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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四 (自动笺注)
弘道録卷之二十一羅六
 義
  夫婦之義
萬章問曰詩云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信斯
言也宜莫如舜舜之不告而娶何也孟子
則不得娶男女居室人之大倫也如告則
廢人大倫以懟父母是以不告也萬章
舜之不告而娶則吾既得聞命矣帝之妻舜
而不告何也曰帝亦知告焉則不得妻也
公元前672年
 録曰魯莊公即位二十有二年壽三十六
 也而始聘於齊豈非則不得娶乎苟有
 明王在上文姜不慈莊公不孝
 則既免於任之樓犖之牽亦不至如般之
 弱閔之幼而子牙慶父之姧可以無作
 奈之何桓方𩛙伯血盟未載不思無後
 爲大顧憧憧於達難之間其視妻而不告
 者又何如哉必合而觀然後二聖不告
 之爲義而孟子行權之爲太
禮記昏禮萬世之始也娶於異姓所以
遠厚别也幣必誠辭無不腆告之以直信信
事人也信婦德一與之齊終身不改故夫
死不嫁
 録曰以記禮次之大聖權也大禮經也
 未合禮而正經猶今能立而言權於是
 娶於同姓而謂之吴孟子者有悖於直信
 而涕出女吴者有忽於辭腆而鼠牙是競
 者有背於偕老鶉鵲不若者皆萬世
 罪人
后妃君子不在思念之曰采采卷耳
不盈頃筐嗟我懷人寘彼周行陟彼崔嵬
虺隤我姑酌彼金罍以不永懷陟彼高
岡我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以不永傷
彼砠矣我馬瘏矣我僕痡矣云何吁矣
 録曰或以此羑里拘幽之日而作其知
 道者乎夫以之政誠酷烈矣然臣罪當
 誅之心文王未之改也后妃切憂懼之
 意外共服事之德不寘彼於周行乎其托
 言於酒非眞解憂也豈其崇侯之譛方盛
 而閎夭之謀未行歟卒之無可奈何而付
 之於浩嘆后妃者獨不可謂之至德
南國文王之化諸侯大夫行役於外其妻
獨居感時物之變而思其君子喓喓草蟲
趯趯阜螽未見君子憂心忡忡亦既見止亦
覯止我心則降陟南山言采其未見
君子憂心惙惙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
說陟彼南山言采其未見君子心傷
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夷
 録曰註以此詩若周南卷耳者蓋
 上西伯在下諸侯雖有被化之私而實從
 公家之役其憂固不能自已也况夫逋迯
 之藪刑人不克者乎及夫既見而悅則
 公私之情上下分兩得之矣此所以
 召南之化也若徒以執手之愛契闊之情
 其憂其樂所關㣲矣
衛之婦人以其君子行役於外而思念之曰
雄雉於飛泄泄其羽我之懷矣自詒伊阻
於飛下上其音展矣君子實勞我心瞻彼
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遠曷云能來百爾
不知德行不忮不求何用不臧
 録曰是詩之義雖在聖門仲由以下而能
 知之者鮮矣夫爾我相而後忮心生焉
 有無相判而後求心生焉及其至也子之
 於親以婦見誅忮莫甚矣婦之於翁以美
 見納貪莫甚矣衛之爲國不啻淪䘮
 然而猶存康叔之祀者徒以匹夫匹婦
 知禮義此可見天理民彝途人堯舜均禀
 一致先王陳詩之道夫子删述之功豈
