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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百九十一
卷六百九十一 第 1a 页
钦定四库全书
 册府元龟卷六百九十一 宋 王钦若等 撰
  牧守部
   智略
夫钩深致远表微达变之谓智临事制宜经物成务之
谓略盖君子之所以熙民志而赞邦治何莫繇斯道也
若乃膺长人之寄总连城之政兵农之众条教所出礼
俗之化风轨攸系由汉而下良吏接武乃有材谋兼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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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神独炤设计策以屏寇盗推恩信而怀戎旅抚御夷
落而威惠式孚招辑氓庶而流徙来复兴利以竭地力
备患以谨天戒式遏边圉而保障增固居守京邑而辇
毂以清斯皆负兼济之用得驭众之术真王国之杰俊
者哉
汉龚遂宣帝时为渤海郡太守渤海左右郡岁饥盗贼
并起郡闻新太守至发兵以迎遂皆遣还移书敕属县
悉罢逐捕盗贼吏诸持锄钩田器者皆为良民吏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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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持兵者乃为贼遂单车独行至府郡中翕然盗贼亦
皆罢渤海又多劫略相随闻遂教令即时解散弃兵弩
而持钩锄盗贼于是悉平
孙宝为谏议大夫成帝鸿嘉中广汉群盗起选为益州
刺史广汉太守扈商者大司马车骑将军王音娣子软
弱不任职宝至部亲入山谷谕告群盗非本造意渠率
皆得悔过自出(渠大/也)遣归田里自劾矫制(擅放盗归/故云矫制)
后汉王闳更始遣为琅琊太守郡人张步聚众据本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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闳为檄晓谕吏人降得赣榆等六县收兵数千人与步
战不胜步拓地寖广甲兵日盛闳惧兵众散乃诣步相
见欲诱以义方步大陈兵引闳怒曰步有何过君前见
攻之甚乎闳按剑曰太守奉朝命而文公拥兵相拒(文/公)
(张步/字)闳攻贼耳何谓甚耶步默然良久离席跪谢陈乐
献酒待以上宾之礼令闳关掌郡事(关通/也)
窦融为张掖属国都尉既到抚结雄杰怀辑羌虏甚得
其欢心河西翕然归之是时酒泉太守梁统金城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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厍钧(厍姓即仓月旨后也今羌中/有姓厍音舍云承钧之后)张掖都尉史苞(苞字/叔文)
(茂陵/人)酒泉都尉竺曾燉煌都尉辛彤并州郡英俊融皆
与为厚善及更始败融与梁统等计议曰今天下扰乱
未知所归河西斗绝在羌胡中不同心戮力则不能自
守权均力齐难以相率当推一人为大将军共全五郡
观时变动议计定而各谦让咸以融世任河西为吏人
所敬向乃推融行河西郡将军事是时威武太守马期
张掖太守任冲并孤立无党乃共移书告示之二人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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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印绶去于是以梁统为武威太守史苞为张掖太守
竺曾为酒泉太守辛彤为燉煌太守厍钧为金城太守
后隗嚣兵寇安定光武将自西征之先戒窦融期会遇
雨道断且嚣兵已退乃止融至姑臧被诏罢归融恐大
兵遂久不出乃上书曰隗嚣闻车驾将西臣融东下士
众骚动计且不战嚣将高峻之属皆欲逢迎大车后闻
兵罢峻等复疑嚣扬言东方有变西州豪杰遂复附从
嚣入引公孙述令守突门臣融孤弱介在其间虽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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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宜速救助国家当其前臣融促其后缓急迭用首尾
相资嚣执排迮不得进退此必破也若兵不早进久生
持疑则外长寇仇内示困弱复令谗邪得有因缘臣窃
忧之惟陛下哀矜帝深美之
鲍永为鲁郡太守时董宪别帅彭丰虞休皮常等各千
馀人称将军不肯下顷之孔子阙里无故荆棘自除从
讲堂至于里门永异之谓府丞及鲁令曰方今危急而
阙里自开斯岂夫子欲令太守行礼助吾诛无道耶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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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人众修乡射之里请丰等共会观视欲因此擒之丰
等亦欲杀永乃持牛酒劳飨而潜挟兵器永觉之手格
杀丰等禽破党与光武嘉其略封为关内侯
魏梁习为太祖西曹属汉土新附习以别部司马领并
州刺史时承高干荒乱之馀胡狄在界张雄跋扈吏民
亡叛入其部落兵家拥众作为寇害更相扇动往往棋
