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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三十九
卷三百三十九 第 1a 页
钦定四库全书
 册府元龟卷三百三十九 宋 王钦若等 撰
  宰辅部
    邪佞  忌害  不忠
   邪佞
夫秉国钧以维四方财物宜而贞百度佐佑乃辟朝夕
纳诲者宰辅之任也自汉氏而下居其位者乃有体异
忠勤性恣便佞徒苟患于失位罔以道而事君乃至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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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从谀以顺上指姑务朋比以为身谋恶直丑正而事
先媮合苟容而为念巧言令色曾靡于顾惮胁肩謟笑
惟事于诡随以至王纲日颓厉阶斯构大或崩于祸乱
次或罹于谴黜盖夫谋猷回遹周雅之所讥方命圮族
尧诛之首及顾岂可处承弼之重哉
汉公孙弘武帝时为丞相尝与公卿约议至帝前皆背
其约以顺帝旨主爵都尉汲黯庭诘曰齐人多诈而无
情始与臣等建此议乃今皆背约不忠帝问弘弘谢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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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知臣者以臣为忠不知臣者以臣为不忠帝然弘言
左右幸臣每毁弘帝益厚遇之弘治春秋不如董仲舒
而弘希世用事位至公卿仲舒以弘为从䛕弘嫉之
孔光为丞相哀帝故令董贤私过光光雅恭谨知哀帝
欲尊宠大司马董贤及闻贤当来也光警戒衣冠出门
待望见贤车乃却入贤至中门光入阁既下车乃出拜
谒送迎甚谨不敢以宾客钧敌主礼贤归帝闻之喜立
拜光两兄子谏大夫常侍贤繇是权与人主侔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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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荀顗为司空无质直之操唯阿意苟合于荀勖贾充
之间初皇太子将纳妃顗上言贾充女资德淑茂可
以参选以此获讥于世
贾充武帝时为尚书令侍中充无方正之操不能正身
率下专以謟媚取容侍中任顗中书令庾纯等刚直守
正咸共疾之
荀勖为侍中尚书监时侍中尚书令贾充将镇关中朝
之贤良欲进忠规献替者皆幸充此举望隆维新之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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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既外出自以为失职深衔任顗计无所从将之镇百
寮饯于夕阳亭勖私焉充以忧告勖曰公国之宰辅而
为一夫所制不亦鄙乎然是行也辞之实难独有结婚
太子不顿驾而自留矣充曰然孰可寄怀勖曰勖请言
之俄而侍宴论太子婚姻事勖因言曰充女才质令淑宜
配储宫而杨皇后及荀顗亦并称之帝纳其言会京师
大雪平地三尺军不得发既而皇储当婚遂不西行诏
充居本职当时甚为正直者所疾而获佞媚之讥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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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江总为尚书令后主之世总当权位不持政务但日
与后主游宴后庭共陈瑄孔范王瑗等十馀人当时谓
之狎客繇是国政日颓纪纲不立有言之者辄以罪斥
之君臣昏乱以至于灭亡
北齐和士开后主武成初为尚书令录尚书事士开禀
性庸鄙不窥书傅发言吐论唯以謟媚自资
隋杨素高祖时为尚书右仆射专掌朝政帝令素监营
仁寿宫素遂夷山堙谷督役严急作者多死宫侧时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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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哭之声及宫成帝令高颎前视奏称颇伤绮丽大损
人丁高祖不悦素忧惧计无所出即于北门启独孤皇
后曰帝王法有离宫别馆今天下太平造此一宫何足
损费后以此理喻帝帝意乃解于是赐钱百万锦绢三
千段及太子勇败长子长宁王俨亦坐废黜上表乞宿
卫辞情哀切高祖览而悯然素进曰伏愿圣心同于螫
手不宜复留意
虞世基炀帝时为内史侍郎专典朝政于时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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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基知帝不可谏正又以高颎张衡等相继诛戮惧祸
