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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三 第 x 页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三
疏劄
疏劄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三 第 326H 页
请行审理劄(丁巳)
伏以三夏将尽。菑旱转酷。其雨不雨。或雨而旋止。虽治牲用璧。靡神不宗。阖阳移廛。靡物不举。而踰时浃月。烈日弥杲。上天邈邈。无所徵格。幽忧如臣。若遭焚灼。唯日夜皇皇自煎中肠而已。实未知有何策术可以解此天怒而宽此民灾也。抑臣尝考之羲易。其解之大象曰。雷雨作解。君子以。赦过宥罪。盖雷者天之威也。雨者天之泽也。威而有泽。即与刑狱之有赦宥同。故自古遇旱闷雨之日。必先务行宽释之典。有过者赦而不问。有罪者宥而从轻。以推广天地之仁心。以导迎天地之和气。则此固开屯解难。不可以少缓者也。日者 圣明亦尝召集大臣三司。共议刑狱。以行审理之旧例。而其时所放者。不过妖髡馀徒痴呆者数人及李嵇,权让,申懹等三人门黜徒配而已。则此何足以为王者法天道。行宽宥施恩惠之大政乎。噫。昼阴而夜晴。朝雨而晚风。暂时沾洒。已即开霁。天心之靳泽如此。可赦而不赦。当宥而不宥。始欲开释。旋并锢闭。 朝议之悭赦如此。以此求雨。臣恐终无
伏以三夏将尽。菑旱转酷。其雨不雨。或雨而旋止。虽治牲用璧。靡神不宗。阖阳移廛。靡物不举。而踰时浃月。烈日弥杲。上天邈邈。无所徵格。幽忧如臣。若遭焚灼。唯日夜皇皇自煎中肠而已。实未知有何策术可以解此天怒而宽此民灾也。抑臣尝考之羲易。其解之大象曰。雷雨作解。君子以。赦过宥罪。盖雷者天之威也。雨者天之泽也。威而有泽。即与刑狱之有赦宥同。故自古遇旱闷雨之日。必先务行宽释之典。有过者赦而不问。有罪者宥而从轻。以推广天地之仁心。以导迎天地之和气。则此固开屯解难。不可以少缓者也。日者 圣明亦尝召集大臣三司。共议刑狱。以行审理之旧例。而其时所放者。不过妖髡馀徒痴呆者数人及李嵇,权让,申懹等三人门黜徒配而已。则此何足以为王者法天道。行宽宥施恩惠之大政乎。噫。昼阴而夜晴。朝雨而晚风。暂时沾洒。已即开霁。天心之靳泽如此。可赦而不赦。当宥而不宥。始欲开释。旋并锢闭。 朝议之悭赦如此。以此求雨。臣恐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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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雨之理也。惟愿 圣明亟轸睿念。其于应天则必以实。其于用法则必在宽。而更 命有司取进前后流配者罪籍。量其轻重。并行宥赦。以体太易之时义。则庶几雷雨遂作。屯膏一解。德泽霈然。沾及远迩。苏枯醒暍。不足以喻其化也。且臣于前日登 对之时。略陈闲良军官沙汰之事矣。初为省弊。今反生怨。众怒群诅。亦有足以伤和而致变者。及今改图。犹可为已。亦乞 圣明夬断宸衷。勿以号令之数易为歉。惟以丘民之易失为虑。仍 命该厅照旧管带。只就其中汰去其不才不合者。以慰都下千百人心。不胜幸甚。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
三度加由后辞职疏
伏以铨官经大政。引病求免例也。而臣之具长单。为引病求免之例者。今已五遭矣。始过一二政之时。人视之以应文。臣亦以为备例。及其三政不递而至于四。四政不递而至于五。则久专之益可戒。偾败之益可忧。臣罪益积。臣心益危。陈情丐疾。诚不敢为例而已。而 恩俞每靳。误 宠荐加。苟且因仍。尚妨贤路。中间抨弹之迭至。意外讥谗之交沓。盖亦以此职之宜递而不递。此身之当退而未退故也。情穷势迫。于
三度加由后辞职疏
伏以铨官经大政。引病求免例也。而臣之具长单。为引病求免之例者。今已五遭矣。始过一二政之时。人视之以应文。臣亦以为备例。及其三政不递而至于四。四政不递而至于五。则久专之益可戒。偾败之益可忧。臣罪益积。臣心益危。陈情丐疾。诚不敢为例而已。而 恩俞每靳。误 宠荐加。苟且因仍。尚妨贤路。中间抨弹之迭至。意外讥谗之交沓。盖亦以此职之宜递而不递。此身之当退而未退故也。情穷势迫。于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三 第 327H 页
是乎复有前月请急之事。而三日五招。实近来所未有之 严命。畏 恩怵义。忍死复出者。只是为趁考绩之期。为行计仕之政矣。今者都目调迁。又过一番。曹事幸已粗了。人言尤所当恤。以臣分言之。既不可以长处权地。以 国事言之。亦不可以偏任微臣。臣之此言。沥肝刳肠。臣之此心。鬼知神临。诚不敢为例而已。伏愿 圣明俯赐鉴察。怜臣切至之忱。矜臣危迫之恳。谅臣前后疏单之果非出于循常守例为自便之图。亟将臣所带本兵守御筹司宣惠太仆诸职务。并 许镌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
三度加由后辞职疏[再疏]
伏以臣闻天下万事固未有常久而不变者也。时久者迁。官久者递。今臣此职。亦可谓久矣。非才之讥。以久而益闻。太专之诮以久而益起。千百被查之孽。弥久弥怨。万馀求职之武。弥久弥谤。今臣于此职。唯有必递而已。臣于前月引疾请急也。不但臣心之以一递为期。虽在同朝荐绅之士。既皆曰此公其递矣。下至闾里之贱,厮隶之徒。亦皆曰此宰相今不递。不出矣。人人莫不以臣为递。而臣则终迫于累至之 严
三度加由后辞职疏[再疏]
伏以臣闻天下万事固未有常久而不变者也。时久者迁。官久者递。今臣此职。亦可谓久矣。非才之讥。以久而益闻。太专之诮以久而益起。千百被查之孽。弥久弥怨。万馀求职之武。弥久弥谤。今臣于此职。唯有必递而已。臣于前月引疾请急也。不但臣心之以一递为期。虽在同朝荐绅之士。既皆曰此公其递矣。下至闾里之贱,厮隶之徒。亦皆曰此宰相今不递。不出矣。人人莫不以臣为递。而臣则终迫于累至之 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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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辄复冒耻而出。臣于其时接同列对吏胥。亦自觉面惭发骍。不啻中忸怩而已。今臣所幸者。大政既过。丐免有日。危疾之状。略及于三呈之单。闷隘之情。继暴于昨日之疏。则庶几 高天听卑。 仁覆闵下。亟许臣镌改职务。以自靖乎私分。而迨奉 圣批。又靳恩许。谕臣以安心。责臣以莅事。臣于此益复凛凛危悸。不知置身之所也。噫。天时流斡。尚有迭代。臣独何人。乃敢久占兵地。以之妨贤能之路而擅戎武之柄。以为 国家忧哉。唯愿 圣慈曲赐怜察。即将臣所带本兼诸任。一并解免。弛臣重寄。释臣权务。俾臣区区微尚。得少遂焉。臣不胜万万祈祝。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
三度加由后辞职疏[三疏]
伏以臣之才分劣弱。既不堪任重。疾恙缠绵。又不能供剧。以莫重主兵之地。为独专养痾之所。此即臣之罪也。以后进越次。而使朝廷无逊让前辈之美。以戚里秉事。而使 国家有疏外贤俊之失。此又臣之罪也。群言扰扰。争进去兵之说。而臣独昧偃武之略。万夫瞿瞿。皆怀求爵之心。而臣又无从欲之术。此又臣之罪也。情穷势迫。屡渎 尊严。而辞单语拙。莫剖微
