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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无咎北宋 1024 — 1069
劝岩师酒 北宋 · 王无咎
七言律诗 押真韵
腊去东风渐破春,凭轩怅望倍凝神。
鸟鸣晓霁声音乐,物被阳和气候新。
佳景牵怀吟稍遍,芳杯到手举宜频。
灵均空诧离骚好,憔悴终为独醒人(同上书卷一二○四三)
麻姑山 北宋 · 王无咎
七言律诗 押先韵
仙軿昔日此留连,气象辽辽尚宛然。
溪落断崖为远瀑,路从绝顶见平田。
千年有灵禽戏,一洞云留羽客眠。
已乐胜游尘境外,况陪清论酒尊前清陶成雍正江西通志》卷一五四)
审己箴 北宋 · 王无咎
四言诗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五、《皇朝文鉴》卷七二、《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一一七、《宋元学案补遗》卷九八
汝曰有德,汝未大成。
汝之有过,伤德盖轻。
圣能恕汝,犹曰汝美,众人弗逮,知慕而已。
恕汝不知,慕汝辄愉。
汝不自反,卒比于愚。
愚不可比,汝孰宜惧?
圣人之恕,众人之慕。
梅直讲圣俞 北宋 · 王无咎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五、《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九九
某二十年前已闻执事以诗名天下,既又闻执事喜谈兵,更注《孙子》十三篇行于天下。
切谓作诗者托物兴事,称量今古,远采而切喻,微舒而曲畅,揣摩锱铢,细络玑组,骛精放神,穷耗日月,士之纯静宽疏者之所能也。
用兵者身驰而胆激,目怒而眦裂,气力柔金石,机智妙神鬼,摩而进之,则鏖溃城邑,倾倒山岳,俛仰之间耳,此士之壮烈豪肆者之所能也。
二者之趣不同,而执事乃能两任之,则知执事但未履天下之大任耳,任之大则其才之可施,计复有大于此者矣。
夫才可以施于大者,天下之士皆健其为而欲见之,况某也哉!
况幸出其门下者哉!
某汲汲然为孔子之言者有年矣,然为之虽久,而自料其得未足以适于用。
方将置万事于意外,而婆娑道艺之途,宿留师友之间,浩然终吾身而已矣。
不幸生事之贫,而养不足于亲,食不足于族人,故不能自重于进取,廉于禄利,勉从于乡里之举,以至于礼部之试。
伏遇天子诏欧阳诸公尸其升黜,而执事实先后之,不图固陋之名,亦与在奏名。
夫由今之法以收士,而士也果奏在第一,亦奚足道?
况如某者,上去第一犹百馀人,滋不足道也。
然某南方鄙人,一日徒步至京师,而效其空文,辄中程式,因缘于此,遂得斗升之禄,以及垂老之亲、无托之族人,终释贫素之憾者,盖执事亦与有力焉。
则称之曰出自门下,而一谢盛德,盖不足愧,又况因得观执事之才,而有所矜式乎!
用是进见之礼滋不可已也。
故书其所志,并杂文十篇以献,伏惟特赐详察焉。
王子发 北宋 · 王无咎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五
某顿首,子发宗人足下:旅居,人事亦复扰扰,故去门咫尺而不相见者,动辄累旬。
至节复蒙临况,复不果诣谢,懈弛之尤,恃能见置也。
惶愧惶愧!
前日辱书,喜闻动履恬泰,见问以所惑。
如此等事,始某亦惑,惑而反复以思,思而得其说,未敢以为真是也,试私布之。
若吾身之生于父母也,非独圣人知之,夫妇之愚亦与知之。
然而穷吾父母之犹未生也,则吾身安在?
