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桥 其一 北宋 · 张亢
七言绝句 押豪韵
云收雾霁水风高,百丈虹桥气势豪。
疑是玉龙藏爪距,潜来江上看波涛。
其二
七言绝句 押先韵
万顷平湖水接天,湖光水色远相连。
虹蜺截雨未归得,横在波心几十年。
其三
七言绝句 押萧韵
记得当年过此桥,月明江上暑风消。
而今重到经行处,空有湖光伴寂寥(明莫旦弘治《吴江志》卷一九)。
登崆峒 北宋 · 张亢
五言排律 押东韵 出处:古今图书集成
四面千峰起,中心一水通。
路穿云树密,势压玉关雄。
此地开慈日,当时拜顺风。
二乘由相别,三语与无同。
遍诣耆阇岭,深疑睹史宫。
钟声遥度陇,刹影半沉空。
绝顶人难到,平川目未穷。
尘襟聊抖擞,一瞬出樊笼。
按:整理自《古今图书集成》崆峒山部
句 北宋 · 张亢
押庚韵
张亢触墙成八字(王琪),王琪望月叫三声(张亢)。
宋欧阳修《归田录》卷二 《归田录》:晏元献公罢枢密副使,为南京留守,时年三十八。幕下王琪、张亢,最为上客。亢体肥大,琪目为牛。琪瘦骨立,亢目为猴。二人以此自相讥诮云云。一坐为之大笑。
论边事疏 北宋 · 张亢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二八、《九朝编年备要》卷一一、《宋史》卷三二四《张亢传》、《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三五、《续资治通鉴》卷四二、嘉庆《重修延安府志》卷七一
旧制,诸路部署、钤辖、都监不过三两员,馀官虽高,止为一州部署、钤辖,不预本路事。今每路多至十四五员,少亦不减十员,皆兼路分事,权均势敌,不相统制,凡有议论,互执不同。按唐总管、统军、都统、处置、制置使,各有副贰,国朝亦有经略使、排阵使。请约故事,别创使名,每路军马事,止三两员领之。其已系路分部署、钤辖、都监者,且仍旧职,并属新置使处分,所贵事出于一。又泾原一路,自部署、钤辖、都巡检及城寨所部近六十馀处,多者五七指挥,少者一二指挥,兵势既分,不足以当大敌。若贼以二万人为二十溜而来,多张声势,以缀我军,然后以三五万人大入奔冲,则何以枝梧?又比来主将与军伍移易不定,人马强弱,品配未均。今泾原正兵五万,弓箭手二万,鄜延正兵不减六七万,若能预为团结,明定节制,迭为应援,以逸待劳,则乌合饥馁之众,岂能窥我深浅乎?请下韩琦、范仲淹分按逐路,以马步军八千以上至万人,择才位兼高者为总领。其下分为三将,一为前锋,一为策前锋,一为后阵。每将以使臣、忠佐两三人分屯要害之地,若贼小入则一将出,大入则大将出。又量贼数多少,使邻路出兵而应接之,此所谓常山蛇势也。今万人以上为一大将,一路又有主帅。延州领三大将,鄜州一大将,保安军及西路巡检、德靖寨共为一大将,则鄜延路兵五万人矣。原渭州、镇戎军各一将,渭州山外及瓦亭各一将,则泾原路五万人矣。弓箭手、熟户不在焉。昨延州之败,盖由诸将自守,不相为援。请令边臣预定其法,贼寇某处,则某将为先锋,某将出某处为奇兵,某将出某处为声援,某城寨相近出敢死士某处设伏,都同巡检则各扼其要害。又令邻路将取某路救应,仍须暗以旂帜为号。昨刘平救延州,前锋军马陷贼寨者四指挥,平犹不知。又赵瑜领军马间道先进,而赵振与王达等趋塞门,至高头平,踏白马报贼张青盖驻山东,振麾兵掩袭,乃其子瑜也。臣在山外策应,未尝用本指挥旂号,自以五行支干别为引旂。若甲子日本军相遇,则先者张青旂,后者以绯旂应之,此是干相生也。其干相尅支相生、支干相生尅亦如之。盖兵马出入,昼则百步之外,不能相认,若不预为之号,必误军期。又国家承平日久,失于训练,今每指挥艺精者不过百馀人,其馀皆疲弱不可用。且官军所恃者,步人、弩手尔。臣知渭州日,见广勇指挥弩手三百五十人,其弩力及一石二斗者才九十馀枝,其馀止及七八斗,止欲阅习时易为力尔。臣以跳镫弩试之,皆不能张,阅习十馀日,仅得百馀人。又教以小坐法,亦十馀日,又教以带甲小坐法,五十馀日,始能服熟。若安前弊而应新敌,其有必胜之理乎?又兵官务要张皇边事,刘平之败,正繇贪功轻进。镇戎军最近贼境,每探马至,不问贼之多少,部署、钤辖、知军、都监皆出,至边壕则贼已去矣。盖权均势埒,不肯相下,若其不出,则恐得怯懦之罪。又诸路骑兵不能驰险要,计其刍粟,一马之费,可养步军五人。马高不及四尺三寸者,宜悉还坊监,自今止留十之二,馀以西川、荆湖等路步人代之。又比来诸班、诸军有授诸司使副至侍禁、殿直者,亦有白身试武艺而得官者;诸路弓箭手生长边陲,父祖效命,累世捍贼,乃无进擢之路,何以激劝边民?且用兵以来,屡出无功,若一旦更议五路深入,臣窃以为未可。且山界诸州城寨,距边止三四百里,西夏之兵虽器甲精利,其如战斗不及山界。今使敌人不得耕牧,畏首畏尾,周顾不暇,可令步人负十日粮,又日给米一升为汤饮,马军给新粟四升、草五分,贼界草地,亦可半资放牧,新粟兼减挽运之半。王师既行,使唂厮啰及九姓回纥分制其后,此荡覆巢穴必矣。
