萬時犯人朱福亦為舅訟租於止車獨與光武語不視福光武後戲福曰嚴公寧視卿耶)及昆陽城中出者言光武不取財物㑹兵計䇿笑曰是美鬚眉者耶何乃如是
後漢安城侯賜初與更始俱到雒陽令親大将河北未知所使賜言諸家獨有文叔可用大司馬朱鮪以為不可更始狐疑賜深勸之乃拜光武大司馬持節過河
李生舞陰賈復少好學習尚書事李生李生竒之謂門人曰賈君之容貌志氣如此而勤於學将相之器也虞延南陽太守永平初新野功曹鄧衍以外小侯每豫朝㑹容姿趨步有出衆明帝目之顧左右曰朕之儀貌豈若此人特賜輿馬衣服雖有容儀無實未嘗加禮帝既異之乃詔自稱南陽功曹詣闕(謝承書曰帝賜輿馬衣服劍珮刀餞二萬南陽計吏歸具以啟華不副實行不配容積三年不用於是帝乃自勅南陽功曹詣闕)既到拜郎中元武司馬衍在職不服父喪帝聞之乃歎曰知人則哲惟帝難之信哉斯言慙而退繇是為明
第五倫宕渠顯拔鄉佐玄賀後為九江沛二郡守清潔所在化行終於大司農後為蜀郡太守所舉吏多至九卿二千石以為知人後位司空
張堪南陽宛人也素有名稱嘗於太學朱暉甚重之接以友道乃把臂曰欲以妻子託朱生先達舉手未敢自後不復相見後為漢陽太守聞其妻子貧困乃自往候視厚賑贍少子頡怪而問曰大人不與堪為友平生未曾相聞子孫竊怪有知己之言吾以信於心也(以其先妻子心已許之故言信於心也)朱穆冀州刺史所辟用皆清徳長者至公卿州郡(州郡謂刺史太守)
王充仲任㑹稽上虞人也為郡功曹諫諍不合自免居家班固年十三見之拊其背謂父彪曰此兒必記漢事
馮敷為吳郡督郵郡人施延家貧母老周流傭賃嘗避地廬江臨湖縣種瓜後復到吴郡取卒月直賃作半路亭以養其母是時吳㑹未分敷到縣持帚往敷知其賢者下車謝使入亭請與飲食脱衣與之餉錢不受後至太尉
法眞父雄為交阯太守胡廣父貢交阯都尉孤貧親執家苦長大隨軰入郡為散吏眞從家来省其父眞頗知人嵗終應舉士雄勅眞助求其才雄大㑹諸吏眞自於牖間占察之乃指以白雄遂察孝亷既到京師試以奏章安帝天下第一(又云眞年未弱冠父在南郡往候父欲去父留之待正旦使觀朝吏㑹者数百人窓中其與父語畢問孰賢戸曹掾胡廣公卿之量其後果立九卿三公之位世以服知人)辟公府舉賢良不就
王諶河南尹田歆外甥(不書其官)科暠始為縣門下史知人歆謂之曰今當舉六孝亷多得貴戚書命不宜相違自用一名士以報國家爾助我求明日送客太陽遥見暠異之還白歆曰為尹得孝亷矣近雒陽門下史也歆笑曰當得山澤隠滯安用近雒陽吏耶山澤不必異士異士不必山澤歆即召暠于庭辯職事辭對有序歆甚知之召署主簿舉孝亷
鍾皓潁川人同郡陳寔不及引與為友為郡功曹辟司徒府臨辭太守問誰可代卿者明府必得其人西門亭長陳寔聞之曰鍾君似不察不知何獨識我
