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
位置
作者
标签
朱之纯北宋 1046 — ?
县斋 弦歌堂 北宋 · 朱之纯
七言律诗 押侵韵
洋洋百里起呕吟,惠化薰陶谷水阴。
明月诗函三岛秀,清风曲奏一堂深。
武城浪说言游道单父休誇子贱音。
政敏谁知过齐国,想君真得古人心。
县斋 三山亭 北宋 · 朱之纯
七言律诗 押删韵
俗易风移古道还,县斋叠石作三山
因怜席上红尘少,赢得壶中白日闲。
想见六鳌擎水下(自注:记曰三山在水下。),坐看双鹤落云间(自注:华亭中秋夜有仙鹤下。)
何须更叩黄金阙,只此幽亭是玉关
县斋 艮阁 北宋 · 朱之纯
七言律诗 押寒韵
画阁峨然冠翠峦,更占艮地特巑岏。
晓窗高揖东风暖,夜幕低垂北斗寒。
突兀状惊青蜃吐,徘徊势若老龙蟠。
嗟予劲节非徐子,那得陈侯一榻看。
思吴堂 北宋 · 朱之纯
七言律诗 押东韵
画堂重构一湖中,更述民思渤海公。
自昔三年留惠政,至今百里诵清风。
波间𨺗觉欢声别,陌上新传乐事同。
从此邦人转怀德,悠悠谷水几时穷。
湖斋 北宋 · 朱之纯
七言律诗 押阳韵
平湖十顷水汪洋,得意茅斋且屈藏。
园种小桃今结子,池栽翠芰更闻香。
六龟已兆千年瑞(自注:予湖上治圃,于桃根获古龟六枚,其小如钱。),双鹤看呈八月(自注:昔时云间有仙鹤观,每中秋月夜,有仙鹤下,人往往见之,(五字原作往往,据《至元嘉禾志》补)观之得名以此。今予治圃谷水,邻其地也。)
居此倏然忘世味,此心尤懒去龙阳(以上宋杨潜绍熙云间志》卷下)
县斋诗序 北宋 · 朱之纯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一八、《至元嘉禾志》卷三○、《永乐大典》卷二五三八、康熙《松江府志》卷一八、嘉庆《松江府志》卷一五
彭城刘侯元祐庚午来宰云间,下车一日,先修庠序,次立教诫,下至簿书期会,各有条理。
今来十旬,一境告治,讼庭清明,几致刑措。
于是即县斋之东,新其一堂,一亭,一阁,堂曰弦歌,亭曰三山,阁曰艮阁,与士之贤者讲论歌咏于其中,恭将有志乎美风俗也。
然予尝思之,自浙右为邑,未有繁剧过此者。
其境东南滨海,西北负江带湖,方二百馀里,其户口除浮寄浪居而占于籍者,亦不下数十万。
嘉祐初太常丞吴公所治,往往三倍其数,故生齿日众,情伪滋多,而狱讼少有衰息。
厥后欲镇以宽者失之慢,矫以猛者伤于刻,间有慨然将勤以济之者,虽戴星出入,日昃不食,力愈劳,神愈耗,而奸宄斗狠,终不能胜。
是何耶?
岂其操术本末之倒置与?
将意其难治而作聪明之过与?
抑亦不能平易而以百姓之心为心与?
不然,何四十年间民用不静,而刘侯之来未几而风移俗易之疾耶?
《诗》曰:「岂弟君子,民之父母」。
夫岂弟之道,凡为政者莫不念此,然行之而民不心服者,以其作于人为而好恶之私胜之耳。
使夫岂弟发于天资,平心如鉴之应形,接物如钟之待扣,虽天之高,地之厚,鬼神之无形,金石之无情,犹且应之,况利其仁而乐其义者乎?
此固为民父母之道也。
得所以为民父母之道,则其子从之之疾又何怪焉?
