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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重订契丹国志 卷十二 第 1a 页 WYG0383-0737c.png
钦定四库全书
钦定重订契丹国志卷十二
天祚皇帝下
(癸/卯)保大三年春正月金帝入居庸关晡时到燕萧后闻
居庸关失守夜率萧干及车帐出城声言迎敌实欲出
奔国相左企弓等辞于国门后曰国难至此我亲率诸
军为社稷一战胜则再见卿等不然死矣卿等努力保
吾民毋使滥放杀戮言讫泣下后才行五十里金人游
钦定重订契丹国志卷十二
天祚皇帝下
(癸/卯)保大三年春正月金帝入居庸关晡时到燕萧后闻
居庸关失守夜率萧干及车帐出城声言迎敌实欲出
奔国相左企弓等辞于国门后曰国难至此我亲率诸
军为社稷一战胜则再见卿等不然死矣卿等努力保
吾民毋使滥放杀戮言讫泣下后才行五十里金人游
钦定重订契丹国志 卷十二 第 1b 页 WYG0383-0737d.png
骑已及城左企弓等方修守具忽报统军萧伊逊启城
门金人前军已登城矣于是左企弓虞仲文曹勇义刘
彦宗萧伊逊等迎降出丹凤门毬场内投拜金帝戎服
坐众呼万岁皆伏拜待罪于下译者曰我见城头炮绳
席角都不曾解动是无拒我意也并放罪 夏四月金
人以燕京及涿易檀顺景蓟州归于宋宋遣王安中知
燕山府(按原书于后六月内叙萧干兵起宋人谋弃燕/事而不及金人以燕山归宋一节遂使情事首)
(尾不明舛略殊甚今/据宋史本纪增入) 初萧后东归以避金人至松亭
门金人前军已登城矣于是左企弓虞仲文曹勇义刘
彦宗萧伊逊等迎降出丹凤门毬场内投拜金帝戎服
坐众呼万岁皆伏拜待罪于下译者曰我见城头炮绳
席角都不曾解动是无拒我意也并放罪 夏四月金
人以燕京及涿易檀顺景蓟州归于宋宋遣王安中知
燕山府(按原书于后六月内叙萧干兵起宋人谋弃燕/事而不及金人以燕山归宋一节遂使情事首)
(尾不明舛略殊甚今/据宋史本纪增入) 初萧后东归以避金人至松亭
钦定重订契丹国志 卷十二 第 2a 页 WYG0383-0738a.png
关议所往耶律达实林牙辽人也欲归帝于夹山四军
大王萧干奚人也欲就奚王府立国有宣宗驸马都尉
伯特曰今日固合归帝然而有何面目相见林牙命左
右牵出斩之传令军中有敢异议者斩于是辽奚军中
列阵相拒而分矣辽军从林牙挟萧后以归帝于夹山
奚渤海军从萧干留奚王府干据府自立僣号为神圣
皇帝国号大奚改元天兴(按辽金二史萧齐称帝在是/年之正月此系追叙之词又)
(天兴辽史作天复宋元/通鉴作天嗣未知孰是) 时奚中阙食遂率兵出卢龙
大王萧干奚人也欲就奚王府立国有宣宗驸马都尉
伯特曰今日固合归帝然而有何面目相见林牙命左
右牵出斩之传令军中有敢异议者斩于是辽奚军中
列阵相拒而分矣辽军从林牙挟萧后以归帝于夹山
奚渤海军从萧干留奚王府干据府自立僣号为神圣
皇帝国号大奚改元天兴(按辽金二史萧齐称帝在是/年之正月此系追叙之词又)
(天兴辽史作天复宋元/通鉴作天嗣未知孰是) 时奚中阙食遂率兵出卢龙
钦定重订契丹国志 卷十二 第 2b 页 WYG0383-0738b.png
岭攻破景州杀守臣刘滋通判杨伯荣又败常胜军张
令徽刘庆仁军于雁门镇攻陷蓟州守臣高公辅弃城
走又寇掠燕城其锋锐甚有涉河攻汴之意宋人情汹