郭泰字林宗舉有道不應衛兹子許弱冠與同圏文生俱稱盛林宗二人共至市子許買物隨價酬直文生訾呵減價乃取林宗子許少欲文生多情二人非徒兄弟乃父子也後文生以穢貨見損烈節垂名王允世仕州郡冠蓋林宗嘗見而竒之曰王生一日千里王佐才也又茅容年四十餘耕於野時與等輩避雨樹下夷踞相對危坐愈恭林宗行見之而竒其異遂與共言因請寓宿旦日殺雞為饌林宗謂為己設既而以供其母自以草蔬與客同飯林宗起拜之曰卿賢乎哉因勸令學卒以成徳(泰之名人品乃定先言後驗衆皆服之故適陳留則友苻偉明游太學則師仇季智陳國則親魏徳公汝南則交黄叔度又識張孝仲芻牧中知范時祖郵置役召公子許偉康並出屠酤司馬子威拔自卒伍及同郡郭長信王長文韓文布李子政曹子元定襄周康子西河王季然雲中季智郝禮真等六十人並以成名王柔王澤兄弟總角共候林宗以訪才行所宜林宗叔優當以仕進季道當以經術通然違方改務亦不能後果如所言為䕶匈奴中郎将代郡太守謝軌與陳留邊讓善談論俱有成名每共候林宗未嘗不連日達夜林宗謂門人二子英才有餘而並不入道惜乎軌後不拘細行為時所毁輕侮曹操殺之黄允雋才知名林宗見而謂曰卿有絶人之才足成偉器然恐守道不篤将失之矣後司徒袁隗欲為從女求姻見而歎曰得婿如是足矣聞而黜遣其妻夏侯氏婦謂姑曰今當見棄方與黄氏長辭一㑹親屬以展離訣之情于是大集賓客三百餘人中坐攘袂隠慝穢惡十五事言畢登車而去以此于時史叔賓少有盛名林宗見而告人牆髙基下雖得必失後果論議阿枉敗名庾乗給事縣廷門士林宗見而拔之勸遊學宫遂為諸生傭後能講論自以卑第每處下坐諸生博士皆就讐問繇是學中以下坐為貴後徵辟不起號曰徵君)
荀淑季和潁川人為朗陵侯相時黄憲貧賤父為牛醫慎陽逆旅時年十四竦然異之揖與語移日不能去謂曰子吾之師表既而前至袁閎未及勞問逆曰子國有顔子寧識之乎曰見吾叔度又拔李昭小吏
李膺烏桓校尉公事免官還居綸氏教授千人南陽樊陵求為門徒不受阿附宦官致位太尉節志所羞又岑晊太學王暢稱其有幹國後為司隷校尉
度尚上虞長進愛人坐以待旦門下書佐朱雋嘗歎美以為不凡之操雋後官至車騎将軍逺近竒尚有知人之鑒
吳祐季英舉孝亷将行郡中為祖道越壇共小吏雍邱黄真歡語移時結友而别功曹倨請黜之太守吳季英有知人之名卿勿言後亦舉孝亷新蔡長世稱其清節官至河間
仲長統山陽髙平人年二十餘游學青徐并冀之間與交者多異之并州刺史髙幹素貴有名招致四方游士多歸焉統過善待遇之訪以世事統謂曰君有雄志而無雄才好士不能擇人所以為君深戒自多不納統言統去之無㡬而敗并冀之士以是異統後尚書令荀彧舉為尚書郎又㕘丞相曹操軍事符融陳留義人游太學郭林宗始入京師時人莫識一見嗟服因以介於李膺繇是知名漢中晉文經梁國黄子英並恃其才智炫曜上京託養無所通接雒中諸大夫好事者承其聲名坐門問疾不得三公辟召者輒以詢訪之隨所臧否以為與奪察其非乃到太學李膺二子行業無聞豪傑自置遂使公卿問疾王臣坐問恐其小道破義空譽違實特宜察焉然之二人自是名論漸衰賓從稍省旬日之間慙歎去後果為輕薄子並以罪廢棄益以知名優游不仕以至於
鄭玄門人樂安國任嘏年並童幼稱淵為國有道徳其餘亦多所鑒拔如其言(國淵子尼少師鄭玄未知稱之曰國子尼美才也吾觀其人必為國器)後為大司農
