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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五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尚史卷四十五列傳二十三
           鑲白旗漢軍李鍇
  趙夙趙衰(成子)趙盾(宣子)趙同(原同)趙括(屏)
  趙嬰(樓嬰)趙朔(莊子)趙武(文子)趙成(景子)趙鞅(簡子)趙無䘏(襄子)
公元前369年
趙夙者事獻公獻公十六年(閔元年)御戎以滅耿滅霍滅魏賜以為大夫(左傳)
公元前638年
趙氏之弟是為趙衰子餘諡成故曰成季嘗為原大夫又曰原季驪姬之難從公子重出亡恵公十三年(僖二十二年)公子圉(即懐公)自秦逃歸秦伯召重耳于楚歸女五人懐嬴與焉重耳欲辭何如對曰禮志有之曰將有請于人必先有入焉欲人之愛己也必先愛人欲人之從己也必先從人無徳于人而求用于人罪也今將婚媾以從秦受好以愛之聴從以徳之懼其未可也又何疑焉乃歸女納幣且逆之秦伯將重耳重耳使狐偃從偃曰吾不如之文也請使從秦伯饗公子如饗國君之禮相如賓卒事明日燕秦伯賦采菽使公子降拜秦伯降辭曰君以天子命服重耳重耳敢有安志敢不降拜成拜卒登使公子黍苗重耳之卬君也若黍苗之卬陰雨也若君實庇蔭膏澤使能成嘉榖薦在宗廟君之力也君若昭先君之榮東行濟河整師以復疆周室重耳之望也重耳若獲集徳而歸載使主晉民成封國何實不從君若恣志以用重耳四方諸侯其誰不惕惕以從君命秦伯歎曰是子將有焉豈專在寡人乎秦伯賦鳩飛公子河水秦伯賦六月使公子降拜秦伯降辭曰君稱所以天子王國者命重耳重耳敢有惰心敢不從徳(國語)
公元前636年
文公元年(僖二十四年)秦伯納公子公入立為文明年定周難殺大叔帶王與之陽樊温原攢之田圍原原降公問原守寺人勃鞮對曰昔趙衰壺飱從徑餒而弗食故以為原大夫(韓非子作箕鄭事左傳)
公元前633年
四年(僖二十七年)蒐于被廬三軍公問元帥對曰郤縠可行年五十矣守學惇夫先王法志徳義之府也夫徳義生民之本也能惇篤者不忘百姓也請使郤縠公從之公使下軍辭曰欒枝貞慎先軫有謀胥臣多聞可以為輔臣弗若也乃以欒枝下軍先軫佐之公使上軍辭曰夫三徳者偃之出也(三徳為勸文公襄王以示臣義伐原以示信大蒐以示民禮)以徳紀民其章大矣不可廢也使狐偃偃辭以狐毛乃使毛將上軍偃佐之毛卒使代之辭曰城濮之役先且居之佐軍也善軍伐有賞善君有賞能其官有賞且居三賞不可廢也且臣之倫箕胥嬰先都在乃使先且居上軍公曰趙衰三讓其所讓皆社稷之衛也廢讓是廢徳也八年(僖三十一年)以之故蒐于清原作五軍(更為上下軍)使將新上軍鄭佐之胥嬰将新下軍先都佐之及狐偃卒公曰趙衰三讓不失義讓推賢也義廣徳徳廣賢至有何患矣乃使上軍(國語)
 新序文公將伐鄴趙衰所以勝鄴文公之而勝鄴將賞曰君將賞其末乎賞其本乎賞其末則騎乘者存賞其本則臣聞之郄虎公召郄虎曰所以勝鄴葢聞之子子當賞虎對曰言之易行之難臣言之者也公曰子無辭虎乃受賞伐鄴事經無之
公元前628年
