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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琪唐末宋初 917 — 996
义门胡氏华林书院 唐末宋初 · 宋琪
七言律诗 押豪韵
贤良肄业文方盛,孝友传家族更豪。
旌表特恩门第贵,御书新赐姓名高。
谋孙有后荣非数,待士无疏众岂劳。
我想华林终未到,只因气概属仙曹清宣统《甘胡氏十修族谱》《舆地纪胜》卷二六《江南西路·隆兴府》:“华林读书堂,淳化中,朝之名士皆有诗。王禹偁为序:南昌胡氏,一门守义,四世不析。其别业华林山斋,聚书万卷,大设厨廪,以延生徒,其林泉乃豫章之甲也。”(按:王文题为《诸朝贤寄题洪州义门胡氏华林书斋序》,作于淳化五年(九九四)十月十五日,见《小畜集》卷一九。文又云:“自旧相、司空而下,作者三十有几人。”) 《宋史》卷四五六《胡仲尧传》:“胡仲尧洪州奉新人。累世聚居,至数百口。构学舍于华林山别墅,聚书万卷,大设厨廪,以延四方游学之士。”又谓太宗淳化五年,召见仲尧弟仲容,特授仲容试校书郎,赐袍笏犀带,又以御书赐之,公卿多赋诗称美”。)
太宗封禅第一表太平兴国九年四月 唐末宋初 · 宋琪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
臣等闻皇王大功,莫大于混一中夏
古今盛礼,莫盛于登封介丘。
其或鲸海鸡林,已闻于效贡;
金泥玉检,尚阙于告成。
则何以继三五之鸿猷,副亿兆之虔望!
臣琪等诚惶诚惧,顿首顿首。
伏惟应运统天睿文英武大圣至明广孝皇帝陛下,绍勋华之正统,施造化之玄功。
亘地罄天,罔不率俾;
望云就日,无所不宾。
爰自唐室衰微,四方云扰,东吴西蜀,瓜剖豆分,民无适归,乱靡有定。
梁、唐祚短,不暇经营;
晋、汉纲颓,莫能恢复。
陛下膺图出震,执契向明,四海于是会同,二仪以之交泰。
历代之典章毕举,生民之耳目惟新。
极千古以牢笼,掩八纮而覆育。
离肩反踵之俗,袭冠带者以百数;
白环碧砮之贡,充蛮邸者以千计。
凿空万里,攘地千都,岂止广长而通大夏
灵贶交集,珍符总至,岂独歌赤雁而颂白麟!
畅玄化于胥庭,均至和于宇县。
历选列辟,盛德大业,未有如此之盛者也。
是以三事大夫洎于黄发之叟,咸愿延颈企踵,以观大礼于升中。
是宜访制云亭,追踪八九,以答玄贶,以徇群心。
若却之而不顾,抑之而弗处,则何以塞神祇之望,慰夷夏之心哉!
伏请申命有司,草定仪注,择吉日,登泰山,昭厥成功,以光盛礼。
臣等不胜大愿。
按:《太宗皇帝实录》卷二九,四部丛刊本。
太宗封禅第二表太平兴国九年四月 唐末宋初 · 宋琪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太宗皇帝实录》卷二九
臣琪等今月八日拜章丹陛,沥恳明庭,叙华夷亿兆之心,述天地神祇之意,乞展告成之礼,聿修帝类之仪,庶耀玄功,式昭盛德。
遽颁明诏,未允丹诚,中外颙颙,莫知所处。
伏惟应运统天睿文英武大圣至明广孝皇帝陛下,道侔覆载,明并照临,追三五以同符,体阴阳之不测。
而自绍开宝运,光启鸿图,亲驾戎车,自秉武节。
灵旗所指,并汾摧破之威;
文诰所施,东南无负海之固。
此陛下武功震耀之力也。
视朝之暇,靡倦观书;
听政之馀,常闻论道。
酌百王之步骤,尽得英华;
商之质文,皆穷奥妙。
淳化由是丕变,玄功以之孔昭
此陛下文德化成之功也。
若乃万机在念,常切宵衣;
一物疚怀,未尝高枕。
故得刑清讼息,俗阜民和
草木效祥,尽入朱弦之奏;
羽毛荐瑞,皆登清庙之歌。
臣等历观自古受命封禅之君,交三神之欢,接千岁之统,未有如陛下之盛也。
