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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七 (自动笺注)
弘道録卷之二十四将一
 義
  昆弟之義
唐書虞世南與兄世基受學于吴顧野王
十年精思不懈累旬盥櫛文章婉縟
僕射徐陵陵以爲類已由是有名陳天
嘉中文帝二子愽學遣使至其家䕶視
辭章清勁世南贍愽不及議者方晋
二陸大業中累官祕書郞煬帝時世基得君
貴盛妻妾服御王者世南貧約不改
其操宇文化及世基世南抱持號訴請代
不能自是哀毁入唐爲弘文館學士時已
老屢乞骸不聽太宗重之以其貌儒謹外若
不勝衣而中抗烈論議持正嘗曰朕與世南
商畧古今一言之失未嘗悵恨懇誠
如此又稱其有五絶一德二忠直三愽
四文五書卒年八十一
  録曰愚觀二虞氏一顯於隋一奮扵唐
  顯扵隋者若春花吐艷焜燿一時故時
  方二陸非不具美也奮於唐者若晚菊
  含葩馨香四達世稱五絶莫之與京
  也夫人際不同本末迥異如此
  者然則豈可窮通蚤莫二其心哉
崔邠宇處仁兄六人酆郾郇鄯鄲同時
三品凡爲禮部吏部唐興無有也父無
四世緦麻同爨當時治家者咸推其法邠以
鯁亮知名宗器之爲太常卿視事大閱
四部樂都縱觀邠自弟親導母輿公卿
者皆避道都人榮之郾子廣畧姿儀秀人
望而慕之不敢欺每擬吏親挾科格褒黜
必當寒遠無留才素不藏貲有輙周給
舊居怡然子弟化之鄯左金吾衛大將軍
干家不與李訓亂人以爲積善報也鄲
檢校尚書右僕射同平章事節度淮南
光德里搆便齋宣宗聞而嘆曰鄲一門
友可爲士族法因題曰德星堂後京兆即其
里爲德星社云
 録曰柳氏有言行道人德文學
 爲根株正直剛毅柯葉有根無葉或可
 俟時有葉無根膏雨所不能活也至於
 慈友悌忠信篤行乃食之醯醬何可一日
 無哉觀於崔氏而可見矣人可忽於範
 自負聯翩顯盛從而淫逞於富貴德星
 之文將不曜
小學河東節度使柳公綽在公卿間最名有
家法中門東有小齋自非朝謁之日每平旦
輙出至小齋諸子束帶晨省中門
之北公綽私事賓客與弟公權群從
再會食自旦至不離小齋燭至則命子
執經史躬讀一過訖乃講議居官治家
法或論文或聼琴至人定鍾然後歸寢諸子
昏定中門之北凡二十餘年未嘗一日
變易其遇饑歲諸子蔬食曰昔吾兄弟
先君丹州刺史學業未成不聼食肉
不敢忘也及公綽卒仲一遵法事
權如事公綽非甚病見公權未嘗束帶
京兆尹鹽鐵使出遇公權通衢必下馬端
立候公權過乃上馬公權暮歸束帶
候扵馬首公權以爲言仲終不以官達
有小改公綽妻韓氏相國休之曾孫家法
公元607年
儉約縉紳楷範柳氏三年少長
未嘗見其啓齒衣絹不用綾羅錦繡
歸覲不乘金碧輿秪乘兜子青衣步屣
隨常命粉苦參黄連熊膽和爲丸賜諸子
永夜習學含之以資勤苦
 録曰史稱公綽仁而有勇仲方嚴簡素
 父子九鎮五爲京兆再爲河南皆不奏
 祥瑞不度僧道不貸賍吏法凡理藩府
 於濟恤孤水旱必先假貸軍食
