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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椿宋 1094 — 1166
隆庆 宋 · 杨椿
 押麻韵
坤地厚鳌背,艮山比犬牙。
云根生夜雨,石刃凑朝霞。
蜀国关防壮,巴山道路斜(《舆地纪胜》卷一八六《利州路·隆庆府》)
汤思退左仆射绍兴二十九年九月 宋 · 杨椿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六、《宋代蜀文辑存》卷三九
嗣先人宅丕后,必思考谨之良;
冢宰正百工,用谨登庸之典。
惟时亚辅,夙茂元勋。
爰升左揆之班,遂陟久虚之席。
厥有成命,扬于治朝。
具官汤思退,惇大而直方,纯明而优裕。
作天民之先觉,负王佐之宏才。
溯渊源而独尊,文追正始;
更险夷而一节,世仰忠规。
久陪翰苑之论思,超列枢庭宥密
属更化善治之日,乃注想待贤之
文武宪邦,自得中朝之师表;
谋猷告后,莫非四海之经纶。
粤自政途,擢居相府。
百度惟正,三年有成。
提纲信史,以就久旷之书;
绳武明彝,以遂奉先之孝。
削浮费以佐国用,脩睦好以通邻欢。
岁稔时丰,获天人信顺之助;
迩安远至,有内外宁谧之休。
揆厥所由,繄谁之力?
周道甚盛,盖燮理寅亮之惟其人;
唐治聿兴,本辅赞弥缝而藏诸用。
即宅鼎司之任,晋持魁柄之权。
公社仍封,爰田衍赋。
以昭体貌,以答贤劳。
于戏:左右成王,在旦、奭之并相;
规随汉业,赖萧、曹之同心。
其勉辅于洪基,以共恢于远业。
想孚至意,奚俟多言?
陈康伯右仆射绍兴二十九年九月 宋 · 杨椿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六、《宋代蜀文辑存》卷三九
天地交而万物泰,故君子长而小人消;
明良合而庶事康,故股肱喜而元首起。
时我贤辅,夙推本朝。
念久预于政机,用峻登于相府。
诞扬休命,敷告明廷。
具官陈康伯,才赡而气和,望高而实茂。
羽仪一世,森玉笋之清班;
出入十年,佩紫之禁橐。
方剖符而作牧,亟赐环而造朝。
副予求旧之诚,佐我图新之治。
老而益壮,凛之后凋;
知无不为,判蓍龟之先见。
中台常伯,侍便坐之经帷。
处心近厚而有容,遇事至刚而不挠。
爰自论思之列,径跻丞辖之司。
文武兼资,所临底绩。
安危注意,何适不宜?
朕以眇躬,获承大统
久选于众,思得其人。
式符岩石之瞻,遂正台衡之拜。
荣开侯社,光陟文阶
次辅之登庸,隆大君之体貌。
于戏!
上帝复高祖之德,永怀继述之为难;
皇天付中国之民,所念安全之不易。
惟同寅协恭可以洪至化,惟任重致远可以迪成功。
兹厉谋猷,往承眷瞩。
戒谕诸将诏 宋 · 杨椿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升庵集》卷五二、《宋代蜀文辑存》卷三九
金人败好,率先兴戎,朝廷用兵,诚非得已。
惟诸大将,皆吾爪牙,忠愤慨然,谁不思奋?
