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古洞 北宋 · 赵瞻
七言律诗 押东韵
山势嵯峨接远峰,九皋鹤唳彻长空。
清音彷佛苍松外,疏影依稀皓月中。
石洞云封仙去后,桑田世换水流同。
登临厌听黄鹂语,弄巧绵蛮噪碧丛。
文湖渔唱 北宋 · 赵瞻
七言律诗 押歌韵
湖光潋滟泛莲荷,欸乃渔郎惯此过。
笛韵吹残红蓼岸,橹声摇出锦鳞窝。
狂歌明月閒愁少,放浪扁舟适兴多。
莼菜鲈鱼供一醉,掉头归去卧烟蓑(以上同上书卷二二三)。
子夏山 北宋 · 赵瞻
押词韵第十一部
山因先师成令名,人心仰止悬青冥。
文侯北面款山扃,石室至今犹南倾。
直松万林天籁声,长材大栋资连甍。
溪泉四出照骨清,润物功溥民罔争。
朝兮新云泽根茎,暮兮和风发勾萌。
山川气禀天地英,民何知为夫子灵。
魏最称治由师经,晋俗自是多诸生。
时尚辞华取未精,皓首学行徒修明。
非无神降弼王庭,国朝当议平文衡。
斯文未丧吾道亨,商之传授今可行。
比干台 北宋 · 赵瞻
押词韵第三部
九阍大坏一木支,势知不可诚不欺。
商之三仁异所归,死谏不欲狂囚为。
贤哉万世忠臣师,比干而已前其谁。
谏不当显何所持,忠必爱君无拂辞。
帝舜载赓歌康隳,风雅比兴陈盛衰。
君贤臣圣流书诗,光华荣辉同葳蕤。
扶起不欲忧颠危,剖心血颈鼎镬糜。
此意不独在一时,死者一传星日垂。
犹有佞人乘其机,顺正逢恶称讽规。
甘言好语解人颐,如鼷食角寝不觜。
聪明蔽密蔀莫知,微干之节世亦疑。
章华非不穷峨巍,姑苏一同宗社移。
名与土灭埽无遗,但为世鉴那足讥。
兹台巍巍存遗基,尚觉清风洒肝脾。
妖狐狡兔不敢依,飞沙落日予心悲。
魏文侯城 北宋 · 赵瞻
押灰韵
曰自战国争雄来,何城不荒为垒培。
治乱兴废讵足哀,矧无名号寒于灰。
晋壤剖裂分家陪,魏至文侯功业恢。
三师经术王迹开,五臣禦侮强敌摧。
况有成子相君才,吴起将兵亦伟哉。
内咨礼乐古典该,外强师旅腾风雷。
足尊天子朝灵台,乌用此城高崔嵬。
城之峻矣维其颓,宫之广矣今蒿莱。
黍离兴难悲邅回,如侯万国徒尘埃。
一时火炽俄烬煨,惟有陋俗知营财(以上清觉罗石麟雍正《山西通志》卷二二二)。
郭林宗故宅 北宋 · 赵瞻
押纸韵 出处:古今图书集成
悲哉汉末之人士,虚名哗众世皆靡。
奸雄愤怒相角觭,溃然天下党锢起。
党禁根剔密如此,何乃网漏郭夫子。
意在大儒照物理,逆鉴祸福以行己。
才不盖人行不诡,谦损涵纳海之水。
又岂高卧安闾里,鸿飞凤举不可企。
前视乱国如覆轨,明哲大雅之所美。
有道进退能犹是,故宅莫问但遗址。
然谁敢谓李元礼,其徒器识不能尔。
按:整理自《古今图书集成》汾州府部
句 北宋 · 赵瞻
天犹月仓廥,三十六峰中(三十六峰)。
按:宋王象之《舆地纪胜》卷一五一《成都府路·永康军》
人主至权当主天下之大公奏 北宋 · 赵瞻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一五、《宋史》卷三四一《赵瞻传》、《历代名臣奏议》卷三四、《宋元通鉴》卷二九
英断独化,人主至权也。审至权者,当主以天下之大公,揆以天下之正论,如是而后权可一也。若夫积久之敝,陛下其思焉。刑赏施设之失,可革则革;号令言动之过,可止则止。辅相赖其用,宜责其效;台谏知其才,宜信其说。兵柄宜削诸宦官,边议宜付诸宿将。盖权不可矫而为也,以从天下之望耳。
论差中官为陕西钤辖奏(一 治平二年三月) 北宋 · 赵瞻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一五、《国朝诸臣奏议》卷六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三七
