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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方舟集卷二十 宋 李石 撰
左氏卦例
春秋易以立例为通宜矣盖韩宣子所见二经
者鲁人所用周人之礼不刋之典也左氏所载
于易虽周人卜筮之用无几其所资于学者非
特杜预王弼之说也然杜预所得汲冢科斗云
师春作春秋所载易卦一卷今不传石为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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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左氏卦例䷓(坤下/巽上)观䷋(坤下/乾上)否
陈敬仲方少周史所筮之卦也至桓子五世而始大八
岁而成子得政弑君其始也利用宾于王其终也山岳
配天则亦太逼矣卜筮可知目睫之近不能保八世之
往乎不然南蒯卜乱臧会卜乱同矣
右观六四爻变而之否曰坤土曰巽风曰乾天风
为天于土上则曰山自否之六二至九四为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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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体则艮为山也故曰山岳配天坤为异国艮为太岳为姜齐艮为门庭乾为金玉坤为布帛故有
庭实玉帛诸侯朝王之象观则其后之子孙期在
八世之远此说卦杂占八者之例他皆仿此
䷂(震下/坎上)屯䷇(坤下/坎上)比
毕万以晋灭魏以地赏万为大夫晋大夫辛廖所筮之
卦也万之先为毕公高晋献公灭魏至六国魏犹列诸
侯为大国此公侯子孙必复其先毕公高之始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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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卿分而为魏则终春秋之世矣其年世远矣哉右屯初九变而之比曰震以坤以坤故为土震为
车坤为马震变为坤故车从马足居之以震故兄
长之以震故母覆之以坤故众归之以坤故是为
六体不易以下体之下也若曰比合屯固坤安震
杀则以意取象无象之象说卦虽有例未必能尽
卦变之意他皆仿此
䷍(乾下/离上)大有䷀(乾下/乾上)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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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桓公将生成季卜楚丘之父既卜又筮此卦也鲁之重轻由季氏之存亡其曰季氏亡则鲁不昌又执政为
周社亳社之辅皆如卜之言而筮特言同复于父敬如
君所而已其合卜筮蓍龟为一用乎将有详略乎自桓
公下顺数终春秋之世三家子孙既微而鲁弱如卜楚
丘之父蓍龟之告
右大有六五离变为乾乾为君为父曰同复于父
敬如君所以臣为君之象以离丽为同者亦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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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义䷑(巽下/艮上)蛊
秦穆公伐晋秦掌龟卜徒父所筮之卦也秦人不通三
易而以龟为筮龟卜为官而以蓍筮乎晋闭秦籴负秦
曲多矣韩原之战晋侯之马还泞取败执晋侯以归故
卜徒父先以千乘雄狐为告
右蛊巽艮二体不变而贞悔内外之象已具杜预
乃以秦人不通三易之占而以龟卜为筮乎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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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亦易之一也巽春夏之交艮冬春之交秋落山木之实而取材以为克晋之期山木逢秋而落杜
预乃以周九月夏七月为言按春秋书秦韩之战
在十一月亦岁晚之秋非九月七月之秋明矣又
曰获其雄狐以狐蛊为君蛊虫也又皿也病也若
以说卦象取之则未有以狐为君象解未济二卦
之爻虽言狐解言三狐未济繇言小狐初六言濡
尾解以坎离互体取象未济亦坎离互体取象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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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艮巽不变其互体者九二至六四为兑九三至六五为震不为狐象将以巽之为进退不果为臭
如狐与艮为狗鼠之属乎其必有知者以龟卜为
筮与卦之不变者他皆仿此
䷵(兑下/震上)归妹䷥(兑下/离上)睽
晋献公嫁伯姬于秦史苏所占之卦也晋侯败于韩秦
执之以归于秦晋侯曰先君若从史苏之占吾不及此
夫易天数也一定于天数不可逃虽人谋无及如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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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悔吝于先君之取秦女疑有可免之理是以人胜天也可乎卜筮者天假之以权祸福使人知所避就愈于
