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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禽虫典

 第一百卷目录

 马部纪事四

禽虫典第一百卷

马部纪事四

《宋史·薛怀让传》:怀让好畜马驼,马有大乌小乌者,尤奇骏。汉隐帝使求之,吝而不献。及罢节镇,环卫禄薄,犹有马百匹、橐驼三十头,倾资以给刍粟,朝夕阅视为娱。家人屡劝鬻以供费,怀让不听。
《尹拙传》:拙历工部尚书、太子詹事。性纯谨,博通经史。周世宗北征,命翰林学士为文祭白马祠,学士不知所出,遂访于拙,拙历举郡国祠白马者以十数,当时伏其该博。
《太祖本纪》:太祖学骑射,辄出人上。尝试恶马,不施衔勒,马逸上城斜道,额触门楣坠地,人以为首必碎,太祖徐起,更追马腾上,一无所伤。
《李筠传》:筠起兵,令幕府为檄书,辞多不逊。从事闾丘仲卿献策于筠曰:公以孤军举事,其势甚危,虽倚河东之援,亦恐不得其力。大梁兵甲精锐,难与争锋。不如西下太行,直抵怀、孟,塞虎牢,据洛邑,东向而争天下,计之上也。筠曰:吾周朝宿将,与世宗义同兄弟,禁卫皆旧人,闻吾之来,必倒戈归我,况有儋圭抢、拨汗马,何忧天下哉。儋圭,筠爱将,有勇力,善用抢;拨汗,筠骏马,日驰七百里,故筠誇焉。
《太平清话》:杨文公《说苑》云:徐常侍铉仕,江南日尝直澄,心堂每襆,被入直至,飞虹桥马辄不进。裂鞍断辔,箠之流血,掣缰却立,铉贻书馀杭沙门。赞宁答云:下必有海马,骨水火,俱不能毁。惟沤以腐糟,随毁者,乃是铉斸之去土丈。馀乃得巨兽骨,上胫可长三尺,脑骨若断,柱积柴,焚三日不动。以腐糟,才沤之遂烂焉。南唐有大虹桥,小虹桥,飞虹桥,皆傍宫墙也。
《宋史·宋琪传》:契丹入界之时,各率万骑,支散游奕,百十里外,亦交相侦逻,谓之栏子马。
《清异录》:江南后主,同气宜春王从。谦常春日,与妃侍游宫中。后圃妃侍睹桃花,烂开。意欲折而条,高小黄门取䌽梯献时,从谦王乘骏马击毬,乃引鞚至花底,痛采芳菲,顾谓嫔妾曰:吾之绿耳,梯何如。
《世说补》:宋太祖,尝面许张思光为司徒长史,敕竟不下。张乘一马,甚瘦。太祖见之,问曰:卿马何瘦。给粟多少。张曰:日给粟一石。上曰:食粟不少,何瘦如此。张曰:臣许而不与。明日,即除司徒长史。
《国老谈苑》:开宝中御厩,新调御马成进。太祖御宣政殿亲阅。时太宗尹天府,亟召之既至,俾自殿陛乘之。太宗固辞,以人臣之礼不可,上勉之不从,其恳已而目送之。且语左右曰:令公,真他日太平天子也。权某为翰林待诏,有良马,日驰数百里。陶谷欲取之,累言于权。权曰:学士要诚合拜。献某年老,有足疾。非此马驯良不能出入。更俟一二年解职,必以为贽。谷心衔之。后因草密诏召,权于閤中书之谷,曰:吾尝爱权卿,破体王书写了进。本来权即与书之,谷突入閤中,取其本,乃谓权曰:帝王密诏,内有国家机事,未经进御,辄写一本,欲将何用。泄漏密旨,罪当不赦,即呼吏作奏牍,发其事。权不能自明,但惶恐哀诉而已。谷曰:亟将马来释尔,遂并马券取之。
《宋史·五行志》:太平兴国三年,灵州献官马驹,足有二距。
《挥麈前录》:太平兴国六年五月,诏遣供奉官王延德、殿前承旨白勋使高昌。雍熙元年四月,延德等叙其行程来上云:初自夏州至高昌,其地产五谷,贵人食马。时四月,狮子王避暑于北庭,邀延德,至其北庭,其王烹羊马以具膳,尤丰洁。地多马,王及王后、太子各养马,牧放于平川中,弥亘百馀里,以毛色分别为群,莫知其数。善马直绢一疋,其驽马充食者,才直一丈。《宋史·孔维传》:维为国子司业。上书请禁原蚕以利国马。直史馆乐史驳之曰:《管子》云:仓廪实,知礼节;衣食足,知荣辱。是以古先哲王厚农桑之业,以其为衣食之原耳。一夫不耕,天下有受其饥者;一妇不蚕,天下有受其寒者。故天子亲耕,后妃亲蚕,屈身以化下者,邦国之重务也。《吴都赋》曰:国赋再熟之稻,乡贡八蚕之绵。则蚕之有原,其来旧矣。今孔维请禁原蚕以利国马,徒引前经物类同气之文,不究时事确实之理。夫所市国马来自外方,涉远驰驱,亏其秣饲,失于善视,遂至元黄,致毙之由,鲜不以此。今乃欲禁其蚕事,甚无谓也。唐朝畜马,具存监牧之制,详观本书,亦无禁蚕之文。况近降明诏,来年春有事于籍田,审如是则劝农之典方行,而禁蚕之制又下,事相违戾,恐非所长。臣尝历职州县,粗知利病,编民之内,贫窭者多,春蚕所成,止充赋调之备,晚蚕薄利,始及卒岁之资。今若禁其后图,必有因缘为弊,滋彰挠乱,民岂遑宁。滇汗丝纶,所宜重慎。上览之,遂寝晚蚕之禁。维复抗疏曰:按《周礼·夏官·司马》职禁原蚕者,为伤马也。