所几上为社稷、下为生灵。
声援相闻,如手足之捍头目
缓急必救,如子弟之卫父兄。
追廉、蔺之遗风,思寇、贾之高谊,叶成掎角之势,用济同舟之安。
按:《名臣碑传琬琰之集》中集卷三三陈良祐杨文安公椿墓志铭》引。
籍没罪人财产须先申提刑司绍兴二十六年四月十七日 宋 · 杨椿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宋会要辑稿》刑法三之七(第七册第六五八一页)、《宋代蜀文辑存》卷三九
伏睹绍兴二十二年二十五年赦文,如有今后籍没财产之人,并令所属具情犯条法申提刑司审覆,得报方许拘籍,仍仰监司常切觉察。
其所以约束关防周悉如此,而所至犹有不遵赦令,辄任私意籍没罪人财产者,盖缘未曾立法断罪故也。
望诏有司申严行下,如是违法籍没罪人财产,及不先申提刑司审覆得报便行拘籍者,科以某罪。
监司不觉察者,降一等坐之。
庶几政平讼理,不致滥及无辜。
湖北字民官以招诱户口开垦田畴立为课最奏绍兴二十六年四月 宋 · 杨椿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七二、《宋代蜀文辑存》卷三九
湖北一路,经寇盗最多之处。
陛下特降诏令,蠲科徭,省力役,而累年以来,田畴不加辟,户口不加多,视他路最为凋敝。
所以然者,本路诸县才见有请佃之人,未得食新,例抑令输税。
既而差夫配马,无名之征,取之纷然。
民不聊生,流移转徙,臣窃痛之。
欲乞湖北一路,凡字民之官,以招诱户口,开垦田畴立为课最。
训导学者读史奏绍兴二十六年闰十月二十四日 宋 · 杨椿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宋会要辑稿》选举四之三一(第五册第四三○六页)
今时经学者白首一经,如蠹书之鱼;
词赋者骈四俪六,如儿女之戏,而皆不读史。
乞下明诏训导,使学者博约兼通。
乞讲求新繁崇光寺崇奉祖宗御容仪制绍兴二十七年八月二十三日 宋 · 杨椿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宋会要辑稿》礼一三之一三(第一册第五八○页)、《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七七、《宋代蜀文辑存》卷三九
窃见成都府旧有艺祖皇帝御容在新繁崇光寺。
绍兴改元太宗、真宗、仁宗、英宗、神宗神御来自西京终南山,遂权宜奉安,同为一殿。
然以六朝之尊而俯临一邑,跪俛伏兴之节,乐舞登降之制,饔饩尊彝之奉,乃若官宇之设,谨护之备,至鄙雅不伦,或阙然不讲,深恐未称所以肃雍奔走之意。
望特命礼官讲求典故,检会福州成都府见行仪制而折衷之,稍加润色,以重国家崇奉之礼。
乞禁绝前执政子孙勋戚之家干求差遣恩泽奏绍兴二十八年十月 宋 · 杨椿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宋会要辑稿》职官三之六九(第三册第二四三二页)
近多有前执政大臣子孙或勋臣戚里之家,干求差遣恩泽之类。
臣恐自此日滋奔竞之风,有害廉退之义。
望明降指挥,今后似此者不与施行,兼令下有司,约束禁绝。
乞支拨阶石三十段奏绍兴二十九年十月 宋 · 杨椿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中兴礼书》卷二六七
文思院申,修制大行皇太后哀册、谥册,合用阶石,欲乞支拨三十段,付文思院制造使用。
集议大行皇太后谥号奏绍兴二十九年十月 宋 · 杨椿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中兴礼书》卷二六七、《宋代蜀文辑存》卷三九
恭依圣旨,尚书省集议大行皇太后谥者
椿等议曰:坤元厚载,生万物而不有其功;
月御宣明,行四时而莫名其用。
眇观邃古,昭揭母仪,盖所以畅闺壸之徽音,贻彤管之淑范者也。
恭惟大行皇太后挺柔昵之德,躬徇齐之资。
幽闲有容,中琚瑀珩璜之节;
进退可度,无保阿姆傅烦。
左右先皇,笃生元圣;
再安九庙,施及万方。
涂山之勋,大任兴周之矩,不是过也。
騩车旋轸,尊御东朝,鸡鸣问安,孝隆南面,虽金母瑶池之乐,懿安兴庆之飨,不是过也。
慈俭之宝,无疆惟休,上帝与龄,年开九帙。
旻天不吊,陟屺缠悲。
皇上纯孝积中,兴哀罔极,远寻汉制,祗举国章,参稽节惠之文,亟上洒乾之号。
大行皇太后行见中外,克配先烈,兹不曰显乎?
安乐延年,恩渐宇宙,兹不曰仁乎?