三度加由后辞职疏[三疏]
伏以臣之才分劣弱。既不堪任重。疾恙缠绵。又不能供剧。以莫重主兵之地。为独专养痾之所。此即臣之罪也。以后进越次。而使朝廷无逊让前辈之美。以戚里秉事。而使 国家有疏外贤俊之失。此又臣之罪也。群言扰扰。争进去兵之说。而臣独昧偃武之略。万夫瞿瞿。皆怀求爵之心。而臣又无从欲之术。此又臣之罪也。情穷势迫。屡渎 尊严。而辞单语拙。莫剖微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三 第 328H 页
恳。再三陈请。徒归于例让。前后 恩旨。未免为虚辱。此又臣之罪也。臣罪至此。死犹难赎。宜递不递。祗益咎殃。伏乞 圣明特赐矜察。将臣所带本兼诸务。尽行镌免。以重 国家事体。以安微臣义分。不胜万幸。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
李硕徵停举后辞职疏
伏以臣于日昨请 对也。略陈刑曹参判吕圣齐为赵瑊等所构诬状。仍复略辨其前后疏语之无伦不敬。而臣亦自料前头将必有大段詈辱矣。昨夕伏见瑊等疏草。其丑诋臣者。果不啻狼藉。噫。臣惟不谅。既已轻试身于饱毒舑蜴之际。则遭此侵剥。诚无足怪。然其污 朝廷辱 国家。为荐绅之所大恧甚矣。况此李硕徵之停举。初未行于乱言之日。而今乃遽施于齮龁如臣有戚里名者之后。则其所以执 圣主之咎。增彼辈之怒者。为如何哉。适值有政。再 召叠降。揆以分义。岂不欲奔趋造朝以答 隆旨。而情危势蹙。终不敢冒进。逋慢之罪。益复难赦。伏乞 圣明俯赐怜察。将臣所带本兼权要诸务。速行镌罢。以治臣罪。仍 许臣屏退。以谢人言。以存 国体。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
李硕徵停举后辞职疏
伏以臣于日昨请 对也。略陈刑曹参判吕圣齐为赵瑊等所构诬状。仍复略辨其前后疏语之无伦不敬。而臣亦自料前头将必有大段詈辱矣。昨夕伏见瑊等疏草。其丑诋臣者。果不啻狼藉。噫。臣惟不谅。既已轻试身于饱毒舑蜴之际。则遭此侵剥。诚无足怪。然其污 朝廷辱 国家。为荐绅之所大恧甚矣。况此李硕徵之停举。初未行于乱言之日。而今乃遽施于齮龁如臣有戚里名者之后。则其所以执 圣主之咎。增彼辈之怒者。为如何哉。适值有政。再 召叠降。揆以分义。岂不欲奔趋造朝以答 隆旨。而情危势蹙。终不敢冒进。逋慢之罪。益复难赦。伏乞 圣明俯赐怜察。将臣所带本兼权要诸务。速行镌罢。以治臣罪。仍 许臣屏退。以谢人言。以存 国体。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三 第 328L 页
请乞焚黄先墓疏(八月)
伏以臣先臣佐明。于上年十月。伏蒙 朝廷追纪 先朝任使之劳。貤以上秩。锡以嘉谥。遂得与食于 庙庭诸功臣之后。哀荣之典备。幽明之感极。生死陨结。诚无足以报 国恩之万一。第臣于其冬。属患危疾。入春增剧。且继有大不理于口者。凛凛悚蹙。常在求递职务之中。不敢陈乞由暇。则次且荏苒之际。岁行遽将周矣。而焚黄先墓之事。尚今未举。在臣私心。固已怀恨无穷。而抑其慢弃 圣朝念旧及幽之隆宠。不以慰逝者而贲泉壤者。臣又万万有罪。伏愿 圣明俯轸微恳。特 许臣四五日 恩暇。俾臣得以驰省茔域。录焚 命旨。以伸人子之至情。臣无任切迫祈祝之至。
辞文衡疏
伏以臣昨伏奉 朝命。以臣曾经两馆之任。俾臣特举堪为前大提学闵点之代者。臣于常格之外。谬当重事。进议于相臣。退阅其旧荐。谨以前已上名于剡牍之中者。抄书以进矣。不料臣名乃复添录于圈点之际。有此新除之 命。臣诚惶骇蹙恧。不知所以置身之所也。夫臣之不合再叨此任。臣固自知。少不敏
伏以臣先臣佐明。于上年十月。伏蒙 朝廷追纪 先朝任使之劳。貤以上秩。锡以嘉谥。遂得与食于 庙庭诸功臣之后。哀荣之典备。幽明之感极。生死陨结。诚无足以报 国恩之万一。第臣于其冬。属患危疾。入春增剧。且继有大不理于口者。凛凛悚蹙。常在求递职务之中。不敢陈乞由暇。则次且荏苒之际。岁行遽将周矣。而焚黄先墓之事。尚今未举。在臣私心。固已怀恨无穷。而抑其慢弃 圣朝念旧及幽之隆宠。不以慰逝者而贲泉壤者。臣又万万有罪。伏愿 圣明俯轸微恳。特 许臣四五日 恩暇。俾臣得以驰省茔域。录焚 命旨。以伸人子之至情。臣无任切迫祈祝之至。
辞文衡疏
伏以臣昨伏奉 朝命。以臣曾经两馆之任。俾臣特举堪为前大提学闵点之代者。臣于常格之外。谬当重事。进议于相臣。退阅其旧荐。谨以前已上名于剡牍之中者。抄书以进矣。不料臣名乃复添录于圈点之际。有此新除之 命。臣诚惶骇蹙恧。不知所以置身之所也。夫臣之不合再叨此任。臣固自知。少不敏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三 第 329H 页
笃。长益疏懦。蒙陋之识。轧茁之文。本无足与数于词翰之林者。加以四五年来。连绾要务。久处剧地。丌几之事。夺于鞍辔。缃素之业。易以簿书。骨体伤于奔骛。神思耗于朱墨。今为倥侗昧昧之一物。虽于寻常应酬文牒竿尺之间。亦觉窘拙而多滞。况可望其提衡艺苑而掌 辞命之重乎。且以臣一身言之。既专戎务。又主文事。兜揽太过。有类龙断。此不特妨身。兼且损 国。此不但人怒。必重鬼责。此尤臣之凛凛危慄。有未敢遽承乎 恩命者也。伏愿 圣慈俯察危忱。特 许改 命。回授可堪之人。公事私分。千万至幸。
辞职疏(戊午)
伏以臣昨于三受 恩由之后。猥具一疏。冀递职务。而担荷之重。思得解卸。单瘁之极。亦愿休憩。先将血恳。仰渎于 宸旒之下矣。伏蒙 圣批。乃以本兵之任不可暂旷为 教。臣祗奉 恩旨。益不胜惶感踧踖之至。夫无官之旷。固旷也。有其官而不能尽其职。此亦旷也。今臣旷本兵之务者。已三年于此矣。逃案未填。老簿犹拥。邻族之侵。实是害民之大者。而臣总统兵籍。徒缩手旁视。莫得以施一筹而釐一弊。此臣之不能尽其职者一也。才武未甄。将领失储。缓急之
辞职疏(戊午)
伏以臣昨于三受 恩由之后。猥具一疏。冀递职务。而担荷之重。思得解卸。单瘁之极。亦愿休憩。先将血恳。仰渎于 宸旒之下矣。伏蒙 圣批。乃以本兵之任不可暂旷为 教。臣祗奉 恩旨。益不胜惶感踧踖之至。夫无官之旷。固旷也。有其官而不能尽其职。此亦旷也。今臣旷本兵之务者。已三年于此矣。逃案未填。老簿犹拥。邻族之侵。实是害民之大者。而臣总统兵籍。徒缩手旁视。莫得以施一筹而釐一弊。此臣之不能尽其职者一也。才武未甄。将领失储。缓急之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三 第 329L 页
际。将必有无可恃之叹。而臣提衡武选。徒考次循格。莫得以拔一士而进一艺。此臣之不能尽其职者二也。加以两年以来。三得危疾。沈绵床褥。药饵为事。而诣政之外。坐衙稀少。号诉不绝。状牒多滞。此其瘝旷之罪。尤有所不可逃焉者也。今 圣明之留臣而责臣以无旷者。终不若去臣无才多病之身。而更求当世才能可以了此职者任之。为真不旷也。伏愿 圣明俯赐察纳。矜臣之情。议臣之罪。将臣本职。夬先递免。以重公务。以安私分。不胜万幸。臣无任激切祈祝之至。
辞职疏
伏以以臣无才。跻秩太骤。以臣无能。任职太重。以臣无功。耐权太久。此臣之所尝日夜兢怵。自讼自尤。不知驾之所将税者也。比者都目大政。又过一番。世称都目为政官之瓜熟。则今臣之瓜计。已六回熟矣。以国家事体论之。固不宜漫然独任臣一人。以妨贤路。以解众志。虽以臣私情言之。诚亦欲稍弛担负。使弱力可堪。稍谢权柄。使怒谤少除。且复得以优游闲地。保啬性命。不遽至于损毙者。此实臣区区血恳。冀 圣明之少垂察焉者也。伏愿 圣明怜臣苦情。矜臣
辞职疏
