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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百九十六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册府元龜卷七百九十六宋王欽若等撰
  總錄
   先見第二
女叔寛大夫魏舒諸侯大夫城成周三旬而畢乃歸諸侯之戍齊高張不從諸侯(後期不及諸侯之役)晉女叔寛周萇弘高張皆將不免(叔寛女寛也)萇叔違天高子違人(天既厭周德萇弘遷都以延其祚故曰違天諸侯相帥崇天子而高子後期故曰違人也)天之所壞不可支也衆之所為不可奸也(為哀三年周人殺萇弘六年高張來奔起地)
公元前509年
彪傒衞大夫魯定公元年魏舒諸侯大夫于狄泉將以城成周魏子涖政(涖臨也代天子大夫為政)傒曰將建天子(立天子之居)而易位以令非義大事奸義必有大咎不失諸侯魏子不免乎是行也魏獻子屬役韓簡子及原壽過(簡子韓起不信也原壽過周大夫)而田於大陸焚焉(禹貢大陸鉅鹿絶逺荒蕪地火田并見燒也疑此田在汲郡廣平曰原)還卒於甯(甯今脩武縣吳澤)
公元前1013年
陳寅大夫定公六年秋宋樂祁使於晉趙簡子逆而飲之酒於緜上楊楯六十於簡子(楊木名)陳寅曰昔吾主范氏今子主趙氏又有納焉以楊楯賈禍弗可為也已(知范氏必怨將歸禍)然子死晉國子必得志於(以其為國死)史鰌衞大夫公叔文子朝而請饗靈公(欲令公臨其家)退見史鰌而告之(史鰌史魚)史鰌曰子必禍矣子富而君貪罪其及乎文子曰然吾不先告子是吾罪也君既許我矣其若之何史鰌無害乎臣可以免(言能知臣禮)富而能臣必免於難上下同之(言尊卑皆然)戍也驕其亡乎(戍文子之子)富而不驕者鮮吾唯子見之驕而不亡者未之有也戍必與焉(與禍難)及文子卒衞侯始惡於公叔戍以其富也公叔戍又將去夫人之黨(靈公夫人南子朝之徒)夫人愬之曰戍將為亂(為明年來奔)
公元前506年
鬬辛楚大夫魯定公四年冬十有一月庚辰入郢(弗地曰入吳不稱子史畧文)五年楚子入于(吴師已歸)初鬬辛吳人之爭宫也曰吾聞之不讓則不和不和不可以逺征吳爭於楚必有亂有亂則必歸焉能定楚
公元前1004年
子貢衞人定公十五年春邾隠公來朝(邾子)子貢觀焉邾子執玉高其容仰公受玉卑其容俯(玉朝者之贄)子貢曰以禮觀之二君者皆有死亡焉夫禮死生存亡之體也將左右周旋進退俯仰於是乎取之朝祀䘮戎於是乎觀之今正月相朝而皆不度(不合法度)心已亡矣嘉事不體何以能久(嘉事朝禮)高仰驕也卑俯替也驕近亂替近疾君為主其先亡乎(為此年公薨哀七年邾子歸傅)
仲尼魯哀公誄之曰旻天不弔不憖遺一老俾屏余一人在位㷀㷀余在疚嗚呼哀哉尼父自律
貢曰君其不没于魯乎夫子之言曰禮失則昏名失則愆失志為昏失所為愆生不能用死而誄之非禮也稱余一人非名也(服䖍天子自謂一人諸侯當名也)君兩失亡國之風
公元前506年
伍員子胥呉大夫也哀元年吴王夫差于夫檇李越子使大夫種因伯嚭行成子將許之伍員不可臣聞之樹德莫如去疾莫如盡昔有過澆殺斟灌以伐斟鄩(澆寒浞子封于過者二斟同姓諸侯襄四年傅曰澆用師滅斟灌)滅夏后(夏后啓孫也后相失國依于二斟後為澆所滅)后緍方娠逃出自竇(后緍妻娠懷孕也)歸于有仍(后緍有仍氏女)生少康焉為仍牧正(牧官之長)惎澆能戒之(惎毒也戒備也)澆使求之(澆臣)逃奔有虞為之庖正以除其害(虞舜諸侯也梁國有虞縣庖正掌膳之官此以得除其害)虞思於是妻之以二姚(思有虞君也虞君自以二女少康姚虞姓)而邑諸綸有田一成有衆一旅(方十里為成五百人為旅)能布其德而兆其謀(兆始)以收夏衆撫其官職(襄四年傳