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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八十九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戎政典

 第二百八十九卷目录

 刀剑部纪事二
 刀剑部杂录

戎政典第二百八十九卷

刀剑部纪事二

《晋书·舆服志》:汉制,自天子至于百官,无不佩剑,其后惟朝带剑。晋世始代之以木,贵者犹用玉首,贱者亦用蚌、金银、玳瑁为雕饰。
《束晰传》:太康二年,汲郡人不准盗发魏襄王墓。得铜剑一枚,长二尺五寸。漆书皆科斗字。
《王祥王览传》:初,吕虔有佩刀,工相之,以为必登三公,可服此刀。虔谓祥曰:苟非其人,刀或为害。卿有公辅之量,故以相与。祥固辞,彊之乃受。祥临薨,以刀授览,曰:汝后必兴,足称此刀。览后奕世多贤才,兴于江左矣。
《王浚传》:浚夜梦悬三刀于卧屋梁上,须臾又益一刀,浚惊觉,意甚恶之。主簿李毅再拜贺曰:三刀为州字,又益一者,明府其临益州乎。及贼张弘杀益州刺史皇甫晏,果迁浚为益州刺史。
《异苑》:晋惠帝元康三年,武库火,烧孔子履高祖斩白蛇之剑,咸见此剑穿屋飞去,莫知所向。
《张轨传》:南阳王模,遗轨以帝所赐剑,谓轨曰:自陇以西,征伐断割悉以相委,如此剑矣。
《桓温传》:温字元子,宣城太守彝之子也。彝为韩晃所害,泾令江播豫焉。温时年十五,枕戈泣血,志在复雠。至年十八,会播已终,子彪兄弟三人居丧,置刃杖中,以为温备。
《张华传》:武库火,华惧因此变作,列兵固守,然后救之,故累代之宝及汉高斩蛇剑、王莽头、孔子履等尽焚焉。时华见剑穿屋而飞,莫知所向。初,吴之未灭也,斗牛之间常有紫气,道术者皆以吴方彊盛,未可图也,惟华以为不然。及吴平之后,紫气愈明。华闻豫章人雷焕妙达纬象,乃要焕宿,屏人曰:可共寻天文,知将来吉凶。因登楼仰观。焕曰:仆察之久矣,惟斗牛之间颇有异气。华曰:是何祥也。焕曰:宝剑之精,上彻于天耳。华曰:君言得之。吾少时有相者言,吾出六十,位登三事,当得宝剑佩之。斯言岂效与。因问曰:在何郡。焕曰:在豫章丰城。华曰:欲屈君为宰,密共寻之,可乎。焕许之。华大喜,即补焕为丰城令。焕到县,掘狱屋基,入地四丈馀,得一石函,光气非常,中有双剑,并刻题,一曰龙泉,一曰太阿。其夕,斗牛间气不复见焉。焕以南昌西山北岩下土以拭剑,光芒艳发。大盆盛水,置剑其上,视之者芒精炫目。遣使送一剑并土与华,留一自佩。或谓焕曰:得两送一,张公岂可欺乎。焕曰:本朝将乱,张公当受其祸。此剑当系徐君墓树耳。灵异之物,终当化去,不永为人服也。华得剑,宝爱之,常置坐侧。华以南昌土不如华阴赤土,报焕书曰:详观剑文,乃干将也,莫邪何复不至。虽然,天生神物,终当合耳。因以华阴土一斤致焕。焕更以拭剑,倍益精明。华诛,失剑所在。焕卒,子华为州从事,持剑行经延平津,剑忽于腰间跃出堕水。使人没水取之,不见剑,但见两龙各长数丈,蟠萦有文章,没者惧而反。须臾光彩照水,波浪惊沸,于是失剑。华叹曰:先君化去之言,张公终合之论,此其验乎。
《郭翻传》:翻尝坠刀于水,路人有为取者,因与之。路人不取,固辞,翻曰:尔向不取,我岂能得。路人曰:我若取此,将天地鬼神所责矣。翻知其终不受,复沈刀于水。路人怅焉,乃复沈没取之。翻于是不逆其意,乃以十倍刀价与之。其廉不受惠,皆此类也。
《邓岳传》:岳子遐。襄阳城北沔水有蛟,常为人害,遐遂拔剑入水,蛟绕其足,遐挥剑截蛟数段而出。
《刘琨传》:元帝转琨为侍中、太尉,并赠名刀。琨荅曰:谨当躬自执佩,馘截二寇。
