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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百六十九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册府元龜卷六百六十九宋王欽若等撰
  内臣
    朋黨恣横譴責貪貨
   朋黨
夫親丹扆游黄閣上應躔次下聞謀議其來久矣自兩漢之季五代已徃或值王道浸衰朝綱靡振本以宮闈之職遂參樞之任共相樹置逓為表裏乃有擢自行伍膺節制之權㧞於寒㣲公台之貴吹嘘所至羽翼生故無益為邦但有紊於政治觀夫賢愚用舍知時運之汚隆
漢石顯元帝時中書令中書僕射牢梁少府五鹿充宗結為黨友附倚者皆得寵位(倚依也)民歌之曰牢邪石邪五鹿客邪印何纍纍若若(纍纍重積也若若長貎)言其兼官據勢也
後漢張讜靈帝時中常侍列侯中常侍趙忠曹節王甫相表裏
後魏劉騰小黄門侍中領軍元乂廢靈太后使中常侍賈粲假言孝明宻令防乂以司空表裏擅權共相對置乂為外禦為内防迭直禁闥共裁刑賞及卒葬日内官為乂服杖絰衰縞者以百數
賈粲小黄門累遷光禄大夫與元乂劉騰等同共謀既乂黨威福亦震於京邑
唐魚朝恩代宗時觀軍容使鎮陜州與周智光昵狎朝恩扈從恩渥崇厚奏請多允屢於上前賞㧞智光智光本以騎射後軍有戎自行間登偏禆累遷同華二州節度使及潼關防禦使
薛盈珍憲宗時中貴人權力元和初薛謇代北田水運使畜牧良馬時以賂朝權中貴人族人附進盈珍頗延譽以助之故自泗州刺史福建觀察使
魏弘簡穆宗時樞宻元稹江陵士曹荆南監軍潭峻禮接不以掾吏遇之長慶初潭峻歸朝連昌宮辭等百餘篇奏御穆宗大悦即日祠部郎中知制誥無何召入翰林承㫖學士中人潭峻之故爭與交而弘簡尤與相善穆宗深知河東節度使裴度三上疏言弘簡刎頸之交亂朝政言甚激訐穆宗乃罷内職弘簡弓箭庫使
潭峻穆宗時内常侍京兆尹崔元畧宗人附之遷户部侍郎外以元畧板圗之拜出於宣授時諌官有疏指言潭峻方有權寵元畧諸父事之故雖彈劾而遽遷顯要元畧上章自辯且曰一時府縣條流臺司舉劾孤立無黨謗言益彰不謂詔出宸衷延望外處南宮重選左右清班豈臣庸愚敢自干冒天心所擇致驚特達之恩衆口相非遂致因縁之說詔答之曰朕所命官豈非公選能稱職奚恤人言元畧不能父事潭峻之名
王守澄内常侍穆宗暴得風恙元節度使裴度三疏請立儲宰相李逢吉亦請立敬宗皇太子守澄樞宻穆宗不愈事權隆翼城鄭注自言能為黄金藥一刀圭可去痿弱重腿之疾後能使老年人如壯男子守澄得是藥頗効嘗神而親之注又有竒辯言通夕出入禁中無時於是李逢吉族子仲言之諫因注日與守澄通令守澄濳結敬宗東宮且言逢吉實立殿下敬宗深徳之逢吉内倚守澄之助而外有門舘人張又新李績之軰為籌畫即廣進虚薄邪妄之徒置於班級謂之清流自承郎已下多以黨進又新逢吉藩僚也
公元931年
唐安希倫為内官長興二年夏被誅以其受樞宻使安重誨宻㫖令於内中伺帝起居故也