臣伏闻古者天子推毂遣将,则曰自阃以外,将军制之,盖明委任之专也。故唐于诸道行军而置总管节度,以至领押诸蕃部落及近界诸蛮之类,率入阶衔,遂成定制。国朝自起西师,分置戎府,外有四路以扼虏境,然招讨、经略、安抚、总管之司,责任至重,故未尝不选文武贤明之臣以领其柄。内则数州之军民,外则诸部之蕃落,威恩刑赏,处置制宜,敢于纤微有不振举?比者戎事稍息,人自谋安,缯絮饮食,失于侈靡,藩篱族聚,不复顾恤,向即已称两面,今遂绝为匪人。去岁西夏兵势压边,思顺酋豪,既为统率,诸族离弱,固自归投中国,不为救营,熟户随亦翻叛,致此疆埸荡无斥堠,贼若犯境,径至城下,固宜朝廷熟虑更制。近乃特以内臣王昭明四辈各当一路,招抚近蕃,虽留神则甚勤,在制宜则殊失。窃观唐室兴兵最多,更用宦人,率致败事,如观军容及宣慰等名,常为切齿之患。令招集蕃部,镇安方陲,悉皆大将之权,岂容偏帅所挠?一委斯柄,将袭往弊,兵机牵制,统帅何安?臣愚所见,不若以此等事尽付帅臣,是其官守,谁执其咎?既塞分权生事之隙,又明委任责成之专,即罢阉宦,无侵军政,足以前鉴史戒,而后息乱原矣。臣以久居关陕,寖识事宜,比自西来,兼访道路,边人议士,率言此失。愿陛下特留神断,不惮改更,随意招怀,以安携贰。
论差中官为陕西钤辖奏(二 治平二年三月) 北宋 · 赵瞻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一五、《国朝诸臣奏议》卷六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三七、雍正《陕西通志》卷八七
臣伏蒙陛下特出圣意,擢在言职。犬马犹知报效,臣子岂忘奋励?况闻舆论,敢自循默?近日于垂拱殿辄已具劄子敷奏,以内臣王昭明等四人分制边任,侵挠帅权,乞赐更置,专责大将。至今未蒙采听,是臣所负言责之未塞者也。此事一书国史,已玷陛下元年之大政;今又不察臣言,遂为国家异日之遗恨。茍能遽追前命,慰快群情,即于反掌之间,更彰纳谏之德,故人人莫不为陛下深惜之也。且如帅府处置蕃部,乃是边事万分之一,今以一事偶失,即为添置中官,将来复有事生,又欲何以为计!况彼各受密旨,岁入朝谒,边臣疏远,日虑倾危,军政异同,孰能主执?外未制敌,内先坏事。昔程元振诬来瑱之罪,鱼朝恩间子仪之功,故穆质谏用宦人为将,而吐突承璀终无功于镇定;裴度奏罢诸军监阵,而李愬逐贼于淮蔡。至如本朝,鄜延败事,则斩德和于河中;麟府丧师,则流元道于海裔,岂非古今得失之明效哉!然犹使议者惓惓,疑宸衷之未断,怪辅臣之依违,斯可谓事机之切,不可不亟谏也。臣至微贱,愚忠所激,义忘后害,殊不知有一身一门之私计,亦不知有群阉群邪之势力,上冒天威,死有馀戮。臣愚不胜激切之至。
论五路置帅不当更以冯京为安抚奏 北宋 · 赵瞻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一五、《国朝诸臣奏议》卷六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三七
臣伏见陕西置永兴、秦、延、庆、渭五路安抚经略使,各开帅府以制西戎,今又忽差冯京安抚诸路,风闻士论,莫测所谓。不知朝廷以诸帅臣皆不能安抚本路邪?是国家欲深究边事,而专委近臣经画之也?帅臣非才,自当更置,直欲经画暂至,岂能究知,是皆未有以补疆埸之万一,而足以愧边帅、扰戍兵矣。犒师劳将,迁易卒伍,浮费百出,虚声交至,关陕之民,必大恟动,臣愚固以为无益,至有损也。昔杜预使王浚先入石头,避其亲受节制;裴度为韩弘已为都统,遂不更称招讨,深达国体,共成边功。古之用人,今悉相反,以臣所见,乞罢冯京之行。茍欲精求利病,即有文彦博、孙沔新付兵柄,未出国门,授以圣谟庙算,彼皆元老,可以仰成。臣愚不识事机,愿进区区之虑。
