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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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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古欢堂集卷四十四   户部侍郎田雯撰
  长河志籍考
儒学在州治北城下元之陵州学也永乐间改秀宇层
 明画角严整州人给事中叶洪树柏三百本婆楼拂
 户铁干参云洪识性通明才地卓美以直谏被放隐
 居河干读书自娱故树此木矣
先师庙旧有孔子像颜渊问仁子路问政在侧嘉靖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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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釐正祀典始易木主从张孚敬之请也以泥像瘗
 于儒学之东俗曰圣人坟清明节士酹酒其下有封
 若堂等于洙水无树生棘异于昌平矣两庑从祀者
 历代诸贤之外汉董仲舒则乡人也
乡贤祠在儒学东窃以豫章七岁必有良材芳兰十步
 岂沦茂草龙门之桐抱曲日南之蚌生珠因地而纪
 其乡贤哉况以青海之含灵当九渊之结撰山川赑
 屃而平原之多材乎昔胶西以谠言访对论道属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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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中以诙谐滑稽赡辞正谏此二子者并生汉代可
 谓鸿渐云霄蝉蜕秽浊者矣迄于南齐二刘并称至
 于唐朝两高继踵孟简开渎于毗陵张雍婴城于西
 川元祀孟泌其道几苗裔与迨有明至今祀宋公性
 已下凡二十八人其尤异者叶子源抗疏十上折奸
 相而赋归田程公业玉玺一篇崇正士以黜奄宦射
 妖蛇驱火鸟张御史称为神明蒙赐币却遗金赵清
 吏书其可羡张文渊经抚哈密伊吾为羁縻之州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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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房晚岁鸱𡰥嗣宗成颓放之迹其他俱列州志或
 攀龙天衢允陟旋玑或腐鸩良锦经纶泉石玺书驰
 于屯氏之滨俎豆盈于渤海之乡而安德旧彦不乏
 其人矣若夫人物自后汉礼震已下州志亦称先贤
 合与祀者凡五十二人昔刘峻辨命称管辂天才英
 伟圭璋特秀奇才而位不达岂日者卜祝之流与仲
 舒王佐感士不遇同日谈也其馀英烈飙发傀伟俶
 傥论之祀典有与有不与岂纯粹者入矩舛駮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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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规哉抑仁而无报殆有命存者乎当宋性之生也时
 重科第起家性独以明经显世方举子自试性以代
 人章疏闻方朔身长九尺上谓此人身长一丈擢比
 部行在侍郎进尚书俸赐袅蹄金二寻被谗放家无
 馀赀惟赐金在焉上嘉其廉赐地复官身没之日塑
 像学宫特存庙祀矣迨历年既多墙被蒿艾阶罗荆
 棘宫室倾覆祠庙丘墟惟宋公之寝岿然独存于是
 载祏而来咸归宋庙充栋卧楹乡贤之主流出于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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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年以来佥以余大父裕所公笃行孝友置主崇祀
 其经术行谊阖郡所书新城王公记之窃谓乡祠诸
 贤先灵未安鸠诸裔子陈说乡校或丹轩紫绂世列
 声华或犊鼻牛衣家传清德虽复轮盖非荣蓬头何
 耻而兴替不常荣枯莫恃呜呼蘋蘩蕴藻谁其尸之
 者乎于是经之营之上栋下宇东方先生至此方以
 祀闻学徒鳞萃徘徊路寝遂想见诸公之遗范也其
 前代未预祀者多未摭入州志先贤录中载先高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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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户部公先大夫丽水公崇祀亦有待焉夫曼倩之
 贤前古且未禋祀董生之迹俗儒又复致疑欲使厌
 次寂寞广川亡声不亦悲哉(扬州汪懋麟曰德州田/子窃念其高祖中泉公)
 (自通籍为尚书郎距今百馀年遭时变迁其行事遂/不能尽述而所留于后者惟画像在焉因属余为之)
 (记公像藏于家未得即拜而见也更受其敕命之词/敬读之其文曰地卿之属视他曹为详筦财赋酌盈)
 (缩于邦计至重也匪得廉勤精敏之才曷克以济尔/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田三戒起家贤科宣劳民署)