原,再也。天文,辰为马。《蚕书》,蚕为龙精,月直大火,则浴其种。是蚕与马同气,物莫能两大,故禁再蚕以益马也。又郭璞云:重蚕为原,今晚蚕也。臣少亲耕桑之务,长历州县之职,物之利害,尽知之矣。蚩蚩之氓知其利而不知其害,故有早蚕之后,重养晚蚕之茧,出丝甚少,再采之叶来岁不茂,岂止伤及于马。而桑亦损矣。臣自县历官,路见坰野之地官马多死,若非明授典据,助其畜牧,安敢妄有举陈哉。按《本草》注:以僵蚕涂马齿,则不能食草。物类相感如此。《月令》仲春祭马祖,季春享先蚕,皆为天驷房星也,为马祈福,谓之马祖,为蚕祈福,谓之先蚕,是蚕与马同其类尔。蚕重则马损,气感之而然也。臣谓依《周礼》禁原蚕为当。上虽不用维言,而嘉其援引经据,以章付史馆。
《高頔传》:頔为天雄军掌书记。在魏三十年,无一人言其非者。所乘马老,以糜饲之。
《五行志》:雍熙二年,虔州吏李祚家马生驹,足有距。四年,鄜州直罗县民高英家马生前两足如牛。端拱二年,夏州民程真家马生二驹。
《王禹偁传》:初,禹偁尝草《李继迁制》,送马五十匹为润笔,禹偁却之。及出滁,闽人郑褒徒步来谒,禹偁爱其儒雅,为买一马。或言买马亏价者,太宗曰:彼能却继迁五十匹,顾肯亏一马价哉。
《钱氏世家》:俶异母弟俨历随州观察使。常从幸天驷监,会赐从官马,太宗敕有司曰:钱俨儒者,宜择驯马给之。
太宗朝府州折御卿贡马,特异格不甚高。而日行千里,口旁有碧纹如云霞。因目曰:碧云霞。上征太原,往来乘之,上下山岭,如履平地。上则屈前足,下则屈后足,上下如坐安舆。不知登降高下之劳。圉人供刍粟,或少倨则嘶鸣,奋跃踶齧。不已,此尤异他马也。上崩,悲鸣不食,骨立,人不忍视。真宗遣从灵驾至永熙陵,乃毙。诏与桃花犬,同坎瘗。
《宋史·韩亿传》:维、茂州地接羌夷,番部岁至永康官场鬻马,亿虑其觇两川,奏徙场黎州境上。
《杨允恭传》:北边卖马,未有定直。命允恭主平其估,乃置估马司。
《李渎传》:渎所乘马,尝为宗人借,憩于廛间。人有见者以语渎,渎即鬻之,其恶嚣如此。
《渑水燕谈录》:祥符中有刘称者,久困铨调为陜州司法,参军廉慎,至贫。及罢官先听为归,计卖所乘马,办装跨驴以归。魏野以诗赠行,云:谁似甘棠刘法掾。来时乘马去骑驴。
《輶轩杂录》:徐仲车父石少亡,终身不登山。行尝冒暑,道遇奔丧者,辍马以遗之,徒行还家。
《青箱杂记》:龙图刘煜滑稽,辨捷尝与内相刘筠连骑。趋朝筠马病足,行迟煜。谓曰:马何故。迟筠曰:只为五更三言点蹄也。煜应声曰:何不与他七上八意。欲其下马徒行也。
《宋史·五行志》:大中祥符九年十二月,大名监马生驹,赤色,肉尾无騣。
《谈苑》:选人不得乘马入宫门。天圣中,选人为馆职。始,欧阳永叔辈,皆自左掖门下马入馆,时号步行学士。《挥尘后录》:粘罕相金国,取大辽,继扰我朝。既归,乃欲伐夏国。夏人阴为之备久矣。忽求衅,言欲马万匹。夏人从其请,先以所练精兵,每一马以二人御之,绐言于金人曰:万马虽有,然本国乏人牵拢。今以五千人押送,请遣人交之。粘罕遣人往取,皆善骑射者,其实欲以窥之也。至境,未及交马,夏人群起,金国之兵悉毙。夏人复持马归国。粘罕气沮,自此不敢向西发一矢。
《东轩笔录》:孙良孺为军判官,喜诈伪能,为朴野之状。京师人多赁马出入驭者,先许其直。必问曰:一去耶。却来耶。苟乘以往来,则其价倍于一去也。良孺以贫,不养马。每出,必赁之一日。将押辟囚,弃市而赁马,以往其驭者。问曰:官人将何之。良孺曰:至法场。头驭者,曰:一去耶,一来耶。闻者骇笑。
《碧云騢》:碧云騢者,厩马也。庄宪太后临朝,初赐荆王。王恶其旋毛,太后知之,曰:旋毛能害人耶。吾不信,留以备上闲为御马第一。以其吻肉,色碧如霞,片故号之。世以旋毛为丑,此以旋毛为贵。
《续闻见近录》:仁宗在春宫,乘间时画马为戏。内臣多乞之。张文懿为太子谕,德亦从乞之。上曰:师父岂可与马也。乃大书寅亮天地,弼予一人八字以遗之。《广东通志》:术士王生瞽而善听声。丁谓守金陵,王生潜听其马蹄声,曰:参相月中必召拜相,果如其言,真宗晏驾公,充山陵,使王生来京师,俾听马蹄声。曰:有西行之兆。诸子责曰:尔知相公充山陵使,故有是说。或密问之曰:蹄西去而无回声。后果罢相,分司西京,继贬崖州。
《宋史·李大临传》:大临,字才元,成都华阳人。登进士第,为绛州推官。杜衍安抚河东,荐为国子监直讲、睦亲宅讲书。文彦博荐为秘阁校理。考试举人,误收失声韵者,责监滁州税。未几,还故职。仁宗尝遣使赐馆阁御书,至大临家,大临贫无皂隶,方自秣马,使者还奏,帝曰:真廉士也。
