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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自动笺注)
祖堂卷第
057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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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SID:ZTJ_057
:JUAN:004
:END:
石頭和尚,嗣吉州思和尚,在南。
師諱希遷姓陳端州高要人也。
在孕之時,母絕羶穢,及誕之夕,滿室光明父母怪異,詢乎巫祝巫祝曰:「斯吉祥之徵也。
風骨端秀方頤大耳專靜不雜,異乎凡童
及年哺齠,將詣佛寺,見尊像母氏令禮,禮已,曰:「斯佛也。」
師禮訖,瞻望久之,曰:「此蓋人也,形儀手足與人奚異?
苟此是佛,余當作焉。
時道俗咸異斯言。
親黨之內,多尚淫祀率皆宰犢以祈福祐。
童子輒往林社,毀其祀具,奪牛而還,歲盈數十,悉巡之于寺,自是親族益修淨業
六祖正揚真教,師世業鄰接新州遂往禮覲。
六祖一見忻然再三撫頂而謂之
曰:「子當紹吾真法矣。
」與之置饌,勸令出家於是落髮離俗
開元六年具戒羅浮山,略探律部,見得紛然,乃曰:「自性清淨,謂之戒體,諸佛無作何有生也?」
自爾不拘小節不尚文字,因讀肇公〈涅槃無名論〉云:「覽万像以成己者,其唯聖人乎!
」乃歎曰:「聖人無己,靡所不己。
法身無量,誰云自他
圓鏡鑒於其間,万像體玄而自現。
智真一,孰為去來
至哉斯語也!」
尚於山舍假寐,如夢見吾身與六祖同乘一龜游泳深池之內,覺而詳曰:「龜,是靈智也;池,性海也。
吾與師同乘靈智,遊於性海久矣。」
六祖遷化時,師問:「百年後,某甲依什摩人?」
六祖曰:「尋思去。」
六祖遷化後,便去清涼山靖居行思和尚處,禮拜侍立和尚
便問:「從什摩處來?」
對曰:「從曹溪來。」
和尚拈起和痒子曰:「彼中還有這个也無?」
對曰:「非但彼中西天亦無。」
和尚曰:「你應
西天也無?」
對曰:「若到,即有也。」
和尚曰:「未在,更道。」
對曰:「和尚也須道取一半為什摩獨考專甲?」
和尚曰:「不辭向你道,恐已後無人承當。」
和尚又問:「你到曹溪得个什摩物來?」
對曰:「未到曹溪不曾失。
」師卻問:「和尚曹溪時,還識和尚不?」
思曰:「你只今識吾不?」
對曰:「識又爭能識得?」
又問:「和尚自從嶺南出後,在此間小時?」
思曰:「我亦不知,汝早晚曹溪?」
對曰:「某甲不從曹溪來。」
思曰:「我也知你來處。」
對曰:「和尚幸是大人,莫造次。」
思和尚見師異於常人便安排於西俠,日夕在和尚身邊
其師形貌端正,足人是非直得和尚耳裏。
和尚消息,向師曰:「汝正時是。
」師便應喏。
二日粥鼓鳴了,在西俠裏坐,伸手取粥。
廚下僧見其鉢盂,尋來,元來其師取和尚粥。
眾人
知是其人安排,凡夫不識聖人,謗和尚,又毀師,闔院一齊上來,於和尚收過
思和尚向師曰:「從今已後第一不得行此事,你若行此事,是你正眼埋卻也不難。」
受戒後,思和尚問:「你已是受戒了也,還聽律也無?」
對曰:「不用聽律。」
思曰:「還念戒也無?」
對曰:「亦不用念戒。」
思曰:「你去讓和尚達書,得否?」
對曰:「得。」
思曰:「速去速來,你若遲晚不見吾。
若不見吾,不得床下大斧。」
師便
去到南讓和尚處,書猶未達,先禮拜問:「不慕諸聖,不重己靈時如何?」
讓和尚曰:「子問太高生,向後人成闡提去。」
師對曰:「寧可永劫沉淪,終不求諸聖出離。」
師機既不投,書亦不達,便歸師處。
思和尚問:「彼中有信不?」
師對曰:「彼中無信。」
思曰:「有報也無?」
對曰:「信既不通,書亦不達。」
師卻問:「
專甲去時和尚有言,教速來床下收取大斧,今已來也,便請大斧
思和尚良久,師作禮而退。
斯之要旨,豈劣器之能持?