《慕容超载记》:超字祖明,德兄北海王纳之子。苻坚破邺,以纳为广武太守,数岁去官,家于张掖。德之南征,留金刀而去。及垂起兵山东,苻昌收纳及德诸子,皆诛之,纳母公孙氏以耄获免,纳妻段氏方娠,未决,囚之于郡狱。狱掾呼延平,德之故吏也,尝有死罪,德免之。至是,将公孙及段氏逃于羌中,而生超焉。年十岁而公孙氏卒,临终授超以金刀,曰:若天下太平,汝以东归,可以此刀还汝叔也。平又将超母子奔于吕光。及吕隆降于姚兴,超又随凉州人徙于长安。超母谓超曰:吾母子全济,呼延氏之力。平今虽死,吾欲为汝纳其女以答厚恩。于是娶之。超自以诸父在东,恐为姚氏所录,乃阳狂行乞。秦人贱之,惟姚绍见而异焉,劝兴拘以爵位。召见与语,超深自晦匿,兴大鄙之,谓绍曰:谚云妍皮不裹痴骨,妄语耳。由是得去来无禁。德遣使迎之,超不告母妻乃归。及至广固,呈以金刀,具宣祖母临终之言,德抚之号恸。
《刘曜载记》:曜坐事当诛,亡匿朝鲜,遇赦而归。自以形质异众,恐不容于世,隐迹菅涔山,以琴书为事。尝夜闲居,有二童子入跪曰:菅涔王使小臣奉谒赵皇帝,献剑一口。置前再拜而去。以烛视之,剑长二尺,光泽非常,赤玉为室,背上有铭曰:神剑御,除众毒。曜遂服之。剑随四时而变为五色。
《赫连勃勃载记》:勃勃以叱干阿利领将作大匠。造百鍊刚刀,为龙雀大环,号曰大夏龙雀,铭其背曰:古之利器,吴楚湛卢。大夏龙雀,名冠神都。可以怀远,可以柔迩。如风靡草,威服九区。世甚珍之。
《南蛮传》:文,日南西卷县裔帅范椎奴也。尝牧牛涧中,获二鲤鱼,化成铁,用以为刀。刀成,乃对大石嶂而之曰:鲤鱼变化,治成双刀,石嶂破者,是有神灵。进斫之,石即瓦解。文知其神,乃怀之。
《拾遗记》:昆吾山,其下多赤金,色如火。昔黄帝伐蚩尤,陈兵于此,地掘深百丈,犹未及泉,惟见火光如星。地中多丹,鍊石为铜,铜色青而利。泉色赤山,草木皆劲,利土亦刚而精。至越王勾践,使工人以白马、白牛祠昆吾之神,采金铸之,以成八剑,一名掩日,以之指日,则光昼暗。金阴也,阴盛则阳灭。二名断水,以之划水,开即不合。三名转魄,以之指月,蟾兔为之倒转。四名悬剪,飞鸟游虫,过触其刃,如斩截焉。五名惊鲵,以之泛海,黥鲵为之深入。六名灭魂,挟之夜行,不逢魑魅。七名却邪,有妖魅者,见之则伏。八名真刚,以之切玉,断金如削土木矣。以应八方之气,其山有兽,大如兔,毛色如金,食土下之丹石,深穴地以为窟,亦食铜铁,胆肾皆如铁。其雌者,色白如银。昔吴国武库之中兵刃铁器,俱被食尽,而封署依然。王令检其库穴,猎得双兔,一白一黄,杀之,开其腹而有铁胆肾,方知兵刃之铁,而为兔所食。王乃召其剑工,令铸其胆肾以为剑。一雌一雄,号干将者雄,号镆铘者雌。其剑可以切玉断犀,王深宝之,遂霸其国。后以石匣埋藏。及晋之中兴,夜有紫色冲牛斗。张华使雷焕为丰城县令,掘而得之。华与焕各宝其一,拭以华阴之土,光耀射人。后华遇害,失剑所在。焕子佩其一剑,过延平津,剑鸣,飞入水。及入水寻之,但见双龙缠屈于潭下,目光如电。遂不敢前取矣。
《宋书·礼志》:汉制,自天子至于百官,无不佩刀。司马彪志具有其制。汉高祖为泗水亭长,拔剑斩白蛇。隽不疑云:剑者,君子武备。张衡《东京赋》纡黄组,腰干将。然则自人君至士人,又带剑也。自晋代以来,始以木剑代刃剑。
《谢庄传》:世祖尝赐庄宝剑,庄以与豫州刺史鲁爽送别。爽后反叛,世祖因宴集,问剑所在,答曰:昔以与鲁爽别,窃为陛下杜邮之赐。上甚说,当时以为知言。《符瑞志》:太宗为徐州刺史,出镇彭城,昭太后赐以大珠鹿卢剑,此剑是御服,占者以为嘉祥。
《南齐书·高帝本纪》:前湘州刺史王蕴,太后兄子,少有胆力,以父楷名宦不达,欲以将途自奋。每抚刀曰:龙渊、太阿,汝知我者。叔父景文诫之曰:阿答,汝灭我门户。蕴曰:答与童乌贵贱觉异。童乌,景文子绚小字;答,蕴小字也。
《祥瑞志》:世祖治盆城,得五尺刀一十口,永明年历之数。
《王敬则传》:敬则年二十馀,善拍张。补刀戟左右。景和使敬则跳刀,高与白虎幢等,如此五六,接无不中。《刘怀慰传》:怀慰为辅国将军、齐郡太守。上谓怀慰曰:齐邦是王业所基,吾方以为显任。经理之事,一以委卿。又手敕曰:有文事者,必有武备。今赐卿玉环刀一口。