伏以以臣无才。跻秩太骤。以臣无能。任职太重。以臣无功。耐权太久。此臣之所尝日夜兢怵。自讼自尤。不知驾之所将税者也。比者都目大政。又过一番。世称都目为政官之瓜熟。则今臣之瓜计。已六回熟矣。以国家事体论之。固不宜漫然独任臣一人。以妨贤路。以解众志。虽以臣私情言之。诚亦欲稍弛担负。使弱力可堪。稍谢权柄。使怒谤少除。且复得以优游闲地。保啬性命。不遽至于损毙者。此实臣区区血恳。冀 圣明之少垂察焉者也。伏愿 圣明怜臣苦情。矜臣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三 第 330H 页
危恳。亟将臣所带本兵重务。夬先镌免。以施 大惠于微臣。以生死肉骨于微臣。臣实万万幸甚。臣无任激切祈祝俟 命之至。
判义禁辞免疏
伏以臣冥行已久。重负日积擿埴之讥。颠踣之忧。即臣之常日夜凛凛而不知驾之所税者也。日者 恩资之加。虽亦出于推庆之旧例。而在臣私分。固已危惧万万。不意玆今复有金吾兼带之 命。 王府断谳。事面严重。加以近来名流激讼。相构相陷。斗乱多端。易眩难明。苟非公明两尽。无所偏比。实有不敢遽然而当此任者。况臣虚脆之质。久抱危疢。淹潜痼癖。日事呻吟。而自癸丑至今五六年之间。长役役于钩校簿书检视朱墨之事。精神日以耗愦。筋力转益殚瘁。从前所带。已是琐力之千匀。方求解脱之不暇。况复加之以一大重担乎。伏乞 圣明特察臣至恳。亟命改臣新带判义禁之任。以幸微躯。以安私分。以霈天地生成之恩。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
御营大将辞免疏
伏以臣特一有荫子弟。稍习文史者耳。学子经生。安知兵家。柔骨弱情。岂类介士。只以依近 日月之际。
判义禁辞免疏
伏以臣冥行已久。重负日积擿埴之讥。颠踣之忧。即臣之常日夜凛凛而不知驾之所税者也。日者 恩资之加。虽亦出于推庆之旧例。而在臣私分。固已危惧万万。不意玆今复有金吾兼带之 命。 王府断谳。事面严重。加以近来名流激讼。相构相陷。斗乱多端。易眩难明。苟非公明两尽。无所偏比。实有不敢遽然而当此任者。况臣虚脆之质。久抱危疢。淹潜痼癖。日事呻吟。而自癸丑至今五六年之间。长役役于钩校簿书检视朱墨之事。精神日以耗愦。筋力转益殚瘁。从前所带。已是琐力之千匀。方求解脱之不暇。况复加之以一大重担乎。伏乞 圣明特察臣至恳。亟命改臣新带判义禁之任。以幸微躯。以安私分。以霈天地生成之恩。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
御营大将辞免疏
伏以臣特一有荫子弟。稍习文史者耳。学子经生。安知兵家。柔骨弱情。岂类介士。只以依近 日月之际。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三 第 330L 页
过蒙 天地之私。始焉擢授守御。继而进掌中兵。两担俱钜。一力弥瘁。皇皇忧慄。若负谴尤者。今已四五年矣。军政日敝而整顿无期。守备转疏而弥纶没策。加以近戚重兵。归讥于 圣朝。恋权居 宠。受憎于世论。方且求递见任之不暇。不料御营之新 命复下于此时。虽臣之颠踣踉蹡。有不足恤。独不念 朝家举措至此而又大失也耶。且臣伏见台章之弹前大将金益勋者。盖以其身非武人。亲居戚畹。则荫固非武。文亦异于武矣。至于戚里之名。彼此又无甚异同。而今以臣易益勋。臣窃恐公议之哗然不叶。尚未有所底止也。伏愿 圣明亟垂睿察。谅臣旧任之犹不称。念臣新授之尤不似。夬即改免。以回授时议所属之人。以重戎事。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
御营大将辞免疏[再疏]
伏以臣于昨者。迫于三至之 严命。既已躬诣喉司。祗受右符。而退而归家。终夜以思。实有万万不可以承当者。继而伏见吏曹判书洪宇远疏本。则其所立意命辞。多是出于激恼之馀。若臣者更是近戚将兵之人。名在历指之中。则其为惶骇震越。尤有不可以
御营大将辞免疏[再疏]
伏以臣于昨者。迫于三至之 严命。既已躬诣喉司。祗受右符。而退而归家。终夜以思。实有万万不可以承当者。继而伏见吏曹判书洪宇远疏本。则其所立意命辞。多是出于激恼之馀。若臣者更是近戚将兵之人。名在历指之中。则其为惶骇震越。尤有不可以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三 第 331H 页
形言者。守御之任。犹是外兵之遥领。而若夫御营所率者。乃 辇毂过千之卒。则此岂非事权之弥重而众心之愈不快者乎。守御之务。本不至繁多。以臣耗败之精力。犹得以支撑。而若夫御营。有坛场之役。有校练之政。靺鞈韔服。不论将裨。驰骋操练。与同卒伍。一月之内。常无一旬之暇。则此岂疾病朽钝之如臣。所可一日而堪者乎。且李汝发宿将也。以久病而递。金益勋亦鍊事可将也。以戚里而递。今臣则言其痾疢不减汝发。而兼有戚畹之嫌。语其戚属无异益勋。而又抱危脆之疾。在彼则有一而见递。以臣则兼两而为代。 朝家举措之失宜。盖亦无甚于此者。伏乞圣明更加睿察。夬即改图。将臣新授御营之任。特 许递免。以重戎务。以循公议。臣不胜万幸。
因许判府事劄论李沃狱事辞职疏
伏以臣伏见判府事臣许穆劄本。其意盖专斥臣治狱之不公。罪浡,沃,东龙三人者之为非是。至谓曰不严无法。臣于此窃不胜慨然骇叹。继之以危懔也。夫大臣之论臣至此。臣诚欲无辨。然臣既已受 明命治此狱。爰书具存。始末俱著。其是非曲直。有不尽如大臣之言者。玆不得不更冒死暴之。倘蒙 圣明少
因许判府事劄论李沃狱事辞职疏
伏以臣伏见判府事臣许穆劄本。其意盖专斥臣治狱之不公。罪浡,沃,东龙三人者之为非是。至谓曰不严无法。臣于此窃不胜慨然骇叹。继之以危懔也。夫大臣之论臣至此。臣诚欲无辨。然臣既已受 明命治此狱。爰书具存。始末俱著。其是非曲直。有不尽如大臣之言者。玆不得不更冒死暴之。倘蒙 圣明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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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省览。臣虽以此受大谴何。亦万万无恨。如柳命天不能于其毋一语。出于李浡之初疏。继而浡就囚纳供。又援吴始复为其言根。而始复在松都。已上章辨之。及后置对具陈。命天养嫂妹生死日月。各有明据。非如沃,浡之虚构强捏。只欲以害人者。故臣于其时。既已采撮吃紧之语。以取 睿裁。则此本不待觌面斗觜而后始决者也。且臣曾见狱讼对质之事。苟非勘逆勘盗。有断然不可为者。甲曰如此。乙曰如彼。甲曰然。乙曰不然。一怯一狼。怯者沮而狼者胜。两狼则终日不决。卒归于无卞而已。浡,沃无稽之言。既欠的證。命天不孝之罪。终难勒加。而两相卞诘之后。又不得不取其理曲者加之栲讯。则彼当世之汲汲拟议于馆职之长者。又安知其不更饱楚毒于桁杨之下哉。然则臣之所以不令沃,始复而对卞者。非有所厚于始复。实为沃怜之也。非特怜沃也。实念 朝家之所以礼待士夫者。不宜太薄之至此也。且宁海漏结之事。亦专出于李沃。而凡始复之所称。沈辙之所供。如通书作牌等许多伎俩。沃皆已一一具服。而只是强取汲黯发仓等语。猥自妆饰。为可笑之甚者。至于挺宇。则虽曰该邑之倅。乃是其时受由之人。不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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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于中路。造送其灾册者。则拿到之日。