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觉聪禅师语录卷第十七　　　辨七
嗣法门人戒修编

* 偈

** 山居四首

「　自笑行踪野鹤如乃寻青嶂结茅庐深锄僻地堪栽竹宽缚疏篱好种蔬心路绝时休觅道玄关透脱胜看书有人来问居山意尽把家私说向渠」


「　住山真趣道高标犹胜陶公懒折腰旋拾龟毛缝破衲谩裁兔角挂单瓢古今空住忘宾主南北无邻有鹿樵月照萝龛清独坐一炉柏子案头烧」


「　青嶂绿萝并古松三间茅屋白云封砂锅垒石煮新月𥿄帐疏窗禦晚风无事心怀常洒落有为鬼计被罗笼浮生多少奇男

「　搆个茅庵远市尘四围松竹自为邻提篮深坞搜笾笋持钁开园种野芹荷叶云衣堪禦冷松花月饼早尝新城隍那及居山好得意安然道亦亲」


** 船居

「　杖笠飘飘出帝都买将小艇置瓶盂柳堤邀月陪诗兴花浦停桡听鹧鸪晦迹一身轻似叶忘名四海乐如凫世间万事俱休问船子中峰可共途」


** 皇太后赐御果赋谢

「　忽承名果惠空斋对此深惭汗满腮上品却非人世有异香端的自天来」


** 万善殿建水陆道场买鸟放生遂成
口占

「　灵禽业重难逃避飞海腾空尽网来幸遇圣恩功德普此番放去脱轮回」


** 送别山禅师之锦忠山

「　同住禁林将有年而今分袂意茫然老来辞阙思幽隐拄杖挑云入锦巅」


** 示禹工王居士

「　治水疏通得禹工曹源一滴泼天空若能启口都吸尽始信庞公鼻孔同」


** 示念观邵知县

「　有念归无念即空观心寂照却迷踪一机拨著火星现迸破虚空涌日红」


** 示见素徐居士

「　见处超然独露身素心无系迥根尘灵源彻底明如镜海印重光山色新」


** 示涵初沈居士

「　涵虚湛寂性圆明学佛如初一念成金骨天然非铸就顿超生死劫空城」


** 示济川何居士

「　振济川流铁壁通要知灵脉湛源泓若能吸尽西江水扶起庞公古道风」


** 示厚庵曹翰林

「　无位真人在目前临机造次莫茫然若知向上出身路佛法无多不值钱」


** 示钦天监正长公杨居士

「　文华伟象长英公天地根生与尔同向此灵莹算得彻直超三际契真宗」


** 赠悯忠普润律师

「　灵源法雨润无私普利群机洽帝都净戒宏传为范则精严无犯德何孤」


** 赠秋潭李孝廉

「　久扣禅门佛祖关几番来问用心参吾宗赖汝相扶起秋桂清辉映碧潭」


** 驾幸海会见方丈前葵花盛开以手
抚之索咏

「　迥出尘埃品自殊众芳林里却如孤円心唯向日边转感得天风著意扶」


** 谢易斋冯侍郎惠禅衣

「　禅衣惠我过隆冬竹榻蒙头禦雪风年老畏寒真受用坐来不觉五更钟」


** 游银山邓隐峰道场寓古佛崖度暑
偶成

「　昨住皇宫碧玉殿今居崖洞白云窝消融万虑全无事每日閒閒打睡多」


「　承恩三诏住琼殿争似山居石洞房别是一番风景趣粗衣淡饭味偏长」

** 示尼体真心道人

「　正体圆明本性空六门出入任西东何妨妙运搬柴水只要当人识主公」


** 示尼阔玄慧道人

「　火炉古镜阔无多公案两重急透过坐卧经行常管待玄关踢脱出娑婆」


** 示尼六瑞祥道人

「　自家一座紫莲台触著锋芒眼豁开六念门头都打脱浑身即是古如来」


** 寿青藜耿都宪

「　庭前丹桂正芬芳况有台星在画堂閒把青藜著青史蟠桃九熟待君尝」


** 赠御马监正奇吾王居士

「　忠直仁慈是道场宿承记莂作金汤高沙别业今虽隐尚有清名布大方」

** 志祯辅李居士割股燃臂保母

「　难兄难弟越寻常竭力殷勤事北堂割股燃身何足道直须亲见本爷娘」


