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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百十九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册府元龜卷七百十九宋王欽若等撰
  幕府
    公正清亷
   公正
率性蹈道中立不倚毅然其色確乎其志其行已也強禦不畏事上詭隨靡縱烈士之所守也漢氏之後選辟尤盛故戎府賓佐州郡從事濟濟乎其多賢才焉乃涖職剛果遇事忼慨臨難不苟當官而行靡念媮合未嘗曲意杜塞請託之徑勸激忠義之節持論守正造次由禮脅逼無撓危險而靡憚乃至言之不用志之不伸投傳而去褁足而逝者盖有之矣斯皆含忠履潔立誠秉操守死不貳者也顧豈肯枉道事人希世取容者哉詩曰靖恭爾位好是正直傳曰不為利回不為義疚盖古之益友者歟
漢尹翁歸河東督郵河東二十八縣分兩部汾北翁歸汾南所舉應法得其罪辜長吏中傷莫有怨者
後漢樊準㓜陵南陽為州從事(一云為郡功曹)臨職介正不發私書
衛羽兖州從事中常侍單超子康濟陰太守負其勢大為貪放刺史第五種欲劾之聞羽素抗厲乃召謂曰聞公不畏強禦今欲相委以重事若何對曰願庶幾一割出遂馳至定陶城門康賓客親吏四十餘人七日中糾發其贜五六千萬舉奏一州震慄
楊倫大將軍梁商長史諫諍不合出補常山王
呉祐大將軍梁冀長史誣奏大尉李固聞而請見爭之不聽扶風馬融在坐章草因謂曰李公之罪成于卿手李公即誅卿何面目見天下之人乎怒而起入室亦徑去遂出河間楊仁辟云徒桓虞府掾有宋章者貪奢不法終不
交言同席時人畏其節
陳蕃仲舉汝南平輿人也初仕郡舉孝亷刺史周景别駕從事諫爭不合投傳而去
何敞大尉宋由府時齊殤王都鄉侯暢奔弔國上書未報侍中竇憲令人刺殺暢于城門屯衛之中而主名不立又說劉暢宗室肺腑茅土藩臣來弔大憂上書須報親在武衛致此殘酷奉憲之吏莫適討捕蹤迹不顯主名不立備數肱股職典賊曹故欲親至發所以糾其變而二府以為故事三公不與賊盗昔陳平生於征戰之世猶知宰相分云外鎮四夷内撫諸侯使卿大夫各得其宜二府執事不深大義或於所聞公縱姦慝以為咎惟明公獨見明昭然勿疑不勝所見獨奏案由乃許焉二府行皆遣主者隨之於是推舉得事京師稱其正
朱震伯厚為州從事奏齊陰太守單康贓罪并連單兄中常侍車騎將軍桓帝收康下廷尉以譴超超詣獄謝三府諺曰車如雞栖馬如狗疾惡如風朱伯厚胡騰子升桂陽桓帝廵狩南陽䕶駕從事公卿貴戚車騎萬計徴求費役不可勝極上言天子無外乘輿所幸即為師臣請以荆州刺史比司𨽻校尉(南陽荆州故請以刺史比司𨽻)臣自同都官從事帝從之(都官從事雒陽百官朝㑹與三府掾同也)自是肅然莫敢妄有所干以此顯名盖勲漢陽長史武威太守倚恃權勢恣行貪横從事武都蘇正和案致其罪凉州刺史梁鵠畏懼貴戚欲殺正和以免其負乃訪之于素與正和有仇或勸因此報隙不可謀事殺良非乗人之危非仁也乃諫曰夫紲食鷹鳶欲其鷙鷙而烹之將何用從其言正和喜于得免而詣謝勲不見曰吾為梁使君非為蘓正和也怨之如初