《梁书·武帝本纪》:天监五年夏四月丙申,庐陵高昌之仁山获铜剑二。七年夏四月戊寅,馀姚县获古铜剑二。
《席阐文传》:梁武帝之将起兵,阐文劝,颖胄同焉,仍遣客田祖恭私报帝,并献银装刀,帝报以金如意。《王神念传》:神念,太原祁人也,尝于高祖前手执二刀楯,左右交度,驰马往来,冠绝群伍。
《魏书·太宗本纪》:永兴三年三月己未,诏侍臣常带剑。《萧道成传》:赜孙昭业立。改年为隆昌。以黄门郎周奉叔为冠军将军、青州刺史。奉叔谄谀为事,昭业甚悦之,而专恣跋扈,无所忌惮,常从单刀二十口,出入禁闼,门卫莫敢诃止。每语人云:周郎刀不识君。
《水经注》:梁国多池沼,时池中出神剑。到今,其民像而作之,号大梁氏之剑也。
西平县有龙泉水,可以砥砺,刀剑特坚利。故有坚白之论矣。是以龙泉之剑,为楚宝也。县出名金,古有铁官。《北齐书·綦毋怀文传》:怀文造宿铁刀,其法烧生铁精以重柔铤,数宿则成刚,以柔铁为刀脊,浴以五牲之溺,淬以五牲之脂,斩甲过三十札。今襄国治家所铸宿柔铤,乃其遗法,作刀犹甚快利,但不能截三十札也。怀文云:广平郡南干子城是干将铸剑处,其土可以莹刀。
《赵彦深传》:彦深征颖川,时引水灌城,城雉将没,西魏将王思政犹欲死战。文襄令彦深单身入城告喻,即日降之,便手牵思政出城,文襄谓彦深曰:吾昨夜梦猎,遇一群豕,吾射尽获之,独一大豕不可得。卿言当为吾取,须臾获豕而进。至是,文襄笑曰:梦验矣。即解思政佩刀与彦深曰:使卿常获此利。
《周书·刘璠传》:武陵王纪称制于蜀,以璠为中书侍郎。璠苦求还。纪知必不为己用,乃厚其赠而遣之。临别,又解其佩刀赠璠曰:想见物思人。璠对曰:敢不奉扬威灵,剋剪奸宄。
《隋书·礼仪志》:剑,案汉自天子至于百官,无不佩刀。蔡谟议云:大臣优礼,皆剑履上殿。非侍臣,解之。盖防刃也。近代以木,未详所起。东齐著令,谓为象剑,言象于剑。周武帝时,百官燕会,并带刀升座。至开皇初,因袭旧式,朝服登殿,亦不解焉。十二年,因蔡徵上事,始制凡朝会应登殿坐者,剑履俱脱。其不坐者,敕召奏事及须升殿,亦就席解剑乃登。纳言、黄门、内史令、侍郎、舍人,既夹侍之官,则不脱。其剑皆真刃,非假。既合旧典,弘制依定。又准晋咸康元年定令故事,自天子已下,皆衣冠带剑。今天子则玉具火珠镖首,馀皆玉镖首。唯侍臣带剑上殿,自王公已下,非殊礼引升殿,皆就席解而后升。六品以下,无佩绶者,皆不带。
《婆利传》:国人善投轮刀,其大如镜,中有窍,外锋如锯,远以投人,无不中。
《房陵王勇传》:勇尝文饰蜀铠,上见而不悦,恐致奢侈之渐,因而诫之曰:我闻天道无亲,惟德是与,历观前代帝王,未有奢华而得长久者。汝当储后,若不上称天心,下合人意,何以承宗庙之重,居兆民之上。吾昔日衣服,各留一物,时复看之,以自警戒。今以刀子赐汝,宜识吾心。
《琅环记》:唐太宗有古剑,七星隐显,随于北斗,恒在灯下。试之,使人视云气过斗,剑上逐星渐隐,顷刻不差。《通鉴唐纪》:唐初,职事官三品以上赐金装刀、砺石。《唐书·地理志》:邠州贡剪刀,忠州、涪州贡文刀。
《杜伏威传》:阚棱,伏威邑人也。貌魁雄,善用两刃刀,其长丈,名曰拍刀,一挥杀数人,前无坚对。
《张文瓘传》:文瓘,字稚圭,贝州武城人。贞观初,第明经,补并州参军。时李绩为长史,尝叹曰:稚圭,今之管、萧,吾所不及。绩入朝,文瓘与属僚二人皆饯,绩赠二人以佩刀、玉带,而不及文瓘。文瓘以疑请,绩曰:子无为嫌。若某,犹豫少决,故赠以刀,欲其果于断;某放诞少检,故赠以带,俾其守约束。若子才,无施不可,焉用赠。《孔帖》:唐薛延陀。其弟统特勒入朝,帝以精刀赐之。《唐书·李嗣业传》:嗣业,开元中,从安西都护来曜讨十姓苏禄,累功署昭武校尉。后应募安西,军中初用陌刀,而嗣业尤善,每战必为先锋,所向摧北。马灵察为节度,出战必与俱。高仙芝讨勃律,署嗣业及中郎将田珍为左右陌刀将。
《李白传》:文宗时,诏以白歌诗、裴旻剑舞、张旭草书为三绝。旻尝与幽州都督孙佺北伐,为奚所围,旻舞刀立马上,矢四集,皆迎刀而断,奚大惊引去。
