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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一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齊東野語卷十一
  宋周密
  黄徳潤先見
  黄洽徳潤阜陵為臺諌執政未嘗大建明或譏其
循黙淳熙末上將内禪一日朝退留二府賜坐從容諭及倦勤之意諸公交賛獨無語上顧曰卿以為何如對曰皇太子聖徳誠克負荷李氏不足天下宜留聖慮愕然色變公徐奏陛下臣臣不敢黙然臣既出此語自今不復得覲清光陛下異日思臣之語欲復見臣亦不可得矣退即求去甚力以大資政潭州壽皇重華宮撫几嘆曰悔不用黄洽之言或至淚下
  譜牒難考
  歐公著族譜號為精密其言詢生通自通三世生琮為
吉州刺史唐末黄巢州縣率州民捍賊鄉里賴以保全琮以下譜亡自八世生萬為安福令公安福九世以是考之詢在唐初黄巢時幾三百年僅得五在唐末至宋仁宗纔百四十五年乃為十六世恐無是理後世譜牒散亡其難考如此歐陽無他族其源流甚明尚爾他姓
  滕茂實
  滕茂實秀頴吳人(國史杭州人)初名祼登政和徽宗
賜今名靖康初以太學正明堂司令路允迪宋彦通奉使金國割三鎮太原尋奉密詔據城不下金人怒之囚於雲中淵聖北遷茂實冠裳迎謁拜伏號泣請侍舊主俱行不從且誘之曰國破遷所以留公者蓋將大用遂留之鴈門先是自分必死遂囑友人董詵奉使黄旛裹屍而葬且大書篆字宋使者東陽滕茂實復作自敘茂實奉使無狀不復父母之邦所當從其主以全臣節或怒而與之死幸以所杖旛裹其屍及以所篆九字刋之石埋之臺山寺不必封樹昔年病中嘗夢遊清涼境界覺而病愈亦前緣今預作哀辭幾於不達方之淵明則不可若蘇屬國牧羊海上五言之作始敢援此例云詩曰虀鹽老書生繆列王都官索米了無從事敢辭難殊憐復盟好仗節闗城守久不下川途望漫漫儉輩果不惜一往何當牧羊蘇武假道張騫流離窘束坐閲四序遷同來悉已歸我獨留塞垣形影自相弔國破家亦殘呼天竟不聞痛甚傷肺肝相逢老兄弟悼嘆安得波瀾大厦一木難求安就不違我心渠不汗我顔昔燕破齊王羣望風王蠋守節齊人甘言經首自絶感慨今昔未嘗食齊禄徒以老為民況我禄數世一死何足論逺或沒江海近或死朝昬斂我不須裹屍黄旛題作宋臣墓篆字當深刋我室年尚少兒女童頑四海無置飄流悲酸誰當衣食使不厄飢寒嵗時一酹我猶足慰我魂我魂亦悠悠異鄉沈寃他時風雨夜草木號空山後竟以憂憤成疾殂北人哀其忠為之起墓鴈門山嵗時致祭焉所記張浮休之弟確嘗為烏延帥幕獨不廷童貫徽宗本以五月五日生以俗忌移之十月十日可以補史闕後董詵自拔南上所為詩贈直龍圖閣國史雖有本傳畧且無其詩并敘與此亦少異余訪之北方紀録其實
  何宏中
  何宏中字廷逺先世居鴈門父子寄守武州宣寧
公元1119年
王事宏中宣和元年武舉廷對第二名調滑州韋城汴京被圍獨韋城不下後為河東河北路統制接應副使武漢英銀冶立山寨七十四所漢英戰死宏中堅守糧盡被擒金人憐其忠授之以官廷投牒於地曰我嘗以此物誘出死若輩欲以此嚇我邪囚西京久之免為黄冠自號通理先生紫微殿遷徽宗東華御容以事之所著有成通理二集正隆四年病殁臨終有詩云馬革盛屍毎恨遲西山餓亦何姓名不到中興歴自有皇天后土知其志亦可哀矣國史乃失其傳焉