汹颇有谋弃燕者童贯自京师移文王安中郭药师切
责之会奚兵遇郭药师战于腰铺大败而归药师乘胜
追袭过卢龙岭杀伤过半从军老小车乘就粮于后者
悉为常胜军所获因而招降到奚渤海汉军五千馀人
诸军既失老小忿怨为萧干所误为其部曲特尔格杀
令徽刘庆仁军于雁门镇攻陷蓟州守臣高公辅弃城
走又寇掠燕城其锋锐甚有涉河攻汴之意宋人情汹
汹颇有谋弃燕者童贯自京师移文王安中郭药师切
责之会奚兵遇郭药师战于腰铺大败而归药师乘胜
追袭过卢龙岭杀伤过半从军老小车乘就粮于后者
悉为常胜军所获因而招降到奚渤海汉军五千馀人
诸军既失老小忿怨为萧干所误为其部曲特尔格杀
钦定重订契丹国志 卷十二 第 3a 页 WYG0383-0738c.png
之传首于河间府(案萧干兵败为部曲所杀其事在是/之秋此因上文言干称帝遂终言之)
(尔/)宋安抚使詹度献于朝宋徽宗御紫宸殿受贺萧干
既败于腰铺其党德哩布在峰山亦败太宗尊号宝检
及契丹涂金印皆为宋所获常胜军因此横甚药师复
佐之宋人不能制 耶律达实林牙领兵七千到夹山
(按宋元通鉴宣和五年金袭辽获林牙耶律达实六年/辽主渡河达实自金宋归宣和五年当辽保大三年六)
(年当辽保大四年辽史达实传金祖入居庸关达实自/古北口亡去为罗索所获盖是年达实从萧后避敌旋)
(又被获至明年乃自金归也又辽史本纪于保大四年/正月云先是达实林牙为辽所执数月复归考达实被)
(尔/)宋安抚使詹度献于朝宋徽宗御紫宸殿受贺萧干
既败于腰铺其党德哩布在峰山亦败太宗尊号宝检
及契丹涂金印皆为宋所获常胜军因此横甚药师复
佐之宋人不能制 耶律达实林牙领兵七千到夹山
(按宋元通鉴宣和五年金袭辽获林牙耶律达实六年/辽主渡河达实自金宋归宣和五年当辽保大三年六)
(年当辽保大四年辽史达实传金祖入居庸关达实自/古北口亡去为罗索所获盖是年达实从萧后避敌旋)
(又被获至明年乃自金归也又辽史本纪于保大四年/正月云先是达实林牙为辽所执数月复归考达实被)
钦定重订契丹国志 卷十二 第 3b 页 WYG0383-0738d.png
(执在保大三年之夏而纪云数月复归似不待四年之/秋矣然萧后自燕京避金即归帝于夹山而达实被执)
(复归则必不得与萧后同归帝此书言达实归帝在三/年之夏乂云达实到夹山帝命杀燕后又似达实与萧)
(后同时归帝不无舛讹但诸书于达之/实事俱不甚明今姑仍旧文而辨正)帝命杀燕后并外
甥常格馀免本罪 张㲄者平州人也登进士第建福
元年授辽兴军(辽兴军乃/平州地也)节度使因乡兵经过杀节度
使萧迪里全族二百口劫掠家赀数十万㲄以乡人能
招安息乱以功权知平州事燕王卒㲄度契丹必亡籍
管内丁壮充军得万人马一千疋招豪杰潜为一方之
(复归则必不得与萧后同归帝此书言达实归帝在三/年之夏乂云达实到夹山帝命杀燕后又似达实与萧)
(后同时归帝不无舛讹但诸书于达之/实事俱不甚明今姑仍旧文而辨正)帝命杀燕后并外
甥常格馀免本罪 张㲄者平州人也登进士第建福
元年授辽兴军(辽兴军乃/平州地也)节度使因乡兵经过杀节度
使萧迪里全族二百口劫掠家赀数十万㲄以乡人能
招安息乱以功权知平州事燕王卒㲄度契丹必亡籍
管内丁壮充军得万人马一千疋招豪杰潜为一方之
钦定重订契丹国志 卷十二 第 4a 页 WYG0383-0739a.png
备萧太后尝遣太子少保时立爱知平州有不容之
