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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九 (自动笺注)
雲笈七籤卷之一百九甘九
   (宋朝奉郎尚書度支員外郎集賢校理緋魚袋借紫張君房集進)
 神仙
   廣成子
廣成子者古之仙人也居崆峒山石室之
黄帝聞而造焉曰敢問至道之要廣成子
曰爾治天下雲不待族而雨木不待黄而落
足以至道黄帝退而閑居三月復徃
見之膝行而前再拜請問治身道答曰至
道之精杳杳冥冥無視無聽抱神靜形
自正必靜必清無勞爾形無揺爾精乃可
生愼内閉外多知爲敗我守其一而處其和
故千二百年而未嘗衰老得吾道者上爲皇
失吾道者下爲土予將去汝入無窮之間逰
無極之野與日月齊光與天地爲常人其盡
死而我獨存焉
   若士
若士者古之仙人也莫知其姓名燕人盧敖
者以秦時逰乎北海經乎太陰入乎玄闕
蒙穀之山而見若士焉其爲人深目
玄準鳶肩而脩頸豐上而殺下欣欣然方迎
風而儛顧見盧敖遯逃乎碑下盧仍而視
之方踡龜殻食蟹盧敖乃與之語曰唯
背羣離黨窮觀六合之外㓜而好逰
長生不渝周行四極唯此極之未窺今覩
夫子於此殆可與敖爲友乎若士淡然而笑
曰嘻子中州之民不宜遠而至此此猶光乎
日月而載乎列星比乎不名之地猶㝔奥也
昔我南逰乎𣶈濔之野北息乎沉嘿之鄉西
窈冥之室東貫鴻洞之光其下無地其上
無天視焉無見聽焉無聞其外猶有沃沃
汜其行一舉而千萬餘里吾猶未之能究
子逰至於此乃語窮觀豈不陋哉然子
處矣吾與汗漫期九陔之上不可以久駐
乃舉臂竦身入雲盧敖仰而視之不見
乃止恍惚若有所喪曰吾比夫子也猶
黄鵠之與壤蟲終日不離咫尺而自以
爲之遠不亦悲哉
   沈文泰
沈文泰者九嶷也得紅泉神丹土符
年益命之道服有効欲之崑崙安息
千餘年以傳李文淵土符不去服藥行道
無益文淵遂受祕要後亦昇仙今以竹根
汁煑丹及黄白三尸法出此二人
   皇初平
皇初平丹溪人也年十五家使牧羊有道
士見其良謹將至金華山石室之中四十餘
翛然下復念家其兄初起行索初平歷年
不得後見市中有一道士善易而問之曰吾
牧羊失之四十餘年不知存亡之在願君
占之道士曰昔見金華山中有皇初平
非君弟乎初起聞之驚喜即隨道士去求弟
果得相見悲喜語畢兄問初平牧羊何在
答曰近在山東初起徃視杳無所見但有
白石壘壘復謂弟曰山東無羊初平曰羊
在耳兄自不見兄與初平偕徃尋之初平
叱叱羊起於是白石皆起成羊數萬頭兄曰
我弟獨得神仙道如此可學否弟曰唯唯
便得初起於是便捨妻兒留就初平
茯苓至萬曰坐在立亡日中無影
童子之色乃俱還鄕里親戚方略盡乃
復還臨行方教南伯易姓赤松子
初起改字爲魯班初平改字爲松子其後
服此藥成仙者其有數十人
   沈建
沈建丹陽人也世爲長吏獨好道不
仕宦導引服食之術還年却老之法又
能理病病無輕困見建者愈奉之者千家
遠行寄奴三五人一頭數十口各
與藥一丸主人曰但累屋不煩飲食
便辭主人大怪之云此君寄奴畜十五
餘曰並不留寸資當如何建之後主人
食奴侍奴聞食氣吐逆不視又以草與驢
羊亦避去不食更欲抵觸人主人乃驚異
