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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百二十
卷七百二十 第 1a 页
钦定四库全书
 册府元龟卷七百二十  宋 王钦若等 撰
  幕府部
   谋画
仲尼曰可与立未可与权盖夫揣摩成败之理裁量用
舍之要终以寡过而有成功者为难矣汉氏而下公卿
牧伯多所聘署故其从事掾佐颇有卓荦奇伟之士至
或参议正典经纶戎务决机制胜料敌应变虑必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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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无遗策斯固心术明悟出于中智之上识理深粹预
乎天下之精者已乃有失于听纳终贻悔吝事机既往
追咎奚及盖俊哲之忠谋贤达之嘉论不可以不察也
汉杜钦字子夏大将军王凤辅政奏钦为其军武库令
会西南夷夜郎王等相攻汉遣大中大夫张康解和不
从命钦说凤曰大中大夫康使和解蛮夷王侯王侯受
诏已复相攻轻易汉使不惮国威其效可见恐议者选
耎复守和解(选耎怯不/前之意也)太守察动静有变乃以闻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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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复旷一时(一时三月也言空/废一时不早发兵)王侯得收猎其众申固
其谋党助众多各不胜忿必相殄灭自知罪成狂犯守
尉远藏温暑毒草之地虽有孙吴将贲育士若入水火
往必焦没知勇亡所施屯田攻守之费不可胜量宜因
其罪恶未成未疑汉家加诛阴敕旁郡守尉练士马大
司农豫调榖积要害处选任职太守往以秋凉时入诛
其王侯尤不轨者即以为不毛之地亡用之民圣主不
以劳中国(不毛言不/生草木)宜罢郡放弃其民绝其王侯勿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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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如以先帝所立累世之功不可堕坏(堕毁/也)亦宜因其
萌芽早断绝之及已成形然后战师则万姓被害凤纳
其说后为议郎以病免徵诣大将军幕府钦见凤专政
泰重戒之曰昔周公身有至圣之德属有叔父之亲而
成王有独见之明无信谗之听然管蔡流言而周公惧
穰侯昭王之舅也权重于秦威震邻敌有旦暮偃伏之
(言昭王幼少旦夕偃伏/戏弄于舅之旁侧也)心不介然有间然范睢起徒
步繇异国无雅信(雅信谓素/相任信)开一朝之说而穰侯就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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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睢为丞相/穰侯就国)及近者武安侯之见退(武安侯谓田鼢也/退谓请考工地益)
(宅帝怒/乃退也)三事之迹相去各数百岁若合符节甚不可不
察愿将军由周公之谦惧损穰侯之威放武安之欲毋
使范雎之徒得间其说顷之复日蚀京兆尹王章上封
事求见果言凤专权蔽主之过宜废勿用以应天变于
是天子感寤召见章与议欲退凤凤甚忧惧钦令凤上
疏谢罪乞骸骨文指甚哀太后涕泣为不食帝少而亲
倚凤亦不忍废复起凤就位凤心惭称病笃欲遂退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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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说之曰将军深悼辅政十年变异不已故乞骸骨归
咎于身刻已自责至诚动众愚知莫不感伤虽然是无
属之臣执进退之分洁其去就之节者耳(无属无亲属/于上也分等)
(或作介介隔/其义两通)非主上所以待将军非将军所以报主上
也昔周公虽老犹在京师明不离成周示不忘王室也
仲山父异姓之臣无亲于宣就封于齐(诗言仲山甫徂/齐者言衔命往)
(治齐城郭也而韩诗以/为封于齐故钦引之)犹叹息永怀宿夜徘徊不忍远
去况将军之于主上主上之与将军哉夫欲天下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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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异之意莫若将军(言众人之意/皆不如也)主上昭然知之故攀
援不遣(援引/也)书称公毋困我(此周书洛诰成王告周公/词也言公必须留此毋得)
(遂去而令我困盖成帝/与凤诏书引此言之)唯将军不为四国流言自疑于
成王以固至忠凤复起视事上令尚书劾奏京兆尹章
章死诏狱章既死众庶冤之以讥朝廷钦欲救其过复
说凤曰京兆尹章所坐事密吏民见章素好言事以为
不坐官职疑其以日蚀见对有所言也假令章内有所
犯虽陷正法事不暴扬自京师不晓况于远方恐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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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章实有罪而以为坐言事也如是塞争引之原损
