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或作者
正文关键词
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卷三百二十一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册府元龜卷三百二十一宋王欽若等撰
  宰輔
    器度畏慎慎宻知人禮士
   器度
包荒含垢兼容虗受不充詘動無怵廹君子盛徳若乃廟堂上宅台揆之任斟酌元化儀刑列辟而能恕小過忘舊臨敵而靡懼受寵而勿喜髙譚危難之際忘懐得䘮之域坐鎮浮競立安反側徳宇寛裕心量淵䆳誠足為庻尹表式下民瞻望
漢曹參相國見人細過掩匿覆蓋府中無事
丙吉丞相馭吏嗜酒逋蕩從吉出醉嘔丞相車上西曹主吏白欲斥之曰以醉飽失去士使此人將復何所容(言無所容身)西曹第忍之此不過丞相車裀耳遂不去
後漢張温司空邊卒韓遂為亂衘命征討以揚武都尉陶謙(字恭祖)為㕘軍事接遇甚厚而輕其行事心懐不服軍罷百僚髙㑹行酒衆辱怒徙於邊或說陶恭祖本以材畧見重於公一朝以醉飲過失不蒙容貸逺棄不毛厚徳不終方人安所歸望不如釋憾除恨克復初分於以逺聞徳美温然其言乃追還或人足下輕辱三公自己作今蒙釋宥徳莫厚矣宜降志卑辭以謝之曰諾又謂陶恭祖今深自罪責思在變革謝天禮畢必詣公門公宜見之以慰其意時宫門仰曰自謝朝廷豈為公耶恭祖癡病尚未除耶為之置酒待之如初
蜀蔣琬丞相諸葛亮長史尚書大將軍録尚書時新元帥逺近危悚出類拔萃羣僚之右既無戚容又無喜色神守舉止有如平日繇是衆望漸服東掾楊戯素性簡畧言論不應或謂曰公與戯語不見之慢上不亦甚乎人心不同如其面面從後言古人之所誡也欲贊吾是耶則非其本心欲反吾言則顯吾之非是黙然之快也又督農楊敏曽毁作事憒憒誠非及前人或以白主者推治曰吾實不如前人無可推也主者重據聽不推則乞問其憒憒之狀曰苟其不如則是不當理事不當理則憒憒矣復何問耶後敏坐事繫獄衆人猶懼其必死無適莫得重罪好惡存道皆此類也
費禕大將軍録尚書事延禧七年魏軍次於興勢率衆徃禦之光禄大夫來敏别求共圍棊於時羽檄交馳人馬擐甲嚴駕已訖留意戯色無厭曰向聊觀試君耳君信可人能辦賊者也至敵遂退
吳顧雍丞相乆之呂壹秦博為中書典校宫府州郡文書等因此漸成威福造作𣙜酤障管之利舉罪糾姦纎介必聞重以深按醜誣毁短大臣排陷無辜等皆見舉白用被譴讓後壹姦罪發露收繫廷尉斷獄壹以囚見和顔色問其辭狀臨出又謂壹曰君意得無欲有所道壹叩頭無言時尚書郎懐叙面詈辱責叙曰官有正何至如此
晉陳騫大司馬賈充石苞裴琇等俱為心膂智度過之等亦自以為不及
王戎司徒惠帝西遷出奔於郟在危難之間親接鋒刄談笑自若未嘗有懼容時召親賔歡娛永日王導侍中司空假節録尚書中書監劉隗用事漸見疎逺任真推分澹如有識咸稱善處興廢庾亮中書令王導受遺詔輔幼主蘇峻作逆兵至京師戰于建陽門兵敗小船西奔亂兵剝掠左右射賊誤中柁工應弦而倒船上失色欲散不動容徐曰此手何可使着賊衆心乃安
謝安侍中吏部尚書顧命桓温入赴山陵新亭大陳兵衛將移晉室安及王坦之欲於坐害坦之甚懼問計於安安神色不變曰晉祚存亡在此一行既見坦之流汗沾衣執手從容就席坐定諸侯有道守在四鄰明公何須後置人耶笑曰正自不能不爾耳笑語移日苻堅率衆號百萬次於淮淝京師震恐征討大都督安遣弟石及兄子玄征討玄入問計夷然懼色答曰已别有㫖既而寂然不復敢言棊賭别墅嘗棊劣於玄