佛佛燭心燈,祖祖傳法
印。
大師投針,而久親於丈室臨歧而迥承方外之機,則能事將備,道可行矣。
思和尚曰:「吾之法門先聖展轉遞相囑授,莫令斷絕
祖師預記於汝,汝當保持,善自好去。」
久之間,思和尚遷化,師著麻,一切了,於天寶初,方届衡,遍探岑壑,遂蝢息於南臺寺東有如臺,乃庵其上,時人石頭和尚焉。
此臺則梁海禪師得道之台也。
師初至南臺,師僧去看,轉來讓和尚說:「昨來和尚處問佛法輕忽後生來東石頭上坐。」
曰:「實也無?」
對曰:「實也。」
讓便喚侍者曰:「你去東邊子細石頭上坐底僧,若是昨來
後生,便喚他,若有應,你便道:『石上憉子,堪移此處栽。
』」
侍者持此偈舉似師,師答曰:「任你喚聲哀,終不過山來。」
侍者卻來舉似讓和尚和尚云:「這阿師,他後子孫噤卻天下人口去。」
又教侍者問法侍者去彼問:「如何解脫?」
師曰:「阿誰縛汝?」
如何淨土?」
師曰:「阿誰垢汝?」
如何是涅般?」
曰:「誰將生死與汝?」
侍者卻來舉似和尚和尚便合掌頂戴
此時,有堅固禪師、讓三人世宗匠,僉曰:「彼石頭上有真師子吼。」
師喚主事具陳前事主事曰:「乞師有事處分
和尚領眾去東邊石頭石頭強為不得起來迎接相看一切了,讓和尚石頭起院成持也。
僧問:「如何祖師西來意?」
師曰:「問取露柱去。」
僧曰:「不會。」
師曰:「我更不會。」
大顛問:「古人道『道有道無,二謗』,請師除。」
師曰:「正無一物,除个什摩?」
師索大顛曰:「併卻咽喉脣吻,速道將來。」
對曰:「無這个。」
師曰:「若與摩,則你得入門也。」
僧問:「如何本來事?」
師曰:「汝因何從我覓?」
進曰:「不從師覓,如何即得?」
師曰:「何曾失卻作摩?」
藥山一處坐,師問:「你在這裏作什摩?」
對曰:「一物不為。」
師曰:「與摩則閑坐也。」
對曰:「若閑坐,則為也。」
師曰:「你道不為,不為个什摩?」
對曰:「千聖不識。」
師以偈讚曰:
從來共住不知名任運相將作摩行?
自古上賢不識造次常流豈可明?
僧拈問漳南:「既是千聖為什不識?」
曰:「千聖是什摩垸鳴聲!」
師問僧:「從什摩處來?」
對曰:「從江西來。」
師曰:「江西還見馬祖不?」
對曰:「見。」
師乃指一柴橛曰:「馬師何似這个
」僧無對
卻,舉似師,請師為決,馬師曰:「汝見柴橛大小?」
對曰:「勿量
大。」
馬師曰:「汝甚有壯大之力。」
僧曰:「何故此說?」
馬師曰:「汝從南負一柴橛來,豈不是壯大之力?」
師述參同契曰:
竺土大仙心,東西密相付。
人根有利鈍,道無南北祖
靈源皎潔枝派暗流注。
執事元是迷,契理亦非悟。
門門一切境,互不互。
更相涉,不爾依位住。
色本殊質像,聲源異樂苦。
暗合上中言,明暗清濁句。
四大性自復,如子得其母。
火熱風動搖,水濕地堅固。
眼色聲音,鼻香舌醋。
然於一一法,依根葉分布
本末歸宗尊卑用其語。
明中有暗,勿以明相遇
暗中有明,勿以暗相睹。
明暗各相對,譬如前後步。
万物自有功,當言用及處。
事存函蓋合,理應箭鋒住。
承言須會宗,勿自立規矩
觸目見道,運足焉知路?
進步遠近,迷隔山河
耳。
謹白參玄人,光陰虛度
師與鄧隱峰草次,見,師過鍬子與隱峰隱峰接鍬子了,怕,不敢下手
師卻拈鍬子截作兩段,謂隱峰曰:「生死尚未過得,學什摩佛法?」
師將鍬子草次隱峰問:「只得這个,還得那个摩?
」師便過鍬子與隱峰隱峰接得鍬子,向師一下
師曰:「你只得這个。」
洞山代曰:「還有堆阜摩?」
公元790年
唐貞元六年庚午歲十二月六日終,春秋九十一,僧夏六十三。
僖宗皇帝謚號無際大師見相之塔。
058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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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AN:004
:END:
源和尚,嗣忠國師,先是馬大師門人也。
師入京為國師侍者,後再見馬大師
大師旋行一匝,作圓相然後中心禮拜大師曰:「你欲作佛也?」
對曰:「某甲不解捏目。」
大師曰:「吾不如汝。」
百丈泐潭推車次,師問:「車在這裏,牛在什摩處?」
百丈以手斫額,師以手拭目
059天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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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SID:ZTJ_059
:JUAN:004
:END:
天皇和尚,嗣石頭,在荊南
師諱道悟
未睹行狀不決終始之要。
師初問石頭:「離卻智慧,何法示人?」
石頭曰:「老僧奴婢,離什摩?」
進曰:「如何玄旨?」
石頭曰:「你解撮風不?」
師曰:「若與摩,則不從今日去也。」
石頭曰:「未審早晚那邊來?」
師曰:「專甲不是那邊人。」
石頭曰:「我早个知汝來處。」
師曰:「和尚不得贓賄於人。」
石頭曰:「汝身現在。」
師曰:「雖然如此畢竟如何示於後人?」
石頭云:「你道阿誰是後人?
