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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彦远北宋 994 — 1050
溪口广慈寺 北宋 · 钱彦远
七言绝句 押灰韵
寺跨长溪山四回,杉松微径尽莓苔。
门前潮上不须看,常恐尘埃随水来(《会稽掇英总集》卷九)
答诏论旱灾奏庆历七年四月 北宋 · 钱彦远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国朝诸臣奏议》卷四○、《宋史》卷三一七《钱彦远传》、《历代名臣奏议》卷三○○
臣伏睹两浙转运司翻录三月十九日诏敕节文,以今大旱,应中外文武臣寮并许实封言当世切务者。
窃念臣近以直言极谏登科,恩擢不次,敢自缄默,茍养资格?
谨条方今急政要事、水旱原本,少尽千虑之得。
臣闻天地有常数,阴阳有常度,当进退盈虚之际,两适均等则气和,气和则风雨时,风雨时则万物育矣。
然阴盛则水,阳盛则旱,二者自然之理。
故阳主德,阴主刑。
德不可以独任,德过则弛;
刑不可以专任,刑过则惨。
天之爱物甚矣,春夏生之,必秋冬以节之,所以相为表里而成岁功。
求其端,正其本,系人之事。
故在《易》之《泰》曰:「后以裁成天地之道,辅相天地之宜」。
言泰极则安而无节,无节则过,其害犹不及也,惟元后辅相而裁成之。
在《春秋》鲁僖公之三年春王三月夏四月,两书不雨者,以僖公能克己求过,放佞臣,理冤狱,精神感天,不雩而雨,故显书不雨以旌之。
此圣人精微极致,谓天人相与应如影响,俾人君戒之谨之之旨也。
伏自陛下即位二十馀载,内无声色之娱,外无畋渔之逸,外戚近侍循循守法,未有专权之失。
前岁地震起雄、霸、沧、登,旁及荆湖,幅员数千里,虽往时定、襄之异,未有大于此者。
今复大旱,以臣愚料之,非他也,盖天警陛下尔。
诚以国家备寇之术未尽要,牧民之吏未尽良,天下之民未尽安,上天垂意陛下,欲因而大治,故先出灾异告焉。
陛下知天戒所在,因而修之,则宗庙社稷之钜福。
茍简忽大事,规规求亡用之言,唯减常膳,避正殿,臣愚谓非应天以实不以文之意。
臣愿为陛下别白明之。
臣前所谓禦寇之术未尽要者,夫西北二虏者,我之坚敌,天性骜悍,以战斗为生业,非可与以首争首校一旦之命。
且古之所谓夷狄,言语衣服殊于华夏,其来不过驱略老弱畜产,故《诗》曰「薄伐猃狁,至于太原」,逐去则止。
今北戎据幽、燕山后诸镇,元昊盗灵武、银、夏,皆我之州郡,其衣冠、车服、子女、玉帛与汉同,欲加以日夜伺我间隙,收我亡叛,迹其深心,非止驱略畜产而已。
往时元昊负固不服朝廷,责战甚速,出入五载,边臣未有效首虏者,而天下已骚然困矣。
下及牛马诸畜,皆残衄罢极,他物可知。
既纳欸锡命,亦朝廷不得已而为之,纾一时之患可也。
我当按甲蓄威,节财啬用,讲过救失,论长短利害以困虏。
而臣见自元昊之降,上下安然,器械城壁,治葺稍缓。
主兵之官,备边长史,皆以次补用,不复铨择。
士大夫高冠侈服,耻言军旅。
臣惧一旦北虏负恩,乘利送死,西结元昊,两道并来,则国家之力未易支也。
臣尝中夜以思,寒心疾首,臣惧如景祐康定中待元昊之谋,则殆矣。
北虏土地广,甲兵壮,凶党多,非元昊比也,臣愿陛下无轻待焉。
事不预备,不可应猝,此陛下宜深留意。
而又湖广一道蛮獠绎骚,闻其戕害劫掠,生民流离,调发督歛,军须百出,而置之不问,但责一二儒生,非有奇蕴秘略,但能治文书,办期会,深可叹也。
亦用兵三年,未闻尺寸之效。
岁月持久,其忧不细。
惟陛下以此三方之急,因天戒之明,命大臣讲长久之计,以安元元性命,天下幸甚。
臣前所谓牧民之吏未尽良者,大凡生民之命,舒惨休戚,系之刺史县令,虽远近闲要,有郡县大小,然耕田凿井出租税,皆陛下赤子。
茍守吏之失,则一方受弊,旦夕利害切于身。
饥寒偪于内,彼不起为盗贼,则当危苦愁厄而死。
危苦愁厄之气,所以致水旱。
臣伏见江淮诸郡,地近京辅,皆国家之外府,而守吏年七十者十率三四,往往耳目昏惑,神明耗竭,罢癃俯伛,唯以圭田稍食为意。
纵有心力克壮者,则倚其年齿,陵轹吏民。
长吏执千里之柄,而昏惑耗竭,则必输其柄于下吏,下吏操刺史之威而殴良民,亡所不至,甚于长吏之自贪也。
江淮一方,计之尚或如此,况天下僻左之地乎?