 小補
婦人爲夫所棄作詩習習谷風以陰以雨
黽勉同心不宜有怒采葑采菲無以下體
音莫違及爾同死行道遲遲中心有違不遠
伊邇送我畿誰謂茶苦其甘如宴爾
如兄如弟涇以渭濁湜湜其址宴爾新昏
不我屑以母逝我梁母發我笥我躬不閱遑
恤我後就其深矣方之舟之就其淺矣泳之
游之何有何亡黽勉求之凡民有喪匍匐
之不我能慉反以我爲讎既阻我德賈用
售昔育恐育鞠及爾顚覆既生既育比予於
毒我有㫖蓄亦以御冬宴爾新昏以我御窮
有洸有潰既詒我肄不念昔者伊余來塈
 録曰愚觀棄婦之詞古人以比忠臣孝子
 其款誠委曲措詞從容非眞有是事
 也何也蓋闈門中恩常掩義自非負販
 轉徙之徒孰有輕棄其妻者乎且以七出
 有條三不去有律庶人無停娶之理亦不
 容宴樂新昏也矧於被棄之時心志
 戾言語不倫既乏代筆之工終鮮學問
 益谷風婦人何自而能是哉豈以衛之賢
 者處亂國事暗君其曰黽勉莫違者腹心
 之誼也曰匍匐恐鞠者手足之情也曰
 菲𦮂蓄者器使之恩也曰涇濁渭清者反
 己之德也然而新進者方効用矣則不得
 不禮薄如不遠伊邇不得不刑戮如有
 洸有潰也若乃君子之心則豈處其薄乎
 亦惟曰我躬不閱遑恤我後而已是詩也
 有悠然不迫之風有奮然感動之意有怨
 而不怒之則有去而復顧之情孰謂一婦
 人而能若是哉凡孤臣孽子讀是不廢詩
 而嘆者幾希
鄭風賢夫婦相警戒之詞曰女曰雞鳴
昧旦子興夜明有爛將翺將翔弋鳧
與鴈弋言加之與子宜之宜言飲酒與子偕
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録曰士與女一家存亡也琴與瑟一人
 之理亂一家存亡係於雞嗚昩旦夫
 苟淫蕩放逸則生不殖不殖家必難矣
 一人理亂係於執手偕老夫荀二三其
 德則室不宜不宜愛且離矣此安靜
 好所關甚大而有洸有潰家道所以
 成歟
知子之來之雜佩以贈之知子順之雜佩
以問之知子之好之雜佩以報之
 録曰夫投我以報之以李者報施之常
 也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瑶篤厚之至
 也故曰匪報也永以爲好也然則知子
 來而雜佩以問者其於報施何如哉鄭
 以淫蕩忘返靜女溱洧諸篇所樂者城
 之隅洧之外耳所贈者彤之管芍之藥耳
 固不可責其親賢友善門内之職併已
 亡之矣此雖錚錚之金靡靡之雅而緇衣
 之感亦安可誣哉
齊賢妃御於君所至於將旦之時必告君曰
鷄既鳴矣朝既盈矣匪鷄則鳴蒼蠅之聲東
方明矣朝既昌矣匪東方明月出之光蟲
薨薨甘與子同夢會且歸矣無庶予子憎
 録曰愚觀是詩義明詞順蓋古者宫壼
 中不但閨門淑女傅姆師氏莫不有儆
 戒之道諷誦之詞焉故其詩曰雞既明矣
 會朝之人既已盈矣欲令君早超而視朝
 也而君方以爲匪雞則嗚乃蒼蠅之聲乎
 又曰東方明矣會朝之人既已昌矣欲令
 君早超而視朝也而君方以爲東方
 明月出之光至於蟲飛薨薨旦以分矣尚
 未見其超而視朝也則豈不欲與子同
 寢而夢哉但羣臣之會於朝者候君不出
 將散而歸矣無乃以我之故而併與子爲
 憎乎此於上下措詞順理故常存之
 以備參考
尚書大傳古者后夫人將侍君前息燭後舉
燭至房中朝服燕服然後入御於君
雞鳴太師雞鳴陛下後夫人鳴佩玉
房中告去也然後應門擊柝告辟也然後
少師質明陛下後夫人入庭立君
 録曰如是則必無匪鷄則嗚之愆亦遠於
 脫簪待罪之責矣録之
外記周宣王晏起姜后脫簪待罪於永
巷使其傅母通言於王曰王樂色忘德