」師禮謝,深領玄要
問:「如何玄妙之說?」
師云:「莫道我解佛法僧。」
云:「爭那學人疑滯何?」
師曰:「何不老僧?」
僧曰:「問則問了也。」
師曰:「去!
不是存泊處。」
師乃一日忽然典座典座來,師示曰:「會摩?」
曰:「不會。」
師便把枕子當面拋之,乃告寂。
060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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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SID:ZTJ_060
:JUAN:004
:END:
梨和尚,嗣石頭
順宗皇帝問師:「大地眾生見性成佛道。」
師曰:「佛性猶如水中月可見可取。」
大義禪師曰:「佛性非見必見,水中月何不攫取?」
嘿然之,又問大義:「何者佛性?」
大義云:「不離陛下所問。
皇帝嘿契玄,一言遂合。
061丹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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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SID:ZTJ_061
:JUAN:004
:END:
丹霞和尚,嗣石頭
師諱天然,少親儒墨,業洞九經
初與龐居士同侶入京求選
,因在漢南道寄宿次,忽夜夢白光滿室,有鑒者云:「此是解空之祥也。」
又逢行腳僧,與喫茶次,僧云:「秀才何處?」
對曰:「求選官去。」
僧云:「可惜功夫
何不選佛去?」
秀才曰:「佛當何處選?」
其僧提起垸曰:「會摩?」
秀才曰:「未測高旨。」
僧曰:「若然者,江西馬祖今現住世說法,悟道者可勝
記,彼是真選佛之處。」
二人宿根猛利,遂返秦遊而造大寂
禮拜已,馬大
師曰:「這漢來作什摩?」
秀才汰上襆頭馬祖便察機,笑而曰:「汝師石頭摩?」
秀才曰:「若與摩,則與某甲指示石頭。」
馬祖曰:「從這裏去南七百里,遷長老石頭,你去那裏出家。」
秀才當日便發,去到石頭參和尚和尚問:「從什摩處來?」
對曰:「某處來。」
石頭曰:「來作什摩?」
秀才前對石頭便點頭曰:「著槽廠去。
」乃執爨役,經一二載餘。
石頭大師明晨欲與落髮,今夜童行參時,大師曰:「佛殿前一搭草,明晨後卻來。」
晨,諸童行競持鍬,唯有師獨持刀水于大師前跪拜揩洗。
大師笑而剃髮,師有頂峰突然而起,大師按之曰:「天然矣!」
落髮既畢,師禮謝度,兼謝名,大師曰:「吾賜汝何名?」
師曰:「和尚豈不天然耶?」
石頭甚奇之,乃為略說法要,師便掩耳云:「太多也。」
和尚云:「汝試
作用看。
」師遂騎聖僧頭。
大師云:「這阿師,他後打破泥龕塑像去。」
受戒已,而大寂耀摩尼江西,師乃下,再詣彼,禮謁大寂大寂問:「從什摩處來?」
對曰:「從石頭來。」
大寂曰:「石頭路滑,還倒也無?」
對曰:「若倒,即不來此也。
大寂甚奇之。
師放情懷,濤違順境,樂乎雲水去住逍遙
洛京忠國師,初見侍者,便問:「和尚還在也無?」
對曰:「在,只是看客。」
師曰:「大深遠生!」
侍者曰:「佛眼不見。」
師曰:「龍生龍子鳳生鳳子
侍者舉似國師國師便打侍者
師尋上鄧州丹霞山格調孤峻少有攀者。
爰有禪德遠來問津山下遇見師,遂輒申問:「丹霞山在什摩處?」
師指山曰:「青青黤黤底是。」
禪德曰:「莫只這个便是不?」
師曰:「真師子兒!
一撥便轉。」
次於天台,居花頂三載,又禮國禪師
元和初,上龍門香山,與伏牛禪師莫逆侶。
後於惠林寺遇天寒,焚木佛以禦次,主人或譏,師曰:「吾茶毗舍利。」
主人曰:「木頭有何也?」
師曰:「若然者,
何責我乎?
主人向前眉毛一時墮落
有人真覺大師:「丹霞木佛上座有何過?」
大師云:「上座只見佛。」
進曰:「丹霞如何?」
大師云:「丹霞木頭。」
有時山院寄宿見老宿共行者同床坐,師放下衣鉢便問訊二人二人都不顧視
直至來朝,遂見行者將一鐺飯向堂中心著,共老宿喫,又不喚師,師亦自向前共喫,行者見師向前,便顧視老宿云:「莫言侵早起。」
師向
老宿曰:「這个行者何不教伊?
大無禮生!」
老宿云:「好个人家男女,有什摩罪過點污他作什摩!」
師云:「適來洎錯放過。」
師作孤寂吟曰:
時人見余守
孤寂為言一生無所益。
余則閑吟孤寂章,始知光陰虛擲
不棄光陰努力,此言雖說不識
識者同為一路行,豈可顛墜榛棘
榛棘何是邊?