李瓉位至東平相初曹操㣲時異其才将沒謂子宣等曰時将亂矣天下英雄無過曹操張孟卓與吾善袁本初外親雖爾勿休必歸曹氏諸子從之並免於亂世
甘公丹陽縣人嘗為蒼梧太守陶謙少孤始以不羈聞於縣中年十四猶綴帛為幡乗竹馬戲邑兒童皆隨之甘公出遇見之其容貌異而呼之與語甚説許妻以女夫人怒曰陶家遨戲無度奈何以女許之甘公曰彼有竒表長必大成遂以妻之
許邵字子将汝南平輿人也嘗為郡功曹邵少峻名節好人倫多所賞識若樊子陽士者並顯名世故天下拔士者咸稱許郭(林宗)劉曄少有孝行避地揚州邵稱有佐世之才後為魏名臣曹公㣲時卑辭厚禮求為己目邵鄙其人而不肯對公乃伺隙脅邵邵不得已曰君清平姦賊亂世英雄大悦而去(又云魏太祖嘗問許子将何如子将不答固問之子将曰子治世能臣亂世姦雄太祖大笑)
蔡邕伯喈左中郎将獻帝西遷王粲長安見而竒之時邕才學顯著貴重朝廷車騎填巷賓客盈坐聞在門倒屣迎之至年既幼弱容狀短小一座盡驚曰此王公孫也有異才不如吾家書籍文章盡當與之初從朔方還嘗避怨吳顧雍從學琴書專一清静敏而易教伯喈貴異之謂曰卿必成致今以吾名與卿故伯喈同名
孔融文舉北海韋康字元将與弟仲将俱見融融父端書曰前日将来淵才亮茂雅度弘毅偉世之器也昨日仲将又来懿性貞實文慤篤誠保家之主不意雙珠近出老蚌珍貴之又召王修為主簿舉孝亷修以天下不行頃之中有反者修聞有難夜往初發左右曰能冐難来惟修耳言終而修至復署功曹嘗謂功曹孔邵廊廟才也邵後從劉繇江東吳大帝統事數陳便宜以為納貢大帝即從之拜廬江太守車騎長史黄武初丞相威遠将軍封陽羡侯
橋玄國人太尉魏太祖任侠放蕩世人未之竒也惟南陽何顒異焉太祖天下将亂非命世之才不能濟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操嘗感其知已後墓輙悽愴致祭自為其文(又云橋玄世名知人魏太祖而異之曰吾見天名士多矣未有若君者也君善自持吾老矣願以妻子為托繇是身名益重於時)
何顒南陽襄鄉人辟司空初見魏太祖歎曰漢家将安天下者必此人也嘗稱潁川荀彧王佐之器及尚書令遣人西迎叔父爽喪并致屍而葬之冢傍
陳寵尚書皇后侍中竇憲真定張林尚書帝以問雖有才能素行貪濁以此深憾卒被用而以贓汚抵罪
荀彧所舉者命世大才邦邑荀攸鍾繇陳羣引致當世知名華歆王朗荀悦杜襲辛毗趙儼之儔終為卿相十数人取士不以一揆戲志才郭嘉等有負俗之譏杜畿簡傲少文皆以智䇿舉之終各稱職曹公誰能代卿為我謀者言䇿謀士初進志才志才卒又進郭嘉曹公以為知人侍中光禄大夫持節丞相軍事
劉元起涿郡蜀先主年十五母使行學與元起子徳然遼西公孫瓉俱事故江太守同郡盧植元起嘗資給先主與徳然等元起妻曰各自一家何能嘗爾邪起曰吾宗中有此兒非常人也(元起出蜀志不見官位)
張世平中山大商也蜀先主居涿時世平與蘇雙等皆累千金馬周旋於涿郡見而異之乃多與金財先主繇是得合徒衆(世平出蜀志不見官位)
