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程给事知越州 其一 北宋 · 孙固
七言律诗 押微韵
朔南万里使车驰,忽得山阴虎节归。
华省班联青琐贵,故乡心逐白云飞。
江风双桨催红旆,海日层楼倚翠微。
郡事逍遥吟醉里,老年行乐更光辉。
其二
七言律诗 押尤韵
东过钱塘第一州,郡城高爽五云浮。
会稽山碧人多秀,贺监湖清月正秋。
偃息乡邦如志意,慰安雅俗自风流。
朝廷贤旧方图任,只恐蓬莱得暂留(《续会稽掇英集》卷一)。
上元日驾幸太乙宫烧香 北宋 · 孙固
七言律诗 押微韵
金舆晨动暖风微,比屋欢呼望帝晖。
天喜宴开祈福地,云深香满侍臣衣。
九韶凤舞当双阙,万烛龙趋护六飞。
为与吾民同乐事,月寒犹未下端闱(宋蒲积中《古今岁时杂咏》卷八)。
不当以对策黜孔文仲奏(熙宁初) 北宋 · 孙固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宋史》卷三四一《孙固传》
陛下以名求士,而士以实应,今反过之,何哉?今谓文仲之言以惑天下,臣恐天下不惑文仲之言,以文仲之黜为惑也。
议僖祖祧迁奏(熙宁五年四月) 北宋 · 孙固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国朝诸臣奏议》卷八七、《宋会要辑稿》礼一五之三八(第一册第六七○页)、《邵氏闻见后录》卷一、《宋史》卷三四一《孙固传》、《历代名臣奏议》卷二○、《经世八编》卷五○、《右编》卷三四
臣闻先王之礼,本之人情而为之节文者也,故不慕古而违时措之宜,不因文而失沿情之实。亲有疏戚,世有同异,此礼之所以损益变正之不一也。伏惟太祖皇帝受天命,一四海,创业垂统,为宋立万世无穷之基,其为宋始祖而配天受飨,理在不疑。今闻乃欲以僖祖为始封之祖,复其祧主。夫既以僖祖为始祖,则遂当受东向配天之享,此臣切所以未安也。七世之庙,亲尽而祧,此万世大公之通法,未闻有以易之者也。故僖祖之主,于陛下世以亲尽而祧,在礼适为得正。而今议者以谓人必本乎祖,太祖既已追尊僖祖,则今日当以僖祖为本始之祖。是未推夫王者兴起有殊异,而所当之世各不同也。夫开国者,先尝有功而受封,则后之子孙有天下而推以为始祖可矣;若未膺受天命,特起而得天下者,为太祖亦宜矣。此实先王之礼,人情之所顺,而前世之所已行也。今为议者,必曰方今天下隆平,人物安乐,不愧治古;而礼乐人物,祭祀制度,谓宜鄙绝汉唐之所行,而纯取三代之制以为法,故有「僖祖之庙与契、稷无异」之说,臣窃以为过矣。夫本朝之兴,与商、周异。商、周之王,本由契、稷,故自汤、武而上,其流有源,皆可推而考之。契布五教,民以知礼,其统绪略与周同,而犹不若周之懿也。周自后稷、公刘以来,教化流行,以至太王、王季,世世修德益茂,迨于文、武受命,奄有天下,则源流之来,岂无所自哉!仲尼曰:「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则周公其人也」。夫周而上,尧、舜、禹、汤之世,非不美也,其祭之礼,仲尼不谈而独举周者,岂非其德与世独为备哉?故曰「周公其人也」,言惟周公能备此礼尔。夫稷当尧民阻饥之时,始播百谷,使万世粒食,其为功大矣。《诗》曰:「思文后稷,克配彼天」。言以其德能配天也。