後百餘日而奴侍身體光澤異於食時驢羊
公元前551年
俱肥沈建三年乃返各復以一丸與奴
驢羊乃還飲食如故斷穀不食舉身
飛行或去或還如此三百餘年乃絶迹不知
所在
   華子期
子期淮南人也師角里先生山隱
寶方一曰伊洛飛龜秩二曰白禹正機三曰
平衡按合服之日以還一日行五百里
能舉千斤一歲十易皮後乃得仙去
   魏伯陽
魏伯陽吴人高門之子而性好道術不
仕宦閑居養性時人莫知其所從來謂之
治民養身而已入山神丹將三弟子知兩
弟子不盡丹成乃誡之曰金丹雖成當
先試之飼於白犬犬即能飛者人可服之若
死者不可服也伯陽入山時將一白
自隨又丹轉數未足和合未至自有毒丹毒
丹服之皆暫死伯陽故便以毒丹與白犬
之犬即死伯陽乃復問諸弟子曰作丹恐不
成今成而與犬食犬又死恐是未得神明
意服之恐復如犬爲之奈何弟子先生
服之否伯陽曰吾背違世路委家入山不得
仙道吾亦恥復歸死之與生吾當服之耳伯
便服丹丹入口即死弟子相顧謂曰所以
作丹者欲求長生耳而服之即死當奈此何
惟一弟子曰師非凡人也服丹而死得無有
意邪又服之丹入口復死餘二弟子乃相謂
曰作丹求長生耳今服丹即死當用此何爲
若不服此自可得數十年在世間活也遂不
服乃共出山欲爲伯陽及死弟子棺木
二人去後伯陽即起將服丹弟子姓虞及
白犬而去逢入山伐薪作手書與鄕里
寄謝弟子弟子見書始大懊惱伯陽作參
同契五相凡二卷其說如似解釋周易
假借爻象以論作丹之意而儒者不知
仙之事多作陰陽注之殊失其奥㫖
   沈羲
沈羲吴郡人學道蜀中但能消災
救濟百姓不知服食藥物德感天天
識之羲與妻賈氏共載詣子婦卓孔家還道
白鹿車一乘青龍車一乘白虎車一乘
數十人朱衣仗矛帶劒輝赫滿道問羲
曰君是道士沈羲愕然不知何等答曰
是也何以問之騎曰有功民心不忘道
從生以來履行無過受命長壽將盡矣黄
老命仙官下來迎之侍郞簿延白鹿車
度世司馬青龍車是也送迎使者
白虎車是也須臾三仙人著羽衣持節
白玉板青玉丹玉字授羲羲不能讀遂
昇天爾時道間耕鋤人皆共見之不知
須臾大霧霧解其所在但見羲所乘車
牛在田中食苗或有識是羲車牛以語羲家
弟子數百人恐是邪魅將羲入山谷間乃分
布於百里之内求之不得後四百餘年求還
鄉里推求得數十世孫名懷懷喜曰聞先人
相傳有祖仙人仙人今來數十日說初上
天時不見天帝但見老君老君東向坐左
右敕羲不得謝但嘿坐而已宫殿鬱鬱有如
雲氣五色玄黄不可名字侍從數百多女少
庭中珠玉之樹衆叢生龍虎辟邪
其間但聞琅琅銅鐵不可知四壁
習習符書著之老君身形一丈髮文
身體有光須臾數變玉女金案玉盃
藥賜羲曰此是神丹飲者不死夫妻得一
刀圭吿言飲畢拜而不謝服藥賜棗二枚
大如鷄子五寸遣羲去曰汝還民間治百
姓之疾病者若欲來上界書此符懸之竿杪
吾當迎汝乃以一符仙方一首賜羲義奄
忽如睡己在地上今多得符者矣
   李八百
李八百者蜀人也莫知其名歷世見之時人
計之已八百歲因名云李八百隱山林或
鄽市唐公房有志不遇明師教授
之乃先徃試之爲公房傭客公房不知
仙人也八百驅使任意過於他人公房甚愛
之後八百詐爲病困劣欲卒公房乃命醫合
藥費數十萬錢不以爲憂念之意形於
顔色八百又轉作惡瘡遍身潰爛臭濁
不可近也公房流涕曰汝爲吾家勤苦