道超轩昊,功冠古今,而尚阙登封之仪,犹稽肆觐之礼,臣等有所未谕也。
伏愿拾谦让之小节,思光大之远图,特诏礼官,申明大典。
遂万国侍祠之愿,谐百灵望幸之心,俾耀寰区,以光简册。
太宗封禅第三表太平兴国九年四月 唐末宋初 · 宋琪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太宗皇帝实录》卷二九
臣琪等言:近者以升平斯久,告谢犹稽,再陈率土之心,乞展泥金之礼。
臣诚既竭,乃眷未回。
弥增深薄之忧,宁逭再三之渎。
臣琪等诚恳诚迫,顿首顿首。
伏惟应运统天睿文英武大圣至明广孝皇帝陛下,庆演丹陵,道光赤水,励清明而御俗,躬玄默以化人。
武畅九垓,则华夷偃革;
恩覃万汇,则翔泳怀仁
赪茎玄甲之祥,昭宣缃史;
文钺碧砮之贡,洋溢稿街。
去冬邹鲁遗氓,班白旧老,掎裳连袂,万众一心,咸陈盛德之容,愿睹升中之庆。
而皇帝陛下未回宸想,犹执谦尊。
况今上瑞仍臻,休徵沓至。
钦崇玄馆,则湛露垂甘;
堙塞洪河,则荣光顺道
汉武之穷兵远代,遽纪三山
世祖之乘运中兴,仍修八陛。
功微大定,业谢时雍,岂若皇帝陛下今日之盛也!
又安可久违玄贶,高谢鸿名,郁宗社之耿光,略皇王之丕训?
伏觊采倪宽之往议,询梁松之旧言,俾掌故奏仪,司历练日。
俨󲦤绅以戒路,肃羽卫于周庐。
日观储精,俟苍璧之礼;
天孙写望,迎黄屋之来。
金泥玉检以尽诚,六舞五声而节步。
大备阙典,咸秩无文。
驱彼黎元,跻于仁寿,垂统成化,亿万斯年,岂不盛哉!
岂不伟哉!
臣等本以微生,亲承大化,傥获侍和銮而登降(原阙)
奉诏论边事疏端拱二年正月 唐末宋初 · 宋琪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宋史》卷二六四《宋琪传》、《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七、《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二二、《经世八编》卷一六九
大举精甲,以事讨除,灵旗所指,燕城必降。
但径路所趋,不无险易,必若取雄、霸路直进,未免更有阳城之围。
盖界河之北,陂淀坦平,北路行师,非我所便。
况军行不离于辎重,贼来莫测其浅深。
欲望回辕,西适山路,令大军会于易州,循孤山之北,漆水以西,挟山而行,援粮而进,涉涿水,并大房,抵桑乾河,出安祖砦,则东瞰燕城,裁及一舍,此是周德威收燕之路。
易水距此二百馀里,并是沿山,村墅连延,溪涧相接,采薪汲水,我占上游。
东则林麓平冈,非戎马奔冲之地;
内排枪弩步队,实王师备禦之方。
而于山上列白帜以望之,戎马之来,二十里外可悉数也。
从安祖砦西北有卢师神祠,是桑乾出山之口,东及幽州四十馀里。
赵德钧作镇之时,欲遏西冲,曾堑此水。
况河次半有崖岸,不可径度,其平处筑城护之,守以偏师,此断彼之右臂也。
仍虑步奚为寇,可分雄勇兵士三五千人,至青白军以来山中防遏,此是新州、妫川之间南出易州大路。
其桑乾河水属燕城北隅,绕西壁而转,大军如至城下,于燕丹陵东北横堰此水,灌入高梁河,高梁岸狭,水必溢。
可于驻跸寺东引入郊亭淀,三五日瀰漫百馀里,即幽州隔在水南
王师可于州北系浮梁以通北路,贼骑来援,已隔水矣。
视此孤垒,浃旬必克。
幽州管内洎山后八军,闻蓟门不守,必尽归降,盖势使然也。
然后国家命重臣以镇之,敷恩泽以怀之。
奚、霫部落,当刘仁恭及其男守光之时,皆刺面为义儿,服燕军指使,人马疆土少劣于契丹,自被胁从役属以来,常怀骨髓之恨。
渤海兵马土地,盛于奚帐,虽勉事契,俱怀杀主破国之怨。