曰靡自有鬲氏二國之燼以滅而立少康)使女艾諜澆(女艾少康諜候也)使季杼誘豷(豷澆弟也季杼少康子后杼也)遂滅過戈復禹之績(過澆國戈豷國)祀配天不失舊物(物事也)今吴不如過而越大於少康或將豐之不亦難乎(言與越成是使越豐大必為吴難)勾踐能親而務施施不失人(所加厚賜皆得其人)親不棄勞(推親愛之誠則不遺小勞)與我同壤而世為仇讎於是乎克而弗取將又存之違天而長寇讎(猶言天與不取)後雖悔之不可食已(食消也已止也)姬之衰也日可俟也(姬吳姓言可訃日而待)介在蠻夷而長冦讎以是求伯必不行矣弗聽退而告人曰越十年生聚十年教訓(生民聚財而後教之)二十年之外吳其為沼乎(謂吴宫室廢壞當為汙池二十二年越入)十一年呉將伐齊越子率其衆以朝焉王及列士皆有饋賂吴人皆喜唯子胥懼曰是豢吴也夫(豢養若人犧牲愛之將殺之也)諌弗聽使於齊屬其子於鮑氏王孫氏反役王聞之賜钃鏤以死(艾陵役也屬鏤劒名)將死曰樹吾墓檟檟可材也呉其亡乎三年其始弱矣盈必毁天之道也(越人朝之伐齊勝之盈之極也為十三年越伐吳起)
公元前483年
公孫彌牟衞人哀公十二年衞侯會吳吳人藩衞侯之舍既歸效夷言子之尚㓜(子之公孫彌牟)曰君必不免其死於夷乎執焉而又説其言從之固矣(出公輒后卒死於越)
智伯大夫伯氏之族智襄子伐鄭還自衞三卿宴于藍臺(三卿襄子韓康子魏桓子)智襄子韓康子而侮段規(段規魏桓子相也)智伯國聞之諫曰主不備難必至曰難將由我我不為難誰敢興之對曰異於是夫郄氏有車轅之難(郄犨長魚蟜争田執而梏之與其父母妻子同一轅蟜既嬖於厲公而滅三郄在魯成十年)趙有孟姬之讒(趙同趙括孟姬趙文子母莊通於趙嬰二兄欲殺之孟姬慙怨讒於景公公殺之魯成十八年)欒有叔祁之難(欒欒盈也叔祈范宣子女盈之母也與其老州賔通患之祁愬於宣子遂滅欒氏)范中行有函冶之難(函冶范臯夷之兄也臯夷無寵於范吉射欲為亂於范氏中行寅與范氏相睦故臯夷謀逐二子卒滅之在魯定十三年)皆主之所知夏書有之曰一人三失怨豈在明不見是圖周書有之怨不在大亦不在小夫君子能勤小物故無大患(物事也)今主一宴而恥人之君相(君康子段規)又弗備曰不敢與難無乃不可乎蚋蛾蜂蠆能害人况君相乎弗聽自是五年乃有晉陽之難段規首難而殺智伯于師(言段規首為策作難反智伯者)遂滅智氏
智果智氏之族也智宣子將以瑶為後智果不如宵也宣子曰宵也狠對曰宵之狠在面瑶之狠在心心狠敗國面狠不害瑶之賢於人者五其不逮一美長大則賢射御足力則賢伎藝必給則賢巧文辨慧則賢强果敢則賢如是而甚不仁以其五賢凌人以不仁行之其誰能待之若果立瑶也智宗必滅弗聽智果别族太史為輔氏及智氏之亡也唯輔果太史屠黍大夫也見晉之亂以其圖法歸周周威王見而問曰天下國孰先亡對曰晉也臣嘗不敢直言晉公天妖日月星辰之行多以不當公曰是何害為又示以人事不義百姓鬰怨公曰是何傷又示以鄰國不服賢良不舉公曰是何害如是不知所以亡也故臣曰晉先亡居三年晉果亡滅王又見屠黍而問曰孰次之對曰中山次之威王問其故對曰天生民而令有别有别人之義也所以異於禽獸君臣上下所以立也中山之俗以晝為夜男女切倚固無休息康樂歌謡好悲其主不知惡此亡國之風也臣故曰中山次之二年中山果亡威王又見屠黍而問曰孰次之屠黍嘿而不對威王問對曰君次之威王乃懼求之長者得義疇田色而禮之(二賢人)得史驎趙駢以為諫臣苛政之三十九以告屠黍屠黍曰其尚終君之身乎曰臣聞之國之興也天遺賢人格言(格至也)國之亡也天與亂人與善諛之言威王薨肂九月不得葬周乃分為二(棺柩地上謂之肂)
白圭中山中山之王欲留之白圭固辭乘輿而去又之齊齊王欲留之又辭而去人問其故曰二國者皆將亡所舉有五盡何謂五盡曰莫之必忠則言盡矣莫之必譽則名盡矣莫之必愛則親盡矣行者無糧居者無食則財盡矣不能用人不能自用功盡國有此五者無倖必亡中山齊皆當此