县令之猥众乎?
臣愿陛下悉按其门阅功状,命之纳禄致仕,优赐子弟官秩,俾之自养,精择天下长吏,此根本之论也。
议者将云国家惠养老臣,不当如此。
谓之曰:古之养老,盖赐珍膳财帛,岂任之以政事?
且陛下胡忍此老眊百十辈,而不忍天下千万人受其弊?
愿陛下思之。
臣前所谓天下之民未尽安者,臣闻隋唐之制,有赋、租、庸、调四者之入。
杨炎变两税法,天下称便。
五代迄今,歛名杂出,两税之法渐弊,民已竭力供矣。
加以非时配率,和市举放,利尽归官。
主计之司,不复设轻重均输之法。
乘用兵之急,唯督取诸路缗钱之用,速济经费,至专遣内使四出趣迫。
郡国承望风旨,竭取乃已。
殊不知钱者以通流,移用则利入公上,民得资贩。
今四方之钱月取岁输,一去不复,故天下之民嗷嗷,商贾失业,酒榷商算课入益亏,此盖专取缗钱之过。
平日已嚣嚣苦不足,况能禦水旱?
在先朝时,常患其若此,有三说之法,俾商人入粟边郡,而受盐茗杂物于内郡,边食不复给缗钱,则天下之货通矣。
其三说之法副在有司,朝廷逮事先帝诸臣皆能言之。
陛下举而行之,然后诏主计者讲利害轻重之术,不许专取缗钱于诸路,俾百姓息肩。
《易》曰:「何以聚人?
曰财」。
所以感人心而天下和平矣。
再念臣身远虑浅,实缘陛下诏旨而言之,故安危之语,无所隐避。
伏愿陛下不以人废言,不以治忘乱,降意才杰,谨明赏罚,庶几灾异消释,导迎善气,天下幸甚。
乞拨并诸路军额放停老弱奏庆历八年八月 北宋 · 钱彦远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国朝诸臣奏议》卷一二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一九
臣伏以今天下兵卒最为冗多,较于祖宗三朝,数增十倍。
然皆老弱羸怯混淆其间,堪战精锐百才三四。
而国家竭民力以赡之,日困一日,何以取济?
其已在军籍者,诚未可立行措置。
求折衷之策,则莫若窒其源本。
欲乞天下除禁军已有指挥住招填外,馀诸路本城不系披带诸军,且未得招填。
其有名额空存而人数不满一百者,并拨并入本州诸军。
及遇拣选半粮剩员之时,并委自逐州当职官吏审验,六十五以上如堪执役即且存留,七十以上一例放停,不得窃主恩而为己惠,收小人之妄誉。
所有在京除见干当职事文武官吏,合依敕破兵士当直外,并不得妄作名目占留,陈乞在他干当。
见有者,仰逐处一面抽下其本城诸军。
候及三年,逐州具计减得多少人数,今来约合留多少人数申奏,委大臣议定,经久措置。
所贵军政益修,国财稍给。
禁军若久不招填,又恐不可。
乞以即今见在为额,转旋拣去老弱者,招少壮者填之。
请焚瘗物故妖僧奏庆历八年十一月 北宋 · 钱彦远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国朝诸臣奏议》卷八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七五、《右编》卷三六
臣风闻在京景德寺僧人俗谓之言法华者,因病物故,而道路皆传内降使臣令用布漆其骨,留于本院供养。
谨按其僧本由病后言语乖越,其徒转相诳惑,小人从而唱之,意在希求聋俗舍施财物。
今既自化,别无异迹,忽令漆其残骨,留贮寺中,窃恐不逞之徒妄传神变,别起妖幻。
伏缘昨来恩州叛卒,始皆假托此术以胁多众,乃至朝廷临遣大臣督战,方能擒灭,不尔,为国生事。
今此僧近在辇毂,尤动人心,万一之间,不可不虑。
五代时定州狼山寨有尼姓孙名曰深意,及死,坐而不坏,寨民孙方谏者奉之,远近神其事,聚众颇盛,遂因为定州节度使,仍自立弟行友为兵马留后。
至太祖时,遣兵擒行友至京,及访狼山,辇其尼尸,焚于京城西北隅,自此定州方始朝廷除节度使
盖深达情伪,建威销萌之至。
况释氏本教,亦不许其示相于外,徼福于无,况此朽秽之骨复何所为!