只為終朝盡眾喧。
眾喧不覺無涯際,哀哉真實虛傳
傳之響之只不聞,猶如燈燭合盂盆。
共知總有光明在,看時未免暗昏昏
昏昏不覺一生了,斯類塵沙不少
直似潭中吞鈎魚,何異空中羅鳥
此患由來實是長,四維上下茫茫
倏忽之間迷病死塵勞難脫哭愴愴
愴愴哀怨終無益,只為將身居痛室。
到此之時悔何及,雲泥未可孤寂
孤寂宇宙窮為良,長吟高臥一閑堂。
不慮寒風落葉,豈愁桑草遍遭霜?
但看歲寒心四時不變清音
春夏暫為群木映,秋冬方見欝高林
故知世相
剛柔何必將心清濁流
二時隨緣過,一身遮莫布毛裘。
隨風逐浪東西,豈愁地迮與天低。
時人未解將為錯,余則了然自不迷。
不迷須有不迷心,看時淺淺用時深。
此个真珠若採得,豈同樵夫黃金
黃金亨練轉為真明珠含光示人
了即毛端滴巨海,始知大地一微塵
塵滴存乎未免愆,莫棄這邊那邊
直似長空鳥跡,始得玄中又更玄。
一例諸足可知何用諵諵說引詞。
只見餓夫來取飽,未聞漿逐渴人死。
多人說道道不行,他家未悟詐頭明
三寸利刀開曠路,万株榛棘擁身生。
塵滓茫茫不知,空將辯口玄微
此物那堪大用千生万劫貧兒
聊書孤寂事還深,鍾期能聽白牙琴。
道者知音指其掌,方貴名孤寂吟。
師又有翫珠吟:
識得衣中寶,無明醉自惺。
百骸潰散一物鎮長靈。
知境渾非體,尋珠不見形
悟即三身佛,迷疑万卷經。
在心心豈測,居耳耳難聽
罔像先天地,淵玄杳冥
本剛非鍛錬,元淨莫澄停。
盤泊朝日,玲暵曉星
瑞光不滅,真澄濁還清
鋻照崆峒寂,勞籠法界明。
凡功不滅,超聖果非盈。
龍女親獻,王口自傾。
護鵝人卻活,黃雀義猶輕。
解語非舌,能言不是聲。
絕邊彌瀚漫三際等空平。
演教非為教,聞名不認名。
二邊不立中道不須行。
見月休看指,歸家罷問程。
識心豈測佛,何佛更堪成?
又頌曰:
丹霞一寶藏之歲月久。
從來不識,余自獨防守
山河無隔,光明處處透。
體寂常湛然瑩徹無塵垢。
世間採取人,顛狂逐路走。
余則為渠說,撫掌笑破
口。
忽遇解空人放曠林藪
相逢不擎出,舉意便知有。
師又有驪龍珠吟:
驪龍珠驪龍珠光明燦爛與人殊。
十方世界無求處,縱然求得亦非珠。
珠本有,不昇沉時人不識追尋
行盡天涯疲極不如體取自家心。
莫求覓,損功夫,轉求轉覓轉元無。
恰如渴鹿趁陽燄,又似狂人在道途。
須自體,了分明了得不用磨瑩
深知不是人間得,非論六類及生靈
用意,損精神不如閑處纖塵
心息意珠常在,莫向途中別問人。
迷失,珠元在,此个驪龍終不改。
雖然埋在?五陰山自是時人懈怠
不識珠,每拋擲,卻向驪龍前作客。
不知身是主人公,棄卻驪龍別處覓。
認取寶,自家珍,此珠元是本來人。
拈得翫弄無窮盡,始覺驪龍本不貧。
若能曉了驪珠後,只
驪珠我身
師有弄珠吟:
般若神珠難測法性海中認得
隱現時遊?五蘊山,內外光明大神力。
此珠無狀大小晝夜圓明悉能照。
用時無處無蹤行住相隨了了
先聖相傳指授,信此珠人世希有
智者號明不離珠迷人將珠不識走。
吾師權指喻摩尼,採人無數入春池。
爭拈瓦礫將為寶,智者安然得之
言下非近亦非遠,體用如如轉無轉。
万機珠對寸心中,一切中巧方便
皇帝曾遊於赤水視聽爭求不遂
罔像無心得珠,能見能聞是虛偽
非自心,非因緣,妙中之妙玄中玄。
森蘿万像光中現,尋之不見有根源。
六賊,爍四魔,能摧我山愛河
龍女靈山親獻佛,貧兒衣裏狂蹉。
亦非性,亦非心,非性非心古今
體絕名言名不
得,權時作弄珠吟。
師與麻浴遊山,到澗邊語話次,麻浴問:「如何是大涅槃?」
師頭云:「急。」
浴曰:「急个什摩?」
師云:「澗水。」
師初開堂,時有人問:「作摩生語話即得不門風?」
師曰:「一任語話即不墮門風。」
僧云:「便請和尚語話。」
師曰:「青山淥水相似。」
師勘僧曰:「什摩處來?」
對曰:「山下來。」
師曰:「喫也未?」
對曰:「喫了也。」
師曰:「將飯與闍梨喫底人,還有眼也無?