论京东盗贼奏 北宋 · 赵瞻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一五、《国朝诸臣奏议》卷一四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一八、《大学衍义补》卷一三八、《经世八编》卷二四六、《右编》卷二六
臣伏见群盗杀害辅郡之官吏,系囚叛起京畿之狱,此皆前古祸乱之萌,朝廷腹心之虑,为最急务。而政府唯不过发关移为督责之状,州郡亦不过备游徼为期会之迹而已。文书一报,恬为是事,但用习常,茍求按问,未有为国家穷渊薮积奸之原,塞万一不测之计也。谨按两汉故事,胶东盗贼起,宣帝即用张敞为胶东相;渤海左右郡盗起,丞相、御史即举龚遂为太守;颍川盗贼起,光武即以寇恂为太守;南山群盗起,大将军王凤即荐王尊行京兆尹事。据两汉时,盗贼奏至,天子与大将军、丞相、御史擢举守臣,复尚蠲去繁文,假以一切,而后激劝吏民,镇安风俗,莫不即著成效也。平时国家列官校任,即一路有安抚、总管、钤辖、兵马,一郡有知州、丞尉、提举、巡检,一县有令、尉,此皆盗贼之司也。今一旦不逞之人数十相聚,遂至贼杀官吏,顾诸备位,谁有受斯责者?环视俟变,无一援救,其间甚者,则必有罪。其死战之忠,以为贪功辱命,然则是无有公家竭力之人矣。且昔用一郡守,则盗贼屏息;今联官数十员,而尤不能禁者,何哉?盖昔之责人以实效,而今之官司用空文也。今盗一发,符牒四走,则曰:「吾有文书下一路矣」。帅府则曰:「吾有文书下郡矣,按具则吾无责也」。郡则曰:「吾有文书下巡逻、令、尉矣,关白即吾无责也」。令,尉则曰:「吾有文书下坊里保伍矣,期会即吾无责也」。此其由来,得非自朝廷之守空文邪?使因循巽愞之吏,传执曹按,而与趣公疾恶之人,挈度讣校,是终无以成实效也。今知曹州王得贤不能禁盗贼,致成徒党;知濮州戚舜元年力衰老,素无才术。唯此二州,为贼所聚,臣今欲乞先于曹、濮专责知州,通判,且令条陈方略,更明赏罚,许其规画,悉就讨捕,督以近限,约以重劾,如其逗遛无所建明,即下有司责以无状,别更辅臣,举用才吏。京东应诸旁郡悉可依此更张,且须成绩,乃议酬擢,处置之宜,俾先图上朝廷,委为裁择,官吏自无茍简,足以肃清内郡,震帖外夷。臣愚不胜恳激之至。
乞许张昪程戡致仕奏 北宋 · 赵瞻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一五、《国朝诸臣奏议》卷七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八六
臣伏闻国有大政,必咨故老;君所共事,必任旧人。是皆书传据援,历代所尚。至若田千秋乘小车入殿,蔡义用两吏持行,斯汉史所最著者焉。然于武昭之朝,遇臣诚厚,而若千秋及义,则后世终不称此为贤,盖于进退之分,有所阙然也。陛下自即大位,已再周星,将相大臣,无不获礼,如张昪、程戡屡上章疏,情皆恳到,谏臣、台司亦尝论列,陛下皆未听从,此乃复见大汉之盛事矣。然圣君之恩遇,为已厚矣;二臣之诚礼,为已备矣。天下臣子亦莫不知之矣。今机务浩繁,边防要重,而陛下犹固留之,非欲用之,盖欲用名位、宠禄以荣之尔。曩者戡、昪扬历事任,幸著声迹,帅府宪台,风望甚壮,国家得人,足备书录。今乃于箸力衰朽之时,当内外将相之任,未即引退,岂无虚旷?使天下士大夫之论,不以为是。本欲荣之,终为陷辱。是陛下待贤者之意未深,而为老成之惠非至也。今之臣僚上书求去,或亦聊塞物议,未能尽是本心。士论之疑,谁可晓也?然则陛下独有推恩之美,而戡、昪难逃持禄之迹,惟陛下全二臣始终之善,辨天下指目之谤,遂其勤请,成其令名,实亦戡、昪之幸,莫大于此!
