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或作者
正文关键词
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卷三十三 (自动笺注)
弘道録卷之四十路一
 智
  君臣之智
晏殊七歲能文景德初張知白安撫江南
神童薦之眞宗召入與進士並試神色
援筆文帝嘉賞之每訪以政事率用方
小書已答并藁封上帝重其愼密有智擢
應天府范仲淹以教生徒生平善能知
人故當世知名之士如仲淹道輔皆出其門
富弼楊察亦其婿也及爲相益務進賢
仲淹韓琦富弼皆得並用至於臺閣亦多
一時之選奮然有意欲因羣材以興治
康定慶曆之間朝廷號稱得人皆殊之力
 録曰孟子智者無不知也當務之爲急
 宰相之職可不知人乎始以神童薦終
 以知人非不三年而緦小功之察者
 矣其卒爲名臣不亦宜乎
范仲淹延州先是各邉分兵緫管領萬
人軨轄領五千人都監三千人㓂至禦之
則官卑者先出至是仲淹曰將不擇人以官
爲序取敗之道也因大閱州兵萬八千人
分六將領之將三千人日夜訓練量賊衆寡
使更出禦賊敵人聞之相戒曰無以延州
意今小范老子腹中自有數萬甲不比
老子可欺
 録曰愚觀范仲淹其起也一書生耳而腹
 中數萬甲何自來哉嗚呼張詠所謂
 大小之事皆須用智者也而更出番入
 其變通使然故人能用智則方寸化而
 不窮不能智則一籌莫之能展是皆在
 我而已非有大小老少之别也觀者不可
 不知
狄青愼密寡言深沉智略計事必審中機
而後發行先正部伍賞罰士卒
飢寒勞苦敵淬犯之無一士後先初起
行伍三班差使寳元初趙元昊反時士卒
畏怯青每臨陳被髮銅面具出入敵中無
披靡以是數立奇功尹洙善之薦曰此良
將材仲淹授以左氏春秋曰將不知古今
匹夫勇由是折節讀書悉通秦漢以來
法及儂智高叛帝以爲憂青時爲樞副上表
請行遂進宣撫廣南鈐轄陳曙失律
潰青曰令之不齊所以敗乃斬於是
股慄莫敢仰視按兵止營令軍士休十
日賊覘者以爲未即明日整兵一晝
崑崙關出歸仁大敗賊師按屍有金龍
衣者衆謂智高已死欲以上聞青曰安知其
非詐耶不敢朝廷貪功也青雖貴重
猶存勑令除之自指其面曰陛下以功
擢臣不問門地所以今日由此涅爾願
留以勸軍中不敢奉詔後在樞府人有持狄
公告身詣獻之以爲逺祖謝曰一時
際安敢自附梁公贈其人而遣之
 録曰人言智高今不高乎智者發幾貴速
 轉移貴捷變無常形施無常至於不貪
 僥倖不忘戮辱不冒無妄又皆達者之事
 有將如此不易得矣而尚不免卒之疑慮
 向使數者或犯一焉終於不免君子
 人不可不其所忽也
公元1068年
神宗熙寧元年冬十一月有事南郊時執
政以河朔旱傷國用不足南郊勿賜金帛
學士司馬光救災節用當自貴近
可聼王安石常衮辭堂饌時以爲
不能辭職不能辭禄國用所以不足
以未得善理財者故也光曰善理財不過
頭會箕斂安石不然理財不加
而用足光曰天下安有此理天之所生財貨
百物止有此數不在民則在官設法奪民
其害乃甚於加賦此蓋桑弘羊武帝之言
司馬遷書之以議武帝不明爭議不已
曰朕意與光同姑以不允答之會安石
