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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三十五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册府元龜卷一百三十五宋王欽若等撰
  帝王
    愍征役邊功
   愍征役
軒轅氏萬民四方天下不順從而征之則征役之興有自來矣然而王者致治貴於無為聖人用兵不得已一夫不獲則曰時予之辜一物失所若納之於隍况乎霜露冐鋒鏑行有攻戰之苦居有徭戍之勤而可不之者是以歴代帝王蠲復之詔降賑給之命存者待以爵賞沒者斂以衣衾故曰悦以使民忘其死君子之於人序其情而閔其勞詩之東山所繇作也今之紀者非唯乘塞守邊飛芻輓粟之謂凡于力役第而次之
周文王西伯時西有昆夷之患北有玁狁難以殷王之命其屬為將帥戍役西戎北狄難以
 
中國故歌采薇以遣之詩曰采薇采薇亦柔止(柔始生也)曰歸曰歸心亦憂止憂心烈烈載饑載渴我戍未定靡使歸聘
公元前409年
漢髙祖漢王四年八月軍士不幸死者為衣棺斂轉送其家四方歸心
公元前199年
八年十一月令士從軍死者為槥(槥音衛小棺也今謂之櫝)歸其縣縣衣衾棺葬具(初為槥櫝至縣更給衣及棺備其葬具耳)祠以少牢長吏親葬
公元前198年
九年三月行如雒陽吏卒從軍平城及其守城邑者(平城左右諸城堅守也)皆復終身勿事
公元前346年
武帝建元元年秋七月詔曰衛士轉置送迎二萬人(鄭氏曰去故置新常二萬人)其省萬人
公元前335年
元光六年冬詔曰夷狄無義所從來乆間者匃奴數冦邊境故遣將撫師古者治兵振旅因遭虜之方人將吏新會上下未輯代郡將軍鴈門將軍廣所任不肖校尉背義妄行棄軍而北少吏犯禁用兵之法不勤不教將帥之過也教令宣明不能盡力士卒之罪也將軍已下廷尉使理正之而加法士卒三者竝行仁聖之心朕閔衆庻䧟害刷耻改行復奉正義厥路亡繇(無繇也)其赦鴈門代郡軍士循法
公元前120年
元狩三年隴西北地上郡戍卒
公元前179年
宣帝五鳯元年夏徒作杜陵
公元前168年
元帝初元三年六月詔曰惟烝庻饑寒逺離父母妻子勞於非業作衛不居之宫(不急事故非業)恐非所以佐隂陽之道也其罷丼泉建章宫就農百官各省
公元前138年
成帝永始元年七月詔曰將作大匠萬年(解萬年也)言昌陵三年可成作治五年中陵司馬殿門尚未加功天下虛耗百姓罷勞(罷讀曰疲)客土疏惡(取他處土以増髙為客土)終不可成朕惟其怛然傷心(惟思也)其罷昌陵及故陵勿徙吏民天下無有動搖之心
公元145年
漢質帝永嘉元年五月詔曰兵役連年死亡流離支骸不斂或停棺莫收朕甚愍焉昔文王枯骨人頼其徳今遣使者案行若無家屬及貧無資隨宜賜䘏以慰孤魂
公元147年
桓帝建和元年四月詔曰比起陵塋彌歴時歲力役既廣徒𨽻尤勤頃雨澤不沾宻雲復散儻或兹其徒作陵者减刑
公元202年
魏太祖為漢丞相建安七年令曰吾起義兵為天下除暴亂舊土人死䘮畧盡國中終日不見所識使吾悽愴傷懐舉義已來將士絶無後者求其親戚以後之授土田官給耕牛學師以教之為存者立廟使祀其先人魂而有靈吾百年之後何恨哉
公元209年
十四年令曰自頃已來軍數征行或遇疫氣死士不歸家室怨曠百姓流離仁者豈樂之哉不得已也其令死者家無基業不能自存縣官勿絶廪長吏存恤撫循以稱吾意
公元220年
文帝初為魏王漢延康元年下令曰諸將征伐士卒死亡者或未收斂吾甚哀之其告郡國槥櫝殯斂送致其家官為設祭
齊王嗣位詔諸所興作宫室之役皆以遺詔罷之
公元246年
齊王正始七年八月詔曰吾乃當以十九日親祀而昨出已治道得雨當復更治徒功夫毎念百姓力少役多夙夜存心道路當期通利聞乃撾箠老小務崇修餙疲困流離以至哀嘆豈安乘此而行致馨徳宗廟自今以後申勑
公元255年
髙貴鄉公正元二年八月蜀將姜維狄道九月姜維退還詔曰朕以寡徳不能式遏冦虐乃令蜀賊陸梁邊陲洮西之戰至取負敗將士死亡計以千數沒命戰塲寃魂不反牽掣虜手流離異域吾深痛愍為之悼心其令所在郡典農及安撫夷䕶軍部大吏慰其門户無差賦役一年力戰死事者皆如舊勿有所漏
十一月詔曰徃者洮西戰將吏士民或臨陣戰亡或沉溺洮水骸骨不收棄於原野吾甚痛之其告征西安西將軍各令部人於戰處及水次鈎求屍䘮收斂藏埋以慰存亡