 必精豊逋租必貰免館傳必增餙宴賓
 軍必華盛交代之際食儲帑藏盈溢
 於始至此居官之法也而脩身正家之法
 史不具備録
玼嘗著書戒其子弟曰壞名災己辱先喪
家其夫尤大者五宣深誌之其一自安逸
靡甘淡薄苟利於己不恤人言其二不知
不悅古道前經不耻當世解頤
身既寡知惡人有學其三勝己者厭之佞已
者悅之唯樂戯談莫思古聞人之善嫉之
聞人之惡揚之浸漬頗僻銷刻德義簮裾
厮養何殊其四崇好優游眈嗜麯糵以啣
杯爲高致勤事俗流習之易荒覺已難
悔其五急於名宦匿近權要一資半級雖或
得之衆怒清鮮有存者余見名門右族莫
不由祖先忠孝勤儉成立莫不子孫
頑率奢傲覆墜成立之難如升覆墜
之易如燎毛言之痛心爾宜刻骨
 録曰柳氏世有規範若此篇者不論長幼
 無間窮達宜寫一通置之坐側未可以爲
 小學莫之省也
宋史太祖幸洛張齊賢布衣獻䇿條陳十
事内四說稱㫖及還語太宗曰我幸西都
得一張齊賢耳我不欲官之他日可使輔汝
爲相也及太宗登策試進士齊賢乃在
中有司失扵掄擇諸下第帝不悅一榜
書賜及第特與京官通判
 録曰宋祖以齊賢留相太宗乃眞德實意
 當時太宗私意未起因心尚存一榜
 賜及第可謂載錫之光矣及其私意一萌
 齊賢乃在所畧趙普再薦始得大用觀其
 曰陛下若進齊賢他日感恩過扵此上
 遂大悅然則奏王之謀齊賢與聞亦可見
 矣嗚呼齊賢其負藝祖哉矧如王溥依違
 前代取容本朝欲望盡忠匡救胡可
 得乎
江州陳氏宗族七百口自陳崇以來數世未
分異家法戒子孫擇群從掌其事建書
堂以教誨之詔旌爲義門免其徭役崇子衮
衮子昉同居不畜婢妾人無間言每食必群
坐廣堂未成人者别一席書樓以延四
方之士鄉率化弟子鴻鴻競競之世
子姓益衆甞苦乏食淳化中太宗本州
歲貸二千石其後競死從弟旭止受貸
半云省嗇而食可以秋成屬歲歉
或勸旭全受而糶可邀若價旭曰朝廷以旭
家衆軫其乏食貸以公廩豈可見利忘義
帝聞深嘉嘆
 録曰競之與旭猶帝之與美也昉之於鴻
 猶美之於昭也一家之中崇爲之長昉爲
 之繼昉弟子鴻鴻競競弟旭數世一心
 未嘗自異奈之何國法不如家法之善
 遺命不若遺謀之遠乎究而論之其本
 在於不競利始也夫一芥至於萬鍾
 一室至於天下一聖所以競競業業
 不敢肆然者正以預養是心無致見利而
 忘義也是區區江州而有長幼七百
 口之陳堂堂大天下而無一弟二姪之宋
 帝之嘉嘆一人甘於負謗萬世不知
 類也已
葛宫弟密奕世儒學道義眞宗時上太
平雅十篇又獻寳符閣頌爲楊億所稱知
南充惠政聞擢南劒州溪山多產銅銀
挾姦罔利謂歲不登宫變其法歲羡餘
百萬三司使聞於朝論當賞宫曰天地所產
敢爲功乎卒不言徙知秀州秀介江湖間吏
爲關涇瀆上以征徃來間有婚喪趨期者多
不克宫命悉除之卒官太子賓客敦厚
宗黨撫孤婺賴以存者甚衆密爲光州
官豪李新殺人嫁禍於邑華密得其清
出之亦當賞密白州使勿言仕至太常愽士
天性恬靖年五十上章致仕姻黨交止之笑
俟罪老死不已休官安得有餘裕
子書思調建德主簿時密已老欲迎之官
難之書思曾子不肯一日去親側豈以五斗