詔引常衮事責兩府不復
 録曰昔者畢仲游受知於光貽書曰安石
 以興作說動先帝而患財之不足故凡
 政之可以得民財者無不用蓋散青苗
 市易者事也而欲興作不足者情也苟
 未能杜其情而徒欲禁其事是以百說
 百不行智哉斯言乎且以宋之中葉太平
 全盛天下無事加以仁宗恭儉英宗
 繼體未嘗有所損也而國用不足至郊
 思未敷以初立好勝之君豈不動心乎帝
 之不允所以允之也是以古之聖君
 澹然無欲不求足然後能無不足不求盈
 然後能無不盈以豊盈爲慮求足爲心
 者雖百計爭之我之說益逺彼之論益親
 然則安石非能投於帝帝自投安石
 其與光之意同乎何有
秉義郞岳飛法將宗澤一見奇之曰此
將材也會金人汜水以五百騎授使
立功贖罪大敗金人而還統制
而謂之曰爾智勇材藝良將不能過然好
野戰萬全計因授飛陳圖飛曰陳而後
兵法之常運用之妙存乎一心澤是其言飛
由此知名
岳飛上書勤王之師日集宜乘敵怠而擊
黄潜善汪伯彦不能聖意恢復奉車
日益南恐不足中原之望願陛下乘敵
穴未固親帥六軍北渡將士作氣中原
復坐越職言事奪官𡚖詣張所所以克中
軍統領問之曰爾能敵幾何飛曰勇不足
用兵在先定謀欒技曳柴以敗荆莫敖采樵
以致絞皆謀定也所矍然曰君殆非行伍中
人補武經郞
 録曰愚觀宗統制張招撫之識岳武穆
 所以靖康中蠟書冐圍募河北兵民
 書喜朝廷棄我猶有一張察院能拔而
 用之應募者凡十七萬澤留守東京欲乘
 暑月滑州渡河取懷衛濬相等分路
 並進山砦忠義之民相應不啻百萬而
 黄潜善汪伯彦日置根本度外然則
 之越職二公奉職也苟有如高光
 納蕭何之說攬鄧禹謀將不得元功
 乎徒負智勇之量卒同暗投之比君子
 當咎諸公之幸與不幸不必責帝與諸臣
 之明與不明
趙鼎張浚並爲尚書左右僕射兼知樞密
院事都督諸路軍馬是時相得甚驩及
命下史館校勘喻樗門之曰二人且宜同在
樞府他日趙退則以張繼之立事任人未甚
相逺則氣脉長若同處相位萬有不合
去位則必更張賢者自相背戾後果
如樗言
 録曰愚觀喻子村料事可謂多中矣夫
 蕭薨而曹顯丙先而魏後房謀而杜斷
 變而景法雖曰恊心同德而實繼美踵芳
 是以道義流於無窮功業著於悠久此後
 世之所瞻仰也鼎與浚雖曰操心蹇蹇
 志在公觀其以飛之一言遂致乖忤
 之厚貌輟加深信則未必忘己之義無我
 之心而自相背戾豈能保乎卒以他人
 小嫌而成爾汝之不恊子材之言不爲
 徴矣録之
韓世忠岳飛之事遂以所積軍儲錢百萬
貫米九十萬石酒庫十五𡚖於國上表乞骸
自此杜門謝客不言時跨驢携酒從一
二奚童縱遊湖山以自樂平時將佐罕能見
其面初得疾勑尚醫視療世忠曰吾以布衣
間關百戰致位王公賴天之靈得保首領
君尚哀其死耶嘗戒家人曰吾名世忠汝曹
毋諱忠字諱而不言是忘忠也特以抵排
議觸尤多勸止之曰今畏禍易同他日
瞑目豈可鐵杖太祖地下大將多曲
以圖苟全世忠同在政地一揖
未嘗與談所規畫器仗精絶過人知人善奬
公元1077年
部曲繼秉節旄卧家十年澹然自如未嘗
權位
 録曰湖山之樂在世忠以爲智在君子
 獨以爲非何耶夫自越王勾踐之卧薪嘗
 膽也而後吴始亡自先朝京勔之恣意