王允太原人為郡吏郡人有路佛者少為名行太守王球召以補吏犯顔爭球怒收欲殺之刺史鄧盛聞而馳傳辟為别駕從事
劉惠冀州治中董卓少帝袁紹冀州舉兵刺史韓馥乃謀於衆曰助袁氏乎助董氏乎勃然興兵為國安問袁董
孔融辟司徒楊賜府時隠覆官僚貪濁者將加貶黜多舉中官親族尚書畏廹内寵掾屬詰責陳對罪惡言無阿撓
韓嵩北海避難南方劉表以為别駕從事中郎郊祀天地正諫不從漸見違忤
牽招子經冀州袁紹辟為督軍從事兼領烏丸突騎舍人犯令先斬乃白紹奇其意而不見罪也徐奕太祖東曹丁儀等見寵於時竝害之而終不為動(或謂曰夫以史魚之直孰與伯玉之智丁儀貴重冝思所以下之曰以公明聖儀豈得久行其偽乎且姦以事君者吾所能禦也子寜以他規我)國淵太祖司空掾屬每於公朝論議直言正色退無私
袁渙避地江淮間為袁術命術每有所咨訪常正議不能抗然敬之不敢不禮
崔琰初為袁紹所辟後太祖冀州又辟别駕從事太祖曰昨案户籍可得三十萬衆故為大州對曰今天分崩九州幅裂二袁兄弟親尋干戈冀方蒸庶暴骨原野未聞王師仁聲先路存問風俗救其塗炭挍計甲兵唯此為先斯豈鄙州士女所望明公太祖改容謝之於時賔客皆伏失色
邴原五官將長史閉門自守非公不出
賈逵文帝丞相主簿從至黎陽津渡亂行斬之乃整
高堂隆㤗山太守薛悌命為督郵督軍爭論而呵之隆按劒督軍曰昔魯定見仲尼歴階趙彈秦筝相如進缶臨臣名君義之所討也督軍失色驚起止之
蜀費詩為部永昌從事漢陽縣降人李鴻來詣諸葛亮蔣琬在坐孟達委仰明公無復已巳還都當有書與子度相聞進曰孟達小子昔事振威不忠後又背叛先主反覆之人何足與書耶黙然不答
呉劉繇東萊牟平漢末州辟部濟南濟南中常侍貪穢不修奏免之
潘濬承明武陵漢夀人漢未荆州劉表辟為部江夏從事沙羡贓穢不修按殺一郡震靖
晉劉毅仲雄平陽太守杜恕請為功曹沙汰郡吏百餘人三魏稱焉為之語曰但聞劉功曹不聞杜府君魏末辟司𨽻都官從事京邑肅然河南尹司吏不許曰攫獸之犬鼷鼠蹈其背曰既能攫獸又能殺鼠何損于犬投傳而去
盧欽子若初仕魏大將軍曹爽辟為掾弟嘗有所屬子弟不宜干犯法度深納之而罰其弟程衛劉毅都官從事中䕶軍羊琇犯憲應死武帝有舊乃遣齊王攸許之正色以為不可徑自馳車䕶軍營屬吏考問陰私先奏所犯狼籍然後言於由是名振遐邇百官厲行
傅咸司徒左長史在位多所執正豫州大中正夏侯駿上言魯國中正司馬孔毓四移病所不接賓求以尚書郎曹馥代毓旬日復上毓為中正司徒三却駿故據正以俊與奪惟意乃奏免駿大中正司徒魏舒駿之姻屬却不據正甚苦終不從遂獨上激訕不直詔轉車騎司馬
王濬農人州辟河東從事守令有不廉潔者望風自引而去
王銓梁王肜大將軍叅軍大會曰我從兄尚書令不能大臠大臠故難曰公在此獨嚼尚難矣長史大臠為誰曰盧播是也曰是家吏隠之耳天下咸是家吏便恐王法不可復行又曰我在長安何等不善因指單衣補幰以為答曰朝野公舉薦賢才使不仁者逺而位居公輔單衣補幰以此為清無足取也慙色
羊亮太傅楊駿叅軍京兆盗竊駿欲更重其法盗百錢大辟官屬會議曰昔楚江一母失布以為盗由令尹公若無欲盗宜自止何重法駿慙而止
公元274年