《开元天宝遗事》:贵妃父杨元琰,少时,尝有一刀,每出入于道涂间,多佩此刀。或前有恶兽盗贼,则所佩之刀铿然有声,似警于人也。元琰宝之。
《独异志》:吴道子善画神开元中,将军裴旻居母丧,诣道子,于东都天宫寺图神鬼数壁,以资冥助。答曰:废画已久,若将军有意,为吾缠结舞剑一曲,庶因猛励,获通幽冥。旻于是脱去衰服,若常时妆饰,走马如飞,左旋右抽,掷剑入云,高数十丈,若电光下射,旻引手执鞘承之,剑透空而下。观者数千人,无不悚慄。道子于是援毫图壁,俄顷之际,魔魅化出,飒然风起,为天下之壮观。道子平生所画,得意无出于是。
《酉阳杂俎》:开元中,河西骑将宋青春,骁果暴戾,为众所忌。及西戎岁犯边,青春每阵,常运臂大呼,执馘而旋,未尝中锋镝,西戎惮之。一军始赖焉。后吐番大地获生口数千,军帅令译问:衣大虫皮者,尔何不能害。青春答曰:尝见青龙突阵而来,兵刃所及,若叩铜铁。我为神助将军也。青春乃知钩之有灵。青春死后,钩为瓜州刺史李广琛所得。或风雨后,迸光出室,环烛方丈。哥舒镇西知之,求易以它宝,广琛不与。因赠诗:刻舟寻化去,弹铗未酬恩。
郑云达,少时,得一剑,鳞铗星镡,有时而吼。常在庄居晴日,藉膝玩之。忽有一人从庭树窣然而下,紫衣朱虬发,露剑而立,黑气周身,状如重雾。郑素有胆气,佯若不见。其人因言:我,上界人。知公有异剑,愿借一观。郑谓曰:此凡铁耳,不堪君玩,上界岂藉此乎。其人求之不已,郑伺便良久,疾起斫之,不中。忽堕黑气,著地数日方散。
大历中,高邮百姓张存,以踏藕为业,尝于陂中见旱藕,梢大如臂,遂并力掘之,深二丈,大至合抱,以不可穷,乃断之。中得一剑,长二尺,色青,无刃,存不之宝。邑人有知者,以十束薪获焉,其藕无丝。
《杜阳杂编》:上将欲幸奉天,自携火精剑,出内殿,因叹曰:千万年社稷,岂为狗鼠所窃。即遂以剑斫槛上铁狻猊,应手而碎。左右皆呼万岁。上曰:若碎小寇,如斩狻猊,不足忧也。及乘舆,遇夜,侍从皆见上仗数尺光明,即火精剑也。建中二年,大林国所贡云:其国有山,方数百里,出神铁。其山有瘴毒,不可轻为采取。若中国之君有道,神铁即自流溢,鍊之为剑,必多灵异。其剑之光如电,切金玉如泥。以圬磨之,则生烟焰。以金石击之,则火光流起。上始于行在,无药饵,以备将士金疮。时有裨将为流矢所中,上碎琥珀匣以赐之。其匣则火精剑匣也。近臣谏曰:陛下奈何以裨将金疮,而碎琥珀匣。上曰:今凶恶逆恣,欲危社稷,是军中藉材用人之际,而战有疮,如朕身之疮也。昔太宗剪须以付英公,今朕以人为宝,岂以剑匣为宝也。左右及中外闻者,无不感悦。
《清异录》:安禄山得飞刚宝剑,欲奏上,乞封剑为坚利侯。僚属以为不可,力止之。
《唐书·张兴传》:兴为饶阳裨将,史思明引众傅城,兴擐甲持陌刀重五十斤乘城。贼将入,兴一举刀,辄数人死,贼皆气慑。
《李光颜传》:光颜,字光远。葛旃少教以骑射,每叹其天资剽健,己所不逮。长从河东军为裨将,节度使马燧谓曰:若有奇相,终必光大。解所佩剑赠之。
《李愬传》:田弘正守镇州,以愬帅魏博。长庆初,幽、镇乱,杀弘正,愬以玉带、宝剑遗牛元翼,曰:此剑吾先人尝以揃大盗,吾又以平蔡奸。今镇人逆天,公宜用此灭之也。元翼感动,谢曰:敢有不承而爱其死力。乃下令军中,勒兵以俟。会愬疾甚,不能军,诏田布代之。《高骈传》:萧胜纳贿吕用之,求盐城监,骈不肯。用之曰:仙人言盐城有宝剑,须真人取之,唯胜可往。骈许诺。数月,胜献铜匕首,用之曰:此北帝所佩也,得之者兵不敢犯。
《颜彦晖传》:彦晖为东川节度使。尝会诸将堂上,养子瑶尤亲信,彦晖以所佩剑号疥痨宾佩之,使侍左右。尝语诸将曰:与公等生死同之,违者先齿疥痨宾。众曰:诺。
《杨行密传》:行密宽易,善遇下,能得死士力。每宴,使人负剑侍。陈人张洪因以剑击行密,不中,近将李友禽斩之。他日,侍剑如故。