文公薨事襄公襄公三年(文二年)秦孟明視帥師伐我先且居中軍佐之敗秦師于彭衙秦伯猶用孟明視増修國政重施于民于諸大夫曰秦師又至將必辟之懼而増徳不可當也詩曰毋念爾祖聿修厥徳孟明念之矣念徳不怠其可敵乎明年秦師伐我我師不出六年(文五年)卒(左傳)
諡曰成
公元前691年
盾衰之子宣子也初衰從文公狄狄人伐廧咎如(赤狄别種)獲其二女叔隗季隗納諸文公公取委隗以叔隗妻衰生盾及文公入衰後妻趙季(文公女)請以為嫡子衰卒盾遂嗣為卿初事襄公襄公七年(文六年)蒐于夷使狐射姑中軍盾佐之陽處父改蒐于董易盾將中軍使能國之利也盾于是乎為國政制事典正法罪辟刑獄逋逃質要治舊洿(治舊洿穢不理之事)本秩禮(貴賤不失其本)續常秩出滯淹既成以授大傅陽處父大師賈佗使行諸晉國以為常法是年八月襄公靈公少以難故立長君盾曰立公子雍(文公子襄公庶弟)狐射姑不如
公元前690年
公子樂(亦文公子)盾不可使逆雍于秦姑射亦使召樂于陳盾殺諸郫(晉地)明年秦送公子雍穆嬴(靈公母)抱大子以責盾盾與諸大夫患穆嬴且畏偪(畏國人大義逼己)乃背雍而立靈公以禦秦師及堇陰(晉地)盾曰我若受秦秦則賓也不受冦也既不受矣而復緩師秦將生心遂敗秦師于令狐秋八月盾會諸侯盟于扈靈公立故也靈公二年(文八年)盾會魯公子遂于衡雍三年(文九年)楚伐鄭鄭及楚平盾會諸侯大夫救鄭不及楚師六年(文十二年)秦以令狐之役故伐我取羈馬盾禦之秦師夜遁(左傳)
盾嘗言于公以韓厥司馬是役也盾使人以其乘車干行執而戮之衆咸曰韓厥不没矣其主朝升之而莫戮其車其誰安之盾召而禮之曰吾聞事君者比而不黨夫周以舉義(忠信曰周)比也舉以其私黨也夫軍事無犯犯而不隠義也吾言汝于君懼汝不能也舉而不能黨孰大焉事君而黨吾何以從政故以是觀汝汝勉之苟從是行也臨長晉國者非汝其誰皆告諸大夫二三子可以賀我矣吾舉也而中吾乃今知免于罪矣(國語)
公元前574年
八年(文十四年)盾㑹諸侯同盟新城從于楚者服(陳與宋也)且謀納邾也邾文公元妃齊姜定公二妃晉姬生捷菑文公卒邾人立定公捷菑來奔秋七月盾以諸侯之師八百乘納捷菑于邾邾人辭曰齊出貜且(即邾定公)長盾辭順而弗從不祥乃還(左傳)
公元前572年
十年(文十六年)宋文公鮑殺昭公明年盾請師于公以伐宋公曰非晉國之急也對曰大者天地其次君臣所以明訓也今宋人殺其君是反天地而逆民則也天必誅焉晉為盟主不修天罰將懼及焉公許之乃發令太廟軍吏而戒樂正三軍鐘鼓必備使荀林父諸侯伐宋猶立文公而還十三年(宣元年)陳宋受盟于我而鄭及楚盟楚侵陳宋盾帥師救之㑹于棐林以伐鄭楚救鄭遇于北林觧揚我師還冬我伐鄭以報北林之役于是公侈盾為政驟諫不入不競于楚十四年(宣二年)秦伐我圍焦(晉河外邑)盾救焦遂陰地(河南地)及諸侯之師侵鄭楚鬬椒救鄭次于鄭以待我師盾曰彼宗競于楚殆將斃矣姑益其疾乃去之公不君盾驟諌公飲盾酒伏甲將攻之盾自亡㑹趙穿弑公盾未出山而復大史書趙盾弑其君使趙穿公子黑臀于周而立之是為成公成公四年(宣六年)及衛孫免侵(陳即楚故)六年(宣八年)卒(左傳)
諡曰宣
公元前606年