宜其游心三山,鸣琴一堂,登高而赋之,使人知仁义礼乐之意也。
予圃隐河西,比有客见过,因问邑之治否,诵公岂弟,出于自然。
且曰:「方周盛时,齐人五月报政,文公犹惊其速。
况处今之世,教化未明,而刘君治江海僻陋之地,曾未十旬,了无可治,则是古道复行,岂不贤哉」?
噫!
以客之所言證予之所闻,则君坐斯堂、宴斯亭、登斯阁也,宜乎无愧于古人矣。
客退,因序其所闻而为之诗。
按:《绍熙云间志》卷下,宛委别藏本。
思吴堂诗序 北宋 · 朱之纯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一八、《绍熙云间志》卷下、《至元嘉禾志》卷三○、康熙《松江府志》卷一八、嘉庆《松江府志》卷一五
思吴堂,嘉祐中太常丞吴公几道所作也,初曰环碧亭。
公有惠政,四十馀年民诵不绝。
彭城刘侯来宰云间,采民所誉,因至其亭,见其颓毁芜没,乃喟然叹曰:「昔人思召公,爱其棠,戒之曰『勿剪勿伐』,况此亭中冠一湖,吴公岁时与民所共乐者,最为胜概。
秋分之月夜,涌出金波;
春暮之花时,变为锦水。
若乃火云辉空,揖清风而愠解;
冻云凝地,睹白雪以神清。
有此佳丽,荒而不修,良可惜也」。
于是增大基址,飞出轩宇,环以虹梁,徘徊烟波之中,浩浩乎诚可乐者。
乃辟其亭为堂,易其旧名曰「思吴」,所以从民望也。
吴公之来,予生方七岁,其教条治目,更历异政,不得其详。
然犹能髣髴记其去时,父老悲啼攀辕,不与前进,以至空一邑随之。
予壮岁,疑其得民如此,乃问乡人长者,因语其施设大略。
盖有恻怛之诚感动冥默者二三事焉。
如浙右旱蝗,苏秀为甚。
公方下车,克自痛责,遂祷横山之神,即致甘雨,虫亦避境,不食其稼。
至秋大稔,乃出教条,命民预修水利以待淫潦,或停或注,达于江海。
已而大水暴至,阡陌坚牢,沟洫既浚,复稔如初。
比及三年,风俗归厚,天无札瘥,地无旱潦,家给人足,歌诵满路。
噫!
此古之所谓遗爱者,宜乎去之久而思之深也。
今刘侯为政岂弟,又且孜孜寻访吴之治迹,欲举而必行之,惟恐后时,则名斯堂也,岂非从民之望?
抑亦见其乐取人以为善也。
然人有疑其名者告予曰:「诗人思古皆伤,今之不然也。
以刘侯之仁,民胥乐之,又何吴思之有」?
予应之曰:「人固有遭其虐政而昔人之贤,以哀今之不见者;
又有遇其善政而昔人之贤,以幸今之复见者。
则思古之说,岂一端哉?
当其男以田功之毕,女以织事之休,内无饥寒之戚,外无赋役之劳,以斗酒共相娱乐。
今于此时,为之命僚佐,临清流,设玉斝,金鼓喧阗于波间,管弦嘈囋于堂下,歌者舞者,形和声和,以观游人士女,或三或五,溶溶泄泄,如鸥鸟之浮川,鯈鱼之戏藻,是人之乐也,皆相庆曰:『吴之复来矣』。
若夫政不出此,则人之不乐生。
令于此时精耗簿书之冗,力疲狱讼之烦,事既无穷,应亦不暇,又何能俯清冷之渊,笑谈终日,与之偕乐耶?
设有勉强为之,虽撞钟击鼓,人闻其声,将蹙额而相告曰:『欲见吴之莫得也』。
然则此堂之作,一游一豫,足以为政之劝沮。
而刘侯之虑,有出于此,其深得吴之乐,与荀卿曰『欲观千岁今日』是也。
以刘侯之贤,其乐显前人之善如此,则异时此堂复修,予将期后民之所思有甚于今日矣」。
堂成,刘侯就予索诗,于是序其所闻而赋之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