禮而宴起亂之興自婢子始敢請罪王曰寡
不德實自生過非夫人之罪也自是勤於
政事早朝晏罷卒成中興之名
 録曰夫齊姜姓周之世姻故邑姜后
 皆出於齊而雞嗚之詩亦係於齊以其時
 考之蓋不相遠而義實相近豈即姜后
 所陳故時稱賢妃傅母之所誦故别於大
 雅歟不然何庶子子憎方以爲懼而顚倒
 裳衣以爲常歟然不可考也
公元前1386年
春秋魯莊公元年冬十月王姬𡚖於齊二年
秋七月王姬
 録曰此王姬也𡚖於齊則爲夫人矣而曰
 卒王姬卒何也蓋是時天王不君甚矣
 齊侯之淫德極矣文姜忌憚蔑矣魯莊
 之掃耻盡矣夫鳥獸不可與同羣也哀哉
 乎王姬而與之敵體天王自同鳥獸
 也而豈知匹婦不可奪志哉甫於𡚖而
 即謝世僅及數月之期豈其屯難邅回
 勝忸怩之心而姜氏乘剛淫逼矧當自竄
 之日有人心者不若是恝遂奄然長逝
 耶易曰屯如邅如乘馬斑如女子不字
 王姬有焉然則鳥中之凰玞中之璧不得
 以齊襄之醜惡累之也吾夫子表而出之
 所以淫欲貞行以愧當時後世
 意切與如但以我主而録之服而卒之抑
 末矣
公元前1383年
莊公四年三月伯姬六月五齊侯葬
公元前682年
伯姬十有二年春王三月叔姬𡚖於酅
公元前665年
二十有九年冬十有二月叔姬卒三十年
八月癸亥葬紀叔姬
公元前690年
 胡傳莊公四年紀侯去國叔姬至此
 歸於酅者紀侯方卒故叔姬至此然後𡚖
 爾𡚖者順詞以宗廟在酅𡚖奉其祀也魯
 爲宗國婦人有來𡚖之義紀既亡矣不𡚖
 於魯所謂全節守義不以亡故而𧇊婦道
 者也魯人高其節恩禮有加焉是故其𡚖
 其卒其葬史册悉書夫子存而弗削爲後
 世勸
 録曰理與勢天下之至敵也而亦不敵
 也理之勝萬世不移勢之勝一時而有
 間何也蓋心主理權主勢一國之權在人
 匹婦之志在己故以齊之勢紀可㓕而姬
 之志不可滅君可虜而婦之殯不可虜聖
 人著之於經以見伏守義之美而齊襄
 魯桓之惡不攻自見矣傳以爲葬而示之
 恩其然豈其然乎
 (傳齊侯弑魯君滅其婚姻之國而葬其文是猶加忍於人以手撫之也其說非是)
左傳魯桓公未昏於齊也齊侯欲以文姜
鄭太子忽辭人問其故太子曰人各有耦
齊大非吾耦也詩曰自求多福在我而已
何爲君子善自爲謀及其敗戎師也齊
侯又請妻之固辭人問其故太子無事
齊吾猶不敢今以君命奔齊之急而受室
𡚖是以師香也民其謂我何遂辭諸鄭伯
 録曰愚觀鄭忽之事未嘗不嘆世衰道㣲
 霸者未作君不能保其臣而執刼鄰國
 也父不能保其子而倚仗强援也夫
 霸之命無易樹子何待於已親無以
 爲妻則何必於更室若俱以辭婚而失國
 是又不待貴易交富易妻也奈之何紛紛
 以爲病也然則忽者奈何孟子曰仁則榮
 不仁則辱今惡辱而居不仁是猶惡濕
 居下也所謂自求多福如此忽處鄭莊
 之世三綱絶矣縱能自强於善猶懼其亡
 何况甘於交質狃於狄勝徒以婚齊爲輕
 重哉或曰忽嘗先配後祖而今乃能辭婚
 何也蓋忽沾沾自喜之人也朱子譏其柔
 懦踈闊已夫沾沾自喜未必無所
 見惟其怠情而不能操慮迂闊而不近事
 情是以爲人下而不辭詩人譏之曰
 狂童之狂也且豈其過歟
列女傳衛宣夫人者齊侯之女也嫁於衛至
城門而衛君死保母可以還矣女不聼
入持三年之喪喪服畢其弟立請曰衛小國
不容二庖請願同庖夫人不許衛君使人
愬於齊兄弟欲與使人告女女終不聼
 録曰考諸禮曾子有親迎女在途而父
 母死之文無城門而君死之文君子謂
 未成婦疑無服也而持三年之喪不已過
 於厚乎若乃未成婦之女而請願同庖豈
 禮也歟君之弟禽獸之行也齊之俗淫靡
 之風也宜乎女之終不聼也