此非独夫妇之愚不知也,虽圣人亦有所不知也。
凡事之所可知者莫不然。
故曰夫妇之愚可以与知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知。
若爱于其亲与其兄弟也,非独圣人能之,夫妇之不肖亦能行之。
然而爱其亲而欲谐瞽瞍之顽嚚,爱其弟而欲谐象之悖,此非独夫妇之不肖不能也,虽圣人亦有所不能也。
凡事之可能者莫不然。
故曰夫妇之不肖可以能行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能。
传曰「天命之谓性」,盖命有逆顺,则性有善恶,但善则其正性也,恶则非正性也。
故性者常可以善言,而不可以恶言,以其始同出于命,而卒以习而异,故孔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
习乎上而有至于上智,其达至于上智矣,故不移。
习乎下而有至于下愚,其蔽至于下愚矣,故亦不移。
孔子曰「唯上智与下愚不移」,此言性之大略也。
方孟子时,天下之言性者则故而已矣,故孟子救其言之偏也,特曰「性无不善」。
扬子孟子之时言善也,故又救其言之偏也,而曰「人之性也实善恶混」。
虽然,所谓善恶混者,盖与「性相近」者合也。
荀子言「人之性恶」,则非正性也。
非正性者,君子盖不言也。
至于韩子,又分性为三品,此与五经孔孟之言不合,故与荀子俱为不知性也。
是说也,某犹未敢以为真是,以子发之明,试自择焉(《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一○。)
性:原误作「信」,据文意改。
浔阳周主簿 北宋 · 王无咎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五
浔阳周君某,即其所居之后小阜之上,立屋以为亭,而亭之上所见最详者庐山
山之颜与夫疏峦浅嶂,嵚绝嵎出,而烟云卉木,无华态度,朝暮迁变,奇诡无极。
其近则㩳㩳,高下掩映。
而外连市邑,华榱鲜甍,联跂骈耸,其势峥嵘,其气丰蔚,皆可爱也。
然自下而登者,必排藜藿,捉藤蔓,间关诘屈而后至。
至其地又不宽广,故其友或议其隘,或病其险。
而周君语之曰:「吾思所学于此,而学有可乐者,则四顾景物之胜,亦足以寓焉。
则吾处之逍遥舒豫,乃若宽且平然,不知其隘且险也」。
于是取尝语于其友而名之曰「夷亭」,又摭其语为书以谂于予而求序其意。
予得而叹曰:富矣周君之言!
予闻古之大丈夫,其中既有以自得而乐之,则其于出处趣舍语默之际,常视约如泰,视卑如崇,视穷如达,视隐如显。
至其泰,则复不忘于约,崇则复不忘于卑,达则复不忘于穷,显则复不忘于隐。
凡从于事,莫不皆然,而夷险之间,特其一端耳。
周君之智能为是语,则有不能广于其实乎?
能自知于此,则有不知于彼乎?
富矣,周君之言也!
周君,惇雅好学君子也,视其所作与其语,其亦将能为古之大丈夫之事也欤。
予亦欲俟其成,故乐为之广其语以为《夷亭序》。
治平改元后五十日也(《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六八。)
按下文内容与题不合,当作「夷亭序」。
崔圆传后 北宋 · 王无咎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五、《皇朝文鉴》卷一三一
天下之郡无大小远近,天子皆为之置宾佐曹掾者,不唯共守境土、行条约、均职务而已,固将有以出谋议、规过失也。
守臣虚屈意,以事访于宾佐曹掾
而为宾佐曹掾者,亦专专然不惮举其守之缺者,乃其势然也。
予观近世之为郡者,多不知其势之如此,故鲜有能尽以事访于其属。
而为其属者,亦鲜有能举上之缺;
设有能然者,则往往骤取谴怒捽辱,甚者万方掇拾行事,酿成其祸而去之,以骋己之愤而遂其非焉。
故今天下多不治之郡,而朝廷有不审择之过。
予尝有憾于此也久矣,每观韩愈韩岌墓,称其父绅卿扬州录事参军,大衙会日,举崔圆之过曰:「公与小民狎,至其家,害于政」。
惊谢曰:「录事言是,圆实过」。
自署罚钱五十万,则未尝不反覆叹慕其贤焉。
及读《唐书》,绅卿则固无传,虽有传,然是事乃不列于其中,亦可惜也。
以文行贤后世,必不轻其言过誉诸人,其事可信无疑矣。
然而史不列之者,岂其有遗者欤?
故予辄取其事,书于传之后以补之
噫!
古之遗者良多,予独区区以补此者,是亦有为而然也。
武安侯田鼢 北宋 · 王无咎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五、《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五
武安侯,专恣骄溢人也,无足载者。
然其为相时,汉兴六世矣,尚未遑稽古文之事,窦后又以黄老之学蛊于时,吾圣人之道不绝也者亡几耳。
当是时也,朝非无好古达变之士也,皆噤嘿偷托而不以为言。
也嶷然推举遗逸,尊尚儒术,以礼为服制,绌黄老刑名百家之言,天下之耳目始稍稍开发。
是则使吾圣人之道倾跌而复起者,大率之力也。
惜也,能不专恣骄佚,则虽古之名相,何以加诸!