公元280年
晉武帝太康元年五月庚午詔諸士卒年六十罷歸于家
公元304年
恵帝永安元年十二月詔曰自頃戎車屢征勞費人力供御之物皆减三分二户調田租三分一蠲苛政愛人務本清通之後當還京師
公元336年
成帝咸康二年三月旱詔免所旱郡縣
公元379年
孝武帝太元四年三月詔凢諸役費自非軍國事要皆宐停省以固時務
公元473年
後魏孝文延興三年二月太上皇帝至自北討王事者復其家又詔畿内從役死事郡縣迎䘮給以葬費又詔醴陽被掠之兵有得還者賜絹二十匹南部尚書公孫䆳奏為貴賤等級帝稱善
公元482年
太和六年二月詔曰蕭道成逆亂江淮戎旗頻舉七州之民既有征軍之勞深乖輕徭之義朕甚愍之其復常調三年
公元484年
八年五月己卯賑賜河南七州戍兵
公元493年
十七年十二月隐恤軍士死亡疾病優洽
公元495年
十九年二月南伐齊幸八公山路中雨甚詔去盖見軍士病者親急恤之八月詔諸徒兵從征被傷者皆聽還本處
公元507年
宣武正始四年十二月兵士硤石復租賦一年孝明熈平元年七月兵士鍾離沒落者復一房田租三年
公元505年
二年五月詔曰楊州硤石荆山新淮鄼城兵士戰沒者追給斂財一房五年若無妻復其家一人二年身被三瘡賞一階雖一瘡而四體廢落者亦同此賞
公元529年
孝莊永安二年二月朔詔諸禁衛之官從戎有功傷痍赴選先叙
公元534年
出帝永熈三年六月詔曰頃年已來天步時阻干戈不戢荆棘斯生或殉節感恩奮不顧命臨戎對敵赴難歸身横分體骨不斂勲誠靡錄榮贈莫加寤寐矜之良有嗟悼普告内外咸許言列若無親近故友陳之尚書簡實隨狀科贈庻慰寃魂少申惻隐
公元559年
後周明帝武成元年六月詔曰潁川從我是曰元勲無忘父城實起王業文考天地草昧造化權輿拯彼横流興兹頺運英賢盡力文武同心翼賛大功克隆帝業披堅執鋭櫛風沐雨永言疇昔良用憮然至若功成名遂建國剖符惟休也其有致王事妻子無歸者朕甚傷之凡是從先王向夏州從來見在及薨亡者竝量賜錢稱朕意焉
武帝平齊之役見軍士有跣而行者帝親脱鞾以賜之毎宴㑹將士自執勸酒或手付賜物
公元572年
建徳元年三月詔曰民亦勞止星動天作不時石言國故為政欲靜在寧民為治欲安在息役興起無度徴發不已加以頻歲師旅農畆廢業去秋災蝗年穀不登民有散亡家空杼軸朕毎旦恭已夕惕兢懐自今正調以外無妄有發庻時殷俗阜稱朕意焉
公元581年
隋文帝開皇元年九月詔戰亡之家遣使賑給仍令使者就家勞問
公元586年
六年八月大象已來死事之家賑恤
公元608年
煬帝大業四年九月詔免長城役者一年租賦
公元612年
八年二月詔曰朕觀風燕裔問罪遼濵文武叶力爪牙思奮莫不執鋭勤王捨家從役罕蓄倉廪之資兼損播殖之務朕所以夕惕愀然慮其匱乏雖復素飽衆情在亡私悦使之人宜從其厚諸行從一以下佽飛募人以上家口郡縣宜數存問若有糧食乏少皆宜賑給或雖有田疇貧弱不能耕種可於多丁富室勸課相助使之居者有斂積之豐行役顧後之慮
公元614年
十年二月詔曰竭力王役致身戎事咸繇狥義莫匪勤誠委命草澤棄骸原野興言念之毎懐愍惻徃年出軍問罪將屆遼濱廟筭勝畧具有進止楊諒惛凶罔識成敗髙熲愎狠本無智謀三軍猶兒戲視人命草芥不遵成規坐貽撓退遂令死亡者衆不及埋藏今宐遣使分道收葬設祭遼西郡道塲一所恩加泉壤庻弭窮魂之寃澤及枯骨弘仁者之恵
公元620年
唐髙祖武徳三年六月沁州被圍一載忠勤可嘉乃以絹三千疋頒賜將士
公元625年
八年八月民部尚書皇甫無逸并州設祭戰亡將士
公元636年
太宗貞觀十年十月征遼廻次營州遼東道亡人骸骨竝集柳城東南司設太牢以祭之太宗臨哭盡哀從臣無不流淚御製祭文曰夫忠烈盡世徃賢明軌忘身殉國先哲良規爾等心苞鐡石烈風勇氣雄圖衝冠裂眥懐忠立節重義輕生奮劒提戈摧城䧟冒鋒刄而不顧赴湯火而如歸殞命戰塲殘形冦壘膏潤原鉞身䘮名存揺落寒闗遂非生入蒼茫雷野無復餘蹤渉出塞之前途掩靈櫬反骨陽春之徃路黯長夜之歸魂山川宛其不殊存亡颯焉非昔然而身者今之所重名者後之所貴身乃常有而愚夫怯焉功則難立惟烈士成焉若以一生短期千載令譽聖賢之操也豈直忠勇者乎所以按轡停輿撫膺一慟乃誠節痛爾遺靈酒爼既陳魂其斯享
公元641年
十五年十一月贈戰亡將士官三轉聽授一子遞其尸櫃還鄉棺斂而葬焉
公元645年