魯寡陶嬰者魯門之女也少寡養幼無强
昆弟紡績爲產魯人或聞其義將求焉
之恐不得作歌悲夫黃鵠早寡兮七
公元前665年
不雙宛頸獨宿不與衆同夜半悲鳴
想其故雄天命早寡獨宿何傷寡婦念此
兮泣下數行嗚呼哀哉死者不可飛鳥
尚然况於貞良雖有賢雄兮終不重行
人聞之曰斯女不可得已遂不敢復求
 録曰愚觀黃鵠之歌其㫖切其情哀有風
 人之義而無怨怒之詞是眞能守禮義之
 俗雖使異類聞之寧不爲感動而况
 人乎此妾婦中正禮道範圍而割鼻
 斷臂截髮割耳有所不得其正矣
楚姬楚莊王夫人莊王好獵姬諌不止
不食禽獸之肉王改過勤於政事聽朝
晏姬曰何晏也得饑倦乎王曰與賢者
不知饑倦也姬曰王之所謂賢者何也曰虞
丘子也姬掩口而笑王曰姬笑何也對曰妾
執巾櫛十餘年遣人美人進於王今賢於
妾者二人同列七人豈不欲擅王之寵
不能以私蔽公欲王多知人也今虞丘子
相楚十餘年所薦非子弟則族昆未聞進賢
退不肖是蔽君而羞賢路妾之所笑不亦可
明日以告虞丘子避席不知對於是避
使人孫叔敖以爲令尹治楚三年而莊
王以霸樊姬之力也
 録曰不食禽獸也可謂以身諫矣
 而藉以進賢則吾不知也夫叔敖之賢固
 非虞丘子所知樊姬之名則知者
 矣豈因諌獵之事而遂以傅會哉然不可
 考矣
高行者梁之寡婦爲人榮於色而美於行
夫死不嫁梁貴人爭欲娶之不能梁王王聞
使相聘焉曰妾婦人之義一徃不改
全貞安可不顧名節自甘身而羞賤棄
而從利無以爲人乃持刀自引以割其鼻曰
妾己刑矣所以不死不忍幼弱之重孤也
於是相以報王王大其義高其行爲復其身
尊其號曰高行
 録曰古禮諸侯一娶九女二國媵之凡君
 無再娶之義恐其棄德嗜色故一娶而止
 尚可失節之婦哉梁王驕姿不道固不
 足責而梁女書之於册觀者不責之無
 制相之無術而徒美婦高行嗚呼婦行
 何高則王行何卑乎
漢書班婕好者左曹越騎班况之女也賢才
通辯成帝後宫欲與同輦辭曰觀古圖
賢聖之君皆有名臣左側三代末主
女嬖今欲同輦得無似之乎上善其言而
太后聞而喜曰古有樊姬今有婕好每誦
詩及窈窕淑女女師之篇必三復進見
止輙依古禮其後趙飛燕寵嬌譛訴
挾邪詛祝上考問婕好曰妾聞死生有命
貴在天脩正尚未蒙福爲邪欲以何望且使
鬼神有知不受不臣之訴如其無知訴之何
益故弗爲也上善其對而憐憫之婕好恐久
見危供養皇太后長信宫上許焉帝崩
充奉園陵薨因葬園中
 録曰愚觀婕好之執義而嘆孟堅寡識
 也夫妬寵怙勢婦人之常明哲保身
 子之獨也姦禍之與倖權譬如烈火故詩
 云燎之方楊又云誰能熱熱不可止遏
 可親炙乎是故幽清靚密托長信之末
 流無寧薫耳塗目効永巷罪首使固稍
 知此義枕經藉書紆體衡門無所蔕下
 無所豈非達者高致哲士盛節
 顧乃會合之計運朝夕之䇿戀戀於權
 勢之門濡體於危險之途此賓戯所陳之
 詞與班姬團扇之㫖不可同日語也以固
 之博通古今爲世良史人物臧否出處
 之大節籌之何許而乃不如一女子哉然
 則不免於質之勝文君不能不爲之深
 惜也
平帝王皇后者莽之女也婉淑有節平帝
公元前693年
即位秉政以女配帝歳餘帝崩後莽篡后
年十八常稱疾不朝敬憚哀傷意欲嫁之
立國將軍成新公孫建世子襐飾將醫徃
問疾后大鞭笞侍御發病不肯起莽
不敢强也及漢兵誅燔燒未央宫后曰
面目以見漢家自投火而死
 録曰平后之拒父豈比於元后之責莽乎
 夫令妻壽母古今稱頌豈知亦有不然
 歟漢之元后壽踰八十歷元哀平四世
 爲天下母饗國六十餘載群弟世權更持
 國柄是以釀醖保護以成其亂及至簒國
 㓕劉代漢而後握璽以拒之噫抑晩矣固