乞权罢陕西民差配奏 北宋 · 张亢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二八、《宋史》卷三二四《张亢传》
陕西民差配之苦,数倍常岁,止如鄜州买骆驼、驴骡、牛羊、红花紫草、桥瓦、鞦辔、箭翎、白毡三事、子羊皮裘、牛皮筋角弓胎之类,宜一切权罢,仍令安抚司与逐州长吏减省他役,颛应边上科率。及乞遣殿侍、军将各三十人,驼骡各二百,留其半河中,以运鄜延、保安军军须物,其半留乾州或永兴军,以运环庆、泾原、镇戎军军须物,分转运使一员专董其事。又鄜州四路半当冲要,尝以闲慢路分递铺兵卒之半,贴冲要二路。每驿得百人,每三人挽车,载物二百五十斤至三百斤,若团并般运,边计亦未至失备,而民力可以宽矣。
论边机军政所疑十事奏(庆历元年七月) 北宋 · 张亢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三二、《国朝诸臣奏议》卷一三三、《宋史》卷三二四《张亢传》、《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三五、《右编》卷二五、嘉靖《宁夏新志》卷六、嘉庆《重修延安府志》卷七一、《曹南文献录》卷六○
太平日久,人不知兵,自元昊叛逆以来,民力彫敝,而边机军政措置未得其宜,今辄陈臣之所疑者十事。臣窃谓王师每出不利,岂非节制不立,号令不明,训练不至,器械不精,或中贼之诡计,或自我之贪功,或左右前后自不相救,或进退出入未知其便,或兵多而不能用,或兵少而不能避,或为持权者所逼,或因懦将之所牵,或人马困饥而不能奋,或山川险阻而不能通,此皆将不知兵之弊也。未闻深究致败之由而处置之,虽徒益兵马,亦未见必胜之理。臣之所疑者一也。去春贼至延州,诸路发援兵,而河东、秦凤各踰千里,泾原、环庆不下十程。去秋出镇戎,又远自鄜延发兵。且千里远斗,岂能施勇?如贼已退,乃是空劳师徒。异时更寇别路,必又如此,此不战而自敝。臣所疑者二也。今鄜延副都部署许怀德兼管勾环庆兵马,环庆副都部署王仲宝复兼鄜延,其泾原、秦凤部署等亦兼邻路,虽令互相策应,然环州至延州十四五驿,直路亦不下十驿;泾原至秦凤又远于此。若一处有事,宜皆发兵赴援,而山路险恶,人马已困,欲责其功,何由可得?臣所疑者三也。四路军马,各不下五六万,朝廷尽力供亿,而边臣但言兵少。每路欲更增十万人,亦未见成功。且兵无节制,一弊也;无奇正,二弊也;无应援,三弊也;主将不一,四弊也;兵分势弱,五弊也。有此五弊,如驱市人而战,虽有百万,亦无益于事。臣所疑者四也。古人教习,须三年然后成功。今之用兵已三年矣,将帅之中,孰贤孰愚,攻守之术,孰得孰失,累年败衄,而居边要者未知何谋。设更数年,或未罢兵,国用民力,何以克堪?若因之以饥馑,加之以他寇,则安危之策,未知如何。臣所疑者五也。今言边事者甚众,朝廷或即奏可,或使定夺以闻,或劄下逐处,或不令下司。前条方遂施行,后令复即冲改,胥吏有钞录之劳,官员无看详之暇,边阵军政,一无定制。臣所疑者六也。夏竦、陈执中,皆朝廷大臣。凡有边事,当付之不疑。今但主文书、守诏令。每有宣命,则翻录行下,如诸处申禀,则令候朝廷指挥。如此,则何必以大臣主事。臣所疑者七也。前河北用兵,减冗官以省费。今陕西乃日增员,且如制置青白盐使副、招抚蕃部使臣等十馀员,所佔兵士千馀人,请给岁约万缗。复有都大提举马铺器甲之类,又诸州一例招到新兵克敌、制胜、保捷、广锐、宣毅等指挥,久未曾团立教阅,但费军廪,无益边备。臣所疑者八也。国家竭财用以赡军,今军士有手艺者,管兵之官,每指挥抽佔三之一。如延州诸将不出,即有兵二万,除五千守城之外,其馀止一万五千。若有事宜,三日内不能团集,况四十里外便是贼境,一有奔冲缓急,何以枝梧?臣所疑者九也。陕西教习乡兵,共十馀万人,其中无赖之辈,名挂尺籍,心薄田夫,岂无奸盗杂于其中?苟无措置,他日为患不细。臣所疑者十也。乞暂许臣赴阙面陈利害,如以臣言狂率不可用,则乞重行降黜之。
乞增筑并边诸栅奏(庆历二年五月) 北宋 · 张亢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三六、《宋史》卷三二四《张亢传》
今所通特往来之径尔,旁皆虚空无所阻。若增筑并边诸栅以相维持,则可以广田牧,河外势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