孟子齊人盆成括仕於齊孟子曰死矣盆成括(盆成姓括名也嘗欲學於孟子問達未道而去後仕於齊孟子聞而嗟嘆曰死吳盆成括言其必死)盆成括見殺門人問曰夫子何以知其將見殺(門人孟子何以知之也)曰其為人小有才未聞君子大道也則足以殺其軀而已
淳于髠齊人鄒忌子必趨出過門而面其僕曰是人者吾語之㣲言且其應我若響之應聲是人必封不久矣(齊稷下先生議政鄒忌既為齊相稷下先生淳于髠之属七十二人皆輕鄒忌以為以為鄒忌不能相與俱徃見鄒忌淳于髠之徒禮踞鄒忌之禮卑淳于髠等稱辭響之如應響淳于髠等辭詘而去鄒忌之禮踞淳于髠之禮卑故所以尚干將莫邪者貴其立斷所以騏驥者為其立至也必且厯日曠乆則絲釐能挈石駑馬亦能致逺是以聰明㨗敏人之美才也)居朞年封以下邳號曰成侯
徐子外黄魏太子申為大將軍外黄徐子(劉叔别錄曰徐子外黄人外黄時屬朱)謂太子曰有百戰百勝之術太子曰可得聞乎客曰固願効之曰太子自將攻齊大勝則富不過有魏貴不益為王若戰不勝齊則萬世無魏矣此臣之百戰百勝之術也太子曰諾請必從公之言而還矣客曰太子雖欲還不得矣彼勸太子戰攻啜汁者衆太子雖欲還恐不得太子因欲還其御曰將出而還與北同太子果與齊人戰敗馬陵(徐廣曰左元城)齊虜魏太子申殺將軍㳙軍遂大敗
吴起衞人仕西河之外王錯譛之魏武侯(吴起衞人也為魏將善用兵故能治西河之外北邊武侯文侯之子也)武侯使人召之吴起至於岸門(岸門邑名也)上車而望西河泣數行而下其僕謂吴起曰竊觀公之意視釋天下釋躧(釋棄也)今去西河而泣何也吳起拭泣而應之曰子不識(識知)君知我能而使我畢能西河可以王(能力盡力為之可以致君於王也)今君聽讒人之議(讒人王錯也議言也)而不知西河之為秦不久魏國從此削矣(秦將取之不復久也魏失西河從此削弱也)吴起果去魏入楚有間西河果入秦秦日益大(果猶盡也)此吴起之所先見而泣也
公元前338年
屈宜臼楚大夫韓昭侯二十五年旱作高門屈宜臼曰昭侯不出此門何也不時所謂時者非時日也人固有利不利昭侯嘗利矣不作高門徃年秦㧞宜陽今年昭侯不以此時䘏民之急而顧益奢此時絀舉贏二十六年高門昭侯卒果不出此門也
公元前352年
秦趙良孝公時商君作相十年宗室貴戚怨望趙良商君商君之得見也從孟蘭臯得交可乎趙良曰僕弗敢願也孔丘有言推賢而戴者進聚不肖王者退僕不肖不敢受命僕聞之曰非其位而居之曰貪位非其名而有之曰貪名僕聽君之義則恐僕貪位貪名也故不敢聞命商君曰子不說吾治秦趙良反聽之謂聰内視之謂明自勝之謂彊虞舜有言自卑也尚矣君若不虞舜之道無為問僕矣商君曰始秦戎翟教父無别同室居今更制其教而為其男女之别大築冀闕營如魯衛矣子觀我治秦孰與五羖大夫趙良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掖千人諾諾不如一士諤諤武王諤諤以昌殷紂墨墨亡君若不武王乎則僕請終日正言而無誅可乎商君曰語有之矣貌言華也至言實也苦言藥也甘言也夫子果肯終日正言之藥也將事子子又何辭焉趙良曰夫五羖大夫荆之鄙人也聞秦繆公之賢而願望見行無資自鬻秦客披褐食牛期年穆公知之舉之牛口之下而加之百姓之上秦國莫敢望焉相秦六七年而東征三置晉國之君一救荆國之禍發教封内巴人致貢施德諸侯八戎來服繇餘聞之欵關請見(韋昭欵叩也)五羖大夫之相秦也勞不坐乗暑不張盖行於國中不從車乘不操干戈功名藏於府庫行施後世五羖大夫秦國男女流童子歌謡舂者不相杵(鄭玄相謂杵聲音聲自勸之也)此五羖大夫也今君之見秦王也因嬖人景監以為非所以為名也相秦不以百姓為事大築冀關非所以為功也刑黥太子師傅殘傷民以駿刑積惡蓄禍也教之化民也深於命民之效上也㨗於令今君又左建外易非所以為教也君又