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或作者
正文关键词
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卷二百十八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冊府元龜卷二百十八宋王欽若等撰
  閏位
    失政疑忌惡直
   失政
夫布無藝亂政行用為國何以永世自秦宰制事或非允呉蜀分據政則殊俗宋齊相襲梁陳繼軌至於出令制命不厭衆心阿諛近習匪率乎彛則賞罰淆亂賢愚混同典禮無章用度靡紀而猶驕心方熾自謂永圖逮於高齊咸有斯弊今取其梗槩著之於篇云
公元前221年
秦始皇二十六年丞相綰等言諸侯初破燕齊地逺不為置王無以填之(填音刃切)請立諸子上幸始皇下其議於羣臣羣臣皆以為便廷尉李斯議曰周文武封子同姓衆然屬疏逺相攻擊仇讐諸侯更相誅伐天子弗能禁止海内陛下神靈一統皆為郡縣諸子功臣公賦重賞賜之甚足易制天下無異意則安寧之術也置諸侯不便始皇天下苦戰不休以有侯王宗廟天下初定又復立國樹兵也而求其寧息豈不難哉廷尉議是分天下三十六郡(三十六郡河南上中地三川河東南南郡九江鄣郡㑹稽潁川碭郡泗水㠔郡東郡瑯琊上谷漁陽右北平遼西遼東代郡鉅鹿邯鄲上黨平原雲中太原鴈門上郡隴西北平巴郡蜀郡)郡置守尉監(秦郡掌治其郡有丞尉佐守武職軍卒御史監郡)更名民曰黔首(黔亦黎黒也)三十四年丞相李斯言古天下散亂莫之能一是諸侯並作語皆道古以害今飾虚言以亂實人善其所私學以非上所建立皇帝並有天下辨白黒而定一尊私學相與非法教人聞令下即各以其學
議之入則心非出則巷議夸主以為名異趍以為髙率羣下造謗如此不禁則主勢降上黨與成乎下禁之便臣請諸有文學詩書百家語蠲除去之令到滿三十日弗去黥為城旦所不去者醫藥卜筮種樹之書若有欲學法令以吏為師始皇可其議收去詩書百家之語以愚百姓使天下以古非今
蜀後主即位未踰月而改元夫年改元者縁臣子之心不忍一年而有二君也今可謂亟而不知禮矣又國不置注記無官是以行事遺灾異靡書
公元258年
景耀元年宦人黄皓始專國政
呉大帝嘉禾中信任較事吕壹壹性苛慘用法深刻大子登數諫帝不納大臣繇是莫敢
景帝永安中丞相濮陽興左將軍張布有舊恩委之以事宫省軍國欲與祭酒韋曜博士盛沖講論道藝沖素切直入侍發其隂失因妄飾説以拒遏之帝初為王時左右將督素見信及至踐祚厚加寵待専擅國勢多行無禮自嫌瑕短懼言之故尤患忌帝雖解此一日不能悦更恐其疑懼竟如意廢其講業弗使等入
後主寶鼎中更營新宫制度弘廣飾以珠玉所費甚多是時盛夏興功農守並廢天紀中岑昏險謏貴幸致位九列好興工役所患以上離心莫為後主盡力積惡已極不復堪命故也
公元464年
宋前廢帝即位凶悖日甚誅殺相繼百司不保首領元凱以下皆被毆捶牽曳内外危懼殿省騷然
公元472年
明帝鬼神多忌諱言語文書有禍敗凶䘮疑似之言應迴避者犯即加戮以南苑借張永云且給三百年期盡更請阮佃夫楊運長王道隆皆擅威權言為詔勅郡守令長一缺十除内外混然官以賄命王阮家富於公家泰始泰豫之際左右失言往往刳剒繼戮禁中懔懔若踐刀劔軍旅不息府藏空虚百官並絶禄俸在朝市井傭販之子毎所造制必為正御三十副御三十須一物輙造九十枚天下騷然民不堪命