意由是立爱常称疾不出㲄依旧权知州事会金人下
燕尼雅满首以张㲄事问参知政事康公弼公弼曰张
㲄狂妄寡谋虽有兵数万皆乡民器甲不备资粮不给
彼何能为示之不疑图之未晚也尼雅满召时立爱赴
军前进加㲄为修海军节度使依旧知平州事将发燕
民由平州归国尼雅满谓左企弓曰我欲遣精兵二千
馀骑先下平州擒张㲄何如左企弓辈以为然独康公
意由是立爱常称疾不出㲄依旧权知州事会金人下
燕尼雅满首以张㲄事问参知政事康公弼公弼曰张
㲄狂妄寡谋虽有兵数万皆乡民器甲不备资粮不给
彼何能为示之不疑图之未晚也尼雅满召时立爱赴
军前进加㲄为修海军节度使依旧知平州事将发燕
民由平州归国尼雅满谓左企弓曰我欲遣精兵二千
馀骑先下平州擒张㲄何如左企弓辈以为然独康公
钦定重订契丹国志 卷十二 第 4b 页 WYG0383-0739b.png
弼曰若加之以兵是趣平州叛也公弼旧为平州守臣
愿往伺之遂授以金牌驰骑见㲄谕以尼雅满之意㲄
曰契丹天下八路七路已下独一平州敢有异志所以
未解甲者北防萧干侵掠故也厚赂而归报曰彼无足
虑尼雅满信之遂改平州为南京复加同中书门下事
判留守事而实欲图之也 五月金太祖自燕山北追
天祚以疾崩于军中谥为大圣武元皇帝弟乌奇迈立
是为太宗(按金史太祖以是九月崩宋史与此书皆书/于五月盖太祖以是年夏在军中得疾必有)
愿往伺之遂授以金牌驰骑见㲄谕以尼雅满之意㲄
曰契丹天下八路七路已下独一平州敢有异志所以
未解甲者北防萧干侵掠故也厚赂而归报曰彼无足
虑尼雅满信之遂改平州为南京复加同中书门下事
判留守事而实欲图之也 五月金太祖自燕山北追
天祚以疾崩于军中谥为大圣武元皇帝弟乌奇迈立
是为太宗(按金史太祖以是九月崩宋史与此书皆书/于五月盖太祖以是年夏在军中得疾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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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讹传其崩者故宋人承而书之此宋史与隆/礼书之所由误也今姑仍旧文而辨正之)左企弓等
文武百官并被掳燕民由平州归国燕民入平州境私
诉于㲄曰左企弓不谋守燕而使吾民迁徙流离不胜
其苦今明公临巨镇握强兵尽忠大辽必能使我复归
故土而人心亦有望于公也㲄召诸将议皆曰近闻帝
军复振出没于松亭之南金人所以全军急趋山西者
恐辽议其后也若明公仗义迎帝以图兴复先责左企
弓等叛降之罪而戮之尽放燕人归业宋人必无不纳
文武百官并被掳燕民由平州归国燕民入平州境私
诉于㲄曰左企弓不谋守燕而使吾民迁徙流离不胜
其苦今明公临巨镇握强兵尽忠大辽必能使我复归
故土而人心亦有望于公也㲄召诸将议皆曰近闻帝
军复振出没于松亭之南金人所以全军急趋山西者
恐辽议其后也若明公仗义迎帝以图兴复先责左企
弓等叛降之罪而戮之尽放燕人归业宋人必无不纳
钦定重订契丹国志 卷十二 第 5b 页 WYG0383-0739d.png
则平州为藩镇矣假如金人复来加兵内用平州之兵
外借宋朝之援又何惧焉㲄曰此大事不可草草翰林
学士李石智而多谋可邀之密议石之谋与之阴合次
日遣将官张谦领五百骑传留守令召宰相左企弓曹
勇义枢密使虞仲文参知政事康公弼至于滦河西岸