及己虽居近侍唯诺取容不敢忤意盗贼日甚郡县多
没世基知帝恶数闻之后有告败者乃抑损表状不以
实闻是后外间有变帝弗之知也尝遣太仆杨义臣捕
盗于河北降贼数十万列状上闻帝叹曰我初不闻贼
顿如此义臣降贼何多也世基对曰鼠窃虽多未足为
虑义臣克之拥兵不少久在阃外此最非宜帝曰卿言
是也遽追义臣放其兵散又越王侗遣太常丞元善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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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行贼中诣江都奏事称李密有众百万围逼京都入
据廒仓城内无食若陛下速还乌合必散不然则东都
必败因欷歔呜咽帝为之改容世基见帝色忧进曰越
王年小此辈诳之若如所言善达何缘而至帝乃勃然
怒曰善达小人敢廷辱我因使经贼中向东阳催运善
达遂为群盗所害此后外人杜口莫敢以闻奏世基貌沈
审言多合意是以特见亲爱朝臣无与于比
唐封伦太宗即位初无右仆射伦素险诐与左仆射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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瑀商量可奏者至太宗前尽易之
李绩高宗时为司空永徽末将废皇后王氏立昭仪武
氏为皇后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褚遂良叩头
流血言不可废翼日帝谓绩曰册立武昭仪之事遂良
固执不从遂良既是受顾命大臣事若不可当且止也
绩对曰此乃陛下家事不合问外人帝乃立昭仪为皇

姚璹则天时为纳言證圣九年正月辛巳诏赐大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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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丙申明堂火左拾遗刘承庆谏曰明堂当宗祀之所
今忽被焚陛下宜辍朝以答天谴后然其言欲责躬避
正殿璹进曰此实人火非天灾也至如成周宣榭火卜
代愈隆汉武建章宫灾盛德弥永今明堂乃是布政之
所非宗庙之地陛下将避正殿于大礼有乖后又从之
乃御端门纵观而罢
杨再思则天时为凤阁鸾台平章事累为内史知政十
馀年未尝有所荐达为人巧佞邪媚能得人主微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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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不欲必因而毁之主意所欲必因而誉之长安未张
昌宗为法司所鞫司刑少卿桓彦范断解其职昌宗抗
表称冤则天意将申理昌宗廷问宰臣曰昌宗于国有
功否再思对曰昌宗往因合鍊神丹圣躬服之有效此
实莫大之功则天甚悦昌宗因以复职时人贵彦范而
贱再思也时左补阙戴令言作两脚野狐赋以讥刺之
再思闻之甚怒出令言为长杜令朝士尤加嗤笑张易
之兄司礼少卿同休尝奏请公卿大臣宴于司礼寺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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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会者皆尽醉极欢同休戏曰杨内史面似高丽再思
欣然请剪纸自贴于中却披紫袍为高丽舞萦头舒手
举动合节满座嗤笑又昌宗以姿貌见宠倖再思又谀
之曰人言六郎面似莲花再思以为莲花似六郎非六
郎似莲花也其倾巧取媚如此
宗楚客中宗时为兵部尚书令神龙三年节悯太子死
后楚客率百僚上表加后号为顺天翊圣皇后
赵彦昭中宗时为中书侍郎景龙四年金城公主出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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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赞普帝初谓侍中纪处讷曰昔文成公主出降则
江夏王送之入番卿雅识审情有安边之略可为朕充
此使也处纳拜谢既而以不练边事固辞帝遂令彦昭
代行彦昭以既充外使恐失其宠殊不悦司农卿赵
履温私谓曰公国之宰辅而为一介之使不亦鄙乎彦
昭曰计将安出履温因为阴托安乐公主密留之帝乃
遣杨矩代彦昭而往
韦巨源中宗时为尚书左仆射韦皇后衣箱中裙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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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色云起久而方歇巨源以为非常嘉瑞请布告天下
许之
崔湜睿宗时因太平公主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