   恣横
周禮寺人之官女宮之戒自兹厥後命數寖隆宣帷幄之勤豫臺省之務其有任居要近性異專良忘兢慎之規昧真素之理專與奪之柄總營衛之威謝任恩親光寵支附非復掖庭黄闥之職正内永巷之任亦有忌刻不顧崇侈滋豐獨坐之謗以興鈎黨之誣斯起招釁罹患自取
公元272年
竪貂齊人魯僖公二年秋九月宋公江人黄人盟於貫服江黄也(江黄與國也始來服故為諸侯)齊寺人貂始漏師於多魚(齊桓多嬖寵内則如夫人六人外則幸竪貂易牙之等終以此亂國傳言於此始擅貴寵漏洩桓公軍事)
秦趙髙二世時為郎中令所殺及報私怨衆多大臣入朝奏事毁惡之乃說二世不坐朝廷大臣禁中髙常侍中用事事皆决於髙後欲為亂乃先設驗持鹿獻於二世曰馬也二世笑曰丞相誤耶謂鹿為馬左右左右或黙或言馬以阿順趙髙或言鹿者隂中諸言鹿者以法羣臣皆畏
漢石顯元帝時中書令為人巧慧習事探人㣲指内深賊持詭辯中傷人(詭違也違道之辯)忤恨睚眦輒被以危法(被加也音皮義反餘具内臣賢門)
公元126年
後漢孫程順帝時騎都尉永建元年張賢孟叔馬國等為司隸校尉虞詡訟罪懐表上殿呵叱左右帝怒遂免
左悺(瓘綰二音)桓帝時小黄門史以誅大將軍梁冀功遷中常侍單超貝瑗徐璜唐衡五人同日封侯故世謂之五侯疾薨其後四侯横天下為之語曰左囘天具獨坐(獨坐驕貴無偶也)徐臥虎唐兩墮(兩墮謂隨意所為不定今人持兩端任意為兩墮兩或作雨)多取良人美女以為姬妾兄弟姻戚皆宰州臨郡辜較百姓盜賊無異弟安為河東太守弟子正為濟隂太守弟盛河内太守弟敏為陳留太守瑗兄恭為沛相皆為所在蠧害子宣為下暴虐尤甚先是求故汝南太守李暠不能得及到縣遂將吏卒至家載其女歸戯射殺東海黄浮按宣罪棄市於是訴怨於帝帝大怒髠鉗輸作右校五侯宗族賓客虐徧天下民不堪命起為寇賊
公元169年
侯覧桓帝時中常侍以誅梁冀功封髙鄉侯小黄段珪家在濟隂並立田業濟北僕從賓客侵犯百姓刼掠行旅濟北滕延一切收捕數十人陳尸路衢大怒以事訴帝延坐多殺無辜徵詣廷尉等得此愈放縱靈帝建寧二年䘮母還家大起塋塚督郵張儉舉奏虜奪良人妻畧婦子及諸罪釁請誅之而侯遮截章竟不上儉遂破冢宅籍没資財具言罪狀又奏生時交通賓客干亂郡國復不得御(御進也)遂誣鈎黨夷㓕
公元172年
曹節靈帝時中常侍以定策迎帝封長安鄉侯竇太后臨朝后父大將軍武與太傅陳蕃謀誅中官長樂五官朱瑀從官史共普張亮(共音恭)中黄門王尊長樂謁者騰是等十七人矯詔以長樂食監王甫黄門令將兵誅武累轉大長秋熹平元年有何人書朱雀闕(何人不知何人也)言天下大亂曹節王甫幽殺太后常侍侯覧多殺黨人公卿尸禄無有忠言女婿馮方上章言尚書郎桓彬左丞劉歆右丞杜希為酒黨尚書令劉猛雅善等不舉正大怒劾奏阿黨收下詔獄在朝者為之寒心意氣自若旬日得出免官禁錮遂以廢
公元272年