跱习到官诱谕招纳皆礼召其豪右稍稍荐举使诣幕
府豪右已尽乃次发诸丁彊以为义从又因大军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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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请以为勇力吏兵已去之后稍移其家前后送邺凡
数万口其不从命者兴兵致讨斩首千数降附者万计
单于恭顺名王稽颡部曲服事供职同于编户边境肃
清百姓布野勤劝农桑鲜卑大人盲延常为州所畏而
一旦将其部落五千馀骑诣习求互市习念不听则恐
其怨若听到州下又恐为所略于是乃许之往与会空
城中交市遂敕郡县自将治中以下军往就之市易未
毕市吏收缚一胡延骑皆惊上马弯弓围习数重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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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怖不知所施习乃徐呼市吏问缚胡意而胡实侵犯
人习乃使译呼延延到习责延曰汝胡自犯法吏不侵
汝汝何为使诸骑惊骇耶遂斩之馀胡破胆不敢动是
后无寇虏至太祖拔汉中诸军还到长安因留骑督太
原乌丸王鲁昔使屯咸阳以备芦水昔有爱妻住在晋
阳昔既思之又恐遂不得归乃以其部五百骑叛还并
州留其馀骑置山谷间而单骑独入晋阳盗取其妻已
出城州郡乃觉吏民又畏习善射不敢追昔乃令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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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募鲜卑使逐昔昔马负其妻重骑行迟未及与其
众合而为鲜卑所射死始太祖闻昔叛恐其为乱于北
边会闻已杀之大喜以习前后有策略封为关内侯
裴潜为太祖仓曹属时代郡大乱以潜为代郡太守乌
丸王及其大人凡三人各自称单于专制郡事前太守
莫能治正太祖欲授潜精兵以镇讨之潜辞曰代郡户
口殷众士马控弦动有万数单于自知放横日久内不
自安今多将兵往必惧而拒境少将则不见惮宜以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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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图之不可以兵威迫也遂单车之郡单于惊喜潜抚
之以静单于以下脱帽稽颡悉还前后所略妇女器械
财物潜案诸郡中大吏与单于为表里者郝温郭端等
十馀人北边大震百姓归心
杜畿代王邑为河东太守而高干举并州反河东人卫
固范先外以请邑为名而内实与干通谋太祖遣夏侯
惇讨之未至荀彧谓畿曰宜须大兵畿曰河东有三万
户非皆欲为乱也今兵迫之急欲为善者无主必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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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于固固等势专必以死战讨之不胜四邻应之天下
之变未息也讨之而胜是残一郡之民也且固等未显
绝王命外以请故君为名必不害新君吾单车直往出
其不意固为人多计而无断必伪受吾吾得居郡一月
以计縻之足矣遂诡道从郖津渡(郖音/豆)范先欲杀畿以
威众且观畿去就于门下斩杀主簿已下三十馀人畿
举动自若于是固曰杀之无损徒有恶名且制之在我
遂奉之畿谓卫固范先曰卫范河东之望也吾仰成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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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君臣有定议成败同之大事当共平议以固为都
督行承事领功曹将校吏兵三千馀人皆范先督之固
等喜虽阳事畿不以为意固欲大发兵畿患之说固曰
夫欲为非常之事不可动众心今大发兵众必扰不如
徐以赀募兵固以为然从之遂为赀调发十日乃定诸
将贪多应募而少遣兵又入谕固等曰人情顾家诸将
掾史可分遣休息缓急召之不难固等恶逆众心又从
之于是善人在外阴为巳援恶人分散各还其家则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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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矣会白骑攻东垣高干入濩泽上党诸县杀长吏弘
农执郡守固等密调兵未至畿知诸县附已因出单将
数十骑赴张辟拒守吏民多举城助畿者比数十日得
四千馀人固等与高干张晟共攻畿不下略诸县无所
得会大兵至干晟败固等伏诛其馀党皆赦之使复其
居业
牵招为雁门太守郡在边陲虽有候望之备而寇钞不
断招既教民战阵又表复乌丸五百馀家租调使备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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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远遣侦候虏每犯塞勒兵逆击来辄摧破于是吏民