南面而稱寡人日繩秦之貴公子詩曰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以詩觀之非所以為壽也公子䖍杜門不出八年矣君又殺祝懽而黥公孫賈詩曰得人者興失人者崩此數事者非所得人也君之出也後車乘從車載多力駢脅者為驂乘持矛而操闟(許及切)㦸者(徐廣曰一作尞屈盧之徑矛干將雄㦸)旁車而趨此一物不具君固不出書曰恃者昌恃力者亡君危若朝露將欲延年益壽乎則何不歸十五都灌園於鄙勸秦王顯巖穴之士養老存孤父兄有功有德可以少安君尚貪商於之富寵秦國之教畜百姓之怨秦王一旦捐賔客不立秦國所以収君者豈其微哉亡可翹足而待商君弗從後五月秦孝公卒太子立公子䖍之徒告商君欲反吏捕商君商君亡至關下欲舍客舍客人不知其是商君也曰商君法舍人無驗者坐之商君喟然歎曰嗟乎為法之敝一至此哉去之魏魏人怨其敗公子卬而破魏師商君欲之他國魏人曰商君秦之賊秦彊而賊入魏弗歸不可遂内秦商君復入秦走商邑與其徒屬邑兵北出擊鄭(徐廣京兆鄭縣也)秦兵攻商君殺之於鄭黽池(徐廣曰黽或作彭)秦惠王車裂商君以狥曰莫如商鞅反者遂滅商君之家
樗里子卒葬於渭南章臺之東曰後百嵗是當天子之宫夾我墓樗里子疾在於昭王西渭南陰鄉樗里故俗謂之樗里子漢興長樂宫在其東未央宫在其西武正直其墓秦人諺曰力則任鄙智則樗里
義楚將也頃梁數破秦軍有驕色宋義諫曰戰勝而將驕卒惰者敗今少惰矣秦兵日益臣為君畏之梁不聽乃使宋義於齊道遇齊使者高陵君顯(高陵君名顯琅邪高陵縣)曰公將見武信君乎曰然曰臣論武信君必敗徐行則免疾行及禍秦果起兵章邯夜銜枚擊楚大破之定陶
范増西人鴻門曾勸項羽沛公項羽不忍沛公脫去使張良留謝獻璧項羽受之又獻玉范増増怒撞其斗起曰吾屬今為沛公虜矣
公元前155年
漢賈誼文帝時上疏曰今陛下所以為藩扞及皇太子所恃者惟淮陽王武代王二國爾臣願奉淮南地以益淮陽淮陽北邊二三列城東郡以益梁從代王而都睢陽於是文帝徙封淮陽王武梁王又封淮南厲王四子列侯上將復王之也上疏諫曰此謂假賊兵虎翼後文景帝立三年吴楚趙與四齊王合從舉兵(四齊王膠東膠西菑州濟南也)西鄉京師(郷讀曰嚮)梁王扞之卒破七國武帝時淮南厲王子為王者兩國亦反誅大中大夫
穆生楚元王敬禮申公白生穆生穆生嗜酒王常設醴王戊即位常設後忘設焉穆生退曰可以逝矣醴酒不設王之意怠不去楚人將鉗我於市(鉗以鉄束頸也音其炎切)稱病申公白生彊起之曰獨不念先王之德與(與讀曰歟)今王一旦小禮何至穆生曰易稱知幾其神乎幾者動之吉㐫先見者也君子見幾而作不俟終日先王所以禮吾三子為道之存故也今而忽之是忘道也忘道之人胡可與久處豈為區區之禮哉遂病去申公白生獨留王戊淫暴二十年為薄太后私姦東海薛郡乃與吳通謀二人不聽胥靡之(聨繫相隨服役之故謂之胥靡猶今之役囚徒以鎻聫綴耳)衣之赭衣使杵臼椎舂於市
霍光大將軍張千秋霍光子禹俱為中郎將將兵隨渡將軍范明友擊烏桓還謁大將軍千秋戰鬭方畧山川形勢千秋口對兵事畫地成圖無所忘失光復問禹禹不能記曰皆有文書由是千秋以禹為不材歎曰霍氏世衰張氏興矣及禹誅滅安世子相繼自宣以來侍中中常侍曹散騎校尉凡十餘人
徐生茂陵宣帝時霍氏奢侈徐生上書曰霍氏必亡夫奢則不遜不遜必侮上侮上者逆道也在人之右衆必害之(右上害傷也)霍氏乘權日久之者多矣天下之而又行以逆道亡何待乃上疏言霍氏太盛陛下愛厚之宜以時抑制無使至亡書三上報聞其後霍氏誅滅而告霍氏者皆封人為徐生上書曰臣聞客有過主人者見其竈直突傍有積薪客謂主人更為曲突逺徙其薪不者且有火患主人嘿然不應俄而家果失火鄰里共救之幸而得息於是殺牛置酒謝其鄰人灼爛在於上行(行音胡郎切)餘各以功次坐而不録曲突者人謂主人郷使聽客之言不費牛酒終亡火患(郷讀曰向次下亦同)今論功請賞曲突徙薪恩澤焦頭爛額上客主人乃寤而請之今茂陵徐福上書言霍氏且有變宜防絶鄉使說得行則國亡裂土出爵之費臣無逆亂誅滅之敗徃事既亡而不蒙其功唯陛下察之貴徙薪曲突策使居焦髪灼爛之右帝迺賜福十疋以為