《谈苑》:夏守恩作殿帅,旧例诸营马粪钱分,纳诸帅,守恩受之,夫人别要一分,王德用作都,虞候独不受。《宋史·叶清臣传》:皇祐元年,帝御便殿,访近臣以备边之策。清臣上对,略曰:诏问:战马之绝,何策可使足用。臣前在三司,尝陈监牧之弊,占良田九万馀顷,岁费钱百万缗。天闲之数,才三四万,急有征调,一不可用。今欲不费而马立办,莫若赋马于河北、河东、陕西、京东四五路。上户一马,中户二户一马,养马者复其一丁。如此,坐致战马二十万匹,不为难矣。
《苏寀传》:文州岁市羌马,羌转买蜀货,猾驵上下物价,肆为奸渔。寀议置折博务,平货直以易马。
《可谈》:司马温公闲居西京。一日令老兵卖所乘马,语云:此马夏月有肺病,若售者,先语之。老兵窃笑,其拙不知其用心也。
《研北杂志》:梅圣俞有马,名铁獭。
《冷斋夜谈》:石曼卿隐于酒,谪仙之流也。善戏谑,尝出报慈寺,驭者失控,马惊曼卿堕地。从吏惊,遽扶掖㨿鞍,市人聚观,意其必大诟怒。曼卿徐著一鞭,谓驭者曰:赖我石学士也。若瓦学士顾,不破碎乎。
《东轩笔录》:许将坐太学狱下御史台禁勘仅一月日洎伏罪,台吏告曰:内翰今晚当出矣。许曰:审如是为白中丞俾,告本家取马也。至晚欲放中丞,蔡确曰:案中尚有一节未完,须再供。答及对毕开门,已及二更,已后,从人谓许未出,人马却还矣。许坐于台门,不能进退,适有逻卒过前,遂呼告之曰:我台中放出,官员也病不能行,可烦为于市桥赁一马。逻卒怜之,与呼一马至,遂跨而行。是时,许初罢判开封府,税居于甜水巷。驭者,惧逼夜禁急鞭,马跃许,失绥堕地。腰膝尽伤。驭者扶之于鞍,又疾驱而去,至则宅门已闭,许下马坐于砌上。俾驭者扣门久之,无应者,驭者曰:愿得主名以呼之。许曰:但云内翰已归,可也。驭者方知其为判官许内翰,且惧获坠马之罪,遽策而走。许以坠伤气息不属,不能起以扣门,又无力呼叫。是时十月,京师已寒,地坐至晓,迨宅门开,始得入。
《宋史·袁抗传》:抗为益州路转运使。黎州岁售蛮马,诏择不任战者郤之,抗奏:朝廷与蛮夷互市,非所以取利也。金山前后五部落仰此为衣食,一旦失利侵侮,不知费直几马也。臣念蜀久安,不敢奉诏。寻如旧制。《幕府燕閒录》:欧阳文忠在翰林,日尝与同院出游。有马毙犬于前,文忠顾曰:君试言其事。同院曰:有犬卧于通衢,逸马蹄而杀之。文忠曰:使子修史万卷,未已也。内翰以为何如。文忠曰:逸马杀犬于道。
《墨客挥犀》:往岁士人多尚对偶为文穆修,张景辈始为平文。当时谓之古文,穆张常同造朝。待旦,于东华门方论文。次适见有奔马,践死一犬二人,各记其事以较。工拙穆修曰:马逸,有黄犬遇蹄而毙。张景曰:有犬死奔马之下。
《墨庄漫录》:神庙朝御马,有曰玉逍遥者,盖赭白也。尝幸金明池归乘之。
《石林诗话》:王荆公在钟山有马,甚恶,蹄齧不可近。一日两校牵至庭下,告公请鬻之蔡天启。时在坐曰:世安有不可调之,马第久不骑,骄耳即起,捉其騣,一跃而上不用衔勒,驰数十里而还。荆公大壮之,即作集句诗,赠天启。所谓蔡子勇成癖,能骑生马驹者。后又有身著青衫,骑恶。马日行三百尚嫌迟,心源落。落堪为将,却是君王未备知。
《春渚纪闻》:元祐三年,北卤贺正使刘霄等入,贺苏公与狄。咏馆伴锡燕回。始行马而公马小蹶,刘即前讯曰:马惊无苦否。公应之曰:衔勒在御,虽小失无伤也。《云烟过眼录》:元祐时,于阗所贡凤头骢,董毡进到锦膊骢天驷,监拣中秦马。好头赤温溪所进,照夜白李伯时,画为天马图。
《珍珠船》:李伯时,至骐骥院,见外国所进六马,乃画图之。未几,六马继死,人以为李画入,神夺其精魄。《避暑录话》:李伯时初喜画马。曹韩以来,未有比也。曹辅为太仆少卿,太仆视他卿寺有廨舍国马,皆在其中。伯时每过之,必终日纵观。有不暇与客语者,法云圜通秀,禅师为言,众生流浪转徙,皆自积劫习气中来。今君胸中无非马者得,无与之俱化乎。伯时惧,乃教之使为佛像,以变其意。
《东坡志林》:余在岐下,见秦州进一马騣如牛,颔下垂胡,侧立倒倾,毛生肉端。番人云:此肉騣马也。乃知邓公骢马,行云肉骏,碨礧连钱,动当作肉騣。
《春渚纪闻》:刘贡父初入馆,乃乘一骒马而出。或谓之曰:此岂公所乘也。亦不虑趍朝之际,有从群者,或致奔踶之患,耶贡父曰:诺吾将处之也。或曰:公将何以处之。曰:吾令市青布,作小襜系之马后耳。或曰:此更诡异也。贡父曰:奈何,我初幸馆,阁之除不谓俸。入不给桂玉之用,因就廉。直取此马以代步,不意诸君子督过之。深姑为此,以掩言者之口耳,有何不可。《龙川别志》:闻州一僧善发,课州有一衙校偶问之,僧曰:大凶法当死于市校。曰:吾幸无他事,安至此。僧曰:君还家夜漏将上有一异姓,亲叩门坐未定,外有马相踶不解,取火视之。其一牝马也,有胎已堕驹三足,若有此,君死无疑。不然,亦不死也。其人归候之,皆如僧言,大惊。旦起问僧所以脱祸,僧曰:吾无禳除法,惟有远行可以少解。用其言乞归。农州将怜而许之,遂为远行计,既登舟,适有事当略还家。将登岸,与一人相遇排之,堕水死。