宽明之德(争引谓引事类以諌争也一曰/下有諌争之言上引而纳之也)钦愚以为宜
因章事举直言极諌并见郎从官展尽其意加于往前
以明示四方使天下咸知主上圣明不以言罪下也若
此则流言消释疑惑著明凤白行其策钦之补过将美
皆此类也
后汉冯衍初为王莽更始将军廉丹掾丹讨伐山东与
衍俱至定陶莽追诏丹曰仓廪尽矣府库空矣可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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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将军受国重任不捐身于中野无以报恩塞责丹惶
恐夜召衍以书示之衍因说丹曰衍闻顺而成者道之
所大也逆而功者权之所贵也是故期于有功不问所
由论于大体不守小节昔逄丑父伏轼而使其君取饮
称于诸侯郑祭仲立突而出忽终得复位见美春秋盖
以死易生以存易亡君子之通也诡于众意宁国存身
贤智之虑也故易曰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是以自天
祐之吉无不利若夫知其不可而必行之破军残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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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于主身死之日负义于时智者不为勇者不行且衍
闻之得时无怠张良以五世相韩椎秦始皇博浪之中
勇冠乎贲育名高乎泰山将军之先为汉信臣新室之
兴英俊不附今海内溃乱人怀汉德甚于诗人思召公
也爱其甘棠而况子孙乎人所歌舞天必从之方今为
将军计莫若屯据大郡镇抚吏士砥厉其节百里之内
牛酒日赐纳雄杰之士询忠智之谋要将士之心待从
横之变兴社稷之利除万人之害则福禄流于无穷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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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著于不灭何与军覆于中原身膏于草野功败名丧
耻及先祖哉圣人转祸而为福智士因败而为功愿明
公深计而无与俗同丹不能从进及睢阳复说丹曰盖
闻明者见于无形智者虑于未萌况其昭晰者乎凡患
生于所忽祸发于细微败不可悔时不可失公孙鞅曰
有高人之行负非于世有独见之虑见赘于人故信庸
庸之论破金石之策袭当世之操失高明之德夫决者
智之君也疑者事之役也时不重至公勿再计丹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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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进及无盐与赤眉战死衍乃亡命河东
卫羽为兖州刺史第五种从事是时太山贼叔孙无忌
等暴横一境州郡不能讨羽说种曰中国安宁忘战日
久而太山险阻寇猾不制今虽有精兵难以赴敌羽请
往譬降之种敬诺羽乃往傋说祸福无忌即帅其党与
三千馀人降
韩嵩为刘表从事中郎刘先为别驾时曹操与袁绍方
相持于官渡绍遣人求助于表表许之而不至亦不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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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欲保江汉间观天下变嵩先说表曰豪杰并争两雄
相持天下之重在于将军将军若欲有为起乘其弊可
也若不然固将择所从将军拥十万之众安坐而观望
夫求援而不能助见贤而不肯归此两怨必集于将军将
军不得中立矣夫以曹公之明哲天下贤俊皆归之其
势必举袁绍然后称兵以向江汉恐将军不能禦也故
为将军计者不若举州以附曹公曹公必重德将军长
享福祚垂之后嗣此万全之策也表大将蒯越亦劝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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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狐疑乃遣嵩诣曹操以观虚实嵩还深陈操威德说
表遣子入质表疑嵩反为太祖说大怒欲杀嵩考䆒随
嵩行者知嵩无他意乃止
魏荀彧为太祖奋武将军司马太祖领兖州牧任彧留
事会张邈陈宫以兖州潜迎吕布彧召东郡太守夏侯
惇至诛叛者乃定时豫州刺史郭贡帅众数万来至城
下或言与吕布同谋众甚惧贡求见彧彧将往惇等曰
何知贡不与吕布同谋而轻欲见之君一州镇也往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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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不可彧曰贡与邈等分非素结也今来速计必未定
及其未定说之纵不为用可使中立若先疑之彼将怒
而成计贡见彧无惧意谓鄄城未易攻遂引兵去又与
程昱计使说范东阿卒全三城以待太祖太祖自徐州
还击布濮阳布东走二年夏太祖军乘民大饥人相食
陶谦死太祖欲遂取徐州还乃定布彧曰昔高祖保关
中光武据河内皆深根固本以制天下进足以胜敌退