洪惟本朝仁宗道冠于百王,宣仁功参于列圣,繄我慈闱,匹休嗣德。
谨按谥法,恭宽敏忠曰仁,屈己逮下曰仁,率性安行曰仁,功施于民曰仁。
合是众美,丽于鸿名,佥言既同,敢诏亿世。
请上大行皇太后谥曰显仁皇后
谨议。
请依故事百官奉大行皇太后谥册宝读于太庙奏绍兴二十九年十月十二日 宋 · 杨椿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
今月六日已集议定大行皇太后尊谥,今检准《国朝会要》,昭宪皇后崩,太常礼院言:唐宪宗皇太后崩,有司集议以百官谥状读于太庙,然后上之。
宣懿皇后谥号,有司撰定,制下之日,不告郊庙,修谥册毕,始告庙,还读于灵座前。
诏从周制。
群臣奉谥册宝告于太庙翌日上于滋德殿。
明德皇后崩,群臣奉谥册宝告于太庙翌日上于万安宫之灵座。
绍兴元年昭慈圣献皇后崩,百官集谥讫太常寺申乞依明德皇后故事,太尉率百僚奉谥册于太庙,次日上于灵座。
今欲遵依遗诏,依昭宪明德皇太后等故事,候谥册宝成,择日百官奉谥册宝读于太庙,次日上于慈宁宫(《中兴礼书》卷二六七。又见《宋代蜀文辑存》卷三九。)
集谥:似当作「集议」。
大行皇太后谥议绍兴二十九年十一月 宋 · 杨椿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中兴礼书》卷二六七、《宋代蜀文辑存》卷三九
臣闻天极占星,穹象奠中宫之位;
坤元画卦,柔仪司内治之朝。
是故二妃嫔御而帝道以昌,十乱佐周而王图益固。
历选列代,以迄于唐,凡以母道承天者,莫不生殊荣,没都美谥,所以揭椒涂之懿范,播兰殿之芳馨,彤管书之,青史纪之,巍巍煌煌,不可尚已。
恭惟大行皇太后河洲载德,沙麓储精。
始以圣善之资,生于世贵之胄。
既钟厥美,爰发其祥。
积累之休,至后而大。
惟我太母体俪宸极,躬佐先朝,作合真人,诞育圣嗣,有姜嫄敏之兆。
世钟否运,天祐我家,騩驭来归,翟衣就养,拥佑明圣,万国骏奔,有涂山启禹之功。
寤寐求贤,恭俭节用,汤沐之奉,斥还县官,有《关雎》、二《南》之风。
考寿且宁,不自专乡,推恩及物,覃于海隅,有《洪范》五福之庆。
方且怡神黄老,晞迹乔松,而稍乖节宣,遽婴疾疢。
皇帝孝心纯至,夙夕焦劳,毕力祷祈,多方医疗。
而旻天不吊,厚载中倾,祸集东朝,哀缠北阙。
虽追恩罔极,莫终大养之诚;
而来事可为,尚有名之制。
搜裒典故,褒畅徽音,流芳千年,为宋太母
谨按谥法曰:恭宽敏惠曰仁,屈己逮下曰仁,率性安行曰仁,功施于民曰仁。
若乃位直四星,而谨柔嘉之则,德仪九御,而遵谦裕之规,非恭宽乎?
警悟绝人,而行全四善,温厚不迫,而爱及三宫,非敏惠乎?
和平而无嫉妒之心,纯懿而有均一之德,非屈己逮下乎?
婉昵令质,本于天成,寿考八旬,由乎悟养,非率性安行乎?
辅圣治,驯致时康,钦老爱人,永锡尔类,非功施于民乎?
合是数者,而见于中外,非显仁乎?
呜呼!
德之盛者非一理,而谈道之洪者非一言而足,故母后谥必请诸庙,示非臣子所敢专,必有尊也。
况我大行皇太后道德高妙,超卓难名,岂承学之士所能彷佛?