 南也而後宋始滅皆其所耳聞目擊者也
 奈之何爲君者不以雪耻除凶爲心爲相
 者反以讐功能爲事遂使英雄之將翻
 爲脂韋之臣竊圖苟全豈得已哉雖以抵
 排和議悉皆空言施然列聖在天之
 靈果乎哉不知乎哉
劉鎬順昌之戰曹成二人遺作間事
敵佯令墜馬果被執兀术問錡何如人對曰
太平邉帥喜聲朝廷兩國講好使守東
京圖逸樂耳兀术喜曰此易破也翌日至城
下責諸將喪師皆曰南朝用兵非昔之比兀
不信遂進軍衆請先擊韓常軍錡曰擊
韓雖退兀术精尚在不可當法當先擊
兀术俟其一動則餘無能爲矣時兀术披白
棄甲馬以牙兵三千督戰重鎧甲戴鐵
兠牟鐵浮圖錡以槍標去其兠牟大斧
其臂又有拐子馬號長勝軍至是亦爲所破
是役也錡兵不盈二萬出戰五千人特以
智計先定不爲諸將所惑屢勝所驕而能以
寡禦衆以逸待勞故能成功洪皓自金密奏
順昌之捷金人震恐意欲捐燕以南棄之謂
是時諸將恊心分路追討則兀术可擒汴京
可復而王師亟還自失機會可惜
 録曰兵法曰爲將者智信仁勇嚴缺一不
 可而智爲之首此劉錡所以順昌之捷
 而禄者猶爲之踴躍此時和議已成譬
 則落場之文略有可觀外此懽合之境
 矣復何機會之有
汪立信自爲沿江招討大使江陵上疏
請益安陸府兵凡邉戍不宜抽減曰爲今之
計有三宜盡出内郡之兵以實外禦見兵
七十餘萬人老弱柔脆七分二爲選兵
十餘萬而沿江之守不過七千里若距百里
屯屯守將十屯爲府府有𦁕督其尤要
害處叅倍其兵無事泛舟長准往來游徼
有事東西奮戰並用刀斗相聞餽餉
不絶互相應援以爲聯絡之勢選宗室親王
忠良幹用大臣立爲統制東西二府
蒞任率然之勢此上策也久拘聘使無益
我徒使敵得以爲辭請禮而歸之許輸歲幣
緩師期不二三年邉境稍休藩垣稍固生
日增可戰可守此中策也似道得書抵之
於地曰瞎賊狂言爾乃中以危法廢之及
道喪還又召爲招討使俾就建康募兵
以授江上諸郡即日上道似道遇於蕪湖
立信背曰不信公言以至於既至建康
守兵悉潰而四面皆元兵立信知事不成
吾生宋臣死爲宋鬼或有立信二策
告於伯顏嘆息曰宋有是人使果用之我安
至此
 録曰孟子無是非之必非人也時沿江
 之策已爲下計譬之焦頭爛額不可斯須
 緩者此而爲狂無乃眞喪其心乎雖然
 道非喪心者特以迷於鴆毒稔於貫盈
 是已非人矣天將鄭虎臣之手以彰賣
 國之惡故不得不至此
皇明名臣誠意伯劉基慷慨多智攻於天
文時寓杭適遊西湖有異雲起西北光映水
同遊以爲慶雲分韻賦詩公獨縱飮曰
天子氣也應在金陵十年後有王者起我
當輔之
太祖金華括蒼公又指乾象所親
天命也豈人力能之耶果遣使來聘遂由
間道金陵陳時務十八策會陳氏入㓂
謀以城降或以鐘山王氣欲奔據之公獨
曰如臣之計莫若府庫至誠以固士心
天道後舉者勝宜伏兵伺隙擊之取威制
敵以成王業在此時
上遂用公策乘東風發伏擊之斬獲無筭
書省御座將奉小明王公怒罵曰彼牧竪
奉之何爲不拜天命所在
上感悟乃定征伐之計洪都守將胡均美使
其子約降
上初有難色自後踢所坐胡床
上意悟許之均美遂以城降及後屢欲用以
爲相辭曰宰相國重任譬如易柱必得
才然後可若束小木爲之將速顚覆如臣非
不自知疾惡太深又不耐繁劇爲之且孤
大恩