足以坚守故虽有困败而终济大业将军本以兖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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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平山东之难百姓无不归心悦服且河济天下之要
地也今虽残坏犹易以自保是亦将军之关中河内也
不可以不先定今以破李封薛兰若分兵东击陈宫宫
必不敢西顾以其间勒兵收熟麦约食畜榖一举而布
可破也破布然后南结扬州共讨袁术以临淮泗若舍
布而东多留兵则不足用少留兵则民皆保城不得樵
采布乘虚寇暴民心益危唯鄄城范卫可全其馀非已
之有是无兖州也若徐州不定将军当安所归乎且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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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虽死徐州未易亡也彼惩往年之败将惧而结亲相
为表里今东方皆以收麦必坚壁清野以待将军攻之
不拔略之无获不出十日则十万之众未战而自困耳
前讨徐州威罚实行其子弟念父兄之耻必人自为守
无降心就能破之尚不可有也夫事固有弃此取彼者
以大易小可也以安易危可也权一时之势不患本之
不固可也今三者莫利愿将军熟虑之太祖乃止大收
麦复与布战分兵平诸县布败走兖州遂平建安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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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击破黄巾汉献帝自河东还雒阳太祖议奉迎都
许或以山东未平韩暹杨奉新将天子到雒阳北连张
杨未可卒制彧劝太祖曰昔晋文公纳周襄王而诸侯
景从高祖东伐为义帝缟素而天下归心天子播越将
军首唱义兵徒以山东扰乱未能远赴关右然犹分遣
将帅蒙险通使虽禦难于外乃心无不在王室是将军
匡天下之素志也今车驾旋轸东京榛芜义士有存本
之思百姓感旧而增哀诚因此时奉主上以从民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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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也秉至公以服雄杰大略也扶宏义以致英俊大德
也天下虽有逆节必不能为累明矣韩暹杨奉其敢为
害若不时定四方生心后虽虑之无及太祖遂至雒阳
奉迎天子都许
毛玠为太祖治中从事语太祖曰今天下分坏国主迁
移生民废业饥馑流亡公家无经岁之储百姓无安固
之志难以持久今袁绍刘表虽士民众强皆无经远之
虑未有树基建本者也夫兵义者胜守位以财宜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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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以令不臣修耕植畜军资如此则霸王之业可成也
太祖敬纳其言转幕府功曹
刘晔为太祖司空主簿从征张鲁既至汉中山峻难登
军食颇乏太祖曰此妖妄之国耳何能为有无吾军少
食不如速还便自引归令晔督后诸军使以次出晔策
鲁可克加粮道不继虽出军犹不能皆全驰白太祖不
如致攻遂进兵多出弩以射其营鲁奔走汉中遂平晔
进曰明公以步卒五千将诛董卓北破袁绍南征刘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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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百郡十并其八威震天下势慑海外今举汉中蜀
人望风破胆失守推此而前蜀可传檄而定刘备人杰
也有度而迟得蜀日浅蜀人未恃也今破汉中蜀人震恐
其势自倾以公之神明因其倾而压之无不克也若小缓
之诸葛亮明于治而为相云长翼德勇冠三军而为将蜀
民既定据险守要则不可犯矣今不取必为后忧太祖不
从大军遂还后蜀降人言蜀中一日数十惊虽斩之不能
安也太祖延问曰今尚可击否晔曰今已小定未可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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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参太祖司空军事太祖破荆州欲顺江东下诩谏
曰明公昔破袁绍今收汉南威名远著军势既大若乘
旧楚之饶以飨吏士抚安百姓使安土乐业则可不劳
众而江东稽服矣太祖不从军遂无利
司马朗为太祖丞相主簿朗以为天下分崩之势由秦
灭五等之制而郡国无蒐狩习战之备故也今虽五等
未可复行可令州郡并置兵外备四夷内威不轨于策
为长又以为宜复井田往者以民各有累世之业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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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之是以至今今承大乱之后民人分散土业无主皆
为公田宜及此时复之议虽未施行然州郡领兵朗本
意也
高柔为太祖仓曹属时太祖欲遣钟繇等讨张鲁柔谏
以为今猥遣大兵西有韩遂马超谓为已而举将相扇
动作逆宜先招集三辅三辅苟平汉中可传檄而定也