听候差议事官赵疏往数其十罪曰天祚播迁夹山不
即奉迎一也劝皇叔燕王僣号二也诋讦君父降封湘
阴王三也天祚尝遣知閤王有庆前来计议而杀之四
外借宋朝之援又何惧焉㲄曰此大事不可草草翰林
学士李石智而多谋可邀之密议石之谋与之阴合次
日遣将官张谦领五百骑传留守令召宰相左企弓曹
勇义枢密使虞仲文参知政事康公弼至于滦河西岸
听候差议事官赵疏往数其十罪曰天祚播迁夹山不
即奉迎一也劝皇叔燕王僣号二也诋讦君父降封湘
阴王三也天祚尝遣知閤王有庆前来计议而杀之四
钦定重订契丹国志 卷十二 第 6a 页 WYG0383-0740a.png
也檄书始至而有迎秦拒湘之议五也不谋守燕而拜
降六也臣事金国而不顾大义七也根括燕中财物取
悦金人八也致燕民流徙而失业九也教金主发兵先
下平州十也众皆无对遂缢杀之 六月㲄榜示燕人
除留守外尽许复业所有逐户抛下田宅为常胜军占
佃者悉还之燕人方患远徙得归复业皆大悦宋徽宗
闻燕民之归降诏付帅臣詹度多方存恤有官者津遣
赴阙换授差遣馀各令安业与免三年常赋㲄闻之喜
降六也臣事金国而不顾大义七也根括燕中财物取
悦金人八也致燕民流徙而失业九也教金主发兵先
下平州十也众皆无对遂缢杀之 六月㲄榜示燕人
除留守外尽许复业所有逐户抛下田宅为常胜军占
佃者悉还之燕人方患远徙得归复业皆大悦宋徽宗
闻燕民之归降诏付帅臣詹度多方存恤有官者津遣
赴阙换授差遣馀各令安业与免三年常赋㲄闻之喜
钦定重订契丹国志 卷十二 第 6b 页 WYG0383-0740b.png
为得计遂以平营滦三州降宋其地乃后唐末太祖所
取非石晋所割滦州乃太祖建立也詹度得张㲄纳土
书不敢受密奏于朝仍语㲄毋遽恐为金人所知金帝
闻之遣栋摩国王将骑三千来问罪㲄帅兵拒于营州
栋摩以兵少不交锋而归大书州城门曰夏热且去今
冬再来㲄即妄以捷闻于宋邀求银绢数万匹并诰敕
数道犒赏 张㲄之拒金人也外则纳款于宋通好于
萧干而救缓急内则奉安天祚帝画像凡举事先白而
取非石晋所割滦州乃太祖建立也詹度得张㲄纳土
书不敢受密奏于朝仍语㲄毋遽恐为金人所知金帝
闻之遣栋摩国王将骑三千来问罪㲄帅兵拒于营州
栋摩以兵少不交锋而归大书州城门曰夏热且去今
冬再来㲄即妄以捷闻于宋邀求银绢数万匹并诰敕
数道犒赏 张㲄之拒金人也外则纳款于宋通好于
萧干而救缓急内则奉安天祚帝画像凡举事先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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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行仍用辽国官秩称保大三年遣人奉迎帝以图兴
复是时有燕人李汝弼者即翰林学士李石也高党者
三司使高履也二人先尝被掳后缘张㲄放归往见宋
宣抚王安中劝宋朝密纳之燕山路转运赵良弼力争
以为不可恐开金人祸端乞斩汝弼以徇宋朝不从授
㲄泰宁军节度使世袭平州其属张敦固等皆擢待制
㲄得宋诏喜率官属郊迎金人知之以千骑袭破平州
㲄挺身走欲间道归汴为郭药师所擒由是金人乃归
复是时有燕人李汝弼者即翰林学士李石也高党者
三司使高履也二人先尝被掳后缘张㲄放归往见宋
宣抚王安中劝宋朝密纳之燕山路转运赵良弼力争