  姚孝錫
公元1124年
  姚孝錫仲純豐縣人登宣和六年第調代州兵曹
人㓂鴈門州將恇怯議降孝錫竟投牀大鼾不與其議既得脱去遂注五臺簿移疾不仕因家焉時年三十治生積粟至數萬石饑嵗盡出以賑貧乏鄉人徳之所居正五臺之勝亭榭數十花竹百畝中嵗盡以家事付諸子日與賓朋放浪山水詩酒間自號醉軒至八十三乃終有集號雞肋有題滕茂實云本期蘓鄭揚鑣不意後凋遺老秪今涕淚後生無復風標西陘鴈度霜前塞滹水樵爭日暮追想平生英偉凌雲一笑豈能七言節物後先南北異人情冷煖古今久客交情諳冷煖衰年病骨隂晴玄晏暮年抱病子山終日思歸深林有獸烏先噪廢圃無人自流食貧豈復甘秦炙客病空懷楚音五言如岸漲魚吹沫山空石轉谷虛生地籟境寂散天香佳句
  蜀娼詞
  蜀娼類能文薛濤遺風放翁客自蜀挾一妓歸
蓄之别室率數一往偶以病少疎妓頗疑之客作自解妓即韻荅之云説盟説誓説情説意動便春愁滿紙多應得脱空經是那箇先生教底不茶不飯不言不語一味供他憔悴相思已是不曽閒又那得工夫呪你或謗翁嘗挾蜀尼以歸即此也又傳一蜀妓送行詞云欲寄意渾無所有折盡市橋官栁看君著上征衫又相將放船江口後㑹不知何日又是男兒要鎮長相苟富貴無相忘若相忘有如此酒亦可喜也
  榿木
  杜詩榿木詩無音或讀作豈而韻書亦無此字集中
又有榿林礙日吟風葉鄭氏註曰五來若然當作獃字余嘗見陳體仁端明云見前輩讀若欹韻頗以為疑後見劒南詩有著書木品捜句榿栽荆公詩云濯錦江邊木有榿小園封植華滋益信欹音為然榿惟蜀有之不才木也或謂
  辦章
  毛詩采菽平平左右毛氏傳曰平平辦治正議云堯
平章百姓書傳作辦章則平辦義通詩記荀子云分不亂上能不窮下治辦之極也詩云平左右考書不見辦章事史記便章徐廣云下云便程則訓平為便也駰按尚書並作平字索隱古文尚書平字此文葢讀平為浦庚切平既訓辦遂為辦章鄒誕生本亦同漢以伏生書為今文安國書為古文堯典今古文皆有之而作辦章者今文也特未知詩疏所授書傳為誰作耳昌黎袁氏先廟碑亦云賛辦章
  曹泳
公元1155年
  紹興乙亥十月二十二日秦檜翼日曹泳勒停安置
新州先是二十一日車駕視疾已不能言懷中出一劄乞以熺代輔政上視之無語既出呼幹辦府問何人為此則荅以曹泳遂有是命竄名軍中並緣功賞列得班行嘗監黄嵓酒税秩滿部注某闕鈔上省押勑顧見姓名何處省吏對此吏部擬注不知也命於侍右書鋪物色召見熟視曰公恩家恍然不知所荅則又曰公忘之邪昬忘不省於何遭遇太師檜入室有頃小冊使觀之首尾不記他事但有一行曰某年月某人錢五千曹泳秀才絹二疋蓋微時索遊富人得錢五千求益不可時為館客探囊中得二縑曰此吾束脩之餘也今舉以遺子既别不相聞雖知震天不謂其即秦秀才不意太師乃能記憶微賤如此曰公真長者命其子孫出拜之俾以上書易文資驟用之至戸部侍郎知臨安府謝伋有隙台州之獄有力暮年頗有異志實預其密謀熺本妻黨王氏子蠢騃嘗燕親賔優者進妓熺於座中大笑絶倒不懌素畏内妾嘗孕逐之生子仙遊林氏子曰一飛故仕至侍郎給事中其兄一鳴一鶚皆位朝列嘗勸一飛以補熺處未果死云此事聞之謝伋之孫直中興遺史所載則曹筠也與頗有異同詳載
