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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天台隐士 北宋 · 王尧臣
七言律诗 押微韵
先生高蹈晦岩扉,沐发晞阳远帝晖。
自是鸾皇终瑞世,莫同鱼鸟便忘机。
江凫汎汎随波远,朔雁冥冥避弋归。
他日彤庭如应聘,梦魂休绕故山薇(宋林表民《天台续集别编》卷一)。
守峡州夷陵令欧阳修特授光化军乾德县令制 北宋 · 王尧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五、欧阳文忠公年谱、光绪《光化县志》卷七
敕:宣德郎、守峡州夷陵县令欧阳某,以懿辞决科,以敏智从事,荐承俊选,参校秘文。偶弗慎于言阶,乃自贻于官谴。遽沿遐牒,亦既逾年,宜迁通邑之良,且寄字人之剧。余方甄录,尔尚勉勤。可特授守光化军乾德县令,替张宗尹。来年三月成资阙,散官如故。仍放谢辞。
郭皇后改葬之日宜罢公私作乐奏 北宋 · 王尧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五、《太常因革礼》卷九九
闻吉凶必异时,欢戚不相袭,事或参互,礼所不由。昔知悼子在堂而晋侯鼓钟,招谏于杜蒉;仲遂卒于垂而鲁君犹绎,见非于宣尼。矧在圣宸,岂宜过举?臣窃闻制旨:故郭氏追复皇后位号,取今月十八日出葬。又睹京城准旧例上元节放灯,许士庶游看,公私作乐。今俯近葬日,方恻至仁,辒绋在涂,歌吹散作。以臣观之,深所未可。直以臣庶言之,尚或辍相于邻舂,戒歌于里殡,而况郭氏再蒙天泽,还复旧仪。则母天下之尊不殊,俪宸极之称莫降,岂可使臣民纵乐,曾未止停?欲乞唯诸宫寺院有先圣神御处依旧用乐外,其京城内外官私作乐处,并皆辍罢。庶符典礼,允协人情。
请入夏放土兵归家奏 北宋 · 王尧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五、《宋会要辑稿》兵五之三(第七册第六八一四页)
诸州土兵并差在沿边屯驻,内有已及四年未得更替者。乞候入夏别无𦂳切事宜,即每指挥逐都作一番次方归,务令均一。
请以诏存问关中之民奏(庆历元年正月) 北宋 · 王尧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三○、《宋史》卷二九二《王尧臣传》
故事,使者所至,称诏存问官吏将校而不及于民。自元昊反,三年于今,关中之民,凋弊为甚,请称诏劳来,仍谕以贼平蠲租二年。
请于陕西缘边四路益屯兵马奏(庆历元年六月) 北宋 · 王尧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三二、《太平治迹统类》卷八、《九朝编年备要》卷一一、《宋史》卷二九二《王尧臣传》、《甘肃新通志》卷八六
四路缘边所守地界,约二千馀里,屯兵二十万,鄜延路六万八千,环庆路五万,泾原路七万,秦凤路二万七千馀,分屯州军县镇城寨。及疲懦残伤不任战斗外,总其可用者,仅十馀万人。每贼繇一路入寇,其所领兵,常多官军数倍。延州之战,李士彬帐下蕃兵数万,先被驱掳,反为其用。贼大寨在五龙川,去延州三里,其后队至虞家庄不绝,虞家庄去延州二十里,较其众十馀万。刘平等自环庆赴援,所将才八千馀人,其势固不敌。及再犯镇戎军,亦不下五六万。诸将以兵力寡弱,又诸路策应未至,乃披城结阵自固,故所折不多,然郊野人户及西头弓箭手破荡殆尽。今年寇山外,其众如延州之数。韩琦在镇戎军,以见在兵马尽授诸将。