十九年三月征遼輿駕定州將士毎到者遣於定州北門太宗城樓撫慰明告賞罰優勞甚至踊躍歌呼足蹈手舞從卒一人不能太宗召至御牀親加撫慰州縣廪療之是以將士莫不欣然願從其役有不預征名而請以私裝從軍者動以千計皆云不願國家官賞乞於髙麗城下効一旦命詔不許人心一自出師命將未之有也七月詔以征遼從行遼東平壤二道軍人死者各加四級一子承襲分遣使人就家弔祭又詔從軍死亡之徒恐致湮沒埋人之處宜立標榜軍廻之日各令將還并給棺以葬焉
公元648年
二十二年二月制渡遼有功之徒未授勲班而犯罪者與成官同優之也六月令陜州刺史孫伏伽河南太子詹事張行成河北渭州親見父老存撫百姓從軍之家州縣為之營農
髙宗龍朔中左武衛大將軍鄭仁泰等討鐡勒無功右驍衛大將軍契苾何力鐡勒安撫使左衛將軍姜恪為副以輯其餘衆兵士道死者令所在差軍收瘞之仍蠲免其家
公元710年
睿宗唐隆元年六月即位詔諸道征鎮人家令州簡校
公元714年
玄宗開元二年六月詔曰吐蕃小冦僻處大荒先朝外撫其内屬結以和戎之好優以外臣之禮野心易動朝奨遄忘不度徳以量力窺邊犯塞薛納等擁旌為將按節持兵驅之逐之指期殄滅使苞桑莫繫破竹無遺實頼宗廟之靈兼資將士之力比來酬叙多歴歲年命踰時有乖勸善已令紫㣲舎人倪若水就軍叙錄即有處分
公元717年
五年五月詔曰王者五服四方申畫郊畿慎固封守是乃選徒興役禦寇備邊欽若前載率繇兹道朕以薄徳紹膺丕運奉天明命為人父母永隔綏養夢寐以之每念征戍可矜者其有渉河渡冐險乘危多歴年所逺辭親愛壯齡應募華首未歸眷此勞止期於折衷但磧西諸鎮道阻且長數有替易難於煩擾其鎮兵宜以四年為限散之州縣務取富户丁多差遣後量免户納雜科其諸軍鎮近日逓加年限者各依舊以三年二年為限仍竝不得延留情願留鎮者即稍加賜物得代願徃聽令行為勞逸且均公私咸適宣布遐邇識朕意焉
公元721年
九年二月諸府衛士重人㣲既毎征行又常番上言念艱辛更無是過不稍優矜何以存濟自今已後征行當番衛士公乘配手㕔事復身以外官人輙私抽役使宜令御史金吾按察使嚴加採察
公元724年
十二年九月詔曰為國之道莫不家給人足令行禁止族談者苦邊疆戎役偶語者傷户口凋殘且夫懐土重遷人之常性離邦去里孰無其情或委非其材或政非其要致令父不保子兄不寧井邑流離之怨道路吁嗟之聲靜言思之良可歎是以晝分不食不安寢庻息彼弊政就此凉風故發使車以廵郡縣承前處置不便不利於人即宜當商量隨事釐革其緣邊兵士等或逺辭鄉壤乆事戎旃饑寒衣食不充疾病醫藥不拯邊烽忽警將何以堪宜令使人各親勞苦有年齒衰暮或抱𤻞羸弱即與軍司選擇給糧放還行人之家委州縣優䘏所到宣撫稱朕意焉
公元725年
十三年正月詔曰陽和布氣是物萌芽仁者用心無遺枯杇自開元元年已來諸軍兵士殞歿骸骨不歸墳壠者宜令軍使為造棺逓送本貫州縣府助其埋殯河曲隴外徃歲戰塲殂歿無歸隂雨猶哭言念於此良用惻然亦委朔方隴右河西節度使聚斂骸骨髙燥處同葬祭以酒脯髙大築墳使乆逺標識又詔曰乘塞守邊不可逺征乆戍人亦告勞朕身處九重心在四逺時遇無日不思停障有行役之勤室家杼軸之用不少優惜何以為安方春發生須急農其諸軍長征人單貧無力者宜令本管州縣勸率其家助其營種使有
公元726年
十四年六月詔曰朕為人父母撫有海内百姓為心恐一夫失所至於兵募尤令存䘏去給行賜還給程糧以此優矜不合辛苦如聞比來兵募年滿者皆食不充腹衣不蔽形䭾募什物散落畧盡不能致便流浪不歸丁壯减耗繇於自今已後諸鎮兵募每准額至交替時所司檢勘兩月前奏當差御史分道檢察若渉欺隐御史彈奏其有衣資盡者量以逃死兵衣給三兩軍使支濟病患者逓給驢伴侣
公元727年
十五年二月中官李善宣慰河南河北州縣制曰北河水處旁及諸蕃投降先令安置州縣被差征行人家口等去年水澇漂損田苗遣使所在廵撫令州倍加矜恤不知竝得安存與否今舊穀既沒新麥登丁既差行老少慮不支濟朕身居黄屋念在蒼生每思優養無忘夢寐今故中使左監門衛將軍李善才重此宣慰令州檢責乏絶准例給糧俾令安堵以副朕意
公元728年
十六年三月詔曰諸軍行人家緣其身在征戍事須優矜比來有處令州縣長官存問檢校如聞每事牽挽不異居人竟不存恤何道理宜令所司申明前後勑嚴加處分如是侵擾御史䑓採訪奏聞
十二月詔曰邊鄙清尚式遏既加鎮守勞力役朕宵衣旰食務在安人求瘼恤隐從簡要如聞諸軍兵募處置多乖年滿之日逃亡甚衆自今已後各委本道節度使兵部侍郎裴光庭檢校年終類㑹文奏使健兒長鎮何以克堪分為五番每一年一番洗沐取先人為第一周而復始五年酬勲五轉
公元714年