」僧無對
有人舉似溈山溈山云:「有。」
進曰:「眼在什摩處?」
溈山曰:「眼在頂上。」
有人持此語舉似洞山洞山云:「若不是溈山,爭解與摩道?」
僧便問:「作摩生是頂上底眼?」
洞山云:「不昧向上。」
招慶拈問保福:「將飯與人喫,感恩有分為什摩卻成不具眼去?」
保福云:「施者、受者二俱瞎漢。」
慶云:「忽有人盡其機來,還成瞎漢不?」
保福曰:「和
尚還為人摩?」
慶云:「教某甲阿誰商量?」
保福尋後曰:「道某甲瞎漢,得摩?」
師又有如意頌曰:
真如如意寶,如意寶真如。
 森蘿及万像,
 一法更無餘。
海澄孤月照,天地洞然虛。
寂寂形影明明一道如。
公元823年
師以長慶三年癸卯歲六月二十三日門人,令備湯,沐訖云:「吾將行矣。
」乃戴笠子、策杖,入屨,垂一足,未至地而逝,春秋八十六。
智通大師妙覺之塔。
劉軻撰碑文。
062招提
:PROPERTIES:
:PERSID:ZTJ_062
:JUAN:004
:END:
招提和尚,嗣石頭
師諱惠朗,姓歐陽韶州曲江人也。
年十三,於鄧林寺模禪師出家,十七遊衡,二十受戒乃往虔州龔公山大寂大寂云:「你來何求?」
對曰:「求佛知見。」
大寂曰:「佛無知見,知見乃魔界耳。
你從南來,似未見石頭曹溪心要耳,汝應卻歸石頭。」
師遂依言而返,造石頭,果應大寂之言,契緣悟達,不出招提三十餘年,因號招提朗矣
公元820年
至元和十五年庚子歲正月二十二日遷化春秋八十三,僧夏六十四矣。
063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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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SID:ZTJ_063
:JUAN:004
:END:
山和尚,嗣石頭,在朗州
師諱惟儼姓韓絳州人也,後
公元773年
南康
年十七,事潮州西山慧照禪師
大曆八年受戒於衡寺希澡律師
一朝言曰:「大丈夫當離自淨焉能肩肩細行布巾耶?
」即謁石頭大師,密領玄旨
師於貞元初澧陽藥山因號藥山和尚焉
師初住時,就村公牛欄僧堂,住未得多時,近有二十來人忽然一僧來請他為院主漸漸近有四五十人所在迮俠,就後山起小屋,請和尚上頭安下和尚上頭轉轉僧王
院主再三
請和尚為人說法和尚一二度不許第三方始
得許。
院主便歡喜,先報大眾大眾喜不自勝打鍾上來僧眾纔集,和尚卻門,便歸丈室院主在外責曰:「和尚適來某甲為人如今因什摩卻不為人
某甲!」
師曰:「經師自有經師在,論師自有論師在,律師自有律師在,院主貧道什摩處?」
從此後,從容得數日,後昇座,便有人問:「未審和尚承嗣什摩人?」
師曰:「古佛殿裏拾得一行字。」
進曰:「一行字道什摩?」
師曰:「渠不似我,我不似渠,所以這个字。」
李翱相公來見和尚和尚看經次,殊不采顧相公不肯禮拜,乃發輕言:「見面不如千里聞名。」
師召:「相公
相公應喏
師曰:「何得貴耳而賤目乎?」
相公便禮拜起來申問:「如何是道?」
指天,又指瓶曰:「雲在天水在瓶。」
相公禮拜後,以偈讚曰:
練得身形鶴形千株松下
函經。
 我聞師道無餘說,
 雲在天水在瓶。
師因一夜月明上藥山頂中夜大笑一聲澧陽東來,去藥山九十里,澧陽人其夜同聞笑聲,盡曰是東家聲。
來處展轉尋問,互東推直至藥山徒眾曰:「夜聞和尚山頂笑。」
李相公讚曰:
得幽居愜野情終年無送亦無迎。
有時直上孤峰頂,月下披雲一聲
相公別問:「如何戒定慧?」
師曰:「貧道這裏這个閑家具。」
問:「己事未明,乞和尚指示。」
沉吟良久,曰:「吾今為汝道一句亦不難,只宜汝於言下便見去。」
師因喚沙彌,道吾曰:「用沙彌童行作什摩?」
師曰:「為有這个。」
吾曰:「何不棄卻?」
師曰:「有來多少時?」
師因石頭垂語曰:「言語動用亦勿交涉。」
師曰:「無言語動用亦勿交涉。」
石頭曰:「這裏針劄不入。」
師曰:「這裏石上栽花。」
有人拈問漳南:「古人石上栽花,意作摩生?」
漳南曰:「伏汝大贍。
」卻曰:「還會摩?」
對曰:「不會。」
云:「癩人喫猪肉。」
師問僧:「近離什摩處?」
對曰:「近離百丈。」
師曰:「海師一日十二時中為師僧說什摩法?」
對曰:「或曰三句外省去,或曰六句外會取,或曰未得玄鑒者,且依了義教,猶有相親分。」
師曰:「三千里外且喜得勿交涉。」
師帶刀行次,道吾問:「背後底是什摩?