胆气日锐荒野无虞又搆间离散使虏更相猜疑鲜卑
大人步度根泄归泥等与轲比能为隙将部落三万馀
家诸郡附塞敕令还击比能杀比能弟苴罗侯及叛乌
丸归义侯王同王寄等大结仇怨是以招自出率将归
泥等讨比能于云中故郡大破之招通河西鲜卑附头
等七有馀万家缮治陉北故上馆城置屯戍以镇内外
夷虏大恐莫不归心诸亡叛虽亲戚不敢藏匿咸悉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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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于是野居晏闭寇贼静息
赵俨为扶风太守时被书差千二百兵往助汉中守使
平难将军殷署督送之行者卒与室家别皆有忧色署
发后一日俨虑其有变乃自追至斜谷人人慰劳又深
戒署还宿雍州刺史张既舍署军复前四十里兵果叛
乱未知署吉凶而俨自随步骑百五十人皆与叛者同
部曲或婚姻得此问各惊被甲持兵不复自安俨欲还
既等以为今本营党已扰乱一身赴之无益可须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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俨曰虽疑本营与叛者同谋要当闻行者变乃发之又
有欲善不能自定宜及犹豫促抚宁之且为之元帅既
不能安辑身受祸难命也遂去行三十里止放马息尽
呼所从人喻以成败慰劳恳切皆慷慨曰生死当随护
军不敢有二前到诸营各召料简诸奸结叛者八百馀
人散在原野惟取其造谋魁率治之馀一不问郡县所
收送皆放遣乃即相率还降俨密白宜遣将诣大营请
旧兵镇守关中太祖遣将军刘柱将二千人当须到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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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遣而事露诸营大骇不可安喻俨谓诸将曰旧兵既
少东兵未到是以诸营图为邪谋若或成变为难不测
因其狐疑当令早决遂宣言当差召新兵之温厚者千
人镇守关中其馀悉遣东便见主者内诸营兵籍案累
重立差别之留者意定与俨同心其当去者亦不敢动
俨一日尽遣上道因所留千人分布罗落之东兵寻至
乃复胁喻并徙千人令相及共东凡所全致二万馀口
王观字伟台为涿郡太守涿北接鲜卑数有寇盗观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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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民十家已上屯居筑京候时或有不愿者观乃假遣
朝吏使归助子弟不与期会但敕事讫各还于是吏民
相率不督自劝旬日之中一时俱成守禦有备寇钞以

孙礼为荥阳都尉鲁山中贼数百人保固险阻为民作
害乃徙礼为鲁相礼至官出俸榖发吏民募首级招纳
降附使还为间应时平泰
胡质为东征将军假节都督青徐诸军事广农积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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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年之储置东征台且佃且守又通渠诸郡利舟楫严
设备以待敌海边无事
吴殷扎为零陵太守言于大帝曰今天弃曹氏丧诛累
见分争之际而幼童莅事陛下身自御戎取乱侮亡宜
涤荆扬之地举彊羸之数使彊者执戟羸者转运西命
益州军于陇右授诸葛瑾朱然大众指事襄阳陆逊朱
桓别征寿春大驾入淮阳历青徐襄阳寿春困于受敌
长安以西务对蜀军许雒之众势必分历犄角瓦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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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内应将帅对向或失便宜一军败绩则三军离心便
当秣马脂车陵蹈城邑乘胜逐北以定华夏若不悉军
动众循前轻举则不足大用易于屡退民痛威消时往
力竭非出兵之策也帝弗能用
诸葛恪为抚越将军领丹阳太守时山贼未平恪到府
乃移书四部属城长吏令各保其疆界明立部伍其从
化平民悉令屯居乃分内诸将罗兵幽阻但缮藩篱不
与交锋候其谷稼将熟辄纵兵芟刈使无遗种旧谷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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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新田不收平民屯居略无所入于是山民饥穷渐出
降首恪乃复敕下曰山民去恶从善皆当抚慰徙出外
县不得嫌疑有所执拘越阳长胡伉得降民周遗遗旧
恶民困迫暂出内图叛逆伉縳送府恪以伉违教斩以
徇以状表上民闻伉坐执人被戮知官惟欲出之而已
于是老幼相携而出岁期人数皆如本规恪自领万馀