论不当罢集议乞别降诏以王圭等议为定奏 北宋 · 赵瞻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一五、《国朝诸臣奏议》卷八九、《宋史》卷三四一《赵瞻传》、《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二○、二八二
臣伏见比下两制儒臣会议濮安懿王称亲。以仁宗皇帝早年鞠养陛下于宫掖,遂于往岁下明诏,以陛下为皇子,嗣承顾命,柩前即位。故用为人后者为子之义,特重大宗,典礼甚明,则濮王实仁宗之兄,于陛下尊行为伯,昭然无疑。而议者复称礼拜所生所养,犹有父母之文,以为论难。明知礼无两父贰斩之义,乃取文辞一字,以乱正典。且如文有去妇出母,去已非妇,出不为母,不书其名,将何以考?又称汉宣、光武追尊父为皇考,且孰不知宣与光武远继祖世,不为昭、元之子,妄传为义,诖误圣朝。昔汉董宏阿附丁傅,开发邪议;师丹守正,终折僭号。至魏明帝敕戒公卿,则曰:「敢为佞邪,导谀时君,谓考为皇,称妣为后,则股肱大臣诛之无赦」。今夫为臣而自为董宏之行,复待陛下不以魏明之贤,上负先帝,下背所学,诡引文辞,讽为诏意,遂下三省台官集议,朝廷正士莫不发愤,欲建正论。今且复颁手诏,以为论议不一,权罢此会,仍俾有司博求典故。臣愚闻命,窃谓未允。且众议未上,安知不一?国家议事,本择佥谋,委一有司,孰若多士?典章沿革,莫不讲闻,今云博求,岂复如此?盖由邪说直塞群言,不思据经,自欲作古,存著未定之意,沮格前议之端。中外欢惊,指名有在,趋向如此,心迹可察。伏乞陛下昭示不一之议,廷诘立异之党,如彼于礼经为是,即可施行。或臣与前议为非,请从诛窜。况国之策命,不当因循,朝之缙绅,岂乏学问?愿敕建议之者,使与臣等对辨,邪正一定,以慰天下之望。
论皇子三位当示降差奏 北宋 · 赵瞻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一五、《国朝诸臣奏议》卷三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七七
臣伏闻别嫌明微者,礼之大经;并后匹嫡者,事之深戒。商周庶子,外为藩屏,汉魏诸王,出就封国,此所以尊储贰之定分,著宗室之大法,不使宠爱之私、窥图之计得以萌心也。窃见皇子三位兴造大备,岁荒夏疫,作已为讥。况宫制院名,居非其所。虽人子性行自隆友悌,而国家礼法贵示降差,并列东宫,恐乖古典。昔唐太宗移太子承乾之弟魏王泰居于武德殿,魏文正谏之,以为太逼东宫,太宗遽然省悟,遣还外第。然以一存此意,终致后患。故争常起于所轧,而祸常生于所忽。历观前代圣君贤父,率亦不能尽斯乱原。惟陛下精察熟虑,使安其所,下此议于儒臣,俾援證于典礼,庶乎朝廷陵僭之疑一定,而于骨肉孝悌之意愈深焉。至如宫邸之制,过丽则侈心生;工徒之役,违时则乖气应。因兹垂恤,一切渐罢,实为天下之幸。
论追奉濮王六说奏 北宋 · 赵瞻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一五、《国朝诸臣奏议》卷九○
臣前日伏蒙陛下谕以君臣之大义,可掩僚友之小节,朝廷之大补,可陋狷直之虚名。德音慰存,圣识深远,臣愚不胜感服之至。今日复领诏旨,促令入台供职。臣闻孔子去鲁,曰:「迟迟吾行也」。孟子去齐,曰:「予岂若是小丈夫然哉!谏于其君不受,则悻悻然见于其面,去则穷日之力而后宿哉」!夫孔、孟事列国僻君,其去就犹如此之难,况小臣事万乘之贤主耶?此君臣之义诚重,而朝廷之补诚切也!然孔、孟前日所以终去齐、鲁者,岂得已哉?盖君臣之道未至,故留之心不胜其去之义也。吕诲等岂愿去王庭清切之地,而为圣朝窜逐之人哉?今陛下守先王之典礼,徇天下之至公,于其父母不敢过有褒崇,此非两汉之主所可伦比。尚有少意未得以尽其美者,故臣下深有所未喻也。既能遵奉大统,不取皇考之名,已协公论矣,而复出称亲之说,盖由议者不深考其文义,见《汉书》有司之辞偶称云「亲史皇孙」,宜谥曰「悼」,故引取为据尔。