伏望圣慈详察邪正本末,上法祖宗英断,特降指挥,令开封府监勒本院僧徒,将所谓言法华者于城外依本教焚化。
如有烬馀之骨,即于城外瘗藉,即不得放入京城诸门及于寺院聚人供养,所贵不至有惑民听。
条奏牧宰利害庆历八年 北宋 · 钱彦远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国朝诸臣奏议》卷六八、《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六四
臣伏以生民休戚系于牧宰,当国家委寄,非有才识学术,则为政疏矣。
朝廷授受之际,固小文常事,而千里取舍,倚办斯人。
汉宣帝云「与我共此者,唯良二千石」。
本朝太祖皇帝尝曰:「下民虽不分菽麦,藩侯不为蓄养,朕断不容之」。
诚圣人之深见远虑,知治天下之本在此。
而近岁审官院推择知州,并不以贤愚器识而选,止用资考,与至院后,令自占员阙差定。
其间或面墙经术,庸猥冗琐,老眊罢癃,残虐贪暴,混淆杂进,不敢裁黜。
暨拜吏而出,岂复究心政事?
唯计圭田多少,市估重轻,苞苴稛载,以济所欲。
不然,酷刑罚以快怒心,饰厨传以邀妄誉。
虽有循理君子,茍身远誉寡,无阶朝廷,则汩没下流,不能自振。
监司荐举亦为虚名,而容鄙浅人坐享厚禄,通都会府积日可至。
况今诸道水沴螟害荐臻,民之性命责在长吏
若图朝夕近效,诚亦未可,愿少革弊事,渐期苏息。
具管见如左:
一、欲乞天下知州,除藩方旧除、两省以上及节将判知沿边武臣外,其馀州军并依故事,量大小要剧,分紧、望、上、中、下五等。
其紧、望州,送中书门下除;
上、中、下,审官院
一、乞先命两省官以上,于曾任知州成资人内,各举一人,须是履行洁白,才识政事优长者,送中书门下,更令咨访铨择。
才器名实委能相副,令分知紧州。
则如任内政绩有闻,特行超擢,其所举官亦乞奖拔。
如不称职业,贪猥阿枉,并坐所举官,重行黜责。
一、上州,乞令审官院不以先次名目差定,拣选合入知州人历任内曾有两省已上臣寮、转运使副、提刑、朝臣共七人保举,及曾知中州成资,有劳绩人除授。
仍委中书门下都堂坐引与相见,访其学蕴,测其器度,堪任牧长者,方许降敕。
如知上州任内政绩殊绝,即令审官院磨勘引见,送名中书门下,亦与紧望州
其劳绩即不得以催驱省税,理欠负,除破应在课利增溢为数,须是的为生民兴利除害,众所共知者。
应如元因举主擢用知上州,其赏罚并依与紧望例,所贵举者不妄。
一、中州即委审官院依名次先后差除。
候差定,中书门下上州例访问才术,如堪任牧长,方得降敕。
其初任者入下州,次任者无遗旷,方与中州
远近资序,并依旧敕。
如历任内有赃罪及七十以上,不得差注,只与通判
则贪夫息心,懦夫自厉。
一、武臣除主兵沿边差使外,如合入内地知州,即委枢密院具历任劳绩资序,送中书门下施行。
一、紧、望知州添支俸料、圭田、从兵,并乞比旧当路节镇例,稍增名数。
其合增俸料,即以本州赃罚钱充。
每州所增不过数十千,而可以养廉耻,慰清节。
上州亦乞优立则例,中下州即依旧。
一、广南、西川有知州知县者,自来例用新转京官或移人充,皆是新学小生,未练政事。
虽地极僻左,人民乃亦陛下赤子,更赋输入,刑罚用舍,与内地不殊,何苦轻委其人?