《啽呓集》:陈同甫名亮,号龙川。始闻辛稼轩名,访知将至,门过,小桥马三跃而三却。同甫忽投鞭挥马首,推马仆地,徒步而进。稼轩适倚楼,见之大惊。异遣人询之,则同甫已及门,遂定交。
《墨庄漫录》:崔鶠德符宣和中,监西京洛南稻田务。时中宦容佐,掌宫钥于洛郡僚事之。惟恐不及,惟德符不肯见之,容极衔之德符。一日送客于会节园,与客饮梅下。已而容奏陈以会节园,为景华御苑。德符初不知也。明年暮春,复骑瘠马,从老兵径入园中,梅下哦诗,徘徊而去。次日,容见地有马迹,问园吏,吏以崔对。容怒其轻己,遂劾奏鶠,径入御苑以此罪,废累年。《五行志》:宣和五年,马生两角,长三寸,四足皆生距。时北方正用兵。
《东京梦华录》:驾登宝津楼诸军百戏呈于楼下,诸班直常入,祇候子弟所呈马骑。先一人空手出马,谓之引马;次一人磨旗出马,谓之开道;旗又有执旗,挺立鞍上,谓之立马;或以身下马,以手攀鞍而复上,谓之骗马;或用手握定镫裤,以身从后鞦来往,谓之跳马;忽以身离鞍,屈右脚挂马鬃,左脚在镫,左手把鬃,谓之献鞍;又曰弃鬃背坐,或以两手握镫,裤以肩,著鞍桥,双脚直上,谓之倒立;忽掷脚著地,倒拖顺马而走,复跳上马,谓之拖马;或留左脚著镫,右脚出镫离鞍,横身在鞍,一边左手捉鞍,右手把鬃,存身直一脚顺马而走,谓之飞仙;膊马又存身,拳曲在鞍一边,谓之镫里;藏身,或右臂挟鞍,足著地,顺马而走,谓之赶马;或出一镫,坠身著鞦以手,向下绰地,谓之绰尘;或放令马先走,以身追及,握马尾而上,谓之豹子马。《宋史·曲端传》:端有马名铁象,日驰四百里。
《五行志》:绍兴元年二月丙申,右丞相留正乘马早朝,入禁扉,马毙,近马祸也。
《清波杂志》:绍兴四年,复置茶马司,买到四尺五寸以上。堪披带马,每一千匹与一转。官旧有主管茶马司,提举茶马,都大提举,茶马三等,今并废止,留其一。高宗留意马政,因韩世忠献一骏马。诏朕无用此,卿可自留,以备出入。世忠曰:今和议已定,岂复有战阵事。上曰:不然,虏虽讲和战,守之备,亦不可弛。朕方复置茶马司,若更得西马数万匹,分拨诸将,乘此闲暇,广武备以戒,不虞和议,岂足深恃乎。后又诏吴璘军以川陜,茶博马价珠及红发之类,艰难之际,战马为急。又曰:以茶博易珠玉红发毛段之物,悉痛朕心。议者谓一西马,至江浙数千里远,在途除倒毙。外及,至饲养调习久之,可充披带用者,能有几不知费县官,几许财用。若夫官吏论赏增秩,抑末耳。
《宋史·五行志》:绍兴五年,广西市马,全纲疫死。
《岳飞传》:绍兴七年,飞入见,帝从容问曰:卿得良马否。飞曰:臣有二马,日啖刍豆数斗,饮泉一斛,然非精洁即不受。介而驰,初不甚疾,比行百里始奋迅,自午至酉,犹可二百里。褫鞍甲而不息不汗,若无事然。此其受大而不苟取,力裕而不求逞,致远之材也。不幸相继以死。今所乘者,日不过数升,而秣不择粟,饮不择泉,揽辔未安,踊踊疾驱,甫百里,力竭汗喘,殆欲毙然。此其寡取易盈,好逞易穷,驽钝之材也。帝称善,曰:卿今议论极进。
《五行志》:绍兴八年,广西海壖有海兽如马,蹄鬣皆丹,夜入民舍。聚众杀之,明日海溢,环村百馀家皆溺死,近马祸也。
《岳飞传》:绍兴十年,金人攻拱、亳,命飞驰援。初,兀朮有劲军,皆重铠,贯以韦索,三人为联,号拐子马,官军不能当。是役也,以万五千骑来,飞戒步卒以麻扎刀入阵,勿仰视,第斫马足。拐子马相连,一马仆,二马不能行,飞军奋击,遂大败之。
《梅涧诗话》:姚兴尝畜一马,名青狮。子每亲饲之,若通其语言。时取斗酒投大盆中,与马同饮。曰:吾与汝,同力报国,绍兴辛巳之。冬金主亮来寇,尉子桥之战,大将王权先遁。时兴为统领,以所部四百骑抵敌。凡十馀战,权不救援,部将戴皋,亦玩视不救。遂与马同殁于阵,朝廷悯之,厚恤加谥,立庙淮甸。
《宋史·五行志》:淳熙六年十二月,宕昌西马、金州马皆大疫。
十二年,黎、雅州献马,有角长二寸。京房《易传》曰:臣易上,政不顺,厥妖马角,兹谓贤士不足。
《虞允文传》:允文授少保、武安军节度使、四川宣抚使,至蜀。立户马七条,括民马。
《王质传》:初,旦为中书舍人,家贫,与昆弟贷人息钱,违期,以所乘马偿之。质阅书得故券,召子弟示之曰:此吾家素风,尔曹当毋忘也。
《桯史》:淳熙间,宿松叛民汪革有三马,号惺惺。骝小骢骡曰:番婆子骏甚。
《文公政训》:道夫言察院黄公钹刚,正人素畏惮。其族有纵恶马,踏人者,公治之急,其人避之。惟谨公,则斩其马足,以谢所伤。