蓟门洎山后云、朔等州,沙陀、吐浑元是割属,咸非叛党。
此蕃汉诸部之众,如将来王师讨伐,虽临阵擒获,必贷其死,命署置存抚,使之怀恩,但以罪契丹为名。
如此则蕃部之心,愿报私憾,契丹小丑,克日殄平。
其奚、霫、渤海之国,各选重望亲嫡,封册为王,仍赐分器、鼓旗、车服、戈甲以优遣之,必竭赤心,永服皇化
俟克平之后,宣布守臣,令于燕境及山后云、朔诸州,厚给衣粮料钱,别作禁军名额,召募三五万人,教以骑射,隶于本州。
此人生长塞垣,谙练戎事,乘机战斗,一以当十,兼得奚、霫、渤海以为外臣,乃守在四夷也。
然自阿保机时至于近日,河朔户口,虏掠极多,并在锦帐。
平卢亦迩柳城,辽海编户数十万,耕垦千馀里。
既殄异类,悉为王民,变其衣冠,被以声教,愿归者俾复旧贯,怀安者因而抚之。
申画郊圻,列为州县,则前代所建松漠、饶落等郡,未为开拓之盛也。
燕蓟十策疏端拱三年 唐末宋初 · 宋琪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
国家将平燕蓟,臣敢陈十策:一、契丹种族,二、料贼众寡,三、贼来布置,四、备边,五、命将,六、排阵讨伐,七、和蕃,八、馈运,九、收幽州,十、灭契丹
契丹,蕃部之别种,代居辽泽中,南界潢水,西距邢山,疆土幅员,千里而近。
其主自阿保机始强盛,因攻渤海,死于辽阳
妻述律氏生三男:长曰东丹;
次曰德光德光南侵还,死于杀胡林;
季曰自在太子
东丹生永康永康代德光为主,谋起军南侵,被杀于火神淀。
德光之子述律代立,号为「睡王」。
二年,为永康子明记所篡。
明记死,幼主代立。
明记妻萧氏,蕃将守兴之女,今幼主,萧氏所生也。
晋末,契丹主头下兵谓之大帐,有皮室兵约三万,皆精甲也,为其爪牙。
国母述律氏头下,谓之属珊,属珊有众二万,乃阿保机之牙将,当是时半已老矣。
南来时,量分借得三五千骑,述律常留馀兵为部族根本。
其诸大首领有太子、伟王、永康、南北王、于越、麻荅、五押等。
于越,谓其国舅也。
大者千馀骑,次者数百骑,皆私甲也。
别族则有奚、霫,胜兵亦万馀人,少马多步。
奚,其王名阿保得者,昔年犯阙时,令送刘琋、崔廷勋屯河洛者也。
又有渤海首领大舍高模翰步骑万馀人,并髡发左衽,窃为契丹之饰。
复有近界尉厥里、室韦、女真、党项亦被胁属,每部不过千馀骑。
三部落,吐浑、沙陀,洎幽州管内、雁门已北十馀州军部落汉兵合二万馀众,此是石晋割以赂蕃之地也。
蕃汉诸族,其数可见矣。
每蕃部南侵,其众不啻十万。
契丹入界之时,步骑车帐不从阡陌,东西一概而行。
大帐前及东西面,差大首领三人,各率万骑,支散游奕,百十里外,亦交相侦逻,谓之栏子马。
契丹主吹角为号,众即顿合,环绕穹庐,以近及远。
折木梢屈之为弓子铺,不设枪营堑栅之备。
每军行,听鼓三伐,不问昏昼,一匝便行。
未逢大敌,不乘战马,俟近我师,即竞乘之,所以新羁战蹄有馀力也。
且用军之术,成列而不战,俟退而乘之,多伏兵断粮道,冒夜举火,上风曳柴,馈饷自赍,退败无耻,散而复聚,寒而益坚,此其所长也。
中原所长,秋夏霖霪,天时也;
山林河津,地利也;
枪突剑弩,兵胜也;
财丰士众,力强也。
乘时互用,较然可知。
王师备边破敌之计,每秋冬时,河朔州军缘边砦栅,但专守境,勿辄侵渔,令彼寻戈,其词无措。
或戎马既肥,长驱入寇,契丹主行,部落萃至,寒云翳日,朔雪迷空,鞍马相持,毡褐之利。
所宜守陴坐甲,以逸待劳,令骑士并屯于天雄军、贝、磁、相州以来,若分在边城,缓急难于会合;
近边州府,只用步兵,多屯弩手,大者万卒,小者千人,坚壁固守,勿令出战。
彼以全国之兵,此以一郡之众,虽勇懦之有殊,虑众寡之不敌也。
国家别命大将总统前军,以遏侵轶,只于天雄军、邢、洺贝州以来,设掎戎之备。