加以去阙庭迂远,万一不幸,为庸人所扰,嗷嗷无告。
况受命之日,优赐颇多,俸料加厚,欲乞差合入远地通判人充。
一、内外文武臣寮,不得以恩泽陈乞子弟亲戚升陟差遣资序,委御史台弹奏黜责。
一、今既分列州郡地望以为资序,遴拣惟人,即望朝廷少假权任,宽其衔策,不为小人胁持,尽所蕴蓄。
一、通判知县县令,乞委所司依知州例铨量条奏。
右具如前,臣所陈列事节,皆臣愚者之虑,大体如此。
且今天下郡国四百有馀,以朝廷济济多士,岁取英髦动百千计,入流杂色亦以倍增,求四百之才分守郡国,不为艰矣。
使生民帖泰,衣充食给,则太平之效如指诸掌。
愿皇帝陛下特留睿览,如允臣所奏,乞送中书门下详酌施行。
请以通事舍人察武臣赴朝奏皇祐元年正月 北宋 · 钱彦远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六六
武臣自殿直以上皆当赴内朝,而日至殿中者无几。
请以通事舍人一员察于殿门,三次不至者举劾以闻。
乞置劝农司皇祐元年四月 北宋 · 钱彦远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宋史》卷三一七《钱彦远传》、《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一○
臣伏以农桑者,生民大事,国家急务,所以顺天养民,禦水旱,制蛮夷之原本也。
本朝自祖宗以来留意尤切,故诸路转运司提点刑狱臣寮,知州通判,皆带劝农职名,授敕结衔,政在督课。
而近岁徒有虚文,初无劝导之实。
污莱不辟,事出因循。
今欲乞应天府诸州军于长吏厅各置劝农司,以知州长官通判为佐官,于部内各举清强官一员兼充判官,量抽吏人。
先将部内诸县今日已前见管垦田亩户口数目,陂塘山泽沟洫都大之数,著为帐籍;
仍开析见有若干逃移人户赋税、荒废田亩、古之水利后来残毁者。
委自劝农官司多方设法劝课招诱,安其生业,去其久害,兴其长利
候至年终农隙之际,转运司遍行比较,委是增得垦田户口数目,或流人自占,或逃移复业,陂塘灌溉有利,广植,沟洫开辟,赋税增多,丁口蕃息,明著版籍,不至烦扰者,保明举奏,朝廷特与就赐章服,增其秩禄。
如一任终始,悉有显效,令转运司批上历子到阙,委所司磨勘,即乞超擢任使;
判官亦特与磨勘引见。
转运司提点刑狱臣寮每巡历州军,先须点检劝农司讫,方得点检诸事。
长吏等因循违慢,职业无闻,人户逃移至多,垦田之数日削,并乞除授散官监当;
判官亦同降黜。
所贵天下本农,生民富给,为万世之基。
望诏三司检举旧贯赏罚施行。
〔贴黄〕唐开元有户八百九十馀万,垦田一千四百三十馀万顷
今国家有户七百三十馀万,而定垦田二百一十五万馀顷。
其间逃废之田不下三十馀万顷,是田畴不辟而游手多矣。
按:《国朝诸臣奏议》卷一○五。又见《宋会要辑稿》食货一之二六(第五册第四八一四页)、食货六三之一八一(第七册第六○七七页)。
论台谏不许风闻言人过失是非奏皇祐元年六月 北宋 · 钱彦远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国朝诸臣奏议》卷五一、《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二
臣伏睹天禧元年二月内增置谏官御史敕节文云:「或诏令不允,官曹涉私,措置失宜,刑赏踰制,征求无节,冤滥未伸,并仰谏官论奏,宪臣弹举。
每月须一员奏事,或更有切务,即许不依次入对。
虽言有过当,必示曲全;
若事难显行,即令留内。
但不得潜为朋附,故作中伤」。
恭以真宗皇帝之时,九谷顺成,三边宁肃,符瑞填委,刑罚几措,尚或询求阙政,虚伫直言。
孜孜之心,久而益厉,三十年间,斯制不易。
陛下纂绍丕图,虚心听纳,宽容尽下,言路大开,未尝一日少怠,高出前古远矣。
天下方歌之舞之,非假臣一二之陈。
而昨降敕命,谏官、御史不许风闻言人过失,虽言而令中书枢密院不得施行。
诚敦厚风俗,诫约苛细,似与先帝敕意相远。
先帝敕许论奏官曹涉私,冤滥未伸,是二者皆有司臣下之过也。
今皆不许风闻言之,是涉私冤滥之疏无由上露。
今敕意谓过失自有人论诉及官司觉察。
其有恃怙威权,结朋党者,人尚畏之,岂敢诉也?
本末之间,事未为允。
谏官、御史是陛下耳目,譬如人之一身,耳目聪明则闻见日博,钜细洞察。
至于行止措置,内断于心,岂可因耳目所见而必行?