公元80年
劉向宗正王氏專政數工書言祿去公室在外非所保社稷固後嗣後十三年王氏果代漢
蕭咸前將軍望之子也乆為郡守病免中郎將兄弟並列董賢父恭慕之欲與結婚中常侍王閎賢弟駙馬都尉寛信女為婦惶恐不敢當私謂董公大司馬册文言允其中此廼之文非三公故事長老者莫不心懼此豈家人子所能堪邪性有智畧言亦悟廼還報深達自謙薄之意歎曰我家何用負天下而為人所畏如是哀帝誅死
逢萌北海都昌人為亭長去之長安王莽殺其子宇友人三綱絶矣不去禍將及人即解冠東都城門歸將家屬浮海客遼東素明陰陽將敗有頃乃首戴瓦盎哭於市曰新乎新乎因遂潜藏
後漢樊宏光武初起王莽將王尋王邑昆陽光武伯升又抜宛自是兄弟威名益甚更始君臣不自安遂共謀伯升大會諸將以成其計更始伯升寶劍視之繡衣御史申徒建隨獻玉玦(玦决也令早决斷也)更始竟不能發及罷會伯升曰昔鴻門之會范增舉玦以示項羽今建此意得無不善伯升笑而不應後果遇害
公元302年
馬援伏波將軍卒初兄子壻王磐子石王莽從兄平陽侯之子富貲故國為人尚氣節而愛士好施有名江淮間後游京師衞尉陰興大司空朱浮王章共相友善謂姊子曹訓曰王氏廢姓也子石屏居自守而反游京師長者用氣自行多所陵折其敗必也後嵗果與司隸校尉蘇鄴丁鴻相連坐死雒陽獄而子肅出入北官及王侯邸司馬吕种曰建武之元名為天下重開自今以徃海内日當安耳但憂國諸子並壯而舊防未立若多通賔客大獄起矣卿曹戒懼之及郭后薨有上書以為肅等受誅家客因事生亂慮致貫高任章之變帝怒及下郡収捕王賔客更相牽引死者千數吕种亦預其禍臨命嘆曰馬將軍神人也又初出屯襄國百官祖道黄門郎梁松竇固凡人貴當使可賤如卿等不可復賤居髙自持勉思鄙言後果貴滿災禍亦幾不免
杜安清高絶俗雒陽周紓數候逃避不見時貴戚慕高行多有與書輒不發以慮後患嘗鑿壁藏書後諸與書者果有大罪推捕所交者吏至門發出印封如故當時皆嘉其慮逺
公元141年
李邰為漢中戸曹史時大將軍竇憲納妻天下郡國皆有禮慶郡亦遣使進諫竇將軍椒房之親不修禮德而專權驕恣危亡之禍可翹足而待明府一心王室勿與交通太守固遣之邰不能請求自行許之邰遂所在留遲以觀其變行至扶風就國自殺支黨悉伏其誅凡交通者皆為免官漢中太守不豫皇甫規安定朝郡人也永和六年西羌大冦三輔定西征將軍馬賢將諸郡兵擊之不能雖在布衣見賢不䘏軍事審其必敗上書言狀尋而果為羌所没
周舉為梁商從事中郎三月上巳日大會賔客讌于雒水時稱疾不徃商與親暱酣飲極歡酒䦨唱罷繼以薤露之歌坐中聞者皆為淹涕太僕張种時亦在焉會還以事告歎曰此所謂哀樂失時其所也殃將及乎商至秋果
公元142年
申屠蟠游大學先是京師游士汝南范滂非訐朝政自公以下皆折節下太學生爭慕其風以為文學將興處士復用獨歎曰昔戰國之世處士横議列國之王至為擁篲先驅卒有坑儒焚書之禍今之謂矣乃絶迹於梁碭之間因樹為屋自同傭人二年等果罹黨錮或死或刑者數百人超然免於評論
劉寛光禄勳以先黄巾逆謀事上封逯鄉侯六百戸(逯音錄)
陳寔靈帝時竇武辟為掾屬中常侍張讓權傾天下父死歸葬潁川一郡畢至而名士無往甚耻之獨弔焉及後大黨人故多所全宥
華歆平原高唐人與同郡陶丘洪皆知名自以明見王芬高傑謀廢靈帝洪共定計洪欲行歆止之曰夫廢立大事伊霍所難性踈而不武此必無成而禍將及族子無往洪從而後果敗洪乃服後仕司徒
盧植尚書靈帝大將軍何進謀誅中官乃召并州董卓以懼太后凶悍難制必生後患固止之不從至果陵虐朝廷
公元189年