是时任福等正军才万八千人,贼未亡只矢而诸将已覆军。贼凡三至而三胜,繇众寡之势不侔也。彼常以十战一,我常以一战十,其为胜负甚明。虽议者谓刘平、任福之兵,由昼夜驰逐,刍粮不继,人马饥疲,遂至败陷,然强弱势异,虽使不饥不疲,亦未见全胜之理。今须较四路之势,因其地形,益屯兵马,以待其来。其先泾原路接天都山,去贼巢穴为近,山川平易,可以出大兵。若劲骑疾驰,则渭州旦暮可至。自渭以东,缘泾河大川,直抵泾、邠,略无阻阂,彼若大举为深入之计,须由此路。而原州界明珠、灭藏等族,其迹多向背,朝廷虽令招抚,其应命者皆非首领,其所赐物色旋送贼所,以作归投质验,每贼至,常出人马为助。兼此路见在属户万馀帐,从来骄黠。山外之战,观贼入寇道路,会战之处,一如宿计,彼之远来,安能知此,皆属户为之乡导也。四路之中,今此路最为急,须益兵二万屯渭州,以备出战,为镇戎山外之援。以万人屯泾州,控扼要会,为原、渭声势。如此则可以杜深入之患。其次环庆路素为险阨之地。臣等昨由马岭、木波镇至环州,川路平直,两边虽有土山,山外皆高原,谷道交属,何往不通。土人皆言此路非险于鄜延,盖贼从来未及此,又务张虚声,欲朝廷不过为备。所管属户强壮人马,约及二万馀,其间向汉者居多。去年破白豹、后桥及井那等寨,皆蕃族首领导致之力。向者贼寇延州,谓其利在虏掠财蓄,则蕃户所有,不如山外汉人之饶。其先延而后渭者,利于破荡向汉属户尔。况庆州东路华池、凤川,与贼界金汤、白豹相接,兼北路东西谷所距甚近,若分头入寇,则何以支梧?今所管兵才二万,仍分在环、庆二州。近发新团立指挥以代旧兵,仍不及元数。庆州之西七十里即马岭寨,北十馀里即背汉蕃部杀牛族,有强壮人马二千馀,皆负险而居,自来招辑不至,多扰缘边。若更与他族连结,要断马岭,则环、庆二州之兵,不能更相为援。必须益兵二万于环、庆二州,屯近边城寨,来则合力以战,居则分头以守,亦足制贼之冲突也。其次,秦州绝在西南,去贼界差远。其入寇之路,东则自仪州西南生属户八王界族经过。至水洛城北,是贼界党留等族地,水洛城南与秦州冶坊、𢇲穰寨相接。其西路自山外石门硖正南百馀里至筚篥城,转三都谷至安远、伏羌寨。次西乾川谷在古渭州西北,约二百馀里至宁远寨,亦合于伏羌,然皆与山外城寨相近。彼若深入为寇,则虑泾原之兵断其归路。今秦州所管兵马共二万七千,分屯诸城寨外,正兵不及万。虽然,验其事形,若有所恃,倘用禦悍,亦未为全胜之师。必须益兵万人,分屯安远、伏羌、冶坊、𢇲穰、弓门寨、清水县,以扼东西之来路。寇至则据险守隘以塞其前,出山外之兵以要其后,未必能为边患也。其次延州自残荡以来,西自保安军、东自白草寨四百馀里,北自边界,南至金明县百馀里,无居人,惟东路近里有延川等数千户,西路有蕃官胡继谔界族帐不多。贼若不攻围延州,必不出大众以趋小利。若偏师而来,本州兵马见总六万,分置六将,上下亲附,士卒乐用,足以禦捍,不须添兵。今防秋甫近,若不早为处置,一失机便,为患不细。其三路添兵六万人,宜于乡弓手内拣本户三丁以上者取一人刺手背,团为土兵。况淳化、咸平中,已曾点括,耳目相接,若处置得宜,亦不至惊扰。仍乞降敕告谕,候平贼放归农。且贼之犯边,不患不能入,患不能出。近塞山原川谷,虽险易不同,而兵难行小道,大众须由大川,大川之中,皆为寨栅控扼。然其远引而来,利在虏掠,人自为战,所向无前。若延州之金明、塞门寨,镇戎之刘璠、定川堡,渭州山外之羊牧隆城、静边寨,皆不能扼其来,故贼不患不能入也。既入汉地,分行钞略,驱虏人畜,赍至财货,人马疲困,奔趋归路,无复斗志。以精兵扼险,强弩注射,旁设奇伏,断其首尾,且逐且击,不败何待?故贼之患在不能出也。