卞敦仲仁東海王越主簿王彌逼雒胡母輔之勸王彌王衍潘滔共執不聽庭爭苦至衆咸壯之陳頵延思陳國苦人州辟部從事劾按沛王韜未竟解結楊凖刺史河間王顒至大㑹問主簿史鳯沛王貴藩州據何法而擅拘邪時在坐對曰甲午詔書刺史銜命國之外臺非所部而在境者刺史竝糾事徴文前後列上七被詔書如州所劾無有違謬衆人之言不可妄聽依法窮竟陶侃為盧江郡主簿㑹州從事之郡欲有所按閉門部勒諸吏謂從事曰若鄙郡有違自當明憲直繩不宜相逼若不以禮吾能禦之從事即退
何充大將軍王敦主簿兄含時為廬江郡貪汙狼藉嘗於座中稱曰家兄在郡定佳廬江人士咸稱之正色廬江所聞于此黙然傍人皆為之不安晏然自若由是左遷東海王文學
劉敬宣晉末為會稽王元顯驃騎從事中郎元顯驕滛縱肆羣下化之敬宣每預燕會未嘗飲酒調戲之來無所酬答元顯不悦
吉翰休文長沙王道璘驃騎中兵叅軍從事中郎將佐十餘年清謹剛正甚為高祖所知
劉湛廬陵王義貞車騎長史義貞高祖使帳下備膳禁之義貞乃使左右人魚肉珍羞於齋内别立厨帳入因命臑酒炙車螯正色公當不宜有此設義貞曰旦甚寒一盌亦何長史事同一家不為異酒既至起去曰既不能以禮自處不能以禮處人
沈演之彭城王義康别駕從事史領本郡中正深為義康所待故在府州前後十餘年後劉湛劉威結黨排廢尚書僕射殷景仁演之雅㐲正義不同因此讒之於義康嘗因論事不會義康義康變色自今後我不復相信演之景仁素善盡心朝廷太祖嘉之
袁淑彭城王義康軍司祭酒劉湛從母兄也欲其附已而不以為意由是大相乖失久疾免官
張暢南譙王義宣長史義宣異圖蔡超等以人望義宣留之乃解南蠻校尉以授冠軍將軍丞相長史暢門生僧寶下郡顔竣義宣釁狀僧寶私貨巴陵不時下㑹義宣起兵津路斷絶不得義宣將為逆使嬖人靈寶陳必無此理請以死保之靈寶還白義宣不可廻請殺以狥衆賴丞相司馬民得進號撫軍别立軍部收人雖署文檄飲酒常醉不省其事
阮韜兖州别駕刺史江夏王義恭起逆求其資費曰此朝廷物執不與
南齊劉璡建元初為武陵王冠軍征虜叅軍瞱與寮佐自割鵝炙曰應刃落爼膳夫之事殿下親執鸞刀下官未敢安席起請退
蕭暢始安王遥光諮議叅軍遥光初起兵問正色拒折不從乃與撫軍長史沈昭略潛自南出濟淮還臺
梁孫謙為征北司馬府主簿建平王稱兵彊直託事遣使京師然後作亂建平誅遷左軍叅軍
夏侯詳齊明帝豫州别駕輔政招令出都將大用之每引鄉人裴叔業日夜與語末畧不酬叔業叔業不為福始不為禍先由此微有忤出為征虜長史義陽太守
庾蓽荆州别駕初梁州人益州刺史鄧元起功勲著名地卑瑣願名挂士流始興忠武王憺為州元起位已高謂挂籍不先州官則不鄉里所悉元起上籍出身從事用之不從大怒責之曰元起已經我府卿何為苟惜從事曰府是尊府州州宜須品藻不能折遂止
庾喬子也為荆州别駕元帝荆州刺史州人范興話以寒賤仕加九流為州主簿皇太子令及之故元帝聽興話到職及屬元日府州朝賀不肯受列曰庾喬忝為端右不能小人范興話同處興話羞慙還鄉憤卒世以不墜家風
公元509年
沈瑀尋陽太守仍為信威蕭頴達史太守如故崛強每忤頴達頴達銜之天監八年因入諮事辭又激厲頴達作色朝廷用君作行事出謂人曰我死而後已終不能傾側面從是日於路為盗所殺多以頴達害焉子續累訟之遇頴達亦尋卒由是不窮後魏公孫同慶篤厚亷慎李崇驃騎外兵叅軍北征有方直之