公元493年
南齊鬱林王即位極意賞賜百數十萬每見錢曰昔時思汝一個不得今日將用未期年之間世祖齊庫儲錢數億垂盡
公元500年
東昏侯永元二年八月後宫遭火之後更起仙華神佛玉夀諸殿刻畫雕彩青䒵金口麝香塗壁錦幔珠簾窮極綺麗縶役工匠自夜達曉猶不副速乃剔取諸寺佛刹殿藻并仙人綺獸以充足世祖興光樓上青漆世謂之青樓帝曰武帝不巧何不純用琉璃是嵗十二月梁武起兵襄陽三年正月丙申朔日有食之時加寅漏上八刻宫人閱武元㑹皇后正位閹人行儀戎服臨視永元以後魏每來伐以内揚州南徐州人丁三人取兩以此為率逺郡令上一人五十斛輸米既畢就役如故東境苦役註籍詐病或以積年皆攝充役又追責病者租布隨其年嵗少御命之人皆給貨賂隨意縱捨横調征求梁武兵至與御刀左右六宫華光殿立軍壘金玉鎧仗親自臨陣詐被鎗勢使人輿將去以此厭勝又慮城外伏兵乃燒城傍府署六門之内皆蕩盡城中閣道西掖門内相聚為市販死牛馬肉猶惜金錢不肯賞賜茹法珍叩頭請之帝曰賊來獨取我耶何為就我來求後堂儲數百具榜啓為城防帝云擬作殿竟不與城防巧手令作殿晝夜不休
梁武帝末年委事羣倖中領軍朱异之徒作福作威挾朋樹黨政以賄成服冕乘軒由其掌握是以朝綱混亂賞罰無章小人道長抑此之謂也初侯景謀反合州刺史鄱陽王王範司州刺史羊鴉仁並累有啓聞朱异孤立寄命不應爾乃使者鄱陽王遂不許國家有一客並抑而不奏故朝廷不為備及寇至城文武咸尤之慙忿而卒高祖惜之方議贈事左右有善者乃啓曰忝歴雖多然平生所懷願得執法高祖因其宿志特贈侍中尚書右僕射
陳後主嗣位荒於酒色不恤刑政左右嬖佞珥貂五十人婦人美貌麗服巧態以從者千餘人帝日酣飲從夕達旦以此為常而盛修宫室無時休止税江税市徵取百端刑罰酷濫牢獄常滿諸軍臨江後主王氣在此齊兵三來周兵再至無不摧沒今必自敗其臣孔範亦言無渡江理但奏妓縱酒作詩不輟
北齊後主時韓鳯侍中領軍總知内省機密祖珽曽與鳯於後主論事云强弓長無容相謝軍國謀算何由得爭答云各出意見豈在文武優劣昌黎王息寳仁尚公主晉陽賜第一區公主生男滿月駕幸宴㑹盡日每日一叅先被勑喚顧訪出後方引奏事官若不視事内省外頭急速附奏軍國要密無不經手東西巡及山水遊戲射獵多獨在御傍與髙阿那肱穆提婆共處衡軸號曰三貴國害日月滋甚天統中東宫修文偃武隆基嬪嬙院起玳瑁樓又於遊豫園穿池周以列館中起三山構臺以象滄海廣修佛寺勞役鉅萬財用不給乃減朝士之禄斷諸曹糧膳及九州軍人賞賜併之
是時穆提婆陸令萱後主乳保提婆本姓駱父超以謀叛伏誅令萱沒入掖廷後主襁褓中令鞠養謂之乾阿奶大為胡后所昵愛令萱奸巧多機取媚百端宫掖之中獨擅威福後主紹位又佞媚穆昭儀養之為母是以提婆改姓穆氏及穆后立令萱號曰太姬此即齊朝皇后母氏位號也視第一品班在長公主之上自武平之後令萱母子勢傾内外庸劣之徒皆重跡屏氣自外殺生予奪不可盡言
   疑忌
觀感化道大明小信未孚民猶弗與況乎忌克為量包藏在心片言諐則寘之城府危機一發則酷於荼毒以此與物難以濟矣若夫晉文之誓白水嫌吝以安世祖之推赤反仄乃定是知至誠能疑事無功以餘閏之小邦猜忍凶徳之無援亡於何有雖苟無患不其隘哉