荀彧永漢元年舉孝廉守宫董卓之亂求出捕吏除亢父棄官歸謂父老潁川四戰之地天下有變嘗為兵衝宜避之無久留鄉人懷土猶豫冀州同郡韓馥遣騎迎之莫有隨者後卓李傕等出關東所過虜掠潁川陳留而還鄉人留者多見殺掠田豐袁紹謀主紹之南征止之不從懇諫怒甚以為沮衆械繫軍既敗或謂曰君必見重曰若有利吾必全今軍敗吾其死矣還謂左右曰吾不用田豐言果為所笑遂殺之
劉曄淮南成德人廬江太守劉勲兵彊於江淮之間孫策惡之遣使卑辭厚幣書說曰上繚宗民數下國忿之有年道路不便願因大國伐之上繚甚實得之可以富國出兵外援信之又得策珠寶葛越喜恱外内盡賀獨不問其故對曰上繚雖小城堅池深攻難守易不可旬日而舉則兵疲於外而國内乘虚而襲我則後不能獨守將軍進屈於敵退無所歸若軍必出禍今至矣不從興兵伐上繚果襲其後窮蹙遂奔曹後至大鴻臚
郭嘉奉孝潁川陽翟人初北見袁紹為紹謀臣辛評郭圖曰夫智者審於量主故百舉百全功名可立袁公徒欲效周公下士未知用人之機多端寡要好謀無决欲與共濟天下大難霸王之業難矣於是遂去之孫策轉鬭千里盡有江東太祖袁紹相持官渡江北襲許衆聞皆懼料之曰新并江東所録皆豪傑英雄得人死力者也然輕而無備雖有百萬之衆無異獨行中原也若刺客復起一人之敵耳以吾觀之必死於匹夫手策臨江未濟果為許貢客所殺為軍祭酒
裴潜代郡太守三年還為丞相理曹掾太祖褒稱治代之功百姓雖寛於諸胡為峻今計者必以為理過嚴而事加寛惠彼素驕恣過寛必弛又將攝之以法此怨讟所由生也以勢料之代必復叛於是太祖深悔還潜之速後數十日單于反問至乃鄢陵侯彰驍騎將軍征之
程昱太祖為東中郎將劉備徐州來歸太祖太祖太祖不聽後又遣備至徐州要擊袁術郭嘉太祖曰公前日不圖等誠不及也今借之以兵必有異心太祖悔追之不及病死備至徐州遂殺車胄舉兵太祖
管寧避地遼東公孫康已死嫡子不立而立恭恭懦弱孽子淵有雋才廢嫡立庻下有異心亂之所由起也乃將家屬乘海即受徵遼東積二十七年乃歸其後淵果襲奪恭位叛國家而南連吴僣稱王明帝使相國宣王徃滅之遼東之死者以萬計寧所
周瑜初見袁術欲以為將終無所成故求為居巢長欲假塗東歸聽之遂自居巢還吴後至偏將軍
晉何曾太宰侍中薨嘗侍武帝宴退而告子遵等曰國家應天受禪創業垂統吾每宴見未嘗經國逺圖惟說平生常事貽厥孫謀之兆也及身而已後嗣其殆乎此子孫之憂汝等猶可獲沒諸孫此軰遇亂亡也及孫綏誅死兄嵩哭之曰我祖其大聖
韋忠有節家貧藜藿不充不堪其憂而不改其樂裴頠僕射數言之於司空張華華辟之辭疾不起人問其故曰吾茅簷賤士本無宦情茂先華不實裴頠貪慾無厭典禮附賊若此丈夫所宜行耶裴嘗有心託我嘗恐洪濤蕩嶽餘波見漂况可臨尾閭而闞沃焦
劉寔太常盧氏生子濟而卒華氏將以女妻弟智諫曰家類貪必破門戸辭之不得竟婚華氏生子竟坐免官頃之大司農又以夏罪山濤年四十始為郡主簿功曹上計掾舉孝廉州辟部河南從事石鍳共宿夜起曰今為何等時而眠耶知大傅何意宰相不朝尺一歸第卿何慮也咄石生無事馬蹄間耶投傳而去未二年果有曹爽之事
羊祐初與王沉俱被曹爽辟沉勸就徵祐曰委質事人復何容易敗沉以故吏免因謂祐曰嘗識卿前語祐曰此非知慮所及其先不逮如此
杜預初為魏鍾會鎮西長史鄧艾平蜀以過檻車以徵及鍾會作亂復還將入成都衞瓘遣田續計下江繇也以續不進欲斬既而舍之及遣續謂曰可以報江繇之辱矣杜預言於衆曰伯玉(衞瓘字)其不免乎身為名士位居摠帥無德音又不御下以正是小人而乘君子之器將何以堪其責乎聞之不俟駕而謝終如預言
蒯欽為引訓少府楊駿姑子也少而相昵直亮不回駿輔政大失人望屢以正言駿駿之弟珧濟為之寒心楊文長雖闇猶知人之無不可妄殺必當踈我我得踈外可以不與俱死不然傾宗覆族其能久乎
董養仲道陳留浚儀泰始初雒陽不干祿求榮及楊后廢游太學升堂歎曰建斯堂也將何為乎每覽國家赦書謀反大逆皆赦至於祖父母父母不敢赦者以為王法所不容也柰何公卿處議文飾禮典以至於此乎天人之理既滅大亂作矣因著無禮論以非之馬隆泰始中稍遷司馬督郵凉州刺史楊欣失羌戎之和陳其必敗俄而為虜所滅