年而得篤疾吾甚要汝得愈無所吝惜而今
正爾當奈汝何八百曰吾瘡可愈須得人舐
公房令三婢舐之八百又曰婢舐不能使
疾愈若得君舐應愈耳公房即自舐之八百
言君舐復不能使吾愈若得君妻舐之當差
公房乃復使妻舐之八百曰吾瘡己差欲得
三十斛㫖酒沐浴乃當都愈耳公房即爲
具酒三十斛至於器中浴瘡即愈體如凝脂
亦無餘痕乃吿公房曰吾是仙人子有志心
故來相試子定可教也今眞相度世之訣
矣使公房夫妻及舐瘡三婢以其浴餘酒澡
洗即皆更少顔色美悅以丹經一卷公房
雲臺山合作丹成乃服之仙去
   李阿
李阿人也傳世見之不老如故乞食
成都市所得多少貧窮夜去朝還
市人莫知其所宿有古强者疑阿是異人
親事之試隨阿還所宿乃去青城山中强
欲復隨阿去然未知道恐有虎狼私持其父
大刀阿見而怒强曰汝隨我行那畏虎也取
强刀以擊石刀折敗强竊憂刀折至旦復出
阿問强曰汝憂刀敗耶曰實愁父怒阿即取
刀以左右擊地刀復如故以還强强逐阿還
成都至道逢人犇車阿以脚置車下轢其
骨皆折阿即死守視須臾阿起以手抑
脚而復如常時年十八見阿如五十許人
至强年八十餘而阿猶如故語人言崑崙
召當去遂不復還
   王遠
王遠者字方平東海人舉孝廉郞中
加至中散大夫博學五經兼明天文圖讖
之要逆知天下盛衰之期九州吉凶之事
漢孝桓帝聞之連徴不出使郡國逼載以詣
京師低頭閉口不肯答詔乃題宫門扇四百
餘字皆紀方來帝惡之使人之外字適去
内字復見墨皆徹入木方平無復子孫
里人累世傳事之同郡故太尉陳耽爲方
平架道室旦夕朝拜之但乞福願從學道也
方平在耽家三十餘年耽家無疾病死喪
婢皆安然六畜繁息田蠶萬倍仕宦高遷
語耽云吾期運當去不得復停眀日日中當
發至時方平死耽知其化去不敢著地
悲啼歎息先生捨我我將何怙棺器
燒香牀上衣裝至三日三夜忽然其所
在衣不解如蛇蛻也方平去後百餘日耽
或謂耽得方平道化或謂方平知耽
將終故委耽去也方平東入括蒼山過吴住
胥門蔡經
   蔡經
蔡經小民耳而骨相當得方平知之故
徃其家謂曰汝生命應得度世故來取汝
補官僚然汝少不知道今氣少肉多不得
天去當作尸解須臾如從狗竇中過耳告以
要言乃委經去經後忽身體發熱如火欲得
水灌舉家汲水之如沃燋如此三日
消耗骨盡乃入室以被自覆忽然其所
視其被中有皮頭足俱存如蟬蛻去後
餘年忽還家去時已老還更少壯頭髮皆黑
語家云七月七日王君當來過到其日可作
百斛飲以供從官乃去到其日家假借
器作飲數百斛羅列覆置庭中至其日方平
果來未至經家一時間但聞金鼓簫管人馬
聲比近皆驚不知何等及至舉家皆見
方平遠逰之冠朱衣虎頭鞶囊五色
綬帶黄色少鬢長短中人也乘羽蓋之車
五龍龍各異色前後麾節旌旗導從威儀
大將軍岀也有十二隊五百士皆以蠟宻
封其口鼓吹皆乘麟從天上來下懸不從
人道行也旣至從官不復所在唯尚見
方平身坐須臾引見父兄遣人麻姑
相問亦莫知麻姑是何神也言王方平敬報
久不行民間今來在此想暫來語否有
頃信還但聞其語不見所使人也答言麻姑
再拜不相見忽已五百餘年尊卑有序
無階思念久煩承來在彼故當躬到而先
彼詔當按行蓬萊今便暫徃如是當還便親
覲願未即去耳如此兩時麻姑來也來時
亦先聞人馬之聲旣至從官當半於方平
麻姑至察經亦舉家見之是好女子年可十
