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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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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辽史拾遗卷二十一
             钱塘厉鹗 撰
 列传第三十三
  文学上
李浣
 资治通鉴曰长兴四年十一月秦王从荣之乱河南
 巡官李浣江文蔚等六人勒归田里浣回之族曾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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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李回唐武/宗朝宰相)五代史补曰李浣有逸才每作文则笔
 不停缀而性嗜酒杨凝式尝受诏撰钱镠碑自以作
 不逮浣于是多市美酒召浣饮俟其酣且使代笔经
 宿而成凡一万五千字莫不词理典赡凝式叹伏久
 之少主之入蕃也宰相冯道等至镇州北主皆放还
 浣时为翰林院学士北主以其才特留之竟卒于蕃
 中其后人有得其文集者号曰丁年集盖取苏武丁
 年奉使之意 又曰李涛为人不拘礼法弟浣娶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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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尚书窦宁固之女年甲稍高成婚之夕窦氏出参
 涛辄望尘下拜浣惊曰大哥风狂耶新妇参阿伯岂
 有答礼仪涛应曰我不风只将谓是亲家母浣且惭
 且怒既坐窦氏复拜涛又叉手当胸作歇后语曰惭
 无窦建缪作梁山喏喏喏闻者莫不绝倒 古今诗
 话曰李浣及第于和凝榜下后与座主同任学士会
 凝作相浣为承旨适当批诏次日于玉堂辄开和相
 旧阁悉取图书器玩去因留一诗于榻上云座主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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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庸归凤阁门生批诏立鳌头玉堂旧阁多珍玩可作
 西斋润笔不人皆笑其疏纵
 列传第三十四
 文学下
王鼎
 高丽史崔思诹传曰思诹宣宗朝拜殿中少监知尚
 书户部事出为西京副留守驾幸西京时辽使王鼎
 来思诹为馆伴闻鼎每夜独坐为文以计取其书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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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乃谏疏也其疏极言辽太平日久不修武备又言
 大宋伐南夏事
王正(以下六/人补)
 王正燕山云居寺碑曰云居寺东一里有高峰峰之
 上十馀步有九室室之内有经四百二十万言本自
 静琬始厥谋历道暹诸公成其事佛宇经厨僧坊钟
 阁材唯杞梓砌则琳珉古桧星罗流水环绕缺堤相
 望门闼洞开风俗以四月八日共庆佛生凡水之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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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之缺不远百里预馈供粮号为义食先是庚午年
 寺主谦讽和尚为门徒时仆自皇后台被褐来游论
 难数宵以道相得自兹一别仆以职倅于瀛掌记于
 武定廉察于奉圣陟在宪台迁在谏署佐兹邦计迨
 今十五年复会于兹寺和尚建库堂一座五间六架
 厨房一座五间五架转轮佛殿一座五间六架暖厅
 一座五间五架又化助前燕王侍中兰陵公建讲堂
 一座五间七架又化助公主建碑楼一座五间六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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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诸腰座次建饭廊一十三间四架次又建东库四
 间五架次建梵网经廊房八间四架次盖后门屋一
 座馀有舍短从长加朱施粉周而复始不可殚论乙
 丑岁天顺皇帝御宇之十五载丞相秦王统燕之四
 年泰阶平格泽明八风草偃四海镜清和尚庆此得
 时恳请求作记仆以谦讽等同德经营协力倡和结
 一千人之社合一千人之心春不妨耕秋不废穫立
 其信导其教无贫富后先无贵贱老少施有定例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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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常期贮于库司补兹寺缺寺不坏于平地经不坠