山墅親朋畢集方與玄乃令張玄重請安遂命駕
是日懼便為敵手而又不勝顧謂其甥羊曇曰以墅乞汝安遂游陟至夜乃還指授將帥各當其任等既破堅有驛書方對客圍棋看書既竟便攝放牀上了無喜色如故客問之徐答云小兒輩遂已破賊既罷還内過户限喜甚不覺屐齒之折
宋徐羡之司空録尚書羡之起自布衣無學術直以志力局度一旦居宗朝野推服咸謂有宰臣之望沉宻寡言不以憂喜見色
唐婁師徳納言嘗薦狄仁傑仁傑宰相不知師徳薦已數排師徳令充外使則天嘗出師徳表示仁傑大慙謂人曰吾為婁公所含如此方知不逮公逺師徳頗有學識器量寛厚喜怒不形於色
狄仁傑天授中地官侍郎同鳯閣鸞臺平章事則天謂曰卿在汝南時甚有善政欲知譖卿者乎仁傑謝曰陛下以臣為過臣當改之陛下眀臣無過臣之幸也若臣不知譖者並為善友臣請不知則天深加歎異
公元715年
裴耀卿開元中黄門侍郎平章事轉運使三年運七百萬石省脚錢三十萬貫或説耀卿請進所省脚錢眀功耀卿曰此蓋公家盈縮之利耳不可以之求寵也乃奏充所司和市糴等錢
賈耽右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每自朝居家接對賔客及暮乃止而人未嘗見其喜愠
趙憬中書侍郎平章事亷察湖南令狐峘崔儆並為巡屬刺史嘗歴中書舍人禮部侍郎乆在朝列所為虧法毎以正道制之密遣人數罪狀毁之於朝及為相拔大理卿尚書左丞貶官别駕又擢為吉州刺史時人多之
馮道平章事奏請史圭刑部侍郎鹽鐵副使明宗時右丞權判銓事道在中書嘗以堂判衡銓司所注官力争亦微有不足之色後道首舉方愧其度量不及
   畏慎
得寵若驚老氏攸戒先慎乎徳君子所守矧夫宰衡重任天子是毗百度羣倫不咸進退語黙為衆規矩其有慎終若始執虗如盈集木思危履虎增畏預懐棟撓之懼深懲味厚之毒舉止恭遜周旋悚慄至有讓爵散財避賢自劾形于憂慮積成疾疢詔㫖敦諭時或彊起側身卑退若無所容斯蓋承榮禄之厚慙忠報之薄其君子盛徳
周仲山甫宣王卿士令儀令色小心翼翼(令善翼翼恭敬貌)
漢蕭何相國恭謹及誅韓信益封五千户令卒五百人都尉相國諸君皆賀召平獨弔曰今者淮隂新反於中有疑君心夫置衛衛君非以寵君願君讓封不受悉以家私財佐軍何從其計
公元前107年
石慶丞相醇謹而已元封四年關東流民二百萬口無名數者四十萬公卿議欲請徙流民於邊以實之武帝以為慶老謹不能與其議乃賜丞相告歸而按御史大夫以下議為請者不任上書避賢者路詔報反室(還家也)素質見詔自以為得許欲上印綬掾史以為見責甚深而終以反室醜惡之辭也或勸引决甚懼不知所出復起視事先是公孫弘年八十終丞相其後李蔡嚴青翟趙周石慶公孫賀劉屈氂繼踵丞相(繼踵相躡也)自丞相府客館丘墟而已(言不能進賢故不繕修屋室也)至賀屈氂時壞以為馬廐車庫奴婢室矣唯醇謹復終相位(醇厚也)其餘盡伏誅
公孫賀石慶丞相不受印綬頓首涕泣曰臣本邊鄙鞍馬騎射為官材誠不任宰相左右悲哀感動下泣曰扶起丞相不肯起去不得已拜出左右問其故賀曰主上賢眀不足以稱恐負重從此始矣
公元前74年
張安世昭帝時左軍將軍與霍將軍同心輔政初安世兄幸于衛太子太子蠺室後為掖庭令宣帝養于掖庭皇曽孫舊恩養視皇曽孫甚厚及曽孫壯大欲以女孫妻之是時昭帝始冠八尺二寸安世稱譽皇曽孫欲妻以女安世怒曰曽孫衛太子後也幸得庻人衣服縣官足矣復言女事於是宣帝即位大司馬車騎將軍尚書歲餘霍禹謀反夷宗安世素心畏忌内憂矣(忌者戒盈滿之禍)其女孫敬為霍氏外屬婦(女孫即今所謂孫女也)當相坐安世痩懼形於顔色(形見也)怪而憐之以問左右乃赦以慰其意安世寖恐