以为不可恐开金人祸端乞斩汝弼以徇宋朝不从授
㲄泰宁军节度使世袭平州其属张敦固等皆擢待制
㲄得宋诏喜率官属郊迎金人知之以千骑袭破平州
㲄挺身走欲间道归汴为郭药师所擒由是金人乃归
钦定重订契丹国志 卷十二 第 7b 页 WYG0383-0740d.png
曲于宋移檄索取宋朝不得已命王安中缢杀之以水
银渍其首函送平州(按张㲄之死宋史书于是年十一/月此亦因上文言㲄事而终言之)
(故总系于夏/五月之下尔) 秋八月朔日食阴云蔽之不见 是岁
金太宗天会元年
(甲/辰)保大四年秋七月金人陷应蔚等州 是秋帝得耶
律达实林牙兵归(按上年达实林牙自古北口亡去为/金所获并降其众是年又自金归此)
(书不书达实被获事今附识/于此以备一事之首尾云)又得阴山室韦齐克绅兵
自谓天助中兴再谋出兵收燕云达实林牙力諌曰自
银渍其首函送平州(按张㲄之死宋史书于是年十一/月此亦因上文言㲄事而终言之)
(故总系于夏/五月之下尔) 秋八月朔日食阴云蔽之不见 是岁
金太宗天会元年
(甲/辰)保大四年秋七月金人陷应蔚等州 是秋帝得耶
律达实林牙兵归(按上年达实林牙自古北口亡去为/金所获并降其众是年又自金归此)
(书不书达实被获事今附识/于此以备一事之首尾云)又得阴山室韦齐克绅兵
自谓天助中兴再谋出兵收燕云达实林牙力諌曰自
钦定重订契丹国志 卷十二 第 8a 页 WYG0383-0741a.png
金人初陷长春辽阳两路则驾不幸广平淀(常岁受/礼处)而
都中京及陷上京则都燕及陷中京则都云中及陷云
中则都夹山向以全师不谋战备以至举国汉地皆为
金人所有今国势微弱至此而力求战非得计也当养
兵待时而动不可轻举帝斥而不从达实林牙托疾不
行帝遂强率诸军出夹山下渔阳岭取天德军(辽国改/丰州也)
东胜宁边云内等州南下武州遇金乌绅战于雅哈下
水乌绅帅山西汉儿乡兵为前驱以女直千馀骑伏山
都中京及陷上京则都燕及陷中京则都云中及陷云
中则都夹山向以全师不谋战备以至举国汉地皆为
金人所有今国势微弱至此而力求战非得计也当养
兵待时而动不可轻举帝斥而不从达实林牙托疾不
行帝遂强率诸军出夹山下渔阳岭取天德军(辽国改/丰州也)
东胜宁边云内等州南下武州遇金乌绅战于雅哈下
水乌绅帅山西汉儿乡兵为前驱以女直千馀骑伏山
钦定重订契丹国志 卷十二 第 8b 页 WYG0383-0741b.png
间出室韦齐克绅兵后齐克绅兵顾之大惊皆溃帝奔
窜入阴山金人以力不能入恨其不出谓出必得之天
祚亦畏尼雅满兵在云中故不敢出久之闻尼雅满归
国以乌绅代戍云中乃率鞑靼诸军五万并携后妃二
子秦王赵王及宗属南来(按辽史本纪保大三年金围/辎重于青冢硬寨秦许二王)
(及诸妃公主皆陷没又列传秦许赵三王从上至白水/泺皆为金兵所获白水乐之败亦保大三年事也隆礼)
(于此年谓帝携后妃秦赵二王南来疑属谬误原书此/下又云达实林牙谏之不听考辽史达实林牙前諌天)
(祚帝不听称疾不行自立为王率兵北行/是为西辽之始初无再諌之事今删去)越渔阳岭而
窜入阴山金人以力不能入恨其不出谓出必得之天
祚亦畏尼雅满兵在云中故不敢出久之闻尼雅满归
国以乌绅代戍云中乃率鞑靼诸军五万并携后妃二
子秦王赵王及宗属南来(按辽史本纪保大三年金围/辎重于青冢硬寨秦许二王)
(及诸妃公主皆陷没又列传秦许赵三王从上至白水/泺皆为金兵所获白水乐之败亦保大三年事也隆礼)