然有司以其未有谥号,即且以此为称,暨有悼园之谥,则「亲」字固自已除之矣,岂尝称曰「亲悼园」乎?况经传谓孝子事亲者,统父母之言也,谓亲庙数者,统祖宗而云也。于族属中无有称亲之名,是诚不可为礼典,以书于史策,终无益于尊崇,而徒妄为此纷更也。又若戾太子死难于野,故与其子悼皇孙冢位在外,则宣帝改葬其父祖,置园守冢,礼当然矣。今濮王,朝廷礼葬已固,而遽图迁厝,臣恐非濮王神灵之所安也。又陛下持正居谦,不敢顺慈寿恩意之厚,辞去亲、皇及后号,诚慰天下之望矣。然止用旧爵,无所殊异,亦众心之所未喻也。礼不可过,则不称大号,为得礼矣;礼可褒进而直用故封,是可疑焉。又天子公卿,礼皆有庙,濮国一品,家庙实宜。所下诏书,不准礼意,直置园寝,事违典制,徒使言者指擿异端,曾无万分之一益也。又陛下恭依经义,不废小宗,故令宗朴承袭时祀。然安懿王当为万世不迁之大祖,传之不朽,则子之嗣王,于义乃允。今止封公,似为有待。今若朝廷特申制诏,复下有司,去称亲之说,仍旧园之安,加兼国之封,进夫人之号,明家庙之数,正嗣王之爵,用是六说,俾其据经协义,则中外之臣庶孰不驩快哉!顾在言职者,斯亦可以塞责矣。其建议之非,依违之过,惟当诏问辅臣,必有公议,陛下当正其罪以定群疑,邪正分矣。若是,则虽孔、孟犹不屑去,况臣等出处之迹哉?僚友之议,狷直之节,夫何足道!臣今不敢奉诏,伏地待罪。
论典礼必与士大夫公议并乞降黜奏 北宋 · 赵瞻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一五、《国朝诸臣奏议》卷九○
臣前奉中书劄子内圣旨,令臣速赴台供职。后复累历陈恳愊,以为朝廷未正大议,未有归罪,则终不敢奉诏。中夜复领御批,使依前旨,臣乃知诲等前日至有激讦之过者,诚有由而然也。且臣所言者,国家典礼也,乞下有司臣僚会议者,公论也,岂有典礼而不从公论者乎?陛下自知濮王不称皇考,又去皇号,于公论已为至正矣,而尚不欲与天下士大夫同议者,何哉?岂其犹有不合公论之礼耶?自古非礼之作,后皆不久废改,是终无益于朝廷,而有讥于典策,此当言责者所以惓惓不能已也。今中外之公卿士庶忠愤阗然,而独陛下以一二执政之臣及左右邪佞之党,心虽知非,辞尚文过,故主先入之说,未信臣言尔。即不以臣言为是,固宜亟赐降黜,犹可以悚动后来之人,而塞绝议者之望。况臣即时违旨,已足谴逐,不待累日,然后可罪。不胜傍徨待命之至。
乞下诸寨具逐年合移兵之数措置奏(熙宁五年六月) 北宋 · 赵瞻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一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三四
边事息宁,宜分戍兵为三,常依一分就粮于内地,延州可移于鄜州及康宁军,保安军可移于坊州,环州可移于彭原县,庆州可移于邠宁,渭州可移于泾州及镇戎、德顺诸城寨,原州可移于长武寨,可以减省边费,庶二三年间馀一年之食。欲乞下诸寨,具逐年合移兵之数,措置以为定法。
乞罢移乾宁军于沧州奏(元丰五年八月) 北宋 · 赵瞻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一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二九
乾宁民心恟惧,皆谓河水颇已顺行,又增堤防数倍,坚固移军,实有害无利,乞速罢以安边民。
乞于大名府等尽行榷盐奏(元丰七年七月) 北宋 · 赵瞻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一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四七、《宋会要辑稿》食货二四之二五(第六册第五二○七页)、《宋史》卷一八二《食货志》下四
河北盐法渐已就绪,乞自大名府、澶、恩、信安、雄、霸、瀛、莫、冀等州军尽行榷卖,以增其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