孫筞既定江東時有髙岱隠於餘姚䇿命出使㑹稽丞陸昭逆之已而候焉聞其善左傳乃自玩讀欲學其論講或謂之曰髙岱將軍英武而已文學之才若與論傳而或不知者則其言符矣又謂孫將軍為人惡勝巳者若毎問當言不知合意耳如皆辨義此必危殆以為然及與論傳或答不知果怒以為已乃囚之知友及時人皆露坐為請登樓望見數里中填滿惡其收衆心遂殺之
大帝初以禮聘沈友至論王覇之略當時之務帝斂容敬焉荆州宜併之計納之友正色立朝清議峻厲庸臣所譛誣以謀反帝亦以終不為己用欲害之帝大㑹官寮所是令人扶出謂曰人言卿欲反不得脱乃曰主上在許有無君之心者可謂非反乎遂殺之
後主使徐紹使魏行至濡須召還殺之徙其家屬建安始有白稱美中國者故也
張尚侍郎言語辨捷見知擢為侍中中書令後主使鼓琴對曰素不能勑使之後宴言次説琴之精妙因道晉平公使師曠清角言吾君徳不足以之後主意以斯喻已不説後積他事下獄皆追以此為詰(後主嘗問云汎柏舟中舟對曰詩言檜楫松舟中舟也又問鳥之大者惟鶴小者惟雀乎對曰大者秃鶖小者有鷦鷯皓性忌勝已而談論毎出其表積以致恨後問孤飲酒以方誰對曰陛下百觚之量皓曰孔丘不王而以孤方之因此發怒尚書岑昏率公卿以下百餘人詣宫叩頭請罪減死)送建安作久之又就加誅宋文帝時朱脩之戌滑臺為後魏所陷大武寵之初北人去來言脩之勸誘大武侵邊並教大武以中國禮文帝甚疑責之脩之後得還具相申理帝意乃釋
公元502年
孝武帝初與竟陵王誕同舉兵討元凶奔牛之捷明年南郡王義宣有殊多猜疑憚造立第舍窮極巧工園池之美冠於一時多聚才力之士實之第内精甲利器莫非上品意愈不平建平二年乃出為使持節尉督南徐二州諸軍事太子太傅南徐州刺史侍中如故京口去都密邇猶疑大明元年秋又出為都督南兖南徐兖青冀豳六州諸軍事南兖州刺史
沈懷文孝武時侍中孝武宴集在坐沉醉懷文素不飲酒又不好戲調謂故欲異已謝莊嘗誡懷文曰卿每與人亦何可久懷文曰吾少來如此豈可一朝而變非欲異物所得五年乃出為晉安王子勛征虜長史廣陵太守
明帝初封湘東王虞愿為國常侍立以藩國舊恩意遇甚厚累選通直散騎郎猜忌體肥憎風夏月嘗着皮小衣左右二人為司風令史風起方靣輒先啓聞星文灾變不信太史不聴外奏勑靈臺知星二人常直内省有異先啓以相檢察
吳喜驍騎將軍嘗對賔客漢髙魏武本是何人明帝聞之益不悦其後夀寂之内懼因啓乞中散大夫疑駭至是㑹有疾為身後之慮以得人情疑其將來不能幼主賜死
公元472年
王景文中書監揚州時明太子及諸皇子並小稍為身後之計諸將帥吳喜壽寂之之徒並殺之而景文外寂貴盛張永累經軍旅又疑其將來難信乃自為謡言一士不可弓長射殺一士王字也弓長張字也及既有疾而諸弟並已見殺惟桂陽王休範人才本劣不見疑出為江州刺史一旦不諱皇后臨朝景文自然宰相門族强盛元舅重嵗不為純臣泰豫元年春疾篤遣使送藥賜景文死手詔曰與卿周旋欲全卿門户故有處分時年六十(猜疑多慮故亟行誅南出唱云西行東遊唱云北幸簡於出入竟不南郊又云末年鬼神多忌諱言語文書有禍敗凶䘮疑似之言應諱者數百千品有犯必加誅戮改騧馬邊爪亦以騧字近禍故也以南苑借張永云且給三百年期訖更啟其事類如此宣陽民間謂之白門其名不祥甚諱之尚書右丞江謐誤犯變色曰白汝家門稽顙謝之久方釋太后停屍漆床先出東宫嘗幸宫見之怒甚免中庶子宫職局以坐者數十人内外常慮犯觸人不自保宫内禁忌尤甚移床治壁必先祭土神使文士為文詞祝䇿如大祭饗)