(于此年谓帝携后妃秦赵二王南来疑属谬误原书此/下又云达实林牙谏之不听考辽史达实林牙前諌天)
(祚帝不听称疾不行自立为王率兵北行/是为西辽之始初无再諌之事今删去)越渔阳岭而
钦定重订契丹国志 卷十二 第 9a 页 WYG0383-0741c.png
尼雅满已冂云中帝复奔山金司(按原书此下连天祚/帝被获并为四年事)
(考辽史帝被获在/明年之春今改正)
(乙/巳)保大五年春正月党项(按原书无此二字则所谓请/帝临其地者未知何地今据)
(辽史/补)小呼噜请帝临其地帝与之谋归宋又恐不可仗
乃谋奔夏国计未决小呼噜密遣人递报尼雅满先遣
近贵谕降未复而金使罗索驰骑而至跪于帝前曰奴
婢不佞乃以介胄犯皇帝天威死有馀罪因捧觞而进
遂俘以还削封海滨王送长白山东筑室居之辽国遂
(考辽史帝被获在/明年之春今改正)
(乙/巳)保大五年春正月党项(按原书无此二字则所谓请/帝临其地者未知何地今据)
(辽史/补)小呼噜请帝临其地帝与之谋归宋又恐不可仗
乃谋奔夏国计未决小呼噜密遣人递报尼雅满先遣
近贵谕降未复而金使罗索驰骑而至跪于帝前曰奴
婢不佞乃以介胄犯皇帝天威死有馀罪因捧觞而进
遂俘以还削封海滨王送长白山东筑室居之辽国遂
钦定重订契丹国志 卷十二 第 9b 页 WYG0383-0741d.png
灭金皇统五年改封帝豫王五年薨(按原书云踰年乙/巳而殂盖隆礼误)
(以天祚帝被获在保大四年甲辰故以乙已为踰年也/然考辽史天祚帝入辽后改封豫王至皇统五年乃薨)
(今补/正) 先是宋徽宗崇宁年间(按此书天祚帝纪林摅/来使在乾统五年当宋)
(徽宗崇宁四年与宋史徽宗纪及摅/本传皆合原本作大观误今改正)林摅来使命其习
仪摅恶其繁琐以恶语诋伴使帝曰兄弟之邦臣吾臣
也今辱吾左右与辱吾同欲杀之在廷泣諌乃止及帝
在山金司技穷欲归宋因思往事恐宋人未必加礼乃
走小博啰复不纳至夜而归欲复之云中天未明遇谍
(以天祚帝被获在保大四年甲辰故以乙已为踰年也/然考辽史天祚帝入辽后改封豫王至皇统五年乃薨)
(今补/正) 先是宋徽宗崇宁年间(按此书天祚帝纪林摅/来使在乾统五年当宋)
(徽宗崇宁四年与宋史徽宗纪及摅/本传皆合原本作大观误今改正)林摅来使命其习
仪摅恶其繁琐以恶语诋伴使帝曰兄弟之邦臣吾臣
也今辱吾左右与辱吾同欲杀之在廷泣諌乃止及帝
在山金司技穷欲归宋因思往事恐宋人未必加礼乃
走小博啰复不纳至夜而归欲复之云中天未明遇谍
钦定重订契丹国志 卷十二 第 10a 页 WYG0383-0742a.png
者言罗索军且至天祚大惊时从骑尚千馀有精金铸
佛长丈有六尺者他宝货称是皆委之而遁值天雪车
马皆有辙迹遂为金兵所及初金人入攻时灾异屡见
曾有人狂歌于市曰辽国且亡急使人追之则人首兽
身连道且亡二字迸入山中不见变异如此兴亡之数
岂偶然哉
佛长丈有六尺者他宝货称是皆委之而遁值天雪车
马皆有辙迹遂为金兵所及初金人入攻时灾异屡见
曾有人狂歌于市曰辽国且亡急使人追之则人首兽
身连道且亡二字迸入山中不见变异如此兴亡之数
岂偶然哉
钦定重订契丹国志 卷十二 第 10b 页 WYG0383-0742b.png
钦定重订契丹国志卷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