八許於頂中作髻餘髮散垂之至腰其衣有
文章而非錦綺光絲耀日不可得名字皆世
無有也入拜方平方平起立坐定各進
行厨金盤玉杯餚膳多是諸華香氣
内外擘脯而行之如云是麟脯
麻姑自說接待以來東海三爲桑田向到
蓬萊水乃淺於徃者將略半也豈時復
陵陸方平笑曰聖人皆言海中復行揚塵
麻姑欲見蔡經母及婦弟婦新産數十
麻姑望見乃知之曰噫且止勿前索少許
米來便以擲之視以墮地皆成眞珠方平
麻姑故作少年戲也吾老矣不喜復作
狡獪變化方平語經家人曰吾欲賜汝輩
酒此酒乃出天厨其味淳醲非俗所宜
之或能爛人腸胃今當以水添汝輩勿怪
也乃以水一斗合酒一升攪之以賜經家人
人飲一升許皆醉良久酒盡方平左右
不足復還取也以一貫錢與餘杭相聞
酤酒須臾信還得一油囊五斗許信傳餘
杭姥答言地上不中尊飲耳又麻姑
不似人形皆似鳥爪蔡經心言背大痒時
得此爪以爬背當佳方平知經心中
即使人牽鞭之麻姑神人也汝忽謂
其爪可爬背何也但見鞭著背亦不見
人持鞭者方平曰吾鞭不可得也
比舍有姓陳者失其名字嘗罷尉聞
有神人乃詣門叩頭求乞拜見於是方平
前與語此人便乞得隨從驅使比於察經方
平曰君且起向日方平從後視之言噫君
心邪不正於經不可教以仙道也當授君地
上主者之職臨去以一符一傳著小箱中
以與陳尉告言不能令君度世能令君延
壽本壽自出百歲也可禳灾治病病者
未終及無罪過者君以符到其家便愈矣若
邪鬼血食作禍崇者君使帶此符以敕社
吏當收送其鬼君心中當亦知其輕重臨時
以意治之陳尉以此治病有効之者
百家壽一百一十歲而死死後子孫行其符
不復方平去後家所作數百斛酒飲在
庭中者皆盡亦不見人飲之也經父母私問
經曰王君常在何處答言常治崑崙徃來
羅浮山括蒼山此三山上皆有宫室如一
常平天曹一日之中與天上相反覆
數十地上五嶽生死之事皆先來關王
君王君出或不盡百官唯乘一黄麟將十
數人每常見山在下地數百丈所到則
山海之神皆來奉迎拜謁或有干道白言
後數十年經復暫歸省方平有書與陳
眞書書字廓落大而不楷先是無知
平名遠者起此乃知之陳尉家于今世世
録王君手書及其符傳小箱也
   涉正
涉正者字玄眞巴東人也說秦始皇時事了
了似及見也漢末數十弟子入吴而正常
閉目雖行猶不開弟子隨之數十年莫有
見其開目者有一弟固請之正乃爲開目
目開時有音如霹靂而光如電照室宇
子皆不覺頓伏良久乃能起正已復還閉目
正道莫見其所服食施行而授諸弟子皆
行炁房室及服石腦丹云李八百呼正
爲四百歲兒
   孫博
孫博河東人有清才能屬文著詩百篇
誦經數十萬言晩乃學道墨子之術能使
草木金石皆爲火光照曜數十里中亦能令
身成火口中吐火火樹生草焦枯更指
之即復故亦能使三軍之衆各成一聚火有
藏人亡奴在軍中累日求之不得博語奴
主曰吾爲卿燒其營舍奴必走出卿但當諦
捉取於是博以一赤丸擲軍中須臾
起張天奴果走出而得之博乃更以一青
火火即滅所燔屋舍百物向巳焦然者皆
復故博每作火有所燒他人雖以水灌
終不可滅須博自止之乃止耳行大水中不
己身不霑乃能使從巳者數百人不霑
又能將人於水上布席坐飲食作樂使衆人
舞於水上不没不濡終日盡歡病疾者就
自治亦無所云爲直指之言愈即愈又山
石壁地上磐石博乃入其中去初故見