人分给诸将大帝嘉其功拜恪威北将军封都乡侯
晋杜预为荆州刺史咸宁三年诏曰今年霖雨过差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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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虫灾颍州襄城自春以来略不下种深以为虑主者
何以为百姓计促处当之预上疏曰臣窃思惟今者水
灾东南特剧非但五稼不收居业并损下田所在停污
高地皆多硗瘠此即百姓困穷方在来年虽诏书切告
长吏二千石为之设计而不廓开大制定其趣舍之宜
恐徒文具所益盖薄当今秋夏蔬食之时而百姓已有
不赡前至冬春野无青草则必指仰官谷以为生命此
乃一方之大事不可不预为思虑者也臣愚谓既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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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困当恃鱼菜螺蚌而洪波汎滥贫弱者终不能得今
者宜大坏兖豫州东界诸陂随其所归而宣导之交令
饥者尽得水产之饶百姓不出境界之内旦暮野食此
目下日给之益也水去之后填淤之田亩收数钟至春
大种五谷五谷必丰此又明年益也臣前启典牧种牛
不供耕驾至于老不穿鼻者无益于用而徒有吏士谷
草之费岁送任驾者甚少尚复不调习宜大出卖以易
谷及为赏直诏曰孳育之物不宜咸散事遂停寝问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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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今典虞右典牧种产牛大小相通有四万五千馀头
苟不益世用头数虽多其费日广古者匹马邱牛居则
以耕出则以战非如猪羊类也今徒养宜用之牛终为
无用之费甚失事宜东南以水田为业今无牛犊今既
坏陂可分种牛三万五千头以付二州将吏士庶使及
春耕谷登之后头责二百斛是为化无用之费得运水
次成谷七百万斛此又数年后之益也加以百姓降邱
宅土将来公私之饶乃不可计其所留好种万头可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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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右典牧都尉官属养之人多畜少可并佃牧地明其
考课此又三魏近甸岁当复入数千万斛谷牛又皆当
调习动可驾用皆今日之可全者也预又言诸欲修水
田者皆以火耕水耨为便非不尔也然此事施于新田
草莱与百姓居相绝离者耳往者东南草创人稀故得
火田之利自顷户口日增而坡堨岁决良田变生蒲苇
人居沮泽之际水陆失宜放牧绝种树木立枯皆陂之
害也陂多则土薄水浅潦不下润故每有水雨辄复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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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延及陆田言者不思其故因云此土不可陆种臣计
汉之户口以验今之陂处皆陆业也其或有旧陂旧堨
则坚完修固非今所谓当为人害者也臣前见尚书胡
威启宜坏坡其言恳至臣中者又见宋侯相应遵上便
宜求坏泗坡徙运道时下都督度支共处当各㨿所见
不从遵言臣案遵上事运道东诣寿春有旧渠可不繇
泗陂泗陂在遵地界坏地凡三千馀顷伤败成业遵县
领应佃二千六百口可谓至少而犹患地狭不足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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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皆水之为害也当所共恤而都督度支方复执异非
所见之难直以不同害理也人心所见既不同利害之
情又有异军家之与郡县士大夫之与百姓其意莫有
同者此皆偏其利以忘其害者也此理之所以未尽而
事之所以多患也臣又案豫州界二度支所领佃者州
郡大军杂士凡用水田七千五百馀顷耳计三年之储
不过二万馀顷以常理言之无为多积无用之水况于
今者水潦分溢大为灾害臣以为与其失当宁泻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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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宜发明诏敕刺史二千石其汉氏旧陂旧堨及山谷
私家小陂皆当修缮以积水其诸魏氏以来所造立及
诸因雨决溢蒲苇马腹陂之类皆决沥之长吏二千石
躬亲劝功诸食力之人并一时附功令比及水冻得粗
枯涸其所修功食之人皆以俾之其旧陂堨沟渠当有
所补塞者皆寻求微迹一如汉时故事预为部分列上
须冬东南休兵交代各留一月以佐之夫川渎有常流