  朱漢章本末
公元1163年
  紹興三十三年六月十一日内禪前一日宰相朱倬
公元1161年
漢章三山人登宣和或謂張浚明槖薦之非也其實劉貴妃以進妃北人流寓閩中有殊中貴人神御者圖上其貎久之不省始歸西外宗家它日上見圖悦之命召入遂有寵其父懋後至節度使鄉里識之夤緣締交後為學官請外舒州陛辭刺知上燕閒所觀史傳奏疏中道大稱㫖留為郎不數年為中司遂至宰相最惡王十朋在臺嘗風陳丞相康伯去之陳以告汪聖錫汪曰彼為中司胡不自擊之陳曰畏公議也汪曰彼且畏公議相公不畏公議既而十朋自安請外將予郡又曰顛人如何作郡乃得外大宗丞公論喧然上眷殊厚辛巳視師至乎洪遵景岩為守時康伯並相遵依求入為禱唯唯康伯進退近臣當由上意非某所敢知也及將内禪康伯奏書詔方冗翰苑獨員洪遵在近欲召之惡其非出已即曰不可其弟邁新為右史今復召蘇軾與轍所以變亂元祐也上卒召副端張震真父為同列上方堯舜之事此人豈可初政不去之必為天下患遂力攻之上初不聽時競傳覃霑在學生員皆免子端厚嘗肄業䕃補矣頗欲並緣在學人例竄名其間真父亷得其事疏中言之上始怒遂罷相景岩適當制有云為君子邦家之基曾未聞於成效元良天下之本乃欲冀於疇庸時真父疏不付出内外迄莫知其所坐雖亦自疑懼惴惴累年汪公帥閩至郡方欲謁之一夕暴下國史本傳乃謂髙宗内禪請徐之及孝宗即位諌臣以為言以憂懼卒或以為服藥而殂皆不然
  陸務觀得罪
  陸務觀史師垣賜第孝宗一日内宴史與曾覿
預焉酒酣一内人以帕子從曾乞詞時徳夀宮内人與掌果子交渉方付有司治覿因謝不敢曰獨不聞徳壽宮公事乎遂已他日史偶為務觀道之務觀以告張燾子宮張時政府翼日陛下嗣服豈宜與臣下燕狎如此上媿問曰卿得之誰曰臣得之陸游得之史浩由是未幾去國
  蘇師旦
  蘇師旦建節學士顔棫莫子純莫肯當制易祓
章為樞密院檢詳文字師旦為都承㫖與之昵欣然任責遂以國子司業兩制竟為師旦草麻極其䛕佞至用前人舊對所為文事武備無智名無勇功者葢以孔子比之子房不足道也既宣布物論譁然亟擢左司諸生為之語曰陽城裴延齡之麻由諌官而下遷於司業易祓草蘇司旦之制由司業而上擢於諌官既而韓誅蘇得罪遂逺貶
  雷變免相
公元1167年
  乾道丁亥十一月二日冬至郊祀風雷之變宰相
魏杞策免先是㑹慶節國使在庭時受誓戒矣議者欲權免上壽就館錫宴廟堂姑息不能主其議宴集如常天變偶然洪邁當制有曰理隂陽而遂萬物所嗟論道之非因災異而䇿三公實負在天之愧葢有所風也
  高宗立儲
  孝宗恩平郡王璩同養於宮中孝宗英睿夙成秦檜
憚之憲聖后亦主髙宗聖意雖有所向猶未堅決嘗各賜宮女十人史丞相浩時為安府教授即為王言上以試王當謹奉之王亦以為然閲數日果皆召入恩平十人皆犯之矣已而皆竟賜焉上意遂定
  慈孝李后
  慈孝李皇后安陽人父道本戚方諸將故羣盜也后天
公元1132年
姿悍妬既正椒房自恣成肅謝后髙宗及憲懿聖甚謹至后頗偃蹇乘肩輿直至内殿成肅以為言后恚曰我是官家結髪夫妻葢謂成肅嬪御冊立也語聞成肅夀皇大怒有意廢之史太師已老嘗詔入見北宮與謀以為不可遂已宮省事莫得詳也其後益無忌憚貴妃黄氏有寵后妬毎欲殺之紹興二年光宗初郊宿青城齋宮后乘便遂寘之死地或以聞上駭且忿怒於是得心疾及上不豫兩宮有間天下寒心歸過於后后以慶元庚申上仙權殯赤山甫畢雷震山崩亟復修治