《南诏传》:异牟寻,献铎鞘、浪剑、郁刃。铎鞘者,状如残刃,有孔傍达,出丽水,饰以金,所击无不洞,裔人尤宝,月以血祭之。郁刃,铸时以毒药并治,取迎跃如星者,凡十年乃成,淬以马血,以金犀饰镡首,伤人即死。浪人所铸,故亦名浪剑。
《王潮传》:王绪、刘行全合群盗据寿州,自称将军,劫豪杰置军中,潮自县史署军正,主廪庾。时望气者言军中当有暴兴者,绪潜视魁梧雄才,皆以事诛之,众惧。次南安,潮语行全曰:子美须眉,才绝众,吾不知子死所。而行全怪寤,亦不自安,与左右数十人伏丛翳,狙缚绪以徇。众呼万岁,推行全为将军,辞曰:我不及潮,请以为主。潮苦让不克,乃除地剚剑祝曰:拜而剑三动者,我以为主。至审知,剑跃于地,众以为神,皆拜之。审知让潮,自为副。绪叹曰:我不能杀是子,非天乎。《清异录》:贞明末帝夜于寝间擒刺客乃康王友孜所遣帝自戮之造云母匣贮所用剑名匣曰护圣将军之馆
《南唐近事》:邓匡图为海州刺史,有野客潘扆谒之,邓不甚礼遇,馆于外厩。忽一日,邓命潘观猎近郊。邓妻因诣厩中,觇扆栖泊之所,弊榻莞席,竹笼而已。笼中有锡弹丸二枚,其他一无所有。艾夜,扆从禽归,启笼之际,忽为叹骇之声,且曰:定为妇人所触。幸吾朝来摄其光铓,不尔断妇人颈久矣。圉人异之,乃闻于邓。邓诘其由,室家具以实告。邓颇惊异,遂召潘升堂,屏左右曰:先生其有剑术乎。潘曰:素所习之。邓曰:愿先生陈其所妙,使某拭目一观,可乎。潘曰:何不可也。明日,公当斋戒三日,择近郊平广之地,可试吾术。邓如其约。至期,命潘联镳而出至城东,其始潘自怀袖中出二弹丸,置掌中,俄有气两条,如白虹之状,微微出指端。须臾,上接于天,若风雨之声,当空而转,又绕邓之颈,左盘右旋,千馀匝,其势奔掣,其声铮摐。虽震电迅雷,无以加也。邓据案危坐,丧精褫魄,雨汗浃体,莫知己身之所从。乃稽首祈谢曰:先生神术,固已知矣。幸摄其威灵,无相见怖。潘笑,举一手,二白气复贯掌中,若云雾之乍收。数食间,复为二锡弹丸矣。邓自此礼遇弥厚,表荐于烈祖,纳焉。其后欲传之于人,一夕,梦其师怒扆擅泄灵术,传非其人,阴夺其法。既寤,不复能剑矣。寻病,终于紫极宫。
《尚书故实》:陶真白所著《太清宫》,一名《剑经》。凡学道术者,皆须有好剑镜随身。又说干将、莫耶剑,皆以铜铸,非铁也。
《五代史·冯晖传》:晖复镇灵武。时王令温镇灵武,失裔落心,大为边患。晖即请曰:今朝廷多事,必不能以兵援臣,愿得自募兵以为卫。乃募得兵千馀人,行至梅戍,蕃裔稍稍来谒,晖顾首领一人,指其佩剑曰:此板桥王氏剑邪。吾闻王氏剑天下利器也。俯而取诸腰间,若将玩之,因击杀首领者,其从骑十馀人皆杀之。裨将药元福曰:今去灵武尚五六百里,奈何。晖笑曰:此裔落之豪,部族之所恃也,吾能杀之,其馀岂敢动哉。已而诸族皆以兵扼道路,晖以言譬谕之,独所杀首领一族求战,即与之战而败走,诸族遂不敢动。《云仙杂记》:有术士,于腕间出弹子二丸,皆五色,叱令变化,即化双燕飞腾,名燕奴。又令变,即化二小剑交击。须臾,复为丸,入腕中。
成都朱善存家世宝一剑,每生神芝,则天下宴清。如安史、黄巢之乱,剑皆吐黑烟,属天不差毫釐。
《续博物志》:铎销状如刀戈,残刃,有孔傍达出丽水,饰以金,所指无不洞。裔人尤宝,月以血祭之。俗谓天降非人,铸郁刃,置以毒药,冶取跃如星者,淬以马血。成之,伤一即死,刃剑以柔铁为茎,干不可纯用钢,纯钢不折则缺。
《辽史·圣宗本纪》:统和十四年冬十月丙辰,命刘遂教南京神武军士剑法,赐袍带锦币。
《八编类纂》:宋太祖欲伐江南,曹彬与诸将入辞。上谓彬曰:南方之事,一以委卿,切勿暴掠生民,务广威信,使自归顺,不须急击也。且以匣剑授彬曰:副将而下,不用命者,斩之。
《玉海》:太平兴国二年,吴越国王贡黄金错刀四,银错刀二十,修时贡也。
《玉壶清话》:曹翰,魏人。曹彬,真定人。二曹皆著名翰,能诗。宋太宗语曰:朕览卿诗:曾因国难披金甲,耻为家贫卖宝刀。他日燕山磨峭壁,定应先勒大名曹。朕甚爱之。
《宋史·真宗本纪》:咸平五年五月,代州进士李光辅善击剑,诣阙。帝曰:若奖用之,民悉好剑矣。遣还。