** 赠福缘一足禅师

「　继济英风棒喝亲挥开天地绝纤尘维扬一足关难过犹胜马驹踏杀人」


** 游庐山东林寺

「　经游莲社古岩阿极目庐峰峻秀多亲到远公送客处相传三笑虎溪过」


** 与吼林鲸侍者

「　大法明时万法明从来千圣共途行临机眼目须端的济上英风可继承」


** 示季子钱知县

「　万法归一归何处石女三更绣露柱默地时时著眼看毫端觑破超调御」

** 示兰谷马总镇

「　果是灵峰记莂人而今断不昧前因吹毛宝剑轻提起大地山河一斩新」


** 寄耕月屋首座

「　老年晦迹在书林日望都门绝雁音一句无私遥致嘱时危切莫下青岑」


** 寄佟部院冯侍郎

「　遥望京师路八千想来学道更心坚数年已别参商阔一偈驰来问众贤」


** 寄秋潭李孝廉

「　智剑洪机大辨才通身手眼揭天开单提一句相分付倒岳倾湫劈面来」


** 与宝印初闻二上座

「　个事洞明本现前临机大用扫廉纤顶门一句相分付他日吾宗赖与传」

** 安国家风偈

「　一钵千家饭一盘淡苦齑若吃同此住不吃任东西」


** 示明寿程信童

「　丹桂根原在月中一枝今巳映帘红童真若也能明道寿比河沙算莫穷」


** 石机禅人在俗时割股供养求度以
偈示之

「　出家两字岂常寻学佛应须苦行深为法忘躯虽可證还期究取本来心」


** 与秋潭普现李孝廉

「　圆明普现彻心宗奕叶相承继济风棒喝临机全体用当阳纵夺据天中」


** 与雪红维那

「　同吃茎齑已数年桶箍嚗处见青天将来

** 示宝印侍者

「　职侍巾瓶有数年逢原左右学心坚三呼三应元无事祗要当人识本源」


** 寄锦封史邑侯

「　祥云垂殿拥仙官匣里龙光射斗寒况欲调羹真敏手沙盆共掇竟无难」


** 锦山八景潮音松籁

「　碧潭虚湛印金盆碎玉清音濯兔魂天籁松涛堪好听危楼静夜似篪埙」


** 锦岫溪声

「　锦岫珠林古画屏山晴鸟语悦人心溪声咽石风清耳昼夜铿锵不断音」


** 功臣塔影

「　七级浮屠耸碧空盘层星月绕西东团团

** 石镜朝云

「　宝镜当空试眼看盈虚名邈讵相瞒云开独露大圆象今古光辉夺夜寒」


** 门松夜月

「　门径乔松垂翠阴夜来月影乱筛金鹤翻珠露衲衣冷紫绶秦封华盖钦」


** 劈岭樵歌

「　铁壁银山雷劈破中流月映水光茫渔樵对荅歌声彻隔岸村烟送夕阳」


** 长桥远筏

「　长虹高驾两崖边波底游龙影跃然远筏急流施好手一篙撑破水中天」


** 古木归鸦

「　紫陌乔林缀翠香流阴殿角荫炎凉灵鸦

** 游金山寺

「　金山拥翠压群峰名震江南古道风独踞中流分两岸千山万派尽朝宗」


** 示宏赞侍者

「　索汝犀牛破扇子要明去处眼如瞽湛然虚寂体如如动著蟭螟吞石虎」


** 寿慧明上座六旬

「　慧眼圆明展大机金刚正体破群迷从来不落花甲子戒德巍巍佛祖齐」


** 火爆

「　重重𥿄裹肛藏烟触著无明火喷天㘞地一声全体碎恍如雷响震山川」


** 化米

「　驴腮马嘴吞诸方鼻孔辽天绝覆藏一日

** 送紫莱侍者参方

「　智辨龙蛇展大机莫存知解涉离微掀翻海岳辽空去击水鹏抟遍界飞」


** 示人念佛生老病死苦五首

「　润腠佼肤血气充移山煮海壮豪雄此生不念弥陀佛业债随身死苦空」


「　一生创业受波奔老觉多情爱子孙自把弥陀如子想必生净域品为尊」


「　贪心恣意染沉疴受苦无人替汝何若念弥陀如不退直超苦海出娑婆」


「　蜗名蝇利算无穷教念弥陀不得工一息不来随业去分赃冤债鬼西东」


「　人生五浊苦千般谩把琵琶月下弹时想弥陀精进念顿超尘刹乐邦安」