地形有定体汉氏居人数多犹以无患今因其所患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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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写之迹古事以明近大理显然可坐论而得臣不胜
愚意切谓最是今日之实益也朝廷从之
陶侃为江夏太守鹰扬将军陈敏遣其弟恢来寇武昌
侃与诸军并力拒恢乃以运船为战舰或言不可侃曰
用官物讨官贼但须列上有本末耳于是击恢所向必

宋申怙为济南太守时又迁换诸郡守怙上表曰伏惟
朝恩当加臣济南太守仰惟优旨荒心散越臣殃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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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遭蒙踰沗宠私罔已复兼今授岂其愚迷所能上答
臣近至止即履行所统究其形宜河济之间应置戍捍
其中四处急须修立瓮口故城又是要所宜移太原委
以边事缘山诸逻并得除省防卫绥怀利便非一吕绰
诚效益著深同臣意百姓闻者咸皆附悦急有回异二
三求宜且房绍之莅郡经年君民粗狎改以带臣有旧
事远牵太原于民为苦而瓮口之计复成叉牙人情非
乐容有不安疆场威刑患不开广若得依先处分公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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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缉帝从之
颜竣为丹阳尹时岁旱民饥竣上言禁饧一月息米近
万斛
南齐王玄邈为梁南秦二州刺史兄弟同时为方伯高
帝建元初亡命李鸟奴作乱梁部玄邈使人伪降鸟奴
告之曰王使君兵弱携爱妾二人已去矣鸟奴尽轻兵
袭州城玄邈奇兵破之帝闻之曰玄邈果不负吾
夏侯详为新兴太守便道先到江阳时始安王遥光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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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京邑南康王长吏萧颖胄并未至中兵参军刘山阳
先在州山阳副潘绍欲谋作乱详伪呼绍议事即于城
门斩之州府乃安
柳庆远字文和为魏兴太守郡遭暴水流漂居民吏请
徙民祀城庆远曰天降雨水岂城之所知吾闻江河长
不可三日斯亦何虑命筑土而已俄而水过百姓服之
梁张齐为巴西梓潼二郡太守巴西郡居益州之半又
当东道冲要刺史经过军府远涉多馈遗齐缘路聚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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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种蔬菜行者皆取给焉其能济办多此数也
后魏于栗磾明元时为豫州刺史帝南幸盟津谓栗磾
曰河可桥乎栗磾曰杜预造桥遗事可想乃编次大船
搆桥于治坂六军既济帝深叹美之
南安王祯孝文初拜南豫州刺史大胡山蛮时钞掠前
后守牧多羁縻而已祯乃召新蔡襄城蛮首使之观射
先选左右能射者二十馀人祯自发数箭皆中然后命
左右以次而射先出一囚犯死罪者使参射限命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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祯即责而斩之蛮魁等伏强畏威相视股慄又预教左
右取死囚四十人皆着蛮衣云是钞贼祯乃临坐伪举
目瞻天微风有动祯谓蛮曰风气少暴似有钞贼入境
不过十人当在西南五十里许即命骑追掩果縳送十
人祯告诸蛮曰尔乡里作贼如此合死不蛮等即叩头
曰合万死祯即斩之因慰喻遣还自是境无暴掠
苟颓为司空孝文大驾行幸三州颓留守京师沙门法
秀谋反颓率禁兵收掩毕获内外晏然驾还饮至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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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曰当尔之日卿若持疑不即收捕处分失所则事
成不测矣今京畿不扰宗社获安者实卿之功也
于烈孝文末为散骑常侍时齐将陈显达寇马圈帝亲
征之以烈为留守及彭城王协称诏召宣武会驾鲁阳
以烈留守之重密报以孝文凶问烈处分行留神色无
变后迁车骑大将军太尉咸阳王禧友谋反武兴王杨
集始驰于北邙以告时宣武从禽于野左右分散直卫
无几仓卒之际莫知计之所出乃敕烈子忠驰视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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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时留守已处处有备因忠奏曰臣虽朽迈心力犹可
此等猖狂不足为虑愿缓跸徐还以安物望帝闻之甚
以慰悦
李彦宣武时为徐州刺史延昌二年夏大霖雨川渎皆
溢彦相水陆形势随便疏通得无淹溃之害朝廷嘉之
频诏劳勉
北齐潘乐为东雍州刺史神武尝议欲废州乐以为东