夫以文王之德,而不得预配天之祭者,特以后稷之功大尔。使周无后稷之祖,则周公之祀,宜不得舍文、武而他及。且后世之兴,其先既无周之后稷,而郊天之配,不先创业之君,乃远取追尊之祖,此岂先王之礼而近于人情者哉?今之议者又以《祭法》「禘郊祖宗」之礼,言商、周非绝喾,以其自有本统承之。本朝自僖祖以上,世次不可得知,则必以僖祖为始祖。臣又以谓不然矣。自秦灭学,六经皆被焚弃,不复为全书,而《礼经》尤为残荡。其后汉之诸儒,髣髴圣人之馀,委曲加意而编缀之,故多驳杂不经之说,附以郑康成牵合之言,而圣人之意益不明。若《祭法》之「禘郊祖宗」者,是其一矣。其言曰:「商人禘喾而郊冥,祖契而宗汤」。信斯言也,则禘祭宜无易喾者。今《商颂》之《长发》,大禘之诗也,其曰:「有娀方将,帝立子生商」。又曰「玄王桓拨,受小国是达,受大国是达」者,乃专歌述契之功德。一篇之间,了无及喾之语,则《祭法》之言禘喾者,臣亦未敢取以为信也。虽然,就其说而考之,亦自非大有功德者,不可以郊天取配。何则?鲧障洪水,虽疏导失宜,而禹因之以成功,身被殛死,故夏人郊之;冥业其官而死于水,故商人郊之;后稷粒食之功被于万世,故周人郊之。今未见冥、稷之功,而欲同冥、稷之祀,臣窃以为非宜也。汉高之得天下,与商、周异,故太上皇不得为始封,而光武之兴,不敢尊舂陵而祖高帝。且景帝,唐室始封之君,而元皇帝乃神尧之父,高祖之时,以景皇帝为配,而太宗之初,已奉高祖于圜丘,景皇帝不得预郊天。其后杜鸿渐等复请以景皇帝郊配天地,黎干力诘其非礼而正之。夫景皇帝亲授唐国之封,且不得配天;则未尝启有土宇,而欲以为始祖,臣亦虑其难矣。恭惟太祖皇帝削平祸难,功格上天。百馀年间,天下之人涵泳生养,而安乐于无事者,太祖之恩德也。今天下惟知尊奉太祖,而乃欲替其亲郊配天之祀,岂厌于人情哉?今议者遂将斥绝唐汉,上法商周,此臣所谓慕古而违当世之宜者也。太祖皇帝受周禅,僖祖始被追尊,而建隆之郊,配以宣祖,僖祖不得预焉。夫以太宗、真宗、仁宗、英宗之世,未尝郊配僖祖,而陛下一日隆而祀之,盖有所隆者,必有所替。今使太祖之礼有替于四宗之时,此岂孝思之心哉?此臣所谓因文而失沿情之实者也。夫非所居而祀之,则神有所不受;非所宜而配之,则天有所不飨。所谓郊而配天者,以天于万物,其德不可形容。故人君之大有功德,被生灵而施后世者,谓足以配之而已。今僖祖之德,不昭见于生民,不明被于后世,乃欲以齐后稷之庙,当始祖之礼,臣恐僖祖之神非所居而不受,上帝之灵非所配而不飨,非陛下所以尊祖事天之意也。陛下为太祖子孙,继太祖基业,据南面之尊,而飨四海九州之奉,皆太祖皇帝之所授也。则今日之所尊事,宜莫加于太祖矣。或曰:礼别子为祖,契、稷皆帝喾之子而得姓者,故商、周以为祖而奉之。今宋自僖祖为始祖。臣曰是又不然也。若以得姓者为祖,则赵之得姓远矣。自造父封于赵城,而赵衰始得姓。今若必欲推考其先世,则遂欲上祖赵衰,其可乎?其不可明矣!或又曰:今朝廷欲存僖祖为始祖尔,至于祀天为配,亦不轻议也。臣曰:是不可也。今既以僖祖为始祖,是必配天;僖祖配天,则太祖之祀替矣。此臣以为不可者也。或又曰:今毁僖祖之庙,藏其主夹室,而下附子孙,可乎?臣曰:是不然也。臣闻神道尚右,今太庙一堂,夹室在西,祧主藏室中而居顺祖之右,固已顺矣,盖非所谓下附子孙之室,而替其尊也。必犹以为不可者,臣今欲乞特为僖祖立室,置祧主其中,由太祖而上亲尽迭毁之主,皆藏于僖祖之室。