 于东峰稽首灵岩载铭贞石盐铁判官朝议郎行右
 补阙赐绯鱼袋王正述前乡贡进士郑熙书
李仲宣
 盘山志曰李仲宣知蓟州军事判官文林郎试秘书
 省校书郎祐唐寺创建讲堂碑记曰夫幽燕之分列
 郡有四蓟门为上地方千里籍冠百城红稻香粳实
 鱼盐之沃壤襟河控岳当旂戟之奥区于古堞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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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北一舍有盘山者乃箕尾之巨镇也深维地轴高
 辟天门暖碧凝霄寒青压海珠楼璇室仰窈窱于昆
 丘宝洞琼台耀旁礴于衡岳崆峒左倚太行右道怀
 珠之水𣲖其阳削玉之峰峭其后岭上时兴于瑞雾
 谷中虚老于乔松奇树珍禽异花灵草绝顶有龙池
 焉向旱岁而能兴雷雨岩下有潮井焉依旦暮而不
 亏盈缩于名山之内最处其佳此境旧有五寺祐唐
 者乃备其一自昔相传有尊者挈杖远至求植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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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僧室东北隔岩下有澄泉恍惚之间见千僧洗钵
 瞬息而泯因兹构精舍晏坐矣厥后于溪谷涧石之
 面刻千佛之像而以显其殊胜也虽雨渍苔斑眷仪
 相而犹在阳舒阴惨流善誉而不隳向此蓝垣之北
 长松之下有大石焉重万馀钧或遇敬信者微触而
 动迄今游阅之士冠盖相望不绝于阡陌也当昔全
 盛之时砌叠龙蟠檐排凤翅晨钟暮磬上闻兜率禅
 宗律学宛是祇园骈阗可类于清凉赫奕遥同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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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乃法侣辐辏之乡也爰自大兵之后并已炉灭因
 谓物不可以久废故享利于德人德人者即寺主大
 德乃当寺之景𣲖也厥本惟裔其神不测苦随念尽
 乐与人同化六趣之茫然归十方之安隐年腊未晚
 行业弥高既多有续之开宜示无穷之绩寺主大德
 俗姓琅琊氏释讳希悟镇阳夏博人也爰自聚沙之
 岁礼当寺寺主在楚禅师授法焉剿除五盖慕别四
 生舍怨棹而誓汎慈舟弃毒药而愿食甘果年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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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诣长兴寺具尸罗由启弘愿延僧一十万次第竟矣
 由是谓其友曰闻二仪舒惨四序推迁人生几何
 岁不我与览斯基址孰忍凄凉野鹿群麋昼夜而草
 眠香径坏碑毁塔高低而蔓挂藤萝玉毫消尽于华
 鬘金磬罢闻于齐忏上漏下湿日就月将徐兴再造
 之心爰起从新之务于是乎手披榛棘力用经营移
 怪石而截断云根伐灌木而摧折烟色应历十二年
 化求财赆盖佛殿一座栾栌娟妙丹艧新鲜塑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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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央图像四壁保宁四年又建厨库僧堂二座俾㸑馐
 之有所作也宾旅之有所归也乾亨二年加授紫衣
 载议门迎广陌地处幽凉虞生肇之徒见临顾讲赞
 之所交阙乃于僧室之阴叠磷磷之石瀹瑟瑟之泉
 高广数寻骈罗万树薙除沙砾俯就基坰而又请邑
 人醵缗聚赂四远之乐施者如鳞介之归巨海也即
 乃市木云峤采石烟岩穷斤斧之力极磨砻之妙初
 心才启大厦攸成式导昏衢弥光世德其堂也保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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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创建带云川之渺渺总远岫之峨峨东观种玉
 之田西掞筑金之阙兰楹镂彩桂柱凝丹月入秋窗
 风含夏户檐外之杉松郁郁槛前之烟水潺湲所贵
 安苾刍僧置狻猊座高谈玉偈然慧炬而绝烦恼薪
 妙演金文挥智刃而剖无明□长依佛住永压山门
 对延灵岫之峰阐说瑜伽之旨此皆邑人等心独慕
 善志乃忘筌知浮生石火以难停觉幻质风烟而易
 灭各捐净施共搆良因即寺主希悟大德激劝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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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也缘惠之所被也厥外井有甘泉地多腴壤闲栽
 珍果棋布蔬畦清风起兮绿干香细雨霁兮红葵茂
 净供必饬白足咸来其供给之费恒不阙于只赡
 者大德寺主力办也盖惟寺主大德道洽空有识洞
 幽冥全资化导于多方以至圆成于能事所冀皇嗣