恬不知畏而欲以人胜天也穆姬晋女之适秦者晋侯
得归国赖穆姬之力太子罃洪与女简璧晋甥履薪登
台免服衰绖以示必死
右归妹之睽归妹上六外卦阴变为阳故为睽繇
谓刲羊无血士无其功承筐无贶女失其职以震
为离以妹得睽有责无偿无助者秦晋姊妹甥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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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失之象以震为离故以雷为火雷车也震雷说其辐离火焚其旗睽为弧矢必战之象侄其从姑
惠公败从穆公于秦之象高梁之死明年谓惠公
死之明年谓重耳归晋杀怀公子圉而入也史苏
之占历献公惠公文公凡三世协若符劵杜预曰
临时占者或取于象或取于气或取于时日互相
符会构虚不经非易之所当用他皆仿此以为占
筮浅近于易者之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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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下/震上)丰䷝(离下/离上)离郑伯廖告人以公子曼满求为卿伯廖告以丰之离之
卦也晋楚方争郑公子曼满不能内固其国乃幸乱而
贪无德而禄伯廖以意测卦而告以其祥伯廖郑大夫
之知易者智如蓍龟虽不筮而神矣曼满卒如其言
右丰之离上六变而为离以阳芘阴屋之大也以
阴受芘户之蔀也说卦震离无屋户象互体巽兑
亦无屋户象剥之卦曰小人剥庐以阳芘阴也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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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艮为门阙故取阳以为阴之芘或曰离以附丽为安故为屋丰以明盛在上位而谋隐幽蔀闭塞
不通如大屋翔天而暗户无人丰爻言三岁不觌
凶而伯廖之言一岁而曼满死者以丰数之极日
昃之离一年之象不待三岁以二卦九六对变也
䷆(坎下/坤上)师䷒(兑下/坤上)临
知庄子告人以邲之战先縠中军以三师败绩之卦也
晋楚争郑为日已久晋不能胜夷狄之楚以芘郑同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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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亲旬有七日之围守陴之哭楚退师而复围之肉袒牵羊以九县自比楚又退三十里而与之平楚之于郑
其亦优游不迫郑亦穷蹙矣为晋者可以少愧而又有
救郑之师师出荀林父士会欲中道班师不为失策先
縠请以中军佐济知庄子策其必败者以其负曲于楚
抱愧于郑虽不待卜筮而吉凶判于未战然则知庄子
者春秋深于易之君子也其先见与郑伯廖同
右师之临师之初六变而之临以二阳而薄四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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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险坤众遇险失众临有甚此者乎否臧者不顺而无律律师律也律法也或曰以听军声诏吉凶
也坎为川流兑为泽壅三师之令不行律竭法亡
之象其互体为震为重坤以师临对变师九二曰
未顺命临九二无功则凶中吉则免于咎临九二
则八月有凶期在于此此知庄子又知先縠虽幸
免于楚有大咎于晋者以此夫
䷳(艮下/艮上)艮䷐(震下/兑上)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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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姜将薨所筮之卦不言其所筮之史也穆姜成公之母淫于侨如介晋国以祸其子又祸季孟几无鲁矣赖
范文子郤犨以免东宫之囚垂死之筮乃始悔悟是岁
襄公之九年也襄公穆姜之适子继成即位始四岁季
孟在朝主少国疑以筮自亡疑史乃请姜速出亡而姜
亦知其死之审矣侨如佞人也其奔齐又淫齐君之母
所止之国以佞济淫何独穆姜之辱
右艮之随上下卦六爻皆变所存者互体艮巽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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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象为占而独以变卦繇词为随之四德而以乾文王之言释之也其曰元亨利贞者姜之自知
以答史之筮也不可谓元者以人在下位而有不
仁祸其子成公虎狼之不若也不可谓亨者俾侨
如外结晋援以执成公止季孙鲁不靖者久之谁
适召之也不可谓利者通于侨如东宫之居几于
囚辱失母子之爱非所以芘其身不可谓贞者国