繇入关遂超等果仄
曹纯以议郎参太祖军事督虎豹骑从围南皮袁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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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卒多死太祖欲缓之纯曰今千里蹈敌进不能克
退必丧威且悬师深入难以持久彼胜而骄我败而惧
以惧敌骄必可克也太祖善其言遂急攻之谭败纯麾
下骑斩谭首
陈群颖川人蜀先主临豫州辟为别驾时陶谦病死徐
州迎先主先主欲往群说先主曰袁术尚强今东必与
之争吕布若袭将军之后将军虽得徐州事必无成先
主遂东与袁战布果袭下邳遣兵助术大破豫州军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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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恨不用群言
赵浮为韩馥冀州都督从事浮与程奂将强弩万张屯
河阳浮等闻馥欲以冀州与袁绍自孟津驰东下时绍
常在朝歌清水口浮等从后来船数百艘众万馀人整
兵鼓夜过绍营绍甚恶之浮等到谓馥曰袁本初军无
斗粮各已离散虽有张杨于扶罗新附未肯为用不足
敌也小从事等请自以见兵拒之旬日之间土分瓦解
明将军但当开閤高枕何忧何惧馥不从乃避位出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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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忠故舍遣子赍冀州印绶于黎阳与绍
董昭字公仁为袁绍参军事绍逆公孙瓒于界桥钜鹿
太守李邵及郡冠盖以瓒兵强皆欲属瓒绍闻之使昭
领钜鹿问禦以何术对曰一人之微不能消众谋欲诱
致其心唱与同义及得其情乃当权以制之耳计在临
时未可得言时郡右姓孙伉等数十人专为谋主惊动
吏民昭至郡伪作绍檄告郡云得赋罗候安平张吉辞
当攻钜鹿贼故孝廉孙伉等为应檄到收行军法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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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身妻子弗坐昭案檄告令皆即斩之一郡惶恐乃以
次安慰遂皆平集事讫白绍绍善之
程昱东郡人太祖辟昱表为东平相太祖与吕布战于
濮阳数不利蝗虫起乃各引去于是袁绍使人说太祖
连和太祖亦欲遣家居邺太祖新失兖州军食尽将许
之时程昱使适还引见因言曰窃闻将军欲遣家与袁
绍连和诚有之乎太祖曰然昱曰昔田横齐之世族兄
弟三人更王据千里之齐拥百万之众与诸侯并南面
卷七百二十 第 14b 页
称孤既而高祖得天下而横顾为降虏当此之时横岂
可为心哉太祖曰然此诚丈夫之至辱也昱曰昱愚不
识大旨以为将军之志不如田横田横齐一壮士耳犹
羞为高祖臣今闻将军欲遣家往邺将北面事袁绍夫
以将军之聪明神武而反不羞为袁绍之下窃为将军
耻之意者将军殆临事而惧不然何虑之不深也夫袁
绍据燕赵之地有并天下之心而知不能济也将军自
度能为之下乎将军以龙虎之威可为韩彭之事邪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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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州虽残尚有三城能战之士不下万人以将军之神
武与文若昱等收而用之霸王之业可成也愿将军更
虑之太祖乃止
郭嘉为太祖司空军祭酒太祖将讨袁绍嘉曰绍方北
击公孙瓒可因其远征东取吕布不先取布若绍为寇
布为之援此深害也太祖曰然太祖讨吕布欲引军还
嘉曰昔项籍七十馀战未尝败北一朝失势而身死国
亡者恃勇无谋故也今布每战辄破气衰力尽内外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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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布之威力不及项籍而困败过之若乘胜攻之此成
禽也太祖曰善急攻之遂禽布太祖欲速征刘备议者
惧军出袁绍袭其后进不得战而退失所据太祖疑以
问嘉嘉劝太祖曰绍性迟而多疑来必不速备新起众
心未附急击之必败此存亡之机不可失也太祖曰善
遂东征备备败奔绍绍果不出后嘉从讨袁谭袁尚于
黎阳连战数克诸将欲乘胜遂攻之嘉曰袁绍爱此二
子莫适立也有郭图逄纪为之谋臣必交斗其间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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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也急之则相持缓之而后争心生不如南向荆州若
征刘表者以待其变变成而后击之可一举定也太祖
曰善乃南征军至西平谭尚果争冀州谭为尚军所败
走保平原遣辛毗乞降太祖还救之遂从定邺又从攻
谭于南皮冀州平封嘉洧阳亭侯(河北既平太祖多辟/召青冀幽并知名之)
(士渐臣事之以为省/事掾属皆嘉之谋也)太祖将征袁尚及三郡乌丸诸下
多惧刘表使刘备袭许以讨太祖嘉曰公虽威震天下
胡恃其远必不设备因其无备卒然击之可破灭也且
卷七百二十 第 16b 页