由是益重公稱老先生不名又曰吾
子房也嘗著書不及見以貽天下後世
詎意身親用之故公事業具於書此元之
所以亡也公之書見於事業
皇明所以興也一人用舍有關天下
國家之重如此
 録曰楊文懿公子房之策不見詞章
 玄齡之文僅辯符檄未見擅開國之勲業
 而兼傳世文章可謂千古人豪
 世或疑其仕獨稱觀象者是猶訾
 伊尹五就周公止才藝而已愚獨
 以公之辭宰相不居鑿鑿則哲之智世
 以爲無踰於公而公自視歉然過人
 矣非挾智任術者比也
永樂宣德間名臣稱三楊文貞西楊文敏
楊文定南楊東楊天資明敏有果斷之才每
朝廷事使中官閣下議必曰東楊先生在
否或知不在即回然凡議事未嘗不遜西楊
或執以不可行已而卒斷於東楊灼然
行而無礙也每勑文大臣審録重囚
英國而下遜避二楊先生决之西楊
未嘗决至不可東楊一問即决衆皆嘆
服時
主上英武羣臣奏對能稱旨惟愛東陽
未嘗一日左右几密至計必𠫵與焉
大臣謀事未决文廟樂至發怒楊一
至輙霽威事亦隨决東楊嘗語夏太常仲昭
曰吾見人臣以抗直受禍者毎深惜之大凡
事君自有體進諫亦有方譬若
上讀千文云天地玄紅未可便言安知不以
嘗我又安知主意云何俟其至再或有所詢
則應之曰臣幼讀千文天地玄黄未知
否其智大率類此李時勉又曰西楊先生
未仕時與府教授吴由翁草逆交翁爲
言先生博學有智端敏寬厚識達事體
矜己傲物及居禁近參掌機務公平廣大
有則心專在於國家未嘗一毫私己
於臨大政大疑衆皆爭論紛紜獨無一言
久之徐爲一言莫不懾服輿論一須
上聞既以聞卒從先生言其在上遇事
盡言不計利害辨論人才賢否解翻人過
一出於公不以恩讐輕重取舍至於
替否旋乾轉坤之力然未嘗與人言大
宰相之專於此見之
 録曰愚觀三楊遭際無異前代以今目
 録之所書有房社推讓風水東之所記
 有平勃自牖之勢文集之所序有韓范
 身之本其所出幽就明建功立業智哉
 若人也已録之
平江伯陳瑄周旋智略靖難師至江北
知天命有𡚖率舟師迎濟封平江伯北京
軍儲不充命公歲董運百萬石道海給之建
百萬倉於直沽尹兒灣城天津衛籍兵萬人
戍守漕洲所經海島夷畏憚避匿公下
令俾出爲市遣官臨平其直無敢譁人
兩便之既建北京海運建議造淺艖二
千艘初歲運二百萬石後增至五百萬石疏
清江浦引水管家湖入鴨陳口達以免
外河風濤之險就管家築堤十里以便
引舟儀眞瓜州二壩潮港之湮鑿吕梁
州二洪巨石平水勢築沛縣陽湖濟寧
南旺長堤泰州塔河大江高郵
湖堤隄内鑿渠亘四十里以通舟南北造梁
以便行自淮至臨清相水勢高下建閘四十
有七以時啓閉舟楫通行永逺之利又沿
河置舍五百六十八所舍置淺夫沿堤鑿
井樹以便行凡慮爲之周而事爲之果
 録曰愚觀是時南北未通天乃篤生異人
 於大江之滸雖欲勿用山川其舍諸嗚呼
 始以平江封終以濟川顯書曰若濟大川
 用汝作舟楫斯言當不誣矣而廟祀至会
 血食不廢其亦以此也夫
周文襄公忱登進士選庶吉士曾棨等二
十八人公自陳願進學其間
太宗喜曰是眞有志者命增入後歷官工部
公元1424年
侍郞巡撫南畿二十二年沉敏多智爲人
謙恭言苦不出口而謀慮長善衆論
猷爲必咨之細民父老及守令而後决之
於已尤善記憶有奸民以斷理數事嘗公者