俟其阳春启候,虏计既穷,新草未生,陈荄已朽,蕃马无力,疲寇思归,逼而逐之,必自奔北。
前军行阵之法,马步精卒不过十万,自招讨以下,更命三五人藩侯充都监、副戎、排阵、先锋等职,临事分布,所贵有权。
追戎之阵,须列前后,其前阵万五千骑,阵身万人,是四十指挥,左右梢各十指挥,是二十将。
指挥作一队,自军主都虞候指挥使、押当,每队用马突或刃子枪一百馀,并弓剑、骨朵。
其阵身解镫排之,俟与戎相搏之时,无问厚薄,十分作气,枪突交冲,驰逐往来,后阵更进。
彼若乘我深入,阵身之后,更有马步人五千,分为十头,以撞竿、镫弩俱进,为回骑之舍。
阵梢不可轻动,盖防横骑奔冲。
此阵以都监主之,进退赏罚,便可裁决。
后阵以马步军八万,招讨董之,与前阵不得过三五里,展梢实心,布常山之势,左右排阵分押之。
或前阵击破寇兵,后阵亦禁其驰骤轻进,盖师正之律也。
《牧誓》云:「四伐五伐,乃止,齐焉」。
慎重之戒也。
是以开运中晋军掎戎,未尝放散,三四年间,虽德光为戎首,多计桀黠,而无胜晋军之处,盖并力禦之。
厥后以任人不当,为彦泽之所误。
如将来杀获驱攘之后,圣人务好生之德,设息兵之谋,虽降志难甘,亦和戎为便。
魏绛尝陈五利,奉仅得中策,历观载籍,前王皆然。
《易》称高宗伐鬼方,《诗》美宣王薄伐猃狁,是知戎狄侵轶,其来尚矣。
然则兵为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若精选使臣,不辱君命,通盟继好,弭战息民,此亦策之得也。
臣每见国朝发兵,未至屯戍之所,已于两河诸郡调民运粮,远近骚然,烦费十倍。
臣生居边土,习知其事。
幽州为国北门,押蕃重镇,养兵数万,应敌乃其常事。
每逢调发,惟作糗粮之备,入蕃旬浃,军粮自赍,每人给麨斗馀,盛之于囊以自随。
征马每匹给生谷二斗,作口袋,饲秣日以二升为限,旬日之间,人马俱无饥色。
更以牙官子弟,戮力津擎裹送,则一月之粮,不烦馈运。
俟大军既至,定议取舍,然后图转饟,亦未为晚。
去年有平燕之策,入燕之路具在前奏,愿加省览。
按:《宋史》卷二六四《宋琪传》。又见《宋会要辑稿》蕃夷一之一四。第八册第七六七九页《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七,《玉海》卷一四一,《右编》卷二六。
许王薨请改南郊时日奏淳化三年十一月 唐末宋初 · 宋琪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太常因革礼》卷三三、《宋会要辑稿》礼二八之三(第二册第一○二○页)、《宋史》卷九九《礼志》二、《续通典》卷四五
伏以先王制礼,盖本于人情,垂为世范
匪天降而地出,必适变以从宜,允协大中,是为要道。
今国家以冬至之日有事圜丘,适值亲王薨谢,献议者据礼云,天地社稷之祭并不废。
许王薨谢,去郊礼才馀十日,又诏辍十一日后五日常朝。
且至尊成服,百僚皆当入慰。
礼院又以今月十二日十三日,文武百僚并赴尚书省受誓戒。
按令式,受戒之后不得吊丧问疾。
今若皇帝既辍朝而成服,则全爽礼文;
百僚既受誓戒而入奉慰,则又违令式。
所谓国家之仪尽失,吉凶之制相干。
况属圣朝,所宜慎重。
许王地处亲贤,望隆磐石,于朝廷为世子,于昆仲为大宗,薨谢已来,臣庶痛切。
当悲悼惨伤之日,行昭升严配之仪,实上帝之不歆,下民之所惑。
西北蕃部及西川形势奏淳化五年正月 唐末宋初 · 宋琪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宋史》卷二六四《宋琪传》、《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二二、《经世八编》卷一六九、雍正《陕西通志》卷五六、道光《榆林府志》卷三九