惟当卞覈其与沃通同情节而已。于始复于辙。俱无所干涉。有何更相对卞而覈其实之事乎。至于殷山之事。谓之以传播已久者。盖亦有由。东龙虽騃甚。然曾业儒事。其兄东益。又是近日直出六品者。因此得以出入于长者之门。扬眉抵掌。语言无严。则其所以隐然构谗。以害命贤者。亦必有以熟之于长者之耳者矣。然臣于东龙所供。看阅最详。官马之说则终诿于德夏。僧奴之事则泛称以前官。京发得先。又皆以不识近事为对。渠所自招。已如是疏谬。而西邑行查。乃甚明白。则此既初无可没之实。彼亦安有更问之事哉。衿川兰香之诈称命天家婢者。此于命天所遭三事中为最轻。命天之户籍。命天之所自为也。而既不以兰香为其婢。则命天之不为压良可知也。生吉(之纸)牌。生吉之所自为也。而乃敢以命天悬其主。则生吉之欲为凭藉可知也。而况前日京兆之提问生吉也。渠既以依藉两班。欲以自誇于乡里。非命天所自知为辞。则此等猥琐。惟当凭据文籍。以治生吉顽滥之罪而已。亦岂有因缘转染以及之命天。以成其罪之理乎。大臣劄辞中。惟沮抑供辞以言语改易添书等语。为最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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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怕。若使不识事例者骤然闻之。则亦未必不以为大骇。臣于此又有不得不更详其曲折者矣。大凡取招之法。或以 传旨发问。或以文书凭阅。俱各有程例。而若违端发露之后。更为招诘。则又必剔其挂碍。拈其差错。作为问目。而文招语供。亦无一定之规矣。第其借代之文。或失其宜对之要。预构之词。多乖于摘问之旨。而至于狱情之稍紧勘事之宜秘。则反覆究覈之际。尤不得以文字为之者。盖亦自古按狱之流例也。顷于李重信更招之日。臣与贰僚先坐夹室。方议定问目。下吏有以重信已纳供草来告者。臣曰。更推之举。与初招不同。罪人既未知讼官所当问者何事。则渠安得先有所对也。仍顾谓僚堂曰。今日所问。惟李沃取马。重信受价。月日久近为最要。只此两语。亦可以钩得其情伪矣。开坐面问之后。即令郎官记取重信所言月日。详载于已纳之供草。嗣后李暹之更招也。亦用推重信之例。受以口语。又令郎官之掌文书者记之矣。今闻沃于重信再推之日。出伏屏墙之侧。闻臣之所问于重信者。至以手抓地云。凡沃之亲知党友之肆忿作恚。造为言语。以从臾捭阖于长者之侧者。又何足怪也。臣与沃亦尝款狎相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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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其文辞笔札实有超异于辈流者。然稍久。得其为人性谀佞好机变。又不知廉耻。每虑其用之不善。卒不免为小人之归也。其父观徵溺甚。不知其子之事。其内外姻族则又甚钜。形势甚张。到今观之。举一世其不为所欺者盖鲜。今上劄大臣及他如吏曹判书洪宇远等数人者。素不解臣之本心。今且为沃而尤臣诋臣。臣皆不以为恨。独恨其居此位望。受此标榜。乃为此小儿辈所卖至此也。臣既负治狱不公之罪。诚不可以复玷任使。伏愿 圣明亟命有司。尽收臣前后告身。且议刑章。以治臣罪。俾令人心大快。四方取法。至于复下沃及始复两人于牢狴。以毕覈其语言根因情状真伪。以其罪罪之者。诚有所不可已者。亦乞 圣明亟允大臣之请。以伸 王法焉。臣无任惶惧危蹙冒死祈恳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李沃之尊慕时烈。非朝家之所知。而当初自明之疏。全没实状。欲掩其迹之态。实士夫之所羞也。其他诬陷等事。终归于虚套。则卿之按狱诚甚得体。有何所嫌。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因四学儒生权圣中等疏辞文衡疏
伏以臣之始当沃,浡等相构相陷之狱者。是臣之一
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李沃之尊慕时烈。非朝家之所知。而当初自明之疏。全没实状。欲掩其迹之态。实士夫之所羞也。其他诬陷等事。终归于虚套。则卿之按狱诚甚得体。有何所嫌。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因四学儒生权圣中等疏辞文衡疏
伏以臣之始当沃,浡等相构相陷之狱者。是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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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也。后遭判府事臣许穆不公无法之斥者。是臣之二不幸也。断决名流之讼。而亲党日加怨怒。辨拆大臣之疏。而语言不无抵触者。是又臣之三不幸也。姻友奔驰。羽翼张设。唆嘱酝酿六七日。而权圣中操戈之疏复上。发文之李洎。即沃之功缌也。主论之李𥰸。即德夏之犹子也。赵瑊曹夏畴等。又乘兼大司成李元祯之西出。迫䝱同知馆事李堂揆。自署为斋任。名尊儒贤而其实。则为世充建德报仇耳。人言藉藉。道路唾骂。而洎,瑊二人。乃复临疏自匿。推毂圣中。做事狡狯。闪弄万端。似此情状。岂特为微臣一身之不幸而已。抑恐时事日以益坏。士习日以益乱。而其所以污耆德而辱贤关者。为不浅也。噫。校人以放鱼欺子产。子产为校人所卖。是欺子产者之罪也。非子产之失也。今人私沃而欺长者。长者亦未免为所卖。此欺长者者之罪也。非长者之失也。臣之曩日疏语。本为长者致其嗟愔。非敢有一毫侵侮之意也。而第其争辨之辞。不无芒角之自露。致令此辈作为把柄。丑诋狼藉。此无非臣之自取也。且臣方任知馆事之任。终为学子之所辱。此诚前古所未有之逆境。决不可复抗颜自安于官次。伏愿 圣明亟垂怜察。先递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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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职及兼带文衡等任。以谢人言。以幸臣身。臣无任惶愧祈恳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噫。一自沃,浡被罪之后。与沃相亲之辈。非不知浡等之罪著难掩。而犹且曲为之救解。纷纭投疏。气象之不佳。奚至于此哉。昨观权圣中疏辞。诋斥卿身。不遗馀力。予实骇然。自署斋任云者。尤极无状。不料今日贤关士习之不美至于此也。于卿少无介怀之事。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因四学儒生权圣中等疏辞文衡疏[再疏]
伏以臣诚不幸遭此横逆。身任国子之长。而乃为诸学子所僇辱。敢陈一疏。祈先递此馆职。庶几得以稍存事体矣。昨伏奉 圣批。其所以洞察此辈情状者。不啻若日临而烛照。臣奉读以来。且感且涕。诚不知死所。第臣于馆职。终有所不敢因仍冒昧而居之者。始李沃之族弟洎。李德夏之侄子𥰸两人者。首倡疏论以攻臣也。去臣姓字于发文之中。其所以怨臣辱臣。已不胜其憯毒。而洎,𥰸日与赵瑊等二三人。奉承阴嗾之意指。盖以四募党友而三日空堂。呼召不至。则乃乘李元祯之远出。复出分执诸学斋任之计。其中数辈。各自拟署。往请于同知馆事睦来善。则来善