君之母弃位而姣以淫荡闻于国人娄猪艾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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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也四德皆失何以为随以卦自揣其死宜矣史谓艮之八者杜预有二疑杂用三易以七八为占
一疑也史以古易不利再以周易折之二疑也余
亦有二疑焉七八者或在三多之数盖三揲之所
当计二四而为八也一疑也八如临八月之八随
互体即艮体随之六二二疑也必有能辨之者
䷮(坎下/兑上)困䷛(巽下/兑上)大过
崔武子所筮筮史阿告以吉之卦也齐棠公死武子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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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窥棠公妻美而欲介其弟东郭偃以取之吊人之丧幸人之祸挟急以攘死鬼之妻岂惟偃以齐姜同姓拒
之虽死鬼亦怒矣渎筮以求吉筮之所不告也武子欺
死而得姜庄公欺生而淫姜姜以色召祸倾人家国崔
子逆弑蒙千古不令之名岂独攘鬼妻之恶哉筮史之
阿告以吉者齐祸出于天数为不可逃
右困之大过困六三变为巽以坎中男娶巽长女
固已非匹陈文子所谓风陨妻风奔也陨坠也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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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之妻冒险取之且困之繇曰入于其宫不见其妻者谓庄公入崔武子之室崔子称疾不见之象
且以卦变言之大过九二至九五为乾互体二女
一夫巽长兑少本末皆弱二女者武子庄公皆尝
有是二女也一夫一妇一妇再适亦二女也武子
庄公两淫之象呜呼武子庄公于姜皆为同姓禽
兽夷狄不若哉妾不知姓则卜之况妻乎
䷗(震下/坤上)复䷚(震下/艮上)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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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子太叔还自楚告子展测楚康王将死之卦也晋楚以郑故不和楚矜然于晋岂复知郑郑小国惟大是听
命而乃以宋之盟载之言是赖夫子太叔既知之而犹
以易测之以明楚康王之不赖盟而以大屈小死不免
矣楚子竟死于鲁襄公之二十八年虽然子太叔不因
筮史得之亦知易之君子
右复之颐复上六外卦变而为颐楚迷不知复郑
既从晋楚迷而失道以求复如其愿楚王必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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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也复之初也颜子得之曰不远复无祇悔是矣其既极矣以阴反阳而犹迷而不返楚康王得之
曰迷复凶反君道是矣子太叔曰楚不几十年未
能恤诸侯吾乃休吾民者以复之上六曰以其国
君凶至于十年不克征而测之也是年裨灶占星
亦知楚子之死与易同占者杜预曰岁星所在有
福岁星当在星纪而寄于元枵失次在北对冲在
南鸟谓南方朱鸟周楚分野楚康王死之岁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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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亦死此卜筮相为用他皆仿此䷑(巽下/艮上)蛊
秦医和视晋侯疾以此卦答赵孟之问也晋侯求医于
秦秦使医和视之曰疾不可为是谓近女室疾如蛊六
气阴阳风雨晦明蛊为晦六疾之一和谓惑疾惑则沉
溺女色而蛊实生之犹器皿之蠹而生虫为蛊犹榖之
朽而飞虫亦为蛊既曰女淫为蛊非鬼非食是不可为
也和之言曰女阳物而晦时晦谓昏也阳物谓巽离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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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女皆二阳一阴阳中之阴内热之疾所自淫则内热而蛊生矣杜预释之曰妇人从阳非也和又曰良臣将
死天命不祐谓赵孟为良臣以大夫僭诸侯力可以谏
晋侯之淫于女而莫之救故和及之其曰良臣者反言
之也宜赵孟以蛊为问而以良医答和也晋平公彪即
位于鲁襄十六年卒于鲁昭之十年噫亦沉疾矣内有
同姓之四姬医所不治欲使之受谏乎
右蛊一卦医和言之非筮所及巽长女艮少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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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士夫惑非其匹老阴少阳其类为偏象则蛊矣然四姬一男岂特老阴而已耶医和之神几以苦
口为药惜乎晋君臣不悟也是岁昭公之二年风
落山木与秦卜徒父同占
䷣(离下/坤上)明夷䷎(艮下/坤上)谦
叔孙庄叔生穆子自筮得之卜楚丘告之以其卦之词
也初穆子辟侨如之难奔齐私客妇而生子曰牛又取