魏兹陳留人臻之父也兹有大節不應三公之辟太祖之初陳留兹曰平天下者必此人也太祖亦異之數詣兹議大事從討董卓戰於滎陽而卒太祖每涉郡境輙遣使祠焉(魏兹出魏志不見官位)
王郎漢末㑹稽太守孫䇿所執後太祖徵之既至太祖問曰孫䇿何以至此耶郎曰勇冠一世雋才大志張子布民之望也北面而相之周公瑾江淮之傑攘臂而為其将謀而有成所規不細終為天下大賊非徒狗盜而已
王雋字子文汝南人少為范滂許章所識南陽岑晊曹公之為布衣特愛亦稱曹公治世之具及袁紹與弟術喪母歸葬汝南曹公㑹之㑹者三萬人曹公於外宻語天下将亂為魁者必此二人也欲濟天下百姓請命不先誅此二子亂今作矣曰如卿之言濟天下者舍卿復誰相對而歎劉表袁紹彊陰曹公天下之雄也必能興霸道繼桓文之功者也今乃釋近而就逺如有一朝之急遥望漢北之救不亦難乎不從賈詡太尉南見劉表客禮待之謂人曰平世三公才也不見事多疑無决無能為也
劉琬漢末使者使孫䇿錫命吳大帝舉孝亷語人曰吾觀孫氏兄弟雖各才秀明達然皆禄胙不終中弟孝亷形貌竒偉骨體不常大貴年又最夀爾試識之
裴潛初為太祖倉曹太祖曰卿前與劉備俱在荆州卿以才畧何如曰使居中國能亂人不能為治也乗間守險足以一方
楊俊季才風鑒仕為南陽太守漢末晉宣帝年十六七與相遇曰此非常人之人也又司馬朗有聲名其族兄衆未之知惟言曰風望不及實理但有
自少及長以人倫自任同郡審固陳留衛恂本皆出自兵伍資拔奨致咸作佳士後固歴位郡守御史縣令明鑒行義多此類也
崔林徳儒東武城人有清識拔同郡王經民伍中卒名士以此之後司空
傅巽公悌文帝時侍中瓌偉博達有知人鑒荆州龎統為半英雄裴潛終以清行遂附劉備待次諸葛亮位至尚書令有名徳及在魏朝魏諷才智謂之必反卒如其
游殷為郡功曹張既兒童察而異之引過家敬諾先歸𠡠家具賓饌既至妻笑曰君其悖乎張徳容童昏小兒何異客哉曰卿勿怪乃方伯之器也遂與霸王之術饗訖以子楚託之不受固託之既以邦之宿望難違其㫖乃許之後楚為蒲阪太祖闗中漢興郡缺太祖以問稱楚才兼文武以為漢興太守後轉隴西
夏侯玄世名知人中䕶軍拔用武官㦸牙無非俊傑多牧州典郡立法垂教於今為後
司馬徳操潁川人劉廙十嵗戲於講堂德操拊其頭曰孺子孺子黄中通理自知文帝王位侍中賜爵闗内侯
陳羣太祖司空西曹掾屬時有薦樂安王下邳逵者太祖辟之封還𠡠以為模逵穢徳必敗太祖不聽後模逵皆坐姦軌太祖以謝廣陵陳矯丹陽戴乾太祖皆用之後吳人忠義死難遂為名臣世以知人
劉曄侍中魏諷重名卿相以下傾心交之其後孟達劉備文帝論者多稱有樂毅之量一見而皆云此二人必反卒如其言(有容才觀文帝器愛之使新城太守散騎常侍苟得之心恃才好術必不能感恩懐義新城與吴蜀接連變態為國生患文帝竟不易後達終於叛敗)
張既為雍涼二州刺史十餘年其所禮辟扶風龎延天水楊阜安定胡遵酒泉龎涓燉煌張恭周生烈等皆終有名位