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噫。一自沃,浡被罪之后。与沃相亲之辈。非不知浡等之罪著难掩。而犹且曲为之救解。纷纭投疏。气象之不佳。奚至于此哉。昨观权圣中疏辞。诋斥卿身。不遗馀力。予实骇然。自署斋任云者。尤极无状。不料今日贤关士习之不美至于此也。于卿少无介怀之事。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因四学儒生权圣中等疏辞文衡疏[再疏]
伏以臣诚不幸遭此横逆。身任国子之长。而乃为诸学子所僇辱。敢陈一疏。祈先递此馆职。庶几得以稍存事体矣。昨伏奉 圣批。其所以洞察此辈情状者。不啻若日临而烛照。臣奉读以来。且感且涕。诚不知死所。第臣于馆职。终有所不敢因仍冒昧而居之者。始李沃之族弟洎。李德夏之侄子𥰸两人者。首倡疏论以攻臣也。去臣姓字于发文之中。其所以怨臣辱臣。已不胜其憯毒。而洎,𥰸日与赵瑊等二三人。奉承阴嗾之意指。盖以四募党友而三日空堂。呼召不至。则乃乘李元祯之远出。复出分执诸学斋任之计。其中数辈。各自拟署。往请于同知馆事睦来善。则来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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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之曰。大司成虽奉 命西下。有知馆事在。吾不可越次而为之。瑊等意沮。旋复往绐李堂揆曰。睦某病甚窒塞矣。堂揆始信其言而从其请。后乃觉之。具书曲折以示臣者如此。臣不料此辈之欺诈幻弄。终乃至于此也。臣虽疲劣。其何忍与此辈课文考讲于黉塾之间而称师生之义哉。人情罔测。时事日艰。亦不知前头更有何物变怪何许机阱。则臣不欲与许多有权力之布衣。复争较于戈戟之场也。伏愿 圣明察臣危恳。怜臣苦情。将臣本职及兼带文衡等任。为先解免。以存 国体。以幸臣身。臣无任危蹙祈恳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悉予意于前疏之批矣。噫。近日士习不正。侵侮师表。乃至于此。师生之义。扫地尽矣。如此年少之辈浮薄之言。不足挂齿。且儒生辈欺诈丑诋之罪。自有公论。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因四学儒生权圣中等疏辞文衡疏[三疏]
伏以臣诚不幸。遽断大狱。怨怒交加。疵点迭出。无法之斥。遂变为妨贤。妨贤之罪。又添以专政。洎,𥰸之凌踏极矣。圣中之詈辱丑矣。而今玆周美之疏。意益阴贼。辞益巧惨。其所引王凤,谷永等语。直是构臣以恶
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悉予意于前疏之批矣。噫。近日士习不正。侵侮师表。乃至于此。师生之义。扫地尽矣。如此年少之辈浮薄之言。不足挂齿。且儒生辈欺诈丑诋之罪。自有公论。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因四学儒生权圣中等疏辞文衡疏[三疏]
伏以臣诚不幸。遽断大狱。怨怒交加。疵点迭出。无法之斥。遂变为妨贤。妨贤之罪。又添以专政。洎,𥰸之凌踏极矣。圣中之詈辱丑矣。而今玆周美之疏。意益阴贼。辞益巧惨。其所引王凤,谷永等语。直是构臣以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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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陷臣以赤族湛宗之诛者。臣看来骇悚。不自觉五体之投地也。当初此辈之托名尊贤而专攻臣身者。实由沃之党友共设机张。辟以劝诱之。瑊也始集斋舍。寻复脱免。洎亦继托忌故。但事发踪。而更推全然不识字之圣中。作为疏头。其疏则至以权谋大臣假借戚里之手为言。而适为傍视者所删抹。其所谓假手云者。盖欲重诬大臣以假臣手而治沃狱也。初既发恚于金吾之谳奏。终又移锋于台席之详对。恨气蓬勃。有不可掩者。而及今周美之为此疏。则乃曰多士共公之论。岂为幺么不正之一李沃而发乎。有若专出于留贤之意者然。噫。已删之语。既谓人无知。借重之说。亦为世所赏。则此辈之矫情匿心。强自脩饰者。是谁欺。其欺天乎。周美之疏。又曰今之上自大僚。下至庶官。阿附外戚者。十居八九。其所阿附者。阴欲自托于王凤之谷永。所不附者。独元老数三人,臣等布衣若干人。噫。甚矣怨毒之于人也。今此辈之视臣。无异于其父兄之私雠。则其所以斥拟于前代之奸凶者。固所以快其心也。而其尽诬一世之臣僚。比之于千古邪佞之小人者。又何其憯妄悖乱之甚耶。且其所谓元老数三人者。盖指前上劄疏论臣治沃狱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三 第 335L 页
不公者而言也。其所谓大僚庶官十居八九云者。盖指今日朝绅之常鄙沃情态而快沃之正其罪者而言也。夫二三元老。虽尝见误于右沃者之言。何尝与此辈为党而以其救沃也。遂自攀援。谓为己党。其朝臣之十八九者。亦何尝与如臣寡族少援。不谐于当时者为党而以其恶沃也。遂并诟诋。谓为党于臣。则只此数语。亦有足以勘破此辈之肝肺者矣。噫。方今衿绅之间。色目已分。朝著之上。局面转新。而如臣无能。乃秉重务。以臣寡与。复玷戚籍。则怨臣嫉臣。必欲以去臣者。辄哄然指臣曰。此戚里也。此权臣也。此可谓用计最深而害人最工者矣。虽然。自古人臣之为国戚者何限。人臣之秉 国政者亦何限。而岂必人人而有权。亦岂必戚里而后。始把弄大权势乎。宗支强盛。以盘据于机要。则此真权势也。而今臣则无此族矣。宾友奔驰。以翕訾于言议。则此真权势也。而今臣则无此辈流矣。假托公义。以暗庇于私党。则此真权势也。而疏戆如臣。亦不忍为此态。明明 圣朝赫然临照。有罪无罪。惟 圣明在上。臣安敢哓哓龂龂。强与此辈争辨。以重伤事体乎。第臣又伏见周美疏中。有文衡之任例兼馆职而乃以师表自居。创出师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三 第 336H 页
生二字。以为疑乱之阶等语。此其言悖甚。不足言。似闻朝绅之间。亦且有为周美之语者云。此何无稽之甚耶。臣尝伏闻 国朝故事。元子世子之入学也。常以知馆事为博士官。博士官者。即古之大学。补弟子员者之所师者也。故其陈帛于篚。设脩于案者。此见师之贽也。其曰某愿受学于先生者。此请师之辞也。夫以 国君之子储贰之尊。当齿冑执经之日。犹且尊之名之为先生。则彼以章缝末品。投迹胶庠之间。而乃曰不为师也。此果出于何典而见于何志耶。噫。成均之职。即教冑之官也。知成均者。即知教冑之事也。是亦犹公孤之责。在于表率百辟者也。后之为公孤者。岂人人能表率乎百辟。然其为公孤也。不得不以表率百辟者自处也。后之为大学士者。亦岂人人皆堪为多士之师表。然在上者既不以为不可。而使之居此职者。则亦安可不谓之师表乎。如臣者蒙学寡识。百无一能。虽一家子弟之来问字者。臣未尝敢以师道自居。则臣之为此言。亦岂欲与此辈为答问相长之业而发哉。秪以居此职次。遭此变故。终不可恧缩不言。以遂坏三百年流来之事体故耳。臣既酷被学子之所攻。指拟叵测。诋辱无限。贪 恩恋 宠。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三 第 336L 页