** 金刚经五眼

「　能观诸法相所瞩对前尘触处知分析隔窗不见人」


「　毛头轻拨转心空天眼通举目观尘刹乾坤掌握中」


「　慧目明如镜观诸法性空能明佛祖病寂照契心宗」


「　顶𩕳正法眼异目顿超宗觑破千差旨慧命永流通」


「　佛眼超三际了明最上乘髻珠如日耀普照利群生」


** 荅渊堂禅师

「　栴檀林里懒优游疏拙何堪与世俦两手扶犁深过膝铁牛耕破万峰头」


** 募造大殿

「　金梁跨海非常木拄地撑天必大材报道东君如有意一齐吹入我门来」


** 示顶相关主

「　向上玄机不二门直须透脱始超伦脚跟历落无丝系佛祖从教一口吞」


** 示普悦瑆侍者

「　单提一句问知音白棒当头直指心撒手悬崖归去也路逢活虎要生擒」


** 与易斋冯翰林

「　大根猛利直超群异目明宗孰比伦智辨英才匡佛祖气雄刹海一毛吞」


** 游天台华顶智者大师求经台

「　华峰顶上有经台此日登临曙色开遥忆昔人功行重至今石不上莓苔」


** 天台石梁桥

「　一虹雄跨两山巅万仞凌空挂玉帘五百高流桥上过脚跟底下绝尘纤」


** 召对有感

「　上林降旨凤衔来自愧何缘到九垓如此疏慵何所重圣明端不弃樗材」


** 拄杖

「　一条楖栗撑天地扫尽邪魔野干踪涉水登山兼赖汝钳锤衲子悟心宗」


** 赠国柱李近侍

「　佐佛如同常辅国忠心在简道心坚全身已作擎天柱杰立时时在御前」


** 示竹书王提督

「　翠竹森森即佛心能持节操是高人若明至理无生意了却凡心始出尘」


** 示悟本上座

「　实究真参是上乘直须顿悟本来人丈夫若负出家志大海金鳞被陆沉」


** 示可航禅人

「　参禅好似咬生铁咬去咬来要念切拶破蟭螟铜眼睛泥牛颈上迸出血」


** 寄一庵张居士

「　机契超然迥绝依宗风深究自心归初参相见竹公也四喝承当便𤼵挥」


** 与开莲侍者

「　临济纲宗正脉长后生可畏便承当全提铁面轻翻转白棒一条灭祖殃」


** 示律已书记

「　点不加文任所之还须踏倒自无疑威音那畔能明了始信宗门也大奇」


** 示少林箕朴上座

「　佛祖机缘作指南百千公案令人参莫将祖意乱分解剖露圆成落二三」


** 和丰干三生歌

「　三应凡身性不迷投胎出世自家知不题诗句石头上谁识牧童即是伊」


** 示圣果知藏

「　承当护法大丈夫须明心地作良图今朝分付吾徒也珍重保持德不孤」


** 募造亘信和尚塔

「　无缝塔样越尖新好手僧繇画不成若有作家知此意玉楼安隐法王身」


** 与念庵傅居士

「　入哲超群大丈夫明心见性绝疑狐全机杀活巨灵手临济宗风赖尔扶」


* 启

** 贺径山费老和尚六[〦/失/衣]启

伏以岗陵拔萃薰风时令荐蟠桃华岳呈
祥灵鹤衔筹增海屋恭惟座下派衍曹水
活锦鳞以轮波瑞庆钟轩感金星而诞命
旌幢崇竖摧折魔军法震洪音绍隆多子
(某)纬萧末品拾艾幽人企遏云以连阴叨
馀光于邻烛伏愿瑶池庆祝寿同赵老雪
眉道德尊崇宗传达磨心印疑龙闪而雾
集睇狮窟以云奔匪敢赴筵不成雅献庶
大含弘之量有微恳意之诚伏冀尊慈均
祈涵鉴。

** 贺本师百和尚五旬启

伏以莲花碧沼薰风袭袭动天香雷震晴
空梅雨霏霏滋法界萨多云集宝座烟缥
慈风扫荡于邪风慧日烁开于晦日恭惟

座下道化三千棒头敲碎虚空骨名喧四
海脚尖踢出瞎驴儿欣逢大[〦/失/衣]愧未莅筵
遐瞻懋德之祥光惟愿筹添之上祝(某)微
躯荏苒鄙质疏庸勤怀寸意虚酬深惭藜
羹未献伏愿灵椿益老道眼愈明宝航古
柏崇芳法体神坚亘秀暗迷为慧炬险隘
作津梁道帙巩固于名蓝法鼓声闻于上
国临启頫腮不胜遥瞻。