品公主即武攸暨妻当延秀伏辜诸武并流岭外湜以
公主故徙于岭北授以州县官
窦怀贞为侍中睿宗为金仙玉真二公主创立两观料
工甚多时议皆以为不可惟怀贞赞成其事躬自监役
后怀贞族弟詹事司直维鉴谓怀贞曰兄位极台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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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思献可替否以辅明主奈何较量瓦木厕迹工匠之
间欲令海内何所瞻仰怀贞不能对而监作如故时人
谓之语曰窦仆射前为韦氏国㸙者今作公主邑丞言
怀贞伏事公主同于邑官也
李林甫玄宗时为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林甫面
柔而有狡计能伺候人主意故骤列清班为时委任而
中官妃家皆厚结托伺帝动静皆豫知之故出言进奏
动必称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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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揆代宗时为中书侍郎平章事自以山东甲族位居
台辅见李辅国执子弟之礼谓之五父
崔损德宗时为谏议大夫平章事为相过为恭逊接见
便辟不止于容身而已自建中以后居相位者数皆罢
黜损用此中帝意窃大任者八年帝知物议鄙其持禄
取容然怜而厚之
皇甫鏄为户部侍郎判度支与盐铁使程异同日以本
官平章事鏄虽有吏才素无公望特以聚敛媚上刻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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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恩
后唐豆卢革庄宗时为平章事同光元年魏州兴建革
奏曰皇子之职故事合带宫使革因进拟以兴圣为名
授皇子继岌议者以古之王者称孤寡不谷以示其谦
本朝宫名罕有带圣字者豆卢革謟事希宠识者罪之
三年大水户口流亡军士乏食革依阿徇旨竟无所陈
但云陛下威德冠天下今西蜀平定珍货甚多可以给
军水旱作沴天之常道不足以贻圣忧又以同列郭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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韬父名弘希其意奏改弘文馆为崇文馆至明宗天成
二年乃复焉
安重诲明宗时为枢密使天成二年十月请于诸道州
府自同光二年以前所欠秋粮夏税租并主持务局败
阙课利并沿河舟船折欠天成元年残欠夏税并特与
除放时重诲既搆任圜之祸恐人非之思市恩于众以
掩己过乃奏曰三司积欠二百万贯虚系帐额请并蠲
放帝重违其意故有是诏(时议民以蠲隔年之赋或惠/民场院课利一槩除之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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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奸倖/之门乎)
范延光为枢密使长兴三年二月明宗顾谓侍臣曰朕
昨日以雨霁暂观绿野遥望西南山坡之下初谓群羊
俯而察之乃贫民耦耕朕甚悯焉范延光对曰陛下轻
徭薄赋所以村落之间日勤于稼穑也是时帝哀疲民
多无耕牛斸地以种延光以为勤于稼穑岂主上忧民
之意欤
孔循为枢密使性柔而狡安重诲初不察其为人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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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言重诲尝受诏以秦王从荣兄弟欲娶重诲女为妻
循谓重诲曰不可公为机密之臣不宜与皇子婚媾乃
止明宗幸汴州循为洛京留守时重诲门人或言循之
难测爱间谍人事不可令居枢密循知之即令人结托
方便闻奏言愿以息女妃皇子帝即以鄂王许之重诲
繇是大怒因奏落枢密出镇为许州节度复移镇沧州
及重诲将失势内廷论枢密使帝曰孔循旧尝为之不
亦可乎循在沧州闻上言即治行装将入朝会从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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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王妻父尤忌疾之初闻帝有徵循之言正人无不忧
之咸以为将来无益于社稷俄而循卒
晋冯玉为右仆射平章事开运末张彦泽引契丹陷京
城军士争凑其第家财巨万一夕罄空翼日玉假盖而
出犹绕指以謟彦泽且请引送玉玺于虏主将利其复
用少帝蒙尘终无一言劝之以死共欲偷安视息深为
士大夫所耻