臣顷任延州节度判官,经涉五年,虽未尝躬造夷落,然常令蕃落将和断公事,岁无虚月,蕃部之事,熟于闻听。
大约党项、吐蕃风俗相类,其帐族有生户、熟户,接连汉界,入州城者谓之熟户,居深山僻远、横过寇略者谓之生户。
其俗多有世雠,不相来往,遇有战斗,则同恶相济,传箭相率,其从如流。
虽各有鞍甲,而无魁首统摄,并皆散漫山川,居常不以为患。
党项界东自河西银、夏,西至灵、盐,南距鄜、延北连丰、会。
厥土多荒隙,是前汉呼韩邪所处河南之地,幅员千里。
从银、夏至青、白两池,地惟沙碛,俗谓平夏;
拓拔,盖蕃姓也。
鄜、延以北,多土山柏林,谓之南山
野利,盖羌族之号也。
延州入平夏有三路:一、东北自丰林县苇子驿至延川县绥州,入夏州界;
一、正北从金明县入蕃界,至卢关四五百里,方入平夏,南界;
一、西北历万安镇经永安城,出洪门至宥州四五百里,西境。
我师如入夏州之境,宜先招致接界熟户,使为乡导,其强壮有马者,令去官军三五十里踏白先行。
缘此三路,土山柏林,溪谷相接,而复隘狭不得成列,蹑此乡导,可使步卒多持弓弩枪锯随之,以三二千人登山侦逻,俟见坦涂宁静,可传号勾马遵路而行,我皆严备,保无虞也。
长兴四年夏州李仁福死,有男彝超擅称留后。
当时诏延州安从进李彝超换镇,彝超夏州,固不奉诏,朝廷命邠州药彦稠总兵五万送从进赴任。
时顿兵城下,议欲攻取,军储不继,遽命班师。
而振旅之时,不能严整,失戈弃甲,遂为戎人之利。
臣又闻党项号为小蕃,非是勍敌,若得出山布阵,止劳一战,便可荡除。
深入则馈运艰难,穷追则窟穴幽隐,莫若缘边州镇,分屯重兵,俟其入界侵渔,方可随时掩击,非为养勇,亦足安边。
凡乌合之徒,势不能久,利于速斗,以骋兵锋。
莫若持重守疆,以挫其锐。
彼无城守,众乏糇粮,威赏不行,部族分散,然后密令觇其保聚之处,预于麟、府、鄜、延、宁、庆、灵、武等州约期会兵,四面齐进,绝其奔走之路,合势击之,可以剪除无噍类矣。
仍先告谕诸军,击贼所获生口、资畜,许为己有,彼为利诱,则人百其勇也。
灵武路自通远军青冈峡五百里,皆蕃部熟户。
向来使人、商旅经由,并在部族安泊,所求赂遗无几,谓之「打当」,亦如汉界逆旅之家宿食之直也。
此时大军或须入其境,则乡导踏白,当如夏州之法。
况彼灵州便是吾土,刍粟储畜,率皆有备。
缘路五七程,不烦供馈,止令逐部兵骑,裹粮轻赍,便可足用。
谚所谓「磨镰杀马」,劫一时之力也,旬浃之馀,固无阙乏矣。
又臣曾受任西川数年,经历江山,备见形势要害。
利州最是咽喉之地,西过桔柏江,去剑门百里,东南去阆州,水陆二百馀里,西北通白水清川,是龙州入川大路,邓艾于此破蜀,至今庙貌存焉。
其外三泉西县,兴、凤等州,并为要冲,请选有武略重臣镇守之。
检讨六曹沿革奏 唐末宋初 · 宋琪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九、《宋史》卷一六八《职官志》八
王者六官,法天地四时之柄;
文昌列署,体象纬环拱之文。
是为布政之宫、王化之本,典教所出,何莫由斯?
然而古今异宜,沿革殊制,或从权而改作,亦因时而立法。
唐之中叶,兵革弗宁,始建使名,专掌邦事,权去省闱,政归三司
五代相循,未能复旧。
今圣文垂拱,书轨无外,将循名而责实,庶稽古以建官,悉举旧章,以蹈前轨。
而岁祀寖久,曹局仅存,有司失传,遗编多阙。
臣等欲望委崇文院检讨六曹所掌图籍,自何年不系都省,详其废置之始,究其损益之源,别俟讨论,以期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