趙括趙嬰者並衰之子母曰趙姬文公之女也同食邑原是原同食邑于屏是曰屏季食邑于樓是曰樓嬰又曰趙嬰齊狄人之歸盾也趙季以盾為才請為適子而使三子下之及成公即位宦卿之適子而為之田以為公族盾請以為公族曰君姬氏之愛子也㣲君姬氏則臣狄人也公許之盾為旄車之族(旄車公行之官)使以其故族為公族大夫成公薨景公立景公三年(宣十二年)楚伐鄭我救之荀林父中軍中軍大夫同為下軍大夫鄭既及楚平林父欲還先縠以中軍佐濟諸大夫以為不可同曰率師以來唯敵是求克敵得屬何俟必從彘子及戰楚敗我師于邲六年(宣十五年)荀林父赤狄公使同獻狄俘于周不敬劉康公不及十年原叔必有大咎天奪之魄十一年(成二年)我敗齊師于鞌明年為卿(為新中軍佐)賞鞌之功也通于趙莊姬(朔妻姪婦也)同放諸齊曰我在故欒氏不作我亡吾二昆其憂哉且人各有能有不能舍我何害弗聴天使謂已祭余余福女使問諸士渥濁渥濁不識既而告其人曰神福仁而禍淫淫而無罰福也祭其得亡乎祭之之明日而亡十七年(成八年)趙莊姬為趙嬰亡故謂之于公曰原屏(即同)將為亂欒郤為徴公討殺之(左傳)
朔者盾之子莊子為下軍佐朔尚成公女莊姬生武朔卒莊姬譖趙同趙括景公討之殺趙氏之田與祁奚武從莊姬畜于公宫既而韓厥言于公曰成季(趙衰)之勲宣孟(趙盾)之忠而無後為善者懼矣乃立武為大夫而反其田(左傳)
 國語趙文子冠見欒武子武子美哉昔吾逮事莊主華則榮矣實則不知務實乎見中行宣子宣子曰美哉惜也吾老矣見范文子文子曰而今可以戒矣夫賢者寵至而益戒不足者為寵驕故興王賞諫臣逸王罰之吾聞古之王者政既成又聴于民于是乎使工誦諫于朝在列獻詩使勿兠風臚言于市辨妖祥于謠考百事于朝問謗譽于路有邪而正之盡戒之術也先王疾是驕也見郤駒伯駒伯美哉然而不若老者多矣見韓獻子獻子曰戒之此之謂成人成人在始與善與善進善不善蔑由至矣始與不善不善不善善亦蔑由至矣如草木之産也各以其物人之有冠猶宫室之有墻屋糞除而已何又加焉見知武子武子曰吾子勉之成宣之後而老為大夫非恥乎成子之文宣子之忠其可忘乎夫成子前志以佐先君道法而卒以政可不謂文乎夫宣子進諫于襄靈以諫取惡不憚死進也可不謂忠乎吾子勉之宣子之忠而納之以成子文事君必濟見苦成叔子叔子曰抑年少而執官者衆吾安容子見温季季子曰誰之不如可以求乎見張老而語之張老善哉從欒伯之可以范叔之教可以韓子之戒可以成物備矣若夫三郤亡人之言何稱焉知子之道善矣是先主覆露子也
公元前572年
景公薨事厲公厲公被弑悼公即位公以武為文也而能恤大事使佐新軍(國語)
公元前564年
既而使將新軍悼公九年(襄九年)公會諸侯鄭武魏絳斬行諸侯圍鄭鄭恐乃成同盟于戲(鄭地)冬十二月復伐鄭次于陰口(鄭地)而還十一年(襄十一年)再伐鄭鄭成武入盟鄭伯鄭公孫舍之出盟公遂㑹于蕭魚(鄭地)十三年(襄十三年)公蒐于緜上治兵使武將上軍韓起佐之悼公薨事平公平公三年(襄十八年)公㑹諸侯圍齊韓起以上軍圍盧弗克及魯秦周(魯大夫)伐雍門十年(襄二十五年)武為政中軍令薄諸侯之幣而重其禮魯叔孫豹見之謂豹曰自今以往兵其少弭齊崔慶新得政將求善于諸侯也知令尹(屈建也)若敬行禮道之以文辭以靖諸侯可以十一年(襄二十六年)衛甯喜殤公納獻孫林父以戚叛武㑹魯襄公諸侯