谨以祖宗之命,受成于庙,遵永祐陵显恭、显肃二后之谥,宜锡之曰显仁皇后
臣谨议。
显仁皇后服制议绍兴二十九年十二月八日 宋 · 杨椿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中兴礼书》卷二六八、《宋代蜀文辑存》卷三九
尚书省劄子,奉圣旨:「祔庙毕,纯吉服,虽有前闻,缘正旦使人来,既不受贺,兼礼官已行申请,供张并用黄素及紫色,上下衣服,礼有折衷,可令给舍、台谏同礼官参酌典礼,于祔庙前议定取裁」。
议曰:三年之丧,虽贵遂服,自天子达于庶人,三代共之,礼之正者也。
自汉以来,始有易月之说。
今十二日而小祥,又十二日而大祥,又二日而禫,礼之变者也。
国朝以来,天子于宫中实行三年之丧,而施之外廷,则用变礼。
既曰变礼,则于隆杀樽节、从权制宜,盖视其当而为之。
窃见明德皇后、章献明肃皇后自崩至葬凡七月慈圣光献皇后、宣仁圣烈皇后五月钦圣献肃皇后四月,阅日稍久,又使人吊祭之礼皆已毕事,故祔庙之后,可以即吉。
今来显仁皇后自上仙至今未满三月,而菆虞升祔之礼已毕,在士庶之家犹是百日未卒哭之内,若遽令群臣纯吉,无所不佩,揆之人情,实为未称。
又况正旦在迩,使人之来,既不受贺,又罢内宴,至于殿廷供张,并用黄素,则上下衣服未容纯吉。
椿等窃谓宜如今日之服,候将来人使回日,令礼官别条具取旨。
谨议。
王公衮复雠议状 宋 · 杨椿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宋代蜀文辑存》卷三九
复雠,义也。
夫雠可复,则天下之人,将交雠而不止,于是圣人为法以制之。
当诛也,吾为尔诛之,当刑也,吾为尔刑之,以尔之雠,丽吾之法。
于是凡为人子而雠于父母者不敢复,而惟法之听,何也?
法行则复雠之义在焉故也。
今夫佐、公衮之母,既葬而暴其骨,是僇尸也。
父母之雠,孰大于是。
佐、公衮得贼而辄杀之,义也,而莫之敢也,以为有法焉。
律曰:「发冢开棺者绞」。
二子之母,遗骸散逸于故藏之外,则贼之死无疑矣。
贼诚死,则二子之雠亦报,此佐、公衮所以不敢杀之于其始获,而必归之吏也。
狱成而吏出之,使贼阳阳出入闾巷与齐民齿。
夫父母之雠,不共戴天者也。
二子之始不敢杀也,盖不敢以私义故乱法。
今狱已成矣,法不当死,二子杀之,罪也;
法当死,而吏废法,则地下之辱,沈痛郁结,终莫之伸,为之子者,尚安得自比于人也哉!
佐有官守,则公衮之杀是贼,协于义而宜于法者也。
《春秋》之义,复雠。
公衮起儒生,尪羸如不胜衣。
当杀贼时,奴隶皆惊走,贼以死捍,公衮得不死,适耳。
且此贼掘冢至十数,尝败而不死,今又败焉,而又不死,则其为恶,必侈于前。
公衮之杀之也,岂特直王氏之冤而已哉!
椿等谓公衮复雠之义可嘉,公衮杀掘冢法应死之人为无罪;
纳官赎弟,佐之请当不许;
故纵失刑,有司之罚宜如律。
按:《齐东野语》卷九,中华书局一九八三年排印本。
陈大谏 宋 · 杨椿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一二、《启隽类函》卷七九、《八代四六全书》卷九、《宋代蜀文辑存》卷三九
伏审光膺制检,首陟谏垣
争臣者七人,方资表率;
举明主于三代,益赖箴规。
冕旒处心,簪绂增气。
窃以重华协帝,必兼求稷契之忠;
众美效君,孰不推王魏之直。
方圣治内修而总揽,宜忠言入告以弥缝。
孰长熙朝供奉之班,必得昭代豪杰之士。
恭惟大谏气严而中裕,体粹而外冲,奥学根圣人之经,周才济当世之务。
尽言无隐,正色不阿。
果践禁联,愈隆宸简。
魏徵之奏,剀切而当帝心;
李勃之言,优游而中时病。
岂但嘉于讽议,将有取于弼谐。
某滥处郎闱,猥通朝籍,喜承登侍从之列,益告远猷;
窃幸陪宾客之趋,敢承善颂。
张宣抚 宋 · 杨椿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九六
夫所谓公无私者,何哉?