** 荅众护法启

伏以灵山斗望鹿园玉树再敷春选佛场
开龙图绀殿重稽巘全凭麟阁英才荷宗
竖教妙在鸿都俊哲作堑维藩恭惟台下
智谭雀孔学识豹文既而外现宰官身子
韶深领大慧之妙道须知内秘菩萨行子
瞻钜佐佛印之法门承锡珠韬荷委鼎命

(某)墙面奚用灰心易寒但知业债难逃两
角穿云耕野水良由公案未了一条兔杖
敲清风伏愿金门瑞霭常拥佛日耀乾坤
奎璧联辉冀散潘花卫鹫岭琼基壮丽大
开狮象之行林壑尤深多集龙蛇之变法
筵永固道帙维新谨此致酬仰祈鉴亮。

** 复临安刘邑侯启

伏以造化青天晓日丽龙章之藻灵明苍
狗春风来凤阁之庥口角雷鸣震裂文殊
鼻孔眼睛电掣烁破仲尼心肝治世嘉言
𠃔皆正法恭惟台下政题垣府德洽神与
紫泥函帝里之珂声赤鸟飞金城之月色
念祖道之寥旷荷玉音以雅临(某)忝最后
学愧识先贤𣰦𣯶破袈裟久潜云谷黑漆
曲拄杖常靠床头幸蒙知已投诚敢不如

命伏愿鼎羹在手拨转如来正法轮玉带
随身请解锦山镇泉石头头共庆物物咸
新肃此布忱统祈垂鉴。

** 辞临安众绅衿启

伏以佛门护法全凭只手擎天孔道持𢖍
独赖倾心砥柱恭惟台下屏翰纲宗璠玙
器宇名齐东箭之声功并南金之励初自
尺缄驰衲扶起砂盆不惜两道眉毛振扬
金铎(某)山林自适岩谷家风辜负明光敬
辞法席草鞋绊蹻栖迟流水落花布衲蒙
头啸咏白云黄叶爰申薄札感吁初衷遍
报高贤曲陈微意他日相见别峰不殊锦
水承恩孤岸崚嶒犹望作堑(某)不胜酬谢
之至。

** 复馀杭众绅衿启

伏以昭象璇𢖍胸运仲尼日月天然智敏
通达佛祖徽猷口吸西江眼空东鲁骑金
鳌腾霄汉游狮窟护禅林恭惟台下颖跃
龙庭英飞凤穴鼎鼐砂盆同掇股𣍱刹竿
共扶幸佳章之雅召蒙台驾以亲临(某)樗
材匪用终愧白额大虫智囊弗聪敢效赤
梢飞鲤意欲岩阿藏拙只思耕种度时奈
为法喜虔诚岂挂草鞋不赴伏愿文星垂
照光映林泉手弹没弦琴贵遇庞公而会
听口吹无孔笛喜逢郭辅以𢋫鸣祗树重
新祖庭增彩肃函附谢统冀鉴原。

** 复众护法启

伏以紫府名先攀香风之玉桂祖庭秋晚
赖屏翰以鼎新慕贯时之贞英戢晞阳之
厚德禅河共泛宝所同登恭惟门下声名

摩诘身腾尘刹寰中伯仲给孤金布栴檀
林里驰书远达为法翘勤(某)性慵疏拙惟
图崖壑看云德鲜行微意在溪山卧月因
见投诚笃切讵违法席荒墟拄杖横敲巳
愧德山老汉热喝领略敢匹临济小厮伏
愿心空及第顿超不二法门觉苑花开直
證一乘妙果法幢永固丕振宗风狮窟绕
围常演雪曲不尽寅衷均祈丙鉴。

** 复邵武胡邑侯启

伏以翰墨流芳遍洒祗园舒瑞色德音布
野普被樵水现祯图壸道民瞻仕林文宪
恭惟台下琴堂折狱威凛六月飞霜花县
行春乐同千家𥠖庶(某)奉
圣旨而归梓幸遇郭公以再来一介鄙躯雅
蒙鼎笺垂召赴单条楖栗尤赖摩诘振家

