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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绾
胜法寺兼简深公 宋 · 陆绾
 押侵韵
道旁有古寺,岿然耸梅林
迩来衣褐徒,包祸岁月深。
埋伏狡兔穴,啸聚恶木阴。
安得智慧剑,力斩奸邪心。
吾师曹溪流,所在人依钦。
郡邑两交疏,来发云雷音。
初如碎瓦砾,乃见真球琳。
瞽者破其瞽,瘖者破其瘖。
有若鸾凤巢,无复鸱鸮禽。
嗟予困吏役,海岸宜投簪。
扁舟扣禅户,清风满衣襟。
高论松桂间,为师挥玉琴(原注:嘉祐三年。)
按:元卢镇《重修琴川志》卷一四
宝严院新建佛殿记 宋 · 陆绛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二、《重修琴川志》卷一三、《吴都文粹》卷九、续集卷三四、《吴都法乘》卷一○下、《常昭合志》卷一六、道光《苏州府志》卷四三、《海虞文徵》卷八、光绪《苏州府志》卷四四
近代儒家流,以韩退之挤释老,贤与不贤皆欲随而去之,未熟思之甚矣。
夫受天命者莫大于君中国,其间哲后辟王,治乱兴亡之运,接迹而不可胜数。
至于治而兴者,则诸儒必曰:「非人事也,天之历数,辅治世而兴者也」。
乱而亡者,则诸儒亦曰:「非人事也,天之历数,厌乱德而亡者也」。
夫如是,则治乱兴亡之运,莫不推之于天。
韩退之有唐之钜儒也,以尧、舜、禹、汤、文、武、周、孔之道不行于当世,而释氏之教独盛于中国,故力排而挤之。
若《原道篇》、《佛骨表》皆著辞深切,痛疾时君奉之太过者也。
其所以然者,诚欲抑之,救其寖盛,未始不为释氏福。
殆弗纳而黜之,彼得益其惑,遂有会昌之祸,岂非道隆则污,物盛则衰之效欤。
天意若曰蠹中国、害生民,则使大中履会昌之迹,如韩文公之比者,佐而辅之,固当拔本塞源矣。
会昌废之未数年,而大中复之,易如走丸,疾如反掌,得非天之未厌其教哉。
噫,大道丧而有仁义,仁义衰而尚权诈,故尧、舜、禹、汤、文、武、周、孔之道塞于时、杂于霸,金仙氏之说,其有不兴乎?
由是源于汉、流于魏、波于晋、宋、齐、梁间,与吾儒老子之教鼎峙于中国。
若夫本空寂、破迷妄,以出生入死之说,为兴善灭恶之鉴,蚩蚩之氓,从而远罪,则如来真意,深于救世者也。
而时君奉之,或多立寺宇以徼福,或广度僧尼以崇教。
上焉者佞之,下焉者化之,如之何不为后世弊哉!
盖崇之者失于其道耳。
文中子曰:「斋戒修梁国亡,非释迦之罪」。
此诚得之。
我国家四圣御县,烛知化源,寺观沿旧而存,率禁其创置;
僧道限年而入,必试以行能。
故天下名山胜槩,或有所旌异者,非道存乎人,孰能与于此哉。
姑苏北走有邑曰常熟,邑之西偏有佛宇曰宝严,即梁天监中所建也。
倚山面湖,绣若屏障。
尝有希辩禅师者,心悟大乘,是焉栖处。
钱氏霸国时以名闻,召归馀杭普门寺,目为慧智禅师
及钱氏献土,随召请见,赐紫方袍,号曰慧明大师
继时厌居京国,归隐旧刹。
钱氏以师人境俱胜,复施金五百两,建七级浮图一所。
淳化中太宗皇帝召赐《急就章》、《逍遥咏》、《秘藏诠》、《太平圣惠方》凡一百四十三卷,奖高风,旌善地也。
院旧名延福,天禧中邑尹胡公顺之飞章上请,帝可其奏,改赐今额焉。
院有佛殿者,积其岁月,了无尺椽。
明道中武陵龚显始发信心,崇妙果。
次有东京禅慧院僧清鉴浮杯至止,苦行自修。
谋兹胜缘,有若符合
复有邑人诸葛頔、李仁寿、樊福佥悦所闻,赞成其事,且曰:「仁祠之兴为我福地,今绀宇不立,粹容无睹,则吾侪何所起信哉」。
由是捐厚施,贸良材,庀徒僝工,审曲面势,即其旧址,以新创,经始于景祐之丙子,落成于庆历之乙酉,凡数年而能事毕矣。
观其壮而不华,而不陋。
巍乎中者其宇一,所以纳高广之座而宅乎毫相也;
翼乎旁者其舍二,所以容仪卫之位而列乎宝供也。
远而望之,若太微之凝帝宇,耸在云端。
迫而察之,犹列汉之立仙宫,来从方外。
其为功德殊胜,可思议哉!
武陵公帑无多藏,屋无馀润,独以兴弊补废,皇皇于佛事,人所难能矣。
若夫师兴之前,鉴公继之后,事有冥契,岂诬也哉。
绛里人也,因熟于兹山之游,目击诸公之善,以文见托,得以直书。
时圣宋庆历六年,岁在阉茂王正月一日,将仕郎、守真州扬子县陆绛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