当禘祫之时,以僖祖之主权居东向之位,太祖之主顺昭穆之列而从之,取其毁庙之主而合食焉,则僖祖之尊自有所伸。此韩愈所谓「祖以孙尊,孙以祖屈」之义也。以僖祖立庙为非,则周人别庙以祀姜嫄,不可谓非礼。今以陛下之时,因情立礼,取圣人之制,为万世法,不亦美欤!事与商、周有殊,礼文从而亦异。此臣所谓先王之礼本人情,而损益变正之不同者也。如曰不然,臣恐违古今之义,逆天人之情,而天地祖宗之神灵有所不飨也。伏惟陛下聪明仁孝,以宗庙重事,恐其于礼有所乖违,故令下两制臣寮议。陛下茍以臣言为可用,伏乞裁自圣断;如或犹以为疑,乞送礼院参详。臣窃惟宗庙祧配,朝廷大礼,反覆思虑,于心有所未安,不敢苟立异说,伏望陛下少加采纳。
因火请正典刑奏(熙宁十年三月) 北宋 · 孙固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八一
本府火,朝廷当正典刑,以惩不恪。未敢即交职事。
不可赦李宪罪奏(元丰四年) 北宋 · 孙固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太平治迹统类》卷一五、《宋史》卷三四一《孙固传》
兵法:期而复至者,斩。况诸将皆赴,而宪独不行,虽得兰、会,罪不可赦。
乞录用石介之后奏 北宋 · 孙固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国朝诸臣奏议》卷九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三六、《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八四
臣等伏见故太子中允、直集贤院石介,在仁宗朝文学行义,名重一时,经术博深,议论坚正,以扶持名教为己任。尝与孙复、胡瑗为国子监直讲,教养人才,士风丕变,故至今论学校者,称庆历之风。然介志气刚大,不肯枉道以阿世,而喜于分别邪正,嫉恶太明,以此忤权贵取怨,挤逐倾陷,至其死犹不已,天下皆冤之。其后诬谤虽已明,而历年浸久,无复为言之者。今闻其子编于民籍,略无生业,日有饥寒之苦,士议叹惜,以为盛朝尚贤,不应使名臣之后,零落至于此极也。臣等不胜拳拳,欲望圣慈特诏有司,录介之后,以子若孙一人,赐以一命,使获薄禄,不坠厥世,以副圣朝崇奖善人之意,而为天下守忠义者之劝。
〔贴黄〕仁宗时馆职石延年、直讲孙复身没之后,蒙官其子。近日推恩,吕诲、包拯、刘庠之子,各任以职事,天下感动。如介之后,宜在所录,伏乞比类施行。
汝州梁县秦悼王坟题名(熙宁六年六月) 北宋 · 孙固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授堂金石文字续跋》卷一○
宋宗陈国公以熙宁六年正月甲寅薨,有诏葬于汝州梁县秦悼王坟之次,及举诸丧祔焉。以龙图阁直学士、谏议大夫孙固,西作坊使、入内副都知王昭明为监护;以入内供奉梁佐,卫尉寺丞、签书汝州判官刘唐宪专董茔兆之役。自三月庚午经始,迄六月壬子,遂克葬。时与执事者凡十三人:提举诸司、入内供奉李宪,专管勾诸司、入内殿头蒋良臣,都巡、内殿崇班刘允和,管辖坟园、供奉严雍、梁鲁,县巡检、供奉王翊,按顿、供奉曹轸,侍禁王士章,冬官正杨茂先,梁县尉、校书郎吴道。翰林书艺马士明书。