大道之行,虽人各有心,而好恶是非之端,如出乎一人;
毁誉褒贬之实,如同乎一辞。
廉耻之分,如界辨之不可犯,而诞谩攘夺之风,潜销于冥冥之中。
当是时也,非无私也,公足以胜私也。
昔者伊尹一介不以与人,一介不以取诸人。
夫一介,微物也。
微物不以取诸人,犹之可也,不以与人,自人情观之,抑鄙陋甚矣。
殊不知君子之道,自其穷时不妄取予,虽一介之微,在所必慎。
故能于其显达之日,虽自任以天下之重,在所不屑。
夫穷达辞受之间,大公之道已行矣。
伊尹挈大公之道,自躬耕莘野,以至作商阿衡,其所养非一日,所阅非一朝,是以能耻其君不若尧舜,而一夫不获,则曰时予之辜,公无私之效至此极矣。
有商治之专美三王,斯道素明于上,伊尹之力矣。
后世公道不行,好恶是非之实一切不明,毁誉褒贬罔不失真,廉耻道丧,而争夺之俗兴,非无公也,私足以胜公也。
伊尹之风于是扫地矣。
恭惟某官以直道自奋,勋在王室,真所谓以尧舜之道自任,而以伊尹之心为心者也。
乃者行朝驻跸东南,顾念川陕在远,欲得独当一面者而付之。
阁下毅然请行,授钺阃外,负天下之重任,居贤智之所难。
非平日涵养,深得所谓至公无私者而藏之于身,行之于世,曷能臻此?
宸衷倚注,眷宠日隆,若黜陟,若赏罚,军政民事一切付之便宜,盛哉!
得君之深,前此未有也。
阁下弭节而来,登士之俊良,汰吏之冗滥,饬军律之不修,讲利源之久废,料敌若神,爱民如子,凡所当上之意而责成者,罔不究心悉虑于其间。
顾如某者,西华之鄙人,落魄不词,偶以东川漕属待次二年,甫及瓜往,而为有力者所攘。
是时仰赖阁下敦尚廉耻,坏植散群,垂怜孤踪,许以复任。
士大夫莫不举手相贺,皆曰公道之复开也。
公道复开,则中兴之治可指日而待也。
某不敢援引他喻,以某所亲见而躬蹈者而论之,则虽中兴太平,诚不远矣。
唐郭子仪,一时之伟人也,陈翃所著《将佐略》,其间言官至宰相者七人,节度使者二十八人,尚书丞郎京尹者十人,廉察使五人。
汾阳功业,士多喜附以成名,然意其黜陟推挽之间,必知所谓至公无私者,故能得士之多如此。
阁下仗忠义以勤劳王家,虽古伊尹未为远过,汾阳武人尚何足论?
而某么么馀生,老于选调,又岂敢望一将佐之列?
今幸官满有期,且又念解任之后如漂流木偶,未知所之,尚徘徊于炉锤之内,不免重资陶镕,用是辄布区区,伏惟某官以至公无私之道,念其疏远寒微而特予之进,不胜幸甚。
送浮屠履中开讲序 宋 · 杨椿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一、《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七二、《宋代蜀文辑存》卷三九
文殊师利问疾于维摩诘,时三十二大士各说不二法门,至维摩默然无言,文殊乃叹曰:「善哉,善哉,乃至无有文字语言,是真入不二法门者也」。
盖道无问,问无应,达么于此面壁,颜子于此坐忘,圣贤则无事矣,中智而下何赖焉?
然载道有经,翼经有论,持教有律,尚矣。
释迦文于鹿野中,初成道时不作是思惟,则《四十二章经》不作也。
婆罗树间,将入涅槃,不略说法要,则《遗教经》不作也。
由一句一偈,乃至百千万亿那由他,如恒河沙无数无量,则初未尝无言也。
故曰:如将复驾其所说,则莫若使诸儒金口而木舌。
盖佛之去世远矣,而此娑婆世界刚强难化,必欲破暗昧,反聋瞽,抉蒙塞而示之以圆觉普照,则其言可已乎?
履公始自壮岁尊师问道,谛听经论,寒暑不渝,又雅学歌诗,趣尚不凡。
业成矣,诸老印可,许升法席,惠然来访,愿丐一言而后往。
予告之曰:昔唐柳子厚谓世之游民学文章不能秀发者,则假浮屠以为高;
学浮屠而不能愿悫,则托文章以为放。
今子横经正坐,敷演妙义,既非茍高以欺愚,学道馀力,一吟一咏,又非托放以傲物,而予独何取焉?
噫!