素志哉遂投劾歸養父喪哀毁骨立盛暑
不釋苴麻終禫不忍家舍累年出仕
書元爲望江令同𨽻淮南監司有捨兄而薦
己者移書乞改薦兄不許則封檄還之其篤
義類此仕至朝奉郞告老父子皆不待年
人咸高之卒謚曰清孝子勝仲儒林有傳孫
立方曾孫五世登科三世辭命邲遂相光
二宗甞曰十二時中莫欺自己其實踐有如此
 録曰愚觀葛氏一門父祖子孫及扵昆弟
 何其澤之遠哉或仕而舍要投閑或權而
 正己守法父子簮紱相高或兄弟薦引
 相尚至扵清孝之謚儒林之稱皆前古
 未有五世科第三世絲綸近代所罕
 何蓋不但王氏之三而已
宋庠與弟祁同舉進士禮部奏祁第一
二章太后欲以先兄乃擢第一
實祁第十人呼曰二宋大小别之兄弟
優文學名天下寳元中庠以右諫議大夫
參知政事相儒雅練習故遇事辯别
是非吕夷簡論數不同出知楊州范仲
去任帝問章得象誰可代得象薦祁帝雅
在庠復召爲參知政事爲人資忠厚嘗
曰挾詐恃明殘人矜才不爲卒謚元獻
仁宗篆其墓碑忠規德範之碑祁謚景元
能文議論所至治事明峻好作條教
天聖間兄弟文雅節操友愛著聞于時
以來不多見也
蘇軾與弟轍同登進士又同策制舉仁宗
策退而喜曰朕今日南子孫得兩宰相矣神
宗尤愛其文宫中讀之膳進忘食稱爲天下
奇才師父洵爲又既而得之扵天戰嘗自
作文如行流水初無定質常行扵所
當行止扵所不可不止雖嬉笑怒罵之辭皆
可書而誦之其體渾涵光芒雄視百代有文
以來盖亦鮮矣初好賈誼陸贄既而
莊子嘆曰吾昔有見中口未能言今見此
書得吾心矣嘗謂轍曰吾視今世學者獨子
可與我上下自爲舉子出入侍從必以
愛君爲本忠規讜論挺挺大節群臣無出
右故論者謂其器識閎偉議論卓犖
章之雄雋政事精明四者皆能以特立
志爲其主而以邁徃之氣輔之故意所向
足以達其有猷足以遂其有爲至扵
患之來節義足以固其有守皆志與氣所爲
也轍論事精確脩辭簡嚴王安石初議青苗
數語柅之自是不復若非王廣傅會
此議息矣皆其寡言鮮慾素有以服其心故
也元祐秉政斥章蔡不主調停及議回河
顧役文彦愽司馬光異同西邉之謀又
吕大防劉摯不合君子不黨扵此見之二
進退出處無不相同患難之中友愛彌篤
無少怨尤近古尤罕見云
 録曰愚觀大宋大科取士一舉得二
 宋又一舉而得二蘇何其盛歟自預以異
 日爲相之望非區區一資半級可以見宋
 朝待士之厚須材之篤過扵漢唐諸君
 甚而數子者寧誳己私不敢背公彗寧
 忤權臣而不敢欺朝廷不負天子下不
 負所學可謂得以殉身之義矣雖或相
 或否而其體段已具無害其所大臣
 也至扵成敗利銳何足較哉
王安國西京國子教授秩滿至京帝以安
石之故特詔問曰漢文帝何如安國對曰
三代以後未之有也曰但恨其才不能
更制耳曰文帝自代來入未央宫變故
俄頃呼吸間恐無才者不能至用賈誼言待
群臣有節專務德化海内興扵禮樂
刑措文帝有才一等矣帝曰王猛
符堅以蕞爾之國而令必行今朕以天下
不能使人何也曰猛教堅以峻法殺人
秦祚不傳刻薄小人有以是誤陛下
願專以堯舜三代爲法則下豈有不從者乎
帝又問卿兄秉政外論謂何對曰恨知人
