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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岷
洛城花呈尧夫先生 宋 · 张岷
七言绝句 押真韵
平生自是爱花人,到处寻芳不遇真。
祇道人间无正色,今朝初见洛阳宋邵雍伊川击壤集》卷六《和张子望洛城观花》诗前附)
游玉华山记治平三年五月 宋 · 张岷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金石萃编》卷一三六、《游志续编》卷上、《古今游名山记》卷七、《名山胜概记》卷三七、《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卷五四九、雍正《陕西通志》卷九一、金石苑
宜君县西南行四十里,有山夹道而来者,玉华也。
其南曰野火谷,有石常然,望之如爨烟,而莫知其所自也。
野火之西曰凤皇谷,则唐置宫之故地也。
盖其初有九殿五门,而可记其名与处者六:其正殿为玉华,其上为排云,又其上为庆云,其正门为南风,南风之东为太子之居,其殿曰耀和,门曰嘉礼。
知其名而失其处者一,曰金飙门也。
今其尺垣只瓦无有存者,过而览之,但见野田荒草而榛荆也。
其西曰珊瑚谷,盖尝有别殿在焉。
珊瑚之北曰谷,昔太宗沙门玄奘者译经于此,其始曰肃成殿,后废而为寺云。
中有石岩,崭然有成。
下有凿室,可容数十人,有泉悬焉,势若飞雨。
十八环其侧,皆生石上,高可十寻,端如植笔。
其西且南,有崖曰驻銮。
其始入也,双壁屹然,如削石而成。
既至其处,若视瓮侧。
有泉飞而下,如悬布,如喷珠,其名曰水帘
稍北有崖与泉,亦若是而差小焉。
治平三年夏五月丁巳,余与六人者来游,乃相与坐石,听泉而饮之。
已而览故宫以徘徊,问遗事于田老,方嚣然不欲归。
而余与六人者或有官守,或有事牵,其势不可久留,既宿而遂去,然而相视有不足之色。
余为之言曰:「夫山林泉石之乐,奇伟之游,常在乎穷僻之处,而去人迹甚远,故必为野僧方士与夫幽潜之人所据而有也。
然幽潜之人,知好之而力不足以营之,惟佛、老之说可以动人,故其徒常独有力,而危亭广厦,眺览之娱,莫不为其所先也。
夫以有唐之盛,穷天下之富,建宫于此,随而废没,而杜甫乃其时入,过之且有悲伤之感,至或形于歌诗。
独寺僧之徒,更相传而不息,迄于今而尚存,则虽天下之力,亦有屈于此欤!
太宗之贤,致治之美,宜其愈久而弥传也。
今问诸遗老,无所称道,而彼玄奘者,特一浮屠耳,然说者至为荒怪难知之语,以增大其事,岂人之情常乐于放僻,而易忘于中正哉?
又岂物之盛衰废兴,亦各有时,而此特其盛时也欤?
斯可为之叹息也!
若夫太宗之贤,天下之力犹不能长有此也,则吾曹可以一寓目而足矣,又何必以不久留为恨哉!
然荒崖穷谷之崎危,废宫颓址之萧条,虽累岁月,未尝有一二人游焉,而余与六人者同时而来,亦可谓之盛哉。
六人者,余兄子坚、弟𡷨,与太原石继和公美河东郎几康伯温陵陈说君豫、西河冀上之冠卿也。
申荥阳张岷子望记,上之书,李玉镌。
邵雍行状略 宋 · 张岷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
先生治《易》、《书》、《诗》、《春秋》之学,穷意言象数之蕴,明皇帝王霸之道,著书十馀万言。
研精极思三十年,观天地之消长,推日月之盈缩,考阴阳之度数,察刚柔之形体,故经之以元,纪之以会,参之以运,终之以世,又断自唐虞,迄于五代,本诸天道,质以人事,兴废治乱,靡所不载。
其辞约,其义广,其书著,其旨隐。
呜呼,美矣至矣,天下之能事毕矣!
先生少事北海李之才挺之挺之闻道于汶阳穆脩伯长伯长以上,虽有其传,未之详也。
先生既受其学,又游河汾之曲,以至淮海之滨,涉于济、汶,达于梁、宋,茍有达者,必访以道,无常师焉。
乃退居共城,庐于百原之上,大覃思于《易经》,夜不设寝,日不再食,三年而学以大成。
大名王豫天悦,博达之士,尤长于《易》,闻先生之笃志,爱而欲教之。
既与之语三日,得所未闻,始大惊服,卒舍其学而学焉,北面而尊师之,卫人乃知先生之为有道也。
年三十馀,来游于洛,以为洛邑天下之中,可以观四方之士,乃定居焉。
先生清而不激,和而不流,遇人无贵贱贤不肖,一接以诚,长者事之,少者友之,善者与之,不善者矜之。
故洛人久而益尊信之,四方之学者与士大夫之过洛者,莫不慕其风而造其庐。
先生之教人,必随其才分之高下,不骤语而强益之。
或闻其言,若不适其意,先生亦不屑也。
故来者多而从者少,见之者众而知之者尚寡。
及接之久,察其所处,无不中于理,叩其所有,愈久而愈新,则皆心悦而诚服。
先生未尝有求于人,或馈之以礼者,亦不茍辞。
人为买宅,丞相富公为买园以居之。
仁宗嘉祐中,诏举遗逸,留守王公拱辰先生应诏,授将作监主簿
今上熙宁之初,复求逸士,御史中丞吕公诲、龙图阁直学士祖公无择,与今丞相吴公充,又以先生为言,补颍川团练推官,皆三辞不获而后从命,然卒称疾不之官。
先生年六十,始为隐者之服,曰「病且老矣,不复能从事矣」。
隆寒盛暑,闭门不出,曰「非退者之宜也」。
其于书无所不读,诸子百家之学,皆究其本原,而释、老、技术之说,一无所惑其志。
晚尤喜为诗,平易而造于理,有《击壤集》二十卷,自为之序。
熙宁十年春,得疾踰百日,气日耗而神益明矣。
七月癸丑,启手足于天津之南道德坊之第。
初,先生葬其父于伊阙神阴原,今从其兆。
父以明经教授乡里,及先生之长,退老于家,先生虽贫,养之终身致其乐。
弟睦,事先生甚谨,饮食起居必身临之,惟恐不得其意,盖如先生之事其父母也,不幸早亡。
按:《伊洛渊源录》卷五,成化本。又见《宋元学案》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