景德元年九月癸未,罢北面赍剑内臣,以剑属主将。《兵志》:景祐三年,诏:广南民家毋得置博刀,犯者并锻人并以私有禁兵律论。先是,岭南为盗者多持博刀,杖罪轻,不能禁,转运使以为言,故著是令。
《张玉传》:玉隶狄青麾下,筑青涧、招安砦。遇夏兵三万,有驰铁骑挑战,玉单持铁简出斗,取其首及马,军因号曰张铁简。以状闻。仁宗曰:真勇将也。
《兵志》熙宁五年,帝匣斩马刀以示蔡挺,挺谓制作精而操击便,乃命中人领工造数万口赐边臣,镡长尺馀,刃三尺馀,首为大环。
元丰元年冬,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乞给新样刀,军器监欲下江、浙、福建路制造,帝不许,给以内南库短刃刀五万五千口。
《稽神录》:寿春屠者郑就,家至贫。尝梦一人,自称廉颇。谓就曰:可于里东掘地,取吾宝剑,当令汝富。然不得改旧业。就如其言,果获之。踰年遂富。后泄其事,于是失剑。
《清异录》:薛丑刀,圃里人,善栽植,凡花穿接,无不冠绝。常持厚脊利刃,芟洗繁秽,人遂名此样为薛丑刀。朔方裨将,其父尝梦朱衣黑帻人曰:吾,开阳长史。天命以玉柄龙授君,若遇橐籥翁,宜付之。后汾阳王诞日,部曲竞献珍异。裨将以父所宝玉柄龙奉之,意汾阳即翁也。得梦六日,买是剑,既藏四年,归汾阳。唐剑具稍短,常施于胁下者,名腰品。陇西人韦景珍,有四方志,呼卢酣酒,衣玉篆,袍佩玉,儿腰品修饰若神人。李太白尝识之,见,感寓诗云:玉剑谁家子,西秦豪侠儿。谓景珍也。
《梦溪笔谈》:钱塘有闻人绍者,常宝一剑。以十大钉陷柱中,挥剑一削,十钉皆截,隐如秤衡,而剑锋无歼迹。用力屈之如钩,纵之铿然有声,复直如弦。关中种谔亦畜一剑,可以屈置盒中,纵复直。张景阳《七命》论剑曰:若其灵宝,则舒屈无方。盖自古有此一类,非常铁能为也。
唐人诗多有言吴钩者。吴钩,刀名也,刀弯。今南蛮用之,谓之葛党刀。
古剑有沈卢、鱼肠之名。沈卢谓其湛湛然黑色也。古人以剂钢为刃,柔铁为茎干;不尔则多断折。剑之钢者,刃多毁缺,巨阙是也。故不可纯用剂钢。鱼肠即今燔钢剑也,又谓之松文。取诸鱼燔熟,褫去胁,视见其肠,正如今之燔钢剑文也。
《中吴纪闻》:干将墓,今匠门城东数里顷,有人耕其旁,忽青蛇上其足,其人据以刀诛之,上半跃入草中,不可寻。徐视其馀,乃剑也。入墓,欲持归,则不见矣。方子通书载其事。
《道山清话》:魏公一日至诸子读书堂,见卧榻枕边有一剑。公问仪公何用。仪公言:夜间以备缓急。公笑曰:使汝果能手刃贼,贼死于此,汝何以处。万一夺入贼手,汝不得为完人矣。古人青毡之说,汝不记乎,何至于是也。吾尝见前辈云:夜行切不可以刃物自随,吾辈安能害人,徒起恶心。非所以自重也。
《宋史·岳飞传》:初,兀朮有劲军,皆重铠,贯以韦索,三人为联,号拐子马,官军不能当。是役也,以万五千骑来,飞戒步卒以麻札刀入阵,勿仰视,第斫马足。拐子马相连,一马仆,二马不能行,官军奋击,遂大败之。《通鉴·宋纪》:水军都统制徐文,勇力过人,挥刀五十斤,所向无前。众呼为徐大刀。
刘锜誓守顺昌,军士皆奋。男子备守战,妇人砺刀剑,争呼跃曰:平日人欺我八字军,今日我当为国家破贼立功。
《玉海》:乾道元年,命军器所造雁翎刀,以三千柄为一料。
《茅亭客话》:于生,名元,字元之,成都人也。庚子岁,遇贼据城,谓愚曰:某家他物俱可不顾,所宝惟一刀耳。开房,令愚视之,于昏黑处见光芒丈馀,细辨之,乃刀也。因问所得之处。云:某故父于伪蜀制诰贾舍人下及第。是年冬,游青城,回至温江县,泛舟而归。见百花潭侧,渔人钓,获鲤鱼一双,长尺馀。买之,归家。时当寒冱,煖酒炙鱼,且禦凝冽。食鱼,弃骨,侍婢云:一鱼骨黑,乃铁也。使匠辨之,真铁尔。遂炼成此刀。今遭厄难,陷在贼中,城破之日,刀与人孰存。此刀先丧,吾亦丧矣。吾若先丧,不知刀归谁氏。此刀非常,宜见赏,他日为吾善志之。于生于贼中忧愤而卒。城陷日,家遭焚掠,其刀果不知存亡。因叙其言以记之。