  道學
  伊洛之學行於世至乾道淳熙間盛矣其能發明先賢
㫖意遡流徂源論著講解卓然自為一家者惟廣漢張氏敬夫東萊呂氏伯恭新安朱氏元晦而已朱公淵洽精詣蓋其以至髙之才至博之學而一切收斂歸諸義理上極性命天人之妙而下至於訓詁名數之末未嘗舉一而廢一蓋孔孟之道伊洛而始得其傳而伊洛之學諸公而始無餘藴必若然後可以言道也已此外有横浦張氏子韶象山陸氏子靜亦皆以其學傳授而張嘗參宗杲禪陸又嘗參杲之徒徳光故其學往往流於異端不自知程子所謂今之異端因其髙明者也至於永嘉諸公則以詞章議論馳騁已不同日語也世又有一種淺陋之士自視無堪以為進取之地輒亦自附於道學之名裒衣博帶危坐闊歩或抄節語録以資髙談或閉眉合眼號為黙識扣擊其所學則古今無所聞知考驗其所行則於義利無所分别聖門之大罪人吾道之大不幸而遂使小人得以藉口偽學之目而君子玉石俱焚之禍者也韓侂閬用事遂逐趙忠定不附己者指為道學盡逐之已而自知道學二字非不於是更目之為偽學臣僚薦舉進士之結保皆有如是偽學甘伏朝典之辭一時嗜利無恥之徒雖嘗自附於道學之名者往往易衣冠强習歌欲以自别甚者鄧友龍附㑹迎合首啓兵釁而向之得罪慶元初者亦從而和之可歎也已
  鄧友龍開邊
  鄧友龍長沙人嘗從張南軒自詭道學登朝時論
方攻偽學因諱而晦其事時外章文莊公學官滑稽嘗以祀事齋宿談謔之際友龍不能堪以語及之(云云)章戲之曰若然則又是道學友龍面發大銜未幾入臺章公由學士院補外公本謝丞相客也㑹友龍右史宇文紹節右史代之於是文莊宗政少卿友龍不能平以嗾紹節紹節供職未及告首論其事語侵謝盖亦以見厭於韓矣章命既寢謝遂去國友龍亦出為淮西日夕復入金人方困於北兵且其國嵗荐於是沿邊不逞之徒號為跳河子者時時剽獵事狀陳説利害友龍得之以為奇貨於是獻之於韓韓用事久思釣竒立功以自蓋得之大喜附而和者雖不一端實友龍發之也孔子所以鄙夫患得患失有以
  文莊安丙矯詔
  安丙之誅吳曦矯詔自稱宣撫副使遂徑入銜上奏
章文莊直學士院因謂矯制假命一時權宜濟事可也事定奏功便當退用初銜而遽稱所假是豈復有朝廷乎今為朝廷計宜先赦其矯詔之罪然後賞其斬之功則恩威並用折衝萬里之外矣而時相方自以為功謂此詔非矯實朝廷密㫖且詣御樓受俘於是不果上已受俘之議雖格而竟以所矯官職授之其後亦自斃否則又一
  王沈張説
  張説之承㫖朝士多趨之王質景文沈瀛子壽
在學有聲既而俱立朝物譽亦歸之相與吾儕當以詣為戒衆皆聞其而壯之已而往説所甫入客位已先在焉相視愕然明日喧傳清議鄙之久皆不安而去
  協韻牽强
  詩辭固多協韻晦菴用吳士老補音多通然亦有太甚
古人但隨聲取協方言又多不同沈約以來有四聲之拘耳然亦正不必牽强離騷一經惟多艱多替之句最為不協孫莘老蘇子容本云古亦應協未必然晦菴以艱音巾替音天雖用才老之説然恐無此理以余觀之若移長太息掩涕一句在哀生民之多艱下則涕與替正亦不勞牽强
  沈君與
  吳興東林沈偕君與東老之子也家饒於財少游