陽固大將軍宋王劉㫤義陽曹行叅軍嚴暴治軍甚急三軍戰慄無敢言者啟諫并面陳事冝大怒欲斬之使監攻道在軍勇決志意閑雅了無懼色甚奇之
公元502年
費穆字郎興為涇州平西長史刺史皇甫靈太后之元舅恃外戚之親多為非法正色規諫集亦憚之轉安定太守仍為長史
辛少雍高陽王雍曹叅軍少雍清正不憚彊禦積年久訟造次決之請託路絶時稱堅明
辛雄清河王懌司徒左曹叅軍竝當煩劇爭訟填委用心平直加以閑明政事經其斷割莫不悅服重之每謂人曰必也無訟乎辛雄有焉由是名顯太尉又為記室叅軍
鹿悆貴州彭城王劭府司馬廣川劉鈞清河人房須反劭遣監州軍討之戰於商山頗有所㨗將統皆劭左右擅增首級請賞面執不與劭弗從勃然作色曰竭志立言為王為國家事不辭而出劭追而謝焉竊勲者放言噂𠴲欲加私害聞而笑之不以介意
羊敦梁州别駕公平正直見有非法終不判署
于烈司空史太傅錄尚書北海王詳親尊權重將作大匠王遇多隨所欲而給之後公事前謂殿下國之周公阿衡王室所須財用自應關㫖何至阿諛附勢損公惠私也不寜慙謝
北齊盧勇高祖丞相主簿山西霜儉山東租輸皆令載實違者治罪典其事瑯邪公主虚僦千餘繩劾公主訢于高祖守法不屈高祖郭秀盧勇懍懍不可犯之色真公直人方當委之大事豈直納租而已
杜弼大行臺郎中府法曹子炎議事云須取署子炎讀署為樹高祖大怒小人不知避人家諱進曰禮二名偏諱子炎因䝉釋宥世子在京聞之語楊愔曰王左右賴有此人方正庶天下皆䝉其利豈獨吾家
李繪天保初司徒右長史繪質性方重未嘗趨事權門以此久而沉屈
李雄鴻臚卿開皇中晉王出鎮并州高祖河北行臺兵部尚書當官正直侃然不可犯之色王甚敬憚吏民稱焉
王韶晉王并州行臺右僕射韶剛直王甚憚之每事詔詢不敢違於法度
元巖兵部尚書平昌郡蜀王秀益州為總管長史王性好奢侈嘗欲取獠口以為閹人又欲生剖死囚取膽和為藥皆不奉敎排閣切諫王輒謝而止憚為人循法蜀中獄訟巖所裁斷莫不悅服有得罪者相謂平昌公與吾何怨焉帝甚嘉之賞賜優洽
房彦謙年十八屬齊廣寜王孝衍為齊州刺史辟為主簿禁網疎濶州郡之職尤多縱弛彦謙在職清簡守法州境肅然莫不敬憚
唐杜景儉益州録事叅軍隆州司馬嗣業益州司馬除書未到欲即視事鞭笞僚吏特以威勝景儉謂曰公雖受命為此司馬州司受命也何藉數日之禄而不待九重之㫖即欲視事不亦急耶益怒景儉又曰今公持咫尺之制真偽未知即欲攬一州之權誰敢相保揚州之禍非此類邪遂叱左右罷散慙赧而止俄有制嗣業荆州司馬竟不得視事人吏為之語曰錄事與天益州司馬威風景儉由是知名
韋倫天寶末劒南節度行軍司馬中官禁軍人相次到蜀多所侵暴號為難理倫清儉率身以化之蜀川咸賴其理竟遭中官毁譖衡州司户
公元761年
穆寜上元二年殿中侍御史鹽鐵轉運使副元帥李光弼餉運不繼或惡誣譖光弼且言將殺以脅之寜直抵徐州光弼喻以義理不為撓折光弼敬之得行
崔祐甫永平軍行軍司馬知本京師留後剛直無所容受遇事不回
高郢為朔方節度郭子儀掌書記儀嘗怒從事張曇奏殺之極言爭救遂忤其意奏貶猗氏
公元799年