   忌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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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怀强忮之心蓄回遹之计以蔽贤为念搆害能之祸
忌贤而固宠恶直而丑正斯人伦之凶德天罚之不宥
者也其或以小人之质乘君子之器窃据台鼎躬握钧
枢启纳乃猷进退多士而乃乘乎威势恣其爱憎巧诬
善良中伤才彦或壅隔于外俾蹈乎祸机或交搆于中
驱致于吏议或沮其觐见之礼或遏其柄用之命至使
耆德弃远吉士幽愤悖王化之纪致国家之败曷尝不
繇是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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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公孙弘武帝时为御史大夫迁丞相其性意忌外宽
内深诸常与弘有隙无近远虽阳与善后竟报其过杀
主父偃徙董仲舒胶西皆弘力也
张汤为御史大夫(臣钦若等曰汉初丞相太/尉御史大夫同为三公也)河东人李
文故尝与汤有隙已而为御史中丞荐数从中文事有
可以伤汤者不能为地(荐音在见反数音所角反言数/数在中有文书事可用伤汤者)
(不为作/道地也)汤有所爱史鲁谒居知汤弗平使人上飞变告
文奸事(飞变犹/急变也)事下汤汤治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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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梁冀为大将军辅政时太后临朝有日食地震之
变诏公卿举贤良方正光禄勋杜乔少府房植举荀淑
淑对策讥刺贵倖为冀所忌补朗陵侯相又南郡太守
马融有事忤冀旨讽有司奏融在郡贪浊免官髡徙朔

晋贾充武帝时为尚书令侍中任恺恶充之为人也不
欲令久执朝政每裁抑焉充疾之不知所为后乘间言
恺忠贞局正宜在东宫使护太子帝从之以为太子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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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而侍中如故充计画不行或为充谋曰恺总门下枢
要得帝与亲接宜启令典选便得渐疏此一都令史事
耳且九流难精间隙易乘充因称恺才能宜在官人之
职帝不之疑谓充举得其才即日以恺为吏部尚书恺
既在尚书选举公平尽心所职然侍觐转希充与荀勖
乘间浸润谓恺豪侈用御食器充遣尚书左仆射高阳
王圭奏恺免官有司收太官宰人简覈是恺妻齐长公
主得赐魏时御器也恺既免而毁谤益至帝渐薄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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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光禄勋在公勤恪甚得朝野称举而充朋党又讽有
司奏恺与立进令刘友交关事下尚书恺对不伏尚书
杜友廷尉刘良并公忠士也知恺为充所抑与申理之
故迟留而未断以是恺及友良皆免官
荀勖为中书监侍中与散骑侍郎阮咸论音律自以为
远不及也疾之出补始平太守
傅亮为尚书令辅政自以文义之美一时莫及太子舍
人颜延之负其才辞不为之下亮甚疾焉少帝即位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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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自员外常侍出为始安太守领军将军谢晦谓延之
曰昔荀勖忌阮咸斥为始平郡令卿又为始安可谓二
始黄门郎殷景仁亦谓之曰所谓俗恶俊异世疵文雅
南齐王俭为尚书令辅政时太祖用张绪为右仆射以
问俭俭曰南士繇来少居此职褚渊在座咨帝曰俭年
少或不尽忆江左用陆玩顾和皆南人也俭曰晋时衰
政不可以为准帝乃止
后魏高肇宣武时迁司徒忌卫尉卿于忠朴厚少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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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出之乃言于帝称中山要镇作捍须才以忠器能宜
居其位于是出忠授安北将军定州刺史
隋虞世基为内史侍郎参掌朝政时纳言苏威坐事除
名为民从幸江都宫炀帝将复用威世基与裴蕴奏言
威昏老羸疾乃止
唐李义府高宗永徽中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
其状貌温恭与人语必嬉怡微笑而褊忌阴贼既处权