」師拔刀便驀口斫。
師夜不點火,僧立次,師乃曰:「我有一句子,待特牛生兒即為汝說。」
僧曰:「特牛生兒了也只是和尚不說。
」師便索火,火來,僧便抽身入眾
雲嵒舉似洞山洞山曰:「此僧卻見道理,只是不肯禮拜。」
僧拈問長慶:「既是見,為什不肯禮拜?」
慶曰:「只為無禮。」
白蓮拈問僧:「既見道理,為什不肯禮?
無對
白蓮代曰:「更不
欲得出頭。」
師又時喚沙彌雲嵒曰:「喚他作什摩?」
師曰:「我有折腳鐺子,要伊提上提下。」
嵒曰:「若與摩,則某甲和尚一人一手。」
師又時問僧:「汝諸方行腳來,覓取難得底物來不?
」僧對不中
師曰:「堪作什摩用?」
師代曰:「不緣閨閤所滯,覓來久矣。」
師問雲嵒:「作什摩?」
對曰:「擔水。」
師曰:「那个尼?」
對曰:「在。」
師曰:「你來去阿誰?」
對曰:「替渠東西。」
師曰:「何不教伊並頭行?」
對曰:「和尚莫謾他。」
師曰:「不合與摩道。
」師代曰:「還曾擔擔摩?」
有時曰:「我有一句子,未曾向人說。」
道吾曰:「相隨來也。」
師問僧:「汝從什摩處來?」
對曰:「南泉來。」
師曰:「在彼中多少時?」
對曰:「經冬過夏。」
師曰:「與摩則作一頭水牯牛去也。」
對曰:「雖在彼中不曾上他食堂。」
師曰:「不可口喫東西風也。」
對曰:「莫錯,和尚
自有人把匙在。」
雲嵒問:「一句如何言說?」
師曰:「非言說。」
道吾曰:「早說了也。」
雲嵒因乞百丈齋,師問:「陰界不喫乞與阿誰?」
對曰:「有一人要。」
因「于迪相公紫玉:『佛法至理如何
』玉召相公名,相公應喏
玉曰:『更莫別求。
』」師聞舉,曰:「搏殺這个漢。」
僧便問:「師如何?」
師代曰:「是什摩?」
院主和尚:「打鍾也,請和尚上堂。」
師曰:「汝與我擎鉢盂來。
院主不會
雲嵒曰:「和尚手腳多少時?」
師曰:「汝只是狂被袈裟。」
嵒曰:「某甲只與摩,和尚如何?」
師曰:「我無這个眷屬。」
師問園頭:「作什摩來?」
對曰:「栽菜來。」
師曰:「栽則不障你,莫教根生。」
園頭曰:「既不教根生大眾喫个什摩?」
師曰:「你還有口摩?」
師書一佛字,問道吾:「是什摩字?」
吾曰:「是佛字。」
師曰:「咄!
多口阿師。」
千佛叉手退後立,又代藥山第二機曰:「錯。」
有僧在藥山,三年飯頭,師問:「汝在此間多少時?」
對曰:「三年。」
師曰:「我總不識汝。
」其僧不會,恨而發去。
問:「學人有疑,請師決。」
師曰:「且待上堂時來。」
師晚際上堂曰:「今日僧決疑,在什摩處?
出來
」其僧纔出來,師便托出,卻入房丈。
行次雲嵒邊側立,待師到,云:「後底後底
」師便驀口摑。
問:「如何得不被諸境惑?」
師曰:「聽他何你?」
僧曰:「學人不會此意如何。」
師曰:「何境惑你?」
問:「如何道中指寶?」
師曰:「莫曲。」
進曰:「不曲時如何?」
師曰:「傾國不換。」
道吾和尚,四十六方始出家俗姓王鍾陵建昌縣人也。
嵒和尚是道親弟也。
雲嵒出家,在百丈侍者,道屋裏
探官一日得五百里,恰到百丈莊頭討喫飯,當時侍者亦下莊頭莊主侍者對客,侍者相看一切後,便
問:「將軍是什摩處人?」
曰:「鍾陵建昌人也。」
貴姓什摩?」
對曰:「姓王。」
侍者便認得家兄,便把手啼哭云:「孃在無?」
對曰:「憶師兄,哭太煞失卻一隻眼,下世去。」
侍者消息當日便上百丈侍者領兄參和尚一切後,侍者便諮白和尚:「這个某甲兄,欲投出家,還得也無?」
百丈曰:「投某出家則不得。」
侍者曰:「作摩即是?」
百丈曰:「投師伯出家
侍者領去師伯處,具陳前事師伯便許,兄便投出家
侍者師弟受戒了,卻轉來百丈
兩人坐地歇息次,道吾起來禮拜曰:「某甲一段事欲問,多時未得其便,今日有幸啟問師兄,還得也無?」
嵒曰:「有什摩事?」
吾便問:「離卻這个殼漏子後,與師兄什摩處得相見?」
嵒曰:「不生不滅相見。」
吾曰:「莫道草裏無人,白有鑒人。」
嵒曰:「作摩
是你襆頭子尚猶在,有這个身心?」
吾曰:「啟師兄:莫下這个言詞佛法不在僧俗。」
嵒便問:「與摩理長則就,師弟作摩生?」
吾曰:「非不生不滅處,亦不求相見。」
雲嵒後曰:「灼然是你眼目得與摩細,若也到山中遞相度脫
」便歸百丈
過得一年後,道吾辭百丈,便到藥山藥山問:「一句如何言說?」
吾曰:「有一人不曾言說。」
師曰:「大藏小藏從何來?」
吾曰:「傍出。
」師甚奇之,因此學禪,得滋味後,只觀望師兄來。
有一日,造書,書上說:「石頭真金鋪,江西雜貨鋪師兄彼中墮根作什摩?