隐忍迟回者。将必为危死之归而已。 严召荐降。 九阍愈邈。神爽飞越。不知所云。伏愿 圣明俯赐矜谅。先将臣本兼诸务。尽行镌免。仍赐骸骨。放之田里。俾臣得以杜门塞窦。以省愆尤。以保馀齿。臣无任瞻天望 圣激切祈恳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周美辈危险不正之说。予实痛惋。卿何强嫌若是其太过乎。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因四学儒生权圣中等疏辞文衡疏[四疏]
伏以臣行世无状。遘此危辱。不特辱身。且辱官。不特辱官。且辱 朝廷。若其身之死亡颠陨。有不足论者矣。昨者伏蒙 圣批。恩旨勤恳。怜臣之横遭强暴。悯臣之长抱懔戚。至有安心勿辞之 教。臣于此益切惶感。继以涕泪。不知所以为喻。夫臣之于诸学子。虽未有一日讲论授受之雅语。其分则固师生也。而今者此辈乃因一时嫌怒。公肆诋骂。终则至于拟臣以元恶。陷臣以大戮。而其所以欲杀臣害臣者。盖不啻关弓相射而已。逄蒙杀羿。孟子曰。羿乌得无罪。噫。此亦岂非臣之罪也。为人臣而蒙被千古之恶名。终不能决然刎首以自暴自白者。其为顽顿奊诟。为有志
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周美辈危险不正之说。予实痛惋。卿何强嫌若是其太过乎。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因四学儒生权圣中等疏辞文衡疏[四疏]
伏以臣行世无状。遘此危辱。不特辱身。且辱官。不特辱官。且辱 朝廷。若其身之死亡颠陨。有不足论者矣。昨者伏蒙 圣批。恩旨勤恳。怜臣之横遭强暴。悯臣之长抱懔戚。至有安心勿辞之 教。臣于此益切惶感。继以涕泪。不知所以为喻。夫臣之于诸学子。虽未有一日讲论授受之雅语。其分则固师生也。而今者此辈乃因一时嫌怒。公肆诋骂。终则至于拟臣以元恶。陷臣以大戮。而其所以欲杀臣害臣者。盖不啻关弓相射而已。逄蒙杀羿。孟子曰。羿乌得无罪。噫。此亦岂非臣之罪也。为人臣而蒙被千古之恶名。终不能决然刎首以自暴自白者。其为顽顿奊诟。为有志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三 第 337H 页
节者所羞则甚矣。且臣伏闻客使入京之期。只隔数日。而颁敕之后。例有宣教之举云。夫以臣今日情势。亦何可抗颜词垣。以重污文衡之笔乎。伏愿 圣明俯赐矜谅。将臣所带两馆提学之任。亟先置处。其馀本兼诸务。次第削免。俾臣得以归守先人丘墓。以毕馀齿。臣无任区区祈恳激切屏营之至。
病未赴 召辞职疏
伏以臣既犯尉荐匪人之大罪。且方有沈淹床席之危疾。昨日之弹。不特臣受弹。二三谏官。乃亦以不举名。弹臣而弹之。则今臣罪过。其非细故薄物可知也。自十许日以前。已有咳喘之渐矣。积劳之极。少休而痛作。冒寒之馀。得暖而火炽。喘甚发吼。痰隔为痞。声嘶面浮。筋革尽掣。似此症状。其非微感标发。又可知也。迎祥已近。馆僚多故。伏闻该院乃以出韵事禀 旨出牌云。臣诚恐悸忧闷。不知所出。分义既严。馆事且旷。戴罪趋公。犹一可为。而墐闭已久。呻痛方苦。力疾奋身。其势诚难。欲起未起。终未免为违慢之归。臣罪至此。又添一倍矣。伏愿 圣明俯赐 鉴烛。亟治臣前后罪戾。以为为人臣逋 命不职者之戒。公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惶悚陨越之至。
病未赴 召辞职疏
伏以臣既犯尉荐匪人之大罪。且方有沈淹床席之危疾。昨日之弹。不特臣受弹。二三谏官。乃亦以不举名。弹臣而弹之。则今臣罪过。其非细故薄物可知也。自十许日以前。已有咳喘之渐矣。积劳之极。少休而痛作。冒寒之馀。得暖而火炽。喘甚发吼。痰隔为痞。声嘶面浮。筋革尽掣。似此症状。其非微感标发。又可知也。迎祥已近。馆僚多故。伏闻该院乃以出韵事禀 旨出牌云。臣诚恐悸忧闷。不知所出。分义既严。馆事且旷。戴罪趋公。犹一可为。而墐闭已久。呻痛方苦。力疾奋身。其势诚难。欲起未起。终未免为违慢之归。臣罪至此。又添一倍矣。伏愿 圣明俯赐 鉴烛。亟治臣前后罪戾。以为为人臣逋 命不职者之戒。公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惶悚陨越之至。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三 第 337L 页
论户牌劄
伏以今年户牌之法。既 命寝阁矣而复行之。以木易纸。则其事顺而且便矣。使无役者不佩。则其应佩者亦不多矣。前年而朝士佩之。今年而有役之民又佩之。则其为法。亦且有渐矣。此固所谓今日户牌有三善者也。虽然。以纸则刻一板而千万可印也。以木则圆方有体。长厚有度。一有不合。辄使改易。有非穷阎下户人人之所可自治者也。此民之所以便于纸而不便于木者也。纸则藏于内。而木则佩于外。内有可隐而外无所蔽。夫鉴至明而嫫毋憎焉者。以妍丑之难逃也。水太清而大鱼不藏者。以鳞鬣之毕见也。此民之所以便于纸而不便于木者也。且伏闻造牌者皆务为过厚。以其书面可削役名可改也。而其他种种奸巧。将与法俱生。为法益密而长奸无已。此亦非细虑也。目今天怒日甚。灾旱转酷。遍祀群望。牲璧无徵。此正 君臣上下斋心凝虑。不妄动作之日也。昔宋臣苏轼有言曰。凡举大事。必顺天心。天心向背。今可见矣。而断然不顾。兴事不已。比如人子得过于父母。惟有恭顺静思。引咎自责。庶几可解。今乃纷然诘责奴婢。恣行箠楚。以此事亲。未有见赦于父母者。
伏以今年户牌之法。既 命寝阁矣而复行之。以木易纸。则其事顺而且便矣。使无役者不佩。则其应佩者亦不多矣。前年而朝士佩之。今年而有役之民又佩之。则其为法。亦且有渐矣。此固所谓今日户牌有三善者也。虽然。以纸则刻一板而千万可印也。以木则圆方有体。长厚有度。一有不合。辄使改易。有非穷阎下户人人之所可自治者也。此民之所以便于纸而不便于木者也。纸则藏于内。而木则佩于外。内有可隐而外无所蔽。夫鉴至明而嫫毋憎焉者。以妍丑之难逃也。水太清而大鱼不藏者。以鳞鬣之毕见也。此民之所以便于纸而不便于木者也。且伏闻造牌者皆务为过厚。以其书面可削役名可改也。而其他种种奸巧。将与法俱生。为法益密而长奸无已。此亦非细虑也。目今天怒日甚。灾旱转酷。遍祀群望。牲璧无徵。此正 君臣上下斋心凝虑。不妄动作之日也。昔宋臣苏轼有言曰。凡举大事。必顺天心。天心向背。今可见矣。而断然不顾。兴事不已。比如人子得过于父母。惟有恭顺静思。引咎自责。庶几可解。今乃纷然诘责奴婢。恣行箠楚。以此事亲。未有见赦于父母者。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三 第 338H 页
此诚名言也。此法虽善。苟欲必行于今日。则臣窃以为殊有乖于敬天怒之道也。京城五部之内。街巷市廛之间。去官府无四五里之远。而至于远方大邑。则其民或在数百里之外。春粮而往。治任而行。一入官庭。费日甚多。考覈之际。枷棒可畏。刻烙之时。需索难堪。其间愁怨颠顿。有不可尽言者。噫。郡邑废务以务行此牌。疲氓废穑以务受此牌。既佩之后。又未见其有大便益。则臣以为不如姑依初 命仍且停止之为愈也。如其必不可停。则姑观前头农事之如何。且轸即今民时之难夺。差退其定期。俾于冬间颁令。自明春始佩。亦不害为从容勿迫之归也。且伏念炎炎熇熇。数日不雨。则民类将尽矣。 国不为国矣。及今可为者。只有疏释罪累一事而已。今若但凭始初行谴条目而议其可否。则勘责之下。谁非危辟。论谳之际。宁有宽语。唯当于有罪求无罪。重处求轻处。以尽其推广仁心。导迎和气之道焉耳。臣今当进诣宾厅大臣诸宰之后。若蒙 赐对。岂敢有隐。第于群议骈进之时。每有沮缩不尽之叹。玆敢略具文字。以备 睿裁。惟 圣明观省而进退之。臣不胜惶恐。