贼屡乘战胜,重掠而归,诸将不能扼其归路追逐掩杀者,由兵寡而势分也。若尚循故辙,终无可胜之理。又邻路兵马会合策应,率皆后时。如前年贼寇延州,环州赵振引援兵却由庆州取直罗、赤城路入鄜州,方至延州城下,约近十程,比至则贼马出境已数日矣。初若自环州取径道由华池、凤川、德靖塞抵保安军,出贼之后,可速数程。乃云缘边径路,俯接贼界,经历属户,虑致不虞。岂有被甲执兵,拥数千之众,不敢过属户界中!显是逗挠为自全之计。请严敕部署司,于逐处蕃落将及公人、百姓内选熟知山川道路者,检踏州军往来径路修治,令通军马。每贼至,令邻路即时领兵策应,违者军律论。
乞勿以小过深责主帅奏(庆历元年六月) 北宋 · 王尧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三二、《太平治迹统类》卷八
范仲淹、韩琦,皆天下选,其忠义智勇,名动列藩,不宜以小故置散地。且任福坐违节度致败,尤不可深责主帅。
乞用泾原路熟户备边奏(庆历元年六月) 北宋 · 王尧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三二、《国朝诸臣奏议》卷一二五、《太平治迹统类》卷三○、《文献通考》卷一五六、《宋史》卷一九一《兵志》五、《永乐大典》卷八四三二、《宋史新编》卷四四、《续资治通鉴》卷四三
泾原路熟户万四百七十馀帐,帐之首领,各有职名。曹玮帅本路,威令明著,常用之平西羌。其后边备稍懈,守将惟务姑息;浸成骄黠。自元昊反,镇戎军及渭州山外,皆被侵扰,近边熟户亦遭杀虏。蕃族之情,最重酬赛,因此衅隙激怒之,可复得其用。请遣人募首领愿效用者,籍姓名并士马之数,及千人,听自推其谋勇者一人,授以班行及巡检之名,使将领出境。破荡生户,所获财畜,官勿检覈。得首级及伤者,给以赏物,仍依本族职名补迁及增俸钱。
乞敕防边兵将毋得轻出奏(庆历元年七月) 北宋 · 王尧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三二、《宋会要辑稿》兵二七之二八(第八册第七二六○页)、《宋史》卷二九二《王尧臣传》
昨安抚陕西,体问得延州、镇戎军、渭州山外三败之由,皆为贼先据胜地,诱致我师,将佐不能守险击归,而多倍道趋利。方其疲顿,乃与生兵合战,贼始纵铁鹞子冲突,继以步奚挽强注射,锋不可当,遂致掩覆。此主帅不思应变以惩前失之咎也。今防秋是时,望敕主兵之官,常训练军马,远设探候,遇贼入界,先度远近,俟立定营寨,然后量敌奋击,毋得轻出。
论定川兵败之由奏(庆历二年十二月) 北宋 · 王尧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三八、《太平治迹统类》卷八
今体量定川之败,其失有四:不住瓦亭,奔五谷口,一失也。离开远堡北,不入镇戎军,由西南直移养马城,二失也。自养马城越长城壕赴定川,三失也。定川见贼不能尽死,四失也。其长城壕深阔各五七丈,最为险固,旧有板桥,为贼毁去,断官军归路,别筑道二十四自行,贼马壅定川水泉上流,将佐无觉知者。而怀敏素彊愎,其属谏止,多不听,始则贪功轻敌,至定川,贼众四集,仓皇不知所从,遂议南遁,使数万之众投于死地,劲兵利器如委沟壑,用兵以来,无辱于此。望敕边臣,自今深凿前弊,不可更驱士旅以陷败机也。
上陕西备禦夏兵五策奏(庆历三年正月) 北宋 · 王尧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三九、《宋会要辑稿》兵二七之三○(第八册第七二六一页)、《太平治迹统类》卷八、《九朝编年备要》卷一二、《宋史》卷二九二《王尧臣传》、《续资治通鉴》卷四四