千万!
千万!
速來!
速來!
雲嵒得這个信後,只管憂愁
有一日,在和尚身邊侍立直到三更和尚曰:「且歇。
」嵒不去
和尚曰:「你有什摩事?
顏容瘦惡,恰似肚裏有事有事但說。」
雲嵒云:「無事。」
和尚曰:「
莫是得智闍梨信不?」
嵒云:「不敢。」
百丈索道吾信,嵒便取,呈似和尚和尚見了,云:「灼然生我父母,成我者朋友
不用在我
這裏,便速去。」
嵒曰:「不敢去。」
百丈曰:「我有書兼有信物,欲得藥山尊者,你持書速去。」
雲嵒奉師處分持書藥山,道吾相接引去和尚處,達書一切了後,藥山問:「海師尋常說什摩法?」
對曰:「三句外省去,亦曰六句外會取。」
師曰:「三千里外且喜得勿交涉
」又問:「更有什摩言句?」
對曰:「有時說法了,大眾下堂次,師召大眾大眾首,師曰:『是什摩?
』」
藥山曰:「何不早道?
海兄猶在,因汝識得百丈矣。」
師問雲嵒:「目前生死如何?」
對曰:「目前無生死。」
師曰:「二十年在百丈俗氣也未除。」
嵒卻問:「某甲如此和尚如何?」
師曰:「拳拳,羸羸垂垂,百醜千拙,且
與摩過時
從此共師遞相成持
雲嵒後有一日辭藥山藥山問:「去什摩處?」
對曰:「欲去溈山師兄處。」
師曰:「為什摩事?」
對曰:「某甲溈山在p?百丈時有一願。」
師曰:「願道什摩?」
對曰:「某等兩人曾在p?百丈時,溈山和尚典座某甲侍者不離左右副和尚在後違於本願欲得說破這个事。
」師便許,嵒便下山
道吾擔衣鉢送到橋亭後,卻轉來審和尚和尚云:「送師兄去來?」
對曰:「送了也
」道吾卻問:「師兄離師左右,還得也無?」
師曰:「智闍梨何必有此問?
多少壓膝道伴何事造作
何事商量
不用更問。」
道吾云:「無和尚一言堪為後來標牓,乞和尚一言。」
師曰:「若也如此,我則與汝道:『眼則有也,只欠濤汰。
』」道吾聞此語,當夜便發。
明朝山下村院,得見師兄,說藥山語了,相共轉來藥山直到終,不離左右
真覺大師舉問玄晤大師:「眼門放光,照破山河山河大地,不眼光
此人過在什摩處,只欠濤汰?」
晤大師曰:「除卻兩人,降此已下,任你大悟去,也須濤汰。」
進曰:「此是什摩人?」
對曰:「西天一人,唐土是一人。」
進曰:「西天一人是什摩人?」
對曰:「維摩居士。」
「唐土是什摩人?」
云:「雙林傅大士。」
進曰:
「此兩人被什摩時節因緣即不濤汰?」
對曰:「劄箌則過於老兄(此是龍花舉也,若依祖堂舉者。)。」
雲嵒不安時道吾問:「離卻這个殼漏子,向什摩處再得相見?」
嵒曰:「不生不滅相見。」
吾曰:「何不道:非不生不滅處,亦不求相見。」
師問雲嵒:「馬有角,你還見也無?」
對曰:「有,要見作什摩?」
師曰:「與摩則好馬也。」
對曰:「若是好馬,則將出去。」
師有一日看經次,白顏問:「和尚
得看經,不用攤人得也。」
師卷卻經,問白顏:「日勢何似?」
對曰:「正當午時。」
師曰:「猶有紋綵在。」
對曰:「無亦無。」
師曰:「你大煞聰明。」
卻問師:「某甲如此和尚如何?」
師曰:「拳拳,羸羸垂垂,百醜千拙,且與摩過時。」
茗溪和尚師說去後,師向雲嵒曰:「茗溪向上曾為節察來。」
嵒卻問:「和尚向上曾為什摩?」
師曰:「拳拳,羸羸垂垂,百醜千拙,且與摩過時。」
禮拜出去向道吾拈起因緣,吾曰:「好話,祇欠一問。」
嵒云:「作摩生問?」
道吾云:「何故如此?」
嵒纔得个問頭,便去和尚處續前問:「何故如此?」
師曰:「書卷不曾展。」
有人舉似石霜石霜曰:「不曾展他書卷。」
又時,侍者請和尚喫藥食,師曰:「不喫。」
進曰:「為什不喫?」
師曰:「消他不得。」
進曰:「什摩人消得?」
師曰:「不犯優婆夷者。」
進曰:「和尚為什