南齊鬱林王初為太孫武帝不豫竟陵王子良入侍醫藥日夜在殿内太孫間日參承暴漸物議疑立子良俄頃而蘇問太孫所在遺詔子良輔政太孫少養於子良妃袁氏甚著慈愛既懼前不得自此深忌子良大行太極殿子良中書省使虎賁中郎將潘敞領二百人屯伏太極西階下成服後諸王皆出子良乞停至山陵不許
蒼梧王時豫章王嶷青溪蒼梧夜中微行掩襲宅内左右舞刀㦸於中庭蒼梧從墻間窺見以為有備乃去
明帝建武中劉季連平西蕭遥欣長史南郡太守時帝諸子幼弱内親則仗遥欣兄弟外親后弟劉暄内弟江祐遥欣之鎮江陵意寄甚隆而遥欣至州多招賔自封植帝甚惡季連族甥琅琊王㑹為遥欣諮議叅軍美容貌頗事辨遥欣遇之甚厚㑹多慠忽公座遥欣競侮季連憾之乃密表帝稱遥欣異跡帝納焉乃遥欣雍州刺史帝心季連為輔將軍益州刺史令據遥欣上流
陳顯達太尉侍中明帝欲悉除髙武諸孫微言顯達答曰此等豈足介慮帝乃止
梁武帝時劉顯國子博士沙門訟田帝大署曰貞有司未辯遍問莫知曰貞字文為與上人帝因忌其能出之後為雲邵陵王長史潯陽太守魏使李諧至聞之恨不相識歎曰梁徳衰善人國之紀也而出之無不可
劉峻孝標荆州刺史安成王户曹叅軍武帝毎集文士䇿經史事范雲沈約之徒皆引短推長帝乃悦加其賞賚曽策錦被事言已罄帝試呼問峻峻貧悴冗散忽請紙筆疏十餘事坐客皆驚帝不覺失色自是惡之不復見及類苑成凡一百二十卷即命學士華林遍略髙之竟不見用乃著辨命論以寄其懷
元帝初為湘東王蕭賁法曹叅軍得一歡心及亂帝為檄讀至偃師南望無復儲骨露寒河陽北臨或有穹廬氊帳乃曰聖制此句非為似如體自朝廷非闗序賊帝聞之大怒收付獄遂以餓終又追戮尸乃著懷舊傳以謗之極言誣毁忠壯世子方等徐妃嫉妬失寵方等意不自安元帝聞之又忌方等益懼故書論以申其志焉(論其儲宫文學)
王琳衡州刺史元帝多忌所部甚衆又得衆故出嶺外又授都督廣州刺史友人主書李膺帝所任遇告之曰拔擢常欲畢命報國今天未平嶺外如有萬一不虞安得力忖官正分望有限可得與官爭為何不雍州刺史使鎮武自放作田為國禦捍若警急動靜相知孰若逺棄嶺南相去萬里一日有變將欲如何非願長坐荆南正以國計如此然其言而不敢啓遂率其衆鎮嶺南
陸法和都督郢州刺史法和善為攻戰具在江夏大聚兵艦欲襲襄陽而入武闗元帝使止之法和曰是求佛之人尚不希梵天王坐處豈規王位但於空王佛所與主上香火因縁主上應有報至故救援耳今既被疑是業定不可改也
樂良大圜文子元帝徙封晉熙王瑯琊鼔城二郡太守帝既有克復之功而大圜汝南王大封猶未通謁忌刻恨望之乃謂大圜曰汝兩兄久不出汝可以意召之大圜即日曉諭兩兄相繼出謁乃安
陳髙祖杜稜義興瑯琊二郡王僧辯侯安都共議難之懼其泄已乃手巾悶絶於地因閉於别室發召與同
後主即位鄱陽王伯山長子君範為貞威將軍晉陵太守隋師至是時宗室王侯在者百餘人後主恐其為變乃並召入令屯朝堂使豫章王叔英總督之而隂為備及六軍敗績相率出降
樊猛忠武將軍南豫州刺史隋將韓擒虎濟江京師第六子巡攝行擒虎進軍攻䧟之巡及家口見執左衛將軍元遜領青龍八十艘為水軍白下遊奕以禦隋六合後主妻子在隋軍懼其有異志欲使任忠代之又重傷其意乃止