聚斂太急爾帝不悅由是止授崇文院
書屢以新法之弊力諫安石又嘗以佞人
惠卿惠卿啣之
 録曰帝之問安國所以安石安石
 探帝之情兼扵二秦故假權寵以濟其私
 安國鑒兄之失蔽扵群佞故𩛙正詞以明
 其惑不然王氏幾無人矣以雱之疾戾
 梟韓琦富弼之首而卒奪其魄天之降鑒
 亦孔昭乎雖不能見悅扵帝而實不自絶
 扵天後不以安石安國較然
曾鞏少弧弟布與肇皆受學扵爲文章本
六經斟酌司馬遷韓愈一時工作文詞
者鮮能過也肇幼自力學愽經傳爲文
有法更十一州類多善政及布得政自熙
以來四十年邪正相軋黨論屢起肇身更
其間與兄不合布因韓忠彥並相日夕傾危
之肇既居外移書告之曰兄方得君引用
善人正道以杜惇卞復起之萌而數月以
所謂端人吉士繼跡去朝所進以爲輔
侍從臺諫徃徃前日事惇卞者一旦勢異
今曰必首引以爲固位計思之可爲慟哭
比來主意已移小人道長進必論元祐人扵
前退則盡排之扵要路異時惇卞縱未至
蔡京足以兼之不可不深慮不能從未
果得布與肇俱不免
 録曰自二宋二蘇有名當時金陵之王
 南豐曾文學行能不相君子未可
 以差殊觀也一心術之偏寵禄之奪遂致
 一邪一正隔天一薫一蕕若分二器
 其遺臭直至扵今豈非以其誣䧟正人
 斥忠義專務引用㓙邪以爲固位取寵
 計哉抑王氏昆弟之扵新政始終區别
 將凂焉徽宗既相蔡京旋復相布肇實爲
 草制東西分臺左右建輔嗚呼盍不
 是時明其是非以爲去就既以居外
 始移書已晩宜乎布之不能從也
吕祖儉祖泰祖謙之弟也受業祖謙祖謙
祖儉明州倉部半年不上違限祖儉
必欲終期朝廷從之詔以一年爲限自祖
公元1194年
儉始寧宗即位大府丞時韓□冑誣趙汝
祖儉上封事曰陛下初政清明曾未踰時
朱熹老儒彭龜年舊學悉許之去至扵李祥
老誠篤實衆聼所孚者今又斥逐臣恐天下
以爲戒今能言之士其所難非在扵得罪
君父在扵忤意權勢姑以臣所知者言之
莫難扵論災異然而不諱者以其事不關扵
權勢若乃御筆之降廟堂不敢重違臺諫
不敢深論給舍不敢固執蓋以其事關貴倖
深慮乘間激發而重得罪比者左右□御
黜陟廢置之際間得聞者車馬輻凑其門
如市恃權怙寵揺憾外庭臣恐事勢浸淫
歸倖門不在公室凡所薦進其所私凡
傾䧟其所豈但側目憚畏莫敢指言
阿比順從内外表裏之患必將形見臣豈矯
自取罪戾實以士氣頽靡私憂過計深慮
陛下之勢孤而相與維持宗社者䆮寡也有
安置韶州朱熹與書曰以官則高扵子
恩禮則深扵子然坐視群少之爲不能
報効乃令子約舒憤懣觸群小蹈禍
機其愧嘆深矣祖儉報書在朝行聞時事
如在水火不可一朝居使處鄉閭理亂
知又何以多言爲哉嘗言因世變有所推折
失其素履者固不足言世變意氣有所
加者亦私心也祖泰性䟽達尚氣學問
徧遊江湖交當知名祖儉安置遠州
祖泰徒步徃省之留月餘語其友王深厚
吾兄之貶諸人箝口我雖無位義必以言
報國當少須之未敢以累吾兄也及祖儉
貶所祖泰乃上言論□胄有無君之心道學
自古所恃以爲國也立僞學之禁逐汝愚
之黨是將空天下而陛下不知悟邪陳自强