張讓趙忠惲郭勝孫璋畢嵐梁暠段珪髙望張恭韓悝宋典十二人皆為中常侍封侯貴寵父兄子弟布列州郡所在貪殘為人蠧害黄巾既作盜賊糜沸郎中張均上書張角所以興兵作亂其源皆繇十常侍宜斬之縣頭南郊以謝百姓靈帝以均章示復重上猶前章輒寢不報詔使廷尉侍御史考為張角道者御史承讓等㫖遂誣奏黄巾收掠死獄中而等實多與交通中常侍封諝奏事發覺坐誅因怒詰讓等曰汝曹嘗言黨人欲為不軌皆令禁錮或有伏誅黨人更為國用汝曹反與張角通為可斬未皆叩頭云故中常侍王甫侯覧所為乃止
蹇碩為上林校尉擅兵於中而猶畏忌大將軍何進乃與諸常侍共說靈帝西擊邊章韓遂從之亦不往
魏張當齊王時黄門齊王正始末大將軍曹爽專政常私出掖庭才人石英十一人皆與曹爽伎人
後魏劉騰孝明時中常侍吏部嘗望意奏其弟為郡帶戍人乖越清河王懌抑而不與以為恨遂與領軍元乂害乂以司空公表擅權共相樹置乂為外禦為内防迭直禁闥共裁刑賞遂與崔光同受詔乘步挽出入殿門四年之中生殺之威决於乂之手八座九卿且造宅参其顔色然後方赴省府亦有歴日不能見者
北齊徳信後主時與數十人肆其姦佞敗政虐人古今未有多授開府正儀同亦有加光禄大夫金章紫綬者多帶侍中中常侍二職神虎門外有朝貴憩息之所時人號為解卸内臣放歸休所乘之馬牽至神虎門然後升騎飛鞭競走數十為羣馬塵必坋諸朝貴爰至唐趙韓駱皆隠㕔趨避不敢有言
公元762年
唐李輔國肅宗初為殿中監嘗在銀臺門受事察事㕔子數十人官吏小過無不周知即加推訊府縣按鞫三司制獄必詣輔國取决隨意區分稱制無敢異議每出甲士數百人衞從中貴人不敢呼其官但呼五郎後遷兵部尚書驕恣日甚求為宰相帝曰以公勲力何官不可但未允朝望如何輔國僕射裴冕章薦曰吾臂可截宰相不可得也及代宗即位輔國元振定策功愈恣横私奏曰大家内裏外事聽老處置代宗怒其不遜以方握禁軍不欲遽責乃尊尚父政無巨細皆委參决
程元振代宗初代李輔國元帥行軍司馬是時元振之權甚於輔國軍中呼為中郎既誣搆襄陽節度使來瑱坐誅宰相裴冕施州刺史天下方鎮解體元振猶以驕豪自處不顧物議
魚朝恩天下軍容察使專典神策軍出入禁中賞賜無算性本凡劣恃勲自伐靡所忌憚時引腐儒輕薄文士門下講授經籍作為文章粗能把筆釋義大言朝士之中自謂有文武才幹以邀恩代宗優遇之加判國子監事侍詔給錢萬貫食本以為學士㕑料朝恩恣横求取無厭凡有奏請以必允為度幸臣未有其比章敬太后忌日百寮興唐寺行香朝恩齋饌寺門外之車坊宰臣百寮就食朝恩口談時政公卿惕息
公元775年
劉清潭内侍監大厯十年九月代宗命齎金帛萬計宣慰河北諸軍清潭所至躭嗜宴㑹稽程期甚沮人望
楊志徳宗時孫榮義竇文塲霍仙鳴左右軍中尉亦踵竇霍之事怙寵驕恣貪利晉寵之徒利其納賄附麗
公元828年
田全操文宗時辟仗使太和二年五月休祥百姓三百人竝於光宅坊西宰相訴云當坊右龍武軍飛騎勅賜百姓已久不出地課經今四十年被田全操竝刼徵索逡巡全操命角舷者五十人分捕所訴者遂鬬於通衢良乆方散後數日帝以其地為百姓居業矣不欲仗集因賜左右三軍錢各一千五百貫充當軍給用其休祥坊官地復盡歸於百姓
公元838年
仇士良左軍中尉開成三年正月甲子宰臣李石遇盜於是出鎮荆南節度使癸未謝官便發赴鎮石士良相疑之遇盜人多疑之以士良摠兵密近恃權恣横帝多姑息之故忿遂赴鎮錫宴皆不及於嘗等