大夫澶淵以討衛疆戚田執甯喜衛獻公衛人歸衛姬于我乃釋獻公十二年(襄二十七年)宋向戍善于善于楚屈建欲弭諸侯之兵告于晉楚齊秦皆許之皆告于小國為㑹于宋五月至于宋人享之羊舌肹為介司馬折俎壬戌楚公黒肱先至成言于晉(成盟載之言两相然可)丁卯宋向戍如陳從屈建成言楚屈建謂向戍請晉楚之交相見也(使諸侯從晉楚者更相朝見)向戍復于曰晉楚齊秦匹也晉之不能于齊猶楚之不能于秦也楚君若能使秦君辱于敝邑寡君敢不固請于齊向戍復言屈建使驛謁諸楚子楚子釋齊秦他國相
公元前565年
見也秋七月戊寅公子黒肱盟以齊言(要齊其辭至盟時不得争訟)庚辰屈建至自陳皆以藩為軍(各以藩為軍築營壘示不相忌)晉楚各處其偏荀盈謂楚氛甚惡懼難曰吾左還入于宋若我何辛巳將盟于宋西門之外楚人衷甲及盟晉楚争先曰晉固為諸侯盟主未有先晉者也楚人曰子言晉楚匹也若晉常先是楚弱也且晉楚狎主諸侯之盟也久矣豈專在晉羊舌肹曰子務徳争先乃先楚人壬午宋公兼享晉楚之大夫乙酉宋公諸侯大夫盟于蒙門之外(前盟大夫不敢公禮也令宋公以近在其國故謙而重盟)鄭伯享于垂隴公孫舍之良霄公公孫僑游吉公黒肱公孫段七子君以寵也請賦以卒君貺亦以觀七子之志舍之草蟲(取亦既覯止我心則降)善哉民之主也抑不足以當之良霄賦鶉之賁賁(取人之無良我以為兄我以為君)牀第之言不踰閾況在野乎非使人所得聞也公孫黍苗四章(比趙孟召伯)寡君何能焉公孫僑隰桑(取思見君子盡心以事之)請受卒章(取心乎愛矣遐不謂矣)游吉野有蔓草(取邂逅相遇適我願矣)吾子之恵也印段蟋蟀(取好樂無荒良士瞿瞿)善哉保家之主也我有望矣公孫段桑扈(取君子樂胥受天之祜)曰匪交匪敖福將焉往若保是言也欲辭福禄得乎卒享羊舌肹伯有(即良霄)將為戮矣詩以言志志誣其上而公怨之以為賓榮其能久乎幸而後亡羊舌肹然已所謂不及五稔夫子之謂矣曰其餘數世之主也子展(即舍之)其後亡者在上不忘降印氏其次樂而不荒樂以安民不淫以使之後不亦可乎及屈建之如同盟十五年(襄三十年)武㑹諸侯大夫澶淵災故(大夫謀歸宋財既而無歸)十七年(昭元年)武㑹楚公子圍及諸侯大夫于虢尋宋之盟也祁午曰宋之盟楚人得志于晉(謂楚先歃)今令尹不信諸侯所聞也子弗戒懼又如宋子木(即屈建)之信稱于諸侯猶詐晉而駕焉(謂衷甲)況不信之尤者乎受賜矣然宋之盟子木禍人之心仁人之心是楚所以駕于晉也今猶是心也楚又行僭非所害也武將以為本循而行之譬如農夫是穮是蓘雖有饑饉必有豐年且吾聞之能信不為人下吾未能也詩曰不僭不賊鮮不為則信也能為人則者不為人下矣吾不能是難楚不為令尹圍請用牲讀舊書加于牲上而已許之乃盟魯季孫宿取鄆人告于㑹楚欲戮魯使樂王鮒求貨于叔孫豹弗與曰我以貨免魯必受師是禍之也雖怨季孫魯國何罪叔出季處有自來矣吾又誰怨聞之曰臨患不忘國忠也思難不越官信也圖國忘死貞也謀主三者義也有是四者又可戮乎乃請諸楚曰魯雖有罪其執事不辟畏威敬命矣子若免之以勸左右可也若子之羣吏處不辟汚(汚勞事)出不逃難何患之有患之所生汚而不治難而不守所由來也能是二者又何患不靖其能其誰從之魯叔孫豹可謂能矣請免之以靖能者子㑹而赦有罪又賞其賢諸侯其誰不欣焉望楚而歸之視