背及兩耳石間良久乃没又能吞刀劒數
十枚及從壁中出入如有孔穴引鏡爲刀
屈刀爲鏡可積時不改須博指之乃復故
後入林濾山中合神丹仙去矣
   玉子
玉子者姓章名震南郡人少學衆經周幽
王徴不出乃歎曰人生世間去生轉遠去
死轉近矣而但貪富貴不知養性命盡炁絶
則死位爲王侯金玉如山何益形爲灰土
獨有神仙度世可以無窮耳乃師桑子具受
衆術乃别造一家之法著道書百有餘篇其
術以務魁爲主精於五行之意演其微妙
養性治病消灾散禍能起飄風發屋折木
雷雨雲霧能以草芥瓦石六畜龍虎
便成行分形爲數百千人步涉江海含水
噴之皆成珠玉遂亦不變或時閉氣不息
舉之不起推之不動屈之不曲申之不直百
日數十日復起弟子行各丸泥爲馬
之皆令閉目須臾皆成大馬乘之一日行千
里又能吐炁五色起數百丈飛鳥過指之即
墮地臨淵投符召魚鼈即皆上岸又能使諸
弟子舉眼即見千里之物亦不能久也其務
魁時以器盛水著兩魁之間吹而嘘之水上
直有赤光輝輝起一二丈以此水治百病
在内者飲之病在外者澡之皆便立愈後入
崆峒山合丹白日昇天
   天門
天門子者姓王名剛尤明補養之要故其經
陽生立於寅純木之精陰生立於申純
精夫以木投金無徃不傷故陰能疲陽也
陰人脂粉者法金之白也是以眞人道士
不留心注意精其微妙審其盛衰我行
龍彼行白虎取彼朱雀前我玄武不死之道
也又陰人之情有急於而外自收不肯
請陽者明金不爲木屈也陽性炁剛志節
踈略至於逰宴聲炁和柔言辭卑下明木之
畏於金也天門子旣行此道年二百八十歲
猶有童女之色乃服珠緼得仙入玄洲中
   南極
南極子者姓名融能含粉成雞子吐之
十枚煑而啖之與雞子無異黄中皆餘有少
許粉如指端者取杯呪之即成龜煑之可食
腸臟皆具而杯成龜殻煑取肉則殻還成杯
取水呪之即成美酒飲之醉人舉手即成
大樹人或折其細枝以刺屋間連日猶在
漸萎壞與眞木無異也服雲霜丹得仙去矣
   黄盧
黄盧子者姓名越甚能治病千里姓名
與治之皆愈不必病人身也善炁禁之道
虎狼百蟲不得飛鳥不得去水爲逆
一里年二百八十歲力舉千鈞行及走馬
頭上常有五色炁高丈餘天下大旱時能到
淵中龍出催促使昇天使作數數如此
一旦親故别乘龍而去遂不復還矣
   張道陵
張道陵字輔沛國豐人也本大儒博綜
五經晚乃計此無益年命學長生之道
弟子千餘人九鼎大要惟付王長後得
七試皆過第一試升初到門不通使駡辱
之四十餘日露霜不去第二試遣升於草中
守稻驅獸暮遣美女詐言遠行寄宿與升
接牀明日又稱脚痛未去遂留數日頗以姿
調升升終不失正第三升行路上忽見
遺金四十餘餅升趨過不取不視第四試
入山伐薪三虎交搏之持其衣服不傷
恐怖顔色自若謂虎曰我道士也少不履
非故遠千里來事師求長生之道汝何以
豈非山鬼使汝來試也汝不須爾虎乃去第
五試升使於市買十餘疋物巳估直而物主
誣言未得直升即捨去不與爭訟解其衣服
賣之於他交更買而歸亦不說之第六試遣
升守别田穀一人乞食衣不蔽形面目
塵垢身體瘡膿臭惡可僧升爲之動容即解
衣衣之以私糧爲食又以私米遺之第七試
陵將諸弟子登雲臺山絶巖之上有桃樹
如臂生石壁下臨不測之谷去上一二丈
樹大有實陵告諸弟子有能得此者當付
道要于時伏而窺之三百許人戰慄
退汗流不敢久臨其上還謝不能得唯升一