公元883年
田令孜僖宗時觀軍容使中和三年天下兵馬都監楊復光卒於河中部下忠武八都都頭鹿晏弘晉暉王建韓建等各以其衆散復光兄復恭知内樞密令孜復光破賊功憚而惡之故賊平賞薄及聞復光死甚恱復擯復恭罷樞密飛龍使
公元888年
楊復恭昭宗時為内樞密使復恭文徳元年冊帝於藩邸及自監國即位恃勲多養假子時帝大政咸訪於宰臣尤忌復恭專柄元舅王瓌見委復恭惡其導達外事奏授黔南觀察使溺於吉柏江
後唐希朗復恭叔祖荘宗時學士使怙寵用事先是條制為朱氏時權豪強占人田宅陷害籍沒有屈塞者許人自理希朗復恭獲罪伯仲竄迹太原武宗荘宗時中㳙任事至是宦官盛人畏避希朗復恭舊業田宅宰相趙光裔留勅不行復恭謀亂山南顯當國法本朝未經昭洗安得治認田園不可偽朝枉害為比希朗聞之泣訴於帝因令自見光裔言之希朗陳訴十餘紙言吾祖獲罪前朝當時強臣掣肘國命不繇天子及行喻梟首天子降徳昭雪制書尚在博通故事安得謂之未雪予叔祖彥博洎伯仲連為監獲者數人何也漸至聲色極抗光裔方恃名望忽為所折悒悒不樂又以希朗幸臣慮摭他事危不自安病疽而薨
張居翰樞密使蕭希甫知制誥有詔定内宴樞密使坐宴否希甫以為不可居翰聞之怒召希甫責曰據子所言有何按據老夫事過三朝天子内宴百子田舍兒何所見有此横議如有按據具奏希甫無以繇是居翰李紹宏等切齒怒之宰相豆盧革等亦希旨排斥乃以希甫駕部郎中
   譴責
官寺人列職於正内漢制常侍分任黄闥自兹厥後名數寖擾或兼摠官常亦間領於兵政奉命不謹暨行巳之違方官謗既興吏議攸屬自貽譴累用干刑書采諸簡編咸用論次
漢許廣武帝宦者上官桀謀反廣漢部索(部分搜索罪人也)其殿中廬有索長數丈可以縛人者數千枚滿一箧緘封(殿中廬所止宿廬舍在宫中者也緘束箧也)廣漢不得它吏往得之(須得繩索者用為反具)廣漢論坐鬼薪掖庭
公元前33年
石顯元帝時中黄門累遷中書令成帝即位長信宫太僕中二千石失倚離權數丞相條奏舊惡及其黨牢梁陳順皆免妻子徙歸故鄉憂懣(音悶)不食病死
後漢蔡倫和帝時中常侍累遷樂太僕初受竇后諷旨誣陷帝祖宋貴人及帝親萬機勅使自致廷尉受辱沐浴整衣飲藥而死
籍建安帝時小黄門太子太子廢為濟隂王髙梵長秋趙熹良賀藥長夏珎皆以無過獲罪建坐徙朔方
公元137年
黄龍中常侍與楊佗孟叔李建張賢史汎王道李元李剛及阿母宋娥更相貨賂髙官増邑誣罔曹騰孟賁永和二年發覺竝遣就國减租四分之一
貝瑗桓帝時中常侍東武陽司隸校尉韓演奏瑗兄沛相恭臧罪徴詣廷尉瑗詣獄謝上還東武矦印綬詔貶為都鄉矦卒於家
公元172年
矦覧靈帝時中常侍累遷樂太僕熹平元年有司舉奏專權驕奢策收印綬自殺阿黨皆免
張譲趙忠惲郭勝孫璋畢嵐段珪髙望張恭韓悝宋典十二人皆為中常侍張角交通中常侍封諝奏事發覺坐誅靈帝因怒詰譲等曰汝曹嘗言黨人欲為不軌皆令禁錮或有伏誅黨人更為國用汝曹反與張角通為可斬未等皆叩頭云故中常侍王甫矦覧所為乃止
後魏趙黑獻文時侍御監藏累遷侍中選部尚書李訢有隙為監藏時多所截没先是法禁寛緩百司與官竝食故多所損折遂黜為門士