苟自壅塞耳目,则门庭之内,或有不闻,校于国家,兹体尤大。
臣所以闻新敕之下久未上言者,虑人情便之。
而今闻正士愤激,谓起蒙蔽之端;
小人踊跃,自得保全之计。
内外远近,公议颇同。
伏望圣慈体先帝元置谏官、御史本意,依天禧敕文内事节,并许准故事风闻奏论弹举。
所贵天听及卑,人情上达。
谏院乞赐借书籍奏皇祐元年七月 北宋 · 钱彦远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
本院除赐到九经、三史、《册府元龟》外,别无书籍。
乞于国子监应见管印本书籍,除本院已有外,其馀自九经正义、子史传记,下至今文,各赐一部充公用。
三馆、秘阁见管四库书籍,特许供借。
按:《宋会要辑稿》职官三之五三。第三册第二四二四页
步直兵士作过状皇祐元年八月 北宋 · 钱彦远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国朝诸臣奏议》卷一二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二五
臣风闻嘉庆院见制勘军头司步直兵士等拟欲作过,及于皇城内搜获先埋藏器仗者。
窃以军头司崇政殿横门之南,与军器库相连,最为近密。
其兵士日逐随本司臣寮出入甚熟,而敢兴意外。
幸赖宗庙威灵,先事败露,今已下狱推劾。
臣虑其人等凶党结连,人数众多,或自来通行饮食之人,心内自疑,别生他变,所系极大。
伏望圣慈特降指挥,令制勘院先且疾速根究枝党。
如有姓名,画时追捕入院,并器仗所埋藏经历地分人员节级数目,立具奏闻,使中外闻之。
所贵禁卫安贴,凶党尽去。
〔贴黄〕臣近曾以连阴奏密状,伏乞严赐指挥宿卫,谨选左右,𥊍御小人,以深遏恶原。
今来兵卒等果有结连,欲乞更赐指挥宿卫,禁门倍加严整。
步直兵士作过第三状皇祐元年八月 北宋 · 钱彦远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国朝诸臣奏议》卷一二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二五
臣等风闻制勘院见勘军头司步直兵士拟欲作过事,虽一时狂妄之谋,然迹其造恶本心,为人臣者所共切齿。
况兵刃之属已藏在皇城门,幸赖祖宗威灵,上天豫垂变戒,故先事败露。
傥因循未彰,惊属车之清尘,臣谓虽赤其族,不可塞责。
今既下狱推劾,缘所系至大,颇摇人心。
传闻四方,震骇物听,奸豪小人,从而扇惑。
故根究枝党必须尽,具案行罚不可缓。
不尽则他变生,少缓则妄意起。
且昨来殿中亲事官作过之时,法稍宽舍,推索凶党不尽,故此辈忲习,乃复有此,结连益大于前。
今若复用轻典,臣虑后来之虞,寒心疾首。
伏望圣慈以祖宗社稷自重,不用一时恩贷,特降指挥,令制勘院疾速推究元谋头首及枝党等,急行圆结公案申奏。
其应作过人并乞族诛于都市,以示四方,庶小人少戒,建威消萌,在此举矣。
兹事尤不可缓,望特留圣意。
〔贴黄〕其兵刃经历门户、埋藏地分亲事官长行人员及监门内臣,乞早令制勘院先具当日人数姓名申奏,乞更不令宿卫,免别生他事。
其人据唐汉之法,皆合诛戮。
今来乞并行决配远恶州军,庶中外整肃。
愿以昨来亲事官法宽为戒。
步直兵士作过第四状皇祐元年八月 北宋 · 钱彦远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国朝诸臣奏议》卷一二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二五
臣伏以王者任宗庙社稷之尊,身系天下安危,故必严宿卫,盛宫室,重门复道,以谨他虞。
是以法至重,禁至密,盖将遏绝乱源,防微杜渐,深计远虑,而为祖宗社稷之本也。
唐太尉长孙无忌误带刀至上閤,而监门校尉不觉察,有司处以死刑。
太祖皇帝尝以内酒坊在厚载门外,逼近宫掖,而中夜遗火,凡自监官至工匠斩五十馀人,讫太祖一朝,内中无遗火者。
此法行,刑重而人畏,古今之成效。
今风闻制勘院所勘得怀器刃入皇城人主名,应门户地分干系亲事官人员节级,将欲断遣次。
窃缘所怀器刃已入皇城,虽其人结连,虚实未辨,而门卫地分晏然不知,则国家以重粮温衣养之何用?
本以禦捍意外,而耳目之前,上下公然畏避权势,轻弛法禁,不行讥察
况昨来内中亲事官作过之时,由断遣稍轻,是致小人惯习复有。
此事不轻,上系宗庙社稷,岂得复惜此数十兵卒,而不思后患?