 (罔辞艰剧慎虑以从功载书庸达于朕听是用进尔/阶为承德郎锡之敕命夫时诎务殷输半而费倍日)
 (日尝往来朕衷矣上有以足国而下不病于民古所/谓善财者宜何如广思熟䆒益懋远图实嘉靖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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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年考满恩锡也词质而有体得两汉遗意焉非公/之贤若敕命所称廉勤精敏何以当之无愧欤公尝)
 (督漕三吴吴人以竹桶贮银覆米以进公毅然绝之/在部值岁饥疫朝廷设糜粥赈饿人公领其事全活)
 (甚众二者非廉勤之大概乎公五世孙雯康熙中官/户部郎复领云南司抚其署之题名愀然感怆作诗)
 (数百言一时传之呜呼前代由进士起家者必敡历/郡县迁台諌为得尽其言以行其志白首郎署趋走)
 (钱榖非所乐道然则公之才与志固有未竟特留馀/以待其后之人而于画像实式凭之则所期望于子)
 (若孙者不甚远且大乎然非德泽之深子若孙且不/能自振而又何有于画像也余小子无状不能光显)
 (前人犹忆儿时拜吾祖像冠服须眉迄今四十年恍/然在目前不幸燬于兵每岁时悲痛无由更睹则画)
 (像之存与不存亦属有天幸欤祖新城王士祯曰田/公讳实栗字裕所世为德州人 讳三戒以甲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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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为户部云南司主事摧关以廉介闻人称中泉先/生父讳高诸生读书不问家人产家中落故先生少)
 (而食贫先生幼至孝遭内外艰泣血三年未尝见齿/家即贫葬祭一准古礼与弟实亩友爱尝负以行及)
 (长终身无间言时人以为难补博士弟子讲学乡塾/从游日众往往取制科以去而先生终不遇性素严)
 (重每旦起正襟危坐子姓臧获皆屏息庭以内闻读/书声不闻妇人语案罝历书日较行事得失以识其)
 (上老而不衰弟实亩善治生赀稍饶裕然出入问遗/悉禀命先生毋敢擅也先生子若孙岁时饮酒一堂)
 (三世献酬沃洗雍雍如也春秋上冢毕集子姓序昭/穆坐松柏阴下述祖德话农桑终日如一日教子孙)
 (读书尤有法度至今德人称家法者必以田氏为首/史氏曰汉景帝时人臣尊宠无过石氏号万石君史)
 (称其孝谨闻郡国为齐鲁诸儒质行所不及庆为齐/相齐国慕其家行国大治古今论家法者无如万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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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田先生虽不遇而其教于家者如此所谓不言而/躬行者欤先生殁未久而子若孙以次射策显名当)
 (世岂偶然哉岂偶然哉东宣城施闰章曰田公讳绪/宗字彷文一字文起山 德州人曾祖三戒明嘉靖)
 (癸丑进士官户部主事祖高父实栗并诸生公为仲/子少倜傥自负不屑伍里中儿家贫嗜学冬月聚薪)
 (拥足读书常达旦为举子业务伟特成一家言试场/屋久不中人或规以谐时叹曰虎豹之斑凤凰翡翠)
 (之羽贵其文异也使吾文而犹夫人也乌用吾文为/卒持之不变教授诸弟子有绳尺顺治辛卯举于乡)
 (明年壬辰登进士除知浙江丽水县立著名迹先是/民苦催科淆紊公内外各置一簿核计盈欠吏不得)
 (上下手为奸其力役则按籍均徭罔困贫寡故邑处/冲津而趋事无后期赋役一清丽水故仕国学校岿)
 (然冠檡山之阳昉自唐李邺候而韩退之为石记乱/后荒圮公至则新之会诸生其中讲业课艺名曰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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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大社由是人士益兴于学邑有通济堰萧梁时所/筑障松遂两溪水为四十八派灌田万馀亩后大水)
 (决堰泉散土龟公单骑往视之曰创于昔而隳于今/如吾民何躬畚锸复堰民用利赖田榖以登初公将)
 (之官作筮仕自记一篇历援古循吏以自励曰使吾/行有弗协于是弗敢为也至是出为政无一不如其)
 (言丽民歌之曰邑侯清鸡犬宁邑侯贤妇子安亡何/以疾卒于官年四十六邑人为之哭罢市公在邑甫)
 (五月其得民如此施子曰史氏传循吏众矣大抵奉/法循职恂恂无奇行以丽水治行方之宁出古人后)
 (哉语云见指知臂夫朱邑之爱利文翁之儒雅王景/之治河渠彼有其一而传之至今今不待期月能兼)
 (之使天假之年岂/独以循绩见哉)
儒学东有名宦祠凡二十四人其崇祀者事业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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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固已彪炳千古其有不列于祀宦迹可纪者魏孙礼已
 下若而人焉余尝论之古者地方千里分为四县县
 有四郡故春秋传称上大夫县下大夫郡秦置郡以
 监县如安德之𨽻平原汉世州复刺郡如平原之𨽻