 不若年少執節之爲愈也
公元56年
東漢光武中元元年甲申使司空告祠高
廟曰高皇帝爲群臣約非劉氏不王吕太后
賊害趙王專主吕氏社稷之靈伏誅
天命幾墜危朝更安吕太后不宜配食高廟
同祧至尊薄太后母德慈仁孝文皇帝賢明
臨國子孫頼福延祚至今其上薄太后尊號
高皇后配食地祗遷吕太后主於園四
時上
 録曰愚觀吕薄之際而感理之吉凶消長
 係於時進退存亡未甞毫忽之差也
 盖后與帝俱起側微方其問関百戰求帝
 於藪澤之中彼一時也及帝擁戚姬親如
 意據臲𡰈之勢此亦一時至於偃然
 制南面以臨天下此又一時也極其至也
 乃有人彘之怍焉有鴞鴆之毒焉有㓕宗
 之禍焉有易姓之謀焉槩以春秋之義所
 謂自絶於天不可得而禱也當時漢廷
 臣未能堅守嚏血之盟矧責以春秋之義
 哉此義不明是以不傳之吕而簒之新宜
 乎帝之進薄而退吕也
王霸少厲高節其妻亦美志行值玉莽篡棄
絶交建武中徴至京不屈與同郡令弧
子伯爲友後子伯至楚相子爲郡功曹令之
奉書於霸車馬服從雍容如也霸有子方耕
於野聞賓至釋耒而歸見令狐沮怍不能
仰視父目之有愧容客去久卧不起妻恠而
問故霸曰吾與子伯不相若向見其子容
服甚光舉措有適而我兒蓬髮歷齒未知
父子恩深不覺自失耳妻曰君脩清節
顧榮禄今子伯之貴孰與君之高奈何忘宿
志而慚兒女子乎霸崛起而笑曰有是哉遂
共隱終身
 録曰觀人何以不於所勉而於所忽乎盖
 貧賤之交所難忘而彼此相形間亦難
 釋於此而小糟糠之義㣲矣甚矣霸
 妻之高識無我無人無物而况於世
 態乎必若而人自靳下堂不在山之深
 林之密也
鮑宣妻桓氏宇少君甞就少君父學父奇
清苦故以女妻裝送資賄甚盛不悅
謂妻曰少君富驕美餙而吾實貧賤
敢當禮妻曰大人先生德守約故使賤
侍執巾櫛奉承君子惟命是從宣笑曰
如是是吾志也妻乃釋𡚖侍御服餙
着短布裳與宣共挽鹿車𡚖郷里拜姑禮累
提甕出汲脩行婦道郷邦稱之
 録曰柔曼傾意非獨損志盖亦有增過
 者焉相如才美琴心是務馬融儒者絳帳
 爲樂吾見其貧賤而移富貴而淫也又焉
 能威武不屈乎故必有少君之行而後
 子都之節
安定皇甫規妻者善屬文能書卒年盛而
色美董卓聞其名娉以軿輜百乘馬二十匹
奴婢錢帛充路妻乃輕服門跪自陳
辭甚酸愴使傅奴侍者悉拔刀圍之曰孤
威教欲令四海風靡何有不行婦人
妻乃立罵卓曰君羗胡種毒天下猶未
之耶妾之先人清德奕世皇甫氏文武上才
爲漢忠臣君親非其趣使走吏乎敢欲行非
禮於爾君夫人耶卓大怒引車庭中以其
頭懸軌上鞭馳四交遂死車下人稱頌圖
畫其像號曰禮宗
 録曰規與妻何如琰與邕乎規之耻不與
 黨妻之奮不失媲美同義可無愧矣而
 邕顧懷董卓之恩終被收戮琰亦於曹操
 之坐叩首酸哀此其一全與否一生與死
 不可同年語
公元前675年
獻穆曹皇后操之中女也建女十九年進爲
夫人伏后弑立爲皇后受禪遣使璽綬
后怒不與如此者數輩后乃呼使者入親數
讓之以璽綬軒下涕泣橫流曰天不祚
公元237年
左右莫能仰視魏景初元年合葬禪陵
車服禮儀皆依漢制
 録曰春秋時雍姬謂其母曰父與夫孰
 親其母曰人盡夫也父一而已可比
 然則父之所爲如莽與操者尚可重父而
 輕夫耶觀於平獻二后之事則雍姬殺夫
 之罪仲母詒女之愆皆不可逭矣
弘道録卷之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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