要欲人附己微忤意者辄加倾陷故时人言义府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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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刀又以其柔而害物亦谓之李猫
许敬宗高宗显庆中为中书令初皇后武氏以长孙无
忌受重赐而不助己也深衔之又韦宁预闻废立之谋
独无言以持两端亦不悦无忌以敬宗希旨附会尝正
面折之繇是敬宗常伺无忌将因事搆陷之会有洛阳
人李奉节上封告太子洗马韦季方监察御史李巢交
通朝贵有朋党之事诏敬宗与侍中辛茂将命鞫之敬
宗按之甚急季方事迫自刺不死又搜奉节得私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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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与赵师者遂奏言赵师即无忌也阴为隐语拟陷忠
良伺隙谋反帝惊曰岂当有此或容恶人间构小生疑
阻至于即反犹恐不然敬宗奏曰臣始未推勘自奉节
有赵师之言又得伪书是季方所作即疑无忌欲反使
其潜行搆间斥除忠臣近戚此计若行自然权归无忌
踪迹已露陛下犹有所疑恐非社稷之福帝泣曰我家
不幸亲戚中频有恶事往年高阳公主与朕同气遂共
其夫叶计谋反今阿舅复作恶心近亲如此使我惭见
卷三百三十九 第 16b 页
百姓此事若实当如之何敬宗奏曰房遗爱乳臭小儿
与女子谋反宁能成事岂如无忌当今奸雄天下之所
畏伏若一旦窃发陛下遣谁当之此是宗庙有灵皇天
疾恶因推小事发其大罪岂非天下之庆臣恐无忌知
季方自刺即为急计攘袂一呼啸命同恶必为宗庙之
忧臣往见字文化及其父述为炀帝所委地居亲娅身
执国权十有馀年势倾天下父终子继化及典禁兵遂
于江都作乱初夜宫城门闭即称骁果欲叛矫制集人
卷三百三十九 第 17a 页
先杀不同己者臣家亦即被破苏威裴矩崔君肃等皆
于马前舞蹈比至天明即倾隋室故事不远诚愿陛下
决之帝又令审加按问翌日敬宗又奏曰昨夜臣闻
语无忌与国至亲累叶恩任何恨而反答云韩瑗尝
语无忌云柳奭褚遂良等劝舅立梁王为太子今梁王
既废帝又疑舅故遣高履行外出自安之计见长孙祥
又出及瑗得罪即日夜共季方等图谋觅便即反臣参
验辞状并相符合请即收捕准法破家帝又泣曰阿舅
卷三百三十九 第 17b 页
果尔我决不忍杀之若处分与罪后代书史道我不能
和其亲戚使至于此天下将谓我何敬宗曰汉文帝汉
室之明主薄昭即是阿舅从代来日亦有大勋于后唯
坐无辜杀人帝惜国之法纪遂令朝臣丧服就宅哭而
杀之良史不以为失今无忌忘先朝之大德舍陛下至
亲听受邪谋遂怀悖逆意在移社稷倾宗庙挠乱天下
涂炭生灵若比薄昭罪恶未可同日而语按诸刑典合
诛五族愿速即处分以安天下臣闻当断不断反受其
卷三百三十九 第 18a 页
乱大机之事间不容发若少迟延恐即生变且无忌先
朝谋取天下天下伏其智作宰相三十年百姓畏其威
可谓威能伏物智能动众有同汉之王莽魏之司马懿
今反从首露逆党自承陛下何疑不即断决帝竟不亲
问无忌便下诏廷斥之仍发遣次州府兵援送于黔州
其子秘书监驸马都尉冲等并除名配流岭表
李敬玄为中书令高宗咸亨中闻朱敬则之名召见与
语大悦将加擢用敬玄深毁之遂受洹水县
卷三百三十九 第 18b 页
张说为中书令玄宗开元十三年车驾东封回陈州刺
史李邕于汴州谒献词赋甚称帝旨颇自矜衒说甚恶

李林甫开元末为中书令耽宠固权己自封植朝望稍
著必阴计中伤之初韦坚登朝以坚皇太子妃兄引居
要职示结恩信实图倾之乃潜令御史中丞杨慎矜阴
伺坚隙会正月望夜皇太子出游与坚相见慎矜知之
奏帝帝大怒以为不轨黜坚林甫因是奏李适之与韦
卷三百三十九 第 19a 页
坚昵狎及裴宽韩朝宗并曲附适之帝以为然赐坚自
尽后慎矜权位渐盛林甫又忌之乃引王鉷为御史中
丞托以心腹鉷希林甫意遂诬罔密奏慎矜左道不法
遂族其家天宝八载太府赵奉璋告林甫罪状一十馀
条告书未上林甫知之讽御史台逮捕以为妖言重杖
决杀
李揆肃宗时为中书侍郎平章事修国史矜能护短以
工部侍郎于休烈修国史与己齐列嫉之力奏改为国
卷三百三十九 第 19b 页
子祭酒权留史馆修撰以下之
元载为户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引用私党惧朝
臣论奏其短乃请百官凡欲论事皆先白长官长官白
宰相然后上闻检校刑部尚书知省事颜真卿上疏论
之具言如今日之事旷古未有虽李林甫杨国忠不敢
公然如此后真卿摄上公享太庙以祭器不修抗词白
于执政载怙权真卿素不附载载因坐以诽谤贬真卿
陜州员外别驾又李栖筠为工部侍郎公望充积为载
卷三百三十九 第 20a 页
所出为常州刺史
卢杞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德宗建中时诏徵汾州刺史
刘暹暹刚肠嫉恶历典数州皆为廉史畏惮杞恐暹为
御史大夫沮己之所见遽称荐前河南尹于颀为御史
大夫以其柔佞易制也又太常卿韦伦奉使称旨西蕃
敬服朝廷得失上疏言之为杞所恶改太子少保德宗
幸奉天右仆射崔宁流涕论时事杞闻恶之谮于德宗
言宁与朱泚盟誓故至迟回宁遂见杀又宰相张镒忠
卷三百三十九 第 20b 页
正有才德宗所委信杞颇恶之镒寻罢相杞专权忌害
又罢颜真卿礼仪使改太子太师仍谕之日方面之任
何处为便真卿候杞于中书曰真卿以褊性为小人所
憎窜逐非一今已羸老幸相公庇之相公先中丞傅首
至平原面上血真卿不敢衣拂以舌舐之相公忍不相
容乎杞矍然而拜含怒于心会李希烈陷汝州杞乃奏
曰颜真卿四方所信使论之可不劳师旅帝从之朝廷
失色李勉闻之以为失一元老贻朝廷羞密表请留又