人曰神之所護何險之有聖師在此終不使
吾死於谷中矣師有教者是此有可得之
理乃從上自擲正得桃樹上足不蹉跌
滿懷石壁峭峻無所攀縁不能得還於是
一一擲上得二百枚陵乃賜諸弟子各一
枚餘二枚陵食一留一以待升於是陵乃臨
伸手引升衆人皆見陵臂不加長如掇一
二尺忽然引手升已得還仍以向餘一
升食畢陵曰趙升猶以正心自投上足
蹉跌吾今欲試自投當得衆人皆諫
不可趙升王不言陵遂自投不得
不知陵所四方則皆連天下則無底
無道莫不驚咄唯升長二人嘿然無聲
久乃相謂曰師則父也師自投不測之谷
吾等何心自安乃俱自擲谷中正墮陵前見
陵坐局脚玉牀斗帳中見長笑曰吾知汝
二人當來也乃止谷中二人道要
   欒巴
欒巴蜀郡人也好道不修俗事太守詣與
相見屈爲功曹待以師友之禮嘗謂曰聞
功曹有神術可使見否唯唯平坐
壁中冉冉如雲氣狀須臾而聞壁
外作虎聲而虎走還功曹宅乃耳後入朝
尚書正旦大會後至頗有醉態
至又不飲即西南噀之有司大不恭
以問巴頓首曰臣鄕里以臣能治鬼護人
爲臣立生廟今旦耆老入臣不得即委
是以頗有酒態適來又觀臣本郡大火
噀酒爲雨以滅之詔原復即令驛馬書問
成都果信云正旦日大火雨自東北來滅之
有酒氣焉
   淮南王八公
淮南王劉安高皇帝之孫好儒學方技作内
二十一篇又著鴻寶萬畢三卷變化
道有八公徃詣之門吏自以意難問之曰王
上欲延年却期長生不老道中欲得
洽聞精義入微大儒下欲勇敢武力
扛鼎暴虎橫行壯士先生皆耆矣自無
駐衰之術賁育之氣也豈能三墳五典
九丘鉤深致遠窮理盡性乎三者並乏不
敢相通公笑曰聞王欽賢好士吐握不倦
一介莫不畢至古人貴九九之學養鳴吠
之士誠欲市馬以致騏驎師郭生以招群
吾等雖鄙不合所求故遠致身欲一見
就令無益不作云何限之逆見嫌擇
王必見少年則謂之有道垂白則謂之庸
人恐非發石取玉探淵索珠之謂也薄吾等
老謹以少矣言畢八公化爲十五童子露髻
青鬢色如桃花於是門吏驚悚馳以白王王
聞之不及履即徒跣出迎以登思仙之臺張
錦綺之帷設象牙之牀燔百和之香進金玉
之机穿弟子之履北面拱手而言曰安以凡
少好道德羈鎖世業沉淪流俗不能遺類
貞藪山林夙夜飢渴思願神明沐浴垢穢
精誠浮薄抱情不暢邈若雲泥不圖厚幸
降屈安禄命當蒙拔擢喜懼屏營不知
所措唯乞道君哀而教之則螟蛉假翼去地
飛矣八公便以成老人矣告王曰雖復淺識
具備先學知王好道故來相從不知何所
欲吾一人坐致風雨起雲畫地爲江
撮土爲山一人能崩高塞淵虎豹
龍蛇役神一人分形易貌坐在立亡隱
六軍白日盡暝一人乘虚步空海陵
出入無間呼吸千里一人入火不燋
不濕刃之不傷射之不中冬凍不寒夏暑
不汗一人千變萬化恣意所爲禽獸草木
立成轉徙萬物陵嶽移行宫室一人防灾
度厄辟却衆害延年益壽長生久視一人
煎泥成金鍛鉛爲銀水八石飛騰珠乘
龍駕雲浮太清王所欲安於是旦夕朝
拜身進酒果先乞試之變化風雨雲霧無不
有効遂受丹經及三十六水銀等方
雲笈七籤卷之一百九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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