辞职疏
辞职疏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三 第 338L 页
伏以臣本虚脆善病。冬不耐寒。夏不耐热。而肤湿革缓。尤不良于蒸熇。加以近添头风。痰火上厥。瘅热不止。眩瞀兼作。病势日以益深。而昨伏见左相劄中。有章奏之间。藏名讥斥。不遗馀力等语。虽不书臣名。此槩指臣身云。噫。顷日章奏臣果有之。而伊时所辨。只怪学子之攻师。不料斯言反成小官之讥大臣也。情势至此。一倍危蹙。辞单之呈。实出于万不获已。而同僚之著鞭已先。喉司之当关甚严。方且闷迫徊徨。不知所以自措也。即伏闻 亲行祷雨之期已卜于三明云。 陪扈之班。舆卫之陈。职在司马。其责殷矣。而以臣情病。决不可戴罪强疾。自效于官次。伏乞 圣明俯察危恳。将臣所带职务。快先罢免。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兢惶祈恳之至。
辞职疏
伏以臣以臣此身。度臣此职。无非不似不合之甚者。为臣身今日之计。唯有速得尽解此职而已。以戚畹之属。而处权显之地。此固宜递也。以脆薄之质。而管要剧之务。此又宜递也。以庸怯之资。而膺将率之任。此又宜递也。以短拙之文。而擅词翰之柄。此又宜递也。四者之外。又复加之以狷忿浅率。与世牴牾。甚至
辞职疏
伏以臣以臣此身。度臣此职。无非不似不合之甚者。为臣身今日之计。唯有速得尽解此职而已。以戚畹之属。而处权显之地。此固宜递也。以脆薄之质。而管要剧之务。此又宜递也。以庸怯之资。而膺将率之任。此又宜递也。以短拙之文。而擅词翰之柄。此又宜递也。四者之外。又复加之以狷忿浅率。与世牴牾。甚至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三 第 339H 页
触喜怒而昧趋避。如曩日周美,圣中之所构臣陷臣者。即无非臣之所自取者也。如此而苟带职名。而因仍不递者。亦非臣之本心也。且臣伏闻日昨 朝廷熟议备灾之策云。度支赈司之外。句管米谷者。又有四路宣惠,常平等厅。此则臣之所管也。而目今京库江仓。除湖南米太五千石。其馀皆空空无储。臣自度臣才力。决无可以了办此事。此又臣之不可不递者也。臣又伏闻 朝廷复议各军门停番之制云。其中御营。亦臣之所管也。而昔在辛丑庚戌。已尝停番。然于马军之仍番也。畿卒之替上也。京案之给赈也。则俱有 禀旨通变之前例。而今臣疾病缠绵。情势臲卼。旷职阅月。终无起身登 对之望。此又臣之不可不速递者也。伏愿 圣明察臣必可递之实状。将臣所带本兼诸务。并皆 许递。俾令 国事无旷。私愿获伸。即臣之所日夜区区拱祝。无过乎此。臣不任激切祈恳之至。
辞职疏
伏以臣本虚脆善病。少尝委身于床褥。壮复系命于医饵。沈顿痼癖。无敢自比于恒人。自忝科第以来。幸得连居于词馆优闲之地。保养调息。粗得完健矣。及
辞职疏
伏以臣本虚脆善病。少尝委身于床褥。壮复系命于医饵。沈顿痼癖。无敢自比于恒人。自忝科第以来。幸得连居于词馆优闲之地。保养调息。粗得完健矣。及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三 第 339L 页
至 圣朝。过蒙鸿渥。以官秩则升擢太猥。以职务则要剧俱萃。此不但过福之生灾。踰分之易颠。些少神精。消亡略尽。筋力又从以单竭。无复馀地矣。目今旱热烁人。人无不病。而如臣宿抱危疾者。伤损益倍。终日引渴。水饮助痰。痰气挟热。浑身流注。而支末麻痹。转艰于屈伸。背膺交痛。不良于俯仰。房闼之间。犹难自运。况敢望其奔走鞭策于职任之下哉。日昨三度呈病。盖不止前疏所陈情势之难安而已。不意玆者召旨再降。催臣以管理曹事。臣虽愚昧。亦岂不知曹务之不可久旷。大政之不可迟退乎。第臣所患深重。屏缩危苦之中。终不得承 严命。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伏愿 圣明亟赐鉴烛。削臣职名。议臣谴罚。以治臣逋慢违 命之罪。以重 国体。以励公议不胜幸甚。臣无任战惧祈恳之至。
辞职疏
伏以臣于顷者。猥暴危恳。以渎冒于 圣候违豫之中者。诚以谓护之地缺员则妨 国体。迁转之政失期则负铨责。不但为臣一身一时危迫之恳而已。调理供职之 批。既下于蕲免之时。次官就议之 命。又发于常格之外。臣于此益复危陨。不知所以自措
辞职疏
伏以臣于顷者。猥暴危恳。以渎冒于 圣候违豫之中者。诚以谓护之地缺员则妨 国体。迁转之政失期则负铨责。不但为臣一身一时危迫之恳而已。调理供职之 批。既下于蕲免之时。次官就议之 命。又发于常格之外。臣于此益复危陨。不知所以自措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三 第 340H 页
者也。今臣之疾。非偶感寒暑。可旬日而责治者。背发即五疽之一疡。医用针。如田者用犁。疮血四溃。流毒未已。完合之期。近尚在旬望之外。且臣伏见医书所诫。疮口虽完。又禁百日内酬应人事。臣本以负戾应递之身。前月三十日之虚带不递。已是意外谬 恩。则此后百日之期。又安可纵臣自养自便。而大政遂稽。戎务久抛。使主兵之地。为调病之一闲局乎。况今玉体虽已臻和安之境。药房医官尚在直宿之中。臣以本院提调。始既沈绵危疾。身违尝药之地。终又息偃私室。迹阻起居之班。其于义分亏缺。亦已多矣。伏愿 圣明亟赐鉴烛。矜臣疾病之犹苦。察臣职务之久旷。先将臣所带本兵及内医院提调等任。即 许递改。以重 国事。以安私心。千万幸甚。臣无任兢惶祈恳之至。
辞职疏[再疏]
伏以臣之占恋重爵。养安危疾。而不早力为解免之计者。是固臣之罪也。卧屈贰僚之问。坐擅班禄之权。而不能亟辞格外之举者。是又臣之罪也。昨伏见宪府之所弹论。察其语势。详其意指。是盖疑臣等以不念近班之贫乏。不恤武士之愁冤。而借此公廪以市
辞职疏[再疏]
伏以臣之占恋重爵。养安危疾。而不早力为解免之计者。是固臣之罪也。卧屈贰僚之问。坐擅班禄之权。而不能亟辞格外之举者。是又臣之罪也。昨伏见宪府之所弹论。察其语势。详其意指。是盖疑臣等以不念近班之贫乏。不恤武士之愁冤。而借此公廪以市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三 第 340L 页
私恩。诚若此者。是其罪尤有浮于古之所谓盗臣者。罪状狼藉。有污清朝。虽未及缄对勘律。亦不宜一日置之官次。况今改政之启。既已 允下。则臣及臣同僚之来议于臣者。便是正犯首罪。俱不敢复盘礴于政堂。自毁其前日之所磨勘而升降移易。晏然若他人之事者。伏愿 圣明亟下 威命。先削臣职名。科臣罪罚。以为人臣当官循私者之戒。且令贫乏朝士。愁冤武夫。遍沾常禄。以谢人言。以慰众心。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悚战灼祈恳之至。
辞职疏[三疏]
伏以臣于昨者。以禄政不均事。上章首罪。求伏重诛。不意 圣度至宽。 恩批过温。至以许多升降虽有见漏者。不必深嫌为 教。臣奉读以还。益切惶陨。不知置身之所。夫计禄百数。计人千数。得付者喜。失付者怒。凡有口腹。莫不怨诽。杂然喧嚷。逼人不已。台章所论。诚亦无怪。其间虽不无未谙委折之语。臣固惜其事体。不欲与执法者争卞。数行辞疏。直引罪自艾而已。即伏见前大司宪吴挺昌避辞。乃反以臣之不安太过引罪太深。为臣之罪。驰讥骋诮。靡所不至。噫。是又何过疑浪激。不耐之至于此耶。升降磨勘。过一
辞职疏[三疏]