消他不得?」
師拈起綿卷子曰:「爭祭這个何?」
雲嵒請師浴,師曰:「我不浴。」
進曰:「為什摩不浴?」
師曰:「無垢。」
進曰:「無垢卻須浴。」
師曰:「這蒼生無垢浴什摩?」
嵒曰:「爭那如許孔竅何?」
師勘東國僧,問:「汝年多少?」
對曰:「七十八。」
師曰:「可年七十八摩?」
對曰:「是也
」師便打之。
有人拈問曹山:「作
摩生祇對,免得藥山打之?」
曹山曰:「正銜天子諸侯避路傍。」
進曰:「只如上座過在什摩處,即被打之?」
曹山曰:「前鏘托猶淺,後箭射人深。」
問:「學人擬欲歸鄉去時如何?」
師曰:「有人遍身烘爛,臥荊棘之中,闍梨作摩生歸?」
對曰:「與摩則某甲卻不歸去也。」
師曰:「無卻須歸鄉去,你若歸鄉去,我與你休糧方。」
進曰:「請和尚休糧方。」
師曰:「二時鉢盂上堂,莫咬破一粒米。」
曜日頌:
遍身烘爛更何人?
臥棘森森
智真
 為報你來須體妙,
 時中不擬宛然新。
石室高沙彌,往京城受戒,恰到朗州經過次,近藥山下,路上忽見一个老人沙彌老人万福老人曰:「法公万福!」
沙彌問:「前程如何?」
老人曰:「法公何用忙?
這裏肉身菩薩出世兼是羅漢僧造院主何妨上山禮拜。」
沙彌纔得个消息,便到藥山,換衣服直上法堂禮拜和尚,師曰:「從什摩處來?」
對曰:「從南來。」
師曰:「什摩處去?」
對曰:「江陵受戒去。」
師曰:「受戒圖什摩?」
對曰:「圖免生死。」
大師曰:「有二人不受戒而遠生死,阿你還知也無?」
對曰:「既若如此,佛在世制二百五十條戒又奚為?」
師曰:「咄!
饒舌沙彌猶掛著脣齒在。」
便教伊參眾去,其沙彌庫頭相看主事次,道吾來不審和尚和尚向道吾曰:「你見適來跛腳沙彌摩?」
曰:「見。」
師曰:「此沙彌子氣息。」
吾曰:「村裏男女有什氣息
未得草草,更須勘過始得。」
師教侍者喚其沙彌沙彌便上來,師曰:「聞說長安甚大鬧,汝還知也無?」
對曰:「不知我國安清。」
師曰:「汝從看經得?
從人請益得?」
對曰:「不從看經得,亦不從請益得。」
師曰:「大有人不看經,亦不從請益為什不得?」
對曰:「不道他無,自是不肯承當。」
向道吾曰:「不信道老僧不虛發言。
」便下床撫背云:
「真師子兒。」
沙彌又辭,師問:「汝向什摩處去?」
對曰:「住庵去。」
師曰:「生死事大,汝何不受戒?」
對曰:「彼此知是一般事,喚什摩作受戒?」
師曰:「若與摩,在我身邊,時復要見。
因此,在藥山半里地,卓庵過一生,呼為石室高沙彌也。
僧問:「身命切急如何?」
師曰:「莫種雜糧。」
進曰:「將何供養?」
師曰:「無
口者。」
師垂語曰:「是你諸人,欲知保任,向高高山頂立,向深深海底行,此處行不異,方有小許相應之分。」
有人拈問順德:「古人有言:『向高高山頂立,向深深海底行。
如何是高高山頂立?」
德云:「只處峭峭。」
如何深深海底行?」
德云:「深湛履踐。」
師看經次,僧問:「和尚尋常不許看經,為什摩卻自看經?」
師曰:「我要遮眼。」
進曰:「學人和尚看經,得不?」
師曰:「汝若學我看經,牛皮也須穿過。」
長慶拈問僧:「古人遮眼,眼有何過?
」對者非一不稱師旨。
自代曰:「一翳又作摩生?」
公元834年
大和八年甲寅歲十一月六日告眾曰:「法堂倒也!
法堂倒也!
眾人不測,遂把物之。
拍手大笑曰:「汝不會我意。
」師遂告寂,春秋八十四,僧夏六十五,謚弘道大師化城之塔。
祖堂卷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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