《齐东野语》:毕再遇兖州,将家也。开禧用兵,诸将多败事,独再遇,累有功。金兵认其旗帜,即避之。屡迁至镇,江都统制扬州,承宣使骁卫上。将军后以老病致仕。始居于霅,有战马号黑大虫,骏驵异常,独主翁能御之,再遇既死。其家以铁縆羁之圉中。适遇岳司迎神,闻金鼓声,意谓赴敌,于是长嘶,奋迅断縆而出其家,虑伤人命,健卒十馀挽之而归。因好言戒之,云:将军已死,汝莫生事,累我家。马耸耳以听,汪然出涕,喑哑长鸣,数声而毙。呜呼。人之受恩而忘其主者,曾异类之不若,能不愧乎。
《梦溪笔谈》:信安、沧、景之间,多蚊虻。夏月,牛马皆以泥涂之,不尔多为蚊虻所毙。郊行不敢乘马,马为蚊虻所毒,则狂逸不可制。行人以独轮小车,马鞍蒙之以乘,谓之木马。
《癸辛杂识》:甲戌透渡之事,其先乃因淮阃遣无鼻孔回,回潜渡江北,盗马或多至二三百匹。其后遂为所获,遂叩其渡江,踏浅之处,乃自阳罗堡而来。于是大江可涉地北,尽知之,遂由其处而渡焉。
西域雪山有马,高一丈馀,人皆行于马腹下,往来无碍。
《墨客挥犀》:岭南僻远之地,有驿名翠岚。往来宿者,多饲马于堂上,驿吏谏谕不听,乃题小诗于壁,以讥之。曰:犬马,本非堂上物,莫言驿舍,暂经过大都,人畜须分别,不禁莺声可奈何。〈莺声之喻,盖昔人曾有为驴吃,《牡丹赋》云耸如船之两耳,不听莺声驿吏之意出于此。〉
《销夏》《竹坡诗话》云:暑中濒溪,与客纳凉。时夕阳在山,蝉声满树,观二人洗马于溪中,曰:此少陵所谓晚凉,看洗马,森木乱鸣蝉者也。
《金史·阿疏传》:赞景祖有黄马,服乘如意,景祖没,辽贵人争欲得之。世祖弗与,曰:难未息,马不可以与人。遂割其两耳,谓之秃耳马,辽贵人乃弗取。
《阿离合懑传》:阿离合懑天辅三年,寝疾,上幸其家问疾,问以国家事,对曰:马者甲兵之用,今四方未平,而国俗多以良马殉葬,可禁止之。乃献平生所乘战马。及以马献太宗。
《阿徒罕传》:阿徒罕天辅四年五月疾病,赐良马一匹,诏曰:汝安则乘之。年六十五卒。上悼惜之,遣使吊祭,以马为赠。
《撒改传》:撒改天辅五年,薨。太祖往吊,乘白马,剺额哭之恸。及葬,复亲临之,赗以所御马。
《五行志》:天眷元年夏,熙州野水。见一人,乘白马,红袍玉带,如少年官状,马前有六蟾蜍,凡三时乃没,郡人竞往观之。
《宗雄传》:宗雄康宗长子康宗没,辽使阿息保来,乘马至灵帷阶下,择取赗赠之马。太祖怒,欲杀阿息保,宗雄谏,太祖乃止。
《宗望传》:宗望子文除大名尹,封荆王。文到大名,多取猛安谋克良马,以驽马易之。坐是夺爵。
《宗弼传》:宗弼子亨,材勇绝人。海陵忌之,出为广宁尹。亨家奴六斤尝与亨侍妾私通,亨知之,怒曰:必杀此奴。六斤闻之惧,谋告亨谋逆。亨有良马,将因海陵生辰进之,以谓生辰进马者众,不能以良马自异,欲他日入见进之。六斤言亨笑海陵不识马,不足进。《桯史》:金主完颜亮,所乘小骓名小将军。
《金史·移剌按答传》:按答骑射绝伦,善相马,尝论及善射者,世宗曰:能如卿乎。阅马于市,见良马,虽羸瘦,辄与善价取之,他日果良马也。
《阿鲁罕传》:阿鲁罕为西路统军使。以春牧马,经夏不收饲,瘠弱多死,阿鲁罕命以时收秣之,故死损者少。《宣宗本纪》:贞祐四年,内族承立进所获马驼。上曰:此军士所得,即以予之可也,朕安用哉。因遍谕诸道将帅,后勿复如是。
兴定元年三月戊午,定民间收溃军亡马之法,及以马送官酬直之格。
《曹望之传》:望之知西京留守事。上书论便宜事:其三,论边部军中旧籍马死,则一村均钱补买,往往鬻妻子、卖耕牛以备之。臣恐数年之后,边防困弊,临时赈济,费财十倍而无益,早为之计,则财用省而边备实矣。
《李复亨传》:复亨,字仲修,荥州河津人。年十八,登进士第。复中书判优等,调临晋主簿。护送官马入府,宿逆旅,有盗杀马,复享曰:不利而杀之,必有仇者。尽索逆旅商人过客。同邑人橐中盛佩刀,谓之曰:刀蔑马血,火锻之则刃青。其人款服,果有仇。
《移刺子敬传》:子敬为秘书少监,有良马,平章政事完颜元宜索之,子敬以元宜为相也,不与。至是,元宜乞致仕,罢为东京,子敬乃以此马赆行,识者韪之。《郭虾蟆传》:虾蟆正大初,以功授知凤翔府事、兼行兰、会、洮、河元帅府事。六年九月,虾蟆进西马二匹,诏曰:卿武艺超绝。此马可充战用,朕乘此岂能尽其力。既入进,即尚厩物也,就以赐卿。
《移刺成传》:成至临洮,使人招结什角,角乃率四族来附,进马百匹,仍请每年贡马。诏曰:远人慕义,朕甚嘉之。其遣能吏往抚其众,厚其赏赐。