逺如邇疆埸之邑一彼一此何常之有王伯之令也引其封疆而樹之官舉之表旗而著之制令過則有刑猶不可于是乎虞有三苗有觀扈(國名)商有姺邳(二國諸侯)有徐奄(二國嬴姓)自無令王諸侯逐進狎主齊盟其又可壹乎恤大舍小足以為盟主又焉用之封疆之削何國蔑有齊盟者誰能辯焉呉濮有釁(呉在東濮在南建寕郡南有濮夷)楚之執事豈其顧盟疆事楚勿與知諸侯無煩不亦可乎魯争鄆為日久矣苟無大害于其社稷可無亢也去煩宥善莫不競勸子其圖之固請于楚而免之夏四月及魯叔孫豹曹大夫入于鄭鄭伯兼享之五獻(朝聘之制大國之卿五獻)用一獻武為客禮終乃宴叔孫豹鵲巢(喻晉君有國趙孟治之)不堪也又賦采蘩(義取蘩菜薄物可以公侯)曰小國為蘩大國省穡而用之其何實非命(穡愛也)鄭罕虎野有死麕卒章(義取君子以禮來無使我失節而使狗驚吠)棠棣(取凡今之人莫如兄弟)且曰吾兄弟比以安厖也可使無吠叔孫豹罕虎曹大夫興拜兕爵小國賴子知免于戾矣飲酒出曰吾不復此矣及天王使劉定公于潁館于雒汭冬十二月晉既烝南陽將㑹孟子餘(即趙衰武之曽祖其廟在南陽徃㑹祭之)甲辰朔烝于温庚戌州縣者樂豹之邑也欒氏士匄韓起趙武欲之曰温(州本屬温)吾縣也士匄韓起曰自郤稱以别三傳矣(郤稱始受州自是州與温别傳三家)晉之别縣不唯州誰獲治之病之乃舍之二子曰吾不可以正議而自與也舍之及武為政之子獲曰可以取州矣曰退二子之言義也違義禍也余不能治余縣又焉用州其以徼禍君子曰弗知實難知而弗莫大有言州必死(左傳)
嘗與叔譽(國語叔向)觀乎九原死者可作吾誰與歸叔譽曰其陽處父曰行并植晉國不没其身(謂剛而無謀狐射姑所殺)其知不足稱也其舅犯曰見利不顧其君(謂及河授璧請亡)其仁不足稱也我則隨武子乎利其君不忘其身謀其身不遺其友晉人謂知人其中退然如不勝衣其言呐呐然如不出諸其口所舉于晉國管庫之士七十有餘家生交利不屬其子焉(記檀弓國語韓非子畧同)
卒諡曰文(記檀弓作獻文)子二獲成事平公中軍佐平公二十五年(昭九年)周甘人與閻嘉争閻田我率陰戎潁王使辭于我(辭責讓也)㑹王有姻喪韓起使成如周弔且致閻田與襚(襚送死衣)反潁俘(左傳)
卒諡曰景子鞅嗣
公元前592年
後名志父之子簡子初事頃公頃公七年(昭二十三年)周有子朝之王居于狄泉九年(昭二十五年)公使鞅㑹諸侯黄父王室鞅令諸侯大夫輸王戍人明年將納王明年鞅及知躒帥師納王使女寛守闕我師克鞏子朝楚王入于成周師使成公般戍而還十三年(昭二十九年)鞅及荀寅帥師城汝濱(所取陸渾地)遂賦晉國一鼓鐵以鑄刑鼎(令晉國各出功力共鼓石為鐵計令一鼓而足)著士匄(即范宣子)所爲刑書仲尼曰晉其亡乎失其度矣夫晉國將唐叔之受法度以經緯其民卿大夫以序守之民是以能尊其貴貴是以能守其業貴賤不愆所謂度也文公是以執秩之官被廬之法(僖二十七年文公被廬唐叔之法)以為盟主今棄是度也而為刑鼎民在鼎矣何以尊貴貴何業之守貴賤無序何以為國且夫宣子之刑夷之蒐也晉國之亂制也(范宣子蒐于夷在文六年一蒐而三易中軍帥貫季箕鄭之徒遂作亂)若之何以為頃公薨事定公定公十年(定八年)齊伐魯鞅及士鞅荀寅救之魯定公我師于瓦(衛地)士鞅為政我師將盟衛靈公于鄟澤先是衛