公元290年
索靖酒泉太守先識逺量惠帝即位天下將亂指雒陽宫門銅駝歎曰會見汝在荆棘中耳
何綏伯蔚位至侍中尚書自以繼世名貴奢侈過度性既輕物廢禮簡傲城陽王尼上綏書疏謂人曰伯蔚居亂而矜豪乃爾豈其免乎人曰伯蔚聞言必相危害伯蔚未聞我已死矣未幾果為東海王越所殺江統為山陰令關隴屢為氐羌所擾孟觀西討日擒氐帥齊萬年深恨四夷亂華宜杜其萌乃作徙戎論上之惠帝不能未及十年夷狄亂華時人服其深識王敦中書監東海王越滎陽來朝所親曰今威權悉在太傅選用表請尚書猶以舊制裁之太傅今至必有誅罰俄而中書令繆播十餘人殺之郭璞母憂去職未朞王敦記室參軍是時潁川陳述大將軍掾美名所重未幾而没哭之哀甚呼曰嗣祖嗣祖焉知非福未幾作難
孔坦尚書左丞蘇峻謂人曰峻之勢必䑓城自非戰士不須戎服既而臺城戎服者多死白衣者無他時人其先
劉琰丹陽尹毎竒桓温才而知其有不臣之迹及温荆州於簡文曰不可使居形勝地其位號常宜抑之勸簡文自鎮上流而已軍司帝不納又請自行不聽及温蜀時咸謂未易可制惟以為必尅或問其故云以蒱博驗之其不必則不為也恐專制朝廷及後竟如言
前凉張寔平麴儒徙元惡六百餘家治中令狐劉曰夫除惡人農夫之去草令絶其本勿使能滋今宜悉徙絶後患不納儒黨果叛平之
後趙石勒年四十隨邑人行販雒陽倚嘯上東門王衍見而異之顧謂左右向者胡雛吾觀其身視有竒志恐將為天下之患馳遣収之會已去
前燕慕容雋慕容輿慕容根與皇甫真慕容恪等俱受顧托輿根將謀為亂陰察知之乃言於請除之未忍顯其事俄而根誅發伏不從言幾禍敗
燕慕容盛道運寶之庶長于少沉敏多謀畧苻堅慕容氏盛潛奔于冲及冲稱尊有自得之賞罰不均政令不明盛年十二謂叔父柔曰今中山王智不先衆才不出下恩未施人先自驕大盛觀之鮮不覆敗俄而冲為段未延所殺(中山冲所封也)
公元494年
後蜀李雄將立兄蕩子班為太子李驤不從立班退而流涕曰亂自此始矣班立子越所殺宋蔡興宗吏部侍郎廢帝即位興宗親奉璽綬廢帝容色自若了無哀貌興宗出謂親故曰魯昭在戚而有嘉容終之少禮大臣昭子死國家之禍其在此乎南齊垣崇祖下邳宋孝建中州辟主簿後軍伯父豫州刺史之子襲祖為淮陽太守宋孝武以事徙之嶺南䕶之不食而死帝疾篤遣使殺襲祖臨死與崇祖書曰弟嘗勸我危行言遜今果敗矣
王思逺司徒左長史明帝廢立之際思逺謂兄晏曰兄武帝厚恩一旦賛人如此事彼可以權計相未知兄將何以自立及此引决猶可保全門戸不失後名晏曰方噉粥未暇此事及拜驃騎㑹子弟謂思逺兄思徵曰阿戎勸吾自裁若用其語豈有今日思逺遽應曰如阿戎所見未晚也晏既不能謙退位處朝端事多專斷内外要職並用門生外迹甚美内相疑異思逺謂曰時事稍異兄弟覺不凡人多拙於自謀而巧於謀人晏黙不答思逺退後晏方歎曰天下人遂勸人自殺旬日及禍明帝後知思逺有此言謂江祐曰王晏早用思逺語當不至此乃遷侍中
阮孝緒屏居一室家人莫見其面親友因呼為居士外兄王晏貴顯屢至其門孝緒度之必至顛覆逃匿不與相見曾食醬美問之云是王家所得便吐飱覆醢誅其親戚咸為之懼孝緒曰親而不黨何坐之及竟獲免
江淹秘書丞齊永元中崔崇景舉兵京城衣冠投名稱疾不徃及事平世其先
昌義之北徐州刺史武帝佛道至於祭祖禰不設牲牢義之聞之曰雖僭同王者然其宗廟不血食(祭上祖血食古禮百王不易)時武帝祖父墓前一旦失石鹿義之告有職者曰蕭祚將盡乎後果侯景所滅王侯妃主及裔胄子弟軍所漂流他國者盖數十義之歸于
何敬容侍中侯景渦陽退敗未得審實傳者乃云其將慕顯及身與衆共没朝廷以為敬容等見東宫太子謂曰淮此始更有信侯景定得身免不如所得敬容對曰得景遂死深是朝廷福太子失色問其故敬容翻覆亂臣終當亂國