齐之国氏生孟丙仲壬穆子梦天压已弗胜梦既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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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此先筮而得之也梦与筮皆天之定告之以未然而皆不寤鲁之祸媒于穆姜而成于牛侨如出奔穆子得
归国氏之二甥以母改适迟迟其归逮其归也牛又间
其父子杀孟而逐仲穆子二子一杀一逐叔孙思仲子
不得见不食三日死仲虽归牛又以邑赂南遗使不得
入卒之昭子得立不以南遗为德而以牛为祸牛出奔
而孟仲之子杀之投其首于宁风之棘上如楚丘之告
右明夷之谦明夷之初九内卦变而为谦明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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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之伤也谦者减也两卦贞悔通筮矣明夷之象为日日入地中则明伤于地阳伤于阴君父伤于
臣子其象之意也天以十日十时为度在人则十
等杜预谓王公卿士皂舆𨽻台僚圉牧也一曰王
二曰公三曰卿中天为王食时为公旦日为卿以
离为日夷则日伤矣以豹为卿在三之位则知穆
子当为庄叔祀也其伤则谦谦则伤减以离日为
鸟方故曰明夷于飞君子于行三日不食则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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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初九之阳变艮初六之阴以火焚山也明夷之初曰主人有言牛以谗逐孟仲叔孙不食也牛之
名深目豭喙兆于梦又见于筮坤离皆牛象自庄
叔穆子至牛三世以淫贾祸吁可畏哉箕子文王
得明夷蒙难为圣贤叔孙得之杀身败族
䷂(震下/坎上)屯䷇(坤下/坎上)比
卫襄公嬖人婤姶生子元孔成子筮之得屯又筮之遇
屯之比之卦也孟絷与元皆嬖人子絷长而元次絷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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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元幼皆屯也屯皆难也孔成子初以立长未决史朝赞以立元是为灵公初元之将生也已得于孔成子之
梦康叔名之曰元使孔圉与史苟相之史朝所梦皆协
以再筮袭二梦废长立次废病立幼似非偶然者
右屯之比屯初九内卦变而为比也且史朝之言
曰繇云利建侯者嗣即非建建即非嗣使絷当嗣
即不待建所建者犹二屯之难元以次当建迟疑
不决故以筮决之筮不当再犹之不决之故也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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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繇词曰原筮元永贞原筮者以再筮决意于元之意虽然灵公之立失德为多以国多君子赖之
以立比辅之象也然筮以袭梦与再筮之决此其
例也
䷁(坤下/坤上)坤䷇(坤下/坎上)比
南蒯谋以费叛枚筮以示子服惠伯之卦子服告之以
其事也蒯遗之子也遗逐叔孙之子仲以立昭子蒯亦
立季平子几于再世祸鲁也昭子为鲁卿以功加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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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季氏媢忌昭子欲与季氏讼本出南蒯间谍南蒯惧以费叛费者季氏之邑以蒯宰其地也以地叛主神所
不许筮所不告子服惠伯犹告之者幸其悛止而有畏
于筮也其曰吾尝学此者以明学易有素必欲塞其不
逞之谋而教之以忠信之事也春秋不书南蒯之叛杜
预曰不以告庙非也费为季氏分地不主于鲁久矣昭
公十三年书叔弓帅师围费者不罪费叛而罪帅师以
明季氏叛鲁而家臣南蒯叛季氏无怪也越明年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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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南蒯于齐司徒老祁虑癸以地归鲁亦不书者地从主人春秋私相予夺去来非法也至公山弗扰则费再
畔故孔子堕三都
右坤之比坤六五外卦变而之比也坤以六顺为
义六五变而为坎顺变为逆筮则知之曰不可占
险坎之水为险其互体为艮之山山水之险非一
险也坤以顺为吉而比亦以相辅为吉蒯乃枚筮
误指其吉而逆图之乎黄裳元吉者黄者中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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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主也裳者下饰上有衣也元者善长长有君也皆非逆图也供养三德为善供养黄裳元之三德
杜预释以洪范三德曰刚柔正直非也曰参成可
筮者子服惠伯欲南蒯参其三说之备而用之惜
乎蒯不悟卒为齐之叛夫也
䷀(乾下/乾上)乾
蔡墨以答韩宣子龙见于绛之问非占筮所及而援卦