雍地界山河境连胡蜀形胜之会不可弃遂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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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津为岐州刺史有武功民赍绢三疋去城十里为贼
所劫时有使者驰驿而被劫人因以告之使者到州以
状白津津乃下教云有人着某色衣乘某色马在城东
十里被劫不知姓名若有家人可速收视有一老母行
出而哭云是巳子于是遣骑追收并绢俱获自是合境
畏服
祖珽为徐州刺史至州会有陈寇百姓多反珽不开城
门守陴者皆令下城静坐街巷禁断人行鸡犬不听鸣
卷六百九十一 第 20b 页
吠贼无所闻见者不测所以或闻人走空城不设警备
珽忽然令大叫鼓噪聒天贼大惊登时走散后复结陈
向城珽乘马自出令录事参军王君植率兵马乃亲临
战贼先闻其盲谓为不能抗拒忽见亲在戎行弯弧从
镝相与惊怪畏之而罢
李悯为南荆州刺史当州大都督此州自孝昌以来旧
路断绝前后刺史皆从间道始得达州悯勒部曲数千
人径向悬弧从比汤旧道且战且前三百馀里所经之
卷六百九十一 第 21a 页
处即立邮亭蛮酋大服
后周崔猷西魏大统中为浙州刺史侯景据河南归款
行台王思政赴之太祖与思政书曰崔猷智略明赡有
应变之才若有所疑宜与量其可不思政初顿兵襄城
后于颍川为行台并致书于猷猷书曰襄城控带京洛
实当今之要地如有动静易相应接者也
颍川既叱諌官出者数四时中外属望大寮三数人廷
辨其事仆射窦易直曰人臣无将将而必诛闻者愕然
卷六百九十一 第 21b 页
惟京兆尹崔琯大理卿王正雅连上疏请出内狱且曰
王师文未获即狱未具请出豆卢者与申锡同付外廷
勘当人情翕然推重初议申锡抵死顾物论不可又将
杀于岭表帝终悟外廷之言乃有开州之命初申锡既
被罪怡然不以为意自中书归私第止于外厅素服以
俟命妻出谓之曰公为宰相人臣位极于此何负天子
反乎申锡对曰吾自书生被厚恩擢相位不能锄去奸
乱反为所罗网夫人察申锡岂反者乎因相与泣数行
卷六百九十一 第 22a 页
下申锡至自居内廷及为宰相以时风侈靡居要位者
尤取纳不顾风俗不暇更方远古且与贞观时甚相背
矣申锡至此约身谨洁尤以公廉为己任四方问遗悉
无受者既被罪为有司验劾多获其四方收领所还问
遗之状朝野为之叹息丁未诏曰朕以菲德奉兹丕搆
虽处恭修已不敢暇逸而诚意格物未能弘敷遂使奸
凶怀非觊之端藩同日生日言貌有贵相在陈世已据
南海平陈后文帝因而抚之即拜安州刺史然骄倨恃
卷六百九十一 第 22b 页
险未尝参谒熙手书谕之申以交友之分其母有疾熙
复遗以药猛力感之诣府谒不敢为非
李询为司卫上士武帝建德三年幸云阳宫委以留府
事卫王直作乱焚肃章门询于内益火故贼不敢入帝
闻而善之
隋梁睿周末为益州总管威振西州夷獠归附惟南宁
酋帅爨震恃远不宾时高祖总百揆睿上疏曰窃以远
抚长驾王者令图易俗移风有国常典宁州汉氏牂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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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地近代以来分置兴古云南建宁朱提四郡户口殷
众金宝富饶二河有骏马明珠益宁出盐井犀角晋太
始七年以益州旷远分置宁州至伪梁置南宁州刺史
徐文盛被湘东徵赴荆州属东夏尚阻未遑远略土民
爨瓒遂窃据一方国家遥授刺史其子震相承至今而
震臣礼多亏贡赋不入每年献不过数十匹马其处去
益路止一千朱提北境即与戎州接界今闻彼民苦其
苛政思被皇风伏惟大丞相裨赞圣朝宁济区宇继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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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前方垂万代辟土服远今正其时幸因平蜀士众不
烦重兴师旅压獠既讫即请略定南宁自泸戎以东军
粮须给过此即于蛮夷徵税以供兵马其宁州朱提云
南西爨并置总管州县计彼熟变租调足供城防仓储
一则以肃蛮夷一则裨益军国今谨件南宁州郡县及
事意如别有大都督杜神敬昔曾使彼俱所谙练今并
送往书未答又请曰窃以柔远能迩著自前经拓土开
疆王者所务南宁州汉世牂牁之郡其地沃壤多是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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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既饶宝物又出名马今若往取仍置州郡一则远振
威名二则有益军国其处与交广相接路乃非通汉世
开此本为讨越之计伐复之日复是一机以此商量决
谓须取高祖深纳之然以天下初定恐民心不安未之
许后竟遣史万岁讨平之并自睿之策也
唐敬晖为卫州刺史时河北新有突厥之寇方秋而修
城不辍晖下车谓曰金汤非粟而不守岂有弃收穫而
缮城郭哉悉令罢散繇是吏人感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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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方翼为夏州都督属牛役无以营农方翼造人耕之
法施关键使人推之百姓赖焉
王翃为河中少尹节度留后有悍将凌正者横猾扰军
政因约夜鼓噪斩关以逐翃有告翃者乃缩夜漏数刻