後漢李通光武時大司空謙恭常欲避權勢素消疾自為宰相謝病視事連年乞骸骨優寵竇融大司空自以非舊臣一旦入朝功臣之右每召㑹進見容貌辭氣卑恭已甚以此親厚小心久不自安辭讓爵位詔不許
順帝時王龔太尉在位恭慎自非公事不通州縣書記
橋玄靈帝時太尉謙恭下士子弟親族無在大官劉寛太尉嘗於坐被酒睡伏帝問太尉醉耶仰對曰臣不敢醉但任重責大憂心如醉帝重其言
南齊陳顯達太尉侍中建武世心不安自貶車乗朽敗導從鹵簿皆用羸小不過十數人
北齊趙彦深司徒嘗參機近柔温謹慎
唐房玄齡太宗朝為尚書左僕射或時以事被譴則累日朝堂稽首請罪悚懼踖踧若無所容
岑文本貞觀中中書令歸家憂色其母怪而問之文本曰非勲非舊濫寵位重位髙古人所懼撫已循心所以憂耳親賔有來賀者輙曰受弔不受
公元697年
婁師徳神功元年納言參知政事而深自畏避竟能以功名終為識者所重
後唐趙光逢莊宗同光末平章事其弟謁問私第嘗語及政事他日至止光逢已署其户曰請不言中書之事其清静寡慾進退存亡端然如此
   慎宻
易曰庸行之謹又曰臣不宻失身若夫台鼎之位秉鈞衡之重斟酌正典財成物軌弼君之違補職之闕緝熈百志彌綸九叙元首同體庻尹司南者也自非深中篤厚舉止詳慎何以樞機務成將順美哉漢世以來宗公間作乃有嘉謀匪躬之奏退則削藁熈工救物之議外無漏道濟元元歸於君上足以師尹之瞻為天子之宰矣
漢張安世大司馬尚書事職樞機謹慎周宻自著外内無間(著眀也間隙也)每定大政已决移病出(移病移書言病也一曰以病而移居)聞有詔令乃驚使吏之丞相府問焉自朝廷大臣莫知其與議也有郎功髙不調(調選也)自言安世應曰君之功髙眀所知人臣執事長短而自言乎絶不已而郎果遷安世外陽拒之實令其遷
後漢魯恭三公謙退奏議依經潛有補益然終不自顯故不以剛直為稱
魏華歆司徒周宻舉動詳慎嘗謂人臣入陳事務諷諫合道為貴就有所言不敢顯露故其事多不見陳羣司空前後得失上封事輙削其草時人及其子弟莫能知也論者或議居位拱黙正始中詔撰上書以為名臣奏議朝士乃見諫事皆歎息
吳顧雍丞相時訪民間政職所宜以聞若見納用則歸之於上不用終不宣泄大帝以此重之軍國得失行事可否自非面見未嘗言之
北齊趙彦深司徒歴事累朝嘗參機務温柔謹慎喜怒不形於色
公元600年
隋髙熲開皇初尚書左僕射納言執政二十年治致昇平論者以為真宰相所有竒策宻謀損益時政皆削藁世無知者
唐戴胄貞觀中吏部尚書參預朝政胄雅有幹局凡所敷奏坦然可觀時政得失隨事封進多所補益奏便削藁繇是無知温彦愽貞觀中中書令周慎不妄交逰自掌機務杜絶賔客國之利害知無不言太宗以是嘉之
楊師道侍中參預朝政性周慎謹未嘗漏泄内事親友或問禁中之言乃更對以他辭嘗曰吾少窺漢史孔光不言温室之樹每欽餘風
王珪貞觀中侍中房玄齡李靖温彦愽戴胄魏徵同知國政所有陳說多封上而焚藁故其事不得而詳也
髙士廉貞觀中吏部尚書參預朝政俄遷尚書右僕射任遇既隆多所表奏成輙焚藁人莫知之
戴至徳髙宗朝為右僕射知政事左僕射劉仁軌每遇申訴寃滯者輙美言之而至徳據理難詰若有理者宻為奏之終不顯已之斷决繇是歸於仁軌或以問至徳答曰夫慶賞刑罰人主權柄為人臣者豈得與人争權柄耶帝知而深歎美之