 永安神业矣相国长调鼎鼐矣京尹之仁无秕稗矣
 郡牧之信及竹童矣一切含灵同沾利乐一切惑溺
 并向真如爰述懿徽俾雕翠琰其邑人姓号具列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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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仲宣靡职之岁华构方成命修辞以序之序之伊
 何即为铭而记之曰峭壮灵峰创兴华宇式开讲肆
 用陈法侣物置人多利圆三宝庶几乎作善之祥传
 名旷古统和五年岁次丁亥四月八日
南抃
 盘山志曰南抃蓟州人官少府少监知秘书少监上
 方感化寺碑记曰噫西圣人教既一唱而东也应而
 和者其徒半天下是以城闾邑聚塔庙日兴后数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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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竞相高以奢丽有大苾刍众乐诸阿兰若岩居野
 处如鹫峰鹿苑者比比而是方之城邑则又过焉渔
 阳古郡之西北丛岫迤逦其势雄气秀曰田盘山冈
 峦倚叠富有名寺而感化者旧号元宫物无常名事
 穷则变会幽州主帅清和张公奏请之故因以是额
 易其前号独亢爽清胜确乎不移既肘腋于绝巘又
 襟袖于列刹故自往昔目为上方非清信舍财而附
 益高流择地以来集则何以增崇垂远至于是哉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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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和十九年无终县民田氏兹焉营办唐太和咸通
 间道宗常实二大师前季后昆继踵而至故碑遗像
 文迹俱存尔后人多住持处亦成就布金之地广在
 山麓法堂佛宇敝乎下禅窦经龛出乎松杪云际高
 低相望居然缁属殆至三百自师资传衣而后无城
 郭乞食之劳以其创始以来占籍斯广野有良田百
 馀顷园有甘栗万馀株清泉茂林半在疆域斯为许
 久之业又在形胜之境宜乎与法常住如山不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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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居之则安不为争者所夺奈何太康初邻者侵竞
 割据嵓壑斗诤坚固适在此时徒积讼源久不能决
 先于蓟之属县三河北乡自乾亨前有庄一所辟土
 三十顷閒蓺麦千亩皆原隰沃壤可谓上腴营佃距
 今即有年祀利资日用众实赖之大安中燕地通括
 天荒使者驰至按视厥土以幸民所首谓执契不明
 遂围以官封旷为牧地吞我林麓既如彼废我田壤
 又若此使庖舍缺薪蒸之供斋堂乏饼饵之给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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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可叹香火寺僧法云暨法逍次言及众曰先世
 有所遗籍吾侪不能嗣守亦空门之不肖者也安忍
 坐受其弊拱默而已相与诣阙陈诉历官辩论一旦
 得直其诬两者复为所有寻奉上命就委长吏辨封
 立表取旧为定自是樵㸑耕穫之利随用而足以小
 大协力始终一心而令释氏家肥不减畴昔赫矣能
 事于前有光虽汶阳归已侵之疆兴平还既夺之地
 不是过也乾统六年冬老比丘崇简与前蓟州管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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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纲提点寺事前沙门士贤元悟上座僧士侃都和
 僧圆净等以尝往时具向之始末纪石为谓会余有
 故不果顷又走书来速文勤至再三岂可无述夫藏
 用于形迹者莫妙于理智显用于事为者莫大乎势
 力佛之道理与智也弘之在人势与力也若兹寺者
 像设攸在法相所寄智与形会理随事集向内不资
 徒侣之力外不托王臣之势则有所废矣孰能兴之
 今豪夺者止诬取者予使禅枝律裔保有其业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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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也后之补处是者其念之乎乾统七年春正月元
 日
耶律某
 诗话总龟曰北辽多有文籍亦以文雅相尚王矩为
 工部郎中本燕人为辽将耶律某忘其名掌书记尝
 从其出入耶律兄及兄之子太平兴国中战殁于大
 郡后耶律经旧战处览其遗迹作诗矩记其两句云