二年四月詔曰王者經畧以正區夏武夫干城式固封域將以戢兵禁暴安國庇人朕所以選擇忠良鎮守疆場踐更之役有徭戍之勤備以武守示之威恵故得夷狄欵附靡然順風九有晏如四方無事備豫之誡不可蹔闕而鰥㷀之徒思有矜憫天下州鎮兵募及健兒等或年月已乆頗亦辛勤老疾尫羸單弱貧窶或親老孤獨致闕晨昏言念於斯深用矜嘆宜委節度使軍州簡擇有如此色一切放還咸宜精審稱朕
公元738年
二十六年春正月親迎氣於東郊制曰朕每念黎甿於征親戚别離之怨關山徃復之勤何嘗惻隐於懐寤寐增嘆所以别遣召募實邊軍賜其厚賞便令長徃今諸軍所召人數向足在於中夏自可罷兵既無金革之事足保農桑之業自今已後諸軍兵健竝宜停遣其見鎮兵竝一切放還京畿之内雜役殷繁言念劬勞豈忘優恤
公元741年
二十九年詔曰諸軍行人逺離鄉貫扞彼疆塲動即逾年言念艱勞豈忘優恤有疾老弱不堪闘戰者委節度揀擇放還天寳三載正月詔曰凡在黎獻實資存恤一失生業則流痡不歸毎軫於懐深可矜諸色當番人應送資課宜當郡具申尚書省勾覆如身至上處勿更抑令納資致使徃來辛苦閏二月六月已來當上人中單貧老弱者委郡縣長官與所繇計㑹便放營農
十二月制曰諸軍行人逺為邊扞修短之分雖有定期從役而終良深軫念其有陣亡及在軍亡歿骸骨尚未還本貫者宜令節度使給其棺櫬逓歸本鄉家内無人近親收塟仍令所繇郡縣量事優恤使得濟辦
八載閏六月上尊大赦詔曰征鎮之役其來自乆雖存素備諒在變通頃者用兵盖非獲已今西戎摧殄北虜歸降南蠻東夷咸來稽顙亦可謂四海無事萬里廓清减戍息人思弘善貸軍鎮兵非切要可均减者宜令本道節度使所司量處聞奏百姓有頻經鎮戍已後差㸃之次不在取限
公元722年
十載正月南郊詔曰京兆府三輔三郡百役殷繁自今已後應差防丁屯丁宜令所繇支出别郡
公元757年
肅宗至徳二年陣亡將士郡縣棺櫬瘞埋之遇傷者特加恤養
十二月詔曰陣亡人令所在郡收骸骨瘞埋酒食致祭各與追贈家給二載
公元758年
乾元元年四月甲寅詔曰陣亡人家竝損免户州縣隨事優恤賑給上元二年五月詔曰百司州縣興功力役不急之務一切竝停諸軍兵健應在行營有羸老病疾不任戰陣者各委節度使揀擇放還路次州縣量加濟䘏諸色番役各令所司减省放其營農
公元764年
代宗廣徳二年二月南郊昊天上帝禮畢制曰凶孽亂常王室多故干戈不息今已十年軍國務繁關輔尤劇念兹疲耗乆困徴科京城諸司諸使應配彍騎散官諸色丁匠募士供膳音聲人執祭齋郎問事掌閑魚師諸司門僕京兆驛丁屯丁諸色納資人毎月摠八萬四千五十八人數内宜毎月共支二千九百四十四人仍令河東關内州府不得偏出京兆府八萬一千一百一十四人竝停所須諸衛役使撙節定數官給資錢不得干擾百姓又曰征人不息勤戍斯乆丁壯疲弊老弱困窮光武有言頭為之白戢藏鋒刃養元方面重臣宜悉朕意
公元772年
大厯七年十一月詔以淮南數州秋夏無雨揚洪宣等三州作坊徃以軍興是資戎噐既屬時歲大歉慮乎人不寧居徴夫役損費尤甚務從省約以息疲人亦宜竝停
公元774年
九年四月制曰軍將士有刀箭所傷嬰沉疾者戮力疆塲致身鋒刃各委所繇量給藥物厚加優賞陣亡將士亦仰本使隨事優䘏妻子申錫
公元777年
十二年十一月日長至不受朝賀防秋將士在野故也
公元780年
徳宗建中元年六月給事中蔣鎮弔祠涇州將士之戰亡者
公元782年
三年二月既誅李惟岳下詔易定深趙常兾節觀察管内官軍出征所有誅戮令州瘞埋勿令暴露有家屬者竝許收塟
公元784年
興元元年四月帝在梁州山南地偏尤熱將士未給春服帝亦御裌服以視朝左右請御衫帝曰將士從我者冬服未易豈可衣衫将士之無感涕五月諸道財賦稍至先令將士衣服而後御衫
六月帝發興元七月京師帝自發興元即路月時盛暑赫日未嘗張盖加幅左右以為請帝曰從官將士皆以朕之故尚露首於赫曦之中朕寧以已之適不同寒暑也竟不從
公元786年
貞元二年四月李希烈平詔曰淮西百姓乆經淪䧟兼被傷痍想兹彫殘實足哀愍除供當道軍用之外給復二年將士之中不樂在軍願歸農業者節度使刺史量給逃户田宅并錢借貸種糧優復終身使之存濟
公元787年
三年閏五月崔漢衡渾瑊㑹盟吐蕃漢衡判官鄭叔矩皆為吐蕃所執六月辛亥詔賜崔漢衡鄭叔矩家粟
公元788年
四年正月赦書涇隴邠寧振武鹽銀夏官常例之外毎年加賜兩段