 青州周隋设府唐时德州置总管府迨后永静名军
 河间名路州郡递变官爵随之是以府监州州监县
 所由来也今德州领二县𨽻济南府矣以平原则古
 郡以德则古今同州其簪绂之盛汉晋已来或称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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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或称内史或称刺史或称都督剖符则县令分封
 则国相广川既已广长河抑又长治所之移几同陵
 谷郊遂之别更易沧桑验之古所缠络远矣嘉其政
 迹何独不然若谓咫尺之地可擘祥云数武之馀便
 无春雨彼沟洫为浮虎䆒竟此村落是杀蝗所逮皆
 致远恐泥之见况复栾公古社宁云即祔胶庠朱邑
 旧祠岂其同列乡校祀典所存随时追述较其大略
 而已故在州言州今之州古之郡也所临莅者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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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名公其为平原太守与夫德州州守萧太傅通达
 政事伏尚书教授不辍南阳有赵熹著绩锄奸以毙
 蝗安阳则邵续筑城授命以拒贼颜鲁公群推盟主
 帝欲观其壮容靳怀德固守城壁诏复嘉其善政此
 数君者皆已祀之若夫容城孙德达折曹爽之谋清
 河房士达拒邢杲之寇考兹两达有声二魏而祀典
 不与夫王翁之河即是屯氏别称马丹之堠诈以鸣
 犊为界当时平原清河两郡相争今高唐新城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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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原界上古爵堤存焉晋世陆机为平原内史其弟
 云为清河内史二郡之间适栖二俊今此土机亦祀
 焉其间以平原相称者汉相国匡衡明经少双时后
 进皆欲从衡平原望之名儒与元帝师傅旧恩奏其
 说有师道扬兴贤令因史高亲戚辅政荐其经学绝
 伦当时无阶朝廷随牒远方在平原者最久其后居
 相位称儒宗传经义改郊兆语其酝藉与韦氏并称
 焉于斯时也藉穿壁之馀明达解颐之妙旨平原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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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殆翕然归仁者乎其馀诸祠史弼为相能却钩党
 之诛陈纪为相事隔移鼎之迹汉昭烈御寇丰施晋
 阮种为政简惠惟辛穆父子廉平而有学行虽不预
 祀亦贤相继踵矣房恭懿为德州司马在隋则赐赉
 最优赵挺之为德州通判至宋则缗钱遍给都监叔
 皎怒骂不屈忠烈也转运唐介留牒不下谠正也其
 他悉具州志至如州东安德旧县不乏鸣琴州西长
 河故令岂无驯雉而祠祀阙如官迹亦漏原其并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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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日建置之初殆非抱图载籍即为春祠秋尝之计
 乎惟不列于祀者唐阳峤为将陵尉又载元迭里威
 失之治陵州安所求死子桓东少年场亦足纪焉陵
 州适当其地将陵之移长河在宋景祐纪县尉于唐
 时则亦疏矣今略综前代铺张精庐设作存劝竦神
 告民亦春秋不朽之义岂比夫败材伤锦者使人学
 制生愚死智者多愧碑文哉
城内外凡十有八坊具详前志进士丁永成一坊在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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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今废坊下有隐士朱之显宅朱善医一日扶杖立
 坊下余九岁入塾时过而揖之俄病人至投金丐药
 朱诊曰子之病莫吾医也吾技窥仲景理辨寒疾子
 病非寒吾何以医却其金使去异哉朱习长桑术其
 立心制行有大过人者余尝思之汉儒专治一经如
 董仲舒治公羊春秋矣学不旁杂于他经经不剽盗
 于他氏自立一说神明变化故经术有根秪多所措
 施天人三策发为济世之言玉杯竹林无非有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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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后人自擅弘材博通六经而经学亡矣皆朱之罪
 人也陆游读华陀传题云六籍虽残圣道醇中更秦
 火不成尘华陀老黠徒惊俗吾岂无书可活人宋儒
 而后莫可语此矣南门内进士杨顺一坊嘉靖中分
 宜势败州守某改杀人媚人坊以辱之州人程瑶寻
 改为历科进士坊按明史云嘉靖三十六年冬十月
 杨顺路楷杀前锦衣卫经历沈鍊初鍊既编保安即