至陕西,见鄜延、环庆路其地皆险固而易以守;惟泾原则不然,自汉、唐以来,为戎马之冲。汉武时匈奴入寇,烧回中宫,唐则吐蕃、回纥再至渭水便桥,皆由此路。盖自镇戎军至渭州,沿泾河大川直抵泾、邠以来,略无险阻。虽有城寨,多居平地,贼径交属,难以捍防,如郭子仪、浑瑊,常宿重兵守之。今贼昊尽有匈奴、吐蕃故地,自叛命数年,凡由此三入寇。今朝廷置帅府于泾州,为控扼关、陕之会,诚合事机。然频经败覆,边地空虚,士气不振。虽兵马新集,未全训练,将佐又多巽懦,观其事形固未可攻取,至于守禦之具,益不及前。愿覆视往迹,深监近弊,选三路曾经战斗将佐三五员,及以见戍新兵换旧人五七指挥,于本路相兼训习。傥一路事力完实,则贼虽欲长驱入寇,必生顾虑之心。臣略论一路五州军城寨控扼要害,及贼径交通之处,备禦轻重之策,凡五事:其一,镇戎军接贼界天都山止百馀里,西北则有三川、定川、刘璠等寨,与石门前后峡连接,皆汉萧关故地,最为贼马奔冲之路。内三川地势据险,可以保守,定川、刘璠二寨,新经修筑,而定川城壁不甚完,今再须增葺及添兵马粮草之备。其寨主、监押,当令本路主帅举辟材勇班行。朝廷若谓昨来怀敏之败,定川诸寨不足捍禦,遂为弃地,则镇戎军西北两路,更无堡障,贼马可以直趋城下。弓箭手亦无依援,所给田土难以耕作。其东路缘边有天圣、乾兴、东山、彭阳城四寨,与原州平安、开边等寨相接,近亦为贼马所扰。恐近界明珠、灭藏等族更为应援,此四寨亦当如三川等,常须择人备兵,以防入寇。其东南至渭州瓦亭寨有师子、拦马、平泉三堡。师子堡虽城壁隳颓,其间甚有居民。昨拦马为贼攻破城门,劫荡人户,栅垒多已平毁,惟山城仓草场仅存。平泉亦尝经贼火,城中之人盖十去八九。此三处俟春益当营筑,为泾、渭之屏蔽。不尔,其势不攻而自下,一路隔绝,更无斥堠,镇戎遂为孤垒矣。其二,渭州笼竿、羊牧隆城、静边、得胜四寨,在六盘山外,内则为渭州藩篱,外则为秦、陇襟带,地土饶沃,生齿繁多。内笼竿城蕃汉交易,市邑富庶,全胜近边州郡,贼久有窥伺之意。盖距贼界则路甚平易,去内地则有山川之阻,万一为贼先据其要,以兵扼镇戎军三川、南谷并摧沙、木峡一带路口,则镇戎军、渭州难以出兵应援,四寨为贼攻胁,力不能支,则人心自溃。臣已请建置为军,择路分都监一员知军,专提举四寨,及令修浚城堑,添屯军马,及时聚蓄粮草,以为备禦。又瓦亭寨,其西则居镇戎大路,其东则历弹筝峡、嵩店、安国镇至渭州,其东南控六盘来路,其南去制胜关、万岁寨二十里,与仪州相接。自唐以来,皆宿重兵,为控制之地,当四路走集,最为冲会,宜常置一将军马,以捍其奔轶。又州之北东有小芦新寨,耀武镇至潘原,近亦为贼骑所掠,全无备禦之具,并须增葺之。其三,原州东南由罗交驿至泾州九十里,又西北由开边、平安、彭阳城、东山等寨至镇戎军一百八十里。其西有柳泉镇,路通佛空平、细腰城,至环州定边寨,与明珠、灭藏及环州苏家等族一带蕃部相接。其首领至多,素无保聚,不相维统,向背离合,所守不常,须择武臣知环、原二州,相为表里,使招辑蕃部,但不为贼用,则庶几少减泾、原之患。其四,仪州地控山险,制胜关西五里有流江口,东二十里至白岩河南有细巷口,又有安化峡一带,上隔陇山,并通水洛城生户八王等族,即唐吐蕃出入之路。今逐处隘口虽有小寨栅控扼,然亦备禦未至,近亦屡有生户入寇。又自黄石池、弓门、𢇲穰、长山寨至秦州止二百馀里,由赤城镇至陇州不及百里,或秦、陇有急,则地界为最近,若贼马引大众旁纵侵掠,则仪州军马少,将佐未得人,禦捍之计甚可忧也。又州城低薄,才周四里有馀,壕堑浅狭,三分军民,二分在外。设若贼至瓦亭,南趋制胜关,或缘陇山假道水洛城,或由秦、陇州直抵州界,皆能入寇。