師入上庠狎游時蔡奴聲價甲於都下沈欲訪之乃呼一賣珠人於其門首茶肆中議再三不售撒其珠於屋上賣珠者窘甚君與笑曰第隨我來依汝所索還錢蔡於簾中窺見令取視之珠也大驚惟恐不來後數日乃詣之其家喜相報曰前日撒珠郎至矣接之甚至自是往來一日携上樊樓樓乃京師酒肆之甲飲徒千餘人沈遍語在坐皆令極量盡歡夜盡為還所直而去於是豪侈之聲滿三輔既而擢第盡買國子監書以歸時賈收耘老隱居城南横塘上沈嘗以詩遺之蟹曰黄秔稻熟西風肥入江南十月雄横蹣跚齒白圓臍吸脇斗膏紅虀須園老香研柚羮藉庖丁細擘分寄横塘溪上持螯莫放酒杯耘老得之不樂曰吾未之識後進輕我且聞其不羈和韻詆之云彭越多伏下風蝤蛑奴視稱雄江湖縱養膏腴鼎鑊終烹爪眼紅嗍稱吳兒牙似鍍劈慚湖女手如獨憐盤内臍實不比溪邊殻空君與怒曰吾聞賈多與郡將往還政言短長曾為人所訟吾以長上推之乃鄙我若此復用韻報之云蟲腹無端動風團雌還却勝兴雄水寒且弄雙鉗利湯老難逃一背紅液入幾家煩海滷醢成何處汚園收心躁潜蛇穴毋使雷驚族類空賈晚娶真氏人謂賈秀才娶真縣君以為笑沈所指團雌為此賈尋悔之而戲語已傳播矣
  吳倜
公元1106年
  吳倜公度吳興試補太學第一崇寧五年羣禮
公元1119年
部七千之士而魁之其名聲風采莫不識面而願交䆳經學妙語為時聞人其父伯陽嘗夢若遊奕使者東階秀才在否曰不在遂去出門旌旛容物彌望不絶秀才歸但道天赦曽來已而㨗音至先名次髙下商價自榜尾行間前列以至首選自百千漸至千緡乃出其榜初自刪勑令所出寧海推官蔡京罷相城中意其生計從容委買霅川土物無虚月不平念吾以文學起身不以儒者見遇報以實直之而重和二年召為九域圖志所編修官以太師魯公賜第京師朝朔一日上問京卿居杭推官吳倜乎今以大臣薦欲除官對曰識之其人傲狠無上上驚何以知之曰吾知陛下御諱不肻改乃以一圏圍之葢言字也上黙然不懌未幾言者承風㫖論罷自是不復出及敗知鄆州孫櫜言巴人有草祭之謡上其事甚者論其即倉為宅拆倉字為人二字不臣之心雖若附㑹然亦平日好以字畫中傷善類之報也
  御宴煙火
  穆陵初年嘗於上元日清燕殿排當恭請恭聖太后
而燒煙火於庭有所謂地老䑕者徑至大母聖座下大母為之驚惶拂衣起意頗疑怒為之罷宴穆陵恐甚不自安遂排辦巨璫陳詢監繫聴命黎明穆陵陳朝謝罪言内臣排辦不謹自行遣恭聖笑曰終不成特地來驚我想是誤耳可以赦罪於是子母如初
  朱苪殺龍
  吳興鄣南朱教授(夫其名)江行舟人忽報小龍請禱
之朱出視之小蛇也以箸夾入沸湯中蛇躍出自投於江却行波面盼朱再四沒有片雲霹靂烟霧蔽舟既而舟上一竅如錢朱已斃於舟中矣又王村芮祭酒曄初任仁和長河堰有龍王廟每祭則有小蛇出或止香爐或飲於杯往來者謹事之堰嵗數壞人以為所為芮疲於修築之役一日焚香設奠蛇果出爐上芮端笏數之曰有功於民者乃得祀龍廟於此未嘗有功嵗數壞堰勞民之力為罪多矣無功有罪國法當殺即舉笏擊應手是夕宿於近地疾風甚雨大木盡拔土人大恐而芮處之自若後卒為名臣其幸不幸也如此
  齊東野語卷十一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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