袁绍有恩于民夷而尚兄弟生存今四州之民徒以威
附德施未加舍而南征尚因乌丸之资招其死主之臣
胡人一动民夷俱应以生蹋顿之心成觊觎之计恐青
冀非已之有也表坐谈客耳自知才不足以御备重任
之则恐不能制轻任之则备不为用虽虚国远征公无
忧矣太祖遂行至易嘉言曰兵贵神速今千里袭人辎
重多难以趋利且彼闻之必为备不如留辎重轻兵兼
道以出掩其不意太祖乃密出卢龙塞直指单于庭虏
卷七百二十 第 17a 页
卒闻太祖至惶怖合战大破之斩蹋顿及名王已下尚
及兄熙走辽东
沮授为袁绍从事太祖征绍还官渡绍进保阳武授曰
北兵数众而果劲不及南南榖虚少而货财不及北南
利在于急战北利在于缓抟宜持久旷以日月绍不从
李孚为袁尚冀州主簿后尚与其兄谭争斗尚出军诣
平原留别驾审配守邺城孚随尚行会太祖围邺尚还
欲救邺行未到尚疑邺中守备少复欲令配知外动止
卷七百二十 第 17b 页
与孚议所遣孚答尚言今使小人往恐不足以知外内
且恐不能自达孚请自往尚问孚当何所得孚曰闻邺
围甚坚多人则觉以为直当将三骑足矣尚从其计孚
自选温信者三人不语所之皆敕使具脯粮不得持兵
仗各给快马遂辞尚来南所在止亭传及到梁淇使从
者研问事杖三十枚系著马边自著平上帻将三骑投
暮诣邺下是时大将军虽有禁令而刍牧者多故孚因
此夜到以一鼓中自称都督历北围循表而东从东围
卷七百二十 第 18a 页
表又循围而南步步呵责守围将士随轻重行其罚遂
历太祖营前径南过从南围角西折当章门复责怒守
围者收縳之因开其围驰到城下呼城上人城上人以
绳引孚得入配等见孚悲喜鼓噪称万岁守围者以状
闻太祖笑曰此非徒得入也方且复得出孚事讫欲得
还而顾外围必急不可复冒谓已使命当速反乃阴心
计请配曰今城中榖少无用老弱为也不如驱出之以
省谷也配从其计乃复夜简别数千人皆使持白幡从
卷七百二十 第 18b 页
三门并出降又使人持火孚乃无何将本所从作降人
服随辈夜去时守围将士闻城中悉降火光炤曜但共
观火不复视围孚出北门遂从西角突围得去其明太
祖闻孚已得出抵掌笑曰果如吾言也孚北见尚尚甚
欢喜会尚不能救邺破走至中山而袁谭又追击尚尚
走孚与尚相失遂诣谭复为谭主簿
郭淮为征西将军夏侯渊司马渊与蜀战淮时有疾不
出渊遇害军中扰扰淮收散卒推荡寇将军张合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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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诸营乃定其明日蜀先主欲渡汉水来攻诸将议众
寡不敌备便乘胜欲依水为阵以拒之淮曰此示弱而
不足挫敌非算也不如远水为阵引而致之半济而复
击备可破也既阵蜀先主疑不渡淮遂坚守示无还心
以状闻太祖善之假合节复以淮为司马
赵俨为扶风太守时蜀将关云长围征南将军曹仁于樊
俨以议郎参仁军事南行与平寇将军徐晃俱前既到
关围仁遂坚馀救兵未到晃所督不足解围而诸将呵
卷七百二十 第 19b 页
责晃促救俨谓诸将曰今敌围素固水潦犹盛我徒卒
单少而仁隔绝不得同力此举适所以弊内外耳当今
不若前军偪围遣谍通仁使知外救以励将士计北军
不过十日尚足坚守然后表里俱发破敌必矣如有缓
救之戮余为诸军当之诸将皆喜便作地道箭飞书与
仁消息数通北军亦至并势大战蜀军既退舟船犹据
沔水襄阳隔绝不通而孙权袭取关辎重关闻之即走
南还仁会诸将议咸曰今因关危惧必可追禽也俨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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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邀关连兵之难欲掩制其后顾关还救恐我承其两
疲故顺辞求救乘衅因变以观利钝耳今关已孤迸更
宜存之以为权害若深入追北权则改虑于彼将生患
于我矣王必以此为深虑仁乃解严太祖闻关走恐诸
将追之果疾敕仁如俨所策
蒋济字子通楚国平阿人为州别驾建安中吴大帝率
众围合肥时大军征荆州遇疾疫唯遣将军张喜单将
千骑过领汝南兵以解围颇复疾疫济乃密白刺史为
卷七百二十 第 20b 页
伪得喜书云步骑四万已到雩娄遣主簿迎喜三部使
赍书语城中守将一部得入城二部为贼所得大帝信
之遽烧围走城用得全后为太祖丞相主簿时关侯围
樊襄阳太祖以汉帝在许近贼欲徙都司马宣王及济
说太祖曰于禁等为水所没非战攻之失于国家大计
未足有损刘备孙权外亲内疏关若得志权必不愿也
可遣人劝蹑其后许割江南以封权则樊围自解太祖
如其言权闻之即引兵西袭公安江陵关遂见擒
卷七百二十 第 21a 页
常林为文帝五官功曹时太祖西征田银苏伯反幽
冀扇动文帝欲亲讨之林曰昔忝博陵又在幽州贼之
形势可度料也北方吏民乐安厌乱服化已久守善者
多银伯犬羊相聚智小谋大不能为害方今大军在远
外彊敌将军为天下之镇也轻动远举虽克不武文帝
从之遣将往伐应时克灭
蜀殷观为先主荆州主簿吴大帝遣使云欲共取蜀或
以为宜报听许吴终不能越荆有蜀蜀地可为已有观
卷七百二十 第 21b 页
进曰若为吴先驱进未能克蜀退为吴所乘即事去矣
今但可然赞其伐蜀而自说新据诸郡未可以动吴必
不敢越我而独取蜀如此进退之计可以收吴蜀之利
先主从之吴果辍计迁观为别驾从事
庞统为先主军师中郎将说先主曰荆州荒残人物殚尽
东有吴孙北有曹氏鼎足之计难以得志今益州国富民
彊户口百万四部兵马所出必俱宝货无求于外今可权
借以定大事备曰今指与吾为水火者曹操也操以急吾
卷七百二十 第 22a 页
以宽操以暴吾以仁操以谲吾以忠每与操反事乃可成
耳今以小故而失信义于天下者吾所不取也统曰权变
之时固非一道所能定也兼弱攻昧五伯之事逆取顺
守报之以义事定之后封以大国何负于信今日不取
终为人利耳备遂行统随从入蜀益州牧刘璋与先主
会涪统进策曰今因此会便可执之则将军无用兵之
劳而坐定一州也先主曰初入他国恩信未著此不可
也璋既还成都先主尝为璋北征汉中统复说曰阴选
卷七百二十 第 22b 页
精兵昼夜兼道径袭成都璋既不武又素无预备大军