以告之也龙者人君之象乾九五乃其位乃今见于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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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犹之东迁以来狩于河阳与夫南征水滨此春秋之所当书不书者晋不以告也蔡墨以易之乾以释乾坤
之言龙又及其爻之变以豢龙御龙二氏明虞夏之德
刘范之世服厥官以讥世衰道丧何足以致龙
右乾六爻言龙者四爻而以一阳为龙之变者四
卦并坤为六何也以明五行所实而明五官之职
备见于乾所变之龙也初九曰潜龙勿用其变为
姤䷫(巽下/乾上)姤天风之爻木泽之气也九二曰见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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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田其变同人䷌(离下/乾上)同人火之气也九五曰飞龙在天其变大有䷍(乾下/离上)大有金火之气也上九
亢龙有悔其变为夬䷪(乾下/兑上)夬亦金水之气也坤
之上六曰龙战于野者坤上六之变其变为剥䷖
(坤下/艮上)剥土之气也五行以御四时而重该修熙分
职四时而无旷官此真龙之出人得以豢御而驯
扰之岂特阳气而已哉杜预释之乃曰乾龙以象
阳气蔡墨以谓真龙似未审也说卦八卦皆有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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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牛龙豕雉鸡狗羊皆象也何独于龙而疑之蔡墨曰重该修熙少皞四叔职金木及水修熙相代
为水官颛帝之子犁为祝融共工氏之子为后土
火土之职举而社稷五祀无旷此致龙之德也
䷡(乾下/震上)大壮
史墨以此答赵简子之卦也昭公出奔死于乾侯季氏
实逐之三家之于鲁犹六卿之于晋其亦太逼矣赵孟
乃以季氏出其君而民服诸侯予之已似失言史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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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指意曰王有公诸侯有卿各有二也天生季氏以贰鲁侯谁能恤之又曰三后之姓于今为庶至援卦以寓
其神曰天之道者定数之不可逃
右大壮不以筮得之而以意测之以震主祭如副
君乾王位也反屈其下故曰雷车乘乾震为诸侯
乾为天子无周之象鲁昭公何足道哉墨又以季
文子之卜为袭至曰东门遂杀嫡立庶鲁君于是
乎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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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下/坤上)泰䷄(乾下/坎上)需宋伐郑晋赵鞅卜救郑伐宋阳虎所筮之卦也郑武子
之嬖许瑕求邑无以予之请自围宋雍丘因是取郑师
于雍丘又报雍丘之役故伐郑则师之曲直可见救郑
之吉凶不难辨矣何卜筮之纷纭乎赵鞅欲动诸侯之
师以占诸史赵史墨史龟三史者各答以不可伐宋而
可以伐齐齐火也宋子姓水位也晋盈姓亦水名也伐
齐则以水胜火请专伐齐然鲁新与齐平又有吴人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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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之忧故阳虎筮之者盖徙倚观衅于吴楚齐晋之间志不在宋幸筮意之出此此疑而筮之也
右泰之需泰六五之坤变而为需九五之坎也需
者疑而不进也坎者险在前也持疑冒险用兵非
所以为鲁之利需则有不安于泰者此阳虎之意
似未可以袭晋三史之占鲁自败齐人之交日负
齐曲为吴岁受兵于齐者由此也且帝乙归妹者
微子启为帝乙之元子以互体之兑为少女以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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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兑元子娶妹之象方得吉配天福祉于元子者未可以兵伐之也赵鞅竟用三史之卜伐齐取犁
辕二城毁高唐及赖而还吴楚方争衡鞅有所不
能敌也
右左氏卦例凡十七例各援其所本以明吉凶
祸福所自有筮而得之者有不筮而得之者筮
而得之出于筮史不筮而得出于用易君子引
经据义而以义测之也春秋易圣人之经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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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授于圣人其间见随家国所占所用不同其为例则一此王弼杜预得以例言也传曰卜筮
不相袭以明龟策异用而亦有相袭者世乱道
丧寡诚敬薄信义吉凶祸福往往相反淫巫瞽
史因以汗漫为说虽例亦复无用易者君子所
深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