王宗夀州團練副使貞元十五年夀州刺史承恩老耄多病政事委於男澄及判官卿侃孔目官林扆等至是疾甚侃等乃與將校等謀以澄為刺史知之密與大將軍田瑀等議曰楊大夫暫疾耳當即痊平脫有不諱朝廷自除刺史豈可便令楊澄知事也遂囚繫澄侃等驛騎以聞故授宗權知夀州刺史事扆侃等得罪尋加御史中丞
李藩東都留守杜亞從事雒中盗發有誣牙將令狐運者信之拷掠竟罪知其寃爭之不從辭出後獲真盗宋瞿曇知名
薛戎少有學術不求聞達居陽羡山江西從事罷歸栁冕福建觀察為從事會泉州刺史權領州事是時姚南仲節制鄭滑從事馬摠以其直道監軍使誣奏泉州别駕附㑹權勢將搆成摠罪使案問曲成無辜不從别白其狀還自泉州盛氣據衙令引叱引者曰安有觀察使據衙而見賓客哉遂歴東廂從容而入度勢未可屈徐起以見一揖而退又搆其罪具以狀聞佛寺環以武夫恣其侵辱如是累月誘令成摠之罪操心如一竟不動揺杜佑淮南之寃乃上其表發書諭之難方解遂辭職寓居江湖
賈直言河朔間始以孝鄉里得齒士類後為李師道賓佐頗以逆順之理規正師道前後將加危害數四師道就戮劉悟禁錮之所引為上介移鎮東郡上黨皆在府幕纖毫之失未嘗緘言於是正直之譽頗洽羣聽朝廷謀議大夫徴之詔下之時無不稱當
韓愈貞元中叅故相董晉汴州幕府後為張建封徐州從事言多率直無所畏避
孔戡元和初昭義軍節度盧從史從事從史狂恣不道以言直不從引去從史敗時已死贈司勲員外郎
後唐譚善達為寧江軍節度使西方鄴判官為政貪虐善達每箴其失鄴忿形於色令左右告善達受人金下獄拷掠善達亦剛詞多不遜遂殺於獄中無幾寢疾時見善達入其户俄卒於治所
劉賛明宗朝為刑部侍郎秦王元帥秦王府判官太子詹事王居敏與鄉曲之舊以秦王盛年自恣須朝中選端士納誨冀其稟畏乃薦明宗秘書監秦王傅雍和與物無忤居官畏慎人若以私故干之雖權豪不能移其操及在秦府因事或發正論王側目怒視殊無下賢之色或與諸僚候於外屏竟日不召不得食而指闕之謀故不預聞及秦府得罪傳㫖安慰言止於朝降而已被麻衣驢乘在門聞其安慰曰此存撫之情也豈有國君之嗣一旦舉室塗地叅佐降免死幸也俄而臺吏示勅長流即時貶所嵐州踰年放歸田里
符䝉常山戎事安重榮在鎮所為不法多否之為左右所間幾罹其禍
   清亷
夫委之貨財不虧其義儒者之行也約失者鮮儉則固先民之訓也由漢而下盛幕府選士負氣節懷智術者多歸焉故有敦尚名檢砥礪亷隅内懷耿介無所遷染以至奉身居家儉而有度輕財辭賂舉無矯飾受賜不思苟得安貧未聞於改樂自非道義中積志尚絶俗又惡能確然秉操言不隕獲者哉
漢趙廣漢涿郡蠡吾人少為郡吏從事廉潔通敏下士為名
漢王良大司徒司直在位恭儉妻子不入官舍布被瓦器
聞人襲為郡督郵行則負擔卧則無被連麕皮以自覆不受人之費
雷義仲公豫章鄱陽人初為郡功曹濟人死罪罪者後以金二斤謝之不受金主伺不在投金承塵上後葺理屋宇得金金主已死無所復還乃以付縣曹范丹辟公步行無被自隨
蓋勲漢陽長史中平初黄巾賊起故武威太守黄㒞被徴失期刺史梁鵠欲奏誅㒞為言得免㒞以黄金二十斤謝勲謂㒞曰吾以子罪在八議故為子言吾豈賣評哉終辭不受
魏王修為譚别駕袁氏政寛在職勢者多蓄聚太祖破鄴籍沒審配家財物貨萬數及破南皮修家不滿十斛有書數百卷太祖歎曰士不妄有名乃辟為司空掾行司金中郎將
晉薛亷為元帝丞相長史勤王事以上佐祿優自約損取周而已