北齊後主時蘭陵王長恭荆州刺史芒山之戰長恭中軍率五百騎再入周師後主長恭曰入陣大深失利悔無所及對曰家事親切不覺遂然帝嫌其稱家事遂忌之後帝使飲以毒藥
斛律光右丞相步騎五萬克復姚襄白亭城戌又取建安等四戌而還軍未至鄴勑令便放兵散光以為軍人多有勲功未得慰勞即便恩澤不施密通表請使宣㫖軍仍且進朝廷發使遲留軍還將至紫陌光仍駐營待使後主聞光軍營已逼心甚惡急令舍人追光入見然後宣勞散兵拜光右丞相又别封清河郡公
北平王貞武成第五子也位司州京畿大都督兼尚書令録尚書武成行幸留臺積年後主以貞長大漸忌之阿那肱承㫖令馮士幹劾繫於獄奪其留後
梁太祖時劉知俊威望益隆帝疑猜日甚佑國軍節度使王重師無罪見誅知俊居不自安乃據同州送欵李茂貞分兵以襲雍華雍州節度使劉捍被擒送鳯翔害之華州敬思被傷獲免帝聞知俊叛遣近臣諭之曰朕待卿甚厚何相負耶知俊報曰臣非背徳但畏死耳王重師不負陛下而致族滅帝復遣使知俊曰朕料卿為此重師得罪劉捍隂結邠鳯終不為國家用我今雖知枉濫不可追致卿如斯我心恨恨劉捍誤予事也死固未塞責知俊不報分兵以守潼闗帝命劉鄩率兵進討潼闗下之時知俊弟知浣為親衛指揮使知俊叛自雒奔至潼闗所擒害之尋而王師繼至知俊舉族奔於鳯翔
庶人友珪以敬翔天下之望命宰相友貫請宣學士兼召諫臣隂陽序理之端人調和之本乂嚴修祀典精事神祗宜令有司依奏處潔所云進忠良而退不肖寇盜而恤孱嫠雖責在朕躬亦資於調爕刑法舒慘宜令大理寺御史臺明慎詳讞勿至寃誣選賢退愚宜令三銓選部精覈慎選所冀得人舊制勑令御史臺三司官員詳擇以聞
公元933年
馮道初仕後唐明帝時平章事長興時帝御中興殿對奏曰陛下宫中無事遊幸近郊則可矣然則御馬涉歴山險萬一馬足差跌則貽臣下之憂臣聞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子立倚衡千金百金微細尚猶惜其身保其産而況富有四海貴為天子自輕於彼千金百金之子哉愿陛下居安慮危動存戒慎上斂容謝之退令小黄門中書録奏所對垂堂語道因注其説以聞四年帝對宰臣曰諸州鎮上言螟蝗民力尚貧將來何以得濟奏曰天灾流行古今常所不免陛下臨御八年七年豐稔今操父子逼主簒位故乃覊旅萬里糾合士衆將以討賊大敵未克而先自人心疑惑髙祖與楚約先破秦者王及咸陽子嬰猶懷推讓況今殿下出門庭便欲自立愚臣不為陛下取也繇是忤㫖左遷永昌從事
   惡直
闕文
吳大帝初為吳侯陸績曹掾直道見憚出為鬱林太守虞翻騎都尉翻數犯諫爭大帝不能悦又性不協俗多見謗毁坐徙丹陽涇縣疏直有酒大帝張昭論及神仙曰彼皆死人而語神仙豈有神仙大帝積怒非一遂徙交州
屈晃尚書僕射大帝欲廢太子和立亮固諫不止大帝大怒入殿杖一百
後主王蕃散騎常侍體氣髙亮不能承顔順㫖時或迕意積以見責甘露二年後主大㑹羣臣沉醉頓伏後主大怒左右殿下斬之衛將軍滕牧征西將軍留平請不能
樓玄大農為宫下鎮禁中侯主殿中九卿持刀侍衛正身率下奉法而行應對切直數迕後主漸見責怒後人誣白賀邵相逢駐共耳語大笑謗訕政事被詔責送付廣州後主名聲復徙玄及子據付交趾張奕使以戰自効隂别勑令殺之
賀邵中書令太子太傅後主兇暴驕矜政事日弊上疏切諌書奏後主深恨之後竟見殺