荀攸公達鄭袤髙祖衆為漢大司農泰揚州刺史髙名少孤早有識見之曰鄭公業為不亾矣公業泰字也終於尚書令
傅嘏黄門侍郎曹爽秉政何晏吏部尚書弟義何平叔外静而内銛巧好利不念務本吾恐必先子兄仁人将逺而朝政廢矣等遂與不平㣲事以免起家滎陽太守不行太傅司馬宣王請為從事中郎曹爽誅為河南尹李豐同州少有顯名早歴大官内外稱之不善也謂同志飾偽多疑小失而昧於權利若處庸庸可也自任機事而遭明者必死豐後中書令夏侯玄俱禍卒如先是何晏才辯顯於貴戚之間鄧颺變通徒黨聲名閭閻夏侯玄貴臣少有重名為之宗主求交於而不納也友人荀粲有清識逺心然猶怪之謂夏侯初一時之傑虛心子合則好成不合則怨至二賢不睦非國之利此藺相如所以亷頗答之曰初志大其量能合虛聲而無實何平叔言逺而情近好辯而無誠所謂利口覆邦國之人也鄧玄茂有為無終要名利内無闗貴同惡異多言而妬前多言多釁妬前無親以吾觀此三人者皆敗徳也逺之猶恐禍及況昵之乎尚書僕射司馬文王輔政鍾㑹黄門侍郎㑹有自矜色戒之曰子志大而量小勲業難為也可不慎後果作亂被誅
何禎明帝時秘書丞時譙人胡康年十五以異才見選又陳損益求試劇縣詔特引見衆論翕然號為神童詔付秘書使博覽典籍帝以問禎康才何如禎答曰康雖有才性不端必有負敗後果過見
夏侯霸討蜀䕶軍右将軍後降蜀姜維問之曰司馬懿得彼政當復有征伐之志否曰彼方營立家門未遑外事鍾士季㑹者其人雖少終為吴蜀之憂然非常之人不能用也後十五年而果滅蜀
司馬朗兖州刺史雅好人倫鄉人李覿等盛得名嘗顯貶下之後覿等敗時人服焉
崔琰中尉初與司馬朗晉宣王方壯曰子之弟聰哲明允剛㫁英特非子所及
王修奉常初識髙柔弱冠王基童幼終皆逺至世稱其知人
郭玄陽翟人被刑在家鄧艾少為襄城農部民與石苞皆年十二三玄從典司馬求人御以御行十餘里與語悅之謂二人皆當逺至佐相從為典農功曹奉使宣王繇此見知遂被拔擢貴顯(郭玄出不見官位)
杜畿尚書僕射畿初與太僕李恢安太守郭智友好子豐交結英俊以才智顯天下子冲内實無外觀州里弗稱也二人各修子孫禮既退歎曰孝懿無子非徒無子殆将無家君謀為不死也其子足繼其業時人皆以為誤死後中書令父子兄弟皆誅冲為代郡太守繼父業世乃服知人(魏畧曰李豐名義與此不同蓋恢之别名也)
司馬徽潁川人有知人之鑒龎統少時樸鈍未有識者弱冠往見採桑樹上樹下共語自晝至夜甚異之稱當為南州士之冠冕繇是(出蜀志不見官位)
譙周允南陳夀觀閣令史宦人黄皓專㺯威權不為之屈繇是屡被譴黜父喪有疾使婢丸藥客往見之鄉黨以為貶議平坐是沉廢者累年後為御史治書母憂去職遺言令葬雒陽遵其志又坐不以歸葬竟被貶議嘗謂曰卿必以才學成名當被損折亦非不幸也宜深慎之至再致廢辱皆符周言入魏晉文王相國全國功封陽城侯
楊戲射聲校尉簡惰未嘗甘言加人時人譙周無當世才少歸敬重之嘗稱曰吾等後世終自不如此長兒也有識以此
王連為司監校尉於是簡取良才以為官屬吕乂杜棋劉幹等終皆至大官所拔也