以差其期贼惊而遁遂戮其首乱者
康日知为赵州刺史会成德军节度使李宝臣卒其子
惟岳谋有父位令兵马使王武俊统众击日知日知遣
使谓武俊曰惟岳孱而无谋何足同反我城坚众一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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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岁月下之且惟岳恃田悦为援前岁悦之丁男甲
卒涂地于邢州城下犹不能陷况此城乎复绐为手诏
招武俊武俊信之遂倒兵入镇州杀惟岳
李承建中初为襄阳节度时李希烈虽归蔡州留守将
校等于襄州守当所掠得财帛什器等繇是使使襄汉
往来不绝承亦使腹心臧叔雅往来许蔡厚结希烈腹
心周曾王鼢姚憺等及曾谋杀希烈以众归朝多承首
建谋也累赐密诏褒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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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怦为涿州刺史居数年朱淊将兵讨田承嗣奏署怦
领留府宽缓得众心时李宝臣为田承嗣间说与之通
谋承嗣又以沧州与宝臣乃以兵劫朱淊于瓦桥淊脱
身走乘胜欲袭取幽州怦设方略镇抚宝臣不敢进以
功加御史中丞自是淊每将兵皆以怦为守
韦皋为凤翔判官权知陇州营田留后德宗幸奉天凤
翔兵马使李楚琳杀张镒以府城叛归于朱泚陇州刺
史郝通奔于楚琳先是朱泚自范阳入朝以甲士随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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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凤翔节度故陇州有卢龙之卒五百人而牛云光为
之将云光素事泚泚既以兵围奉天云光因称疾请皋
为帅将谋乱擒皋以赴泚皋将翟晔知之白皋云光知
事泄遂率其兵以奔泚及汧阳遇泚之家僮苏玉将使
于皋所苏玉因请云光曰太尉既为天子矣今使我持
诏以韦皋为御史中丞君可领兵士疾返韦皋若承命
即吾人矣如不受彼图之无不济矣乃反旗疾趋陇州
皋迎劳之先纳苏玉受其命乃问云光曰始不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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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又来者何云光曰前未知公心故前去今公既受新
天子命则复来愿与公合力立功同生死耳皋应曰大
使苟不怀诈请纳器甲使城中人无所疑众乃可入云
光以书生视皋且以为信然乃并戈甲皋即受之乃纳
其众明日皋伏兵宴云光苏玉并陈牛酒犒其卒即就
坐杀其卒斩云光苏玉首以殉
刘昌裔为陈州刺史贞元十六年韩全义讨蔡州败于
溵水诸道兵皆走保陈州求舍昌裔登城谓曰天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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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讨蔡州今乃来陈州义不敢纳请舍城外已而从千
骑入全义营持牛酒劳军全义不自意惊喜叹服
郗士美为鄂州观察使贞元末安黄节度使伊慎来朝
其子宥主留事朝廷未能去会宥母卒于京师宥贪其
土不发丧士美命从事托他故过其境宥果迎之告以
凶问先备宥监即日遣之
吕元膺为东郡留守畿汝防禦使时朝廷方讨淮西郓
贼李师道遣将率凶徒数十人伏雒阳邸潜结嵩山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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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欲焚劫雒阳屠衣冠以挠朝廷计指日将发会有告
者元膺发留守兵捕之贼党白昼持满斩关而去雒人
震恐河南府门往往昼闭留守兵残弱不可倚而元膺
坐皇城自若以故居人稍安后数日得贼于嵩山斩之
柳公绰为襄州刺史山南东道节度使行部至邓县二
吏犯法一赃贿一舞文县令以公绰守法必杀赃吏狱
具判之曰赃吏犯法法在奸吏坏法法亡诛舞文者
汉赵在礼为晋昌节度使在郡有飞蝗为害在礼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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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张幡帜鸣鼙鼓蝗皆越境而去人亦服其智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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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册府元龟卷六百九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