《避暑录话》:刘原甫,博物多闻,前世实无及者。在长安,有得古铁刀以献,制作极巧,下为大环,以缠龙为之,而其首类鸟,人莫有识者。原甫曰:此赫连勃勃所铸龙雀刀,所谓大夏龙雀者也。鸟首盖雀云。问之,乃种世衡筑青涧城,掘地所得,正夏故疆也。
《春渚纪闻》:祝舜俞察院言,其伯祖隐居君,与张乖崖公居处相近,交游最密。公集首编寄祝隐居二诗是也。隐居东垣有枣,合拱矣,挺直可爱。张忽指枣,谓隐居曰:子丐,我勿惜也。隐居许之。徐探手袖间,飞一短剑,约平人肩,断枣为二。隐居惊愕,问之曰:我往受此术于陈希夷,而未尝为人言也。又一日,自濮水还家,平野间,遥见一举子乘骡径前,意甚轻扬。心忽生怒,未至百步,而举子骡避道,张因就揖,询其姓氏。盖王元之也。问其引避之由,曰:我视君昂然飞步,神韵轻举,知必非常人。故愿加礼焉。张亦语之曰:我初视子轻扬之意,忿起于衷,实将不利于君。今当回宿村舍,取酒尽怀,遂握手俱行,共话通夕,结交而去。
《徂异记》:武胜之尝于江滩,见雷公逐一黄蛇,或以石投之,铿然有声。雷公飞去,乃一铜剑。
《闻见后录》:近岁犍为资官二县接境,地名龙透。向氏佃民耕田,忽声出地中,耕牛惊走。得铜剑一,长二尺馀。民持归挂牛阑上,入夜,剑有光阑,牛尽惊移之。舍中其光益甚。民愚,亦惊惧,掷于户外,即飞去,盖神物也。士聂椿云:向,其妇家也。
《云烟过眼录》:篦刀一,其铁皆细花文云,此乃用银片细剪,又以铁片细剪如丝发,然后团打万搥,乃成自然之花。其靶如合色乌木,乃西域鸡舌香木也。此乃金水总管所造刀也。上用渗金镌错造五字,斌铁自有细文如雪花,以银和铁抟打,恐非也。
刘汉卿所藏回回刀,小口,背上皆金紫金,错回回书,内金错出一人面兽精。甚闻回回国王所佩者。《元史·管如德传》:如德为湖北招讨使,总管本部军马,佩金符。丞相阿朮南攻宋。如德以军为如锋,先登陷阵,擒其帅张都统等,进军佳山江上,复大战,招安诸郡,俱下,世祖以宝刀赐如德,及与敌战,刀刃尽缺。宋平,入觐,如德以刀上呈,曰:陛下向所赐刀,从军以来,刀缺如是矣。帝嘉其朴。
《张弘范传》:弘范赐锦衣、玉带,弘范不受,以剑甲为请。帝出武库剑甲,听其自择,且谕之曰:剑,汝之副也,不用令者,以此处之。
《王珣传》:珣尝行凌水滨,得一古刀,其背铭曰:举无不克,动必成功。常佩之,每有警,必先鸣,故所向皆捷。《王英传》:英,字邦杰,益都人。性刚果,有大节,膂力绝人,善骑射。袭父职,为莒州翼千户。父子皆善用双刀,号之曰刀王。
《琅环纪》:东美有古剑,其子得之,甚奇。上有篆书十六字,极古,不可辨。太白见之曰:是薛烛剑也。其文曰:终归之野,凿铁鍊精。薛烛是造,百日斯成。
《兵略纂闻》:孙炎为处州总制时,上方事延揽秀民伏匿山谷中,未肯出。青田刘基最知名,使者再往,不出,以一宝剑奉炎。炎以为剑,当献天子,斩不顺命者。我人臣不可私受。作诗封还之,仍草数千言,陈天时人事。
《明会典》:永乐元年,奏准腰刀靶,通用斜皮为饰。成化十五年,题准各卫岁造长鎗,每三根改造麻扎,大砍刀一把。
弘治十三年,令各司府造斩马大刀解部。山东二千五百把,河南二千把,浙江四千把,福建二千把,江西一千五百把,南直隶二千五百把。又奏准成造拒马木二千架,竹牌二千面,滚刀五千把。
正德四年,奏准以辽东各卫,先年所造弩弓,及沈阳、海州二卫麻扎斩马刀,教人学古射马砍马之法。又以金州卫斩马刀,分给辽阳东西边堡军,随宜试用。《菽园杂记》:庄浪参将赵妥儿,土人也。尝马蹶,视土中有物,得一刀,甚异。每地方将有事,则自出其鞘者寸馀。鞘当刀口处,常自割坏。识者云:此灵物也。宜时以羊血涂其口。妥儿赖其灵,每察见出鞘,则预为之备。以是守边有年,无败事。太监刘马儿还朝日,求此刀,不与,以是掩其功,不得升。
《王弇州史料》:大司马刘天和,总制三边,萃群帅而誓之,大出赐金,为牛酒飨士。陈二宝剑堂皇,指左剑曰:有将不用命者,徇此。指右剑曰:有卒不用命者,徇此。