曰汝於某事某處吾已决何爲復言吏於
稅糧有所欺隱必曰某年撥其處若干某年
存留若干以籍驗之果然驚服以爲神初
蘇州稅糧負欠七百九十餘萬常亦然
遣官催迫未能就緒公至詢父老皆云蘇松
民俗大户不出加耗以致小户連累納欠乃
使大小一例加耗奏行南京鑄送鐵斛於
出入均平舊例不許團局收糧公曰此負
欠之由也遂令各縣於水次一人總之
緫收定與加耗各有定則除撥運外自羨
公元1425年
存積在倉號曰餘米至次年各照加減徴收
依前撥運外猶有附餘令各縣造倉一所
濟農將剩米運入以備賑濟農民缺食
運夫遭風被盗者聼給借納秋成抵斗
官凡官府織造供應軍需之類盡出於所積
餘米蓋民賦一石五斗之外漠然不見
役之及而官府無復科索之擾諸縣學校
賢祠各郡橋梁河道多所修葺濬治一切
諸餘米人爭爲立生祠没因以祀之其後
部言濟農餘米失於稽考奏遣曹屬盡數𡚖
之官於是徴需雜然逋負自若人益思公
 録曰王文恪公都御史何鑑曰夫財生
 於地成於天而理之存乎人理有法
 以不足爲有餘理之無法則以有餘爲不
 足其張弛嬴縮一視其人若文襄者眞其
 人哉故每每舉之以爲廵撫之法昔者
 南諸郡數苦大小公私懸罄比歲豊稔相
 仍粒米狼戾亦嘗究其故乎此人事非天
 時也及當何公巡撫之時江南大饑上捄
 荒十二策得兊軍留州禄米軍儲諸費八
 十餘萬於是江南諸府在在充牣時議
 吴松白茅港方以費無所出乃請以充軍
 諸費充焉用米至二十八萬而不爲費此
 役成而東南水患矣則歲之豊凶率𡚖
 之天時可乎所謂以不足爲有餘者非是
 之謂與此文襄之智至今猶思之也
蘇州府况鍾初由小吏尚書吕震震
其才授禮部儀制司主事郞中
仁廟初政令在京五品以上各舉所知鍾乃
左春坊張宗璉
仁廟召問楊士奇曰人皆薦外郡下僚鍾何
乃舉朕宫官士奇曰臣與王直方欲擬薦不
意遽爲所先耳
仁廟大喜鐘知宗璉亦可謂賢矣蓋已有
用意
宣廟即位大臣蘇州大郡繁劇難治擢爲
知府至即黜屬官貪暴五人庸懦十餘人
周巡檢講究收糧之法由永樂間轉輸
京餉遼逺糧以一徴三府二百七十萬石
加徴至八百一十萬石除正供僦舟船之
羨餘皆爲糧長所匿乃議别立糧頭以分
其勢除免舊徴三分之一以其二之一爲轉
公元1426年
輸費餘米皆入濟農以爲來年經費之本
由是馬草數十萬石夏稅折布絲數十
萬斤數十萬匹小麥數十萬石皆以餘米
代納而凡雜出供費亦以此買辨上不失
科之期下無毫髮於民遇災旱發賑之每
活輙數十萬人惠利及於貧困無窮
九載滿去闔郡民扣閽乞留至八萬餘人
遣再任後以疾卒民競立祠祀之
 録曰前此蘇松民俗大户不出加耗者其
 此類歟時上
仁廟之君又有文襄之臣鍾之智惠鴻毛
 之遇順風耳不然以一小吏而干朝廷
 薦舉大宰相方且後之以一守而厪八
 萬扣閽之人朝議方且從之難乎免於今
 之世矣録之
弘道録卷之四十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文中地点一览(电脑自动提取,难免有误,仅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