伏以臣于昨者。以禄政不均事。上章首罪。求伏重诛。不意 圣度至宽。 恩批过温。至以许多升降虽有见漏者。不必深嫌为 教。臣奉读以还。益切惶陨。不知置身之所。夫计禄百数。计人千数。得付者喜。失付者怒。凡有口腹。莫不怨诽。杂然喧嚷。逼人不已。台章所论。诚亦无怪。其间虽不无未谙委折之语。臣固惜其事体。不欲与执法者争卞。数行辞疏。直引罪自艾而已。即伏见前大司宪吴挺昌避辞。乃反以臣之不安太过引罪太深。为臣之罪。驰讥骋诮。靡所不至。噫。是又何过疑浪激。不耐之至于此耶。升降磨勘。过一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三 第 341H 页
日之后。客有过臣者言李溟翼不付禄。臣即取考文书。则文武二李溟翼皆付禄。一则前承旨。一则南汉守堞。今升折冲者也。又有言武堂上权珞者。于前月朔射。中十七分而不得付禄者。臣又即取考试射单子。则无珞名。翌日。又有言今禄政。杂类多得付者。臣又即考之。则于丙子 扈从。年八十者轮付之中。有以别破阵得付者。有以炮手得付者。有以吏隶得付者。并四五人。而如郑孝吉。则守东堞放大炮。一时杀五胡将。直授嘉山郡守别破阵辈莫不詑以为言。如白善淡。则持炮出城。连得首虏。受重赏。人亦至今言之。今皆已八十。朝暮且死。诚不可使之饥饿而死。吏隶虽贱。彼又皆艰难勤苦。独任使令。效力于围城之内。书名于 扈簿之中。到今衰耗。或无子无食。至烦上诉于 驾幸之日。则今虽得参于 扈从。轮付之类。时沾斗食。以活其命。臣诚亦不知其不可也。至于重臣薄廪云者。亦有其说。前日柳赫然之辞免实职也。遇臣而语曰。急病在喘。不良与俯。置处之日。须以司直见付。臣故以司直付之矣。今若为一石之粟。稍升前付之科。则其所以厚之者。适所以苦之也。至若洪处亮则比柳赫然。老而尤病。成㮨则以近百岁之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三 第 341L 页
崇政。比洪处亮。老病又有加焉者。故皆付以司直。俾除 肃谢。安便受禄而已。此本非臣曹待重臣者薄而然也。且禄上自上护。下至司勇并二百六十二递儿。而即今有职任应付者。为二百二十六人。所馀之窠。只是三十六而已。臣考见前日禄政所付。试射武臣及 扈从之类。则尚至七十一员者。盖取高品。分作累十司勇而用之。此实近例也。到今纠劾釐正之后。官高职清者。悉占上廪。只以三十六之末科。欲以遍慰一国操弓之折冲。则臣诚虑拙谋浅。不知所以为计也。玆者改禄之事。既有 成命。与臣同议之同僚。亦既递职。臣尤不敢因仍苟冒。以益官谤。伏乞 圣明俯察危恳。将臣本职。亟先递改。以重政体。以谢人言。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
辞职疏(八月)
伏以臣计自割疮至今才廿有四日。腐根既拔。新肌幸完。昨者忍死扶曳。进诣政厅者。盖欲少试气力。少接风气。仍于三四日后为褒贬。又三四日为都目。渐次将息。渐次管理。俾贱病不至添感。大政亦无更退。而大政既过。则臣又可以导例解免。优游闲地。以毕蒙 天地生成之鸿渥故也。晓赴而当风。晏退而触
辞职疏(八月)
伏以臣计自割疮至今才廿有四日。腐根既拔。新肌幸完。昨者忍死扶曳。进诣政厅者。盖欲少试气力。少接风气。仍于三四日后为褒贬。又三四日为都目。渐次将息。渐次管理。俾贱病不至添感。大政亦无更退。而大政既过。则臣又可以导例解免。优游闲地。以毕蒙 天地生成之鸿渥故也。晓赴而当风。晏退而触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三 第 342H 页
冷。归家澌顿之际。东铨有政。 召牌忽降。而著身床褥。终未能起动。既负违慢之诛。今日药房 起居之班。又不得趋诣。虽因疾病而使然。迹则涉于偃蹇。分义亏缺。惶陨极矣。伏乞 圣明俯察危恳。亟罢臣职名。仍治臣罪。以为为人臣逋 命私身者之戒。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恐陨越之至。
辞职疏[再疏]
伏以臣于昨者。祗具短疏。求解兵务。而姑且经约其辞。不敢为张皇支蔓之语者。诚以臣之积疢危死。即圣明之所垂矜也。臣之专任致怨。即 圣明之所降鉴也。提衡武选而将领之未储。总钥边圉而缮完之无策。又即 圣明之所已综察绩用而知之者也。意谓封章一彻。 俞音亟下。以得递久耐之戎权。而及奉 圣批。又复靳许。微臣之危迫闷蹙。尤倍万万。不得不更此申诉于 紸纩之下也。且臣之耗愦失职。亦不但本兵之事而已。夫驯驷之不备。路马之多瘠。天闲之种。不及凡厩。而臣方待罪太仆。有不可全然归责于校人圉师之辈。则此臣之不能举其职者一也。湖米之全留。畿捧之半除。惠仓之积。无异悬罄。而臣方待罪宣惠。又不得有所通变于求财生谷之道。
辞职疏[再疏]
伏以臣于昨者。祗具短疏。求解兵务。而姑且经约其辞。不敢为张皇支蔓之语者。诚以臣之积疢危死。即圣明之所垂矜也。臣之专任致怨。即 圣明之所降鉴也。提衡武选而将领之未储。总钥边圉而缮完之无策。又即 圣明之所已综察绩用而知之者也。意谓封章一彻。 俞音亟下。以得递久耐之戎权。而及奉 圣批。又复靳许。微臣之危迫闷蹙。尤倍万万。不得不更此申诉于 紸纩之下也。且臣之耗愦失职。亦不但本兵之事而已。夫驯驷之不备。路马之多瘠。天闲之种。不及凡厩。而臣方待罪太仆。有不可全然归责于校人圉师之辈。则此臣之不能举其职者一也。湖米之全留。畿捧之半除。惠仓之积。无异悬罄。而臣方待罪宣惠。又不得有所通变于求财生谷之道。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三 第 342L 页
则此臣之不能举其职者二也。 先朝实录。编摩既毕。名山之藏。不可少缓。而咫尺江都。尚未克为奉安之行。则臣之不职于史局又如此。词臣馆课制作已多。等第之事。亦不当久滞。而藏支书閤。将为尘虫之弊纸。则臣之不职于艺苑又如此。如此而因仍苟冒。宜退未退。徒使之入惭饩廪。出愧呵拥而已。则亦非圣朝所以责励群工黜陟幽明之道也。伏愿 圣明俯察微恳。将臣本职及兼带太仆惠局提调春秋两馆之任。并即镌免。以重 国体。以幸臣身。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
辞职疏
伏以臣昨诣江都。考出 实录之后。仍巡视墩所十日而始克返 命。触伤于海风。撼顿于行役。头疼目眵。肢体薾然。殆若不可收拾。而只以今日 受朝。乃王春之大礼。官忝 宿卫之长。不得不趋参于将士之列。朝罢而诣政。政罢。又诣备局。忍痛黾俛。只署一启本而退矣。即闻本曹入直。参议移授他职。左堂方坐金吾。亦不入来云。而今臣病状。决无强起替代之望。臣诚悯切危蹙。不知所以自措也。且臣于日者适有愚谬之见。以为盗人财物者人谓之盗。则盗人妇
辞职疏
伏以臣昨诣江都。考出 实录之后。仍巡视墩所十日而始克返 命。触伤于海风。撼顿于行役。头疼目眵。肢体薾然。殆若不可收拾。而只以今日 受朝。乃王春之大礼。官忝 宿卫之长。不得不趋参于将士之列。朝罢而诣政。政罢。又诣备局。忍痛黾俛。只署一启本而退矣。即闻本曹入直。参议移授他职。左堂方坐金吾。亦不入来云。而今臣病状。决无强起替代之望。臣诚悯切危蹙。不知所以自措也。且臣于日者适有愚谬之见。以为盗人财物者人谓之盗。则盗人妇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三 第 343H 页
女。即盗之尤者。职在捕盗者。宜若可以治此。尝见一二大臣亦既以此奉议。故敢于登 对之日。有所陈禀矣。及今议者多以此咎臣。而昨日筵臣之言。盖甚峻诋云。臣尤一倍駴惶。所恨者恨驷马之不及追此舌也。伏愿 圣慈亟垂睿察。矜臣病状。察臣情势。将臣所带职名。并行镌免。以保危喘。以谢人言。臣不胜千万祈祝激切屏营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