刀剑部杂录

《礼记·曲礼》:进剑者左首。按注进亦遗也。首剑,弣环也。客在右,主人在左,剑首为尊,以尊处与主人也。假令对授,则亦左首。首尊左,亦尊为宜也。〈又〉受弓剑者,以袂。按注谓以衣袂承接之不露手也〈又〉凡以弓剑苞苴,箪笥问人者,操以受命,如使之容。按注:使者受命之时,操持诸物,即习其威仪进退,如至彼国之仪容也。
《少仪》:观君子之衣服,服剑,乘马,弗贾。按注贵贵之道以广敬也〈又〉刀却刃授颖,削授拊,凡有刺刃者,以授人则辟刃。按注:颖,刀环也。削,曲刀也。拊,刀把也。辟,偏也。谓不以刃正向人也。〈又〉乘兵车,出先刃,入后刃。按注:入后刃,不以刃向国也。
《周礼·考工记》:郑之刀,宋之斤,鲁之削,吴粤之剑,迁乎其地而弗能为良,地气然也。
《亢仓子·政道篇》:蜚景之剑,威夺白日,气盛紫蜺。以之刲穫,则其与劂刃也无择。及夫凶邪流毒,沸渭不靖,加之运掌之上,则千里之内,不留行矣。
《墨子》:古者圣王为猛禽狡兽,暴人害民,于是教民以兵行,日带剑,而刺则入,击则断,旁击而不折,此剑之利也。
《淮南子·主术训》:握剑锋,以离北宫子,司马蒯蒉不使应敌;操其觚,招其末,则庸人能以制胜。
《泛论训》:薛烛庸子,见若狐甲于剑,而利钝识矣;臾儿、易牙,淄、渑之水合者,尝一哈水而甘苦知矣。
《刘协新论》:棠溪之剑,天下之铦也。用之穫稻,曾不如钩镰之功也。
《中华古今注》:汉世传高祖斩白蛇,剑长七尺。汉高祖自称提三尺剑而取天下。有问余者,余告之曰:汉高为泗上亭长,送徒骊山,所提剑,理应三尺耳。后富贵,别得七尺宝剑,舍旧而服之。汉之后世,惟闻高祖以所佩剑斩白蛇,而高祖尝佩此剑,即斩蛇之剑也。《游宦纪闻》:己丑秋,孟访一亲旧,出示古物数种,皆所未见。一刀,长可七八寸,微弯,背之中有细齿,如锯末,有环。予退而考诸传纪,乃知其为削。《考工记》:筑氏为削,长尺,博寸,合六而成规。此所以微弯也。郑氏谓之书刀,以灭青削椠。如仲尼作《春秋》笔削是也。萧、曹皆秦刀笔,吏师古曰刀,所以削书也。古用简牒,皆以刀笔自随。郑氏又谓三分其金,而锡居一,谓之大刀。五分其金,而锡居二,谓之削。如此是刀与削,分为二物也。郑氏曰:刃,刀剑之属。削,今之书刀。孔安国曰:赤刀,赤刃,削。少仪曰:刀却授拊。郑氏曰:颖,环也。拊,把也。《释名》曰:刀,到也。其末曰锋,若锋刺之利也。其本曰环,形似环也。然则直而本环者,刀也。曲而本不环者,削也。予所谓有齿如锯者,正《释名》所谓若锋刺之利者,但其本有环,又不可名之以削。古人制作精微,必有所本,更俟请教于博洽君子云。
《继古丛编》:金错,刀名,一而义二,钱一也,刀一也。《汉·食货志》:王莽更造大钱,又造错刀,以金错,其文曰一刀直五千,此钱也。《续汉书·舆服志》:佩刀,乘舆黄金,通身雕错。诸侯黄金错环。《东观汉记》:赐邓通金错刀,此刀也。《文选》:张平子四愁诗:美人赠我金错刀,何以报之英琼瑶。杜诗云:金错囊徒罄,银壶酒易赊。韩诗云:闻道松醪贱,何须吝错刀。及梅圣俞诗云:尔持金错刀,不入鹅眼贯。若此,则指为钱矣。孟浩然诗云:美人聘金错,纤手脍红鳞。钱昭度诗:荷挥万朵玉如意,蝉弄一声金错刀。若此,则指为刀矣。诗家用之不同,故分白之。
《考槃馀事》:自古各物之制,莫不有法传流。独铸剑之术不传,典籍亦不之载。故今无剑客,而世少名剑。今所见有屈之如钩,纵之铿然有声,复直如弦,亦非常铁能为也。吾辈设此纵不能以禦暴敌强,亦可壮怀志勇,不得古剑,即今之宾剑,如云南制者,悬之高斋,俾丰城,隐气化作紫电白虹,上烛三台斗垣,令荧荧夜光,烁彼欃枪,慧孛不敢横焰逞色,岂果迂哉。《太平清话》:传云:天遁剑术,遁法之最高者。乃《九国志》云侠客剑术,皆鬼为阴物,神仙清净,事异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