 父子尽从蛇阵殁弟兄空望雁门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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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尧俊
 文昌杂录曰元丰三年高丽国王王徽以疾表乞太
 医朝廷遗閤门通事舍人王舜封押至彼国舜封上
 言十二月一日徽生辰北辽遣起居郎知制诰马尧
 俊充使留仙宾馆尧俊献徽诗曰始从钩裂海东天
 世世英雄禀自然掌上宝符钤造化胸中神剑画山
 川太宗莫取龙州道炀帝难乘鸭绿船真是金轮长
 理国岂论八万四千年徽以锦䌷八百匹为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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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使臣
 能改斋漫录曰崇宁三年大辽贺生辰使至赐宴且
 赐柑有谢表云聘礼适陈祝帝龄于紫阙恩华固异
 锡仙实于公邮方厥包来贡之期捧兹德惟馨之赐
 天香满袖染淮水之清霜云液盈盘挹洞庭之馀润
 梓里岂遑于遗母公朝切愿于献君感德滋深谕言
 罔既
 列传第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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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行
唐中和(以下二/人补)
 江邻几杂志曰予奉使迓辽贺正使于雄州介曰唐
 中和自作借职割俸钱与弟请至今四十年士大夫
 恐罕能如此 鹗案辽史载卓行三人皆止足恬退
 之流如中和者笃念天显为人所难何异李充缪肜
 乎应从后汉书独行传之例入卓行传
张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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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铤武清县志曰辽张潜邑人精于易不乐仕进安
 贫乐道乡里称其贤有馈以瓜田者辞不受卒于家
 列传第三十七
  列女
邢简妻陈氏
 大同府志曰一经楼在应州城内辽郎中邢简妻陈
 夫人教子读书处
韩庆民妻(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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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史曰韩庆民妻者不知何许人亦不知其姓氏庆
 民事辽为宜州节度使天会中攻破宜州庆民不屈
 而死以其妻配将士其妻誓死不从遂自杀世宗读
 太宗实录见庆民夫妇事叹曰如此节操可谓难矣
  鹗案天祚亡殉国者寥寥故辽史无忠义传庆民
 亦忠义中一人史何以不为立传其妻不屈于金而
 死宜改入辽史列女传
 列传第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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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技
王白
 文莹续湘山野录曰太祖收晋水侵河东之年晋侯
 使伪命殿直程再荣间道入契丹求救兵至西楼叩
 于契丹宣徽使王白曰南朝今收敝国危蹙不保乞
 师救之白深于术数谓再荣曰晋必无患南兵五月
 十七日当回晋次日必大济再荣因问他日安危之
 数白曰后十年晋破破即扫地矣非唯晋破而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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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裒然扶困郤犯中原饮马黄河而返子但记之是
 时王师果不克晋殆后十年当太平兴国四年方平
 晋垒又白尝谓契丹扶困再犯之事者即太宗征渔
 阳旋兵雍熙丙戌岁会曹武惠彬伐燕不利是年冬
 契丹报役王师失势于河间契丹乘胜抵黄河而退
 皆如白言年八十卒
刘銮(以下六/人补)
 郝经陵川文集四贤祠碑略曰辛亥之秋过督亢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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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水投文酌酒吊太子丹闻水汭有祠国公刘銮所
 塑技极精巧不知为何神遂往观之四像皆南面列
 坐一王者拱其侧衣冠极古殆皆周制问诸守祠丈
 人言祠故有榜曰四贤不知为何代之贤契丹时有
 题曰乐将军者亦不知孰为乐将军也某乃大悟其
 列坐曰郭隗乐毅剧辛邹衍拱而侍其侧者燕昭王
 也 山西通志曰刘銮寺在大同府城外銮辽人能
 塑诸佛像因以名寺乃其家佛堂也 析津日记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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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师像设之奇古者曰刘銮塑说者疑銮与元音相