伏望圣慈察安危本末,应制勘院所勘到不觉察怀刃入皇城把门及地分亲事官人员兵级等,乞不以常法断遣。
其本处正管门户地分兵级,并乞刺配沙门岛,其馀干系人员兵级,并乞刺配广南远恶州军。
所贵臣子益励忠孝之心,使小人自此戒惧。
步直兵士作过第七状皇祐元年八月 北宋 · 钱彦远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国朝诸臣奏议》卷一二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二五
臣等今月二日宰执请赴中书奉传圣意,以皇城军头司臣寮行遣并依法者。
伏以法者缘人情而生,较其大旨,止欲防微杜渐,禁民为非,尊君卑臣,归于至正。
然有情重法轻,情轻法重者,故酌重轻而处刑柄,在人君专之,非所司可得而议。
是以两汉有决事比,若今之用例。
本朝断罪有敕旨,所以压天下公议,戒小人妄意。
而今来宿卫下卒,挟刃直入禁门,虽其谋别有所在,缘去便殿内閤才百十步,藏之累日,上下一无觉察。
此为人臣者所当共怒,安可本司官属过止罚金,而云法当然尔,甚失天下之望。
且昨来亲事官作过之时,由用法太宽,牵于权倖,人情不塞,群小人无所戒惧,遂致小人复思遂其狂计,交戟之卫,行若坦途。
事既暴露,方贷以宽典,诚陛下至仁至圣,欲全群臣,奈宗庙社稷之重,天下臣子之心何!
谨按《尚书》云:「威克厥爱允济,爱克厥威允罔功」。
说者谓威刑能克胜所爱近,则人惧而事可济办;
若威刑而爱近所惑,则人怠而事无成功。
此圣人明训,治国家大要,是岂乐用严酷哉?
盖所虑者远。
今若以近臣而轻其罚,恐非威克之道。
臣虑今之议论,谓此事与亲事官作过时不同,言彼则挟刃踰屋,此唯埋藏,意在诬告他人,不当为例。
甚不然也。
且王者设门禁,列宿卫,重其刑,严其制者,先虑其事也。
必若俟挟刃踰屋而后罚,无所济也。
且刃已入门,则萧墙之内,其忧不细,安得忽略后患,而徇一时之谈?
臣等忠义愤发,外采公议,咸以为未当,故不避再三,上渎天听。
人臣之节,死而后已。
伏望陛下览《尚书》威克之义,思祖宗社稷之重,以亲事官作过时罚轻为戒,其皇城军头司臣寮并依臣等前后累状,重行黜责。
所贵厌快人情,允协公议。
〔贴黄〕宿卫之制,唯门禁最重,盖以出入所自。
今刃已入而云未曾作过,故用轻典。
且门禁之失,唯论入与未入,岂系作过与不作过者乎?
且国朝自祖宗以来,凡用法皆有司铺条,临时敕旨裁轻重而断遣,故有特勒停者,冲替者,未得与差遣者,就移监当者,此皆法外行罚。
岂可有如此事,而本司臣寮并止依轻法也?
论不可令李璋管军皇祐元年 北宋 · 钱彦远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国朝诸臣奏议》卷三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八九
臣风闻閤门使李璋欲除京中职名。
窃以李璋本由戚属恩泽入官,三五年间坐跻显仕,未补边防,经历事任,加以人才懦弱,别无勋劳,委之师旅,未协公议。
安危之本,所系非轻。
且诸将有久戍沙漠,早立勋绩者;
及外戚贵属在李璋上者,引李璋为比,乞军中职名,则朝廷何以却之?
与之,则恩赏失宜;
不与之,则中心觖望。
可否之际,措置颇难。
李璋既主兵马,即须出屯疆埸。
素无韬略之蕴,训练之严,万一胡骑小出,斯人何以捍禦?
本谓爱之,实害之也。
或朝廷以李璋戚属,宜加恩礼,不若俟其少有勋劳,擢进官资,则事体两全,名实相副。
欲乞出自圣意,特赐寝罢李璋管军指挥,庶合中外公议。
乞限定学士待制员数奏皇祐元年 北宋 · 钱彦远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国朝诸臣奏议》卷四九、《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六○
臣以侍读待制职名,乃汉文学诸吏,唐常侍给事之官,清贵严近,职在侍从献纳,规讽谋谟,非资重才周,文华兼美不授,非以恩例叙迁可得。
国朝拣任精极,先帝时待制张知白参知政事方除翰林侍读学士出外。
祥符中,特置待制四员,令更直秘阁,以备顾问,则圣人求贤择才之意深矣。
而近岁除授颇多,凡任使稍重,例带此职,边防列镇,印绶累累。
不唯名数益轻,兼恐奖擢有滥。
夫爵禄品秩,其选谨则职事修举,其流杂则贤愚混淆。
一失本源,沮劝何赖?
臣欲乞今后自翰林侍读枢密直龙图阁直等学士龙图天章阁待制,并依翰林学士知制诰故事,各限定员数,遇有阙方许除授。
其三路带安抚使臣寮,并乞别除职名。
所贵内外流品有殊,朝廷之官益重。
乞在朝文武官举州县官二人为京官奏皇祐元年 北宋 · 钱彦远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国朝诸臣奏议》卷七一、《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六四
臣伏以祖宗以来,虑天下人物沉滞,孜孜蒐访,虽左右侍从,亦许延拔俊良,所以达幽隐而劝能否。
故敕命在朝文臣自知杂御史以上,武臣自观察使以上,皆岁得举外任州县官二人为京官。
而近年往往缘所举之人或有改节踰矩,刑罚并坐,一切皆不论荐,甚非诏书本意。
且唯贤知贤,求士报国,此古人勇为之事也。
茍不为权势胁夺,不为贿货迁染,操至公之心,达天下之才,彼当立效成功,何由谪累能至?