卒至一举便定此上计也杨怀高沛璋之名将各杖彊
兵据守关头闻数有笺谏璋使发遣将军还荆州将军
未至遣与相闻说荆州有急欲还救之并使装束外作
归形此二子既服将军英名又喜将军之去计必乘轻
骑来见将军因此执之进取其兵乃向成都此中计也
退还白帝连引荆州徐还图之此下计也若沉吟不去
将致大困不可久矣先主然其中计即斩怀沛还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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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所过辄克
杨洪字季休为益州治中从事时先主征吴不克还住
永安汉嘉太守黄元素为丞相诸葛亮所不善闻先主
疾病惧有后患举郡反烧临邛城时亮东行省疾成都
单虚是以元益无所惮洪即启太子遣其亲兵使将军
陈曶郑绰讨元众议以为元若不能困成都当繇越巂
据南中洪曰元素性凶暴无他恩信何能办此不过乘
水东下冀主上平安面縳归死如其有异奔吴求活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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绰但于南安峡口遮即便得矣曶绰承洪言果生
获元
马谡为诸葛亮丞相参军建兴三年亮征南中谡送之
数十里亮曰虽共谋之历年今可更惠良规谡对曰南
中恃其险远不服久矣虽今日破之明日复反耳今公
方倾国北伐以事强贼彼知官势内虚其叛亦速若殄
尽遗类以除后患既非仁者之情又且不可仓卒也夫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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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服其心而已亮纳其策赦孟获以服南方故终亮之
世南方不敢反
吴张纮初为大帝长史从征合肥城久不拔纮进计曰
古之围城开一面以疑众心今围之甚密攻之又急诚
惧并命戮力死战之寇固难卒拔及救未至可小宽之
以观其变议者不同会救骑至数至围下驰骋挑战
晋何恽为扬州别驾刺史周浚随王浑伐吴与中军大
战俘馘万计进军屯于横江时闻龙骧将军王浚既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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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恽说浚曰张悌率精锐之卒悉吴国之众殄灭于
此吴之朝野莫不震慑今王龙骧既破武昌兵威甚盛
顺流而下所向辄尅土分之势见矣窃谓宜速渡江直
指建业大军卒至夺其胆气可不战而擒浚善其谋便
使白浑恽曰浑闇于事机而欲慎已免咎必不我从浚
固使白之浑果曰受诏但令江北抗衡吴军不使轻动
贵州虽武岂能独平江东今者违命胜不足多若其不
胜为罪已重且诏令龙骧受我节度但当具君舟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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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俱济耳恽曰龙骧尅万里之寇以既济之功来受节
度未之闻也且握兵之要可则夺之所谓受命不受辞
也今渡江必全尅获将有何虑若疑于不济不可谓智
知而不行不可谓忠实鄙州上下所以恨恨也浑执不
听居无何而浚至浑召之不来乃直指三山孙皓遂降
于浚浑深恨之
任明为益州刺史罗尚从事时流人李特寇成都尚据
大城自守李流进屯江西尚惧遣使求和是时蜀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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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结村堡请命于特特遣人安抚之明说尚曰特既凶
逆侵暴百姓又分人散众在诸村堡骄怠无备是天亡
之也可告诸村密尅期日内外击之破之必矣尚从之
明先伪降特特问城中虚实明曰米榖已欲尽但有货
帛耳因求省家特许之明潜说诸村悉听命还报尚尚
许如期出军诸村亦许一时赴会二年惠帝遣州刺史
宋岱建平太守孙阜救尚阜已次德阳特遣荡督李璜
助任臧阜尚遣大众奄袭特营连战三日众少不敌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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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大败收合馀卒引趣新繁尚军引还特复追之转战
三十馀里尚出大军逆战特军败绩斩特及李辅李远
皆焚尸传首雒阳
陈珍为凉州牧张荗参军刘曜遣将攻韩璞于冀城荗
出次石头谓珍曰刘曜以乘胜之声握三秦之锐缮兵
积年士卒习战若以精骑奄尅南安席卷河外长驱而
至者计将何出珍曰曜虽乘威怙众恩德未结于下又
其关东离贰内患未除精卒寡少多是氐羌乌合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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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不能近舍关东之难增陇上之戍旷日持久与我争
衡也若一旬不退者珍请为明公率弊卒数千以擒之
荗大悦以珍为平虏护军率卒骑一千八百救韩璞曜