 近而误考郝伯常陵川集燕有四贤祠其像塑自刘
 銮则銮别是一人著名于正奉之先者也元史方技
 传刘元字东元蓟之宝坻人
萧瀜
 绘事备考曰萧瀜辽之贵族官至南院枢密使好读
 书亲翰墨尤善丹青慕唐裴宽边鸾之迹凡奉使入
 宋者必命购求有名迹不惜重价装潢既就而后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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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本国临摹咸有法则兴宗清宁中以义宗千角鹿
 图赐焉
陈升
 图绘宝鉴补遗曰陈升圣宗翰林侍诏尝奉诏写南
 征得胜图
常思言
 郭若虚图画见闻志曰余熙宁辛亥冬被命接劳北
 使为辅行日与其副燕人马禋邢希古结驷并驰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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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恭顺详敏有儒者之风从容语及图画且云燕京
 有一布衣常其姓思言其名善画山水林木求之者
 甚众然必在渠乐与即为之既不可以利诱复不可
 以势动此其所以难得也
吴九州
 邓椿画继曰吴九州燕人善画鹿穷尽蕃鹿之态牛
 鹿马鹿养葺退角老嫩之别无不曲尽其似
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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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迈夷坚志曰契丹季年常胜军校庞太保妻耶律
 氏诣燕山乐先生卜肆问命卦成乐惊曰平生所阅
 人无如夫人之贵非后妃不足以当之今服饰若此
 何也耶律笑曰吾夫一营卒耳近以微功方迁队首
 犹未免饥寒安望王侯乐曰夫人不大贵吾当焚五
 行之书既而金人灭契丹首领乌珠至燕见耶律氏
 美纳之而杀其夫后封越国王妃妃方颐修额明眸
 华发权略过男子乌珠敬畏之先公在燕时熟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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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状予奉使日接伴使曰工部侍郎庞显忠盖耶律在
 庞氏时所生也
刘操(以下道释/五人附)
 都邛三馀赘笔曰道家有南北二宗其南宗自东华
 少阳君得老聃之道以授汉钟离权权授唐进士吕
 岩岩授辽进士刘操 薛大训神仙通鉴曰刘元英
 字宗成号海蟾子初名操字昭远后得道改称焉燕
 地广陵人也(一云大/辽人)以明经擢第仕燕主刘守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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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素喜性命之说钦崇黄老之教一日忽有道人来
 谒海蟾乃邀坐堂上待以宾礼问其氏族名氏俱不
 对但自称正阳子海蟾顺风请益道人为演清静无
 为之宗金液还丹之要既竟乃索鸡卵十枚金钱十
 文以一文置之几上累十卵于钱若浮图之状海蟾
 惊异之叹曰危哉道人曰人居荣禄之场履忧患之
 地其危有甚于此者复尽以其钱擘破为二掷之而去
 海蟾因此大悟翌早解印辞朝易服从道有诗云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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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火宅三千指屏去门兵十万家纪当时之实也后
 遇吕洞宾得金丹之秘旨自此往来终南泰华间后
 结张无梦神放访陈希夷先生为方外友亦间作诗
 有诗集行于世其咏修鍊则有还金篇行于世
法均
 释明河补续高僧传曰法均族里失详兰茁幽潜珠
 英秘润人莫之知唯京西紫金寺非辱律师异之收
 为童子究律学谨持犯得性自然非矫揉也虽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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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毗尼而志尚禅悦寻师求指者决十馀年清宁中被
 徵较定诸家章抄或有艳之谋为代者师力求退与
 息贪竞时议多之道声遐震授紫方袍师号久之归
 隐马鞍山远近挹其清风咸雍间上以金台僧务繁
 剧须才德并茂者录其事佥以非师不可命亟下虽
 欲退辞不得也当是时戒坛肇辟来集如云师为大
 和尚俨临万众虽遐荒绝域冒险轻生自万里而来