韋曜侍中嘗領左國史時所在承㫖言瑞後主以問答曰此人家箱箧中物耳又後主欲為父和作紀執以和不登帝位宜名為傳如是非一漸見責怒後主酒後使侍臣難折公卿嘲弄侵克發摘私短以為歡時有愆過誤犯後主諱輒見收縳至於誅戮以為外相毁傷内長尤恨使不濟濟非佳事也故但示難問經義言論而已後主以為不承詔命不忠藎遂積前後嫌忿收付獄誅之徙其家零陵
華覈東觀令領右國史上疏後主後主不納後以微譴免數年而卒
宋文帝時全育龍驤將軍元嘉中彭城王義康出鎮豫章全育上表諌曰陛下若蕩以平聴屏此猜情速召義康返於京甸兄弟恊和則四海之望塞讒説道消表奏收付建康賜死
孝武帝時沈懷文侍中懷文顔峻周朗素善失㫖見誅忤意得罪帝謂懷文知我殺之亦當不敢如此懷文嘿然嘗以嵗夕謝莊王景文顔師伯被勅入省未及景文言次人才之美懷文與相詶和師伯後因語次白帝景文等此言懷文屢經犯忤至此帝倍不悦
蔡興宗侍中孝武拜陵興宗負璽陪乘及還帝欲因以射雉興宗正色曰今致䖍園陵情敬兼重欲從禽猶有餘日請待他辰大怒遣令下車繇是失㫖
廢帝時王玄謨領軍將軍朝政多門玄謨嚴直不容青冀二州刺史
明帝時虞愿通直散騎侍郎初帝以宅起湘宫寺立佛刹各五層新安太守巢尚之罷郡還見帝曰卿至湘宫寺來我起此寺是大功在側曰陛下起此寺皆是百姓賣兒貼婦有何功徳大怒使人驅下殿
梁髙祖時江子四為右丞左民沈禮眀少府顧璵奏事不允髙祖厲色呵責之子四乃趍前代禮明對言激切髙祖怒呼縳之子四據不受髙祖怒亦止乃釋之猶坐免
陳後主時毛喜侍中後主始興王所傷及瘡愈而自慶置酒後殿江總以下展樂賦詩醉而命於時山陵初畢未及踰年喜見之不懌欲諌而後主已醉升階陽為心疾仆於階下移出省中後主醒而疑之謂江總曰我悔召毛喜知其無疾但欲阻我歡宴非我所為姦詐耳乃與司馬申謀曰此人負氣吾欲將乞鄱陽兄弟聴其報讐可乎對曰終不為官用願如聖㫖傅縡爭之曰不然若許報讐欲置先皇何地後主曰當乞一小郡勿令見人事乃除永嘉内史
蔡凝黄門侍郎後主置酒㑹羣臣歡甚將移讌於弘範宫衆人咸從惟袁憲不行後主曰卿何為對曰長樂尊嚴酒後所過臣不敢奉詔衆部諸人失色後主曰卿醉矣令引出後主吏部尚書蔡徵蔡凝負地矜才無所用也尋遷晉熙長史
章華為大市令禎明初上書極諌後主大怒即日命斬之
北齊文宣帝時髙徳政尚書右僕射侍中文宣末年縱酒酣醉所為不法徳政進忠言帝不悦
李集御史文宣肆行淫暴凡所殺害令支面諌帝比於桀紂帝令縳置漳流沉沒久之後遂腰斬
李雅㢘為太原郡文宣召見問以治方語及政行寛猛帝意深文峻法雅㢘固以為非帝意不悦語及楊愔誤稱楊公應對失宜濟隂郡西兖州長史
孝昭帝初為常山王文宣昏亂日甚承間苦諌遂至忤㫖文宣使力士按伏白刃注頸罵曰小子何知欲以吏才非我誰教天下噤口除臣誰敢有言文宣催遣捶楚命亂杖數十醉卧得解
崔劼五兵尚書武成將襌後主先以問以為不可繇是忤㫖出為南兖州刺史
 
 
 
 
 
 
 
 
 
 册府元龜卷二百十八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文中地点一览(电脑自动提取,难免有误,仅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