王遇孝文時中散累遷華州刺史宕昌幽后前廢頗言其過及後進幸帝對僕射李冲等言申后無咎而稱謗議之罪果爾遇合死也帝曰舊人未忍盡之當止黜廢耳遂遣御史馳驛官奪其爵收衣冠以民還私第
承祖侍中都曹事初文明太后以承祖居腹心之任以不死之詔後承祖坐贓應死孝文原之命削職禁錮在家授悖義將軍濁子月餘遂死
王温孝明時左中郎髙陽王雍既居冢宰中人朋黨出為鉅鹿太守
唐程元振代宗時右監門衞大將軍寳應軍使專掌禁軍吐蕃黨項入犯京畿車駕幸陜州太常博士桺伉上疏切諌請誅元振謝天代宗顧人歸咎乃罷元振放歸田里車駕還京元振縗麻車中京城以規任用時與御史大夫王仲昇飲酒御史所弹詔長流溱州百姓
公元809年
吕如金憲宗時翰林使元和四年杖四十配恭陵行至閿鄉而卒如金以密書請託鹽鐡使李㢲故有是責
吐突承璀左軍中尉鎮州王承宗叛以承璀為鎮州以東招撫處置等使及罷兵班師仍為禁軍中尉諌官段平仲抗疏極論承璀輕謀弊賦請斬之以謝天憲宗不獲己降為軍噐庫使俄復為左衛上將軍知内侍省事弓箭庫使希光羽林大將軍孫璹錢以求方鎮事連承璀出為淮南監軍使
公元826年
吐突士昕敬宗時與武自和俱為中官寳歴二年新羅鷹鷂各杖四十剝邑士昕流恭陵自和配南衙咸以受新羅問遺進獻故也
楊文端與李孝温俱為内養寳歴中幽州春衣節度使朱克融嫌踈弱執之以聞敬宗特優容别命中宣諭仍更賜衣流文崇陵孝温元陵
劉承偕以穆宗長慶中澤潞監軍頗恃㤙權嘗對衆節度使劉悟悟不能異日中使偕宴之請欲徃左右皆曰徃則必為其困辱軍衆亂朝不獲己貶
公元830年
楊叔元興元監軍文宗太和四年興元軍亂殺節度使李絳事因叔元以言激之温造盡殺亂卒叔元靴以請命遣兵衛出以俟朝旨配流康州
公元872年
田獻銛為閤門使咸通十三年國子司業韋殷裕於閤門進狀郭淑妃郭敬隂事懿宗怒甚杖殺殷裕以獻銛受殷裕狀奪紫配橋陵
   貪貨
天象著明四星於皇位周官作五人典於正内沿襲既多登用亦廣増金璫石貂之貴豫紫闈清禁之謀有匪其人不稱是職因縁權寵寖恣驕貪前史必書不無其迹後人斯覧足戒其非
公元前571年
夙沙衛寺人魯襄公二年齊矦伐萊萊人使正輿子賂夙沙衛以索馬牛百匹(索簡擇好也)齊師乃還君子是以齊靈公之為靈也(謚法亂而不損曰靈言謚應其行)
漢石顯中書令貴幸傾朝賞賜賂遺訾一萬萬(賂遺百官羣下賂遺也訾與資同)
公元125年
後漢李剛為中常侍順帝即位剛等及中常侍黄龍楊位孟叔李建張賢史汎王道李元九人阿母山陽君宋娥更相貨賂髙官増邑
髙梵中常侍坐贓减死一等
矦覧桓帝初為中常侍佞猾倚勢貪放受納財遺以巨萬計
王甫中常侍渤海王悝既貶為癭陶王後復國謝錢五千萬桓帝遺詔復為渤海王悝知非不肯謝錢隂求其過誣奏大逆迫責自殺
張譲中常侍監奴典任家事交通貨賂威刑諠赫扶風孟佗(音駝)資產饒贍與奴朋結傾竭饋問無所遺爱奴咸徳之問曰君何所力能辦也曰吾望汝曹為我一拜耳時賓客求謁者車嘗數百千兩佗時後至不得監奴乃率諸蒼頭迎拜於路遂共轝車入門賓客咸驚謂善於皆爭以珎玩賂之分以遺大喜遂以涼州刺史(字伯朗一云葡萄酒一斗即拜涼州刺史)