三月涇原節度劉昌平凉盟㑹亡歿將士骸骨焉乃令聚而瘞之因感夢媿謝之意遂以上聞帝乃下詔深自剋責仍遣秘書少監孔述睿中官御厨饌物及内造衣服數百襲令劉昌收其骸骨以歸分為大將三十人將士一百人棺槥斂以衣服葬於淺水原置二塚大將旌義將士懐忠塚詔翰林學士二塚誌文祭文其日劉昌陳兵於葬所先設幕次牢饌祖祭之禮大將素服臨之焚其衣及紙錢千幅又立二堠題以塚名竪於道傍師人觀之莫不感泣
公元799年
十五年四月詔應在城諸州軍及畿内諸縣鎮兼京西歩鐸并奉天行營雜職掌所繇兼長行官徤五萬八千二百七十二人宜令所司毎人賜粟一石
公元805年
憲宗永貞元年八月詔曰諸道節度使團練經畧防禦將士乆執干戈式遏封畧勤勞王室深用嘉之㩀其優勞竝與甄錄各委本軍本使即具名奏聞
公元806年
元和元年春正月南郊大赦天下京兆府諸司色役人各令條流簡省
公元816年
十一年春正月朔不受朝賀以師在原野故也
公元817年
十二年十月西平詔其官軍陣亡將士審勘名衘即與褒贈家口本軍優賞五年不停衣食將士戰陣傷損宜優異至殘廢者各委本軍厚加優恤仍勿停衣糧其䧟在賊中官吏將士百姓應節義著明無辜受戮者宜令長吏致祭收葬竝委節度具名聞奏當有褒贈優賞其家
公元821年
穆宗長慶元年七月十八日詔應經戰陣處所州縣收瘞遺骸仍量事與槥櫝兼以禮致祭
公元824年
敬宗長慶四年正月即位十月山陵持路夫絹各二疋時蜀連雨役人饑凍頗甚至有持鍤抱篲而死者帝聞而惻然故有
公元828年
文宗太和二年七月賜魏行營將士裹瘡帛一千疋金瘡散一千貼便令奏事官押送本道
公元830年
四年七月内庫出綾三千疋赴宥州修城將校
公元833年
七年正月諸色工役灼然交切勒停
公元836年
開成元年十月京兆尹薛元賞昆明池條造功畢欲大為其防上曰時方凝沍築堤可否元賞正當人閒上曰王者動作法時不計人閒遂罷之
公元837年
二年五月帝御紫宸殿宰相鄭覃李石襄陽殷侑當道防秋兵請就邊上招召徐泗薛元賞請留舊防二年帝曰殷侑所請邊上募兵不得其實又遷動農者防秋既有年限元賞豈得留念邊戍鄉情不可及瓜之信
公元864年
懿宗咸通五年五月丁酉邕州巴西黎嶲界内昨因蠻叛互有殺傷宜令本道收拾埋瘞設祭
後唐莊宗初嗣晉王栢鄉之役日晩戰酣突陣都將遼州刺史安元信傷重帝自臨傅藥撫諭
公元923年
同光元年十二月勑自十數年來累經戰陣殺傷暴露有足憫嗟徳勝莘縣楊劉鎮通津鎮胡戰陣所宜逐處差人檢收骸骨埋瘞取係省錢備酒紙招祭以慰亡魂
公元926年
明宗天成元年五月丙寅供奉官殷祚夏衣一萬副賜湖南行營將士
十月詔曰嫌疑之釁多起於蒼黄似是之名卒難於明辨去年四月一日州府軍變内有詿誤身歿者竝許子孫禮葬頃以兩軍對壘仍歲交鋒亡歿甚多暴露不少宜令滑濮鄆澶衛等州各㩀地界内應暴露骸骨竝與埋瘞
公元932年
長興三年三月帝謂六軍副使石敬瑭曰神武馬軍就糧鞏縣昨日雨甚何不油衣敬瑭對曰去京師不敢奏請帝曰百寮入朝至近尚須油衣縱與未必禦濕然表朕意耳十二月賜修雒水堤岸工徒毎夫酒一升十夫一羊癸丑帝幸龍門工徒伊河石堰羊酒役夫如雒堰例伊水中流榜夫墮水遣人拯之錦袍賜之
公元933年
四年二月乙丑倉門開河役夫數日春寒稍甚宜俟晴暖作役
十一月樞宻使安重誨奏欲近南别開一河導水計功六十萬權倩京師户人帝曰勞役百姓不宜有此商量遂止
公元934年
末帝清泰元年七月甲子鳯翔西面來徃兵士疾病傷損者留醫養候住行李則人給千錢勒歸本處
公元937年
晉髙祖天福二年十二月宣遣承㫖劉貞義押風藥軍前中傷将校
公元945年
少帝開運二年二月乙酉勑曰契丹違天背恵猾夏渝盟無名侵犯封疆縱暴殺傷生聚毒流數郡怒積羣情敗衂漳州退歸於燕塞今則長驅虎旅誓掃龍庭萬姓沉寃四方昭泰毎念契丹經過之處邊隅䧟沒之人未掩殭尸何安恨魄軫傷既切恵澤宜加其常定邢洺管界契丹經過之處枉遭殺害無主收葬者宜令本州大將一人所在收瘞量事祭奠訖具事以聞
公元948年
漢隐帝乾祐元年四月庚辰青州收瘞用兵楊光逺骸骨癸卯三京鄴都道州府契丹南下盗刼所有殺暴露骸骨及墳墓被發掘者竝令逐處長吏㨿地分收拾埋瘞契丹犯闕四郊墳墓無不發掘故有是詔
公元938年
三年正月丙寅詔遣供奉官梁再筠使河中樞使鳯翔竝為收拾用兵城内外殺餓殍遺骸令瘞而祭之時已有僧收拾尸首至二十萬
公元952年
周太祖廣順二年五月慕容彦超兖州諸軍將士等有歿於王事者各等第給孝繒仍以本人半分衣糧給與本家一年有親子者官中竝與收錄安排軍使都頭已上皆與贈官九月兖州逆臣盗㨿多有殺傷永為葬朽之仁式示掩骸之義宜令樂院使黄知筠徃兖州暴露骸骨髙地為壙埋瘞祭奠以聞