《赣州府志》:赣州瑞金县江氏畜马十馀匹。一日,圉人浴一牝马于江潭,马迸入急流,四塞云合,风起水波,高丈馀。圉人遥见一物,光彩耀日,鳞角森然。绕马数匝。久之,天日开朗,风静水平,马泅至岸。圉人牵归,向主翁道其事,翁叱其诞。明年,马生驹,赤如血,头方而腹大,耳竖而脊强,嘶鸣与凡马异,盖龙驹也。《汉志》:汗血马生渥洼水中,信不诬矣。
《元史·孛秃传》:孛秃,亦乞列思氏,善骑射。太祖尝潜遣朮儿彻丹出使,至也儿古纳河。孛秃知其为帝所遣,值日暮,因留止宿,杀羊以享之。朮儿彻丹马疲乏,复假以良马。及还,孛秃待之有加。朮儿彻丹具以白帝,帝大喜,许妻以皇妹也。不坚歹诣太祖,太祖问:孛秃孳畜几何。也不坚歹对曰:有马三十匹,请以马之半为聘礼。帝怒曰:婚姻而论财,殆若商贾矣。何以财为。竟以皇妹妻之。
《木华黎传》:木华黎,札剌儿氏,世居阿难水东。父孔温窟哇,以戚里故,在太祖麾下,从征乃蛮,太祖与六骑走,中道。追骑垂及,而太祖马毙,五骑相顾骇愕,孔温窟哇以所乘马济太祖,身当追骑,死之。太祖获免。《宗王别里古台传》:别里古台,烈祖之第五子,太祖之季弟也。天性纯厚,明敏多智略,不喜华饰,躯干魁伟,勇力绝人。幼从太祖平诸部落,掌从马。国法:常以腹心遇败则牵从马。
《昔里钤部传》:太祖时,西夏既臣服,大军西征,复怀贰心。帝闻之,旋师致讨。命钤部同忽都铁穆儿招谕沙州。州将伪降,以牛酒犒师,而设伏兵以待之。首帅至,伏发马踬,钤部以所乘马与首帅使奔,自乘所踬马而殿后,击败之。他日,帝问曰:卿临死地,而易马与人,何也。对曰:小臣阵死,不足重轻,首帅乃陛下器使宿将,不可失也。帝以为忠。
《世祖昭睿顺圣皇后传》:世祖昭睿顺圣皇后,名察必,弘吉剌氏,济宁忠武王按陈之女也。生裕宗。中统初,立为皇后。至元十年三月,授册宝,上尊号贞懿昭圣顺天睿文光应皇后。一日,四怯薛官奏割京城外近地牧马,帝既允,方以图进。后至帝前,将谏,先阳责太保刘秉忠曰:汝汉人聪明者,言则帝听,汝何为不谏。向初到定都时,若以地牧马则可,今军蘸俱分业已定,夺之可乎。帝默然,命寝其事。
《昂吉儿传》:昂吉儿,至元六年,授本军千户,佩金符俄略地淮南,所向无前。时国兵初南,塞马当暑往,往疥疠。昂吉儿以所部马入,太行疗之所病良已由,是军中马病者,率以属焉,岁疗马以万数。
《裕宗徽仁裕圣皇后传》:世祖出田猎,道渴,至一帐房,见一女子缉驼茸,世祖从觅马湩。女子曰:马湩有之,但我父母诸兄皆不在,我女子难以与汝。世祖欲去之。女子又曰:我独居此,汝自来自去,于理不宜。我父母即归,姑待之。须臾果归。出马湩饮世祖。
《裕宗传》:裕宗至元十年二月,立为皇太子,兼中书令,判枢密院事。乌蒙宣抚司进马,踰岁献之额,即谕之曰:去岁尝俾勿多进马,恐道路所经,数劳吾民也。自今其勿复然。
《廉希宪传》:宪,字善甫,布鲁海牙子也。幼魁伟,举止异凡儿。九岁,家奴四人盗五马逃去,既获,时于法当死,父怒,将付有司,希宪泣谏止之,俱得免死。及宪独行省事。朝廷降钞买马六千五百,希宪遣买于东州,得羡馀马千三百。宪曰:上之则若自衒。即与他郡之不及者,以其直还官。
《遂昌杂录》:中奉大夫,西台侍御曹南冯公。讳翼,字君辅,为中台监察御史。时尝与一蒙古御史,并马行蒙古。马肥健,尝先一射行冯马老瘦。策莫前道,遇一醉达,达见冯马,羸衣笠弊,用捶策冯马,三四鞭。前行御史亟呼曰:监察御史为人摇宪度坠矣,亟捕捶者,毋贷。冯举手谢曰:无是,无是醉达。达跃马去。
《妮古录》:赵魏公,自云幼好画马。每得片纸,必画而后弃去。
《霏雪录》:大德十年,西域贡千里马,其马食肉。每旦,必以羊肉酥油沙糖胡椒和饭,秣之。
《元史·兀良合台传》:兀良合台引兵入宋境,其地炎瘴,军士皆病。兀良合台亦病,将旋师,阿朮战马五十匹夜为秃剌蛮所掠,入告兀良合台曰:吾马尽为盗掠去,将何以行。即分军搜访,知有三寨藏马山巅。阿朮亲帅将士攀崖而上,破其诸寨,生擒贼酋,尽得前后所盗马千七百匹。
《郑文嗣传》:文嗣,婺州浦江人。其家十世同居,凡二百四十馀年,一钱尺帛无敢私。至大间表其门。家畜两马,一出,则一为之不食,人以为孝义所感。
《文宗本纪》:至顺二年十一月壬申,云南行省言:亦乞不薛之地所牧国马,岁给盐,以每月上寅日啖之,则马健无病。比因伯忽叛乱,云南盐不可到,马多病死。诏令四川行省以盐给之。
《李齐传》:齐,字公平,广平人。元统元年进士第一。历佥河南淮西廉访司事,移知高邮府,有政声。至正十年,盗突入府驿,取十二马去,齐躬追谢长等杀之。《博罗欢传》:博罗欢拜平章政事,有诏括马毋及勋臣之家。博罗欢曰:吾马成群,所治地方三千里,不先出马,何以为吏民之倡。乃先入善马十有八。