子柳子之言,如射之鹄,如医之膏肓,妙于切中,有味其言也。
虽书诸绅,铭诸左右,佩诸韦弦,识诸槃盂皆可也。
取以赠言,庶几其无悔耶。
行矣珍重!
己巳绍兴十九年中元日眉山杨某序。
大观新编祭服制度序建炎四年五月 宋 · 杨椿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一、《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六三
孔子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徵也;
商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徵也,文献不足故也。
足,则吾能徵之矣」。
噫!
仲尼之叹志也,何也?
曰:世衰道微,先王之礼物不修,圣人知书不足以徵其文,人不足以徵其献,二代典故或几乎熄,喟然伤之。
意者有志于斯,而嗟时之不我遇。
是以其仕卫也,盖尝曰先正名矣;
其仕鲁也,盖尝曰先簿正祭器矣。
正名近乎迂,簿正祭器近乎俗,圣人于是二者何汲汲焉先之若不可一日后?
曾不知正名者礼乐之所由兴,而簿正祭器者,因猎较以卜行道之兆。
季路、万章切惑焉,殆与非邹人之子者所见无异,其亦不足与语圣人之志也已。
右丞宇文公昔筮仕于大观丁亥岁,始校文兰台,数月典宝玺于东省,兼议礼局检讨
时朝廷遴选博闻儒学之臣,讨论五礼,公既被命,即取秘阁礼类书以备翻阅,因见本朝祠官祭服沿袭唐制,其说本《三礼义宗》,抵牾疏略,考之六经,漫无所据;
遂于职事之暇,集古今沿革为《祭服制度》,凡一百有三卷,自冠冕弦组、缫就旒玉,以至衣裳绣绘、绅韠屦舄,皆断以经传,而辟《三礼图》涉猎依违之说,革秦汉以来循袭之旧。
未半载成编进呈。
宸笔奖谕,谓讨论详悉,当命有司悉从所考定施行。
令录副本藏太常寺,而复以正本进御府
又令枢臣郑居中宣旨,许侍从官传录。
政和甲子遂再得旨,与《新修五礼》通为一书。
呜呼,美哉!
公方以一世杰特之资,而辅以铿鍧盖世之誉,而居得君始进之时,雍容青琐,草封禅之书可也,歌《圣主得贤臣颂》可也。
不然,则视君相之风旨,而求合其意,何惮而不为,何求而不得?
乃独拘拘然取祭服一事,权略裒集而去取之,定为一代之制,则其心决非苟然者,是必深得圣人有为之志,与先正名,先簿正祭器之举,无以异矣。
且以衮冕黻珽、带裳幅舄、藻率韠琫、火龙黼黻,所以昭度数文物者,臧孙达仅能讽诵大略,以谏时君,君子犹曰有后于鲁;
又况讨论成书,以之事上帝,格宗庙社稷山川风雨诸神之祀,可以致精意,而贻景福者,莫不咸在,虽百世以俟圣人不惑可也,又岂特一时讽谏而已耶?
某忝门下士,窃观先生盛举,辄敢忘其荒斐而系述大略,乐与天下诵之,庶知公之大志,皆本圣人之用心。
虽筮仕期年之间,已能是正朝廷容典,而革去历代黩礼慢神、徇俗违经之陋,又况其馀乎?
彼轻狷好进之士,务谭兴利富国之说,而陵蔑礼法,谓圣人之言不切于世用者,闻先王之风,亦可以少愧矣。
建炎四年五月乙巳,眉阳杨某序。
唐恭悯遗帖 宋 · 杨椿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一、《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九三
资政恭悯唐公宣和甲辰尚书郎,某以乡曲晚生初解褐,数得请益。
尝抵掌曰:「男儿事业,入手即办,岂有尝试而为之者哉」!
未尝不钦佩斯言。
既而登词掖,列谏垣,论事慷慨,不避权豪,正如请剑斩佞臣,举笏击逆贼,蹇谔劲直之气,至今凛凛尚有生。
及帅长安,虏至不去,以死守职,蔽捍秦蜀,忠愤之节没而益彰。
岂初无措画,临事周章,尝试为之,侥倖于万一者耶?
今观遗书数纸,伏而读之,乃知公之所言与其所行历历可考,殆不啻符节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