公元954年
世宗顯徳元年正月赦文諸軍將士年老病患不任征行情願歸農本軍具以名聞給憑繇放免
四月太原迴詔昨殺戮賊軍處四面山谷間屍首絶多宜令逐處官吏差人收斂埋瘞勿令暴露
公元955年
二年十一月秦鳯平詔城下功役百姓矢石所害致死者本户除二税外放三年差徭仍賜本家孝服絹三疋其部署人夫縣官竝與加階减選
公元957年
四年二月壬戌詔諭淮南招討使李重進都監向訓廬州行府劉重進等令於淮南管内戰陣之處收其骼胔悉埋瘞
三月詔曰自攻討壽州已來應有將士歿於王事者宜差殿直劉漢卿壽州四面收斂其屍以官物祭奠本家仍以優給有男者量與叙用
公元958年
五年五月帝以征淮南降徳音云疾風勁草既驗忠誠臨難捐軀所宜旌異淮南行營將士歿於王事者各與贈官逐人若有親的子孫竝與叙錄内有中傷殘廢不任征行等第救接錢帛排難疆塲馬革無慙壯志遺骸暴露牛岡有軫於深仁載循掩骼之文俾釋窮泉之恨凢經戰陣應有暴露骸骨逐處州縣收拾埋瘞淮南界内逐處墳墓有曾遭發掘處委逐州縣差人掩閉
   好邊功
聖人制兵以威天下五材竝用弗可闕也然而有道之守實在外夷好戰之危盖存於深戒其或中區大定海内同軌乃復恃其富彊肆其材力疆吏之丼言信行人詭計貪其土地利其俘獲出師命將窮兵黷武靡思餽運之苦罔念征戍之役以致百姓騷動中國罷弊損多益寡得虛䘮實乆而迷復何救於治哉
周穆王將征犬戎(犬一作趺)祭公謀父諌(祭畿内之國周公之後為王卿士謀父字也)曰不可犬戎氏以其職來王天子曰予必以不享征之且觀之兵無乃先王之訓而王幾頓乎吾聞犬戎樹敦(樹一作竪竪立也言犬戎立惟敦篤也)率舊徳而守終純固有以禦我矣王遂征之得四白狼四白鹿以歸自是荒服不至
公元819年
漢武帝建元六年八月閩越王南越大行王恢將兵出豫章大司農韓安國㑹稽擊之未至而越人以報兵威使番陽唐蒙風曉南粤(番音皤風讀曰諷)歸至長安上書南粤王黄左纛(言為天子車服)地東西萬餘里名為外臣一州主今以長沙豫章水道絶難行竊夜郎所有精兵可得十萬浮船牂牁不意此制粤一竒也誠以漢之疆巴蜀之饒通夜郎道為置吏甚易帝許之乃拜郎中將將千人食重萬餘人(食糧衣重重音直用也)從巴莋闗入遂見夜郎侯多同(多同其侯名也)厚賜諭以威徳約為置吏使其子為令(比之于漢縣也)夜郎旁小邑皆貪漢繒帛以為漢道險終不能有也廼且聽還報以為犍為郡巴蜀治道自𤏡道指牂牁江蜀人司馬相如亦言西夷卭莋可置郡使相如郎中將徃諭皆如南夷為置一都尉十餘縣屬蜀元光四年夏發巴蜀治南夷道作者數萬人千里負擔餽饟(餽亦饋字饟古餉字也)率十餘鍾致一石(言其勞費再功重)散幣於卭𤏡以輯之(卭今卭州也𤏡今𤏡道縣也輯與集同謂安定也)數歲而道不通蠻夷因以數攻吏發兵誅之悉巴蜀租賦不足以更之(悉盡也更償也雖盡租税不足償其功費也更音庚)廼募豪民南夷入粟縣官内受錢於都内(都内師主藏者也大司農屬官有師内令坐也)西南夷又數發兵興擊耗費亡功帝患之使公孫弘徃視問焉還報言其不便御史大夫時築朔方㨿河逐胡等因西南夷為害(言通西南夷大為損害)可且罷專力匈奴帝許之罷西夷獨置南夷兩縣都尉稍令犍為自保就(令自保守且修成其業犍為嘉州縣)
公元827年
元朔二年春河南地朔方五原郡興十餘萬入衛朔方(既築其城又守衛之)轉漕甚逺自山東咸被其勞費數十鉅萬(數十百萬乃至百萬)府庫竝虗迺募民能入奴婢得以終身復為郎増秩(庻人奴婢則復終身而為郎者就増其秩也一曰奴婢少者復終身多者得為郎舊為郎更増秩也)及入羊為郎是時主父偃盛言方地肥饒外阻蒙恬城以逐匃奴内省轉輸戍漕中國威胡之本也上覧説下公卿議皆言不便公孫弘秦時嘗發三十萬衆築此河終不可就(就成也)已而棄之朱買臣難詘遂置方本偃計也
公元前122年