至时虽能城守,居民必大遭剽掠,亦宜豫虑之。其五,泾州虽为次边,然缘泾河大川,道路平易,当贼骑之冲,西北八九十里是大虫、前后巉,其东北接原州彭阳县及本州长武寨,俱有径路与明珠、灭藏等族相通,此实近里控扼之会。其张村直入州路,宜营作关栅,或断为长堑,以遏奔冲。朝廷近差韩琦、范仲淹于此开置帅府,亦足以建威压敌也。臣今来所请增葺要害城寨,若无丁夫可役处,许以省钱给带甲兵士,令番筑之,仍量添守兵,积蓄粮草,缮完器械。如西贼大段点集,其缘边属户各有骨肉在贼界居住,宜多与金帛探候,豫令蕃汉人户入保近里城寨,一则兵少处得人共守,二则免为驱掳,致边地空虚。仍先密谕诸寨官员,或遇围闭,各令坚守,本路将帅即未得出救兵,虑为贼诱,枉遭败覆。既未出兵,则可密于边人及诸军内,召募骁勇敢死之人,令伺隙夜挠贼营,俟其溃动掩击之。其围闭之时,且令持重观衅,庶无速战之祸。议者或曰:「若尔,则必有深入之患,我师未出,寇必大获而去」。臣以谓昨定川之败,贼知近里城寨空虚,遂乘胜而入。今若城寨并益屯兵马,示有备禦之具,须防后虞,未敢有长驱之计。纵其来攻,则各坚壁以守之,若散行剽掳,则其势自分,可以出奇邀击。况已经画诸路常置一将军马于近界上,缓急应接,贼果长驱而来,则选劲兵伏截险隘,又路有宽狭,必不能方行而前,首尾差远,难以相卫,宜自取败覆也。其一路事形,臣熟与边臣计议,谓当如此豫备,望下韩琦、范仲淹相度施行。
乞诸路正副都部署并罢经略使奏(庆历三年正月) 北宋 · 王尧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三九、《宋史纪事本末》卷三○、《续资治通鉴》卷四四
唐陇右、河西、范阳、安西四镇,岭南五府节度兼领经略使。咸平五年,始以右仆射张齐贤为邠宁环庆、泾原路经略使、判邠州,令环庆、泾原路及永兴军兵马并受节度。是岁,又以邓州观察使钱若水为并代经略使、判并州,自后更不除人。自陕西用兵,夏守赟、夏竦、陈执中并以两府旧臣,始为陕西经略、安抚、招讨使,韩琦、范仲淹止为副使。既而张存知延州,王沿知渭州,张奎知庆州,俱是学士、待制之职,亦止管勾本路部署司事。及夏竦、陈执中既罢,四路置帅,逐路遂各带都部署及经略、安抚、招讨等使,因而武臣副部署亦为副使。今韩琦、范仲淹、庞籍既为陕西四路都部署、缘边经略安抚招讨等使,四路当禀节制。而诸路尚带经略使名者九人,各置司行事,名号不异,而所禀非一。今请逐路都部署、副部署并罢经略,只充缘边安抚使、副。
乞令王举正立于纶阁班首奏(庆历五年四月) 北宋 · 王尧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五、《宋会要辑稿》仪制三之一六(第二册第一八七九页)、《宋会要辑稿补编》卷一一○页
伏睹龙图阁待制王举正再授知制诰。窃以举正向避亲党,今复词职,望依王旦、夏竦例,令举正复在纶阁之首。
陈告偷税事奏(庆历五年五月) 北宋 · 王尧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五、《宋会要辑稿》食货一七之二四(第六册第五○九五页)、《宋会要辑稿补编》第六七七页
请今后在京及诸州陈告税物,见在未货易者,与限二十日;已货易,与限十日,许诸色人陈告。仍以隐税日为始,杀猪羊者以私杀日为始。并须依编敕指定隐藏处所及卖与何人,照證分明,在日限内,官司方得受理。若货已易,其物见在,照證分明,只据见在物许告官,与限半月,仍以偷税货易日为始。物无见在及限外,不得告论,官司亦不得受理。其在限外,而因官司点检败获者,自依漏税敕条施行。