《王珣传》:珣武力绝人,善骑射,尤长于击鞠。年三十馀,遇道士,谓珣曰:君之相甚奇,他日因一青马而贵。珣未之信。居岁馀,有客以青马来鬻,珣私喜曰:道士之言或验乎。乃倍价买之。后乘以战,其进退周旋,无不如意。
《赵阿哥潘传》:阿哥潘,得赐金符,授临洮府元帅。郡当孔道,传置旁午,有司敝于供给。阿哥潘好畜良马,常千蹄,以私马百匹充驿骑,岁择其上骥五驷贡于朝。帝闻而嘉之,诏京兆行省酬其直。阿哥潘曰:我岂以私惠而邀公赏耶。卒不受。
《辍耕录》:歌妓顺秀,姓郭氏。性资聪敏,色艺超绝,教坊之白眉也。翰林学士王公,元鼎甚眷之。偶有疾,思得马版肠充馔。公杀所骑千金五花马,取肠以供至今都,下传为佳话。
夏雪蓑云:尝于平江阊,门见过客,马腹膨胀,倒地店中。偶有老回,回见之,于左腿内割取小块出,不知何物也,其马随即骑而去。
《元史·按竺迩传》:竺迩,雍古氏。其先居云中塞上,父䵣公,为金群牧使。岁辛未,驱所牧马来归。
《昔儿吉思传》:昔儿吉思之妻为皇子乳母,于是皇太后待以家人之礼,得同饮白马湩。时朝廷旧典,白马湩非宗戚贵冑不得饮也。
《苏州府志》:欧胜之洪武,初授太仓卫百户。既老尝乘马,遇桥不进,臂挟马趋过。
《龙泉县志》:白马墓,在治东北三里,胡参军仲渊府基左。初,公征闽寇,陈友定被擒遇害。公所爱桃花马驰归。夜半,至府外悲嘶。夫人怪之,及启门,马流涕哀切。夫人曰:得无将军死乎。马即殒绝,夫人义之,葬此山,因号其山为白马墓。
《四夷考》:洪武年高,丽国王贡马五十匹,道亡。其二使者以闻及马,至无恙。诘之则使者所偿也。上责其不诚,却之。
《圣君初政记》:尹坚洪武中,以勇力,为直殿将军。外国贡天马,名撞倒山。奚官近之辄人,立莫能鞚。上以命坚,坚立高楼上,使人引马过其下,提沙囊四百斤压之,乃得施鞚勒。
《贵阳山泉志》:养龙坑在长官司两山之间,泓渟𣽂深,灵物藏其下。当春初和畅,夷人立柳坑畔,择牝马之贞者,系之。已而云雾晦冥,类有物蜿蜒与马,接其产,必龙驹。洪武四年,伪夏明升降献良马十。其一白者乃得之于此,首高九尺,长丈馀,不可鞚御。诏祀马祖,然后敕典牧者,囊沙四百斤,压而乘之行苑中,久渐驯习,后将行夕月之,礼于清凉山乘之,如蹑云一尘弗惊,赐名飞越峰。且命绘形藏焉。翰林学士宋濂为之赞。
《眉公笔记》:铁冠道人张中高皇帝,祭山川百神于覆舟山下,问中曰:此行何如。对曰:吉天马两重,似拜似舞。祀毕,上欲还,马忽人立,作舞状,已而俯若拜。是日,中原贡名马,果符两重之名。
《明良录略》:宋濂奉旨,授皇太子。经上特诏太子,选良马以赐,濂上亲作马歌,以宠耀焉。
《见闻录》:吾乡怀远将军侯公,讳端金山卫,世袭指挥,同知永乐十三年,倭船十三猝薄。城南官民出走,公出东门,去城三里,地名杨家团屯。住单骑至海塘,侦之。时潮退倭船,大不能上。各乘走舸,衔尾而进。公望见当先一船,有一衣红人,知是夷酋,遂策马入水。水深浪涌,马靽护水不能前,公以偑刀断而弃之,将近一箭,毙其红衣者。贼即麾旗,止其后队,复回大船。悉众而上,公料其势众,锐未可撄其锋,且虑其识放箭。时,所坐白马返至海塘下,适有牧羊者,手刲羊血以涂其马,马尽赤,还驻杨家团,却领军出南门,不量彼已轻与交战,全军溃。遂南门入,公在团下,令持束薪,伺尽入城,趋至贼船,悉焚其十三艘。贼据空城,进无所获,退无所归,势亦窘矣。公遂率众前至东门,门闭不得入,趋南门,亦不得入。转至西门,吊桥断,公祝其马曰:我命不绝,汝当努力。不尔,我与若俱死矣。马炰炰一跃,直过城濠,仓卒间坠一剑于地,马衔起授。公既入西门,回顾后军,无一人继至。公与贼巷战数十合,且战且驰。贼众咋曰:好将军也。至卫前,贼以所掠布,疋旁亘于途,以𦊰马足,欲生致公。公以一剑挑布,以一剑断之。贼咸仆地,指天摇手,惊为神人。云:又以长钩,钩公著左膊,公不为动,堕甲四片而去。遂出东门,复集散卒,与之申约。奋勇入城,尽歼贼众,无一生还者。
《珍珠船》:接伴,使耶律永兴副姚跂回。张向问北马,有割去肺者,遂无病。能行,果否云有之其法,饮以醇酒,于腋间破之。
《定州志》:槐堤龙马,在州城南。槐堤村有池宣德。初,军人赵牛,牧马其旁尝产一驹,骨相奇特。时潜入水良久乃出。视其毛下有鳞甲,人皆异之。有司以闻,贮木匣驰进中。道渴,死因瘗道左。今定兴城北,有龙马冢,是也。
《山西通志》:宣宗皇帝七年四月十七日,忻州马生龙驹;民武焕家马生一驹,鹿耳麈尾玉面,璚蹄顶骨中隆,巡抚于谦以献。
《震泽纪闻》:土木之难,张益以学士从死焉。后四十馀年,其子某以御史,印马于北畿道。经土木,设祭悲泣。是夜,梦其父衣冠如生,来曰:以红沙马与我。既觉,未甚异也,忽从者来报,云:后队一红沙马毙矣。始异之,及归,询之,父老,益初从驾骑,红沙马云。