元狩元年博望侯張騫言使大夏時見卭竹杖蜀布問安得此大夏國人曰吾賈人徃市之身毒國(毒音篤一名天篤浮屠是也)身毒國大東南可數千里其俗土著(土著謂有城郭常居不隨畜牧移徙也著音直畧切其下亦同)與大夏同而卑溼暑熱其民乘象以戰其國臨大水焉以度之(度計也)大夏去漢萬二千里居西南身毒又居大夏東南千里有蜀物此其去蜀不逺矣今使大夏從羗中險羗人惡之少北則爲匈奴所得從蜀宜徑又無冦(徑直也宜猶當也從屬面大其道當直)天子既聞大宛大夏安息之屬皆大國多竒物土著頗與中國同俗而兵弱貴漢財物其北則大月康居屬兵可以賂遺設利朝也(設施也施者以利誘入朝)誠得而以義屬之(謂不以兵革)則廣地萬里重九譯殊俗威徳徧於四方天子欣欣為然迺令因蜀□為發間使四道竝出(間使者求間隙而行)出駹出莋出徙卭出𤏡(皆夷名駹音龍莋村各切徙音斯𤏡蒲北切)皆各一二千里其北方閉氐莋(漢使見閉于夷也氐與莋二種也)南方閉巂昆明(嶲昆明亦皆夷種名也嶲先橤切)昆明之屬無君長善冦盗殺畧漢使莫得通然聞其西可千餘里有乘象國名湞越(湞音顛湞馬出其國)而蜀賈間出物者或至焉(間出物謂私徃市者)於是漢以求大夏道始通湞國時吏士上書外國竒怪利害求使天子為其絶逺非人所樂聽其言(人皆不樂故有謂為使者即聽而遣之)予節募吏民無所從來(不為限禁逺近家人私𨽻竝許應募)為其備人衆遣之以廣其道來還不能侵盗弊物及使失指(乘天子指意)天子為其習之輙覆按重罪(言其串習不以為難必當敬求充使地)以激怒令贖(令立功贖罪)復求使使端窮而輕犯法其吏卒亦輙盛推所有大者予節言小者為副故妄言無行之徒皆爭相效其使皆私縣官齎物(言所齎官物自用之司于私者)欲賤市以私其利(所市之物得利多者不盡入官也)外國亦厭漢使人有言輕重(漢使言于外國人輕重不實)度漢兵不能至而禁其食物以苦漢使(令其困苦也)漢使乏絶匱怨至相攻擊樓蘭姑師小國當空道(空即孔也)攻刧漢使王恢尤甚匈奴竒兵時時遮擊使者爭言外國利害(言服之則利不討則為害)皆有城邑兵弱易擊於是天子遣從票侯趙破奴屬國騎(謂外國屬漢者)及郡兵數萬擊姑師王恢數為樓蘭所苦帝令破奴將兵破奴輕騎七百人先至虜樓蘭王遂破姑師暴兵威以動烏孫大宛之屬(暴謂顯揚也)還封破奴浞野侯浩侯於是列亭障至玉門闗矣(王門龍勒界)而大宛諸國發使隨漢使來觀漢光大大鳥卯及黎軒昡人獻於漢(鳥卯大如汲水之甕昡讀與幻同即令吞刀吐火植瓜種樹屠人截馬之術皆是也)天子大悦太初元年八月遣貳師將軍李廣利屬國六千騎及郡國惡少年數萬人伐宛期至貳師城善馬浩侯王恢使道軍既西過監水當道小國各堅城守不肯給食攻之不能下下得食不下者數日則去北至郁成士財有數千(北音必寐功財與才同)皆饑罷(罷讀日疲)攻郁成城郁成距之所殺傷甚衆貳師將軍左右計至郁成尚不能舉况至其王都失利而還徃來二歲敦煌不過什一二(十人之中一二人得還)使使上書言道逺多乏食士卒不患戰而患饑人少不足以㧞宛願且罷兵益發而復徃(益多也)天子聞之大怒使使遮玉門闗曰軍有敢入斬之貳師恐因留屯敦煌漢亡浞野之兵二萬餘於匈奴(趙破奴後封浞野侯浞音士角切)公卿議者皆願罷宛軍專力胡天子業出兵誅宛小國不能下則大夏之屬漸輕漢而善馬絶不烏孫輪䑓易苦漢使(易輕也輪䑓亦國名)爲外國笑廼案言伐宛尤不便鄧光等(案其罪而行罰)赦囚徒冦盗(使從軍為斥)發惡少年邊騎歲餘而出敦煌六萬人(興發部署歲餘乃行)負私從者不與(負私糧食及私從者不在六萬人數中也與讀曰豫)牛十萬馬三萬匹驢槖駝萬數齎糧兵弩甚設(設張甚具也)天下騷動轉相奉伐宛五十餘校尉城中井汲城外流水於是水工徙其城下水空以宂其城(空孔也從其城下水者令從道流不廹其城也空以宂其城者圍而攻之令作孔使穿宂也下云决其水源移之又大圍其城攻之皆再叙其事也曰既徙其水不令城下流而因其舊引水入城之孔攻而宂之)益發甲卒十八萬酒泉張掖北置居延休屠以衛酒泉(立二縣以衛邊也或曰二部都尉)而發天下七科適(適讀曰讁)及載糒給貳師(糒乾飯音備)轉車人徒相連屬至敦煌而拜習馬者二人為執驅馬校尉(習便也一人為執馬校尉一人為驅馬校尉)備破宛擇取其善馬云於是貳師後復行兵所至小國莫不迎出食給軍輪䑓不下數日屠之自此西平行至宛城(平行無宛難)兵到者三萬宛兵迎擊漢兵漢兵射敗之宛兵走入保其城貳師欲攻郁成城留行而令宛益生詐(留行謂留上軍廢其行)廼先至宛决其水源移之則宛固已憂困圍其城攻之四十餘日宛貴人謀曰王母匿善馬殺漢使(母寡宛王名)今殺王而出善馬漢兵宐解即去力戰而死未晩也宛貴人以為然共殺王其外城壊虜宛貴人勇將煎靡(宛之貴人為將而勇者煎靡也)宛大恐走入中相與謀曰漢所為攻宛以王母寡持其頭遣人使貳師約曰漢無攻我我盡出善馬恣所取而給漢軍食不聽我我盡殺善馬康居之救又且至我居内康居居外漢軍孰計何從(令二師熟計之而攻戰乎欲不攻而取馬乎)是時康居候視漢兵尚盛不敢貳師聞宛城中新得漢人穿井