阴欲引归声言要先取陇西然后回灭桑壁珍暮发氐
羌之众击矅走之克复南安茂深嘉之拜折冲将军
赵诱字元孙州辟主簿值刺史郗隆被齐王囧檄使起
兵讨赵王伦隆欲承檄举义而诸子侄并在雒阳欲坐
观成败恐为囧所讨进退有疑会群吏计议诱说隆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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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篡逆海内所病今义兵飙起其败必矣今为明使
君计莫若自将精兵径赴许昌上策也不然且可留后
遣猛将将兵会盟亦中策也若遣小军随形助胜下策
也隆不从遂被攻死
卢志字子道自尚书郎出为邺令成都王颖之镇邺也
爱其才量委以心膂遂为谋王齐王问起义遣使告颖
颖召志计事志曰赵王无道肆行篡逆四海人神莫不
愤怒今殿下㧾率三军应期电发子来之众不召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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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夷凶逆必有征无战然兵事至重圣人所慎宜旌贤
任才以收时望颖深然之改选上佐高辟掾属以志为
咨议参军仍补左长史专掌文翰颖前锋都督赵骧为
伦所败士众震骇议者多欲还保朝歌志曰今我军失
利敌新得胜必有轻易凌轹之情若顿兵不进三军畏
衄惧不可用且战何能无胜负宜更选精兵星行倍道
出贼不意此用兵之奇也颖从之及伦败志劝颖曰齐
王号众百万与张泓等相持不能决大王径得济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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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大勋莫之与比而齐王当今与大王共辅朝政志闻
两雄不俱处功名不并立今宜因太妃微疾求还定省
推崇齐王徐结四海之心此计之上也颖纳之遂以母
疾还藩委重于囧由是颖获四海之誉天下归心朝廷
封志为武彊侯加散骑常侍
淳于定为南阳王模谋臣模为征西大将军镇关中东
海王越表徵模为司空遣中书监傅抵代之定说模曰
关中天府之国霸王之地今以不能绥抚而还既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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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有亏叉公兄弟唱起大事而并在朝廷若自彊则有
专权之罪弱则受制于人非公之利也模纳其言不就

潘滔为东海王越司马时苟晞为抚军将军都督青兖
有威名滔说越曰兖州要冲魏武以之辅相汉室苟晞
有大志非纯臣久令处之则患生心腹矣若迁于青州
厚其名号晞必悦公自牧兖州经纬诸夏藩卫本朝此
所谓谋之于未有为之于未乱也越以为然乃迁晞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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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加侍中假节都督青州诸军
事领青州刺史
孔坦为尚书左丞相时苏峻挟天子幸石头坦奔陶侃
侃引为长史时侃等夜筑白石垒至晓而成闻峻军严
声咸惧来攻坦曰不然若峻攻垒必须东北风急令我
水军不得往救今天气清净贼必不动决遣军出江乘
掠京口以东矣果如所筹时郗鉴镇京口侃等各以兵
会既至坦议以为本不应须召郗公遂使东门无限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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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遣还虽晚犹胜不也侃等犹疑坦固争甚切始令鉴
还据京口遣郭默屯大业又令骁将李闳曹统周光与
默并力贼遂势分率如坦计
高崧为简文帝抚军司马时桓温擅威率众北伐军次
武昌简文患之崧曰宜致书谕以祸福自当反旆如其
不尔便六军整驾逆顺于兹判矣若有异计请先衅鼓
便于坐为简文书草曰寇难宜平时会宜接此实为国
远图经略大算能宏斯会非足下而谁但以此兴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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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要当以资实为本运转之艰古人之所难不可易之
于始而不熟虑须所以深用为疑在乎此耳然异常之
举众之所骇游声噂𠴲想足下亦少闻之苟患失之无
所不至或能望风振扰一时分散如其不然者则望实
并丧社稷之事去矣皆吾闇弱德信不著不能镇静群
庶保固维城所以内愧于心外惭良友吾与足下虽职
有内外安社稷保国家其致一也天下安危系之明德
先存宁国而后图其外使王基克隆大义弘著所望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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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下区区诚怀岂可复顾嫌而不尽哉温得书还镇