皆因己不明,乃谓无善可引。
致陛下恩泽之诏,郁而未宣。
为群臣私计则精,在国家远图甚失。
伏望圣慈令中书检会先敕,自文臣知杂御史、武臣观察使以上,应合举官臣寮职位姓名,每季行牒移趣,候举奏讫即关报御史台
如至岁终不曾举官,并仰弹劾。
所贵英彦聚在本朝,少广得人之路。
乞禁戚里权要之家涂金奏皇祐元年 北宋 · 钱彦远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国朝诸臣奏议》卷九八、《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九一
臣伏见真宗皇帝诏书,以涂金冗费,上自宫掖,下及庶民,一皆禁止。
三十年间,不敢有犯。
陛下奉以俭约,遵守祖宗旧章。
虽申明涂金之敕岁下,而近日戚里诸亲、权要族党,并以涂金衣服首饰相尚,日增盛丽,以至三朝庆会,被服入宫,蔑视刑典,习为惯事。
且此巧伪之物,荡昏心目,无益寒饥,风俗所以趋竞者。
禁虽立而法不行,故好之愈甚。
真宗皇帝崇本冲素,讲求制度,欲为万世之戒,岂可使之废坠?
此乃国家守成大要,属在陛下。
今欲乞严行禁约,涂金匠人依旧条处斩,如情理稍轻,刺面决配千里外牢城,臣寮之家用使造作者,并科违制,皇亲戚里即不支俸钱一年。
其失于纠察,赏罚并依先朝之旧。
仍乞指挥内东门司使臣,如有诸亲、命妇、郡县主等入内辄服金衣首饰者,并画时禁止,不令入内,一面具姓名申奏勘责。
如本非私情,别因事彰露,亦与同罪。
所贵先朝之制,遵行天下。
杜相公 北宋 · 钱彦远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皇朝文鉴》卷一一六
闻国家轻重在贤材,贤材得失在宰相
国虽甚危,盗贼充斥,水旱荐臻,嚣嚣若不澹,使贤材登用,此不足忧,适以起其治尔。
国虽甚安,仓廪充实,兵甲衅藏于府库,使贤材隐匿,此是宜忧,乱将成矣。
然贤材有小大,道义有取舍,唯执政者器使而礼进之,俾上下出处当其分,辅弼之职毕矣。
始汉唐初,萧何、曹参、房乔、杜如晦,为之虚己降意,得人尤盛,风迹逮同三代。
暨季末昏错,则张禹、崔烈、璨、裴贽,挟奸窃宠,树朋党,偿恩雠,贤材耻之,相与逃去。
卓茂、葛亮、司空图、李巨川之徒,彷洋阴拱,或徇豪杰以摅快其蕴,是乃宰相之过也。
呜呼,生民何辜也,得失祸福系之二三君子欤!
明公天与直气,繇黄绶历中外,凡四十年至三公,情伪险阻尝之矣,纲纪故事练之矣,古今治乱详之矣。
前此为枢密使时,天下固以想闻风采,士类依为盟主者,诚以文武吏士,老儒新进见公者,公悉能判白精粗,人人自以各尽其意。
今公为相,实社稷宗庙神灵开诱上心所致。
然公此举,系四海安危,故诞告之日,无贤不肖搏手相庆,而彦远独惧焉。
也?
公视今贤材果尽用乎?
天下事果尽正乎?
则公宜不次擢人,夙夜讲议,虽隶台疏远不遗。
为本朝树太平基业,奚止缚二胡人枭藁街,息饥寒百姓盗弄兵者夫?