叛我屬齊摧辱之曰羣臣誰敢盟衛君者涉佗成何(二子晉大夫)曰我能盟之衛人請執牛耳(盟尊者牛耳主次盟者)成何曰衛吾温原也焉得諸侯將歃涉佗捘衛靈公之手及腕(擠血至腕)靈公怒遂叛我我請改盟許遂伐我夷儀十二年(定十年)衛報夷儀夷儀之役衛伐邯鄲大夫寒氏(地)城其西北而守之宵熸及我圍衛以徒七十人門于衛西門殺人門中曰請報寒氏之役涉佗曰夫子則勇矣然我徃必不敢啟門亦以徒七十人旦門焉步左右皆至而立如植(如立木不動以示整)日中不啟門乃退衛人懼貢五百家于置之邯鄲十五年(定十三年)邯鄲大夫曰歸我衛貢五百家吾舍諸晉陽許諾歸告父兄父兄皆曰不可是以邯鄲而置諸晉陽是絶衛之道也(衛以五百家在邯鄲為是故與邯鄲親)不如侵齊而謀之(侵齊則齊當來報欲因懼齊而徙)乃如之而歸于晉陽怒召而囚諸晉陽曰吾私有討于二三子唯所欲立子稷以邯鄲使上軍司馬籍秦圍邯鄲邯鄲荀寅之甥也秋七月荀寅士吉射伐趙氏之宫陽晉人圍之公伐荀寅士吉射寅吉射奔朝歌不信魏曼多趙氏為請十二月入于絳盟于公宫改名志父十八年(哀元年)朝歌明年衛靈公出公輒帥師納衛世子蒯瞶于戚齊人輸士吉射鄭罕達駟弘送之吉射逆之禦之遇于戚卜戰龜焦(兆不成)樂丁(大夫)曰詩曰爰始爰謀爰契我龜謀以故兆詢可也(始納衛太子得吉兆今既謀同可不須更卜)誓曰范氏中行反易天明斬艾百姓欲擅晉國而滅其君寡君恃鄭而保焉今鄭為不道棄君助臣二三子順天明從君命徳義詬恥在此行也克敵者上大夫受縣下大夫受郡士田十萬庶人工商(得遂進仕)人臣𨽻役免(去厮役)志父無罪君實圖之若其有罪絞縊以戮桐棺三寸不設屬辟(桐棺三寸示罰也屬次大棺辟柂棺也王棺四重被水牛及犀之□為一重辟為二重屬為三重大棺四重君再重屬與辟為一重大棺二重大夫一重無辟唯屬與大棺一重今云不設辟者僣君制非正禮也)素車樸馬無入于兆下卿之罰也將戰郵無恤(即王良)御衛世子為右登鐵上(邱名)望見鄭師世子自投車下無恤世子綏而乘之曰婦人巡列曰畢萬匹夫七戰皆獲有馬百乘死于牖下羣子勉之不在冦繁羽御趙羅勇為右(三子大夫)羅無勇麇之吏詰之御對曰痁作而伏衛世子禱曰曽孫蒯瞶敢昭告皇祖文王烈祖康叔文祖襄公(鄭聲公名)亂從晉午(晉定公名)在難不能治亂使討之蒯聵不敢佚備持矛焉敢無絶筋無折骨面傷以集大事無作三祖大命不敢請佩王不敢愛鄭人擊中肩斃于車中獲其蠭旗(旗名)世子救之以戈鄭師北獲温大夫羅世子復伐之鄭師大敗獲齊千車喜曰可矣傳傁(之屬)曰猶有知在憂未艾也(知氏猶将為難)追鄭師鄭罕達駟弘公林殿而射前列多死曰國無小也二十年(哀三年)朝歌于其南荀寅伐其俘使其徒自北門入已犯出奔邯鄲殺范臯夷惡范氏也二十一年(哀四年)齊衛救范氏圍我五鹿九月邯鄲邯鄲荀寅鮮虞趙稷奔臨(晉邑)齊逆之墮臨以處稷㑹鮮虞荀寅栢人明年晉圍栢人荀寅士吉射奔齊伐衛范氏之故也中牟二十三年(哀六年)伐鮮虞治范氏之亂也二十六年(哀九年)伐鄭卜救鄭占者曰利以伐姜不利子商明年齊大夫請卜之曰吾卜于此起兵(謂徃嵗卜伐吉利以伐姜)事不再令卜不襲吉行也于是乎取犁及轅毁髙堂之郭侵及賴而還三十一年(哀十四年)伐衛明年再伐衛是年衛世子蒯聵入立是為莊公出公輒出奔三十四年(哀十七年)使告于衛曰君之在志父為主請君若大子來以免志父不然寡君其曰志父之為也衛莊公辭以難大子又使椓之(椓訴父欲速得位)圍衛㑹齊衛鞅曰吾卜伐衛未卜與齊戰乃還冬十月我復伐衛入其郛將入城曰止叔向有言怙亂滅國者無後衛人出莊公而與我平我立襄公之孫般師而還三十七年(哀二十年)卒(左傳)