陸元方在官清謹再為宰相則天將有遷除每先以訪之必宻封以進未嘗露其私恩臨終前後草奏悉命焚之且曰吾隂徳及人多矣其後庻幾廣福不衰乎又有書一匣自嘗緘封家人有見者及卒視之前後勑書慎宻如此
蕭嵩中書令兼脩國史在公慎宻莫測
公元762年
苗晉卿侍中代宗即位年已衰暮凡歴三朝皆以慎宻見稱
李晟徳宗時司徒每嘗帝所顧問極言匪躬大臣節性沉黙未嘗泄於所親
李徳裕㑹昌中宰相長安私第别搆起草院院有精思亭每朝用兵詔令制置獨處亭中凝然握管右侍者無得預焉
   知人
夫居輔相之位處台衡重使卿大夫各任其職賢不肖得其所輪轅曲直適於用鳬鶴長安於分自非可以察言觀行可以望表洞裏風鑒融朗機神警悟其孰能臻於是哉稽諸舊史眇觀前載有知賢而奬任得士慰薦髦彦公府俊乂朝右至於旌别淑慝預志淪敗皆可徵焉
周公武王入殷聞有長者武王徃見之問殷所以長者曰王欲知之則明日請以日中為期武王周公明日又徃要其期則不得也武王怪之周公曰吾已知之矣此君子也耻不能諫其主又以其惡告王故不忍
漢周亞夫景帝時丞相趙禹丞相吏府中皆稱其廉平亞夫弗任曰極知無害(無害無人能勝也)然文深(文法深刻者)不可以大府
丙吉宣帝時丞相病篤西河太守杜延年廷尉于定國太僕陳萬年帝皆許焉及御史大夫黄覇丞相西河太守杜延年御史大夫㑹其年老乞骸骨病免廷尉于定國代為御史大夫黄覇薨而定國丞相太僕陳萬年定國御史大夫居位皆稱知人
黄覇丞相樂陵侯史髙太尉天子使尚書責問免冠後髙竟為大司馬(史著此者亦言太尉適事宜也)薛宣元帝時丞相翟方進司直知方進名有宰相器結厚焉後方進代為丞相
後漢張純大司空選辟掾史皆知大儒
王龔順帝時太尉其所辟命海内長者
杜喬太尉荀爽稱之曰可為人師
公元249年
魏蔣濟太尉曹爽輔政司空宣王稱疾正始十年正月車駕朝髙平陵宣王部勒兵馬先據武庫遂出屯雒水大司農桓範矯詔開平昌門南奔宣王曰知囊徃矣則智矣駑馬戀棧豆不得用也不能
蜀諸葛亮丞相董厥為府令史稱之曰董令史良士也吾每與之言思慎宜適徙為主簿關侯子興少有令聞深器異之弱冠侍中監軍楊洪為李嚴功曹嚴未至犍為已為蜀郡門下
何祗有才勤幹郡吏數年為廣漢太守尚在蜀郡是以西土咸服能盡時人器用也又軍向祁山姜維辟為掾留府長史張喬參軍蔣琬書曰姜伯約忠勤時事思慮精宻其所永南季常諸人不如也其人凉州上士也又曰須先教中虎歩兵五六千人姜伯約甚敏於軍事既有膽義深解兵意此人存心漢室而才兼於人畢教軍事當遣詣覲見主上
蔣琬公琰先主廣都先主嘗因逰觀奄至廣都衆事不理時又沉醉先主大怒將加罪戮時為師將軍請曰蔣琬社稷之器百里之才為政安民為本不以修飾為先願主公重加察之先主雅敬不加倉卒免官而已又拔彭羕治中從事徒歩一朝處州人之上形囂然自矜得遇滋甚外接而内不能善屢宻言先主大志廣難可保安先主敬信加察行事意似稍疎左遷江陽太守劉巴子初先主辟為西曹掾亦曰運籌策於帷幄之中吾不如子初逺矣若提枹鼓軍門使百姓喜勇當與人議之耳
晉陳騫武時為大司馬入朝言於帝曰胡烈牽弘勇而無謀彊於自用綏邊之材也將為國耻陛下詳之時揚州刺史不承命帝以為不恊相搆於是既至尋復以為凉州刺史歎息以為必敗二人後果羌戎之和皆被冦䘮没征討連歲僅而得定帝乃悔之
張華惠帝時司空皇甫重性沉果有材為所知
蔡謨司徒器重杜乂嘗言於朝曰恨諸君不見杜乂也其為名流如此
王導司徒謝尚書音樂愽綜衆藝深器之比之王戎嘗呼為小安豐乃辟為掾(臣欽若等曰王戎封安豐縣侯)
謝安衛將軍録尚書事嘗疑劉牢之不可獨任又知王咏之不宜專城牢之既以亂終而咏之亦以貪敗繇是識者服其知人