後魏李堅髙陽易人宣武初為太僕卿瀛州刺史本州之榮同於王質(王質者亦髙陽易人髙祖時瀛州刺史)所在受納家產巨萬
劇買奴歴位幽州刺史是時李豐之徒數人皆被眷寵出入禁闈竝致名位積資巨萬第宅華壯文明太后殂後乃漸衰矣
劉騰孝明帝時秋卿榮陽鄭雲諂事紫纈四百疋得為安州刺史
公元739年
唐牛仙童内謁者監玄宗開元二十七年坐贓杖殺太子太師蕭嵩坐累貶官制曰王者立法貴無私有過必懲古之令典太子太師蕭嵩累踐清資居重任身土家姻戚人臣之貴莫二止足之分當知曽不是思乃行非城南别業地即膏腴畝直千金蓋謂於此遂將數頃輒遺仙童名位若斯恩遇亦甚昵於庸竪更欲何求静言其情深所未諭但乆經任使在朝廷自不飾觀良用驚聽豈可輔導太子頡頑正人宜從貶出以肅紀綱青州刺史仙童又與幽州節度使張守珪財貨交通制曰張守珪本自戎行承任去歳軍務失實乃命謁者監牛仙童宣諭朕意輒便結託凡細令其詭詞賂以百金兼之數口恐懼邊塞或容苟求遣謁軒墀何不早自披露用兹奉國以為顔猶念舊勲俾從寛典可括州刺史
璆琳天寳末宰相楊國忠韋見素等陳安禄山反狀玄宗濳使璆琳柑子范陽禄山私候其狀璆琳受其重賂還固稱無事後賄賂事泄玄宗怒因祭龍堂遣備諸供責以不䖍遂命左右撲殺
馬日新為内常侍代宗廣徳中江左右荒詔日新汴滑五千人鎮之日新貪暴賊蕭廷時人怨訴逐之而刼其衆
邵光超徳宗初加李希烈淮南節度使令光超授之節希烈遺之僕馬及縑七百疋事發杖六十配流自兵興以來中貴用事宣傳詔命四方不禁求取既鞭邵超四方節度有以曩例賂中官者皆不敢
如玉内給事貞元初使於闐國大珪一玉珂珮五副玉枕一玉𢃄胯靴𢃄胯各三百具玉簮四十枝玉合三十玉釧十具杵三瑟瑟三百斤幷金銀寳刀珍藥如玉稱是假道回紇遂隠藏之奏曰悉為回紇所奪是為其下所發搜獲在法絞論減死杖一百流恩州
薛盈珍憲宗元和中代北田水運使薛謇畜牧良馬時以賂中貴人盈珍有權力元和初族人附進盈珍頗延以助之故自泗州刺史福建觀察使
朱超王志忠皆品官五坊監多縱鷹隼富人廣有求取憲宗知之立召晏忠二人笞二十奪其職
希光元和中弓箭庫使羽林將軍孫璹之錢二十萬為求方鎮每年嘗受靈武衣糧六十分事賜死籍其家財
吐突士昕武自和皆中使敬宗寳歴初新羅鷹鷂咸受其問遺不以進獻各杖四十剝邑士昕流恭陵自和配南衙
踐言四川監軍節度使李徳裕加徵疲人三十萬貫緡踐言赴闕盡以餞行踐言樞密使徳裕果為宰相
李國澄為大原監軍李徳裕本府司録叅軍時謂國澄曰何不以近貴取事而自滯於外閫乎國澄曰豈所不其如何乃借錢十萬貫促國澄赴闕國澄初為未信及至闕咸如其諾尋除中尉遂為中人所稱
 
 
 
 
 
 
 
 
 册府元龜卷六百六十九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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