乞勿裁损章献明肃皇太后章惠皇太后尊号议(庆历五年七月) 北宋 · 王尧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五六、《太常因革礼》卷九八、《宋会要辑稿》礼一五之三一(第一册第六六六页)、《宋史》卷一○九《礼志》一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八一
奉诏同详议三后升祔事。伏详章献明肃皇太后、章懿皇太后迁祔真宗庙室,序于章穆皇后之次,请如礼官所议。其改上章献明肃皇太后曰章献皇后,章惠皇太后曰章惠皇后,迁于皇后庙,序于章怀皇后之次,揆于礼意,窃所未安。伏以章献明肃皇太后在先帝时,正位中壸,受遗辅政,垂将一纪,勤劳帝室,阜康生民,故盛烈丕功,非一惠可举。况谥告于庙,册藏于陵,无容异时更有轻改。矧升祔庙祏,本极孝思之报,若裁损尊名,恐非严奉之仪;而又博询典故,参质人情,有增崇之文,无追减之例。其章献明肃之号,伏请如旧。章惠皇太后拥佑圣躬,慈均顾复,故景祐中已膺保庆之册,义专系子,礼须别祠,请仍称章惠皇太后,依旧飨于奉慈庙。
章献章懿皇后祔庙次序奏(庆历五年七月) 北宋 · 王尧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五六、《太常因革礼》卷九八、《宋会要辑稿》礼一五之三一(第一册第六六六页)
准中书送下龙图阁直学士李昭述奏:「伏以礼缘人情,孝为德本,母之贵必由于子,子之孝必极于亲,此古今之通谊也。伏见太常礼院所议章献皇后、章懿皇后并祔真宗庙室,序于章穆皇后郭氏之次,窃有所疑。按祥符中,中书门下言:『准诏改上元德皇太后徽名曰元德皇后,升祔太宗庙。且唐开元中,昭成、肃明皇后并祔睿宗之室,肃明虽睿宗在藩已立为妃,缘昭成以帝母之尊,故位居其上。今元德皇后伏请升祔于明德皇后之上』。当时诏书谕以元德平昔谦抑之意,因而未许。恭以章懿皇后膺天眷命,诞育圣躬,靡及奉养之礼,止极追尊之号,今升祔有期,论议为重。稽开元、祥符之旧,考昭成、元德之谊,恭请序章懿皇后于章穆皇后之上」。诏送两制详定。臣等详先朝始议升配元德之时,有司奏请序在明德之上。是时,先帝深酌礼意,决于圣衷,乃诏曰:「载念尊亲,盖惟极致,在乎升降,非敢措辞。唯以祔庙之岁时,用为合飨之次序。恭以元德皇后神主祔于明德皇后之次」。今陛下祗事宗庙,特颁明制,以升祔三后,参访近臣礼官之议,请以章献、章懿并祔真宗庙室,序在章穆之次,其章惠归祔后庙,此则远承先帝之志,近仍别庙之序。其李昭述所请以章懿在章穆、章献之上,盖循当时有司之请,未本先圣申诏之意。伏况章穆升祔,岁月已深,奉慈三室,先后素定,若再议升降,则情有重轻。乞从祥符旧章,于礼为顺。
详定臣僚荐举馆阁官额奏(庆历五年九月) 北宋 · 王尧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五七
奉诏详定选任馆阁官。欲请自今遇馆阁阙人,许带职大两省以上举官有文学行实者二人,在外举一人,更从中书采择召试。其进士及第三人以上,自如旧例。
参议阮逸编钟四清声谱法奏 北宋 · 王尧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六、《太平治迹统类》卷七、《玉海》卷一○九、《宋史》卷一二七《乐志》二