其内食尚多計以為誅首惡者母寡頭至於不許堅守康居漢兵罷來救宛破漢軍必矣(罷讀曰疲)軍吏以為然許宛之約宛廼出其馬令自擇之而多出食食漢軍(下食讀曰飲)漢軍取其善馬數十中馬牝牡三千餘匹而立貴人之故時遇漢善者名昧蔡宛王(昧音本末之末祭音千曷切)與盟而罷兵終不得入城中罷而引歸賈捐之武帝元狩中太倉紅腐不可食(腐壊則色紅赤也)都内錢貫朽而不可較(計也)廼探平城之事(追計事故言探)録冐頓以來數為邊害厲兵馬因服民以攘服之(攘却也)西連諸國至于安息東過碣石以玄莬樂浪為郡(樂音落浪音郎)北郤匃奴萬里起營塞制南海以為八郡則天下斷萬數民賦數百造鹽鐡酒榷之利以佐用度不能當此之時冦賊竝起軍旅數發父戰死於前子鬭傷於後女子乘亭鄣孤兒號於道老母寡婦飲泣巷哭(淚流被面以入于口故言飲泣也)遥設虗祭想魂乎萬里之外淮南王盗冩虎符隂聘名士関東公孫勇等詐為使者是皆廓地泰大征伐不休之故也
公元429年
後魏太武神䴥二年練兵南郊將襲蠕蠕公卿不願行保太后固止帝皆不聼太常卿崔浩賛成帝從計而行帝縁水西行過漢將竇憲故壘平城三千七百餘里分軍搜討東至瀚海西接張掖水北燕然山東西五千餘里南北四千里
公元607年
隋煬帝大業三年羽騎尉朱寛入海求異俗海師何蠻言每春秋二時天清風靜東望依稀似有煙霧之氣亦不知幾千里遂與蠻俱徃因到流求國言不相通掠一人而返明年慰撫之流不從取其布甲而還倭國使來朝見之曰此夷邪乃國人所用也帝遣武賁郎將陳稜朝請大夫鎮州率兵自義安浮海擊之至髙華嶼又東行二日至寵甓嶼又一日便至流求南方國人從軍崑崙人頗解其語遣人慰諭之流不從拒逆官軍擊走之進至其都頻戰皆敗焚其宫室虜其男女數千人軍實而還自爾遂絶
公元609年
五年五月吐谷渾王率衆保覆袁州分命將擊之六月癸卯大升㧞谷山路隘險魚貫而出風霰晦暝後宫相失士卒凍死大半
公元612年
八年正月親征髙麗大軍集於涿郡摠管一百一十萬三千八百號二百萬其饋運者倍之三月御師於遼水四月遼東時諸將各奉㫖不敢赴機既而髙麗城守攻之不下六月己未遼東責怒諸將止城西數里御六合城七月壬寅宇文述敗績於薛水右屯衛將軍世雄死之九軍竝䧟一日一夜還至鴨渌水行四百五十里初度九軍三十萬五千人還至遼東城唯二千七百既班師敗將宇文述于仲文除名為民斬尚書右丞劉士就以謝天
公元613年
九年正月天下募民驍果集於涿郡宇文述官爵徴兵髙麗四月庚午車駕度遼壬申宇文述楊義以趣平壤六月禮部尚書楊玄感反於黎陽遂逼東都兵部侍郎斛斯政奔於髙麗帝乃班師
公元614年
十年二月百寮議伐髙麗數日無敢言者下詔親征三月壬子行幸涿郡四月甲午北平七月甲子髙麗遣使降囚送斛斯政大悦班師初帝以天下承平日乆召募行人分使絶域諸番至者厚加禮賜不恭命以兵擊之盛興屯田玉門栁城之外天下富實益市武馬疋直十餘萬坐而凍餧十家而九
公元644年
唐太宗貞觀十八年二月侍臣曰莫離之賊弑其主盡殺大臣用刑有同坑穽百姓轉死怨痛在心道路以目夫出弔伐須有其名因其弑君虐下取之甚易也十九年命刑部尚書張亮平壤道行軍大摠管領將常何等率江淮嶺硤勁卒四方戰船五百艘自莱州汎海趨平壤又以特進英國公李勣遼東道行軍大摠管禮部尚書江夏王道宗為副領將軍張仕貴等率歩騎六萬趨遼東兩軍合勢太宗親御六軍以㑹之後張亮髙麗再戰於建安城下皆破之及道宗果毅都尉傅伏領隊兵於山頂以防敵土山自髙而陟排其城城隳㑹愛私所部髙麗百人頽城而戰遂據有土山塹斷積火縈排以自守太宗大怒愛以狥命諸將擊之三日不能太宗遼東倉儲無幾士卒寒凍乃詔班師
公元648年
二十二年又遣右武衛大將軍薛萬徹等徃青丘道伐之萬徹渡海鴨渌水進破其泊灼俘獲甚衆太宗江南大船遣陜州刺史孫伏伽召募勇敢之士莱州刺史李道裕運糧噐械貯於烏湖島將欲大舉以伐髙麗不果行初太宗髙麗雖有功所損亦甚謂左右曰使復有魏徴在必無此行
髙宗嗣位又命兵部尚書任雅相左武衛大將軍蘇定方左驍衛大將軍契苾何力前後討之皆無大功而還
公元666年
乾封元年十一月英國公李勣遼東行軍大摠管裨將郭待封等以征髙麗總章元年十一月平壤
 册府元龜卷一百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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