公元前458年
 史記世家出公十七年張華簡子家在臨水二冢上氣樓閣
諡曰簡子無䘏嘗問壯馳兹(大夫)曰東方之士孰為瘉馳兹拜曰敢賀未應吾問何賀對曰臣聞之國家之將興也君子以為不足其亡也若有餘今主任晉國之政而問及小人求賢人吾是以又嘗歎曰雀入于海為蛤雉入于淮為蜃黿鼉魚鼈莫不能化唯人不能哀夫竇犫(大夫)侍曰臣聞之君子無人不哀無賄哀無徳不哀無寵哀名之不令不哀年之不登中行范氏不恤庶難而欲擅晉國今其子孫將耕于齊宗廟之犧為畎畝勤人之化也何日之有(國語)
 王孫簡子嘗獵于晉山之陽撫膺而歎董安于敢問何歎簡子曰吾有食榖之馬數多力之士數百欲以獵獸也吾恐鄰國養賢以獵吾也韓非子趙簡主出税者吏請輕重主曰勿輕勿重重利入上輕則利歸于民吏無私利而止矣又曰主謂左右車席泰美夫冠雖賤頭必戴之屨雖貴足履之今車席泰美吾將何屩以履之夫美下而耗上妨義之本也説苑趙簡子乘敝車膄馬衣羖羊裘其宰曰車新則安馬肥徃來狐白裘温且輕簡子曰吾聞之君子服善則益㳟細人服善則益倨我以自備恐有細人之心也又曰或謂簡子曰君何不更乎簡子曰諾左右曰君未有過何更曰吾謂是諾未必有過也吾將以來諫者也今却之是却諫者諫者止我過無日矣又曰趙簡子與欒激游將沈于河曰吾嘗好聲色而激致之好宫室䑓榭而激為之好良馬善御而激求之今吾好士六年矣而激未嘗一人是進吾過而黜吾善也韓詩外傳魏文侯之時子質仕而獲罪去而北游主曰從今以後不復樹徳于人矣主曰何以也質曰吾所樹堂上之士半朝廷之大夫半邊境之人亦半今堂上之士恐我以法邊境之人刼我以兵是以樹徳于人矣主曰子言過矣夫得陰得實春樹蒺藜不可採其葉得刺焉由此觀之在所樹也今子所樹其人也按趙簡子不與魏文侯同時又語與陽虎
無䘏之子襄子也初姑布子卿簡子(司馬彪姑布子卿字)簡子徧召諸子相之子無為將軍簡子趙氏其滅乎子卿曰吾嘗見一子于路殆君之子簡子召子無䘏無䘏至則子卿起曰此真將軍簡子曰此其母賤翟婢也奚道貴子卿曰天所授雖賤必貴自是之後簡子盡召諸子與語無恤最賢簡子乃告諸子曰吾藏寳符常山上先得者賞諸子馳之常山上求無所得無䘏還曰已得符矣簡子曰奏之無䘏曰從常山上臨代代可取簡子于是無䘏果賢乃廢太子伯魯而以無䘏太子
 韓詩外傳趙簡子太子伯魯小子無䘏簡子自為一書牘曰節用聴聰敬賢勿慢使能勿賤親自表之與二子使誦之居三年簡子二書所在伯魯亡其表令誦不能無䘏出書誦習焉乃伯魯而立無䘏
簡子無䘏代立是為襄子是年越圍吳無䘏降喪食使楚隆問呉王無䘏姊前為代王夫人簡子既葬未除服北登夏屋請代王使厨人銅枓以食代王及從者行斟陰令宰人各以枓擊殺代王及從官興兵平代地其姊聞之泣而呼天摩筓自殺代人憐之所死地名之為摩笄之山
 吕氏春秋畧同水經注趙襄子既害代王迎姊代夫人夫人曰以弟慢夫非仁也以夫怨弟非義磨笄自刺而死民憐之而神屋山側因名磨笄之山