设循嘿守常,曰已安已治,女辈当束之高阁。
昔贤材颙颙待公,及公复不顾,望绝矣。
君子哉,固穷且死;
万一奸雄,事未可究。
彦远惧者此也。
唯受恩最深,敢用常礼圜牍引虚辞谀公,小人也。
颇因古义以献。
且知不言,负公矣,言不行,亦在公矣。
奉国军司都目 北宋 · 钱彦远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皇朝文鉴》卷八七、雍正《浙江通志》卷二六三
《诗》曰「王之爪牙」,言吏士锋锐,能搏噬奇邪也。
军将皆建旗于前曰大牙,凡部曲受约束,禀进退,悉趋其下。
近世重武,通谓刺史治所曰牙,缘是从卒为牙中兵,武吏为牙前将。
俚语缺误,转称为衙。
开元五代间,衙将最重,皆督千人兼检校省官,犹春秋陪臣,非才干勇略不授。
国初芟诛奸雄,歛威销萌,出儒臣守郡,始募城郭子弟或里胥杂补,唯得筦仓库,部飞挽,趋摈呼指尔。
乃立条教,以均劳逸,视比例以参轻重,考岁月以叙等级,爱民甚矣。
天下壹也,就有风俗便宜,亦从而小殊。
明州,汉之鄮县,本朝赐节度额。
其地东滨海洋,群山联属,田塉且隘,鲜螷错出。
居人呰窳偷生,喜轻衣甘食,无蓄积之实。
衙将员虽百有二十,赀产视他郡为瘁。
典吏乘隙,骫枉重困,握粟出卜,讼诉繁兴。
文学士陆君下车明年,彦远得为通判官
按察使符,俾釐正簿领,复命鄞主簿世昌侑焉。
颇蠲除旧弊数端,悉条列,使合法令而附近人情。
众以为便,乃献状按察二使。
既成,题曰《衙司都目》,因书本末篇首。
敦俭 北宋 · 钱彦远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皇朝文鉴》卷一○三、《经济类编》卷一一
臣闻享四海之奉者,文采藩饰,备味极盛,势适当然。
岂过自刻损,称为俭德?
盖去泰甚,屏奢侈之为俭尔。
一人俭则百官俭,百官俭则庶民耻费敦朴,浮嚣轻伪无所售利,农夫工女完固充给。
太祖太宗知稼穑艰难,奉养清约,裁冗贬侈。
今郊庙大礼,陈国初器械车服,坚朴素质至甚,馀可追验矣。
先帝虽据太平全盛之实,然俭节圣躬。
尝见内直黄门给锦衾,命紫裀代。
西京时,嫔御食品准从驾群臣。
天禧间欲禁涂金饰,下诏自乘舆始,期月远迩杜绝。
化之之诚,耆老于今称道。
陛下嗣位,音乐宫室车马亡所加,近岁差踰前。
臣疏远不悉时事,但闻调诸官署财物为玩好颇众。
北门内作工雕镂,镕冶刻削几千人。
复以太官调絮粗略,就近署私立饔爨。
后苑置酒府酝酿,共燕昵之须。
宫中发取市物,百贾震动。
掖廷亲戚亟齿班列,佩印绶,给侍禁省。
是数者,皆无益睿明。
臣料此诚左右佞谄,恐天聪纳谏,切厉兢兢,畏天下过己,始相与迎志先意,隐屏为此,快一时欲,图少顷兑说赐予。
放宕流溢,源发有渐,殊不知暴于外则愈损美德
谨按《礼》,王者皮弁以食,重身防微,故有和食医,尝食监,失䭃瘝职则刑。
而别庖所荐,异内羞正馔,旋取区肆间。
或非时珍怪,不问从出,不思时禁,止小使三数人庀其事。
陛下安自轻御焉,奈宗庙社稷何?
臣之深忧也。
京师四方,回首易听,取为表式。
今纵未大失,风俗已溢。
经曰:「上好是,下必有甚者」。
臣视贵臣家,悉相耀以技巧声色狗马,或窃蓄尚方器物,起屋室,跨通衢大路。
富商豪族歆慕结纳,货赂上流。
缘而民益贫,游手益众。
猾细作淫巧,日变月新,营媚富贵耳目。
且利令智昏,盛令心骄。
昏则虑不精,骄则所惜重。
元僚迩臣,安危所托,使昏且骄,复何望耶?
秦王范睢以楚铁剑利,优倡拙,吾恐其图秦。
夫倡优巧拙小节也,古人用觇胜负,况奢俭乎?
使天下闻之可也,四夷闻之不可也。
臣尝行都下,见先朝宰相吕端、李沆旧第存焉,穷僻庳陋,今公卿隶人所舍或加之,盖当时法令肃而习尚正也。
故衣弋绨,焚雉头裘,是乃帝王末事,前史皆书之者,顾治乱所系,乃深美绝称,耸示后世。
陛下宜醇法列圣成绩,历考三代所以得失,凡违典章旧制者亟罢,揭还有司,抑减内宠之势。
其父子兄弟才赐衣食,不命以要官剧职,诸郡国纤靡轻绡之服,止其岁输。
雕纂奇器,毁斥破撤。
藏有金银饰者,出付度支助军费。
皇皇然,穆穆然,用天子礼,以自澹乐。
而且节俭不偪下,使知圣人之心,垂精勤劳兴亡之际,群下率化,廉耻张立
万一有恃荣阿近,遂恶未悛者,严刑刑之,假一劝百。
所举虽尊俎俯仰,而所济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