卷三百三十九 第 21a 页
遣逆于路不及后真卿为希烈所害
窦参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德宗贞元中赵憬为尚书左
丞纲辖省务清勤奉职参恶其能请出为同州刺史德
宗不从八年四月参罢黜憬与陆贽并拜中书侍郎同
平章事初参不悦李翰白宗正卿左授雅王傅及廷对
自陈为参所排又言事合旨及黜虢王则之德宗命参
以翰代之参不时下诏书翰未之知也帝口授翰金吾
大将军遽令中使送至金吾仗视事除书令方下
卷三百三十九 第 21b 页
陆贽为中书侍郎平章事素恶于公异于邵既辅政而
遂之谈者亦以为隘
皇甫鏄宪宗元和中自度支使户部侍郎为平章事初
鏄阴结权倖以求宰相崔群累疏其奸邪宪宗终用鏄
为宰相无何群臣议上尊号而鏄欲加孝德两字群曰
有睿圣则孝德在中矣竟为鏄所构出为湖南观察使
李逢吉宪宗朝为门下侍郎平章事时用兵讨淮蔡帝
以兵机委裴度逢吉虑其成功密沮之繇是相恶穆宗
卷三百三十九 第 22a 页
长庆初逢吉为兵部尚书时裴度自太原入朝以招怀
河朔功度复与工部侍郎元稹相次拜平章事度在太
原时常表论元稹奸邪及同居相位逢吉以为势必相倾
乃遣人告和王傅于方结客欲为稹刺度及捕于方鞫
之无状稹度俱罢相位逢吉代为门下侍郎平章事自
是寖以恩泽结朝臣之不逞者造作谤言百端中伤度赖
学士李绅韦处厚于帝前言度为逢吉排斥而度有功
不宜摈弃故得以仆射在朝李绅有宠逢吉恶之乃除
卷三百三十九 第 22b 页
为中丞又欲出于外乃以吏部侍郎韩愈为京兆尹兼
御史大夫仍放台参以绅褊直必与愈争及制出绅果
移牒往来乃罢愈为兵部侍郎绅为江西观察使
后唐郭崇韬为枢密使兼中书令庄宗同光中幽州节
度使李存审痼疾屡作坚求入觐求医以情告崇韬在
晋阳之时功名在存审之下既权宠时重人士辐辏不
欲加己每阴沮之存审妻郭氏与崇韬宗姓泣诉于崇
韬曰公不垂保惜忍令死弃北荒崇韬愈怀惭忿明年
卷三百三十九 第 23a 页
春存审疾甚上章数四乞生觐天颜又不之许存审伏
枕而叹曰老夫历事二主垂四十年不敢言功幸而无
过今日天下一统远夷近塞皆得面觐彤庭射钩斩袪
之人孰不奉觞丹陛独予壅隔岂非命哉自是渐增危
惙薨于幽州
安重诲为枢密使兼中书令天成中任圜以功拜平章
事判三司重诲忌之尝会于私第有妓善歌重诲求之
不得嫌隙渐深先是使人食劵皆出于户部重诲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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俾须内出争于御前往复数四竟为所沮求罢三司俄
除太子少保致仕出居磁州驾幸夷门至郑门闻朱守
殷叛重诲便虑圜为结构立遣入称制就害之又符习
为邢洺节度使初习与霍彦威画赴难之谋重诲名位
犹下二人既藉宿望议论多抗重诲衔之习在镇以军
政委判官刘抟性褊而猾物论恶之有言于重诲者重
诲具以闻天成四年召习京师复授宣武军节度使重
诲心犹不悦会汴人言习厚赋钱以代纳藁及军租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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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耗繇是罢归京师私第授太子太师致仕又皇甫立
代北人也明宗之刺代州署为牙校从历藩镇性纯谨
明宗委信之安重诲策名委质在立后明宗践祚
以立为忻州刺史频诏安重诲授一藩镇重诲奏
曰立尝申意于臣且愿旧地繇是迁改留滞盖重诲扼
之也
   不忠
辅弼之任邦家之攸赖忠荩之节大臣之所守故同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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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道实相以济若乃蕴经纶之器居承弼之列高秩官
师之上讦谟帷扆之地天工仰其寅亮百姓希其安附
则有邪慝自任荣利是视忘社稷之重而计其家忽缙
绅之言而逞乎志荧惑乎视听附严乎凶丑靡思赴难
之举聚成构乱之隙以致为时大憝贻笑永世先民有
言曰不令之臣天下之所恶也故亡身覆族者悠悠相
继著之方策以垂戒于后者焉
汉张禹成帝时以特进为太师国家每有大政必与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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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永始元延之间日蚀地震尤数吏民多上书言灾异
之应讥切王氏专政所致帝惧变异数见意颇然之未
有以明乃车驾至禹第辟左右问禹以天变因用吏民
所言王氏事示禹禹自见年老子孙弱又与曲阳侯王
根不平恐为所怨禹则谓帝曰春秋二百四十二年间
月蚀三十六地震五或为诸侯相杀或为夷狄侵中国
灾异之意深远难见故圣人罕言命不语怪神性与
天道自子贡之属不得闻何况浅见鄙儒之所言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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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政事以善应之与下同其福善此经义意新学小