《方洲杂录》:先朝西域贡马,高九尺馀,颈与身等昂,举若凤。京师多有画本。景泰末西域进白马,高如之,颈亦类焉。后足胫节间有二距毛中,隐若鳞甲。段九成所记,松雪翁所图,六蹄此类也。天顺中,予复见之御马,监坊沙道上。但不受羁絷,不知日行几何也。造物奇偏,固有异常,是不可与。柳宗元疑八骏图,为妄者并论。
《贤奕》:周中丞公延,初第,时与其里中进士曾某,同观政刑部。共赁一寓,共租一马,更乘出入。一日,公先入部方,回马趋迎曾,曾未及至,而司寇公适。蚤至鸣铎,升座矣。司寇视班行曾不至。询其故,公前以实对。司寇公大诧曰:今进士俱乘马耶。亦大异矣。予观政。时一僮携冠服徒步,至三法司门,乃服之入也。今士风即至于此,为之三慨焉吁。使司寇公睹,今士习慨,又何如。
《松江府志》:万历己丑六月,华亭治北。卖面闵姓家驴生一卵,大如毬,坚如石。甲辰九月金山卫马生二卵,大如鹅子牢不可破。马卒力破其一,五色鲜文泰昌。改元九月上海杜氏,有马孕而病。及产一胞马,自以足破之,得石子十馀枚,大者稍类鸡卵,而匾色苍润如玉;小者,差大于菽耳。按《辍耕录》此名鲊荅,蒙古人祈雨用之。
《贤奕》:杨文懿公,守陈以洗马。乞假觐省行,次一驿其。丞不知其为何。官公与之坐,而抗礼。卒然问曰:公职洗马,日洗几马。公漫应:勤则多洗,懒则少洗。
《陕西通志》:龙马泉在巩昌府西和县,境源发废大潭。县西北平地,相传每春,夜牧马于此,自然怀驹,三岁与大宛同。
《历城县志》:白云湖中得一马,鹿形。端王每宴,群臣辄。令背负八宝,盘自控马,近前以食啖之。戊寅冬,鹿马无故自毙。
《平阳府志》:大宁县屈产泉险石,对峙岸立为峡,泉流其中,渊深莫测。相传昔有驹数饮于此泉,石印蹄迹迄今不灭。静中忽有马鸣之声,闻数十里,俄即雨至,乡人听其声,以占雨。
《贤奕》:王夔齐公徵通判夔州。时石和尚流劫入夔,同知王受牒捕,贼性险猾,故托疾不敢出。公忿忿面数之。即日,勒民兵与贼战。公陷围中,贼欲降之,公大奋骂贼,怒断其喉,自死。所至府三百馀里,马奔归,毛鬣尽赤。众始骇公已死,家人尽售行李与。马为资归其丧。王得马不偿,直夜半,马哀鸣特异。王命秣者加莝豆,不为止。自起视枥,马骤前齧其项。王仆地不省。翌日,呕血数升死。
《春明梦馀录》:大朝毕,上暂退至谨身殿,更便服于殿外丹。陛上设幄群,臣盛服侍,班御马监之马,云锦成群,每一马各有名牌,壮士控之。由东过西最为盛,观其制始于嘉靖中。至后,久不举行。崇祯壬申十一月,初十日冬至郊,祀十一日,百官入贺,朝毕复一阅视。是日,阅马三百三十三匹。
《诸城县志》:明崇祯时,闻之生员孙体乾,云伊弟庠生履,乾家厩中牝马作产驹,状生三卵,斗大。豆青色,一送邑。令一与亲友,聚观。一留本家,后剖之有青无黄,未知何祥也。孙今岁贡作训导。
《万安县志》:拖马巷在廖家,巷下旧传段氏家产一马,五蹄,行则特悬中足。登巘如飞,人不能驭。时段氏生男,面顶肉角隆起,悍而勇,能服之。人以为马妖,人孽也。遂毙马于廖氏巷下。肉角者,寻亦死。时历官按豫章,翌轸之界,名将天马星,落于遂兴地,分徵之,人马俱毙矣,遂配段氏为军。
《常熟县志》:邑有人买马异域,费千金得十马。回九马死,存一羸者。系逆旅中,忽一回鹘人过,愿以千金易马。人问其故,曰:此龙驹也。凡马与同槽食辄死。乃知九马为一马死耳。
《嘉定县志》:真如有姚生者,素心险异常,搆怨于母。弟陆某。某充粮,长乘马自本都,夜归。姚侦其四顾无人。候至中途,操刀伏于桥下,马亦觉之。至桥下踯躅不进。陆鞭之,始进,而陆已杀桥下矣。是夜,月暗幽寂无知者,马逸归,对陆妻惊嘶不已,若有诉状,妻知其夫必死非命,持灯随马至桥,夫果死焉。哀谓马曰:吾夫虽死,然正犯未获,何以雪耻。马即前行首,鼓姚门,姚出齧之蹴之,其妻执以赴,官取马状情实,乃弃姚市。《济南府志》:庐陵赵应,祥不知何许人。父行贾不还,欲往寻。以祖母年老不得行。及祖母卒,会有人自北来,言父故已久。应祥日夜哀号,辞母往求父骨,誓必得乃还。闻都下有老者,与父厚善,走数千里往询。焉知父死滨州,利津道。又徒跣至得朱琪,张文言若父所葬,棺具有题。岁久榛莽蓊,翳不可辨。应祥往复行哭七日,解发系马鞍,祝曰:随马所之过,吾父坟,当发解鞍堕。忽经一坟,发解鞍堕发,之棺上具有父姓名,遂获父骨,归槁葬利津。
《广东通志》:徐闻县东五里,故老相传,昔有马,夜间常食田禾。人追之,其马入井,只见石形似马,故号石马井。见有碑刻石马之神,其源泉常灌一村,厥田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