风伏冀道眼圆明识破威音个事心花顿
悟妙契鼻祖真宗铁笛同吹砂盆共掇荷
蒙曷胜肃启奉酬。

* 书问

** 请天童木老人

道峥海岳德峻坤维佛法扬万亿国中宗
风播大千界内旌幢高竖法鼓遐聆直令
凡圣钦崇所以人天景慕羡为法灯大烛
世间者也然今佛心
天子久修梵行慧性敏捷时以万几之暇体
究禅宗之理曾会棒喝之机密契幽微之
旨繇能笃信于佛乘始阐宗风于禁苑所
行者圣人之道也所肄者圣人之教也宽
让恕礼以待人慈惠抚循而顾念每以
驾幸万善殿咨询当代禅郢无不揄扬推奖

道德然和尚名传丹阙风扇彤庭是以特
遣钦差赍诏诣山惟冀不吝洪慈慨然飞
锡莫负圣明之诚心有失宗门之正信遐
玄昭著速莅金筵仰企云光肃端躬候。

** 复福严费老人

门庭高峻道德积乎渊微模范森严名誉
播夫阃野钳锤大振人人于棒下翻身垆
鞲洪开个个于机前见性阐初传之妙谛
挽象季之狂澜光逾先人恩垂后裔(某)行
微慧浅多惭无益于法门识陋见疏深愧
有辜于师长自甘随缘去住乃携杖履天
涯畴知听业牵缠得挂钵囊北地久疏视
问时深临履之思远阻山河惟切岗陵之
祝谅以法腊年高自获戬谷之休无烦葵
藿之望者也(某)叨蒙老人福荫屡承

朝廷恩渥前岁之事巳悉闻于江南客秋九
月
驾临延寿寺面召入内万善殿结冬激扬宗
旨延斯制解
敕号赐印殊遇种种所有问对暇时业巳悉
诸宸听先密老人语录井五灯严统奏进
皇上谓此书盛益于世
敕御书房装成四套以俟入藏深知临济家
风非真狮子儿莫擅入门阃所以屡请知
识参对不缘江风有恙老人早被遇矣谨
复。

** 上明𤼵本师百老人

乙未年受燕京檀护请住海会寺破落门
户𠢔撑今此法席颇成时有南方衲子来
彼每询慈履兴居法灯照世令天下仰慕

桔槔不胜之喜也客冬荷
上诏入内庭问对赐紫皆赖和尚之威光帡
幪之德泽虽今法门奕耀祖风恢振实愧
无补于法门溯来彼方学者好讲习公案
穿凿语句续衍宗谱以为流传心印嗟乎
多有不信教外别传真参实悟故法道诚
难行化矣今子苍公旋南省觐敬肃慈烛。

** 荅易斋冯侍郎

适接手教启函采览当知宿有般若之缘
以致今时参究之切据言向上一事忽然
透彻极读来偈词锋婉雅吐句惊人知居
士见处平实匪落情识异路靡被声色所
埋但宗门中事非比牛迹功深鹪鹩抢树
必须尅志深入玄奥方得大机大用如万
派汹澜倒岳若大鹏鼓海擒龙不容拟议

直截横吞果能到此阶级庶使知恩有地
惟希保任谨复。

** 与子濂杜兵宪

既受吾法当遵佛行善自护持操卓精明
不被法执所障顿超见闻觉知控佛祖钳
锤任他倾湫倒岳而来自有出身之路直
截断凡圣窠臼开凿人天眼目可谓作家
手段故从上鸿儒随处现菩萨身恒与知
识游禅河泛法海竿木随身师资唱导由
斯扶扬祖道光贲法门矣馀不既赘伏惟
采听。

** 慰一生应通政致仕

朝内宰相山中衲子推忆崇古之风遽荷
殊常之眷精锐灵莹动静神逸外弘五典
之教内究一乘之理迥出尘寰深明妙道

不汲汲于荣名不戚戚乎禄位疏仿陈情
赋成归去解组丹陛回侍慈帏而名节独
立忠孝两全高超物外孰能为焉谨裁拙
句一律少申世外之交不尽尘思伏冀鉴
存。
明觉聪禅师语录卷第十七

* 音释

籁
(落盖切音赖凡孔窍机括皆曰籁)。
佼
(古巧切音搅好也)。
樗
(丑居
切音摅恶木也)。
宥
(爰救切音又宽也)。
頫
(匪父切音甫低头也)。
庥
(虚尤
切音休庇荫也)。
吁
(俞戍切音预呼也)。
肄
(以智切音易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