王弘司徒羊玄保長史知重之謂左長史庾登之吏部尚書王淮之曰卿二賢眀美朗識㑹悟多通弘懿之望故當推羊
南齊王儉尚書令謂人曰徐孝嗣將來必為宰相又嘗謂中書侍郎江淹曰卿年三十已為中書侍郎才學如此何憂不至尚書金紫所謂貴卿自取之但問年何如不悟眀公見眷之重
後魏李冲司空裴宣有聲譽事母兄以孝稱舉秀才司空李訢與言自旦及夕善不有人倫鑒識見而重之
後周元天穆太宰雒陽于謹性沉深有識屏居州里天穆見之歎曰王佐才也後為太傅大宗伯天穆為太宰屬元顥自梁入雒通直散騎常侍楊寛初與少相器重後從天穆赴石濟夜行失道後期諸將咸言少與北海周旋不來天穆答曰楊寛非輕於去就者也其所逗遛必有他故吾當諸君保眀之語訖候騎天穆撫髀而笑曰吾固知其必來遽出帳迎之握其手曰是所望也即給牛三十頭五乗綿絹一十五車羊五十口與天穆俱謁孝莊太行唐狄仁傑納言桓彦範門䕃調補右翊衛仁傑以其慷慨俊爽相禮異嘗謂曰足下才識如是必能自致逺大擢授監察御史後至宰相
郭子儀建中初尚父有疾百官造問皆不屏妾婢及御史中丞盧杞來子儀麾去侍妾隠几或問其故子儀曰彼形怪陋而心險吾左右見之必笑此人若得權吾無遺類
杜黄裳元和初同平章事劉闢阻兵朝議討伐黄裳以為獨任髙崇文可以成功憲宗從之(崇文果破劉闢)
裴垍相時崔植大理評事秩滿退居雒下潛心經史尤精易象知其操行擢拜左拾遺
李吉甫元和中同平章事先是段文昌家于荆州倜儻有氣節度使裴胄之而不能韋臯在蜀表授祕書郎吉甫忠州文昌嘗以文干之及吉甫相位裴垍同加奬擢登封集賢殿校理(文昌後兼相位)
韋處厚裴度同平章事陳許節度使物議以陳許軍四征有功自擇帥或以禁軍之將得之處厚議以太僕卿髙瑀深沉方雅曽刺陳蔡人懐良政又熟忠武軍情欲請用事未聞陳許表至果請為帥乃授檢校左散騎常侍許州刺史忠武軍節度使自大以來節制除拜多出禁軍中尉凡命一帥必廣輸重賂禁軍將校當為帥者自無家財取資於人得鎮之後膏血疲民以償之及之拜以内外公縉紳相慶曰韋公作相債帥鮮矣
後唐任圜同平章事李愚翰林學士雅相欽重屢言於樞宻使安重誨請引同列孔循用事援引崔恊以塞其請後愚宰相
蘇逢吉為相監修國史諫議大夫賈緯投文字甚知之遷史館修撰判館事
   禮士
陸賈有言天下注意相然起館開閣心虛想以優士禮賢者豈欲獨厚食客故人哉亦所以聰眀助教化以副股肱耳目之寄而已薛宣煩碎猶謂朱雲曰留我東閣可以四方竒士風采醖藉有踰於者也故平勃之間附㑹不為朋比田竇之客鎮撫者多其策畫其於安危固有裨益若乃車騎里巷台槐揖客招權納賄之路興背公死黨之譏暱近匪人隳廢衮職禁網疎濶時或優容王道清夷免禍敗斯亦可深戒至於休沐謝絶齪齪謹廉不能從容開宴咨諏得失括囊公府丘墟客館者又何取
周周公相成王一沐三握髮一飯三吐哺起以待士猶恐天下賢人
漢公孫弘丞相客館開東閣以延賢人(閣者小閣也東向開之避當庭門而引賔客以别於掾史官屬也)與參謀議身食一肉脫粟飯(才脫粟不精潔也)故人賔客衣食(故人平生故交)禄皆以給之家無所
王音大司馬揚雄年四十餘自蜀來游至京師竒其文雅以為門下史
王根大司馬驃騎將軍李尋尚書洪範災異天文月令隂陽厚遇
王商大司馬衛將軍樓䕶天水太守既免家長安罷朝欲候主簿將軍至尊不宜閭巷不聽遂徃
馬宫大司徒陳遵為公府掾日出醉歸(言每日出必飲也)曹事數廢西曹以故事讁之(按舊法令而罰之也)故事百讁者斥滿百西曹白請大儒優士又重(優禮賢士敬重)謂西曹人大度士奈何小文責之乃舉能治三輔劇縣補都夷令(古扶風之縣)