童孺之師躐致宰輔蘇師旦平江吏胥
潜邸而得節鉞周均韓氏厮役皇后親屬
大官不識陛下潜邸時果師旦
房之親果有均乎凡□胄之徒自尊大而卑
朝廷一至扵此也願亟誅□胄及師旦而罷
自强之徒獨周必大可用宜以代之書出
中外大駭有㫖挾私狂妄杖之百發欽州
 録曰眞文公嘗稱大愚成公之風然猶
 一大府丞也至泰然韋布之末耳無官守
 無言責而甘履危機何歟宋轍既南明
 不復奸邪疊興然未有若□胄之時者也
 自僞學之說興公然放僻邪侈爲人
 眞情廉潔好脩僞情耳自生民以來
 有此說是甚扵指鹿爲馬之奸慘扵焚
 書坑儒禍人得而誅之况世得中原
 文獻之傳者乎抑吕許公韓魏公之在仁
 宗朝皆居相位盛名至其子孫邪正
 分不啻若此吕雖屢竄屢逐馨香百倍
公元605年
 韓之元極醜遺臭萬年君子不能不
 之長太息
陸九齡兄弟六人父賀累世義居一人
長者家長一家之事聼命子弟分任
事凡田疇租稅出内庖爨賓客之事各有主
九齡繼其父志益脩禮治家有法闔門
百口男女以班各供其職閨門之内嚴若朝
廷而忠敬和樂鄉人化之皆遜弟焉與弟九
相爲師友和而不同學者號爲二陸有來
問學九齡從容啓告人人自得未可
則不發嘗曰人之惑有難以口舌爭者言
之激適以固其意少需未必不自悟也廣
張敬夫九齡不相識晩歲以書講學
世道之重吕祖謙常稱之曰所志者大所
據者實有肯綮之阻雖積九仞之功不敢
有毫釐之偏雖立萬夫之表不敢安公聼並
却立四顧弗造扵至平粹之弗措
九韶學亦淵粹隱居山中晝之言行夜必
書之以訓戒之辭爲韻語晨興家長率衆
弟謁先祠畢擊鼓誦其詞使列聼之
 録曰愚觀陸氏家規之切閨範之嚴後世
 鑿鑿可以遵而行之張公藝忍之一字昔
 見其有所未盡此則道學之益不可徒以
 累世義居目之也
史彌鞏彌遠從弟也入太學上舍彌遠
公元614年
柄國寄埋(未仕避謙謂之寄理)不獲淹抑十載嘉定
十年登進端平初監都進奏院嘗應
上書天倫之變世孰無之陛下愛之
心亦每發見洪咨夔所以陛下知者
霅川之變非濟邸本心濟邸之死亦非陛下
本心其言深有以聖心耳矧以先之子
陛下之兄乃使不能安其體魄地下豈不
干和氣召災異乎時有鄧若水者亦上言
大義然後可以大謗大權然後可以
大位大奸然後可以大難寧宗皇帝
晏駕王當大位廢黜不聞於先帝
失不聞扵臣民彌遠不利其立矯先帝之命
棄逐濟王并弑皇孫曾未半年竟殞扵湖揆
春秋之法非弑乎非篡乎天下歸罪
遠而不敢歸過陛下者何也倉卒間非
陛下所得知亦諒陛下必無是心也今已踰
年矣而乾剛不决威斷不行無以大慰天下
之望昔之信陛下者今或疑其有昔之謂不
知者或疑其知陛下何忍以青天白日
受此污辱乎此臣所謂大義以弭大謗
 録曰濟王之冤若水訟之可也彌鞏以弟
 而訟兄可乎有宋盛時吕端至銷繼恩而
 立眞宗當是時也豈不太子英明如史
 新恩之慮乎然而不能易者金匱之盟
 未寒玉葉之分匪遠人不得以遠間親新
 間舊也理宗之世有五國城之釁扵前有
 十世孫之嫌扵後天下之事譬之傳舍
 䖏者不以爲居停者翻以爲福祇爲權
 奸靡漫而已而公直道未可謂秦無人