生乱道误人宜无信用以经术断之帝雅信爱禹繇此
不疑王氏后曲阳侯根及诸王子弟闻知禹言皆喜悦
遂亲就禹
后汉梁冀冲帝时以太后兄为大将军与太傅赵峻太
尉李固参录尚书事固以清河王蒜年长有德欲立之
谓冀曰今当立帝宜择长年高明有德任亲政事者愿
将军审详大计察周霍之立文宣(周勃立文帝/霍光立宣帝)戒邓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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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利幼弱(邓太后立殇帝诞育百馀日又立安帝/时年十馀岁阎太后立北乡侯其年薨)冀不
从乃立乐安王子缵年八岁是为质帝
南齐褚渊初仕宋朝明帝为中书令护军将军与尚书
令袁粲受顾命辅幼主及苍梧暴虐稍甚太祖与渊粲
言世事粲曰主上幼年微过易改伊霍之事非变世所
行纵使功成亦终无全地渊默然归心太祖
王晏武帝永明末为右仆射领太孙右卫率帝遗旨以
尚书付晏及除孝嗣令久于其职太孙即位(即郁/林王)转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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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射寻加侍中明帝谋废立晏便响应推奉明帝帝与
晏宴于东府语及时事晏抵掌曰公尝言晏怯今定何

北齐唐邕以晋昌王录尚书事与高阿那肱有隙后主
平阳败后狼狈邺都邕惧那肱谮之恨斛律孝卿轻己
遂留晋阳与莫娄敬显等崇树安德王为帝信宿城陷
邕遂降周
隋郑译初仕后周宣帝为内史上大夫领内史事初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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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与译有同学之旧译又素知高祖相表有奇倾心相
结宣帝不豫遂与御正下大夫刘昉谋引高祖入受顾
托既而译宣诏文武百官皆受高祖节度时御正中大
夫颜之仪与宦者谋引大将军宇文仲辅政仲已至御
座译知之遽率开府杨惠及刘昉皇甫绩柳裘俱入仲
与之仪见译等愕然逡巡欲出高祖因执之于是矫诏
复以译为内史大夫及高祖为大冢宰总百揆以译兼
领天官都府司会总六府事史臣曰晏婴有言一心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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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百君百心不可事一君于译见之矣
杨素高祖开皇中为尚书右仆射与高颎专掌朝政二
十年晋王广为灵朔道行军元师素为长史王卑躬以
交素及为太子素之谋也仁寿末高祖不豫素与兵部
尚书柳述黄门侍郎元岩等入阁侍疾时皇太子入居
大宝殿乃手自为书封出问素素条录事状以报太子
宫人误进高祖所高祖览而大恚欲召庶人勇太子谋
之于素素矫诏追东宫兵士帖上台宿卫门禁出入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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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宇文述郭衍节度又令张衡侍疾繇是颇有异论史
臣曰素谋废嫡致国于倾危终使宗庙丘墟市朝霜露
究其祸败之源乃素之繇也
苏威为纳言开府仪同三司炀帝大业末年尤多征
役至于论功行赏威每承望风旨辄寝其事时群盗蜂
起郡县有表奏诣阙者又诃诫使人令减贼数故出师
攻讨多不克捷繇是为物议所讥从幸江都宇文化及
之弑逆也以威为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化及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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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李密未几密败归于东都越王侗以为上柱国邳国
公王世充僭号署太师威自以隋室旧臣遭逢丧乱所
经之处皆与时消息求容免及大唐秦王平世充坐放
东都阊阖门内威诣谒见称老病不能拜起王遣人诘
之曰公隋朝宰辅政乱不能扶救遂令品物涂炭君弑
国亡见李密王世充皆拜伏舞蹈今既老病无劳相见
寻归长安至朝堂请见又不许遂卒于家
唐杨再思中宗神龙中为侍中太子重俊诛武三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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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思与宰相苏瑰李峤兵部尚书宗楚客左卫将军纪