郤超为桓温参军太和中温将伐慕容氏于临潼超諌
以道远汴水又浅运道不通温不从遂引军自济入河
超又进策于温曰清水入河无通运理若寇不战运道
又难因资无所实为深虑也今盛夏悉力径造邺城
彼伏公威略必望阵而走退还幽朔矣若能决战呼吸
可定设欲城邺难为功力百姓布野尽为官有易水以
南必交臂请命但恐此计轻次公必务其持重耳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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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不从便当顿兵河济控引粮运令资储充备足及来
夏虽如赊迟终亦济尅若舍此二策而连军西进进不
远决退必愆乏贼因此势日月相引僶俛秋冬船道涩
滞且北地早寒三军裘褐者少恐不可以涉来此大限
阂非惟无食而已温不从果有枋头之败温深惭之
邓潜之为何无忌大将军府长史无忌将率众以距
卢循潜之諌曰今以神武之师抗彼逆众回山压卵未
足为譬然国家之计在此一举闻其舟舰大盛势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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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蜂虿之毒邾鲁成鉴宜决破南塘守二城以待之其
必不敢舍我远下蓄力候其疲老然后击之若弃万全
之长策而决成败于一战如其失利悔无及矣无忌不
从果败
宋刘敬宣晋末为会稽王世子元显征虏参军事隆安
二年王恭起兵于京口以诛司马尚之兄弟为名敬宣
父牢之时为恭前军司马辅国将军晋陵太守置佐领
兵而恭以豪戚自居甚相陵忽牢之心不能平及恭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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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使牢之为前锋太傅会稽王道子与牢之书备言祸
福使以兵反恭牢之呼敬宣谓曰王恭昔蒙先帝殊恩
今居伯舅之重义心未彰唯兵是纵吾不能审恭事捷
之日必能奉戴天子缉穆宰相与不今欲奉国威灵以
明逆顺汝以为何如敬宣曰朝廷虽无成康之隆未有
桓灵之乱而恭怙乱阻兵志陵京邑大人与恭亲无骨
肉分非君臣虽共事少时意好不恊今日讨之于情何
有牢之至竹里斩恭大将颜延遣敬宣率高雅之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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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袭恭恭方出城耀军驰骑横击之一时散溃元显进
号后将军以敬宣为咨议参军加宁朔将军
胡藩为高祖镇军参军事从征鲜卑贼屯聚临朐藩言
于高祖曰贼屯军城外守者必寡今往取其城而斩其
旗帜此韩信所以克赵也高祖乃遣檀韶与藩等潜往
既至即克其城贼见城陷一时奔走还保广固
王诞为高祖太尉长史卢循自察洲南走毅固求追讨
高祖持疑未决诞密白曰公既平广固复灭卢循则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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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终古勋无与二如此大威岂可馀人分之毅与公同
起布衣一时相推耳今既已丧败不宜复使立功高祖
从其说
颜竣为孝武安北镇军北中郎府主簿魏军自彭城北
归复求互市竣议曰愚以为与虏和亲无益已然之明
效何以言其然夷狄之欲侵暴正苦力之不足耳未尝
拘制信义用辍其谋昔年江上之役乃是和亲之所招
历稔交聘遂求国婚朝廷羁縻之义依违不绝既积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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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渐不可诬兽心无厌重以忿怒故至于深入今幸因
兵交之后华戎隔判若言互市则复开曩弊之萌议者
不过言互市之利在得马今弃此所重得彼下驷四千
匹尚不足言况所得之数裁不十百耶一相交关卒难
闭绝寇负力玩陵骄黠已甚虽云互市实觇国情多赡
其求则桀敖罔已通而为节则必生边虞不如塞其端
渐杜其觖望内修德化外经边事保境以观其衅于事
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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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庆之年三十未知名往襄阳省兄伦之见而赏之伦
之子伯符时为竟陵太守伦之命伯符拔为宁远中兵
参军竟陵蛮屡为寇庆之为设规略每击破之伯符由
此致将帅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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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册府元龟卷七百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