奉诏与太常参议阮逸所上编钟四清声谱法,请用之于明堂者。窃以律吕旋宫之法,既定以管,又制十二钟,准为十二正声,以律计,自倍半。说者云:「半者,准正声之半,以为十二子声之钟,故有正声,子声各十二」。子声即清声也。其正管长者为均,自用正声;正管短者为均,则通用子声,而成五音。然求声之法,本之于钟,故《国语》所谓「度律均钟」者也。其编金石之法,则历代不同。或以十九为一虡者,盖取十二钟当一月之辰,又加七律焉;或以二十一为一虡者,以一均声更加浊倍;或以十六为一虡者,以一均清、正为十四,宫、商各置一副,是谓「县八用七」也;或以二十四为一虡者。清、正之声备。故唐制以十六数为小架,二十四为大架,天地、宗庙、朝会等各有所施。今太常钟县十六者,旧传正声之外,有黄钟至夹钟四清声,虽于图典未明所出,然考之实有义趣。盖自夷则至应钟四律为均之时,若尽用正声,则宫轻而商重,缘宫声以下,不容更有浊声。一均之中,宫弱商强,是谓陵僭,故须用子声,乃得长短相叙。自角而下,亦循兹法。故夷则为宫,则黄钟为角;南吕为宫,则大吕为角;无射为宫,则黄钟为商、太簇为角;应钟为宫,则大吕为商、夹钟为角。盖黄钟、大吕、太簇、夹钟,正律俱长,并当用清声。如此,则音律相谐而无所抗,此四清声可用之验也。至他律为宫,其长短尊卑自序者,不当更以清声间之。自唐末多故,乐文坠缺,考击之法,久已不传。今若使匏、土、丝、竹诸器尽求清声,即未见其法。又据大乐诸工所陈,自磬、箫、琴、和巢笙五器本有清声,埙、篪、竽、筑、瑟五器本无清声。五弦阮、九弦琴,则有太宗皇帝圣制谱法。至歌工引音极唱,止及黄钟清声。臣等参议,其清、正二声既有典据,理当施用。自今大乐奏夷则以下四均正律为宫之时,商、角依次并用清声,自馀八均尽如常法。至于丝、竹等诸器旧有清声者,令随钟石教习;本无清声者,未可创意求法,且当如旧。惟歌者本用中声,故夏禹以声为律;明人皆可及。若彊所不至,足累至和。请止以正声作歌,应合诸器亦自是一音,别无差戾。其阮逸所上声谱,以清浊相应,先后互击,取音靡曼,近于郑声,不可用。
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六八。又见《太常因革礼》卷二○,《宋会要辑稿》乐二之二一(第一册第三○一页)、乐四之一八(第一册第三三○页)。
详定五常酌献音曲议 北宋 · 王尧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六、《太常因革礼》卷一九、《宋会要辑稿》乐二之二三(第一册第三○二页)
奉诏与两制及太常官详五常酌献音曲。谨案《开宝通礼》,尽用周唐旧制。凡祭天以夹钟,降神则奏黄钟,歌大吕;宗庙以黄钟,飨神则奏无射,歌夹钟;其祈谷明堂,尽用祀天之乐。自先帝东封西祀,前并皆遵用,后有司稍稍失传。又据孙奭所撰《崇祀录》:「五方帝降神之乐,与昊天同。酌献则各奏本方之音,皆随月律用为均」。又云:「圣朝定礼,随月用律,如十一月则升降奠献皆黄钟为均」。今有司引用,祀五帝各用五音,青帝用姑洗角,赤帝用林钟徵之类,以为登歌,亦是旁缘旧典。复又大礼日迫,虑诸工难为习,欲且仍旧施行。
将近降御制乐曲谱注入合用清声奏 北宋 · 王尧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六、《宋会要辑稿》礼二四之一八(第一册第九○八页)
奉诏令两制与太常寺官将近降御制乐曲谱注入合用清声以闻。准六月戊辰诏旨,今自大乐夷则已下,四均正律为宫之时,商、角依次并用清声,自馀八均悉如常法。今将近降御制大乐曲谱法共十九曲合用清声处,悉就律名下依详注入其旧谱,曲调合用清声处,亦旋注入阅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