 暨一瞻慈范一领音教如获至宝而还似有神物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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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而然者辽主渴思一见上待以师礼后妃以下皆
 展接足之敬特旨授荣禄大夫守司空并传戒大师
 之号宠以诗章有行高峰顶松千尺戒净天心月一
 轮之句其见重如此太康元年三月四日怡然别众
 而逝世寿五十五僧腊三十九讣闻辽主悼叹命太
 常卿杨温峤董后事茶毗收灵骨搭于方丈之右继
 其道者曰裕窥守德严戒有师之风辽主嘉之仍袭
 传大师赐崇禄大夫检校太尉提点天庆寺并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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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菩提心戒本命开戒坛说一如师在日年七十而化
  鹗案道宗纪咸雍七年十二月戊午加圆释法钧
 二僧并守司空名已见辽史矣均史作钧
常在
 王圻续文献通考曰释常在辽重熙间在宝坻县城
 南隅渠水之阴建弥陀佛舍结庐其旁持经侍佛栖
 心入道澹然而居其中后趺坐而化茶毗之日火身
 不灰僧徒以其身立于佛侧已而发再生焉踰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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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削之后有女子以手扪其顶发遂不生
非觉
 盘山志曰辽非觉大师塔太康三年癸亥七月十七
 日建其文曰师讳非觉俗姓刘氏析津良乡人有大
 名闻车驾幸燕重师道德诏入内说法特赐紫衣并
 赐号仪范大师春秋七十二僧腊四十七示化大昊
 天寺归葬甘泉普济寺
等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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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山志曰辽严慧大师名等伟俗姓李氏析津庞津
 人太康元年剃落礼仪范大师为师从师住慧济寺
 受戒宣充三学殿主赐号严慧后示疾而终茶毗舌
 根不烬如青莲色
 列传第四十
  奸臣上
耶律伊逊
 文献通考曰洪基能守成柔惠爱民安静不挠然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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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其臣耶律英弼(即伊/逊)累封魏王北人谚云宁违敕
 旨无违魏王白帖子
 列传第四十三
  逆臣中
萧翰
 契丹国志曰萧翰从太宗入大梁以汴州为宣武军
 翰为节度使滋德宫有宫人五十馀人翰欲取之宦
 者张环不与翰欲锁夺宫人执环灼铁烧之腹烂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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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 五代会要曰唐明宗第五子从益许王开运三
 年契丹犯京师为首将萧翰伪立为帝知南朝军国
 事汉高祖入洛遇害 五代史唐家人传曰德光北
 归留萧翰守汴州汉高祖起太原翰欲北去乃使人
 召从益委以中国从益母子逃于徽陵域中以避使
 者使者迫之以东遂以从益权知南朝军国事从益
 御崇元殿翰率契丹诸将拜殿上晋群臣拜殿下群
 臣入谒太妃妃曰吾家子母孤弱为翰所迫此岂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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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祸行至矣乃以王松赵上交为左右丞相李式翟
 光邺为枢密使燕将刘祚为侍卫亲军都指挥使翰留
 契丹兵千人属祚而去汉高祖拥兵而南从益遣人
 召高行周武行德等为拒行周等皆不至乃与王松
 谋以燕兵闭城自守妃曰吾家亡国之馀安敢与人
 争天下乃遣人上书迎汉高祖高祖闻其尝召行周
 而不至遣郭从义先入京师杀妃母子妃临死呼曰
 吾家母子何罪何不留吾儿使每岁寒食持一盂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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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洒明宗坟上闻者悲之从益死时年十七 鹗案从
 益翰传作从敏误
 
 
 
 
 
 辽史拾遗卷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