暨阳君字序 北宋 · 王无咎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五、《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七三
暨阳进士君命名曰研者,盖取《易》所谓「所以研几」者也,命字曰与几者,乃余就其《易》之说也。
几之言曰:「始研之请也,非特为一字之区区,实冀有以勉我也,愿更有告焉」。
乃告之曰:君子之学,至于能成天下之务,则神矣。
虽然,非学夫《易》以研夫所谓知几者,则不能也。
盖《易》之道也,有无虚实皆可以该,而远近高下皆可以遍,故能极于三才性命变化之理、道德之为、体用之归,以见夫屈伸消长、得丧损益之变。
而研之果不息于旦暮,则自然知微知彰,知柔知刚,知隐于显,知小于大,潜于天地之无穷而冥于其理,照于秋毫之难见而默知其朕。
宛转吉凶之际,而每与吉俱;
周流险易之间,而每与易会。
无已而为名则名成,无已而为功则功立。
如此,乃所谓能成天下之务而神者也。
昔者,孔子弟子有颜回者,自孟子以来,有不可胜数之豪杰,未有能过之者,而也才可谓之庶几于此。
孔子有不可胜数之德行,以成天下之务,而才可以谓之知于此。
知于此则神矣,尚曰有至神焉,盖至神者愈不可得而知也。
是则自从学之士子以望庶几之颜回,其度数相去如何其寥寥,而自颜回以望知几之孔子,其度数相去又如何其寥寥矣。
乃曰尚有有心不可知之至神。
噫,何其宏博高妙而不易至哉!
是以狭局浅量之世儒一闻其如此,则恍然不知其何自以至,而遂怠以止。
好高慕远之脩士一闻其如此,则跃然知其所以至者不过在我,而愈厉以勤。
嗟夫!
彼世儒者其何尊也,乃若脩士,则其知之矣。
与几年少而知敏,其操笔为文辞则既美矣,犹未肯恃此以止,矻矻执经,以从先生长者质问大义。
而若余之鄙,尚蒙其眷眷以不舍,其殆有脩士之志也欤。
故余既与之绸缪往还,而因字其名,又推其说以勉之如此,凡以喜其有脩士之志也。
抚州新建使厅记治平二年四月 北宋 · 王无咎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五、《皇朝文鉴》卷八四、《古今图书集成》考工典卷五八、同治《临川县志》卷一七
善为政者,急其所急以及其所缓,而经理于缓急之际亦各有方。
不善为政者反此。
若夫教化以夺其未顺之心,衣食以厌其必得之欲,蔽不可留之狱讼,恤无所告之老穷,简阅官吏,崇其善而替其恶,此最其所急而不可缓者也。
至于城池之所以备豫,廨舍之所以兴居,仓库之所以出纳,以及台榭、厩驿、亭圃之区区,宜革而革,宜修而修,此差可以缓而不可废者也。
故夫用事于一州者,得宏敏周通之君子,则将能周旋裁处,急当其急,缓当其缓,常不缪于序。
而其间又周旋经理,使其利足以掩害,其损足以为益,薄费而厚得,近举而远存。
不然,得鄙近偷惰之吏,则其裁处多不能当其序,而经理又不能适其宜,如前之云云者,此后世之通患,而谊儒法士所为发愤思古也。
治平二年四月五日抚州之厅成,太守司农少卿钱公暄革唐刺史危全讽之所建也。
全讽之建当天祐之元年,至今殆二百年,而其势将坏,故公始议革之。
而方是之时,公之为州已踰年矣,其政令已行,而吏民顺谐,岁常有年,狱讼清简,公夷然无为也。
于是使四县之令各致其材,而不自惮其烦,绻缱督视,故能以旬有二日而成。
既成,则其规摹高广,皆踰于旧。
而其始又以智损其中六楹,故使坐其下者宛转四顾,豁然虚旷,称夫临堂堂千里者之势。
其用于事而善如此,真所谓宏敏周通之君子哉!
噫!
天下之有抚州,而抚州之宜有治厅者固无穷,而治厅之内,太守之迭处而迭去者亦无穷也。
然则今日之役,不有文字之曲折以托于无穷之间,则后之人孰知夫为是役者自吾钱公始,而为之又适当其序且有方也?
故无咎承公之命,不敢辞以不能,而遂为之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