吳虞翻仲翔山陰丁覽太末徐陵或在縣吏之中或衆所未識一見之便與友善終成顯名嘗為騎都尉
陸遜太子太傅知人暨艷營府之論諫戒以為必禍又謂諸葛恪曰在我前者吾必奉之同升在我下者扶持之今觀君氣上意蔑乎下非安徳之基也及廣陵楊竺少獲聲名謂之終敗勸竺兄與别族後竺皆坐誅其先如此
胡綜侍中青州隠蕃歸吳上書曰臣聞無道㣲子先出髙祖寛明陳平先入臣年二十二委棄封城歸命有道頼蒙天靈自全致臣至止有日主者同之降人未見精别使臣㣲言妙㫖不得上達於邑三歎惟其已也謹詣闕拜章乞蒙引見大帝即召入謝答及陳時務甚有辭侍坐帝問如何對曰上書大語有似東方朔巧捷詭辯有似禰衡而才皆不及大帝又問可堪何官對曰未可治民且試都輦小職大帝盛論刑獄用為廷尉監左将軍朱據廷尉郝普稱蕃王佐之才尤與之親善怨歎其屈後謀叛事覺伏誅見責自殺禁止歴時乃解拜偏将軍口辯豪傑所善潘濬子翥亦與周旋饋餉大怒疏責翥曰吾厚恩志報以命爾輩在都當念恭順親賢慕善何故降虜交以糧餉之在逺聞此心震面熱惆悵累旬疏到急就往使杖一百促責所餉當時人咸怪果圖叛誅夷衆乃歸服
羊道中庻子年二十時廷尉監隠蕃交結豪傑衛将軍全琮等皆傾心敬待惟道及宣詔豫章楊迪拒絶不與通時人咸怪之而叛逆衆乃服之
李肅南陽人孟仁少從讀書夙夜不懈竒之曰卿宰相器後果丞相
習溫荆州大公大公平今之州都潘秘過辭問曰先君昔許君侯當為州里議主果如其言不審州里誰當復相代者無過於君也後尚書僕射代溫為公平甚得州里之譽
虞俊餘姚人張溫歎曰張惠恕(字)才多智少華而不實怨之所聚有覆家之禍吾見其兆矣諸葛亮意未之信及放黜乃歎俊之有先見亮初聞未知其故思之数日曰吾已得之矣其人於清濁太明善惡太分(出吴無官位)
陸瑁吳郡吳人也為選曹尚書初同郡聞人見得國邑優扵崇修惟以為不然果如其言
孫河烏程縣吳粲為小吏深竒之後為將軍自選長吏表粲為曲阿丞遷為長史有名迹雖起孤㣲與同陸遜卜靜等比齊聲
虞忠世方第五子為宜都太守貞固幹事識人物造吴郡陸機於童齕之年稱上虞魏遷於無名初終逺至為著聞之士交同縣王岐於孤宦之族仕進先至宜都太守乃代之
闞澤徳潤太子太傅丁固襁褓中澤見而異之曰此兒後必致公輔如其
季衡為威逺将軍衡本襄陽家子漢末入吳為武昌庻民羊衜有人物之鑒往干之多事之世尚書曹郎才也
顧邵為豫章太守好樂人倫錢塘丁諝於役陽羡張秉生於庶民烏程雲陽殷禮起乎㣲賤皆拔而友之為立聲譽典軍中郎雲陽太守零陵太守太子少傅世以知人
張承奮威将軍承甄識人物彭城蔡款南陽謝景孤㣲童幼為國款至尉景章太守諸葛恪字元年少時衆人竒其英才言終敗諸葛氏者元遜也勤於長進篤於物類凡在庶幾之流無不造門
 
 
 
 册府元龜卷八百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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