 然而不能有所救藥者彼方以攘臂
 得援立爲恩何暇徐行後長而爲泰伯
 子之事乎則亦無怪乎其然已矣
曹友聞友諒武惠王十二世孫兄弟俱有
公元1226年
大志尋師取友不遠千里寳慶二年進士
天水軍教授天水被圍友聞守臣張維
䋅民厲戰兵退制置使旌之自是友諒
萬各以武畧知名檄守仙人關又捍七方
兵入大安統制何進敗死友聞與萬各率
所部間道斬其將檄知天水軍復與友諒
督戰有功武翼大夫御前都統制時趙
彦呐進屯青野原元人圍之友聞青野
咽喉不可緩遺萬領夜半截戰遂解其
圍授武德大夫驍騎大將軍萬四川制置司
公元1227年
帳前總管明年元太子端合漢軍五十
餘萬將至友聞國家安危在此一舉衆寡
不敵豈容浪戰唯當乘高據險出奇設伏
待之制置使趙彦呐友聞控制大安以保
友聞以爲不可彥呐不從乃遣萬友諒
引兵鷄冠隘多張旗幟示敵堅守友聞
精銳密徃流溪設伏約曰敵至以鳴皷舉火
應元果至萬出逆戰友聞統制楊大
全擊後隊總管擊中隊吕嗣德前隊
友聞親帥精兵三千疾馳至隘下會大風雨
西軍素以綿□代鐵甲經雨濡濕不能舉元
兵益以鐵騎四面圍繞友聞嘆曰此殆天乎
吾有死而已於是極口詬罵殺所乘馬以示
死血戰愈厲與弟並全軍盡没元兵遂長
驅入蜀秦鞏人汪世顯素服友聞威望常以
名馬遺之師還過戰地嘆曰蜀將軍男兒
漢也
 録曰宋事至此雖有智者能爲矣向也
 自似道開邉釁也元人固甞躪階成而
 擾興沔穿金房以𣊟襄樊矣尚頼仙源
 以議後而蜀道得以安全當是之時猶未
 以航海爲意也及乎友聞既死全蜀長驅
 長江之險虜得其勝順流直擣何所恃哉
 是故不至扵天涯海角不已也惟不能
 幾扵始故無以自善於終然則人君豈可
 不以奸邪誤國爲戒乎此曹氏兄弟上不
 愧武惠無忝所生死有重扵泰山關扵
 宗社不可以常戰目之也
元王元伯與兄宣伯四世不異家人百餘
無間言宣伯卒家事付姪軌軌辭曰叔父
行也宜主元伯曰姪宗子相讓既久卒以
付軌縉紳之家自謂不如諸婦亦各聚一室
女工畢斂貯一庫無私藏至幼稚亦相
與共一婦歸寧留其子衆婦不問孰爲
兒兒不知孰爲己母也
 録曰吏書江州陳氏有犬百餘共一牢
 一犬不至諸犬亦不食未必然今故
 之然則幼稚啼泣諸母見者即爲抱哺
 是實事也録之
闕里誌孔誴宇崇伯宣聖五十七代孫父希
鳳母王氏生六子誴其長也次評𧪚論謹診
撫愛之尤篤平居一飯必共案出入必聯
轡弗至則停筋立馬以俟無倦親朋至者
命酌諸弟以次酬勸講論典墳賡唱詩句
亹亹百言可聼可愛諸弟薰而良善者多
族長屢以朂其族人曰若等能如崇伯昆弟
者亦足矣鄒魯士大夫之談者咸以爲孔氏
良子弟及相與爲位哭之私謚曰敦友
 録曰孔子朋友切切愢愢兄弟怡怡
 之所裁各有攸宜若敦友可謂能念爾
 祖者矣此録之終也
弘道録卷之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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