陳虞寄閩中陳寳應據有閩中寳應所留及寶應起兵作逆沙門惠標五言詩以送之曰送馬猶臨水離旗稍引風好今夜月當入紫薇寳應得之甚悦惠標齎以示一覽便止正色無言惠標退所親標公既以此始必以此竟坐是終至昭戎將軍大中大夫
後魏高允中書侍郎著作司徒崔浩成國記時著作令史閔湛刋所撰國史于石以彰直筆聞之謂著作郎朱欽曰聞所營分寸之間恐為崔門萬世之禍吾徒無噍類未幾難作族滅餘皆身死宋欽臨刑歎曰高允其殆聖乎
穆多侯為司衞孝文宋乙渾專權司徒陸麗代郡温湯療病渾忌之遣多使追多侯謂曰渾有無君之心大王所望也去必危宜徐歸而圖之不從遂為渾所害多侯亦見殺諡曰烈
北齊陽休之右北平為州主簿後魏孝昌中杜雒周破城休之宗室鄉人千家南奔章武轉至青州是時冦亂河北流民多凑青部休之知將有變乃請其族叔伯彦等曰客主勢異競相凌禍難將作如鄙情所見宜潛歸京師避之諸人不從休之垂涕别去俄而邢杲作亂伯彦等咸為士民所殺一時遇害諸陽死者十人休之兄弟獲免
後周薛整為大將軍晉公䕶之初執政也欲委整以腹心整知亂辭不敢當頗忤其意以此踈之及附㑹者咸伏法而整獨保全時人其先
姚僧垣晉安王府諮議其時克平大亂任用非才朝政混淆無復紀綱僧垣深憂親故曰吾觀此形勢禍敗不久今時上策莫若杜門聞者皆揜口竊笑大軍荆州僧垣侍元帝不離左右為軍所止涕泣而去入仍為上開府儀同大將軍
隋韋鼎初仕大府後主至德初盡貨田宅寓居僧寺友人大匠卿毛彪問其故答曰江東王氣盡於此吾與爾當長安期運將及故破産
源師踐言初仕外兵郎中又攝祠部後屬孟夏龍見請雩時高阿那肱相謂真龍出見大驚喜問龍所在整容報曰此是龍星初見依禮當雩祭郊壇非謂真龍别有所降阿那肱忿然作色何乃先知星宿祭竟不行師出而竊歎曰國家大事在祀與戎禮既廢也其能久乎齊亡無日
公元782年
唐劉幽求初為朝邑桓彦範敬暉等雖誅張易之兄弟不及武三思幽求謂桓敬等曰莽操雖去産祿猶存噬臍無及桓敬不能後果三思誣搆死于嶺外田庭玠為相州刺史建中初族弟恱代承嗣為魏博節度志圖兇逆慮庭玠不從召為節度副悅奸謀露庭玠謂悦曰爾藉祖父遺業禀受朝廷法度坐享富貴何若與鎮鄆同為叛臣耶自兵亂以來謀叛國家可以厯數鮮有保完宗族者爾若狂志不悛可先殺我無令我見田氏赤族也乃謝病不出恱過其第而謝之庭玠杜門不納將吏請謁建中三年鬱憤而卒
皇甫鏞河南少尹兄弟宰相度支恩寵殊異惡其太盛毎兄弟讌語極言之鏄頗不悦乃求分司右庶子及鏄獲罪朝廷素知先見之明不之罪徴為國子祭酒
趙犨唐末為忠武軍節度使盡忠唐室保全陳州黙識太祖雄傑毎降託跡子孫之計故因解圍之後愛子結親又請為太祖生祠陳朝謁拜數年之間悉力委輸所徵調無不率先故能保其功名後唐許寂閑閑久棲四明山不干時譽唐昭宗聞其名徵赴闕召對内殿昭宗方與伶人調品篳篥事訖方命坐賜湯果問易義既退謂人曰君在淫聲不在政矣君人者將昭德塞違以臨炤百官百官或象之今不厭賤事自求其工君道替矣尋請還山
公元936年
安元信唐清泰三年遷雄都指揮使授詔屯於代州代守張郎遇之甚厚元信亦以兄事之是嵗五月高祖建義於太原俄聞北敵有約赴難元信入說郎曰張敬達雖圍晉陽而兵尚未代郡雁門之衝虜至其何以禦僕觀石令公長者舉必成事若使人道意歸欵示其兩端亦永全之上策也郎不納
張礪為戎王翰林學士開運末與虜居南松門之内軒轡交織繼燭接洽無厭倦色密言曰此胡用法如此豈能久處漢地北去道路觴酒豆肉必遺故客屬僚死之日囊裝酒食器皿而已識者無不高之
 
 
 
 
 
 
 
 
 
 
 
 
 
 
 册府元龜卷七百九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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