南齊王延之司徒建安王休仁左長史寧朔將軍延之清貧居宇穿漏褚淵往候之見其如此具啟明帝帝即勅有司為搆三間齋室
梁范岫蔡興宗荆州主簿興宗將卒以貧乏遺㫖賜錢二十萬辭拒
庾蓽荆州别駕前後紀綱致富再為之清身率下杜絶請託布被蔬食妻子不免飢寒明帝聞而嘉焉手勅褒美州里榮之
庾黔婁鄧元起益州長史成都平城珍寶山積元起分與僚佐黔婁一無所取元起惡其異衆厲聲長史何獨為高黔婁不違請書數篋
蕭介武陵王揚州長史在職清白朝廷所稱
蕭洽南徐州從事近畿重鎮職吏數千人前後居者皆致巨富清身率職饋遺一無受妻不免飢寒
江革歴官八府長史四王行事旁無姬侍家徒壁立以此高之
公元527年
後魏高允神嘉三年大武陽平王杜超征南大將軍鎮鄴以從事中郎年四十餘矣以方而諸州囚多不决乃表中郎呂熙等分詣諸州共評獄事熙等皆以貪穢得罪清平獲賞
劉懋太尉司馬家甚清貧亡之日家徒四壁而已太傅清河王懌當時才雋莫不痛惜
張普惠任城王澄叅軍揚州普惠又為開府主簿歴佐二藩有聲譽旋京之日裝束藍縷賚絹二十疋以充行資
鹿悆真定公元子直國中尉子直出鎮梁州隨之州州有兵糧和糴者靡不潤不取子直強之終不從命
平恒幽州别駕亷貞寡欲不營資産衣食至常不足妻子不免飢寒温子昇廣陽王東北行臺郎中高車破走珍寶盈滿子昇取絹四十疋
北齊張耀中軍大都督韓軌長史除瀛冀二州長史又以耀諮議叅軍後為御史所劾州府僚佐左右贓罪挂網者百有餘人唯耀清白免徴丞相府倉曹
後周裴文舉齊王憲府司錄出鎮劒南復以文舉益州總管府中郎土沃商販百倍或有文舉以利者文舉答之曰利人為貴莫若安身安則道隆非貨之謂是以不為非惡財也憲矜其貧窶每欲資給文舉自謙辭多受少
隋趙軌開皇初齊州别駕能名東隣有桑葚落其家遣人悉拾還謂其諸子曰吾非以此求名意者機杼之物不願侵人汝等宜以為誡在州考績連最持節使者郃陽公梁子恭上狀文帝賜以米帛甚優令入朝父老將送者各揮涕别駕在官水火不與百姓是以不敢盃酒相送公請一盃奉餞受飲之
韋師平陳之役領元帥掾國府藏悉委於秋豪無犯稱為清白
陳孝意大業中鴈門郡時政刑日紊長吏贓汚孝意清節彌勵
敬肅大業末潁川郡去官日家無餘財
唐崔義元清河大業末賊帥黄君漢歸國懷州總管府司馬王世充遣將高毗畧河内義元擊敗君漢將分所獲金帛義元拒而不受
杜暹婺州叅軍秩滿歸州吏以紙三萬餘張以贈之唯受一百餘悉還之時州僚别者見而歎曰昔清吏一文錢復何異也
韋倫天寶末劍南節度行軍司馬中官禁軍相次到蜀多所侵暴號為難理倫清儉率身以化之蜀川咸賴其理
李遐天福初西京留守判官兼監西京左藏庫㑹張從賓作亂使人輦取金帛以賞羣逆曰不奉詔書安敢承命遂為其下所害
王松晉高祖太原節度判官帑廩清苦見重
馮道初為河東節度掌書記所得廩賜不置别庖皆與從者共之
 
 
 
 
 
 
 
 
 
 
 册府元龜卷七百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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