後漢宋由太尉何敞待以殊禮論議髙常大體多所規正司徒袁安亦深敬重
楊賜太尉愽士趙咨謝病特辟使飾巾出入請與講議(以幅巾為酋飾不加冠冕)
橋玄司徒蔡邕玄府甚敬待之
袁逢司徒靈帝時漢陽趙壹舉郡上計京師是時受計計吏數百人拜伏庭中莫敢仰視長揖而已望而異之令左右讓之下郡計吏而揖三公何也對曰昔酈食其長揖漢王今揖三公何遽怪哉斂衽下堂執其手延置上坐因問西方事大恱顧謂坐中曰此人漢陽趙元叔朝臣有過之者吾請為諸公分坐坐者皆屬觀
來豔司空好學下士開館徒衆
皇甫嵩三公身起汗馬折節下士
公元253年
蜀諸葛亮丞相建興二年益州選迎皆妙簡舊徳秦宓别駕伍梁為功曹杜微主簿受學廣漢任安劉璋從事以疾去官先主定國嘗稱聾閉門不出外亮以為主簿固辭轝而致之既至引見自陳謝亮不聞人語堂上與書曰伏聞徳行饑渇歴時清濁異流無縁咨覯王元泰李伯仁王文儀楊季休丁君幹李永南兄弟仲寶等每歎髙志未見如舊猥以空虛統領貴州徳薄任重慘悸憂慮朝廷主公今年已十八天資仁敏愛徳下士天下之人思慕漢室欲與因天順民輔此眀主以隆季興之功著勲竹帛也以賢愚不相為謀故自割絶守勞而已不徒自屈自乞老病求歸又與書答曰曹丕篡弑自立為帝是猶土龍蒭狗有名欲與羣賢因其邪偽正道滅之怪君未有相誨便還於山野大興勞役以向吳楚今因不多務且以閉境勤農育養民物並治甲兵以待其挫然後伐之可使兵不戰民不勞天下定也君但當以徳輔時不責軍事何為汲汲欲去乎其敬微如此拜為諫議大夫以從其志馬謖荆州從事先主綿竹成都越巂太守才器過人好論軍計深加器異參軍每見談論自晝達夜費禕黄門侍郎南征羣僚數十逢迎年位多在右而特命同載繇是衆人莫不易觀
晉張華司空好人物誘進不倦至於窮賤候門之士有一介之善者便咨嗟稱咏為之延譽陸機及弟雲俱入雒造一見而竒之曰伐吳之役利在獲二雋遂為之延譽薦之諸公太傅楊駿祭酒太子洗馬尚書著作郎雲為吳王郎中令
王導揚州刺史都督中外諸軍中書監録尚書顧和從事嘗詣小極對之疲睡欲叩㑹之因謂同坐曰昔每聞族叔元公道公叶贊中宗保全江表體小不安令人喘息覺之謂曰卿珪璋特達機警有鋒不徒東南之美實為海内之俊繇是知名
南齊褚淵司徒尚書令王僧䖍之子志為主簿僧䖍朝廷之恩本為殊特所可光榮在屈賢子接引賔客未嘗驕倦
梁袁昻司徒蕭乾容止雅正恬簡敬重
後魏陸酈為司徙兼領太子愽士好學愛士嘗以講習為業其所待者皆篤行之流士多稱之
齊髙隆之太保録尚書欽尚文雅搢紳名流必存禮接
後周宇文䕶大冢宰樊叔畧中尉叔畧多計數習時事委信
唐張嘉貞中書令中書舍人延嗣呂太一考功貟外郎貟嘉静殿中侍御史崔訓皆為嘉貞所引位列清要嘗在門下共議朝政時人為之語曰令公四俊苗呂貟訓
李勉宰相禮賢下士始終盡心
裴度中書侍郎平章事先是徳宗朝宰臣歸私第百官不敢及門以方討不廷宰臣宜日接多士冀有所聞奏請私第賔客帝方屬意許之四方布衣得以策畫丞相至今宰臣私第接士因度之請也
和凝自釋褐至台輔延納進士無賢不肖虛懐待之或致其仕進故甚有當時之譽
 
 
 册府元龜卷三百二十一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文中地点一览(电脑自动提取,难免有误,仅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