遂以代封伯魯子周為代成君伯魯無䘏兄故太子太子蚤死故封其子(史記世家)
無䘏使新穉狗(大夫穉穆子)伐翟勝左人中人(翟二邑)遽人來告(遽傳也)無䘏將食尋飯有恐色侍者曰狗之事大不怡何也無䘏曰吾聞之徳不純福禄並至謂之幸夫幸非福非徳不當雝雝不為幸吾是以懼(國語)
 列子畧同韓詩外傳趙簡子薨而未葬中牟畔之葬五日襄子興師次之未匝而城自壊者十丈襄子擊金退之軍吏曰君誅中牟之罪而城自壊是天助之也曷為退之襄子曰吾聞之叔向君子不乘人于利不厄人于險使其城然後攻之中牟聞而請降
公元前450年
出公十一年荀瑤鄭將門瑤謂無䘏入之對曰主(謂荀瑤)在此瑤曰惡而無勇何以為子對曰以能忍恥無害趙宗無䘏由是惎瑤(左傳)
 淮南子趙簡子襄子為後董閼于曰無恤賤今以為後何也簡子曰是為人能為社稷忍羞異日知伯襄子飲而批襄子之首大夫請殺之襄子先君立我也曰能忍羞豈曰能刺人史記知伯圍鄭醉以酒灌擊毋䘏知伯歸因簡子使廢毋䘏毋䘏由此知伯出公十一年簡子已卒説誤
公元前457年
十八年知伯瑤與趙韓魏范中故地晉出公怒告齊魯欲伐四卿四卿恐遂共攻出公出公奔齊道死知伯乃立昭公曽孫驕是為晉懿公(世家襄子四年誤)知伯請地韓魏韓魏與之請地趙趙不與以其圍鄭之辱知伯怒遂率韓魏攻趙(史記世家)
無䘏之宰張談(即張孟談)曰先主重器為國家之難盍姑無愛寶于諸侯乎無䘏曰吾無使也張談曰地也可(地亦無䘏臣)無䘏曰吾不幸有疾不夷先子(言行有闕病不及先子)不徳而賄夫地也求飲吾欲是養吾疾而干吾禄也吾不與皆斃無䘏出曰吾何走乎從者長子(晉别縣)近且城厚完無䘏罷民力以完之又斃以守之其誰與我從者邯鄲倉廩無䘏曰浚民之膏澤以實之又因而殺之其誰與我其晉陽先主所屬尹鐸之所寛也民必和矣乃走晉陽晉師圍而灌之沈竈産鼃民無畔意(國語)
無䘏懼乃夜使張談私于韓魏合謀三月丙戌三國反滅知氏共分其地
 史記襄子奔保晉陽原過後至王澤三人自帶以上可見自帶以下不可見與原過二節莫通曰為我以是趙無䘏原過既至以告襄子襄子三日親自剖竹朱書趙無䘏余霍泰山山陽天使三月丙戌余將使女反滅知氏女亦立我百邑余將賜女林胡之地至于後世旦有伉王黒龍面而鳥噣髩麋髭髯大膺大胸修下而馮左袵界乘奄有河宗至于休溷諸貉南伐晉别北滅黑姑襄子再拜三神之令及滅知氏遂祠三神百邑使原過主霍泰山祠祀
于是趙北有代南并知氏彊于韓魏其後空同氏生五子無䘏伯魯不立不肯立子且必欲傳位伯魯子代成君成君先死取成君子浣立為太子無䘏立三十三年卒(史記世家)
諡曰襄子即位是為獻侯見趙世家
 世本公明生共趙夙夙生成季衰宣孟盾史記夙生趙衰
論曰晉之諸卿有先氏狐氏毛氏郤氏欒氏荀氏中行樹徳不滋卒斬厥祀然諸族亡而三家曲沃之宗不振其隨矣若夫趙之為趙也莊姬之譛邯鄲之伐與晉陽之圍不中絶者如綫使非成季宣孟壅苗三世其先諸宗槁落
 
 
 
 
 
 
 尚史卷四十五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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