 孑身至里长老问知鍊状咸大喜遣其子弟从学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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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与语忠义大节乃争为鍊詈嵩以快鍊鍊亦大喜
 日相与詈嵩父子以为常尝束刍为偶人三目为林
 甫桧及嵩而射之语闻嵩父子衔之而侍郎杨顺来
 为总督故嵩党也应州之役多杀边民掩败鍊怒让
 之且为乐府以诮顺顺大恚以其私人经历金绍鲁
 指挥罗铠走世蕃所白之且谓鍊结死士击剑习射
 将以间而取若父子世蕃曰吾固知之即以属巡按
 御史李凤毛凤毛谬为谢曰有之窃阴已解散其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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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矣凤毛得代归而御史路楷来又嵩党也世蕃为酒
 寿楷而使谓顺曰幸为我除吾疡楷至则与顺合筴
 捕诸白莲教通叛者窜鍊名籍中以叛闻下兵部议
 尚书许论不为申理嵩竟杀之籍其家嵩乃予顺一
 子锦衣千户楷迁太常卿顺犹怏怏曰丞相犹有所
 不足乎谋之楷复取鍊二子杖杀之并系其长子襄
 顺楷败乃得脱其遗事余窃疑之州人谢重辉考顺
 之生平嘉靖三十六年冬顺已罢官家居何至有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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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鍊一事恐流传附会之说初非实录闻诸道路便生
 穿凿其为信史难矣
昔冠盖之里记自宜城邹鲁之门称于韦氏茂才多士
 叠采骈踪青组朱旗连城比郡公侯必复孙子相承
 一门踵豹变之荣四代附蝉联之祉吾乡世不乏人
 矣至其登甲乙之科者雁塔标其姓名称乡里之彦
 者泮宫昭其俎豆若夫爵秩上封于祖父恩荫下逮
 于子孙二者并有加焉州志所载盖已详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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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子节妇坊今多圮矣昔王昭之萧广济郑缉之师觉
 授宋躬梁元帝之徒并著孝子传历谛前史或著孝
 行或云孝感或并列孝义或兼称孝友执一术而百
 善至百邪去孝之化人深矣若夫灵哲协梦于抽笋
 怀慰忍寒于挟纩(见齐/书)彦度灭性于弱龄甘贫挂檄
 士光前知以寤药清净登仙(见梁/书)此四刘者皆属平
 原而州志孝子始自有明凡十六人再考新莽之世
 迟昭平说经八博聚众河阻比平陵义公之节并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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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吕母之风与夫男玉轻身以犯刑(见北/史)刘氏祈天
 而拒战(见北/史)巾帼英雄斯为烈矣若乃综其遗事专
 在一操哲妇隆家人之道贞女亮明白之节咸并登
 焉阅州志所载凡四十有七人可按籍而考也
总论曰德州古赵地昔孔子将西见赵简子闻窦鸣犊
 之死临河而叹后世因以鸣犊名河自汉元之朝河
 决灵县魏武之世地属平原是以纪永嘉之年谓之
 灵鸣犊口争清河之限诈为鸣犊河界记圣德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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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觉是邦之可怀叹凤遽衰泣麟何促所以陬乡之
 息或称槃操吕梁之望别在徐州惜哉车辙马迹殆
 所不至若昌平诞睿泗水非遥尼丘载灵汶川近属
 淹中妙键稷下高风万匹驱驰百家腾跃燕南赵北
 鲁柝邾闻平原文学传经义则匡鼎为宗江都相国
 命王佐则董生为最孔仲达掞辞飙起发迹孔贤之
 庄河间王大雅不群光价毛精之垒百里之内英贤
 间出琼笾玉豆奉先圣之令仪东序西胶跻群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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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阀方之济北复号颜渊譬彼华阳亦称曾子祁祁
 令德还升武骑之堂济济时英不数文翁之室予人
 非子骏学愧元成然在垂髫之年士风犹及见之大
 抵衡品行先称忠孝论文章必穷经史黩货卖友乡
 人不齿凌长挟诈君子非之人知荣辱家敦礼节是
 以会稽有先贤之传襄阳记耆旧之篇东国人伦南
 阳文学足以垂诸乡校楷模荐绅焉
 古欢堂集卷四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