处讷等并在太极殿前统兵二千馀人惟闭正门及左
右延明门以自固竟不能犯难赴救君子是以深咎之
赵彦昭景龙末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是时金
城公主出降吐蕃赞普中宗命彦昭充使彦昭以既充外
使恐失其宠殊不悦司农卿赵履温私谓曰公国之宰
辅而为一介之使不亦鄙乎彦昭曰计将安出履温因
为阴托安乐公主密奏留之帝乃遣骁卫大将军杨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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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彦昭而往
宗楚客景龙末为中书令中宗崩遗诏韦庶人辅少主
知政事相王旦参谋辅政楚客谓宰相韦温曰今须请
皇太后临朝宜停相王辅政且皇太后于相王居嫂叔
不通问之地甚难为仪注理全不可右仆射同中书门
下三品苏瑰独正色拒之谓楚客等曰遗制是先帝意
安可更改楚客及韦温大怒遂削相王辅政而宣行焉
及韦氏败楚客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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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峤景龙末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韦庶人临
朝峤密表请置相王诸子勿令在京及玄宗践祚获其
表以示侍臣矜其老疾赦之令随子虔州刺史畅赴任
崔胤昭宗天复初为司空平章事兼领度支盐铁三司
等使明年夏汴师朱全忠攻陷河中晋绛至同华中尉
韩全诲以胤交结全忠虑汴京逼京师请罢胤知政事
落使务其年冬全忠挟帝幸凤翔胤怨帝废黜不扈从
遣使告全忠请于岐迎驾令太子太师卢知猷率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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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全忠入京师及全忠岐下还河中胤迎谒于渭桥捧
卮上寿持板为全忠唱歌仍自撰歌词赞功业
后唐郑珏初任梁末帝时为平章事同光元年庄宗败
王彦章于中都长驱趋汴梁帝闻梁师将至召宰相李
振敬翔等号哭谋所向皆犹预不决珏对曰臣有一策
可以缓外寇不知陛下能行乎梁帝曰卿意如何珏曰
愿得陛下传国宝臣怀之以入晋军可以缓其师以俟
段凝梁帝曰事急矣此物固无惜但卿此行得事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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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更筹之珏俛首曰了则不了左右缩头耻笑翼日庄
宗入汴州珏率伪百官迎谒是日谪授莱州司户参军
孔循明宗时为枢密使天成二年以荆南高季兴谋叛
不恭安重诲任圜同谋讨伐季兴幼与循同为朱友让
之𨽻义如兄弟及议兴师循心不欲以为水潦将降惧
不成功及刘训进兵果不克捷兵不能退帝即令循往
军前循既至遣门客李湜入荆州见季兴且述循意即
时师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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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重诲明宗时为枢密使诱河中副都指挥使杨彦温
乘潞王阅马于皇龙庄据城谋叛王遣人诘之曰吾善
侍汝何苦为叛彦温报曰某非敢负恩缘奉枢密院宣
头令某拒命请公但归朝廷数日诏潞王归朝明宗
疑其诈不欲兴兵授彦温绛州刺史重诲坚请出师即
命西京留守索自通侍卫步军都指挥使药彦稠等帅
兵攻之五日而拔自据城及败凡十三日初彦稠出师
明宗戒之曰与朕生致彦温吾将自讯之及收城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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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送明宗深怒彦稠等时四海恬然五兵载戢倘非边
郡近在国门而彦温安能狂悖皆以为重诲方弄国权
尤忌末帝之名故巧作窥图冀能倾陷也彦温愚昧为
人所嗾故灭其族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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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册府元龟卷三百三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